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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头公案 又增两宗

他带着两个探员,走了出来,一直退到门口,还听得梁梅生在骂他们,高翔耸了耸肩,道:“好家伙,好大的脾气!”

那两个探员,也只是相视苦笑,高翔将门掩上,道:“我们还是要保护他,你们站在门口,不时注意里面的动静,别让凶手有机可乘。”

那两个探员点着头,这时候,从歌剧院中,已傅出了交响乐队演奏的声音来,高翔将门推开一道缝,向里面张望着。

只见梁梅生站在台上,背对着门口,正发起一片美妙的声音来。

高翔也不禁惊叹了一声,道:“他真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家!”

高翔一面讲着,一面已准备退了回来,

可是,就在那一刹间,“砰”地一声枪响,划破了美妙的音乐声。音乐在突然间停了下来,高翔大吃一惊,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梁梅生已伏在他面前的台上,他手中的指挥棒,也掉了下来,那些演奏者人人都站了起来,只是不知所措地站着。

高翔“砰”地推开了门,一挥手,喝道:“快来!”

他冲进了歌剧院,那两个探员,连忙跟在他的后面,高翔以极高的速度,掠过一排又一排的座位,然后,手在台沿一按,跳了上去。

当他跳上台去的时候,那些音乐师,才发出了一阵惊呼声来,高翔连忙去看梁梅生,梁梅生的头低着,鲜血自他的头上,一滴滴落下来。

高翔回头高叫道:“快,封锁歌剧院的一切通道!”

那两名探员,忙又奔了出去。

高翔慢慢地将梁梅生的头,托了起来。

当他将梁梅生的头完全托起之后,他也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高翔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是,在几秒钟之前,他还看到梁梅生聚精会神在指挥着,但在几秒钟之后,他却死了,在任何人的心中,都会引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来的。

在梁梅生的眉心上,有着一个乌溜溜的深洞,那是致命的一枪,梁梅生一定是在中枪之后,立即就死去的。

谤据那枪洞的情形来看,枪弹应该是从上面射下来的,高翔连忙抬头看去,上面的座位上,一个人也没有。凶手一定一发枪就溜走了!

在那刹间,高翔只想到一点;那实在是不可能的!

凶手要在上面发枪,他一定得先躲在上面,那么,凶手就应该不知道他和两个探员,刚刚才离去,还没有出歌剧院。

什么凶手,竟有那样大的胆子,一点也不肯退,拣他还没有离开歌剧院的时候就下手?高翔在刹那间感到的愤怒,实是难以形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大声道:“每一个人,都留在原来的位置上,请不要出声,等我发问,你们才回答!”

这时候,又来了几个歌剧院的职员,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他们看到梁梅生惨死的情形,全都呆住了,纷纷向高翔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看他们的情形,竟像是在极度的慌乱之中,将高翔当作是杀害梁梅生的凶手了。高翔忙向他们,表露了身份,道:“你们快打电话,通知警方,就说我在这里,要谋杀调查科的杨科长,带多一点人来。”

一个职员忙答应看,奔了开去,剧院的经理也来了,经理想看看梁梅生惨死的情形,但是他的手一碰到梁梅生的尸体,高翔便大声喝道:“千万别动!”那经理忙缩回手来。高翔向一个小提琴手,招了招手,那小提琴手走了过来,高翔问道:“你们听到那一下枪声了?”

“听到!”小提琴手回答。

“枪声是从上面传下来的?”高翔又问。

小提琴手迟疑了一下。道:“好像是,但是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又只顾专心演奏。梁指挥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今天他又发脾气,我们都怕挨他骂,所以,根本不能去注意别的。”

高翔又抬头向上面望了一眼,问经理道:“上面是怎么上去的?”

那经理忙道:“通向楼座的门是锁着的,上面根本没有人。”

高翔“哼”地一声,道:“可是子弹却是从上面射下来的,你快带我到上面去看看,记着,谁也不准动梁梅生指挥的尸体!”

经理连声答应着,带着高翔,来到了楼上。

他先找人拿来了钥匙,打开了锁,才推门进去。高翔来到了舞台的左侧,子弹应该是从那个角度射下来的。他在向前走来的时候,手中已握定了枪,因为那凶手可能还藏匿在椅子之间,未曾逃得出去,他站在上面,居高临下望下来,看到梁梅生的尸体,仍然伏在指挥台上。

这里,应该就是发枪的地点,但是,凶手在哪里?

高翔的眉心打着结,他并没有停留多久,杨科长已带着十几个探员赶到了,高翔向下大声道:“杨科长,首先,你看看死者的伤口:子弹是不是从我站立的地方射下来的。”

杨科长跳上了台,托起梁梅生的头来,他是一个十分有经验的专家,他向枪口看了一看,才抬头看了看高翔,便道:“是!”

高翔又道:“上来几个人,着亮所有的灯,检查一切通道,看看凶手是从哪里进来,又从哪里逃走的!”

那时候,另一批警员也赶到了。

法医忙着拍照,检查死者的心脏,立即宣布死者的正式死亡,那时。高翔和七八个探员在一起,已对每一个通道,作了检查。

通道一共有八处,每一处都自外面锁着。

剧院经理跟在高翔的后面,道:“我说过么,每一个门都锁着,没有人进来。”

高翔有点恶声恶气地道:“可是梁梅生却死了,而且,我们可以肯定,子弹是从二楼射下来,凶手是在二楼发射的!”

剧院经理不敢再说什么,二楼的每一个座位,都给详细检查过,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人。那么,凶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到哪里去了呢?

凶手或许有时间逃走,但是,如果说凶手竟从容到可以在逃走的时候。再将门锁上,那实在是一件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事实,即就是那样,梁悔生被杀死了,凶手自二楼开枪。但是,在二楼却找不到人,而且,每一道门都锁着。

高翔感到自己是在接受一项挑战,向他挑战的,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凶手,他甚至已知道那个凶手是什么人了!

梁梅生的死,更证明了他的假设!

但是高翔却完全无法证明那是他所怀疑的凶手干下的事情!高翔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杨科长站在他的身边,眉心也打着结,道:“高主任,这件谋杀案,和一些著名的密室谋杀案,倒很有相似的地方,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凶手从何处来,由何处去!”

高翔并没有出声,他呆了一会,才抬起头来,问剧院经理,道:“近来,可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梁先生,或是逗留在剧院中?”

剧院经理摇着头,道:“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高翔忙问。

“刚才,还没有出事之前,我曾接到过一个电话。”

“电话?什么意思?”

“那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问我,梁先生现在在做什么,他要找梁先生听电话,我告诉他,梁先生在指挥乐团练习,他是从来不听电话的。”

“嗯,那人怎么说?”

“那人好半晌不说话,我等了他半分钟之久,有点不耐烦了,才放下了电话,我刚一放下电话,就听到了枪声,我呆了片刻,就赶出来了!”

“你的办公室在哪里?”高翔盯着他,问。

剧院经理忙道:“在楼下,大堂的左侧!”

“二楼各门的钥匙,由谁掌管。”

剧院经理忙道:“是由我掌管的,钥匙一直在我的办公桌上,没有人动过。”

高翔又追问了一句,道:“枪声响的时候,你真是在办公室中?”

剧院经理的神色很吃惊,道:“自然是,我们几个职员,也和我在一起,警方不见得曾怀疑……是我杀了梁先生的吧!”

高翔干笑了几声,他当然是没有理由怀疑剧院经理的,可是剧院中其余的人就难说了,他沉声道:“你将剧院的所有工作人员,集中在一起,待我来问他们。”

“是!”剧院经理答应着,走了开去。

高翔站了起来,道:“杨科长,我们有得头痛了,这一宗谋杀。和昨天车祸中五个死者,是有关联的,凶手的目的,是谋杀十个人!”

杨科长吃了一惊,问道:“还有几个是些什么人?”

高翔自口袋中摸出了折迭好的几张纸来,他打开了纸来,在第一张上,拍了一下,苦笑道:“梁梅生已经死了,还有四个,一个是白凤──”

杨科长呆了一呆,道:“白凤?那著名的时装模特儿?她为什么会是被谋杀的对象?”

高翔将自己的调查所得和假设,向杨科长简单地说了,一遍,才又道:“还有一个是张柏年,化学教授,一个是徐健将军,已经退休了,还有一个是足球明星,是受球迷崇拜的黑狗杨奇达。”

高翔顿了一顿,道:“如果凶手进行得顺利的话,他们四个人,在十五天之内,一定会相继死亡,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捉住凶手!”

杨科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要不要调查,刚才凶案发生的时候,陈宝明在什么地方?”

高翔皱起眉。道:“如果他是凶手,他不会愚蠢到自己下手吧。”

“不,”杨科长表示着他自己的意见,“如果陈宝明是凶手,像他那样的人,不会买凶杀人,因为他不肯将把柄落在旁人手中。”

高翔道:“好的,不妨调查一下。”

这时,又有两个警官,向高翔走了过来,高翔问道:“检查那三辆汽车的残骸,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两个警官道:“我们和几个汽车专家。一起研究了大半天,一点毛病也找不出来,车子已被烧得几乎无法检查了,但是车子的刹车掣,却肯定是完好的,只要车子的速度不是太快的话,没有出事的理由。”

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什么线索也没有,或者应该说,什么证据也找不出来!

高翔向下面看去,梁梅生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两百多个音乐师,仍然呆呆地坐在台上,突如其来的惨剧,使得他们的脸上,都现出呆滞的神情来。

一切例行的手续全部办完了,高翔和杨科长一起下了楼,来到了剧院经理的办公室中,剧院的工作人员,已全等在那儿了。

他们只盘问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可以肯定凶手绝不在那些人之间,因为当枪声响的时候,这些人之间,没有任何人是单独在一个地方的。

高翔宣布要暂时封闭歌剧院,准备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而各人亦可以自由行动之后。他才离开,他的心中十分乱,他很想和木兰花会晤一下。

可是他在离开歌剧院之前,打电话到木兰花的家中去,却仍然没有人接听。他离开歌剧院之后,便直接来到了白凤时装公司。

他是和杨科长一起到的,当他们见到了白凤的时候,白凤对于警方人员的来访,表示十分奇特,高翔开门见山,就道:“白小姐,警方有理由相信,你的生命,正受到威胁,现在,警方准备派四名能干的女探员,二十四小时不停地陪着你,希望你合作。”

白凤甜媚地笑了起来,道:“高主任,我想你弄错了,谁会杀我?”

高翔道:“这一点,暂时不能公布。”白凤道:“好的,可是我希望她们别妨碍我的生活。”

“你必需忍受暂时的不便,白小姐。我可以进一步告诉你,这四位女探员,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你,不论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她们都要在你身边!”

白凤现出了一个顽皮的神情来,道:“那么,如果我在浴室中呢?”

高翔严肃地道:“她们也在浴室之中!”

白凤皱起了眉,道:“那么,我可以拒绝这种特殊的保护么?”

“自然可以,”高翔说,“但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劝你还是接受保护的好,时间不会太长,至多是十五天左右而已。”

白凤睁着明媚的眼睛,望着高翔,道:“看来,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高翔加重看语气。

白凤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么,好吧,我接受你的意见。”

高翔忙向杨科长望了一眼,杨科长走了开去,不一会,四个女探员已经来到了,高翔向她们叮咛了一番,才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中,高翔和杨科长在一座幽雅的洋房中,找到了著名的徐健老将军,也说服了他,由四个探员,日夜不休地保护他。

他们又在球场上找到了正在练球,满头大汗的杨奇达,杨奇达听说有人要杀他,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他也答应了由人保护他。

那两处地方,高翔和杨科长,全是在保护人员到达之后才离开的,派来保护杨奇达的四名探员,本身也就是足球队员。

最后,他们在大会的会客厅中,见到了张柏年教授,当高翔提到,要派四个人日夜不离地保护他的时候,年纪还很轻,不过四十岁的张教授连声道:“荒唐,那太荒唐了!”

高翔正色道:“张教授,别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张伯年已显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色来,道:“谢谢警方的关怀,可是我相信,我还不致成为谋杀的对象,警方的建议,我不能接纳!”

高翔和杨科长互望了一眼,在这时候,他们却在想,既然是那样的话,那就只好暗中进行保护了,暗中保护的效果,自然比不上公开保护。

但是张柏年既然坚决拒绝,那又有什么法子?

高翔和杨科长告辞离去,当他们回到了警局时,木兰花和安妮,全在高翔的办公室之中,高翔忙问道:“兰花,你已知道了?”

木兰花的神色凝重,道:“不但知道了,而且我们还到歌剧院去看过,高翔,我认为你们对凶手所在的位置判断有了错误。”

“为什么?”高翔立时问。

“如果凶手是从二楼开枪行凶的话,那么,他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容离去,甚至在离去时,将门锁上!”

高翔苦笑了一下,道:“那正是最不可测的一点,但是,我和杨科长都看过那枪口,死者当时所站的位置,都证明从二楼发射的,我相信,验尸报告可以提供更进一步的证明。”

木兰花皱起了眉,并不出声,高翔又将自己和那另外四个人的交涉,说了一遍,道:“我认为现在。最危险的是张教授。”

木兰花苦笑了一下,道:“那也未必。”

高翔道:“可是,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个人,都由四名探员寸步不离地保护看!”

木兰花缓缓地道:“可是你想一想,像梁梅生遇害的那种情形,即使在梁梅生的身边,有四个人保护着他,情形会有什么改变?”

高翔和杨科长两人,不禁陡地一呆。

高翔忙道:“调查陈宝明的人应该回来了,我们还是派人去监视他。”

杨科长打了一个电话,转过头来道:“在梁梅生死的时候,陈宝明正在会议室中。和几个德国买主讨论生意,他没有离开过。”

高翔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件案子,真的棘手了!”

木兰花苦笑着,道:“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我已经告诉了云五风,请他再对那三辆车子的残骸,作一个详细的检查,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能够做的事,已经全做到了,只能静待事态的发展了。”

高翔也只好苦笑着,木兰花说得对,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们还有什么可做的呢?他们已派了人,严密保护可能被害的人,他们也派了人监视嫌疑最大的凶手,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在警局的车房中,三辆被烧得残破不堪的车子之上,亮着一盏亮度很亮的电灯,云五风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在他的身边,放着一大盆稀硫酸。

他小心地将汽车的每一个零件拆下来,放在稀酸中荡过,再用铜丝刷子,刷去上面的污迹,仔细地审视着,然后,或是将之抛开去,或是放在脚边。

他在工作过程中,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讲过。

而陪着他的木兰花和安妮,也没有讲一句话,那时,已是深夜了,可是云五风还是工作地如此用心,等到他终于拆下了每一个零件,直起身子来时,在他的脚旁,有几个螺丝,一些铁条,和三块磁铁,他指着这些东西,道:“这些,不是属于汽车零件的。”

木兰花忙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车头,加了一些什么进去?”

云五风皱着眉,道:“可以那样说。因为这些东西,是多出来的,并不是汽车的零件。”

木兰花望着那些东西,道:“那么:这些东西,可能是什么呢?在汽车之中,这些东西,能起什么特别的作用?”

云五风摇着头,道:“那我不能肯定,这些东西,已经毁坏不堪了,他们几乎可能是任何东西。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三辆车子出事,一定是因为车头多了这些东西的缘故。”

木兰花缓缓地点着头,她找云五风来作进一步的检查,是有道理的,因为云五风是这方面的天才,现在,果然有了发现。可是,如果云五风也说不上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的话,那么,就很难有人可以说得出那些东西原来的形状是怎样的了!

云五风又道:“车子烧毁得太厉害,很多东西都变了形,有很多东西,根本已可能烧得一点也不剩了,值得注意的,倒是那三块磁铁。”

“磁铁有什么用?”安妮问。

“磁铁,”云五风回答,他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所以他在说话之前,也经过周密的考虑,“通常是用来绕线圈用的。”

木兰花道:“我们就假定那是一个线圈,那么,一个线圈在车头,可以起什么作用?”

云五风摊了摊手,道:“线圈本身,也只不过是一种零件,很多机械中,都有大小不同的各种线圈,这一点我很难断定了!”

木兰花道:“好,我们总算有了一点发现。”云五风道:“我很抱歉,我不能提供进一步的数据。”

木兰花笑起来,道:“五风,你怎么啦,为什么忽然客气起来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还是一起走吧!”

云五风伸了一个懒腰,他们三个人,一起走出了车房,寒风扑面而来,他们才一走出车房,就看到排在警局前面空地上的一队警车,有两辆开着了灯,疾驰而去。

木兰花、安妮和云五风三人,心中却在想,一定又有什重要的案子发生了,他们继续向前走着,突然又有两个警官,奔了来过。

一个警官大声叫道:“兰花小姐!”

木兰花停了一停,那警官直奔到她的前面,喘着气,道:“我们已告诉了高主任,高主任说,请你立即赶到现场去。”

木兰花怔了一下,道:“什么现场?”

那警官道:“你还不知道?著名的足球明星,杨奇达死了!”

木兰花失声道:“死在什么地方?”

“在他家里!”

木兰花忙道:“五风,你先回去!”

她一面说,一面拉着安妮,便向一辆警车奔去,那两个警官,跟在她们后面,四个人一上了警车,警车便响起了警号,疾驶而去。

木兰花的面色十分沉重,一路上一声不出。

杨奇达死了!

而杨奇达是由四名能干的探员,寸步不离保护着的!

杨奇达住在一幢高级大厦的顶楼。

杨奇达是著名的足球明星,收入十分好,住所也布置得很豪华,当木兰花和安妮赶到的时候,高翔也已经来到了。

在杨奇达居所内外,布满了警员。

木兰花和安妮两人才一走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异样的焦臭味道,客厅中所铺的名贵地毡上,全是水渍,杨奇达是和他妹妹住在一起的。

那时候,他妹妹正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

另外,还有一个女佣,在回答高翔的问话,那女佣的面上,现出骇然欲绝的神色来,道:“我正在佣人房中睡觉,忽然听得轰地一声巨响,我被震跌在地上,爬出房来时,已经看到浴室门倒了下来,水向外溅,少爷已经……已经……”

那女佣讲到这里,手掩住了脸再难讲得下去。高翔紧蹙着眉。他转过头来,看到了木兰花。木兰花问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还在浴室中,”高翔回答着,“可是,兰花,你还是别去看的好,他死得很可布。”

木兰花向浴室望了一眼,并不走过去,道:“死因是什么?那女佣听得有一下巨响可是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么?”

“是的,初步的检定,是煤气热水炉发生爆炸。当爆炸发生之后,浴室的门被弹开,火焰向外窜来,幸而煤气管有自动截断装置,才未至酿成大火!”

木兰花缓缓地道:“那么,好像是意外!”

“兰花,”高翔愤然地说道:“你明知不是意外!”

木兰花没有说什么,向坐在沙发上的杨奇达的妹妹,望了一眼,高翔道:“她是死者的妹妹,她伤心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木兰花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看来年纪很轻,大约十四五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忽然受到了那样的打击,心中的惊慌,实是可想而知的。

木兰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她也忙握紧了木兰花的手,木兰花道:“杨小姐,我是木兰花。”

杨奇达的妹妹一面哭,一面点头道:“我知道你,我听过你的很多事。我叫……安娜,我哥哥……死得那么可怕,我……”

木兰花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着,道:“安娜,你必须镇定下来,你哥哥已经死了,我们要找出他死亡的原因来,需要你的合作。”杨安娜紧咬着下唇,抿着嘴道:“我会的。”“安娜,当意外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我……在房间中温习功课。”“你没有出来?”“出来过,我出来听电话。”高翔这时,正在指挥着人,将已用白布包起的杨奇达尸体搬出去,他一听得杨安娜这样说,心中不禁陡地动了一动。

他连忙转过身来,道:“电话,谁打来的?”

“我不知道,”杨安娜再回答着。

木兰花略怔了一怔,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打电话来的人,难道未曾说出他是什么人,是找谁听电话的?”

杨安娜仍然在流着泪,道:“没有,我拿起电话来,他就叫我的名字,问我哥哥在做什么,我说哥哥才练球回来,正在浴室中。”

高翔忙道:“你照实说了?”

“是……的。”杨安娜回答,“我才放下电话,走进房中,浴室就爆炸了,我被震得撞在地上,当我打开门来时……”

杨安娜讲到这里,又掩面哭了起来。

高翔忙问道:“杨小姐,打电话给你的,是一个男人?他既然能叫出你的名字,那一定是你的熟人,你认得出他的声音么?”

“我认不出,那也不一定是熟人打来的,哥哥有很多球迷,那些球迷,也都知道我是他的妹妹,我们家中,时时有这种电话来的。”

高翔吸了一口气,向木兰花使了一个眼色。

木兰花站了起来,低声道:“安妮,你安慰一下杨小姐,要她坚强些。”

安妮答应着,在杨安娜的身边,坐了下来。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一起来到了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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