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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木兰花双眉微蹙,坐在楼下的客厅中,像是正在沉思着什麽。院子外面,传来了“叭叭”

两下汽车喇叭声,穆秀珍手上捧着一大包用旧报纸包成的包裹跳跳蹦蹦地奔了进来。

“兰花姐,兰花姐,你看我买了些什麽?”她一口气奔进客厅,手中的纸包向木兰花一扬。

木兰花像是不怎麽感到兴趣。

“你看,这是真正的艺术品!”穆秀珍不等木兰花回答。便将纸包拆了开来,包内的东西跌在地毡上,那是六只木头雕刻的人头,看来有些像南洋一带土人的雕刻品,线条粗豪,拙。雕的全是老人头像,每一个人头像的神情虽然各自不同,但是却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在它们的脸上,可以看出生活对它们的折磨。

无可否认,它们的确是艺术品。

但是木兰花却并不现出欣赏的情形来,她的秀眉反倒蹙得更紧了。

“怎麽,兰花姐,你不喜欢麽?”穆秀珍张大了眼睛。

“你是花多少钱买来的?”

“不贵,五十元一个。”穆秀珍十分得意。

“唉。”木兰花叹了一口气。“秀珍,你花钱太随便了。”

“怎麽?”穆秀珍嘟起了嘴。显然她不高兴木兰花的指责。“我们不是还有许多钱麽?二百元。算得了什麽啊?”

木兰花取起了茶几上的一张纸,向穆秀珍扬了扬。道:“你看,这是银行月结单,我们本来还有八百元存叹。给你用去三百元。只剩五百元了,怎麽办?”

“哈!”穆秀珍拍手跳了起来:“这世界上有的是不义之财,我们还怕取不到麽?”

“胡说!”木兰花突然沉声叱责,她沉着脸。样子十分威严。

穆秀珍不禁吐了吐舌头。她不敢再出声,匆匆收拾地上的木雕人头像,向楼上奔去,可是才奔上楼梯。却又走下来。顺手将其中的一个,放在钢琴上,又回头向木兰花扮了一个鬼脸,才向楼上奔去。

木兰花轻轻地叹着气。的确,以她的身手而论,要在市内一些暴发户身上,取些不义之财,那是太容易了,但是她却不屑为。她也不屑去向人求助,可是怎麽办呢?五百多元是维时不了多少时候的啊!

她站了起来,在客厅中蹲了几步,又向外走去,她刚步下石阶,便突然一呆。

在铁门外,有一个人站着。

木兰花在以前,从来也未曾见过那个人。那个人高而壮,但是却只有一条腿左腿。在他的右胁下,支着一根十分粗陋的拐杖。他面目粗糙,像是在条件十分辛苦的地方做过不少辛苦工作一样。由于他的皮肤的鳌黑粗糙,以致他的年龄,他是哪一国人都不易分辨得出来。

那人正站在木兰花住所的铁门之外,向屋子内探望着,木兰花呆了一呆,便向门外走去。

她起先以为那是一个乞丐。可是,她才一步下石阶。那独脚人却迅速地向后退了开去。

别看他只有一条腿,他的行动,十分迅速,等到木兰花到了门外时那独脚人已经转过路角去了。

木兰花在门外站了片刻,返回到屋中,她取了一具自动摄影机每隔三分钟,拍摄一格用的,放在铁门旁的水泥柱上,镜头对准了大门水泥柱上的灯罩,将摄影机遮了起来。

“兰花姐,你在作什麽?”穆秀珍站在客厅门口,大声地问。

“没有什麽,好像有一个行迹可疑的独脚人,正在窥视我们。”

“哼,他一定活得不耐烦了!”穆秀珍摇了摇头。

木兰花回到了屋子中,她看到了放在钢琴上的那个木头雕像,她在穆秀珍的肩上拍了拍。

笑道:“刚才你没有恼我吧。”

“没有,”穆秀珍笑了起来。“但另外五只木头人头可遭殃了。我一气。将他们抛进了阁楼的最深处。”

“那你还是恼我了。”

“没有,”穆秀珍举手作发誓状:“我一点也没有恼你,只是气我什麽地方都可以去。偏偏想逛古董街,以致买了那六个木头人头。”

“已经买了,那也就算了。”木兰花安慰着她,走到了钢琴前面,掀开琴盖。一面弹出一首悦耳的小夜曲。一面欣赏着那表情愁苦的木雕人头。

在没有冒险事情的时候,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的生活是十分正常的,木兰花有着严格的时间表,她一天要学的东西,几乎等于理科。文科大学生的总和,木兰花对于一切新奇的东西。都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也就是她为什麽会拥有那麽广泛知识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木兰花取下了那具摄影机,进入了她自备的黑房,半小时后。她取着一大卷电影非林走了出来。

“秀珍,你来看。”她将电影菲林放在放映机上,放映机轧轧地响着,在对面的一幅墙上,出现了跳动的画面。由于影片是每隔三份钟才映一格的原故,一辆单车在她们门前慢慢在驶过,看来也像是火箭一样地快。

突然,木兰花按下了暂停掣。昼面固定不动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独脚人,正在铁门前,在向内张望着,他的粗糙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焦急的神情来。

影片继续放映着,那个独脚人连续不断地出现,照时问算来,直到午夜之后,他才离去。

“这个独脚人,他想作什麽?”穆秀珍充满了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料定他今晚一定还要来的,秀珍,你可有兴趣埋伏在门旁的灌木丛中,恭候他的大驾麽?”

“当然有!”穆秀珍兴致勃勃地高叫。

自从她们从阿拉伯回来之后。已经平静了有大半个月了。对于好动的穆秀珍来说,这几乎是不能够忍耐的事情。

“好,可是没有我的命令,你可不能胡来。你记得,当我发出夜莺的鸣叫声时,你就和我一起现身。”木兰花发出了一连串悦耳的夜莺鸣叫声来。

“我明白了!”穆秀珍扬着手。

“那一天,她至少抬头看了一千次,希望天色快些黑下来,而木兰花则仍是如常地工作和自修。

天终于黑下来了,那是一个阴沉的晚上。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在天一黑时,便躲在门旁的灌木丛中。等待那个独脚人的再临。,可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却不见那个独脚人来到。

已将是午夜时分了,穆秀珍好几次不耐烦,待要冲了出来,但是木兰花却又没有发出夜莺的叫声来,她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木兰花也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零时三十分了。

她已准备放弃埋伏,她刚待发出夜莺的鸣叫声,招呼穆秀珍一齐进屋去。

但是,也就在这时,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叫声。

即便是木兰花这样,勇敢过人的人,听到了这样的一下怪叫,也忍不住毛发直竖!这分明是一个人所发出的声音,但是那声音之凄厉,却又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得出来的!

木兰花陡地站了起来,穆秀珍也站了起来。

她们两人迅速地靠在一起。

那种惨叫声又发出了第二下,接着。便是一个人大叫了一句话。

那是一句德文:“不要,不要逼样待我。”

再接着,便又是那种难听,凄厉的声音叫道:“火龙,是“火龙”,七一0号计划”

叫的仍是德文,当叫出“七一0计划”远一旬诉之后,声音也陡地静止。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以最高的速度向前奔去。

她们住的地方是郊外。要隔五十,才有一盏路灯,当她们奔过了两盏路灯的时候,便在第三盏路灯的黯淡的光芒下,看到了那个独脚人。

独脚人跌倒在路面。身子卷曲成一团。

当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奔到了他面前的时侯。穆秀珍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尖叫声,猛地转过头去!

那是怪不得穆秀珍的。而只是因为那独脚人面上的神情。太恐怖了!他双眼凸出。舌头半吐。自他的眼中,鲜血点点滴出,在惨淡的灯光下看来,更是恤目惊心!

他分明是已经死了!

木兰花拉着穆秀珍,向后退出了一步。

她知道那独脚人之死,一定和一件非常的事情有关,而且可能和自己有关。

但尽管她的头脑十分灵敏,这时却也猜测不出究竟是什麽的非常事情。和她又有什麽样的关连。她在拉开了穆秀珍后。立即取出了一只小电筒来,照射着那个独脚人。

在电筒光的照映之下。独脚人死前的神情,更是可怖之极。木兰花几乎可以立帅肯定,那独脚人是中毒而死的,因为他的左颊上,还刺着一枚黑色的尖刺。木兰花戴上了一副极薄的橡皮手套,将那枚尖刺小心地拔出来,放入一只小皮袋中。

她又在那独脚人的身上搜了一搜。那独脚人的身上除了一些零钱之外,几乎什麽也没有,在一只盒中,有着十来个烟蒂。木兰花正想将之顺手扔去的时候,忽然又着到,在烟盒的底部。似乎有一张残破的纸片。木兰花忙又将之收了起来。

在搜索那独脚人的时候,木兰花更看到那独脚人的左腕上,像是有着一个被刺出来的字母。字母的后面,连着一个数字。

但是这一部份的皮肤,显是经过刺除手术,所以字母和数字,都已模糊不清了。

木兰花转过身,穆秀珍才开始讲得出来,道:“兰花姐,我们…¨我们要搬家了。”

“别胡说!”

“你看。这独脚人死得那样可怕,要是他…¨变成了鬼,我们是最近的一家¨¨”

“那不是更好麽?”木兰花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整天和人打架,几时也和鬼打一架,该有多好?”

“别开¨¨玩笑了!”穆秀珍面色发白:“我们还是通知警方吧。”

“不必,明天一早,这具体便会被人发现,方局长和高翔两人,.因为上次市长夫人的失宝案,一直不好意思和我们见面,一定会趁此机会。来向我们询问一些什麽的。”

“兰花姐,你刚才好像在死人身上,取了一些什麽东西?”

“是的,一枚毒针,那是独脚人致死的原因,还有一小片纸片”

“懊,快着看,纸片上写的是什麽?”

这时,她们两人已在向家中走去。照木兰花行事的作风,她一定是要等到家之后,才去察看那纸片上写着些什麽字的。

但穆秀珍却十分心急,她连说了几遍,木兰花不得不将那只烟盒取了出来。

那片纸片,只不过三寸见方,而且还残旧之极,上面写的字,也几乎看不清了,木兰花停了下来。她读出了纸上的字,那是德文,穆秀珍看不懂。

“什麽,说些什麽?”

“纸上的字,是毫无意义的,它是说”

木兰花刚讲到这里,突然之间,在电灯柱的后面,窜出了一个人来!

木兰花为了看清纸片上的字,她正是靠着电灯柱而站立的。

木兰花绝未想到在电灯柱后会有人!

那从电灯柱后面窜出来的人,身形十分高大,身手也非常灵活,他一拳击向木兰花的腰际,木兰花应变极快,身子猛地向旁一侧。避了开去。

但在她一避之际,手臂不由自主,向上扬起,那身形高大的人,一伸手,又将木兰花手中的纸片,抢去了一大半,穆秀珍怪叫一声:“呼”地一掌,劈中了那人的肩头,那人身子猛地向旁一侧,打了一个滚,滚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穆秀珍还待追了过去,可是木兰花将之一把拖住。

那人在跌进了草丛中之后,又一跃而起,向前奔出了十来码,扶起了放倒在地上的一辆电单车,骑了上去,飞驰而去。

那人的动作,是如此之灵敏,可见他一定是久经训练的人。

“兰花姐,你放走凶手了!”穆秀珍抱怨着。

木兰花沉思着,一声不出。好一会,她才道:“秀珍,你别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那纸上写的究竟是什麽字”。

“人头!”木兰花简单地回答。

“什麽?”穆秀珍又吓了一大跳。

“人头。”木兰花再说:“六个德文单字,译成中文。就是人头的意思。”她扬了扬手中的一小片纸片。道:“这里还有两个“人头”,那个骑电单车而走的人,抢了四个“人头”

走了。”

“人头又有什麽意思?”

“谁知道,我们快回去睡吧!”

穆秀珍眨了眨眼。她心中的问题太多了,以致她竟决不定该问什麽才好。

她们回到了家中,锁好了门,穆秀珍只当木兰花一定会对这一连串神秘事情。发表一些意见的,却不料木兰花换好了睡衣,倒头就睡。

穆秀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几次想问。却又怕吵醒木兰花。

好不容易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蒙蒙睡去。

而那时候,那独脚人的体,已被路人发现。报告警方了。

警方绝不重视这件事,因为独脚人看来是一个穷途潦倒的人,倒毙在路边,那并不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

但因为事情发生的地点离木兰花家不远,高翔首先注意到了这件事。

上午十时,高翔进谒方局长。两人商讨了片刻,都觉得这是一个和木兰花恢复友情的好机会。他们越来越赏识木兰花的才能,但是因为曾经误以为木兰花是偷盗市长夫人珍宝的窃贼。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和木兰花见面。上午十一时,穆秀珍还在高卧未起,木兰花在作早操,方局长和高翔来了。

方局长和高翔两人会来,是早在木兰花意料之中的。

双方寒暄了几句,坐了下来。

穆秀珍听到了人声,自楼上卧室门口,探头大叫道:“方局长,高主任,你们是不是又来捉拿我们了?”

方局长和高翔的面色十分尴尬。

“秀珍,你别顽皮,他们两位是为昨晚在距我们这裹不远处,有一个人倒毙在路上而来的,我们离得如此近竟还不知道有这件事呢!”

“是啊,”穆秀珍在楼上应着:“我们晚上睡得十分好!”

她一面说,一面却又打着呵欠!

高翔也是十分机灵的人,他立即觉出穆秀珍是在说谎:她晚上并没有睡好,如今也还睡眠不足。

但是高翔的头脑,却还未曾灵敏到将穆秀珍睡眠不足一事和倒毙在路上的那个独脚人联系起来。

主客双方都讲着无关重要的客套话,木兰花假装着不经意地问道:“这几天,可有什麽国际特务,在本市活动麽?”

“没有。他听到穆小姐你的大名。还敢在木市展开活动?”方局长尽情讨好木兰花。

“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麽?例如德国派西斯份子的活动之类,有没有新的事情?”

“咦,”高翔觉得奇怪:“穆小姐,你为什麽会这样问呢?”

“没有什麽,我只不过随便一问而已。”她站了起来,高翔和方局长两人,也告辞出去。

在门口,木兰花向他们招着手,送他们上了汽车。也就在这时,木兰花又看到她家门前,有两个行迹可疑的人在逡巡。

木兰花知道,一连串神秘的事件,并没有因为独脚人的死亡而结束。

木兰花无法去想像事情的本身究竟如何。昨天晚上,穆秀珍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是躺在床上。在静静地思索着。

她到目前为止。对整件事情,还是茫无头绪。但是她却可以肯定几点!

一、那个独脚人是德国人,极可能是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纳粹的近卫队员希特勒最亲信的部队,因为纳粹近卫队员的腕上,是刺着他们的番号的,那独脚人的腕上,正有着这样的痕迹。

二、那独脚人知道一个计划,那计划的代号是“七一0计划”,大约与“火龙”一词有关。独脚人可能就是死在知道这一个计划之上的。而杀死独脚人的人,并不是自她手中抢去纸片的人。因为昨晚她留意到那检去纸片的人腰际有枪,而独脚人是死在毒针之下。

三、那独脚人可能在蛮荒之处,渡过一段日子。要不然,他的皮肤不可能如此粗糙。

除了这三点之外,木兰花别无所知。

她也不知道独脚人来她门口窥视,究竟是为了想得到什麽。

独脚人或许是想得到木兰花的帮助,或许不是,还有那纸片上六个“人头”单字,又是什麽意思呢?

木兰花的脑中,乱成一团,她决定出去散散心,使自己的日常生活,不受影响。这一天中全过后。她和穆秀珍两人都出去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她们才一进铁门,便觉出有些不对头的地方,木兰花急步冲进了客厅,她面上立帅现出了厌恶而又愤然的神色来。

大厅中所有的陈设,几乎都被搬动过!

虽然一切都已尽可能的放在原来的地方,但是她们两人还是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所有的东西都被人家搬动过了。

穆秀珍骂了一声,冲向楼上。

“兰花姐,楼上也是一样!”

木兰花坐了下来,她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为什麽有人要对她的住所,进行彻底的搜索呢?

本来,像木兰花那样专与坏蛋作对的人,家中被神秘地搜索,这并不能算是出奇的事情。

但事情发生在如今这样的时候。却使木兰花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是有关系的。

“兰花姐。我们不采取对策麽?”穆秀珍满面皆是怒容。

“我们根本不知道进行搜索的是什麽人,如何采取对策?”木兰花的神情,像是十分疲乏“看看可曾少了些什麽?”

“我看过了,并没有少什麽。”

“那就算了,我们只有等着,等着事情进一步的变化。”

“哼,等着,等着!”穆秀珍愤然地以拳槌打茶几,茶几上的一只花瓶,也被震到了地上。

木兰花只拾了起来放好,吹着口哨,上楼休息去了。

她心中并不轻松,而且还很紧张,因为她知道,事情正在发展着,而且。越来越表示,事情和她有关系的了,她上楼之后。检查了一下,什麽东西也没有失去。

她沉思了好一会,才和穆秀珍两人吃了一些三文治当晚餐,晚餐之后,听了一些古典音乐唱片。她们又一齐上床安息。

那是午夜一时正。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突然被一种苍老的、沉重的笑声所惊醒。

她们两人一齐欠身坐了起来。穆秀珍伸手握住了木兰花的手臂。那种笑声,就在楼下的客厅中传上来的。什麽人会在半夜三更,来到她们的家中高笑呢?

她们两人的心中,都不禁骇然。

木兰花一翻身,从枕头下取出了她自己制造的弹枪来,拉开了房门。

穆秀珍取了一只电筒在手,按亮了电筒,那从客厅中传来的笑声,也突然停止。

“什麽人?”穆秀珍大声喝着。

客厅中十分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木兰花贴着墙,迅速地向前移动看。到了楼梯的扶手,向下跃去。

一落地之后,她立即跃到了一张沙发之后。

客厅中并没有人。

她站了起来道:“秀珍,下来吧,没有人。”

穆秀珍走了下来,开着了灯,客厅中大放光明,的确没有人。

木兰花正在迅速地检查着门、窗。门窗都好好地关着。

当她们打开房门的时候。那种笑声还清晰地传进她们的耳中,但是这时。大厅中却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门窗都关着,刚才是什麽人在发笑呢?

木兰花的视线,缓缓地扫射着客厅,她要确定是不是有人躲在可以躲藏的地方?

“兰花姐,你看!”穆秀珍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手指着钢琴指着摆在钢琴上的那个硬木雕刻的人头。

木兰花循她所指看去。

木兰花也呆住了!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她所看到的事实,却又不容她不信!

那只木雕人头,仍然摆在穆秀珍顺手所放的老位置上,但是人头的表情却已变了,它不再是愁眉苦脸,而是张开了口,在哈哈大笑!

“兰花姐,”穆秀珍靠近了木兰花一步,手仍指着那个木雕人头:“是¨¨它在笑。”

“秀珍,木头人会笑麽。”

“可是¨¨它已张大了口。”

木兰花不禁也难以回答。穆秀珍买回来的六个人头像,全是愁眉苦脸,闭着嘴的,在钢琴上的一只。也没有例外。她在弹钢琴的时候,还曾经对之注视了很久,欣赏看那粗矿的线条,她记得极之清楚。

但是如今,那木头人像却变得张大了口,而她们还曾听到笑声。

如果说,不是那木雕人头在发笑,那麽,又有什麽特别的解释呢?

“兰花姐,我知道了,”穆秀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我买回来的那六个人头。一定是古物,它们已成”

穆秀珍讲到这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并不是没有知识的人,怎好意思说出木雕人头“成精”这样的话来呢?

“秀珍,”木兰花拿起了那人头像来,仔细地看着:“你看,这人头是不是你买回来的那个,木质是一样麽?”

穆秀珍低头看了看,摇头道:“很像,但是却并不一样。”

木兰花哼地一声,将人头向地上一抛,道:“我们仔细地找一找,我可以肯定,我们一定可以找出一只小型的,用无线电控制的录音机来。”

穆秀珍也渐渐地明白了。她现出恍然的神色。

她们在客厅中找了没有多久,木兰花便在一幅油昼背后,找到了她预料中的那具录音机。

可是木兰花只是取出来看了一看又放了回去。

“兰花姐。什麽人想吓我们啊?”

“吓我们?秀珍,你又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你而起的!”

“因我而起?”穆秀珍道:“我¨¨什麽事也未曾做过啊。”

“你买回来了那六个木头人头,是麽?”

“是啊,那又有什麽关系。”

“你可曾问过古董店老板,这六个木雕人头是怎样来的?”

“问过,他说是一个海员卖给他的。”

“一个海员¨¨”木兰花沉吟着。

“兰花姐,你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怎麽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秀珍,你对钓鱼有没有兴趣?”木兰花问。

“钓鱼?”穆秀珍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心急,不会喜欢钓鱼的,但是我却研究过钓鱼,我知道,要鱼儿上钓,最要紧的便是要有鱼儿喜欢的钓饵!”

“唉,兰花姐,你”

“我们要钓一条大鱼!”木兰花扬扬手。阻住了穆秀珍的话:“所有的饵,就是还有那五只剩馀的木人头,你那五只人头取出来。

“那五只木雕人头”穆秀珍十分为难:“被我抛到了阁楼储物室的角落处,一时之间,哪裹找得出来。”

“秀珍,幸而你那五只木人头抛到了找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我们也不能用它来钓大鱼了,你快去找,找齐了之后,我来解答你心中的疑问。”

“真的。”穆秀珍欢喜地问。

“当然。”

“我心中的疑问太多了,到时你可得一个一个地回答我!”

“是了,你快去找吧。”

穆秀珍打着呵欠走了上去,木兰花熄了客厅中的灯,坐在沙发上等着。过了约莫半个小时。

她又听得在那幅油画后,传出了一阵阵苍老的笑声来。

她的料断没有错,笑声是那具超小型的录音机所发出来的。

她们也料到了那具录音机是什麽时候布置下来,那当然是下午她们出去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家中被人进行过彻底搜查的原因了,搜索者的目的。当然是那六只木雕人头。

但是搜索者却只找到了一只,搜索者当然料不到他们应需的东西,会被穆秀珍在一气之下,抛到了废物堆中。

但是搜索者却想了一个好办法,他们换上了一只木雕人头。又安上了一具小型录音机。在半夜三更,由遥程控制使录音机发出笑声来,那麽,便使人产生错觉,以为那木雕人头在笑。

而这样的结果,定然会使人去检视其馀的五只木雕人头,那麽搜索者便有机会得到他们苦搜不得的东西了。

木兰花冷笑着。她也已准备好了,用她的话来说。她准备“钓鱼”,用那五只木制人头,去“钓”搜索她家的人。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穆秀珍才满头蛛网,满面尘埃地走了下来,道:“好,总算找到了。

木兰花也没有白费这段时间,她用五只空奶瓶,包了旧报纸,成为五团着来和木雕人头差不多的东西。在穆秀珍将五只木雕人头捧下楼梯来之后,她用一幅薈布,将那五只木雕人头包了起来,却将那五只空牛奶瓶,放在穆秀珍的手上。

“这是什麽东西?”

“你会演戏麽?秀珍。”

“咦。鱼还没有钓成,又要演戏了麽?”“秀珍,”木兰花笑着:“你捧着这五团东西。面上要露出恐惧的样子来,从后门走出去。将那五团东西抛到草丛中,口中还要喃喃地念着:“原来是成精的东西,吓死人了。你明白了麽?”

“我明白了。”穆秀珍点着头。

木兰花四面一看,掀起了钢琴盖,将用怡布包住的五只木雕人头,放了进去,她知道那五只木雕人头一定有古怪,说不定其中蕴藏着一个极其惊人的大秘密。

她自然要对那五只木雕人头进行研究的,但现在她却先想去对付那擅自对她的住所进行搜索的人。钢琴里面是很妥当的储物琫所。

木兰花走出了院子,藉着一株金凤树树影的掩遮。翻出了围墙,俯着身子,绕过了围墙,回前疾行了几步,伏在草丛之中。一动不动。

她才伏下不久,便看到穆秀珍走了出来。

穆秀珍乎时虽然喜欢胡闸,但是遇上了正经事。她却绝不含糊,她捧着那五团物事。同外走了出来。口中喃喃作声。面上那种骇然的神情,第一流的演员,也不过如此,木兰花几乎要鼓掌叫好。

穆秀珍依着木兰花的吩咐,将那五只牛奶。瓶抛入了草丛之中,又念了两遍木兰花教她的台词。才又退了回去。

木兰花在草丛中等着。

过了七八分钟。只见一个人,从一条小路上闪闪缩缩地走了出来。

还隔有十来码,木兰花便看到那个人的手中,持着一只小型的无线电控制仪,肩上还挂着一具望远镜。木兰花心中暗道:“保佑他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了秀珍才好!”

那人渐渐地向木兰花接近,到了离木兰花只有三码处,才停了下来。四面张望了一下。

他显然没有发现木兰花。

那人张望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在草丛中寻找了起来,不一会,便给他找到了第一只空奶瓶。木兰花一直在耐着性子打量他,只见那人着来。像是一个日本人,穿的却又是一套唐装衫裤,他大约有四十左右年纪,鹰鼻高颤,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十分阴险的人物。

木兰花直等到那人检起了第一只空奶瓶,面上的神情一变,像是已知道被人家戏弄之际,她才陡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举手,,别动,你是没有机会反抗的!”木兰花冷冷地喝着。

那人猛地一震,伸手向左腰。但是木兰花又疾喝道:“别动!”

那人的右手,离他腰际的枪,只不过半,但是他终于不敢再动,他举起了手来。木兰花踏前两步。将他腰际的枪,取了下来。

那是一柄德国制的军用手枪。这种手枪的产量很少,外间不很常见,希特助曾亲自定名为“勇者之枪”,他也曾颁赠给他的近卫队员,每人一柄。

木兰花本就疑心事情和纳粹的近卫队员有关。如今又多一个证明了。

“朋友。从你的设计着来,你不失为一个聪明人。如果你真是一个聪明人的话,那麽应该知道,这时最好是顺从我,我要和你作一次详谈。”

“没有什麽好谈的。”那人以不十分纯正的中国话回答着木兰花。

“当然有,请你走在前面,别想反抗。”木兰花扬了扬手中的“勇者之枪”。她并且熟练地扳开了枪上的保险掣。

那人面上变色,向着木兰花指的方向走去,木兰花跟在他的后面。

就在他们两人,一先一后,来到了后门口的时侯,突然生出了变故!

在木兰花的控制下。那人本来是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的,但是就在此际。穆秀珍的一下尖叫声,却从屋内,传了出来。

紧接着。屋内发出了“碎”地一声巨响。又是一下十分响亮的玻璃碎裂声和穆秀珍的另一下尖叫声。这一切。都是接连而至的。木兰花陡地一呆,叫道:“秀珍!”

木兰花一面叫,一面向前跨出了一步,那人的身子突然一侧,斜着身子,便向木兰花撞了过来。木兰花举起手中的“勇者之枪”。顺手同那人的头顶敲了下去。

她知道屋中生了变故。无暇再与那人交缠,只想将那人击昏过去再说。

可是她却未曾想到。她枪柄敲下去,那人的身子,陡地一仰。手伸处,已抓住了木兰花的手腕,木兰花还未及对付之时身子已被那人疾摔了出去。

那一摔,刚好将木兰花摔进了后门,到了厨房之中。木兰花在半空中一挺身,看地之后打了一个滚,人便站了起来。她手中的“勇者之枪”仍未曾被那人夺去,但当她回头着去。那人却已不见了。

木兰花当然知道那人刚才的一摔,是柔道上极高等的功夫,她一则是猝不及防,二则是听到了穆秀珍的惊呼声,急于要去看个究竟,所以才着了道儿。她呆了极短的时间,立即向客厅之中奔去,她还未着灯,便着到穆秀珍的身子,半倚在钢琴上,随时可以跌倒在地。

木兰花奔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穆秀珍并没有死,只不过晕了过去,木兰花将她扶到了沙发上,开亮了灯,穆秀珍已喘着气,醒了过来。

“兰花姐,”她气急败坏地说:“人……一个人……将那五个木雕人头取走了。”

木兰花的心向下一沉。她未曾“钓”到鱼,反倒失去了“饵”,这是严重的失败!“是什麽样的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我一回来,”穆秀珍伸手按着额角,她额角上肿起了一大块,那当然就是她昏过去的原因。“在厨房停了片刻。便来到了客厅中,我一眼就着到有人在钢琴旁,我大声叫了起来。

向他扑了过去,那人踢翻了钢琴椅,撞在我的额上,他打碎了窗,跳出去,走了。”

“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

“没有,只不过……那人身形高大,看来像是那天晚上,抢你手中纸片的人。”

木兰花来回地渡着,她在被打碎了的玻璃窗前站立了片刻,细心地观察着,然后弯腰,在地上拾了一盒火柴来。火柴上印着:天香大酒店。

天香大酒店是第一流的酒店,这只火柴盒跌在窗外。当然是那人临走时太匆忙,从他袋中跌出来的,也可以说是一个极佳的线索。

但是,当木兰花想到她对她要找的人,所知的只是身形高大这一点的时侯,她又不禁苦笑起来。

“兰花姐,我们怎麽好?”

“你去睡觉。”木兰花答得很乾脆。

“你呢?”

“我去找人。”木兰花上楼去,换了衣服,带了必须的工具,又走下楼来。

“兰花如,我和你一齐去。”

“不,我去后。可能还有人要来。那你就毫不客气地用我们自制的麻醉枪射他。令他昏迷不醒,我尽可能在天亮之前回来。”

穆秀珍点了点头,目送着木兰花出了门,木兰花的汽车驰去后,她才回到客厅,取出了装有麻醉剂的“水枪”,熄了灯,坐在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等着。开始的时侯,她精神奕奕,过了半小时,她开始打呵欠了。

又过了半小时,她双眼慢慢地合拢。到了午夜之时,那是人最渴睡的时候,穆秀珍再也敌过睡意,她侧着头,睡着了。

在她睡着之后不久,一个人影,在她们住所的墙边出现,慢慢地沿着墙,来到了那个破碎的玻璃窗口,那是一个十分高大的人影,但因为正是午夜,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容。

那人穿的,像是工装裤,在裤上有着许多袋子,都装满了夜行人必备的工具。

那人在窗外停了片刻,探头向窗内望来。他着到了穆秀珍,穆秀珍已经睡着了,他打亮了小电筒,在窗子周围找着,像是他在这里失落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他找了有十分钟,显然没有发现,又站直了身子,侧着头想了一会,又迅速地离了开去,奔出了三十来码,从草丛中,扶起了一辆电单车来,电单车的车后,绑住一个布包,布包是一块方格的抬布包成的。那人跨上了电单车,电单车发出了响亮的“拍拍”声,向前驰出。

那一阵“拍拍”声,倒将穆秀珍惊醒了,她猛地挺起身子来,四面一看。“没有人!”她自言自语,打了一个呵欠,又睡着了。

XXX

木兰花驰着车子,向市区而去,她的目的地便是天香酒店。

天香酒店的正门,是富丽堂皇的,虽在午夜,照样灯火通明。但是有富丽堂皇的正门的地方,往往也同时有一个十分污秽,见不得人的后门。

天香酒店也不例外。

木兰花将车子泊在离酒店后门不远处的一条横街上,她腰到了酒店的后门张望了一下,趁人不注意,一侧身,便走了进去。她进去之后,立即找到了楼梯,她向上走不了两层,来到了装饰富丽的走廊中。她知道,在大酒店中,每一层都有侍者的休息室的。如今是深夜,侍者可能正在打瞌睡。

她沿着走廊,轻轻地走着,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去推一扇门,那扇门应手而开,果然是一间侍者休息室,里面没有人。

木兰花拉开房中的衣橱,橱中挂着几套侍者的衣服,她取了其中的一套,迅速地穿了起来,她已经成了一个侍者。

她来到了电梯前。乘着电梯,到了顶层。

天香酒店一共有一百间房间,木兰花准备一间一间地去问,去探索。

这看来是一个十分愚笨的办法,但实际上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未兰花并不需要叩开所有房间的房门,她只消去叩还有灯光或是人声的房门就够了。

在深夜,这样的房间是不会太多的。

顶层是六楼,她发现有四间房间,门缝下还有灯光透出来。她敲门,等到有人应门时,她便问道:“是你们叫侍者麽?”然后,她又用精锐的眼光去打量房中的一切情形。

当然,住客的回答是“没有”,她就道歉,退出,据她的观察,那些房间中。全是初到东方的欧美游客,并没有她要找的人。

木兰花耐着性子。一层一层地向下找去,但是直到二楼,她都没有找到她所要找的人。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着手表,足足用去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而毫无收获,这使得木兰花沮丧。她觉得这次与之交手的对手,绝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但木兰花只是客感沮丧而已,她绝不灰心。

她仍从后门溜了出去,将侍者的衣服在丢小巷中,驾车回去。

她一面驾着车,一面仍在沉思着。那盒火柴,当然有可能是那人不小,下来的,但如果是他故意留下,引自己走入歧途的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麽这个对手的难以对付处,便远在自己想像之上了。

木兰花脑中十分混乱,本来她已发现了事情和那六个木雕人头有关,她虽然失去了一个。

但在剩馀的五只上,还可以发现不少问题,可是如今,那五个木雕人头也失去了。

而她曾经俘虏了一个和事情有关的人,本来是一定可以在那人的口中,套出许多话来的,但是那个人却又逃脱了。

木兰花觉得自己在一片迷雾之中,她着不到敌人,但敌人却可以看到她,这对她来说是十分不利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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