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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偏向虎山行

杨豹背负着双手,在缪千祥这间破屋里来回踱步,他眉宇深锁,显见心事极重。

现在,缪千祥可没有喝酒,只呆呆的坐在那儿,两眼无神的跟着杨豹的脚步转动。

叹了口气,杨豹站定了问:“桩儿,你果真答应了朱胖子去帮他办这件事?”

缪千祥无精打采的道:“就像刚才我原原本本告诉你的,我答应了……”

杨豹低沉的道:“那么,你实际上是不是要去办呢?”

猛然抬头,缪千样提高了嗓门:“这还用说?别看我是个杀猪卖肉的,照样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答应了人家不算数,朝后如何立身处世?更逞提这中间尚干系着秋娘同我的婚事了!”

杨豹阴着面孔道:“桩儿、缪桩儿,你怎么这样湖涂,这样幼稚,这样鲁莽?朱胖子托你的事,岂是轻易做得到的?他拿秋娘当饵,引你卖命,实则是叫你跳火坑,攀刀山啊!可怜你为了一个女人痴迷心窍,竟敢贸然允诺了他,桩儿,赶到未了,别说你娶不成韦秋娘,堪堪尚得将自己一条性命赔上!”

缪千祥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我不管后果如何,我既然答应了朱胖子,好歹都要去试上一试,能成自是最好,不能成我也认了,叫我食言背信,高低不干!”

杨豹冷静的道:“你以为你是谁?武林高手?一代宗师?桩儿,你只是个空有几斤笨力气,练得几手庄稼把式的屠夫而已,你想去‘仙霞山’‘九转洞’那千人王口里攫食,我把你好有比——鸡蛋碰石头、螳螂挡大车,十成十,你是砸定了!”

两眼一瞪,缪千祥悻然不服的道:“笑话.‘仙霞山’那伙匪类,再强也不过是些肉做的活人,莫不成个个都是三头六臂,铜筋铁骨,会得腾云驾雾,七十二变?我至不讲亦算是身强力壮,练了多年功夫,虽不敢说飞檐走壁.摘叶却放,硬碰硬的拚杀自信还能应付;你们都知道叫我桩儿,我这桩儿的意思就是又粗又浑,宛如树桩铁墩一股坚实结棍,一朝真待豁开,我不信便会那么不够称量!”

又叹了口气,杨豹苦笑着道:“桩儿,你有讨好身子骨,不错,你学过多年武功,也不错,但你可知道你缺乏实战斗很的经验7杀人不是件容易事,练得一身杀人的技艺更不容易.一般的武功与真正搏击的手法,其中是有着差异的,那要经过长久的磨练和体认才办得到,你从不曾亲历血腥,尝试残暴,又不曾行走江湖,厮混两道,怎么斗得过‘仙霞山’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牛鬼蛇神?更逞论明辨利害,审时度势了……桩儿,江湖险啊,多少英雄好汉理骨其间,饮恨其内,你一个市井卖肉的贩子,如何得悉这里头的复杂阴诡,千奇百怪?唉……”

愣了半晌,缪千样仍然一挺胸膛,固执的道:“豹哥,我既然答应了朱胖子办这件事,我就一定要去办,成败在所不计。”

杨豹缓缓的道:“桩儿,你可要弄清楚,一旦你趟了这湾混水,后果之严重,恐怕不止是成败的问题,而是生死的分野了!”

咬咬牙,缪千样形色悲壮的道:“恁清如此,我也认命!”

杨豹双臂环胸,冷冷瞅着他这位卖肉的老弟,道:“决定了?”

用力点头,缪千祥道:“决定了!”

杨豹盯着问:“不再考虑,不再斟酌?”

缪千祥只简短的吐出一个字:“不!”

顺手拉了一张圆凳,杨豹面对面的坐在缓千祥之前,语气极为诚恳的道:“既是动不住你,余下的就只有兄弟间的关怀,我倒要听听你的计划,你打算怎么去,如何下手,事成或事败,都有些什么因应之策。”

愣了一阵,缪千祥十分不自在的道:“我,我没什么计划,总归是要去就会,你不是说过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了那里横竖是想得出法子来的……”

杨豹凝重的道:“这个比喻原是打在你和秋娘的姻缘上,与你现在要干的事不能相提并论,这可是玩命的勾当;桩儿,像你这样毫无准备的蛮闯一通,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搞不巧,只怕连正土地的面都碰不上,便叫人家把你掷到山涧喂狼去了……”

缪千祥气恼的道:“我又不是块木头,岂容得那干匪类如此拨弄?豹哥,我承认你比我多见过世面,江湖花巧懂得比我深,但我总也是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不是三岁稚童;此去‘仙霞山’,险是够险,却决不致于稀松到一个照面就摆手的程度,你未免太也小看我了!”

杨豹幽冷的道:“你错了,桩儿,我不是小看你.我是在关心你,换成别人,我大可不必有如此沉重的精神负担,你还不了解我现在的感受,桩儿,眼看看你,我好生难受!”

咧咧嘴,缪千祥不解的道:“眼看着我,你好生难受?这倒怪了,豹哥,你难受什么?”

低喟一声,杨豹沙沙的道:“桩儿,这一时里,你虽是个活人,但在我看来,却已和个死人差不远了,我们兄弟一场,你叫我怎么能不难受?”

连连朝地下吐了几口唾沫,缪千祥咧牙嗔目:“亏你还是做哥哥的人,老弟涉险在即,不来上几句好口彩,偏偏触我霉头,你是成心和我过不去还是怎的,真他娘晦气!”

杨豹苦笑道:“实话好说不好听,我说桩儿。”

缪千祥吊起双眉,赌气的道:“你也不用拿言语来讽刺我,真到了那个辰光,只要你记得按时给我烧烧冥纸,渡渡亡魂,就不枉我们哥儿们相好这多年了!”

目光灼亮的看着缪千祥,杨豹忽道:“桩儿,你心里头,莫非没有某一种想法?”

缪千祥闷恹恹的道:“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杨豹严肃的道:“难道说,你不曾想到请我或是找迁来喜、姜福根、潘一心等这些兄弟伙帮忙?”

吁了口气,缪千祥倒是挺坦白的道:“想是想过了,所以才先找了你来商量,孰知你一开头就浇我的冷水,碰我的钉子,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但没有丝毫拔刀相助的表示,甚至还反过来再三压制于我,情形弄成这等光景,你叫我如何再向你启齿求助?我刚才尚在打算,索性一咬牙,自己认了命吧!”

杨豹摸着自己下巴,道:“桩儿,说真的,我先前不是浇你冷水,更不是碰你钉子,因为兹事体大,关系着的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性命,我才向你再三分析利害,明言因果;我们几个人在神前焚过香、叩过头,更起过誓要同生共死,福祸偕与,把子拜下来就是兄弟,兄弟岂能不帮兄弟?而在我给你提出意见之后,你若仍然坚持你的立场,非去不可,我们也只好拿鸭子上架,为你陪绑了!”

缪千祥又惊又喜,神情激动的道:“豹哥,你的意思是,呕,你们要帮我去捻股去办这件事?”

杨豹笑得有些艰涩:“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尤其如此险恶的勾当,我们怎忍心让你独自承担?桩儿,再是难、再是苦,死活大伙也在一遭,所以说,不只你认了命,我们通通认了命,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缪千祥嘿嘿笑了:“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眼睁睁的见死不救,要我独自个去探虎穴、打虎须,豹哥,够意思,我这边厢先谢了,将来我与秋娘但能结合,全是各位老哥哥所赐——”

说到这里,他却又迟疑起来:“不过,豹哥,你是有了承诺,但来喜哥、福根哥、一心哥他们是不是也愿意帮这个忙?到底是生死攸关的事,他们至今还不知内情哩!”

杨豹平静的道:“大伙在一起搅和这么多年,谁不明白谁的性子?我敢打包票,他们都不会稍生犹豫,绝对一声招呼就上路,问题仅在这一上路,能剩几个人回来了……”

背脊上突生寒意,缪千祥喃喃的道:“豹哥的顾虑极是,我,我实在无权要求兄弟为我冒这种危险……”

摆摆手,杨豹沉着的道:“一柱香上天听,一个头到九泉,誓言是神明共鉴的,岂有!陆难苟免的道理?桩儿,你不必内疚,更不必忧惶,兄弟伙讲求的是个义字,如果连这点体认都没有,这点考验都通不过,我们交给八拜,不是笑话么?”

望着杨豹那张瘦窄于黄、疏眉细目、几近猴琐不扬的面孔,缪千祥在这一刹间竟觉得如此湛亮、如此堂皇,充满了果决的英气,坚毅的神韵,大有从容就义前那种烈士无惧的凛然之概——这就是杨豹,向来庸禄平凡的杨豹么?这就是那擅于三手之技有“大空空”之称的杨豹?一时里,缪千祥几乎有些不认识了。

素来骑马的经验不多,缪千祥这一骑上马背,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几十里路淌下来,不但腰酸背痛,两边胯骨都发了麻,回顾他左右前后的杨豹、迁来喜、姜福根、潘一心几人,却是谈笑自若,驰骋如常,完全不当一码事,这时,他算上了第一课,闯江湖的滋味不好受,就连骑马这么简单的玩意,竟比他杀猪卖肉都要麻烦!

汪来喜是个头大身子小,四肢粗短的中年汉子,别看他发育不够均衡,外表扎眼,却生了个聪敏过人,蕴孕着千奇百怪主意的好脑筋;姜福根是个瘦子,瘦得像条竹竿,也轻得像条竹竿,高来高去,是一等一的好手;潘一心则又矮又胖,团团圆圆、粗粗浑浑的似一座水缸,在他们哥几个当中,数他的功夫最强,此番前往“仙霞山”去虎口攫食,杨豹是早打了谱要潘一心抗阵头的!

“仙霞山”如今远在百里之外,有得走了。

此刻,缪千祥策骑靠近了潘一心,显得有些忧虑的道:“一心哥,你说‘仙霞山’那拨子杀才,他们的头儿叫‘活斧’庄有寿?”

点点头,潘一心笑眯眯的活似个弥勒佛:“不错,是庄有寿,坐第二把交椅的那个,号称‘飞棍’,名叫齐灵川,第三个当家的你已经知道了,‘角蛇’裴四明……”

咽了口唾沫,缪千祥道:“这几号人王,本事大不大?”

潘一心沉吟着道:“若要论他们本事大不大,桩儿,这要看以什么人来打比了,举个例说,他们在某些武林宗师或江湖巨枭的眼里,可能不算什么角色,但要叫一般小混混来看,说不定就仰之弥高啦……”

缪千祥道:“他们,呢,若是和你比呢?”

潘一心笑道:“桩儿,你也是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不作兴问这种半调子的话.我和他们怎么个比法?以前既不相识,又没有交手的经验,谁强得过谁,如何能够下断言?”

抹了把额门上的汗水,缪千祥道:“我们哥几个.一心哥,数你的武功最高,要是硬打,非得靠你不行,假如你吃了瘪,岂不是磨盘掉进鸡窝里,砸了蛋啦?”

潘一心打了个哈哈,却是语重心长的道:“团结才有力量,桩儿,这档子麻烦虽然由你招来,但我们兄弟伙却该共同肩承,事情临头,大家要群策群力才能发挥制改功效,不是单单指望共一个人便可过关夺旗,尤其搏命拚斗之事,亦非仅凭技击修为的高深分判输赢,这里面,机运、胆识、智慧,都占了极大的比例……”

缪千祥喉咙泛干的道:“也不知怎的,一心哥,越往前走,我越觉惶恐不安,更越觉当时的承诺过于草率冲动,这等要命的把戏,怎么不多想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深深看了缪千祥一眼,潘一心呵慰的道:“桩儿,当然你有你的苦衷,我们几个做哥哥的都不怪你,事情呢,你固是莽撞了些,可是谁叫其中夹着个韦秋娘,谁又叫我们有这种好交情?既是允了人家,便如过河卒子,只能靠前,不能后缩,你把心定下来,前途吉凶,好歹我们是连在一起。”

缪千祥苦着脸道:“现在一想,才知道自己捅出了多大纰漏,连累了多少人……”

潘一心道:“别犯愁,反正已是骑上虎背,一路淌到底就对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汪来喜抢上一个马头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瞅着潘一心,道:“潘肥,你倒懂得避重就轻,端拣好听的讲,这一遭上‘仙霞山’,你不扛在阵前又叫谁扛在前阵?怎么着,‘回龙腿’这三个字是用来唬人的么?”

潘一心笑吟吟的道:“你也不用烧野火,我说来喜二哥,到了关口上,我要拚得过,孙子才装孬;若是拚不过,大伙只好凑合着朝上拉。其实斗力不如斗智,胸怀兵甲,脑存略谋,方为万人故,以我匹夫之勇和你一比,差远去呀。”

迁来喜面孔一场,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要说到用脑筋,潘肥,你的确得靠一边站着,我呢,虽不敢自比诸葛亮,却也不让刘伯温,这回帮桩儿上事,运筹帷幄,全看我的了!”

望着汪来喜驮在马屁股上那一大包油布裹卷,潘一心道:“我知道你的花巧多,这不是连吃饭的家伙都带在身边啦?”

伸手拍拍后面的油布裹卷,汪来喜舒眉展颜:“‘巧班才’是白叫的?潘肥,瞧着吧,任是‘仙霞山’那一伙子毛人艺强势大,我也能弄得他们鸡飞狗跳,直着嗓门喊天!”

潘一心嘿嘿笑道:“只等着看你的手段了……”

前头的姜福根忽然转回脸来冷嗤一声,一张瘦扁的面盘上满是挪份之色:“真正大言不惭,脑筋里多几条纹路有什么大不了?这能救得了命?‘回龙腿’也只不过就是胳膊腿灵便点,能踢翻个活人罢了,像我,进可以攻,退可以跑,一旦场面不对,我微鸭子这一跑,胜似一阵风,包管谁都追不上,这才是延年益寿的绝活儿哩!”

汪来喜连连摇头道:“姜三,你可真叫有本事哪,两边这还不曾接仗,居然就先想到逃命,而且尚只顾到逃自己的命,既是如此,何不眼下就拉腿?这里隔着‘仙霞山’还远,管保他们追你不上;‘一阵风’是人家这么叫你,可不是称赞你逃起命来也像一阵风!”

姜福根瞪着那双三角眼,道:“我只是打比喻,称量一下谁的本事好,效用高,哪一个说我要逃命啦?你他娘冤着人说话,亦叫做是‘胸怀兵甲’‘脑存谋略’?哦呸!”

在前开道的杨豹,不耐烦的侧首呛喝起来:“都他娘的吃撑了不是?眼瞅着隔夜就要到地头了,不想想用什么法子却放夺宝,只管自家伙在那里磨嘴皮子,你们是烦也不烦!”

姜福根哧哧笑道:“豹哥,兄弟们前面亦无须充作的老大,你除了那双爪子偷得巧、盗得妙,要凭真才实学,还得跟我多磨磨呢!”

杨豹“噗”声笑了出来:“去你个二舅子的!”

鞍上,汪来喜不由叹喟的道:“就靠我们这几块东拉西凑的杂牌料,居然便拉起马头去长征人家‘仙霞山’那一帮有组有织的强梁,自己寻思下来,也不免一头冷汗……”

姜福根一旁吊起眼角道:“刚才还在调侃我想拉腿,只这一会,自家却也泄了气,我说我们来喜二哥,你含糊了?别怕,有你三弟我替你撑看腰哪,万一到了逃命的辰光,你放心,我忘不了扯你一把!”

汪来喜唇角微撇,道:“你替我省省吧,姜三,因为好一阵子你不曾见我施展手段,误以为我老朽啦?告诉你,宝刀不会老,且看到时候谁得倚着谁!”

看光景看了好一阵的缪千祥,赶紧插进嘴来:“各位老哥哥都有一套,谁也不比谁低一头,只是弟弟我,要仰仗各位老哥哥帮衬拉拔,此去‘仙霞山’,全靠各位的大力了!”

潘一心闻言笑道:“桩儿,缓桩儿,今天我才发觉,你生了好一张巧嘴,你该挑的担子,竟全然肩到我们胳膊上,你可要明白,一朝事成,娶媳妇的是你,不是我们呀!”

黑脸透红,缪千祥不停拱手:“谁叫我是弟弟呢?各位老哥务必多多包涵,这番恩情,我是记住了!”

姜福根皮笑肉不动的道:“听听桩儿的口词吧,里子面子,娘的他全占啦。”

这时,前行的杨豹回头叫道:“半里外是彝家沟’,伙计们,省下精神到等家沟’打尖歇马哪……”

潘一心精神突的一振,在马背上撑长了腰,伸手朝前指指点点:“豹哥,‘李家沟’我熟,南来北往,少说也走了几十遭;‘李家沟’共有两家客栈,前头的一家‘安乐居’住不得,设备差,东西又贵,那店主孙环眼儿是个钱剥皮,人客来往,好歹他要剥一层,后头那家‘荷叶香’酒馆才叫不差,‘荷叶香’掌柜的公钱大娘,重义轻财,人又四海,去那里,包管宾至如归……”

杨豹哼了哼,脸上是一种颇为暧昧的表情;他直着嗓门道:“就这么着啦,潘肥是老行当,说定‘荷叶香’,众兄弟便‘荷叶香’干活去!”

不管是“安乐居”、或是“荷叶香”,只要有地方歇息一会,缪千祥就心满意足了,这一阵下来,那两胯两腿,可委实是吃不住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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