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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间关追蹑 失手遭擒

木兰花在足足望了温先生两分钟之久后,才吸了一口气,道:“温先生,你毁了这具联络仪,可是总部立即会知道的么?”

“是的,每一具联络仪,总部都是有一个信号灯的。当联络仪损坏的时候,信号灯就会熄灭,而当我要和总部通话的时候,我按下掣,信号灯就会明灭不定。”

穆秀珍等三人,在听得温先生这样的解释之后,心中都十分欢喜,因为这证明温先生真的脱离了“KID”暗杀党了!

但是,木兰花的面色,反倒显得十分沉重,她背负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她那种神情,令得别的人,只感到莫名其妙。

过了片刻,木兰花才道:“如果早知这样,那么,我一定沮止你,不让你毁去这具通讯仪的了,只不过,现在还是可以补救的——”

温先生不等木兰花讲完,便以极其讶异的神色,望定了木兰花,道:“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毁去了那通讯仪——”

然而,他究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要不然他也不能在“KID”组织中,爬到第一号枪手的地位了,他立时明白了。

他的脸色,也因为他明白了木兰花的心意之后而变得十分苍白,他神情紧张地道:“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若无其事,方便你去对付组织?”

“是的!”木兰花肯定地回答着。

这时,不但只温先生明白了,连高翔,云四风和穆秀珍三人,也明白了,他们明白木兰花不但要温先生脱离“KID”,而且,还要利用温先生,去对付神秘莫测,连他们的总部在什么地方都无人知晓的“KID”暗杀党。这实在是一个一想起来就令人心情紧张的任务!

而众人之中,尤以温先生的神情,最为紧张。

他来回走了几步,又坐了下来,可是刚一坐下,立时又站了起来,他双手摇着,道:“兰花小姐,你的这一个计划——”

木兰花不等他讲完,便斩钉断铁地道:“我的这一个计划,你必需参加,而且,还要以你为主力,温先生,你明白么?”

温先生道:“你——在胁迫我?”

“你完全错了,现在,要对付KID组织,你比我更迫切,你已背叛了组织,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的了!”

木兰花讲到这,略顿了一顿。

没有人插口,客厅中静得出奇。

“第一条路,温先生,你是隐名埋姓,到处逃亡,希望组织不发现你,你将日夜在惊恐中过日子,而且,你自己也深切地知道,你终于是逃不过去的,是不是?”

温先生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第二条路,”木兰花继续着,“才是你真正的生路,那便是将KID组织彻底地破坏,你根本可以无忧无虑,而你在银行中丰厚的存款一定可以使你生活得家帝王一样,而且你既然立了这样一个大功,当熬国际警方也不会再来追究你的了。”

温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兰花小姐,我相信你所说的,但是——但是要对付那么一个坚强的组织,我们这几个人够么?”

“我想够了,因为我们有你在。”

“但是我已经背叛了组织啊!”

“但到目前为止,KID的总部,还是不知道的。”

“可是我已毁了通讯仪!”

“是的,总部的讯号灯熄灭了,但那只表示你的通讯仪毁坏了,并不表示你已变节,通讯仪有各种损坏的可能,譬如说你和高翔发生了剧斗——”

木兰花的话才讲到这,温先生的身子,已禁不住发起抖来,他的面色,也青白得异常地可怕,他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再回到组织中去了?”

“是的。”木兰花回答着,“非但你自己要回去,而且,还要设法将我们带进去,镇定些,温先生,你是为了你的生存在斗争!”

温先生的身子,仍然继续地在发着抖。

但是,在不到一分钟之后,他已然镇定了下来,道:“如果要我再回到组织去,那么,首先,兰花小姐,我要你的死讯。”

“可以的,我正准备着我的‘死讯’。”

“而且,我立即就要离开这。”

“当然,KID的情报网,十分厉害,你也不必再和我们见面了,我相信你必然要经过东京的,在羽田机场,我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和你联络,联络的暗号是:小绵羊好吗?到时,不论和你联络的是谁,都是经过化装的了。”

温先生点了点头,他显已全部恢复了镇定,因之他的行动也开始变得矫捷起来,他拿起了那柄他设计的手杖枪,用十分急速的步子向外走去。

等到温先生出了花园,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时候,高翔和云四风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兰花,你的计划,未免太大瞻了。”

木兰花望着窗外,道:“除非我们不想对付这个以暗杀为任务的KID组织,否则,除此以外,我们就没有第二个办法。”

高翔仍然道,“你的计划,实在太冒险了,第一,温先生真的可靠么?他一定会和我们在一起对付他原来所属的组织了么?”

“第二呢?”木兰花反问。

“第二,这个组织是如此之严密,温先生在组织中虽然有地位,但是他也绝不能不经过考验,便将人引进组织中去的。”

高翔说到这,越想越是危险,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死讯突然公布,这其中也有破绽,我就不信温先生的行动,不受KID组织的监视!”

木兰花还没有回答,穆秀珍已然不耐烦大叫了起来,道:“高翔,你乱叫些什么?你可知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木兰花扬了扬手,不让他们两人再争下去。

在每一个人都静下来之后,木兰花才道:“高翔,你讲的话十分有道理,我的计划的确是冒险了一些,但这却是一个有成功希望的计划。”

高翔呆了一呆,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有极浓成功希望的计划,因为利用温先生在“KID”中的地位,打进去,从这个组织中枢去破坏它,正是理想的办法!

穆秀珍又急不及待地道:“那就行了,兰花姐既然已经‘死’了,当然不便再出面行动,由我到东京去和温先生接洽好了!”

穆秀珍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自从马超文飞机失事之后,她更有意无意地寻找着极度的冒险来减轻心中的痛苦。

云四风是最了解穆秀珍这种心倩的,是以当穆秀珍样叫嚷的时候,他心痛地望着穆秀珍,心中这时则在暗暗地叹着气。

木兰花摇头道:“当然是我去和温先生联络,除了高翔要在这,为我的‘死亡’做一点事之外,四风和秀珍也跟我去,但却暂时不要出面。”

高翔扬了扬双眉,道:“兰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说你的计划危险的成份高,我就没有勇气去实行它了么?”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高翔,你在这的责任,一样十分重大,唯有你将我的‘死亡’,表演得十足十,我才有成功的可能。”

高翔不再说什么,他来回踱了几步,道:“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兰花,秀珍,四风,祝你们马到功成,消灭巨魁!”

他匆匆地走了出去。

而在他离去之后,只不过十分钟,木兰花等三人也走了,屋子的灯火一齐熄灭,给人以一种十分恬静的感觉,有谁知道,这种恬静,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开始的前奏曲呢?

第二天,高翔巧妙地被几个记者发现他曾在“生死注册处”办了一些手续,然后,又在一个坟地之中,和坟地管理当局交谈了一阵。

可是,当那几名记者向高翔询间时,高翔却脾气暴躁地和记者吵了起来,这是高翔就任警方特别工作组主任以来,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事。

于是,敏感的记者便发出了“高主任心情悲痛”的消息。高翔好几次运用强烈的暗示,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报上,已有“女黑侠木兰花可能已逝世”的消息。大群记者造访木兰花的住宅,但是找不到人,记者包围高翔,高翔对任何问题,一概拒绝回答。

这正是高翔的高明处。

如果他大声高叫木兰花已然死了,那反而会引起人家的思疑,而且,必然会进一步地询问“木兰花是怎样死的”,但如今他一声不出,只是不断地向记者发脾气,那使人感到,木兰花真的是死了,焦点集中在木兰花已死了这一点上,木兰花是如何死的,就没有人去深究了。

而且,在本市的大小报章,都在报导木兰花已死的新闻之际,高翔还在竭力地否认,而且还声言要控告全市所有的报纸。

本市的报纸也对高翔反击,要高翔拿出木兰花未死的证据来,也就是说,要木兰花露一露面。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高翔的表演已完全成功了!

他唯有垂头丧气,避不见人。

所以,木兰花的死讯,似乎更加确凿了。

这一切,只不过化了高翔三天的时间。

在这三天中,高翔一方面为了木兰花的“死亡”在紧张地“作戏”,另一方面,他无时无刻,不想得到木兰花的信息。

他知道木兰花是当晚就到东京的。

而到了东京的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穆秀珍和云四风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呢?她和温先生的联络怎样了?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这一切全是高翔所关心的问题。

但是高翔却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所以,到后来,高翔显得十分沮丧,倒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自从他认识木兰花之后,一切冒险的事,他都是和木兰花共同经历的。

但如今,却是木兰花一个人去进行!

虽然有穆秀珍和云四风在,但是他们两人,其势不能一起打入KID组织之中,木兰花孤身涉险,音讯全无,高翔实是不能不担心!

木兰花是当晚午夜之后,就和温先生在东京机场上见了面的。当木兰花走向温先生之际,温先生惊讶地睁大了眼晴,瞪着她。

因为木兰花曾对他说,在东京见面的时候,她将会化装,但是木兰花却全然未曾化装。温先生在奉命暗杀木兰花之时,曾经详细地研究过木兰花的相片,他发觉此时的木兰花,实是比任何照片中的木兰花更要相像,任何人一看都可以知道那是木兰花!

温先生实在不知那是什么意思!

木兰花来到了温先生的身前,低声道:“小绵羊好吗?”

“喔,”温先生有点啼笑皆非,“我难道不认得你了?你大可以不必对我讲约定的暗号的。”

“我难道不可以是假冒的么?”

“假冒的?”温先生大惑不解。

“来,我们别站在一个地方不动,”木兰花慢慢地向前走去,“如果你注意我的左耳,你可以发现我和木兰花不同。”

温先生服向木兰花的左耳,在头发的掩遮下,温先生隐约可以看到,左耳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紫斑,这是以前任何有关木兰花特徵的记录上所未曾提及过的。

温先生更是如同堕入五里雾中一样,摸不着头脑,道:“那么,你——你不是木兰花?你究竟是谁啊?”

“我是木兰花,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温先生呆了一呆,他明白了,他低声道“你是想对组织表示,你是假的木兰花?这太危险了,这更容易启组织之疑!”

“不,我想过了,惟有这个办法才可以使我和你一齐打进组织去,如果我化装成别一个人,那么必定要经过种种的盘问和审查,但如果我以假木兰花的身份去参加组织,组织方面一定感到极度的兴趣,你引见我,也有了充份的理由。”

温先生一听,一面不住地点头。同时,自他深沉的双眼之中,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十分钦佩的神色来。他心中不禁地暗暗地惊讶,何以木兰花如此年轻,又是一个女子,竟会有如此缜密的头脑,和这样超特的勇气,实是使人不能不佩服!

本来,温先生还以为自己和木兰花之间斗争失败,是由于自己的运气不好,但到了这时,他却已然完全心悦诚服了!

木兰花又道:“我最知道高翔的为人,我知道他发布我的‘死讯”,一定是采取旁敲侧击的办法,不是正面公布,那样,组织方面,就感到一个假的,维妙维肖的,只不过在耳后有一块紫斑的木兰花,会有极高的利用价值的了。”

“是的,但,你一切要小心!”温先生没有别的意见可以提供,是以他只好衷心地希望木兰花成功,他那句话有点长者关怀后辈的意味了。

木兰花笑了起来,她真的是因为心中高兴而笑的。温先生的这句话,至少已使高翔所说的“第一点危险”不成立了。

鬲翔提出的第一点危险,是温先生并不一定可靠。但从如今这样的情形来看,木兰花可以知道,温先生是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

木兰花又道:“当然,我会小心,但我也有自信,我自信真木兰花却以假木兰花的身份出现这一点,是不容易被人识穿的。”

“但——你也总不能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啊。”

“怕什么?我是假木兰花嘛!”

温先生笑了起来,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机场,一出机场,温先生突然站住了身子。木兰花也立即看到,有四个男子,正站在对面,他们本来一定是要向前迎了上来的,但是他们显然看到了在温先生身边的木兰花,是以他们又站定了身子。

他们变成了站在路中心,引得过往的汽车,喇叭声大作,而他们四人的神色,也十分之尴尬,大有进退两难之势。

温先生在略停了一停之后,连忙一拉木兰花,穿过了汽车,向那四人走去,到了那四人的面前,他沉声道:“第一号山羊。”

他只讲了一句话,便立时又拉着木兰花,匆勿过了马路,那四个男子,连忙跟着走了过来,有两个还越过了温先生和木兰花。

他们六个人,急步地走向一辆黑色的大房车,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抢前一步,拉开了车门,温先生和木兰花坐在后厢。

在他们的身旁,各坐上了一个人,前面也坐了两个人,车子立时风掣电驰而去,在车子中,没有一个人讲话,气氛紧张得可怕。

温先生沉着脸,不时地望着木兰花,倒还是木兰花比较镇定些,她不住地望着外面的景色,露出十分恰然自得微笑来。

车子行走了足足一小时有多,当车子停下来时,木兰花看了看手表,已是清晨六时了。车子是停在一幢大洋房面前的。

那幢洋房的铁门紧闭着,可是当车子一停下来之后,铁门便自动打了开来,车子立即又驶向前去,铁门再自动地关上。

木兰花仍然十分沉着,但是她的心中,却在急速地转着念,她知道这幢洋房,一定是KID新的支部了。距离上一次支部被捣毁的日子并不久,新的支部又建立起来,可知KID实在是一个极其完善的犯罪组织!

KID原来的日本支部,正是自己破坏的,如今,自己却以本来面目来到,这当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了,但正因为事情极其危险,所以敌人方面也难以料得到,险中求胜,胜利的希望是存在的,而且,她也知道,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是已经知道她到了何处的。

因为她手上的一只戒指中,不断地发出无线电信号,指示着她的去向,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当然是懂得如何跟踪的。

木兰花伸了伸手,她觉得自己实是没有理由过度地紧张的。

车子又停了下来,是停在石阶前的平地上,车前的两个人下车,打开了车门,仍是四个人拥簇着温先生和木兰花,走进了那幢洋房。

才一走进,掀起了厚厚的绒帘,木兰花便觉得眼前,陡地一亮,偌大的一个大厅,竟然空荡荡地,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在那张方桌之前,坐着两个人。

当然大厅中不止那两个人,但其馀的十来个人,都贴墙站着,手中持着武器,他们当然全是手下,只有那两个坐着的人才是头子。

温先生和木兰花两人,才一进去时,由于突如其来地进入了强光之中,是以两人都眯起了眼,一时间,也看不清眼前两人神情的变化。

但是,当木兰花双眼立即适应了强光之际,她看到那两个坐在桌后的人,正注视着她,而且,面色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苍白。

木兰花“格格”地笑了起来,道:“你们吓呆了,是不是?女黑侠木兰花来了,你们再不逃命,难道在这等死么?”

那两个人直跳了起来,其馀一个,迅速地拨出手枪来,并且立即放枪,但是温先生的出手,比那人更快,他的冰弹枪先一步放射,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射在那人的手枪之上,令得那人放射之际,枪已失了准头,“拍”地一声过处,子弹射到了天花板上。

温先生立即喝道:“苏珊,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乱开玩笑的么?”

木兰花也为刚才那惊险绝偷的一刹那而面色苍白,她一面佩服温先生的急智,一面拍着胸,道:“我怎知他们那样敏感啊?”

温先生还未曾再讲话,那两人已齐声道:“第一号,你叫她苏珊?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木兰花,她不正是木兰花么?”

当温先生听到木兰花的计划之际,他曾面色发青,然而这时,他却镇定得令人惊奇,他笑了一下,道:“你们认为她是木兰花,那么我带她来,总算是有价值的,她是苏珊,一个孤儿,我猜想她可能是木兰花父亲早年风流放诞的结果。”

木兰花“哼”地一声,道:“我可攀不上木兰花这样的好亲戚,以后如果你这样向人介绍我,我可要大大不高兴了!”

那两人仍是疑信叁半地望着木兰花,其中一个向站着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乎有半数以上的枪,集中地指着木兰花。

但是木兰花只当没有看见,她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温先生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那两人中的一个沉声道:“第一号,你已犯了第三项和第七项组织法规。”

“是的,我承认。”温先生坦率地说。

“核心小组要求有满意的解释。”

“我会向核心小组提出满意的解释的。”温先生回答。

两人中的另一个,拉开了桌上的一只抽屉,那抽屉中满是控制钮,他拉出了一条天线,按动了许多钮掣,直到有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传了出来,才道:“第一号,你可以向核心小组解释了,他们正在聆听你的解释,你们说的每一字,他们都可以听得到的。”

温先坐呆了一呆,道:“不,我要向他们当面解释!”

那人冷冷地道:“第一号,我们接到的命令很简单,那便是立即找到你,要你解释犯规的原故,如果你拒绝解释的话——”

那人讲到这,略顿了一顿,又一字一停地道:“如果你拒绝解释,那么,我们应该立时将你枪杀,绝无商量的馀地!”

“可是,”温先生大声叫了起来,“核心小组只能听到我的声音,他们却看不到我,也看不到苏珊,他们能看到苏珊么?”

那两个人并没有出声,而自那抽屉之中,则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道:“苏珊是什么人,你又犯了第十二条法规了。”

“不论我犯了多少条法规,先生,我都是为了组织,你们必需亲自接见我,当你们见到了我和苏珊之际,你们就可以知道我为组织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了。而且我还有一句简短的报告,那便是:木兰花已然死了,他们正在竭力遮掩木兰花的死讯!”

温先生一口气讲到这,才停了下来。

室内静了下来,气氛十分紧张。

因为温先生已明显地表示了态度,他一定要当面向核心小组作解释,而东京支部方面的人,所接到的命令则是,如果温先生拒作解释的话,立即杀害!

室内的气氛极其紧张,只等核心小组进一步的命令了!

等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这是令人几乎要感到窒息的三分钟,才听得核心小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第一号,你的要求被驳回,但是你可以到第三号联络站去作解绎,在你到第三号联络站的途中,你们需要接受麻醉,你,和你口中的苏珊,都要接受麻醉!”

木兰花立时望向温先生。

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但是温先生也立即可以知道,木兰花是在问他,那“第三号联络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站了起来,道:“好的,第三号联络站有电视传真设备,那是和当面差不多了,我只要使你们看看苏珊,就足够了。”

两人中的一个,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取出了一柄异样的手枪来,对准了温先生,道:“对不起,这是核心小组的命令。”

温先生摊了摊手,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也就是这时,“嗤”的一声,一支针自枪口射了出来,正射在温先生的小手臂上,温先生的身子震了一震,当他想伸手将那枚针拨起时来,他身子一幌,已向后倒了下去,立时有两个人,立时有两个人,窜过来将他扶住,放在椅子上,他已昏了过去。

那人以枪对准了木兰花,道:“轮到你了,小姐。”

木兰花心中,在那一刹间,不知想到了多少事,但是她只是淡然地道:“希望我可以醒来,我是会醒来的,是不是?”

她话才讲完,手背之上,突然一痛,一支针已射了上来,她望着那枚针,刹那之间,那支针化了开来,化成了一片漆黑,向她当头罩下。

那两个人略松了一口气,立即道:“报告核心小组,温和他带来的苏珊,已接受麻醉,昏过去了,我们立即将他们送走。”

“那苏珊是什么人?”抽屉中的声音问。

“是木兰花——不,我的意思是说,她像木兰花,像极了,但温说她是苏珊。”那人报告着,频频望向木兰花,神色还十分紧张。

“你们在将他们送到第三号联络站的同时,将木兰花的指纹也送过去。”核心小组的指示又来了,“以便他们进行校对。”

“是,”那人答应了一声,挥了挥手。

四个人走了上来,将已然不省人事的温先生和木兰花,架了起来,向外走去,又上了那辆大房车,车子又向外驰了出去。

KID组织之严密,从东京支部到第三号联络站这一途中的变化,就可见一斑了。事实上,没有人知道第三号联络站在什么地方。

温先生在组织中已是地位极高的人物了,但只要不是核心小组中的人物,就不能叁与组织的机密,他也不知道第三号联络站在什么地方。

温先生和木兰花两人,离开了东京支部之后,一直向北驰着,约在四十分钟之后,他的车子停了下来,一辆大卡车已在路边接应。

温先生和木兰花两人,上了那辆大卡车的车厢,车厢是密封的,有三张很舒服的椅子,他们两人全然不知车子驶向何处。

但是,卡车绝不是直接驶向第三号联络站的,等到一小时之后,卡车又停下来时,有一个人打开门,上了车厢,他手中持着两副眼罩。

一看到那两副眼罩,温先生便盛怒地叫了起来。

“这算是什么?将我们当畜牲么?”

“温先生,请原谅,这是核心小组的命令。”

温先生呆了约十秒钟,核心小组的命令,在KID组织中,这句话就表示:那是绝不可抗拒的,如果你一定要抗拒,那你就必需付出生命作代价!

所以,温先生悻悻然回答,道:“好吧!”

当温先生作出这样回答的时候,木兰花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木兰花唯恐温先生一时忍受不住,发作起来,而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们两人被戴上眼罩,被人带着,走出了卡车车厢,步行了约十分钟,他们又被带着,走了几级楼梯,然后坐了下来。

木兰花和温先生两人,以为那一定已到了所谓“第三号联鲔站”了。但是,正在他们这样想法之际,他们感到了一阵震动。

那一阵震动,使他们立即感到,他们绝不是在什么“联络站”,而是在一架飞机中,而且,飞机几乎是立即起飞的。

木兰花从声音、震动上来判断,他们所乘搭的飞机,像是一架小型的喷射机,这种喷射机的速度是十分快的,在飞行了大半小时之后,木兰花已在肯定,第三号联络站,不会是在日本的国上之上,而多半是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之上的了。

木兰花的判断并没有错,当一小时后,飞机停下来之际,她被带下了机舱时,她听到了海水冲击岸边的“刷刷”声。

然后,她被带着,走下了十来级石级。

当走下了石级之后,她眼上的眼罩被除去,她连忙转过头去,她看到温先生就在她的身边,而他们置身在一间十分大的房间之中。

那房间的中心,是一个极大的控制台,有着各种各样的按钮和掣,以及明灭不定的,各种颜色的小灯,在控制台前有三个人坐着在工作。

而将他们带进来的那人,这时已指着两张椅子,道:“请,两位请坐,温先生,核心小组将在这和你会面。”那人诡秘地一笑,拍了一下手掌。

温先生和木兰花两人,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之后,他们面对的是一大幅电视萤光屏,这时,萤光屏上,正闪耀着灼亮的线条。

在电视萤光屏上面的,是两根电视摄像管。

木兰花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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