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两个浪子高达
蜂后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了:“那不是浪子,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一次,罗开听了就会心中动了一动,起了一个模糊的概念第二次听到之后,这个概念就具体化了,成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意念。
他想到的是:会不会有两个高达呢?
两个高达,一个真,一个假!
罗问的思绪十分紊乱,他想起了自己在和“时间大神”的斗争过程之中:“时间大神”这个神通广大的外星怪物,就会经制造过和人一模一样的“妖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这段经历,记述在名为“妖偶”这个故事之中。)是“时间大神”又回来了吗?这是罗开第二次想到这一点了,然而和上次一样,罗开还是立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虽然否定了这个可能之后:“两个高达”的假设,也比较难以成立,然而,除了“两个高达”可以解释一切怪异现象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可能了!
蜂后仍然用焦切的眼光望着罗开,等他说话。
罗开的声音有点干涩:“我的情报的来源是无可置疑的,高达在巴黎,两你又凭着爱人的信心,说他在巴黎的话,一定会争取每一秒钟来看你,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另外有一个人”罗开才讲到这里,蜂后就低呼了一声:“一个外型和高达极其相似的人!”
罗开的声音中也有着一些恐惧:“甚至于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那实在是一桩令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战栗的事,使得两个在冒险生涯中如此出色的人,也为之沉默了一阵。
然后,他们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也不必想多久,就可以有答案:目的,自然是对付蜂后!
以蜂后目前的处境来说,高达已经是她唯一可信任的人了,如果一个假的高达出现,蜂后事先又不知道,那么,要对付蜂后,实在是太容易了!
难怪“非常物品交易会”敢这样明目张胆,有十足把握地要把蜂后去当众拍卖:原来他们早已有了天衣无缝的计画:这是罗开和蜂后以前都未会想到过的:当罗开接到交易会的信柬之际,他也会想过,蜂后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可是利用一个假浪子高达去对付她,就再容易也没有,她会像一个在热恋中的少女一样,任凭摆布!
而且,他们又想到了一个进一步的问题:假高达在巴黎出现了。真的高达呢?
蜂后的神情,在现出了一丝惊惶之后,立时恢复了镇定:“他们的计画虽然好,但是也未必可以顺利进行,高达爱我,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感应,像刚才,我以为你是他,可是相拥不到一秒钟,我就知道你不是位!”
罗开叹了一声:“小姐,一秒钟,几乎可以发生任何事了!”
蜂后的脸色,又变了一变,她自然明白罗开这句话的意思。的确,一秒钟,在任何人的生命历程之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短暂,但真是几乎可以发生任何事。在她还未及觉察高达是假的之前,对方可以轻而易举攫取它的生命。也可以通过强烈的麻醉剂,令她昏迷过去,任凭对方的摆布,例如是已经预告过的绑在柱子上拍卖之类!
29、爱情魔力
这实在是一个一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的情形,如果不是水荭恰好正在跟踪交易会的人,提供了资料,而罗开又凭借他缜密无比的头脑揭穿了这一点的话,蜂后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了。
这时,罗开沉声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形,应付起来就容易多了。如果我的判断不错下假高达很快会来找你!”
蜂后狠狠地道:“那最好,我自然有办法自他的口中,问出高达现在的处境来。”
罗开哼了一声:“我不认为假高达会知道什么秘密,通常来说,被利用来冒充一个重要人物的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脚色,未必知道太多,不过至少也可以找出他幕后的牵线人来!”
蜂后深深地吸着气,就在这时,她陡然扬起手来,她那只手镯形的无线电话,起了一阵只有她方可以感觉得到的轻微震汤,她立时取了下来,办开,无线电话中并没有发出什么人的讲话声,而只是极其轻微的、断续的“滋滋”声。
这种声音,自然代表了一种信号。
半分钟之后,信号静寂,蜂后现出凶狠的神情来:“他说,他要来见我了!”
罗开一扬手:“还有一点,高达是乘搭南美一个大工业集团的飞机来的,这个工业集团”蜂后苦笑了一下:“这个集团本来是蜂后王国控制的,假高达能利用它的飞机,证明王国内部转变势力的猖狂!”
罗开沉默了片刻:“也可以说明对方计画之周详,用这架飞机,吏使人不怀疑假高达的身分!”
蜂后呆了一阵,神情苦涩:“鹰,我……感到害怕,你能不能留在这里……帮我?”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个性这样坚强凶狠的蜂后,讲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她体内的恐惧,实实在在是深入骨髓的了!
而地是高达的爱人,罗开已决定和她站在一边,不管情形多么凶险,他也是义无反顾的了!所以,他立时点头:“可以,他进来之前,我可以躲起来!”
蜂后现出了放心的神情来,她本来是十分坚强的人,但是她现在孤军作战,对方的计画又是如此周密可怕,高达又下落不明,如果再失去了罗开的全力支持,她极可能在紧要关头,精神崩溃,一败涂地!
而就在这时,门铃声已然传来。罗开这时闪进了套房之内的第二卧室,把门打开了一道缝,他在门后,可以看到一半外间的情形。
他知道蜂后会尽量出现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果然,在开门声之后,他就看到蜂后后退着,高达进逼着,来到了房间的中央。
他看到的现象,十分奇特,奇特到了他一时之间,无法理解的程度。
照说,蜂后已经知道了进来的是假高达,当然不会立即揭穿,那至少要哭出一点也不知情的神色来才是。可是这时蜂后的一双妙目,注定在高达的身上,眼波之中,竟然流露着深情,而且神情十分疑惑,看她这样子,似乎心中根本不能肯定眼前这个高达是真是假,而且吏倾向于认为那是真的!
蜂后的神态固然怪异,但是还及不上她身前的那个高达!
就算他不是假高达,而是真高达,也应该表示恋人的真正热情才对!
看起来,那绝对是浪子高达,完全是一样的,连罗开常说他眼神中总带着三分轻挑,也是一模一样的。
罗开这时,肯定这个高达是假的。假冒的高达,一见到蜂后,自然要表示他假冒的热情才对。可是这时的假高达却并不如此。
这时的高达,却只是愣愣地望着蜂后,尽管他的眼神中有着爱恋的痴意,可是程度却像是初次相识的一种试探,而绝不是早已在热恋中的人的那种痴情,他扬起双臂来,想拥抱对方,可是却又有点怕冒犯了对方。那神情,根本是在初次相见,惊艳之后的一种张皇失措,不论真假高达,都不应有的一种表情!
罗开不禁看得呆了,他曾设想过假高达出现之后的种种情形,但是像眼前这样的情景,却是他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
连他,亚洲之鹰罗开,在这种完全意料不到的情形之下,也不知如何才好,似乎除了静观其变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而在外问的蜂后和那个高达,这样互相对望了竟然有一分钟之久刚才罗开还说一秒钟几乎可以发生任何事了,但现在居然出现了一分钟之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局面,罗开几乎要疑心自己是置身在梦境之中了!
终于,两人都有了动作,各自长长呼了一口气,还是蜂后先开口:“浪子”她虽然叫着浪子,可是声音还是有一点犹豫。罗开紧握着拳,几乎要大叫出来:“他是假的!”
。那个高达,这时也喃喃地呻了一下,在罗开远末会听清他在叫她什么之际,两人又几乎同时发出了一下近乎原始的、压抑已久的低呼声,然后,两个人冲向前,紧紧拥在一起!
罗开真正呆住了!
这种现象,表示这个高达,不是假高达,而是真的高达:同时,他又再一次感到寒意,这个高达如果是真高达的话,那么,根据水荭的情报,他必然是“非常物品交易会”的人,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罗开的思绪极紊乱,而外问这时的情形,更使得他目定口呆。两人不但紧紧拥在一起,而且,四片口唇相接,正在深深地热吻!
那种恨不得把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通过嘴唇和舌头的接触,融而为一的热吻,若不是两人的心中,都对对方有着深切的爱意,是绝不会发生的口蜂后对爱的感觉如此敏锐,照说是绝不会将一个单是外型相似的人当作自己的爱人的,那么,这个高达,根本就是真的高达了!
罗开觉得自己应该现身了,可是蜂后和高达,吻得这样热烈,又使罗开有点不忍打断他们。
30、不可思议的情景
罗开自然知道,自己只要一现身,必然立刻揭露高达身受“非常物品交易会”指挥的真面目,那时,蜂后的伤心程度可想而知,自然再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热吻了!
而同时,罗开这时,对高达的卑劣,也反感到了极点:他分明在出卖蜂后,可是居然还能对蜂后有那样虚伪的表演!
罗开的双手紧握着拳,用了自己最大约克制力,等待着他们两人热吻的结束,天知道,时间竟像是没有尽头地那样悠长白终于,他们的唇分开了,各自不由自主地喘着气,身子仍然紧贴在一起,蜂后眼波横溢,春情但要从眼角之中一滴滴挤出来,喘着气,道:“鹰,你出来吧,这是真正的浪子!”
那个高达在那一霎问,现出了疑惑的神色来,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罗开已拉开门,走了出来,道:“她说,我可以出来了!”
那高达看到了罗开,吃了一惊,想松开蜂后,可是蜂后仍然紧拥着他,使他难以脱身。
在那一霎间,那高达的神情有点尴尬。这不禁令罗开的心头又为之一震:两个人外型再像,神情是纯无法一模一样的。可是这时,那高达现出的那种尴尬的神情,罗开以前曾见过几次,若说那是模仿,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罗开冷冷地道:“想不到吧!”
那高达望着罗开,像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罗开立时又向蜂后道:“你不必再抱拥他了!”
蜂后忙道:“鹰,他是浪子!”
那高达也道:“是啊,我是浪子,浪子高达!”
罗开道:“没有人说你不是,可是你替交易会工作,真想不到你这样卑鄙!”
那高达愣了一愣,蜂后一听,也震动了一下,移开了她紧拥着高达的手臂。
那高达神情讶异:“交易会?什么交易会?”
罗开用力鼓着掌:“高先生,演技真好!从赫尔辛基开始,送一只木箱到芬兰北部去,高先生,你不会否认这是你干的事吧?”
那高达耸了耸肩:“否认?为什么要否认?等一等,这件事,据说是秘密的,你怎么知道?你是,哦,你就是鹰,亚洲之鹰!”
那高达这样说着,罗开和蜂后都不禁愣呆!
他不是否认,而是立却承认,可是在承认了之后,却又若无其事,非但若无其事,而且还在说话之际,朋比酒还浓的深情的眼光,望了蜂后至少五次之多口而且使得罗开莫测高深的是,那高达像是因为忽然认出了他是什么人之后,感到十分高兴!
蜂后先叫了起来:“鹰,这是怎么一同事?”
罗开的思绪极紊乱,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盯着那高达看着,目光极其锐利。
通常,罗开这种锐利的目光,有着很大的作用,被他凝视的人,会心慌意乱,情绪会渐渐受罗开的控制,这是极其高深的密宗的“控心术”,原理和催眠术相同。
可是这时,那高达在它的注视之下,却只是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来,按着,转移了视线,不再和罗开对望,再又情深款款地望向蜂后,蜂后的神情复杂之极,她显然无法抵抗这样深情无比的眼光,可是罗开的指控又未曾得到澄清,这使得她心情矛盾,无法作出决定。
罗开的心中又吃了一惊,那高达竟然这样漫不经心就摆脱了他的眼光,可见他意志力的坚强,大有异于常人。就这一点而言,罗开几乎要相信他就是真正的高达了。如果是真正的高达,这时这样的态度,那自然狡猾之极了,他所持的是什么?是蜂后对他的爱意?他认为蜂后绝不相信他会出卖她?可是,他又承认了送木箱到芬兰北部!
31、蜂后深信高达
罗开心思极乱,但他知道,这时候,必须镇定,他语音冰冷,声调坚硬如铁石:“高达,你替交易会送了箱子来给我,又故弄玄虚,再来见我,后来又自行失踪,这一切安排,为了什么?”
那高达再次向罗开望来,仍然是一副茫然的神色,笑着:“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开陡地一跃向前,一伸手,抓向高达的心口,那一抓,是罗开毕生的绝学之一,他五只手指上的力道,不但能抓紧对方心口上的肌肉,而且,一发力,力道压迫肌肉,可以使得对方的肌肉收缩,直逼心脏,使得对方的心脏,严重受伤,导致死亡!
罗开知道高达也是技击的高手,本来并不指望一下就可以抓着,但只是想逼高达还手,然后进一步暴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为让蜂后看清,那么俊美的一个男人,深藏着的本来面目是何等丑陋!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那高达根本末会还手,罗开一抓就着,他用的力道不小,那高达立时现出痛苦的神情,胡乱抓住了罗开的手臂,想把罗开推开去,这种动作,那里像是一个深通技击的人!
蜂后急叫了起来:“鹰,请松手,一定有点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罗开立时松开手来,那高达仍然神情痛楚,伸手按住了胸口,蜂后走过去,把手伸进了它的衣服之内,在他心口轻轻搓揉着,一副轻怜蜜爱的神情,并且向罗开,投来埋怨的目光!
罗开这时,心中真是啼笑皆非到了极点!
蜂后压低了声音,凝视看那高达,声音之中,充满了焦虑:“你是不是失去了一部份记忆?”
那高达侧头想了一想,笑了起来:“不会吧,我还是那样爱你,你能给我的快乐,我从来也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得到过!”
蜂后一听,俏脸飞红,声音甜腻得化不开:“你给我的快乐,也是一样!”
两人这样说着,若他们的神情,像是浑忘却了人问何世一样,竟然又深深地物在一起!
罗开看到了这等情景,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简直不可思议之极,使他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如处易于妖异世界之感口而蜂后叉主动提出了“失忆”,那高达可以在“失亿”的掩饰下。否认一切,看来除了把水荭的跟踪说出来之外,无法可以揭穿真相了。
可是,那高达又为什么要否认自己失忆呢?是不是这是一种更高明的手段以退为进,可以使蜂后更相信他是失亿了?
这一次,罗开并没有再耐心地等他们分开,而是大喝了一声,令他们分开,他提高了声音:“蜂后,想想你的处境!”
蜂后愣了一愣,向那高达靠了一靠:“鹰,浪子对我的爱意,只有比以前更热切,我感觉得出来,我绝对想得出来。我相信他对我的爱意,他要是假的,我绝对可以知道!”
32、酒吧再遇水荭
罗开不禁苦笑,他在和水荭的争论中,曾强调他自己相信高达对蜂后的爱情,这罗开不得不作最后的努力:“他如果不是假的,那对你更加危险!”
蜂后动人的俏脸上现出茫然的神情:“我不知道……可是,他既然深爱着我,怎会害我呢?”
在蜂后和罗开急速地对话之际,那高达用心倾听着,可是又现出不甚明白的神情来,开注意着它的反应,可是他这样反应,罗开也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下手才好田它的心念电转,有了决定:“好,照我看,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了!”蜂后刚才还那样焦切地恳求罗问的帮助,但这时竟像是未曾听到罗开这句话一样,只是深情她恨依着高达,看来不像是凶狠的蜂后,像是一只柔顺的心克子口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厉道:“我告辞了!等你被绑在柱子上,当女奴拍卖的时候,记得我曾一再提醒过你!”
蜂后只是发出“唔唔”声作为回答,因为它的嘴唇,又和那高达的黏在一起,地无法讲得出话来,而只是向罗开挥看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罗问的冒险生涯之中,尽多困境,但像如今这样莫名其妙的处境,也从来末曾有过,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做了他应做的事,总不能把紧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硬拉开来!他实在觉得想笑、好笑,可是又实在笑不出来,相反地,心头更有茫然之感,因为他竟然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他的离去,竟然末会多看一眼,罗开关上门的一霎间,看到他们不但在热吻,而且在炽热地爱抚着了!
罗关在门外站了一会,心绪撩乱,不知如何才好,走开了几步,到了电梯口,看到有楼梯通向上半层的一个酒吧,他走了上去,叫了一杯三份的烈酒,一口喝干,又再要了一杯。
就在这时,他的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有麻烦了?”
罗开叹了一声,转过头来,水荭正用十分调皮的眼色望着他,她换了一套舒适的便装,看就教人心情轻松,开苦笑着。摇了摇头:“有麻烦还不要紧,可怕的是,知道是什么麻烦!”
水荭在它的身边生了下来:“我是跟踪高达来到这里的,他进了皇后套房!”
罗开点头:“是,蜂后在里面,我才离开。”
水荭用十分疑惑的眼光望着罗开:“你没有揭露高达替交易会做事?”
33、蜂后王国完了
罗开不知如何回答水荭的问题才好,他先喝了一口酒:“我首先假设,交易会找了一个面目酷肖高达的人来冒充他--”水荭的口角,有点不屑地向下移了一下:“这种方法,现在没有人用,太旧了。”
罗开无可奈何:口我何尝不知道,但实在不相信高达是这样的两头蛇,也就只好这样想。“水荭低声道:“对不起,你的设想是,我跟琮的是假高达﹔在风雪中失踪的是真高达:口。罗开点了点头,水荭双臂枕在柜台上望看罗开:“结果,假高达进了房间,怎么样?”
罗开把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结果,蜂后肯定他是真高达,可能患了失忆症,而我,竟然无法判断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水荭挺直了身子:“这个浪子高达,是全世界最狡猾凶险的一个人。口罗开又摇看头,他并不是自己欺骗自己,但是他也始终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水荭又道:“蜂后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口口罗开笑了起来:“看来是,我没有道理送上去要人求我帮忙,可是高达的情形那么特异,我一定要弄清楚!”
水红沉声道:“从交易会方面着手!”
罗开摇头:“没有道理舍近求远,高达就在这里,为什么要放过他?”
水荭有点失望,罗开也感到了这一点,他再喝了一口酒,按住了水荭的手背:“小水荭,我们之间的友情,是纯私人的,我不会替你的组织做任何事!”
水荭笑了起来:“大鹰,我有要求过你替我的组织做过任何事吗?”
看看她带看俏皮的笑容,罗开扬了扬手:“先小人后君子,比较好些。”
水荭轻轻地咬了一下唇:“如果你要我替你做事,我倒不会推拒。”
罗开笑了起来,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和水荭对话,使他感到一种异样的轻松,几乎任何事,都不必全部说出来,她就懂了。
罗开望向酒吧的门外,在那里,可以看到楼梯的一半,水荭又立时知道了他的心:“高达若是离开,我的人立刻曾向我报告。”
罗开想起他离开时,高达和蜂后之间那种难分难舍的情景,看起来,他不会那么快就离开。这时罗开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要确定这个高达是真是假,蜂后应该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
拥抱和接吻不能肯定的事,在性爱的过程中,绝对可以肯定。
蜂后和高达又不是初相识,一个模仿者,模仿的力再强,也难以在整个性爱的过程之中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凭女性的敏感,蜂后立时可以分辨出高达的真假来!
如果她发现那高达是假的,她会采取什么行动?还是假高达先发制人来对付她?
一想到这,他思绪又紊乱了起来,视线不由自主,投向柜台一角的电话,水荭立即走过去,把电话移到了他的面前。
34、想不通问题
罗开手按在电话上,高达和蜂后这时在干什么,不问可知,在这时候,打电话给蜂后适合吗?她可能根本不会接听,也可能,她正处在外界就算有八级大地震,她都不会觉察的境地之中!
犹豫的神情,和他有看岩石般坚强线条的脸形,不是十分相称。事实上,他,亚洲之鹰,也极少犹豫不决的时候。
不过,如今的一切,既然那难以解释,他也只好犹豫不决。
有两个高达的假设如果不能成立,他找不出别的解释来,他自然不接受“失忆”的假设,那就只好接受水荭对高达的评语:一个最狡猾,最可怕的人口而蜂后最终,将毁在这个人的手中!
罗开对蜂后的结果如何,还不是太关心,他不愿接受这个假设,也不是由于他感到受到了高达的愚弄,而是他还有想不通之处。
想不通之处,最主要的是,高达为什么要来向他求助呢?高达不是不知道他的能力,如果一切全是高达在搞鬼,那么,一个这样聪明而又狡猾的人,应该使他全然置身事外,而不让他扯进去,那么,一切阴谋进行起来,就会顺利得多。
可是,高达偏偏来向他求助!
而刚才,在房间中,高达却和他像是才相识一样,这又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为了在蜂后面前,有所避忌,那是为了什么?
罗开肯定,事情一定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想不通之处了。
罗开的手终于离开了电话,水荭立时问:“想求证些什么?”
罗开无可奈何她笑看:“想证明真假高达的假设是不是成立!”
透剔玲珑的水荭,自然知道罗开是想用什縻来求证,她有点少女的羞涩:“交易会的目的,是要把蜂后公开拍卖,我看也只有利用高达,才能达到这一目的。恋爱中的女人,绝对是盲目的,高达告诉她任何话,她都会相信!”
罗开苦笑了一下:“蜂后这样的女人,应该有她自己的判断力!”
水荭固执地道:“只要她是女人,都是一样。”
罗开了一声,坐在酒吧的长柜前分析假设,于事无补,再去和高达见面,他运什么是交易会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用处,那就只好跟踪他。可是水荭和她的人,早就在进行跟踪,罗开又不愿意参加他们,那么看来,他员的没有什么可做了口水荭又看穿了他的心思:“酒店的前门是大道,后门通向商场,高达只要离开,绝逃不过我们的人的眼睛,你何不休息一下?”
罗开笑了起来,轻轻在水荭的头上拍了一下:“希望我并没有被这样严密地监视。”
水荭故意眨看眼,不作回答,罗开和水荭在一起,有一种和亲人在一起的温暖,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付了酒账,发现酒吧中另外有几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看娇小俏丽的水荭在看,他小里感到好笑,那几个看来像是美国游客的人,若是敢转水荭的念头的话,那么,便是他们的噩运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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