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4600000012

第十部:证据

白素听得十分用心,完全没有打岔,等我说完,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表示自己的意见:“本来我想在于是那里,看看赛观音的个人数据,看赛观音在所有孩子都被山洪冲走的这件事情上,是如何向组织交代的。或许和她始终未曾说出来的秘密有些关系……现在当然不必再追究了。”

白素一直保持沉默到回家,回家之后,她才道:“只要于是稍为有一点好奇心,我想她会来找我们──而我认为天下没有没有好奇心的人。”

照白素的话,于是一定会来找我们,我却感到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我也没有和白素争论。

红绫当然第一时间向我们追问经过情形,当她知道赛观音始终没有能够说出秘密来的时候,反应之沮丧和感觉之窝囊,比我更甚。她说:“白走了一趟!”

白素道:“也不能算白走,至少听了一个传奇人物的故事,非常动听,你也不妨听听。”

我们当然不是要红绫听听故事就算,而是要她在听了故事之后发表一些意见。

我和白素已经从各方面来揣测赛观音所谓“天大秘密”的内容,可是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想听听红绫有什么意见──由于我们对赛观音叙述故事的历史背景比较熟悉,可能反而想不出新的主意,红绫并不受熟悉历史的困扰,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红绫和白素完全不同,在听故事的时候,不断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一概不回答,等到故事说完,我才道:“我相信赛观音叙述故事的时候虽然杂乱,可是还是顺序说下来的。在她就快要说出秘密之前,所发生的大事是山洪暴发,所以她的秘密应该与此有关!”

红绫侧头想了一想,道:“更应该和军师娘子有关──她说完了军师娘子救了她之后,就说这就到了正题,而且她一见了你们就问是不是知道军师娘子这个人,由此可知军师娘子在这件事情上,是关键人物。”

我和白素也想到过这一点,可是却“到此为止,此路不通”,完全无法作进一步的设想。

军师娘子早已死了,无法向她询问接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设想是:本来赛观音非死不可。

遇到了军师娘子之后:赛观音可以不死。

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使赛观音由非死不可到可以不死?

这是最重要的关键性问题。

红绫提出:“先看赛观音为什么要寻死的原因。”

我把赛观音上吊的原因写了下来:她负责看顾的孩子被山洪冲走,她无法向组织交代。

白素和红绫看了,都想了一会,点头表示同意。

我道:“结果在遇到了军师娘子之后,她没有继续寻死,也就是说,她寻死的原因消失了。”

白素和红绫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

我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她自杀的原因消失?”

红绫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军师娘子替赛观音作证,向组织证明一切全是意外,不是赛观音的错,组织就不再追究赛观音的过失,赛观音自然不必上吊了!”

我和白素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红绫确然没有“熟悉历史情况”的包袱,可是她却也未免太天真了──组织怎么会相信军师娘子这样的人物替赛观音作证。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看到我们的反应,红绫知道自己的说法,大概不能成立,她做了一个鬼脸,又道:“看顾那些小孩的,还有很多女兵,一定是女兵之中有生还者,可以证明这场天灾和人为疏忽无关,赛观音当然不必再寻死。”

我笑道:“那样说,事情和军师娘子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红绫又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提出她的看法──至少有超过十种意见,百分之百温宝裕式,难以成立。最后她忍不住焦躁起来,双手乱摇,道:“我不知道了!”

接着她竟然埋怨我:“你怎么在赛观音还没有说出秘密之前,就让她死了。”

这种话若是别人来说,一定会使我勃然大怒,可是是自己女儿说的,也就只好笑笑──相信很多父亲都会有同样的经验。

讨论没有结果,事情当然只好不了了之。

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白老大居然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问:“见到赛观音没有?”

白素接的电话,给了肯定的回答,白老大再问:“她的所谓天大的秘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素对白老大,就像红绫对我一样──这好象是女儿天然的权。白素笑道:“我以为爸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白老大回答:“赛观音这个人,太传奇了,所以她如果有秘密,这秘密一定非同小可,我很想知道。”

白素叹了一口气,将我们和赛观音见面的经过,以及赛观音的叙述,详细说了。

白老大听了之后,好一会没有反应,白素连连叫他,过了两三分钟之久,白老大才有响应,他道:“这种情形,叫做造化弄人,真是无可奈何!”

白素问:“爸有什么设想?”

白老大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现在一时之间想不到,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

白老大说好好想一想,想了十天之久,才再有电话来,却令我们啼笑皆非,他道:“我作了许多设想,可是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成立,所以等于没有设想,不必说了。”

事情到了这里,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世界上绝对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结果的。

可是白老大两次电话,却给了我一个提示:还有一个人,我们应该去听听他的意见。

这个人就是铁蛋铁大将军。

铁蛋对那时候的情形更加熟悉──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对于赛观音自杀的原因为什么会消失,他应该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解释。

由于追求答案之心甚切,所以我专程去看铁蛋。

和铁蛋会面的过程,不必详细叙述,我向他说了一切经过,只问他一个问题:

“你认为军师娘子的出现,是不是和赛观音不必自杀有关?”

铁蛋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才答非所问地道:“我不知道组织有这样的计划……很可笑……原来我一直根本没有能够进入组织的核心,所以才不知道有这样的计划!”

接下来他才道:“根据你所说的情形,再加上赛观音的出身不好,这样的大事,组织一定会追究到底,可是……好像并没有发生过……我和于放感情很好,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件事,赛观音也没有受过什么特别的处分。”

我再问:“据你所知,在什么情形下,组织会不对赛观音进行处分?”

铁蛋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一定会严厉处分,我想不出组织有任何理由不处分。”

万里迢迢去见铁蛋,结果也是一无所得。

一直到后来,才知道这次去见铁蛋,作用很大。铁蛋对这件事情也感到很疑惑,他向一些他过去的老同事,去询问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他问了不少人,被询问的人,有的向于是提起,所以才有于是声势汹汹来向我质问的事情发生。

于是来意不善,可是她的来访,却又提供了一些新的数据,我也不能肯定这些资料是不是可以解决问题,还是使问题更加复杂,无论如何,于是的来访,很是重要,值得记述。

于是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红绫见了她,张大了口想叫她,却发不出声来。

我和白素都恰好在家,白素说了一声“请坐”,于是也不理会,就来到我面前,伸手直指住我,态度之恶劣,无以复加,大声道:“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无头无脑的指责,我倒是很可以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立刻回答:“当然是想弄清楚她的秘密。”

于是厉声道:“根本没有所谓秘密!你不要再到处去打听,不要再因此妨碍我的生活!”

白素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来了,能不能听我们说一些你没有听过的事情?”

于是用尽了气力大叫:“我不要听!”

她说着,转身就走,她还没有走到门口,红绫就过去在她的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提了起来,来到沙发前坐下,并不放开手,就变成了于是坐在她的身上。

于是当然拼命挣扎,又大声呼叫,红绫不放手,也叫道:“你们快说!”

红绫的方法虽然怪异,可是却很有用,我和白素不管于是是不是想听,立刻拣赛观音叙述的重要部份,自顾自说了起来。

事情本身就很吸引人,而且毕竟是于是母亲的事情,没有多久,于是就静了下来,听我们的叙述。

她虽然肯听了,可是神情不屑之极,而且不住冷笑。

等到我们说完,红绫也早就放开了手,于是双手挥动,厉声道:“一派胡言!”

白素吸了一口气:“令堂为什么要在生命最后时刻,来向我们胡言乱语?”

于是道:“临死的妄语,有什么道理可说!”

我道:“你这样说,不能说服我,我还是要追查下去。”

于是瞪了我半晌,才道:“好,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来,给你看证据,反驳你的胡说八道!”

我不禁感到十分失望,本来我以为她在知道了情由之后,态度会改变,我道:

“你刚才听到的一切,并不是我的胡说八道,全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于是狠狠地道:“那就是她的胡说八道!”

说着,她又瞪了红绫一眼,气冲冲地离去。红绫也十分失望,不过红绫失望的原因和我不一样,她很难过:“怎么漂亮的姑姑不漂亮了?”

当时我和白素都不是很明白于是说“给你看证据”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没有深究,只等她来了再说。

没有等三天,过了两天,于是就已经出现,这一次她虽然还是脸色难看,可是已经下像上次那样激动。

我和白素和红绫与她各自坐在一张方桌的一边,对峙了一段时间,她才道:“可以开始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开始,开始什么。”

于是一扬眉:“你说一件事,我用证据来驳斥一件,证明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她说了之后又补充:“我带来的证据都是原始数据,本来那些都是绝对机密的文件,我是作为历史研究员,经过组织批准,才能接触这些数据,这些数据的可信性毋庸置疑。”

她说来如此权威,我忍不住问:“现在你动用这些数据,也经过组织的批准吗?”

于是脸色了白,道:“没有。为了制止你继续胡说八道和胡思乱想,我相信我这样做对组织有利。”

我还想告诉她,她相信怎样,并没有用处,组织有组织的看法。然而我还没有开口,白素就轻轻踢了我一下。接着白素向于是道:“你说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开始。”

于是道:“好!你们说有灾难性的山洪把所有人都冲走了──”

我立刻纠正:“不是我们说,是令堂说的。”

于是冷笑一声:“在所谓山洪暴发差不多的时间,确然有一件大事发生,不过和山洪没有关系,请看文件第一号。”

她说着,就打开随身带来的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来,文件是一张放在经过真空处理的透明胶袋之中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字。于是将文件放在桌上,我们一起俯身去看。首先看到的是“紧急报告”四个字。

等到看完了报告,再肯定了写报告的人,是窦巧兰(赛观音的本名),我们三人都目瞪口呆。

报告写得文句不通,白字连篇,可是还可以看明白,报告是由当时职务是“九三三部队第一小队队长窦巧兰”向上级领导所作,报告的内容是说,在一次遭到不明来历的土匪攻击之后,负责特殊任务的女兵和干部,就集体开小差逃亡,作为小队长无法阻止,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紧急召集了一些当地百姓妇女,还是无法继续任务,所以报告上级,请尽快派人支持。

报告上并没有说明“任务”是什么,于是立刻解释:“由于任务是绝对机密,所以不能在报告上说明。”

这报告实在令人发蒙,我当然知道这绝对机密的任务是什么,这任务直接由中央负责,重要无比,赛观音已经详细告诉了我们。然而这个报告是什么意思?

其实报告的意思很容易明白,只不过我们在赛观音叙述中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报告上表达的事情和我们知道的接不上榫,所以才叫人糊涂。

从报告上来看,事情是:那一连女兵,突然都开了小差,逃走了。

而那两百多个不到两岁的幼儿,赛观音一个人当然无法照顾,她一方面紧急找地方上的妇女帮忙,一方面向上级紧急求助,这就是这个报告的背景。

我们三人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如果在这样情形下,有这样的报告,那就是说,赛观音的叙述之中,有关山洪暴发,冲走了破庙,破庙中人连大带小全都被冲走等等,全部都是胡说八道,都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因为如果真有如赛观音所说的山洪暴发,绝不可能只把大人冲走而那么多幼儿却安然无恙,就算像卫斯理故事的常见情形,当时恰好有外星人出现,那外星人也断然没有只救孩子不救大人的道理。

我不由自主摇头──至于为什么要摇头,是否定这报告,还是否定赛观音的叙述,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

于是继续取出文件,介绍文件的内容:“这是当时中央负责人知道事情发生之后的会议纪录,包括如何善后,派绝对可靠的女兵去接替任务,同时通知多方面力量,追查逃兵……”

于是在不断说着,我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思绪紊乱至于极点,对于是的话,最多只听进去一半。

我很佩服白素在这样情形下,还能提出问题,她问:“那些逃兵,后来找回来多少?”

于是又取出一大叠文件,道:“根据这些寻找逃兵经过的文件显示,当时在附近有一股来自关外的土匪,逃兵极可能在土匪的裹胁下离开,所以一个也没有找回来。”

我听到“一股来自关外的土匪”:就失声道:“军师娘子!”

于是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中央把追查逃兵当作重要的任务,一直坚持了几年,追查到这股土匪,后来一直向西流窜,从新疆出国,可能到了土耳其,这才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军师和他的女儿,后来确然在土耳其定居。

然而当时的情形,究竟怎么样,我还是一片惘然。

白素又问:“你认为这样的集体逃亡有可能吗?”

于是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小心,她道:“在艰苦的斗争过程中,无可避免会有经不起考验的人,逃兵事件,也就无法避免──一直到东北战争时期,大批部队出关,仍然有大量的逃兵出现。”

白素问得很认真:“当时那批女兵逃亡,有没有带走孩子的?”

我直到这时候,才插了一句话:“是啊,这些孩子那么重要,那些女兵难道没有想到带走孩子,至少可以在被抓回来的时候,和组织讲讲条件。”

于是连看都不看我,只是回答白素的问题,她回答得十分郑重:“没有,孩子一共二百零三名,一个都没有少。”

我还是不断摇头──根据于是提供的证据,当时的情形是:所有大人,除了赛观音之外,全都不见了,而所有的幼儿,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留了下来。

这种情形,和赛观音的叙述,完全不同。

虽然于是可以提供各种文件作为证据,可是在两者之间要我选择,我还是宁愿选择相信赛观音的叙述,因为赛观音实在没有骗我们的理由。

我和白素和红绫,当时都抱着同样的想法,我们的神情很明显的表达了我们的想法。

于是有点激动,她站了起来,沉声道:“还有一份最最机密的文件,本来我不想给你们看,现在你们可以看,看了之后,就可以知道我说的一切是事实!”

那份“最最机密的文件”一定重要之极,因为于是在取它出来的时候,双手甚至于在发抖。

我们看到文件在真空处理的透明袋中,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非常简陋,是毛边纸装订而成,上面写着“第一小队花名册”七个字。由于看过赛观音写的那份报告,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七个字是赛观音的笔迹。

我和白素不由自主都吸了一口气──我们都想到了这是什么名册,果然于是一字一顿地道:“这是当时二百零三个孩子的名册,你们可以看看!”

她说着,用小刀划开了袋子,将名册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白素伸手揭开名册,一页一页看下去,我们都自然而然屏住了气息。

一个一个名字跳进我们的眼睛,从我们的视觉系统到思想系统,使我们知道这些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二百零三个名字后面,还有他们父母的姓名。

二百零三个名字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我和白素都熟悉的。

二百零三个名字之中,有七个,或者八九个,是人人都应该熟悉的。

白素翻了两页就停了手,我继续翻下去,感到薄薄的一页纸,象是有千斤的重量。

当年的幼儿,现在早已长大,而且都按照当年中央的计划,受到精心照顾,接受高等教育,在普通老百姓做梦也想不到的生活环境中成长,终于成为高高在上的人中龙凤。

当年的计划,得到了完美的实现。

于是在我们看完名册之后,立刻将名册收了起来,望着我们问:“当年的孩子,全都被山洪冲走了吗?”

我不禁苦笑──当然没有被山洪冲走,不然怎么还会长大成人?这本名册,是赛观音的叙述纯属胡说八道的最好证明!

于是不等我们回答,就将所有的文件,都放回公事包,然后道:“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我们还是傻瓜一样没有反应。

于是冷笑几声,道:“原来所谓卫斯理故事,都是在妄想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她这样说,当然是在讽刺我,可是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根本同意她的说法,所以我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全都是想出来的,当然也可以说全是妄想出来的──难道你以为卫斯理故事全是真的吗?”

于是显然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怔了一怔,又冷笑几下,拿起公事包,就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我们三个人还是坐着不动。

如果把文字化为电影画面,那么镜头凝结,我们三人一动不动,再打出“再会”

字样,戏也就完了。

戏完了,故事当然也跟着完了。

在故事一开始就说明过,故事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结束。

如果觉得还有很多疑问,在整个故事的叙述过程中,其实已经有很多线索(太多线索了),可以提供答案,有兴趣,可以找一找,想一想,没有兴趣,可以不理。

我是声明在先的,所以如果表达不满,那是“咎由自取”──既然在这样的声明下还选择了看这个故事,就应该有足够的智力,知道故事其实是真正的完了,有头有尾,完整无瑕。

(全文完)

同类推荐
  • 水晶宫
  • 鸿门黑煞

    鸿门黑煞

    是深夜。有悲啼!悲啼声从一座傍山而建的茅屋之中传出。茅屋门外,已有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妇陈尸血泊,屋中所传出的,则是年轻女子的宛转悲啼,与粗暴男人的桀桀厉笑!蓦然间,白影一闪,在茅屋门外,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相当英挺,约莫二十七八的白衣少年。这少年手横长剑,剑眉双挑地,向室内怒声叫道:“哪个江湖败类,休要无耻损人名节,赶紧出室受死!”室中怒哼一声,稍停片刻,一团黑影,破窗而出。白衣少年似乎不屑暗袭,未加理睬,但那黑影,亦非人体,只是一张木椅。室中人是个黑衣壮汉,从后窗翻出,向白衣少年厉喝道:“何方小辈,可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破坏你家大爷...
  • 倩女情侠
  • 铁骑十七雄
  • 奇士传

    奇士传

    上官鼎《奇士传》作者: 上官鼎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二十年前,太昭堡喋血,翠湖夜断剑,结下深仇,侠女复仇未遂,却与仇人春风一度,珠胎暗结……二十年后,青年赵子原仗剑寻仇,正值武林黑白两道争雄,殊死相捕;清军又屯兵关外,觊觎中原,大明江山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赵子原侠肝义胆,身挟家仇国恨,在江湖惊风骇浪中历尽艰险,迭遇奇人,学成一身盖世神功。孰料大明江山气数已尽,本非木能支;而面对的仇人,竟又是自己生身之父……赵子原情恨难了,恩怨难平,只有喟然长叹。
热门推荐
  • 龙凤宝钗缘

    龙凤宝钗缘

    大唐天宝年间,游侠段珪璋与辞官隐居的进士史逸如相交莫逆,双方指腹为婚,并以龙凤宝钗为凭。不久史逸如死于安禄山之手,段珪璋夫妇亦在安史之乱的睢阳危城中以身殉国。段子段克邪被大侠南霁云的遗孀夏凌霜收养,史女史若梅则被安禄山部将薛嵩收养,改名薛红线。段克邪十六岁,夏凌霜对其说明往事,要段持龙钗寻凤钗,成就姻缘。薛嵩投降唐朝后官居潞州节度使,为解潞州之难欲将红线许配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之子,段与飞虎山好汉适逢其会,合力劫走田家送往薛家的聘礼。段夜探薛府,红线不知自己身世,双方大打出手,自此误会重重。薛嵩夫人对红线言明真情,为报养父母养育之恩,红...
  • 霜叶恨
  • 怒马香车
  • 无刃刀

    无刃刀

    艳阳普照的大上午里,一辆高篷套马车,在这条黄土路上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驶着。高坐车辕提缰挥鞭赶车的,是个近卅岁的英武汉子,壮汉子弯眉朗目,一脸精明干练形色,看他那挥鞭提缰姿态,完全是门里的行家。马车虽是普通的马车,可是一多了“高记”这两个字可就大有来头了,凡是经常在江湖上跑的,没有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没有不知道这辆马车的来头的。高家车行开办近二十年了,分支遍布大河南北,凡是雇“高家车行”的车,条条路通行,条条路平安。
  • 刀神
  • 侠盗来如风
  • 九阴天罡
  • 大悲咒
  • 断魂血箭
  • 风波亭

    风波亭

    高臯《风波亭》作者: 高臯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暮瞑四合,远山若雾,初春的严寒,正笼罩天目山。未晚先投宿,在春寒料峭的寒夜,这时分,山道上应该已无行人。但,辚辚车声,在夜空中清脆的响着。一辆封裹严密的马车,正沿昌化至绩溪的山道狂驰而来。车辕上是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文士,一顶阔边草帽,遮着他一半清癯的面颊,褪了色的青衫之上,沾满了风尘的迹痕,显然,他经过了长途奔驰,而且还没有停歇之意。山坳边转出十余名横眉竖眼的大汉,一横身,拦着马车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