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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闪一下光的时间,虽然只有几百分之一秒,但是,足使高斯看清屋中的情形。

当他看清屋中的情形时,他又不禁一呆。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厅堂。

或许是因为那厅堂实在太空的原故,所以格外显得大。一点也不错,那厅堂中,是空的,或者,正确一点说,只是在正中,有着一张安乐椅。

高斯呆立片刻,他觉得这屋子多少有点古怪,或许是空置多年的旧屋。但高斯也没有表示太大的疑惑,而且看到有一张椅子,高斯也已经够高兴的了。他凭着记忆,向那椅子所在的方位走去。

当他的手摸到那椅背时,他想将椅子转过来。可是,椅子却像是固定在地上的,他无法转得动,他只好偏过身去,坐在椅子上。

椅子很柔软,很舒适,在经过了十小时不断的拥挤之后,能坐在这样的椅子上,实在是一件令人心满意足的事。

高斯坐下后,伸了个懒腰,他实在太疲倦了,所以当他的头靠在椅上后,他竟睡着了。

高斯是被另一乐团经过时所发出的乐声吵醒的,高斯翻起手腕来看看表,夜光表针告诉他,大约睡了半小时。

高斯又伸了个懒腰,他实在还想再睡,可是再睡下去的话,他的工作就无法完成了。他又来到门口,将门柄撼动着,旋转着,终于,他打开了门,闪身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现在,他又置身在拥挤的街道上了,这一晚上,高斯一直工作到深夜,才疲乏地回到他的办公室。他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接下来的两天,高斯一点也无法空闲,他拍的几百帧相片,要从中排出最好的,辑成一辑,他一天十小时,都在暗房工作着。

他几乎早就忘记那间屋的事,如果不是他在冲洗放大照片时,看到那一张照片的话。

那张照片,是他无意中拍摄下来的,他当时的目的,也不是要摄取相片,而只不过是要藉闪光灯的亮度,来看清楚屋子中的情形而已。但在着亮闪光灯时,他却摄下了那屋中的一张照片。

高斯只是将底片剪下来,顺手抛在字纸篓中,他没有想要冲洗出照片来的意念,因为一点用处也没有。

当天晚上,当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街道上大会日后留下的垃圾,还未完全清理干净,这已经是又过了两天。

高斯来到车库,驾车回到家中,他先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再拿起电话来。他希望李玉芳在家中,而且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么,他就可以约李玉芳出来共进晚餐,享受一个愉快的晚上。

电话一响就有人听,来听的正是李玉芳,高斯道:“玉芳,没有特别的事?”

“没有,”李玉芳回答着:“除了那件空屋谋杀案。”

高斯叹了一声,但李玉芳立时道:“不过我今晚有空,你可以来接我。”

高斯放下电话,发出一声欢呼声来。

烛光摇曳,音乐优雅,高斯和李玉芳对坐着,高斯在未见着李玉芳的时候,心中总想好了许多话要对她说。可是每一次,当他一见到李玉芳后,却总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高斯决不是一个拙于口齿的人,或许是李玉芳有着一股其他的女郎所没有的英气的原故,这使高斯在她面前,多少感到有些拘束。

高斯将心中想好的话,在腹中念了好几遍,可是当他一开口讲话时,却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问道:“你提到的那件空屋谋杀案,是怎么一回事?”

李玉芳皱了皱眉,望着烛火,道:“这件案子十分奇怪,在一间空屋子中,那屋子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椅子,在屋子的正中。”

李玉芳讲到这里,高斯心中便陡地一动。他想起那天出大会的晚上,曾经进过一间屋子。那屋中,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椅子,他还在那椅子上打了一个盹。

所以,高斯笑道:“那也没有什么稀奇,我就到过一间屋子,那屋子中只有一张椅子。”

李玉芳瞪他一眼,道:“你又在胡说了。”

高斯举起了手,道:“决不是胡说,我说的那间屋子,是在大都街。那天,盛会巡游,挤得人山人海,我可以说是给人挤进去的。”

李玉芳望着高斯,脸上表现出十分有兴趣的神情来。她“噢”了一声,道:“你进去了之后,做了些什么?”

高斯道:“没有什么,我疲倦之极,又看到只有一张椅子。我就在那张椅子上,睡了一会儿。”

李玉芳的神情,陡地变得紧张起来,道:“你在那屋子的椅子上睡了一会儿,那是在什么时候的事?”

高斯皱着眉,勉强想着,道:“我记不清楚了,大约是在午夜时分。”

李玉芳忽然笑了起来,指着高斯,道:“你说谎的本领很拙劣。高斯,你一定是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消息,是以故意拿来逗我说话的。”

高斯感到极大的委屈,他叫起来,道:“不,绝不是说谎,难道我说的那间空屋,就是你说的发生谋杀案的那一间?”

李玉芳道:“当然是,难道在大都街还会有第二间屋子,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椅子的吗?我问你,你说你曾经进过那屋子,在进了屋子之后,可曾将门关上?”

“当然关上的。”高斯回答。

“那就更证明你是在说谎了,高斯,那屋子中,黑得一点光也没有,所有的窗子全都钉着木板,你怎么能在午夜时分:“看”到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椅子,并且还在椅子上睡了一会?”

李玉芳指出高斯话中的破绽,但是高斯却一点也没有尴尬的神情。他反倒显得十分得意。李玉芳才一讲完,他便扬着手:“啊哈”一声,道:“那你可料错了。我的确是“看”到那张椅子的,因为我是在街道摄取大会巡游的景色,我进了屋子之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我就着亮下闪光灯。”

李玉芳仍是似信非信地望着他。高斯又道:“你说我是看了报纸来和你说的,但是事实上,这几天,我忙得根本连看报纸的时间也没有,我忙着在弄那天晚上拍来的照片──对了,我在亮闪光灯的时候,还拍下了一张那房子内部的照片。”

李玉芳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她有点紧张地道:“你所说的是真的?那张照片呢?”

“还在我的办公室。”高斯看到李玉芳望着他的眼光,多少有点异状,是以他忙又问道:“怎么啦?”

李玉芳道:“如果你是在午夜时分,就坐在那张椅子上的。那么,你应该坐在一个死人身上。”

高斯陡地一呆,虽然是在夜总会中,但是因为他听到的话,实在太骇人了,是以他陡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你是说──”

他大声说了三个字,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向他望来,他才忙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摇着头,道:“你在说什么?”

李玉芳缓缓地道:“令我们头痛的那宗空屋谋杀案,就是在出会巡游的那天晚上发生。死者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中年人,法医测定他死亡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他的尸体被发现时,是坐在那张椅子上,他是被一枝毒箭射死的。”

李玉芳讲着,高斯怔怔地听着。

他等李玉芳讲到告一段落时,苦笑了一下,道:“我进那屋子的时候,无论如何是在十一点以后,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死人?”

李玉芳道:“如果你所说的是实话──”

高斯忙道:“那百分之一百的事实。”

李玉芳略顿了一顿,道:“那么,你就是向警方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了。”

“线索?”高斯有点不明白。

“是的,用毒箭来杀人,是一宗很不寻常的谋杀案,警方现在集中力量在调查那空屋的主人。那屋主人是一个探险家,到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极有可能买到南美土人的毒药,涂在箭头上来杀人。但是现在,警方的调查目标,可能要变更了。”

“为什么?”高斯问:“是因为我到那屋子的时候,还未曾见到死人?”

“是的,你的发现,证明那死者不是在空屋中被杀的,而是在别的地方被杀,移到那空屋内的,如此屋主人的嫌疑便已经不存在了。”

高斯十分兴奋,他道:“我完全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那张底片还在,我们一起去拿。”

李玉芳站了起来,和高斯一起离开夜总会。

一小时后,他们已在警方的会议室中了。

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许多高级警官。高斯的那张底片,已经放大成为一张极大的照片,和另一张放得同样大小照片,列在一起。

另一张照片,是案发之后,警方人员拍摄的现场照片,和高斯那张,角度虽然不同,但是在照片上,却毫无疑问可以看得出,还是同一房间,只不过那一张照片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死人。

那死人仰着头,他的头搁在椅子上,在他的咽喉中,插着一支箭,他的手紧握在椅子的扶手上。

高斯一看到那死者以这样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的喉咙,便有点发痒,背脊也多少有点发凉,因为死者坐在椅上的姿势,和他在椅子上打盹的模样,差不了多少。

灯光集中在那两张照片上,李玉芳手中持着一枝棒,指着那屋子楼梯口的一只古老挂钟,道:“这屋子中,唯一的陈设,就是这只挂钟,虽然不准,却还在走动,各位请看挂钟上的时间。”

李玉芳指着的,是高斯所拍的那张照片,那挂钟上的时间是十二时二十八分。李玉芳又道:“自然,这钟的时间不准,但是也不会相差太多。也就是说,在那时候死者早已死了,但屋子中还是空的。所以我们有理由判断,尸体是由外面移来的。”

几个高级警官听着李玉芳的分析,点着头。

李玉芳又道:“本来,我们侦查的目标,集中在屋主人李华博士的身上。现在,我看可以放弃这一点了。何况李华博士,在前两天已去邻埠,主持一个学术性的会议,现在还没有回来。”

几个高级警官又点着头,李玉芳放下了竹棒,叹了一声,道:“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侦查工作就更困难了,死者是在什么地方被害的,完全没有线索。当然,我们仍要感谢高先生提供的线索。”

高斯站了起来,也说了几句客气话。挂在墙上的两张照片。被取了下来,几个警官用放大镜在详细检查两张照片上的差别。

而高斯则和李玉芳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在警局的门口分了手。

一连两天,高斯不断地向李玉芳询问案子是否有进展,但都没有结果。第三天,高斯又被请到警局,而在李玉芳的办公室中,另有一个衣着十分华贵,身形高大,双躅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的左颊上,还有着一道明显的刀疤。

李玉芳在高斯一进来,便替他介绍道:“高斯,这位是著名的探险专家李华博士,也就是那间屋子的主人。”

高斯和李华握着手。李华伸手在高斯的肩头上拍了两下,表现得十分亲热,道:“李警官已对我说明一切经过,多谢你,不然,我就要成为谋杀的嫌疑犯了。”

高斯客气地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案发的时候,你正在邻埠,又不在现场。”

李华大声笑了起来道:“那难说得很。警方会设想一切稀奇古怪的事,他们会设想,我溜回来,杀了人,然后再到邻埠去。”

高斯笑了起来,道:“李博士,你的屋子正处闹市,你为什么让它空置着?”

李华摊了摊手,道:“正因为它在闹市,所以不适宜我居住,我早已迁到郊区,屋子一直空着。我又不善经商,所以也没有改建,由得它空。想不到却有人将一个死人放在屋中。”

李玉芳坐在办公室,听着李华和高斯两人交谈。她听得十分用心。而在她听到了李华的话后,她突然皱了皱眉,像想到了什么。

李玉芳道:“你任由那屋子空着,甚至不去看看它?”

李华博士搓着手,道:“有时我会去看看,也雇有一个人去打扫,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去了。”

“你雇什么人打扫?”李玉芳忙问。

“就是屋子旁边,大厦的管理员,石叔。”李华回答着:“他这人倒是很靠得住。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我可以走了么?”

“可以,”李玉芳点头,可是她忽然又道:“再问你一个问题,李博士,你最近一次到那屋子中去是在什么时候,你记得么?”

李华皱起了眉,道:“那很难说得出确切的日子来了,好像是……两个月以前吧。”

李玉芳像是对李华的回答已经很满意,道:“谢谢你的合作,以后有了线索,或者有麻烦你的地方,希望你别见怪才好。”

李华笑了笑,道:“不要紧,但是,过几天我就要离开,我已选了东非定居,这幢屋子,我也委托房产经纪,代我出售了。”

李玉芳听得李华这样说法,略呆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李华转过身,走出了李玉芳的办公室。李玉芳一直望着门口,怔怔地像是正在想什么。

高斯见李玉芳半晌不说话,他笑着,道:“这件案子变成无头案了,你可以轻松一下。”

李玉芳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话,变成毫无线索的无头案子,怎么反倒能轻松。不过,这也不是无头案,我已经有一点线索了。”

高斯大感兴趣,忙道:“什么线索?”

李玉芳笑道:“你还敢不敢到那空屋子去?”

高斯笑了起来,道:“为什么不敢?别说死人早已搬走了,就算死人在,我也敢去!”

李玉芳没再说什么,就和高斯一起离去。

高斯又到那空屋子中。这一次,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已大不相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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