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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中求活 生擒首脑

木兰花心念电转,她的双手,已然因为冷汗而变得十分潮湿,在他们三人的大笑声中,木兰花也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木兰花的笑声如此之响亮,以致“KID”决策小组的三个首脑,陡地一呆,一齐停了笑声,而甩奇怪的眼光望定了她。

而就在那几乎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中,木兰花的身形,突然一矮,木兰花的动作快,她的对头的动作,也绝不慢!

木兰花身形一矮之际,“哔”地一声响,自那柄奇形的枪中,一支毒针,已然射了出来,发射毒针和木兰花的身形陡矮,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木兰花的身子,在刹那间矮了两,是以那支毒针,并没有射中木兰花的身子,而是插进了木兰花的头发中。

木兰花一停也不停,身子一挺,便已然进了那张桌子下面,她一进了桌子之下,又迅速地穿过了长桌,到了桌子的另一面。

在这不到三秒钟的动作中又有三支毒针射出。

但是那三枚毒针,却都未曾中的。

而木兰花身形疾转,已然到了一张椅子之后。

她一到了椅子之后,便总算暂时有了掩蔽,她一伸手,取下了头箍来,在一个按钮上,连按了三下,三粒小型的子弹,激射而出!

当她在椅子之后面躲起来之际,那决策小组的三人,也各散了开来,躲到了椅背之后,是以木兰花是不可能射到他们的。

而木兰花也不是射向他们三人,自她“发箍”中发射出来的那三粒只有米粒大小,但是却可以引起相当猛烈炸力的子弹,是射向隐藏在天花板上,那三黩发出暗红色光芒的大灯的。“砰砰砰”三响过处,眼前突然黑了下来,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随着大灯的碎裂有一阵碎玻璃跌下来的声音。

在那样漆黑的环境之中,谁出声,谁就吃大亏了!

木兰花在一发出了三枪之后,立时悄没声地向旁,逃出了一步,到了另一张椅子之旁,略伏了一伏,伸手摸到了桌子的边缘。

然后,她手在桌边上一按,人已跃上桌子去。

这时候,整间房间中,黑得什么也看不到,一般人的心理,在这样的情形下,总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的。

但木兰花却想险中求生,她身在虎穴之中,是毫无安全可言的。只有在一种情形下,她才是安全的,那便是将敌人全数歼灭!

而她跃上了桌子,便处在有利的攻击地位,不论敌人在哪一个角落发出声响来,她都可以发动攻击的,而且,敌人也不容易想到木兰花竟曾在桌面上!事实上,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她在桌面上,也未必是不安全的。

木兰花跃上了桌面,蹲在桌子之上,倾听着,希望有轻微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那么她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展开攻击了。

在漆一样的黑暗中,情势反倒是对她有利的。

因为对方有三个人,而她只是一个人。对方中的任何一人听到了声响,心中定然还要怀疑,声响是不是自己人所发出来的。

在有着那种怀疑的情形下,定然是不会立时射击的。

但是木兰花就不同了,她只稍一听得声响,就立即可以知道发出声音来的是敌人了!木兰花的手指,按在“发箍”的掣钮上。

她的“发箍”上,一共可以发射七粒米粒大小的子弹,她已用去了三粒,还剩下四粒,当然得小心使用才好,不然她便没有抵抗的馀地了!

她蹲在桌子上,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尚未曾听到任何声音,这真使她疑心那三个人是不是还在这一间房间之中,还是在灯光一黑之际,就已经离开了!

但木兰花却可以知道,那三个人一定还在的。

木兰花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她来到这间房间的时候,曾经经过一扇那么复杂的电子门,而如果居然还有别的道路的话,那么这扇电子门还有什么意义?

木兰花既然肯定了这房间没有别的通道,而房间的门又未曾被打开过,那么三人还在房间中,自然也是可以肯定的事了。

那三人当然也是十分聪明的人,是以他们绝不出声!

他们在房间中,但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他们可能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也可能大模大样地坐在椅上,也可能缩在房间的一角,但自已是瞧不见他们的,因为房间中一点光线也没有。

当然,那三人也看不到自己!

这就要比比耐心了,看谁能更久不出声!

木兰花仍然蹲在桌上,又过了五分钟,她的双足,略为移动了一下,却不料她的脚一移动,便踏到一片落在桌面上的玻璃片。

一踏中了那玻璃片,便发出了“拍”地一声轻响。

那一声响本来是十分轻微的,但是在如今这样极度的寂静之下,却是刺耳之极,木兰花心向下一沉,心头狂跳了起来!

四个人之中,竟是她最先发出了声响!

木兰花在那一刹间,身子几乎是近乎僵硬的!

也就在那一刹间,她突然觉出,有一只手正向自己的手臂摸来!那是一个人和她一样地,也蹲在桌子上,他自然也听到了“拍”地一声响,也知道了除他以外,桌子上还有另一个人,但是他却不能肯定那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所以他想要弄明白!

木兰花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和敌人蹲在一起,相距只怕不到两,却一直不知!喜的是这时,敌人自已暴露了目标!

木兰花在那人的手指,一触及她的手臂之时,左手猛地翻了起来,五指如钩,快疾无比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身子也陡地站起,迅速地转了一转,那人发出了一下怪叫声来,而在那人的怪叫声中,木兰花也早已将那人向桌下疾抛了下去!

她左手将那人摔出,右手同时按动了掣钮!

“拍”地一声,一溜暗红色的光芒,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点着了的香,迅速地在黑暗之中挥过一样。那一点光芒,本来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在极度的黑暗之中,那一线一闪即逝的光芒,却已然可以使人看清室内的一些情形了。

在一瞥之间,木兰花只看到在门边上,站着一个人!

但一则由于她在发射了一枪之后,她自己的目标,也大大地暴露了,她必需迅速地转换她的位置。二则,那光亮的出没时间,实在太疾了,大约不会超过百份之一秒,她才看到了一条人影在门边上,眼前立时又恢复了极度的黑暗。

木兰花双足一蹬,身子凌空向后,翻了出来。

当她的身子翻在半空之中的时候,她听得“嗤嗤”两下响,自左边射了过来,同时,“砰”地一声巨响,那是那中了木兰花子弹的人的堕地声。

就在那人的堕地声中,木兰花轻轻地落下地来,向后退出了好几步,直到她的背部,碰到了壁,她才停了下来。

刚才那“嗤嗤”两下响,是从她左边射过来的,而门是在左边的,那就是说,她已解决了一个敌人,但是在她的左右,还各有一个敌人。

而且她还知道,在她旁边的那个,一定是“KID”的首脑,因为他发射毒针,射向自已,而门边的则是另一个人。

木兰花更可以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粒子弹,未曾白发。

因为那人在重重地堕落地上之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当然他已死了。已解决一个敌人,这使得木兰花的心中,十分快慰。

她仍然站立着不动,而房间内也回复了寂静。

在黑暗中,木兰花竭力回忆着房门所在的位置,和在刚才那一刹间,她看到的那人影所站的位置,但是她却并没有发射,她只是对准了那人影在的位置。

因为她无法肯定自己一射就可以中的!

突然,在长桌的一端,响起了一阵“滴滴”声,同时,在一具通话仪上,一盏小小的红灯,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

那盏小红灯,在极度黑暗之中所发出来的光线,比刚才木兰花发射一枪之际所发出的那一溜红色的暗芒,可要强烈得多了。

那是在外面的人,有要事向决策小组报告,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的。但是想向决策小组作报告的人,却做梦也想不到那小红灯的一闪一闪,在这间房间中,会引起那么惊人的变动!

当“滴滴”声才一传出之际,木兰花已听得“嗤”地一下,毒针的发射之声,然后,是小红灯突如其来地闪亮了起来!

对于在房间中的三个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度的意外!

是以他们三人,在同一刹那间,都是一呆!

然而,在同样地发呆中,却是木兰花占了便宜,因为木兰花早已在黑暗之中,在记忆寻找着那个站在门边的人的位置。

而她手中的武器,也已在黑暗之中对准了那人所在位置的正确所在,是以小红灯一亮,木兰花一呆之际,手指立时按了下去。

“拍”地一声响过处,在门边的那人,身子立时打了一个旋转,他手中的枪,“砰砰砰”地响了起来,接连响了六响!

但是那六枪是全然漫无目的地乱射的。因为木兰花的子弹,已经射中了他的要害,他发射那六枪,只不过是临死前的本能而已!

他那六枪,非但未能射中木兰花,而且还救了木兰花!

因为木兰花向那人射出了一枪,小红灯又在不断地亮着,她在那刹间,实在是无法躲避的,她将成为极易射中的目标。

事实上,“KID”的首脑,也已立即对准了木兰花,准备发射毒针了,可是就在这时,子弹都在房间中乱飞了起来!

木兰花一听得枪声,呆了一呆立时伏了下来。

“KID”的首脑,在这样的情形下,也顾不得去射击木兰花,身子也伏了下来,而就在那一刹间,“轰”地一声响,一粒流弹射中了对讲机。

对讲机冒出了一阵烟,和一阵焦臭。

那小红灯不再闪亮了,室内也重又变得一团漆黑。

那首脑向木兰花射击的机会失去了!

木兰花在地上,迅速地爬行着,她是向倒在门边上的那人爬去的,当她爬到了那人身边的时候,她伸手在那人的鼻端探了一探。

那人已断了气,木兰花已解决了两个敌人了!

还剩下一个!

木兰花知道自己接连射杀了两个,剩下来的那人虽然是首脑,但心中一定也免不了十分惊惶的,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和人对敌,最忌的便是惊惶,一感到了惊惶,那是已输了一半了,是以木兰花知道,自己是可以设法将之射死的。

但是木兰花却又立即想到:“自己不能将他射死!”

如果将他射死之后,自己怎能离开这呢?

必需制住他,而不是杀死他!

当然这困难得多了,但是木兰花的心中,却充满了信心,他伸手在地上摸索着,她摸到了那柄手枪,那人是死了,但是他的手指还紧紧地握着枪柄,木兰花用力拉开了他的手指,将枪取在手中,她扬了扬手,枪便抛了出去,“拍”地落在地上。

她立即听到了“嗤嗤”两下毒针发射的声音。

木兰花抛出枪,发出声音,目的就是要引首脑发射毒针,那时她可以藉毒针发射时所发出的“嗤嗤”声,来辨认对方站立的位置。

这时,她的确听到了“嗤嗤”两下声响,那是在她右边发出来的。木兰花又伸手,将那死人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她就开始向前,慢慢地接近去。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因为,木兰花究竟只是约莫地知道那人所在的位置而已。而且,这时既然是一对一,那么木兰花所恃的优势,也已然消失了。

她只要弄出一点点声音来,那么必然的结果,便是毒针射进了她的身体之内,而且,对方也不可能不移动的,两个人都在黑暗中移动,撞在一起,也不是奇事!

木兰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出了七八步,她停了下来。

她估计如果对方全然没有移动过的话,那么,她距离对方,已只有一码了。她轻轻一扬手,将提在手中的鞋子,向前轻轻地抛出。

鞋子落地,发出了一下声响,几乎是在同时,毒针的发射声也响了起来,毒针的发射声,是就在木兰花的身前响起的!

那人并未曾移动过他的身子!

而木兰花对他所在位置的估计,也极其准确!

木兰花的左掌,陡地扬起来,急速地砍下,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是木兰花的那一掌,仍然正确无误地砍中了对方的手腕。

那一掌的力道,令得对方的五指一松,毒针发射枪落到了地上,而木兰花五指一紧,已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将他的手臂,硬生生地扭了过来。

直到这时,木兰花是完全胜利了!

她吁了一口气,道:“好了,戏做完了!”

那人还在勉力挣扎着。

但是,当木兰花的手猛地紧了一紧之际,那人臂骨上的“格格”声,和他的呻吟声,便一齐传了出来,只听得他叫道:“行了,你胜了!”

木兰花的手略松了一松,道:“我们也该出去了!”

首脑道:“就这样出去?”

“我看非这样出去不可,你必需明白,你的性命,随时在我的手中,你只要一再妄动,你就会像你的两个同伴一样。”

首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大笑了起来,道:“木兰花小姐,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想,可以开着灯了,是不是?”

木兰花略呆了一呆。“还有灯么?”

“当然有的。”

“好,那你仍然在我的掌握之下,去找寻那灯掣!”

首脑向前走去,他一只手臂被木兰花倒扭着,另一只手臂则摸索着,不一会,“拍”地一声响,房间内立时大放光明。

木兰花在灯光乍亮的一刹间,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她将附在“发箍”上的小型枪的枪口,紧紧地对准了首脑的后颈,以防他有什么异动。

在半分钟之后,她已可以看清房间内的情形了!

在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之后,房间中的情形,仍然是怵目惊心的。一个人倒在门前,中枪的部份是腰际。

而另一个,木兰花在将他摔出之际,一枪正射中在他的后颈上,那自然是立时毕命的,是以那人在落地之后,便什么声音也未曾发出来。

有两张椅子,倒在地上,桌上则全是玻璃的碎片。

木兰花道:“好了,可以出去了。”

首脑却仍然笑着,道:“我还没有感谢你哩,小姐。”

木兰花沉声道:“你别以为你的处境很好。”

“可是,我的确要感谢你啊,小姐,”首脑的语调,听来十分之轻松,“这两个人,和我是一起创立这个组织的,他们两人,实在是两个大饭桶,而且,我也时时受他们所左右,以致不能大展拳脚,这次对待你的事情,便是一个教训了。”

木兰花沉声道:“少废话!”

“你必需让我讲完,我早已想将他们两人除去了,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如今你却代我除去了他们,岂不是要多谢你么?”他勉力转过头来,向木兰花一笑,“从此之后,‘KID’由我一个人发号施令,组织一定要健全得多了!”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脸上的橡皮面罩,已然除去了,他的年纪十分轻,而且,他那种过份薄的嘴唇,而尖削的鼻子,那种一看便知道是冷酷、残忍的脸型,木兰花也觉得十分脸熟。

她在一呆之下,立时想起那是什么人来了!

而这实在是木兰花在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

她早已知道“KID”暗杀党的组织十分严密,其首脑人物的身份,也十分之神秘,但是她却绝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实在是不便公布的,因为这个人表面上的身份,极其尊贵,是碰也碰不得的,事后,国际警方之未曾将“KID”暗杀党的档案公布,而将之列入最机密的文件,自然也和这个人的公开身份有关的。

简言之,如果公开了这个人乃是“KID”首脑的话,那么,将引起好几个国家的一场政治风暴,更可能进而演变到一场剧烈的战争!

是以,木兰花在那一刹间,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个人——他的真正姓名、身份,既然不便公布,为了方便起见不妨称他的代号:翁来先生——他转回头去,道:“认识我么?”

木兰花已立时镇定了下来。

她冷冷地道:“认识的,你,杯是‘KID’的首脑。我想我没有说错,也不可能说错的,是不是?我怎样称呼你才好?”

首脑的神情,有点沮丧。

他本来显然是想用他真正的身份来吓一吓木兰花,令得木兰花放手的。但是木兰花的回答,却是如此之巧妙,令他无话可说!

他沉声道:“那么,你可以称呼我为翁来。”

“翁来先生,”木兰花冷笑着,“我们该出去了,在这久了,对你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翁来脸上沮丧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又消逝了,他重又笑了起来,道:“兰花小姐,你错了,如果出去了,那才对我没有好处。”

木兰花“哼”地一声,翁来立时又道:“在这,你需要我,虽然你尽量表现你的凶狠,好像我一不听话,你就会杀死我一样!”

“别以为我不会!”木兰花狠狠地警告着。

翁来竟然大声笑了起来,道:“当然你不会的,小姐,如果你杀了我,你用什么方法去打开那扇电子门呢,请问?”

木兰花心中陡地一凛。

她制住了翁来,但翁来却也抓住了她的弱点!

木兰花当然是不想被对方抓住自己的弱点的,她冷笑道:“我可以不必费什么心神,电子门内也有一个人在,他难道会不出去么?”

翁来笑得更起劲了,道:“小姐,这你可料错了,那是两个自痴,我化了好几年的时间训练他们,他们所懂得做的唯一的事,便是接受我们三个人中任何一个的命令而开门关门,要不然,他们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去打开电子门的。”

木兰花沉声道:“那么,你也别想出去。”

翁来道:“那不错啊,有你这样一位美丽小姐陪我一起死,哈哈,在我将橡皮面具除下之后,你以为我还想出去么?”

木兰花并不出声。

“KID,在近几年来的暗杀中,有几件是十分出色的政治暗杀,我想你一定也知道的,现在,世人还是知道那是一个暗杀党干的事,你想想,如果人们知道这个暗杀党是由我本主持的,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混乱情形,你可以想像么?”

木兰花毫不留情地申斥道:“你是个冷血的畜牲!”

翁来放肆地笑了起来,道:“随你怎么说,现在我失败了,可是你也没有成功,你不能胁迫我出去,因为我事败了我不能出去受辱,那是对我尊贵的身份有损的。而你又不能杀我,因为你必需我在才有机会出去。哈哈,小姐,这不是很奇妙么?”

木兰花的心中,自然不会认为这种情形是“奇妙”的。

但是,她却不能不承认,翁来所说的,全是事实。

她的确必需翁来下命令,才能出去。

而翁来的身份已经暴露,他如果出去的话,也是难免一死的,他怕什么?木兰花已然胜利了,但是这都是前途极之黯淡的胜利!

木兰花忖了半晌,猛地向前一推,一松手,将翁来推得向前跌出了两步,她则后退了一步,一俯身,将那柄毒针枪拾了起来。

翁来站定了身子,挥动着手背,道:“木兰花,你可是愿意和我妥协了,老实说,我对你仍然极其欣赏,极其佩服的。”

木兰花心中,正在急速地转着念,是以并不去睬他。

翁来却得意洋洋起来,道:“如果我们两人合作的话,那么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的。我想,你可以给我切实合作的保证的。”

木兰花冷冷地望着翁来。

翁来慢慢地向前走来,道:“小姐,我以我尊贵的身份向你请求,做我的妻子,让我们就在这成为夫妻,那么今后你也不会背叛我,我们可以合作无间了!”

木兰花心中怒火陡升,她突然扬起手来,扳动了两次毒针枪的枪机,“嗤嗤”两声响,两枝毒针,贴着翁来的脸颊飞过!

翁来的脸色变得像石膏像一样地苍白,他僵立在那,不再动弹,也不再说话。好一会,他才道:“原来你不想和我合作,那么,只当我刚才的话,未曾讲过好了。”

木兰花冷冷地道:“翁来,你刚才说,你如果出去,你尊贵的身份,就会受到侮辱,那么,你可曾考虑到你长期失踪引起的后果?”

“那很简单,我如果长期失踪,人们自然会做出种种的揣测,但即使想像力再丰富的人,也不会将我和‘KID”暗杀党连在一起的。”

木兰花又道:“我相信,我有这个影响力,可以使有关方面对你的身份,保持极度的秘密,永远不加以泄露的。”

翁来耸了耸肩,道:“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作为一个无名无姓的罪犯去上电椅么?我为什么不在这死亡,还有人作伴呢?”

木兰花本来就知道想要说服翁来,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他有着这样尊贵的身份,但是却在暗中主持一个暗杀党,这毫无疑问,是由于一种极不正常的变态心理所驱使造成的,自己想劝他回头,那岂不是近乎不可能?

但是木兰花却不能不继续尝试!

他又道:“如果我对你说,你和我一齐出去之后,立即解散‘KID”组织,而我也绝对保守你的秘密,那你如何。”

翁来抱歉地笑了一下,道:“小姐,那我又只好重提刚才的话了,除非你肯嫁我,因为在法律上,妻子是不能证明丈夫有罪的,那么我才算获得了切实的——”

木兰花怒叱道:“住口!”

翁来像因是为捉弄到了木兰花,而感到十分开心,仰头“哈哈”笑了起来,木兰花迅速地向房门走去,一伸手,拉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不远,就是那扇电子门。出了电子门,便是升降机,一出那扇电子门,便是自由天地了。木兰花一打开了房门,守在电子门前的那个人,便将头转过来。

他面上那种茫然的神色,说明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木兰花心想,在外面的人,也可能知道决策小组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了,但他们是没有法子进来的,因为没有人进得过这扇电子门。

“哈哈,”翁来在不断地笑着,“你试命令他打开门,你对他说啊。”

木兰花向外走出了一步,道:“将门打开!”

可是那人却仍然只是茫然地望着她!

“将门打开!”木兰花大声叫着。

那人仍是一动也不动!

在房间中,翁来笑得更大声了!

木兰花愤怒地退回了房间中。

翁来停止了笑声道:“你失败了,是不是?”

木兰花一退到了房间中之后,她便将心中的怒意抑遏了下去,她知道如今情形是十分严重了,她简直想不出办法来对付他!

翁来兴奋地来回踱着,道:“我已很高兴了,木兰花小姐,你知道么?人人都说你是无往不利的,我也失败在你的手中,可是你却一点便宜也得不到,这就证明我至少是超人一等的!这扇电子门,要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一百二十个接触点,在门内门外,同时进行,方才能够打得开来!”

翁来笑得更是得意,然后又道:“如果一有差错,那么,高压电就会将试图开门的人烧成焦炭!没有人可以打得开这扇门,除非是这两个白痴!”

木兰花冷冷地道:“将自己的安全,系在两个白痴的身上,那是愚人之所为!”

翁来又大笑了起来,道:“恰恰相反,那是最聪明的人才想得到的办法,白痴是绝不会背叛主人的,我训练了他们几年,他们就绝对地服从我的命令,如今,你应该已知道我的办法是绝对聪明的办法了?你就没有法子令得白痴听你的命令!”

木兰花的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翁来的说法是对的。

如果掌握着开门之钥的不是白痴,那么,她可以威逼,可以利诱,总不致于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而如今,她的确一点办法也没有!

木兰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在这,时间久了不出现,你的部下又不能和你联络,难道他们就不会起疑么?”

“你放心,他们是绝不敢来麻烦我的,而且事实上,我经常在这面好几天不出去的,我的部下绝不会找我的。”

木兰花“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样说来,这是有食物的了?那也不要紧,我们迟几天再出去好了,是不是?”

翁来摊手道:“食物是事先准备的,这次我们召见你,本来只准备半小时的时间,变故突然发生,试问,哪来食物?”

木兰花步步进逼,又道:“没有食物?那么这守门的白痴,在饿极了的时候,他难道不会打开门,走出去找寻食物么?”

木兰花只当自己这样一问,对方一定答不上来了。

事实上,是要等到守门的白痴,也饿得熬不住的时候,他一定会开门出去,那么,木兰花自然也可以跟着走出去了!

虽然那时木兰花可能已饿得发软,但却也绝不是出不去的了。木兰花在问出了这一句话之后,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轻松。

但是翁来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姐,你始终无视于一个事实,你总是忘了他是白痴,彻头彻脑的白痴!”

“白痴怎么?不知肚饿么?”

“当然知道肚饿,但是他却不知道打开门,走出去就可以不饿——而且,你告诉他也是没有用的,你的话,他根本不会听!”

木兰花只觉得一阵发凉。

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但这办法却是木兰花所不愿实行的,那便是她反被翁来制服,翁来制服了她,或者会将她带出去的。

木兰花之所以不愿意实行这个办法,一则是她必需先反胜为败,事后能不能脱身还未可知,二则,翁来可能根本不将她带出去,而立时将她杀死!

所以这个办法实在太冒险了。

木兰花不再出声,只是坐在椅子上。

翁来则十分兴奋地来回走动着,过了不多久,他也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木兰花看了看手钹,已过去五小时了!

五小时的枯候,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

看情形,还要再枯候下去,而结果如何呢?只是和翁来同归于尽,而且还必然是饿死!当然,在饿得实在难受的时候,可以用手中的毒针枪来自杀的,但是——

木兰花简直不能再向下想去!

而翁来则一直笑嘻嘻地望着木兰花,这时,他忽然站了起来,道:“唉,我真太糊涂了,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竟忘了告诉你了。”

木开花只是冷冷地望看他。

“你的妹妹,穆秀珍小姐,和一个姓云的男士,被我们用你的‘戒指’引来了,现在也在我们的总部之中,你可知道么?”

木兰花的心,陡地向下一沉。

她一直在担心着穆秀珍和云四风,翁来的话当然是不会胡言乱语的了。她立即道:“他们俩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想看看么?”

“看得到么?”

“当然看得到的,这也可以解解闷,传音设备刚才被流弹破坏了,但电视传真设备却没有坏。”翁来走到长桌的一端,接连按下了好几个掣。

好几具电视机的萤光屏,同时亮了起来。

在萤光屏中出现的,全是一间间房间的内部,只有一间房间中有人,那正是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他们两人的手上,都铐着手铐。

而手铐的另一端,则是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从电视上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张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这时云四风正在对穆秀珍说些什么。

木兰花连忙跳了起来,调节着一些掣钮,想要听到声音,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传音设备已被流弹所破坏了!

但是,当云四风讲完之后,穆秀珍一开了口,她却可以知道穆秀珍是在讲些什么的,那是她们两人之间,平时就惯于使用“唇语”之故。木兰花只要看到穆秀珍口唇的动作,就可以知道穆秀珍在讲些什么了,这时她“看”到穆秀珍说道:“兰花姐自己都不知怎样了,怎会来救我们,我们非自己设法不可!”

云四风接着又讲了几句话。

穆秀珍又道:“管它受监视不受监视,我可等不下去了,我的发箍上有十分锋利的锯条,是可以将这手铐锯断的,至多让他们电死,也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

云四风摇了摇手,他的身子转了一转,转到了穆秀珍的背后,一低头去吻穆秀珍的后颈,穆秀珍一回头,一巴掌打在云四风的脸上。

云四风哭丧着脸。

看到这,翁来“哈哈”大笑起来,道:“兰花小姐,看来你们两姐妹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都拒绝男人的亲近,是不是?”

木兰花并不理睬翁来,她只是心中在想,云四风绝不是那样轻佻的人,他突然去吻穆秀珍的后颈,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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