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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警局的内部已相当混乱了,在混乱中,人人都注意闪闪缩缩的人,对堂而皇之向外走去的人,反倒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木兰花得以轻易地出了警署,她弄开了一辆汽车,进了车中。

她将无线电波接收仪放在座位之旁,那具接收仪也十分精巧,只不过烟盒般大小,但是上面却满是刻度和数字。

麦谷显然也偷到了一辆车子。

因为那亮绿色的一点。在刻度上指示出,麦谷这时,正在半英里之外,向西北迅速地移动着,木兰花踏下了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木兰花一面驶着车,一面注意着接收仪上的指示,麦谷绝未曾发觉他的鞋跟上已有了使他无所遁形的东西,所以接收仪上工作得十分正常。

而且,麦谷可能还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跟踪,他向前移动的速度,已慢了下来,而在半小时之后,那亮绿色的小点,不再移动。

这表示麦谷已到了目的地!

木兰花将车子继续向前驶去,不一会,接收仪上的一个小红灯,闪闪地亮了起来,这表示,她和麦谷已隔得十分近了。

只有在相距二十码的情形下,接收仪的红灯才会闪光的!木兰花立时停了车,向外看去,她看到了麦谷,麦谷正在走出了一辆车子,向着一幢屋子走去。

这个地区相当冷僻,麦谷走进去的屋子,是一幢普通的住屋,有四层高,当麦谷走到门口之际,猛然看到有两个人迎了上来,将麦谷拦住。

麦谷和那两人讲着话,双方像是有什么争执,麦谷挥舞着手,样子十分愤怒,他推开了两人,径向内走了进去。

木兰花看到了这样情形,心中也不禁大是紧张起来!

她的跟踪,显是已有了结果!

那看来毫不起眼,十分普通的住家房子,一定是一个特务机构,或是大犯罪组织的巢穴,将巢穴设在这样不起眼的地方,那实在是十二分聪明的办法!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麦谷果然已将电光衣转了手,而他一逃了出来,便径直来到了这里,这证明自己的推断不错,他是来讨取报酬的了!

那两个人在麦谷冲了进去之后,也走了进去。

木兰花一推车门,准备下车了。

可是,就在此际,她忽然听得车子的另一边,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女士,看够了么?请不要动,否则,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在那一刹间,木兰花心中的懊丧,实在是难以形容的!

她刚才只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左侧麦谷的行动,却未曾注意,在自己的右侧,已有入接近了,那实在是她的疏忽,因为她既然知道前面不远处的这幢屋子,乃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那么,她也应该想到,在附近,定是有许多人监视着!

而她居然将车停下那么久,这怎会不引起人家的注意?

她陡地一呆,她已发现了麦谷前来的所在,她已有了线索,她实在不能在事情已有了一些眉目的情形之下,落入对方手中!

心念电转间,她已有了决定,她缓缓地转过头来,一柄手枪,自车窗中伸进来对准着她,在那持枪的人身后,另外还有一个人。

木兰花摇头说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人冷冷地道:“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下车!”

木兰花顺从地道:“好。”

她再度转过头去推开车门,就在她将车门推开之际,她左足一伸,猛地踏下了油门,车子像是疯马一样地向前冲了出去!

车子是在完全没有控制之下,向前冲去的,连木兰花自己,也重重地撞在椅背上,而由于车门是打开的,几乎跌出了车外!

那将枪伸进了车子的家伙,发出了一声惨叫,向后倒了下去,他的手枪,跌进了车厢中,他人则在地上打着滚,嚎叫着。

他的一条手臂,若是能够不断,那是他运气好了!

木兰花连忙身子向前一俯,伏在方向盘上,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扭转了方向盘,免得车子撞在墙上,而且,她还使车子转了一个弯向前直冲而出。

等到驶过了另一条街,她立时拾起了那柄手枪,跳出车子奔过了一条街,这才走进了一家冰室,坐了下来。

她在冰室中喝着咖啡的时候,看到有四五个急急地走向她停在街角的车子旁,向车内张望着,然而又迅速地退了开去。

木兰花松了一口气,她以后的进行,就顺利得多了。

她耽搁了半小时左右,便离开了冰室,她在离开的时候,取出了无线电接收仪来看了看,亮绿点仍在,也没有移动。

这表示麦谷仍然在那幢房子之中。

她在街上慢步走着,又过了半小时,她才打了一个电话回家,接听电话的是穆秀珍,秀珍第一句话就叫道:“兰花姐,找才从医院回来!”

“是么?”木兰花故意问着:“为什么?”

穆秀珍向木兰花讲着在警局中发生的事情,木兰花则取出了那柄手枪端详着,心中暗暗吃惊,木兰花对于各种武器,一向十分有研究。这时,她一看到了那柄手枪,便知道那是什么国家的最新出品,那么,这个特务机构是属于什么国家的,她也立即明了了。

而令得她心中吃惊的原因是,这个国家,正是野心勃勃,时时在国际上制造争端,制造事故,唯恐天下不乱的国家。

如果石少明的发明,电光衣的秘密,落到了这个国家的手中那么世界上必将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是可以预料得到的。

所以,这使木兰花感到自己的责任更重了,电光衣更是非夺回来不可的!她一直不曾出声,直到穆秀珍问道:“兰花姐,你在哪里?”

木兰花这才“哦”地一声,道:“我?我在图书馆中,翻查近八年来,有关石少明的行踪、消息,你可愿意来帮我手么?”

如果木兰花说她已发现了线索,正将进行冒险的话,那么穆秀珍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的,但是穆秀珍听说木兰花在翻旧报纸,她便伊伊唔唔,道:“那……那我不来了,”兰花姐,好么?”

“也好,你在家里,不要乱走!”木兰花吩咐着。

“好的,但是麦谷他已不知去向了!”

“不要紧,我们再想办法。”

木兰花放下了电话,收起了手枪,走出了电话亭。

这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了,木兰花除下了面具,将上衣翻过来寄着,那是鲜明的橙黄色,然后,她向前走了过去。

在将到那条街的时候,她从记事本扯下一张纸来,一面走,一面看着纸,又东张西望.像是根据纸上的地址在找目的地一样。

她明知在这条街上,一定有人在秘密地监视着来往行人的.而这时她的样子和衣着,已经和下午出事的时候全然不同了,而她又装着是在照纸在寻找地址的模样.那自然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她渐渐地向那幢特务机构的屋子接近。

当她来到那幢屋子前面的时候,她喃喃地道:“还要再过去个门口。她注视着门牌号数,走出了几步,又道:“啊,是这里了!”

她走进了那特务机构隔壁的一个门口,在那时候,她觉察到在那特务机构的门口,有两个人探头探脑地在望着她。

这证明那两个人并未起疑,木兰花一进了门,便直向楼梯走上去,这幢屋子和那幢被国际特务盘踞了的屋子是一样的。

而这幢屋子的上下四层,显然全是正当的住家,木兰花一直到了通向天台的门前,她轻而易举地弄开了,进了天台。

两幢屋子的天台是相连的,这正是木兰花所吁预料的事情,但是,在两个天台之间的石基上,却有着一度铁丝网,那铁丝网约有六尺高。

当然,以木兰花的身手而论,要攀过那付一度六尺高的铁丝网,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木兰花却知道,这铁丝网中,定是有着极度灵敏的报警器通向屋内的,只要铁线网上一有动静,屋中的人一定会奔出来查看究竟的。

木兰花本来想抛一块石头到铁丝网上去,试试那铁丝网是不是真正碰不得的,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样做的话便成了打草惊蛇了。

所以,她绝不去碰那铁丝网,只是来到了天台的道上,向外望去,她看到天台的外沿,有三寸宽的一道石沿,如果能在这石沿上缓缓移动的话,那么,她是有可能避开铁丝网,而到达邻近的天台上的。只要到达了那幢屋子的天台,她就有办法进入屋子。

木兰花慢慢地爬了出去,当她的双足,站在那三寸来宽的石沿上之际,她的身子勉力向后靠着,这时,如果有一阵狂风,可能就会将她吹下去了。

这天色十分黑,而且这条街道十分之冷僻僻,没有什么人经过如果有人的话,一抬头看到四楼的天台边上有一个女子站者的话,一定要报警!

木兰花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向旁移动着,当她终于过了铁丝网,来到了特务机构的天台之外时,她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是背对着天台,面向着街道的,而她既然存身在只有三寸宽的石沿上,她当然没有法子转过身来看后面的情形的。

她只能勉强地,小心地转过头来,向身后看一看。

只见那天台的石沿上,每隔半尺,便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凸起,木兰花就奇怪何以敌人不在这里也围上铁丝网:这时她看到了那些黑色的卡圆形凸起物,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要知道这个特务机构,既然不动声色地设立在这个住宅区之中,当然处处部要做得和住家人一样,如果在天台上四周围上铁丝网的话,那么,多少总要引起人家的怀疑的。

但是特务机构却又不能进行严密的防范,木兰花一看到那些黑色的小圆钮,便知道自己只要触动了其中的一枚的话,那无疑是在大声呼叫“我来了!”

她小心地将右手放在两枚小圆钮之间,用力按了一按,然后,她的身子陡地跃了起来,轻轻地翻过了石沿,落到了天台上。

木兰花避开了铁丝网,又避开了那种黑色的小圆钮,她以为自己一定已经安然地到达天台,可以设法进入那幢屋子的了。

可是,木兰花却没有想到,那天台的上面,全部是经过改装的,每一快大阶砖看来和平常的一般无异,但却是活动的,如果承受了三十磅以上的话,它就会向下沉去。如果沉得多,活动的幅度大,那么木兰花也立时可以觉察出来的。

但是,那些大阶砖,在承了压力之后,却仅仅向下沉下去一公厘,那是精明如木兰花这样的人,也不会觉察得到的。

而大阶砖虽然只沉了一公里,却已使大阶砖下,本来相距一公厘的根金属棒,接触了一下,那一下接触,接通了电流。

而电流一通,在一间房间中的红灯,便突然亮了起来,随着红灯的着亮,还响起了一阵铃声,四条大汉立时跳了起来,向大台冲去。

他们并没有冲进大台,而是停在大台的门旁,一边两个,等着不动,而在这时候,木兰花却全然不知道已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放轻了脚步,向前走着。

她以为她自己走得十分轻巧,事实上,她每走出一步,她脚下的大阶砖,会向下沉下一公厘,而那间房间小的红灯,不断地闪亮着,铃声也不断地响着。

在那间房间之中,本来一共有五个人,四条大汉一听到警铃的声音,便向外奔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人,还坐在安乐椅上,悠闲地吸着烟。

就在铃声不断中,那间房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那是一个身形相当魁伟的中年人,面目森严,令人望而生畏。

他才一走进来,原来坐在安乐椅上的那人,便突然站了起来,叫道:“一号。”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一号”立即问。

“好像有人上了天台。”

“嗅,”一号来回地走着:“这不是好现象,我们在这里好几年了,从来也没有人发现我们过,已经派人上去了么?”

“是的,我看是小偷。”

“哼,不论是什么人。抓到了之后,带他来见我。”

“是,一号。”

“一号”转身走了出去,那人重又坐了下来。

“一号”出了门,走下了一层楼,那层楼的门口,有两个人守着,见到了一号,立时替他推开了门,那门内是一间极其华丽的房间,所有的家私全是第一流的。在房间内,有两个人坐着,一个瘦了满面皆是悠闲的神气,另一个则满面怒容。

而那个满面怒容的,则是麦谷。

麦谷一见到“一号”走了进来,便霍地站了起来。

可是在他身边的那个瘦子却慢条斯理地道:“别紧张,麦谷先生,千万别紧张,要知道,我们全是为了你,为你着想。”

“哼,为我着想?”麦谷愤然道:“我已经来了几个小时了,我来拿我应得的钱,如果你们不舍得给,请将电光衣还给我!”

“麦谷先生,”一号走到了麦谷的前面,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找已经说过了,我们的科学家正在检查送来的东西。”

“什么时候可以检查好?”

“科学是不能心急的,麦谷先生,而且,你现在也是一个太热门的人,如果你带巨款离开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劳你担心,我自然有办法。”

“一号”阴鸷地笑了一笑,道:“你坚持立即要现款么?我看,由我们将这笔钱替你汇到瑞士银行去,怎么样?”

“砰”地一声,麦谷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一张茶几之上,令得茶几上的两杯酒,和一只水晶玻璃的烟灰盅,一齐跳了起来,跌到了地毯上。他咆哮着,道:“我要现钞,我已经说过,我要现钞,而你们完全是拿得出现钞来的,可是你们却在拖延时间,为了什么?”

“别吵了!”一号扬起手来:“我们给你现钞,但是我们也不得不为我们自己的利益考虑一下,你知道,我们要将这件电光衣运出去,而如今,本市的海陆交通,都受到严密的封锁,所以我们暂时是运不出去的.而你如果被捕的话一——”

“你们是怕我招供,是不是?我不是没有被捕过,我一来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才从警方的监管中逃出来的,我有招出你们来没有?”

“没有,我们相信这一点,可是,我们也怀疑,你之所以能够顺利地从警方的监管之中逃出来,是警方的一种阴谋。”

“什么?”麦谷猛地一纵,到了“一号”的面前:“你说什么?警方的阴谋?哈哈,你以为我是饭桶,没有能力从警方监管中逃出来?连大名鼎鼎的女黑侠木兰花都受了我的愚弄,哼,警方那些饭桶,怎放我的眼中,你敢小看我?”

他一面说,一面扬起拳头,在“一号”面前晃着。

“一号”厌恶地推开了他的拳头,道:“你可知道,你才来不久。我们的门口便生出了一场骚动,一个女子伤了我们的人,走了!”

麦谷瞪着眼睛叫道:“那就怎样,那就不给钱了?”

“当然不是,而且,刚才,还接到了警报,我们的天台上有人走进来了。”“一号”直视着麦谷:“这可能便是好给我们带来的麻烦。”

麦谷冷笑着说:“一号,不要以为我如今在你们的巢穴之中,我就会怕你了,你要明白,我麦谷不是好惹的人!”

“对,你并不是好惹的人,我们知道,但如果你已替我们惹来了麻烦,由于电光衣还在这里,我们是难以将之隐藏的,我们既然得不到什么,当然也没有钱可以给你了。”一号摊了摊手:“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是不是?”

麦谷怪吼了一声,倏地一伸手,抓住了一号胸口的衣服,但也就在此际,只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可怕的声响。

那一阵隆隆的声响,一听就可以知道,是有什么极重的东西,从梯上面滚了下来,那瘦子突然拉开了门,一个人直撞进了门来!

那个撞进门来的人,正是守在大台门口的四个大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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