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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英魂意乱

只见白霞在讲那句话的时候,望定了胡人龙。

沈英魂心中,不禁更是怦然而动,心想难道白霞那两句话,是指胡人龙而言的?

难道胡人龙对自己讲的身世,仍是不尽不实,或者竟全是捏造的?

但是沈英魂的心中,只不过闪过了那个念头而已,绝未曾深想一想。

因为她随即想及,白霞和自己,不但现在明显地处在敌对地位,而且,她曾不止一次,骗取自己的同情,乃是一个绝难以深信的人,自己和胡人龙出生入死,焉有不信胡人龙,反倒信她之理?

沈英魂冷笑一声,道:“我没有兴趣!”

白霞仍道:“我还没有说,你怎知道没有兴趣呢?还是跟我来听一听的好!”

沈英魂见白霞的言行,已迹近无赖,心中不禁有了怒意,冷笑道:“我要听,也要听没有对我说过谎的人讲话,你屡次骗我,至今真正的身份揭穿,居然还敢和我讲话,算你厚皮!”

白霞却并不发恼,笑嘻嘻地道:“英魂姐姐,我撒的谎,终于揭穿了,由此可知我还不够撒谎的资格,如今,有人骗得你死心塌地,让你一辈子蒙在鼓中,你也不知道哩!”

白霞的话,可以说讲得再明白也没有的。

沈英魂厉声道:“你在讲谁?”

白霞冷冷地道:“听到的人,他自然心中明白。”

胡人龙本来一言不发,只是跟在那怪人的后面走着,他听得白霞如此说法,不禁“哈哈”大笑,道:“白姑娘,你不必心劳目拙了,你可是指我而言么?可惜我不必辩驳,沈姑娘也不会信你。”

他讲到这里,那怪人突然停了下来。

怪人一停,跟在他后面的胡人龙等人,也一齐停下,只见怪人所停之处,乃是小溪边上,他一停下来,便以“神龙吸水”之法,大口喝水。

白霞冷笑道:“你若是心中不虚,为何不劝沈姑娘来听听我的话?”

胡人龙道:“好,若是你有什么秘密,何妨讲出来大家听听?”

白霞“格格”一笑,道:“那却是你自讨苦吃了,英魂姐姐,你听好了,你问他:‘明月为证,玉佩为媒,生生死死,求结同心。’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他如何回答!”

白霞才一讲到“明月为证,玉佩为媒,生生死死,求结同心”这十六个字之际,胡人龙的面色,便为之陡地大变,指住了白霞,说道:“你……你……你……”

他一连说了三个“你”字,突然身形向前疾冲而出,一掌拍出。

但白霞却早有防备,胡人龙才一掠向前来,她疾如轻风,已向后飘出,同时,白冠红身形展动,向前追来,已拦在胡人龙和白霞之间。

胡人龙顿了一顿,连忙退向后去。

在他退向后去的一瞬间,他的面色,仍是青白不定,十分难看。

但他退到了沈英魂的身边之后,他面色却已恢复了镇定!

沈英魂听得白霞讲出了那十六个字来,心中便已经陡起疑云。

因为那十六个字,除了是一双男女,在定情之时所说的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场合可以用得上。

而沈英魂接着,便看到胡人龙大失常态,她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想到,那十六个字,可能就是胡人龙在某一天,某一个地点,对某一个女子所讲过的!

要不然,他又何必那样发急?

在那片刻之间,沈英魂的心中,思潮翻腾,简直是乱到了极点!

她一等胡人龙回到了自己身边,便道:“那十六字,是什么意思?”

沈英魂竭力使自己语音,显得平静。

但是她的努力,显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因为谁都可以听得出,她在问那一句话的时候,语音发颤,心中缭乱之极。

沈英魂心中激奋紊乱,那是意料中的事情。

她和胡人龙,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来往之后,直到如今,她心中才深信胡人龙。

而当她心中,决定深信胡人龙的一瞬间,她深藏在心底深处,一见到胡人龙之后便产生的情意,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胡人龙对她,也表示得十分深情,令得沈英魂觉得安慰。

可是,白霞所讲的那十六个字,却令得整个事情,都起了变化,如果胡人龙以前,的确曾向另一女子,讲过那十六个字的话,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沈英魂实是不敢想下去!

是以,沈英魂不能不问,也无法不使自己的心境激动之极。

胡人龙忙道:“英魂,那是她存心挑拨,你何必真去信她?”

沈英魂对于胡人龙的话,自然不信,因为白霞话才出口,胡人龙便神色大变,如果完全是白霞的胡言乱语,胡人龙何以会突失常态?

她正想再进一步追问,只听得白霞“格格”一笑,道:“英魂姐姐,我虽然曾骗过你几次,但也没有害过你是不是?你不必问他了,问他他也不肯说实话的,你和我在一起,我自然会原原本本,将这十六个字的来由,讲给你听的!”

沈英魂茫然向白霞望去,心中实在委决不下,应该如何才好。

胡人龙道:“英魂,你难道真的相信人家的挑拨?”

沈英魂转头过去,见那怪人,已在小溪边坐了下来,在他周围发生的事,他像是全无所觉一样。

沈英魂一见那怪人,想起那怪人和自己,全然没有关系,但胡人龙却偏硬说是自己的相识,谎话说得何等圆熟?

她只觉得心头阵阵难过,又道:“回答我,那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胡人龙道:“有什么意思?全是胡说!”

白霞又“格格”地笑了起来,道:“不错,是胡说——是自认姓胡的人所说的话,沈姑娘你不妨问问他,他是对谁说的!”

沈英魂的心头,像是有万千枚尖刺,一齐向她刺了过来一样,她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剧痛,袭了过来,眼前发黑,几乎昏了过去!

她竭力镇定心神,抬起头来,向胡人龙望去。

只见胡人龙的面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沈英魂无力地问道:“你是向谁说过那十六个字的。”

胡人龙转过头去,避开了沈英魂的眼光,道:“没有,我没有对什么人说过。”

他的那两句话,沈英魂本就不信,再加他在讲那两句话的时候,语音十分干涩,更是给人以他在说谎之感。沈英魂心头剧痛更甚,突然之间,她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仰天大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凄厉到了极点!

她心中实在想哭,想要号啕大哭,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她反而大笑起来,她一面笑,一面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胡人龙倏地转过头来,双臂一伸,握住了沈英魂的肩头,叫道:“英魂!”

沈英魂尖声叫道:“放开我!”

胡人龙道:“英魂,就这样,你便不相信我了么?”

沈英魂“嘻嘻”,“哈哈”笑了不已,道:“你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我怎信你?”

胡人龙的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道:“英魂,你现在必要信我,我们先一起离开这里再说。”

沈英魂此际,心中伤心到了极点!

她猛地一扭身子,退后了三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她一面说,一面笑,一面却又流着眼泪,道:“本来,你就可以……不必回答我的话的,你可以反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问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胡人龙任由额角上的汗水,顺着眉尖,向下滴来,道:“英魂,我再说一遍,你必需信我!”

沈英魂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对自己付出感情一事,十分小心。

她一见胡人龙,便对胡人龙大有好感。

她在不见胡人龙的时候,也曾不断地想念他。

但是,沈英魂却一直遏制着自己的情感,并不显露。

那便是因为胡人龙的一切,太以神秘,令得她不敢对之深信之故。

如今,沈英魂以为自己已经十分了解胡人龙了,她也以为胡人龙也将心中的秘密,完全说给她听了,所以,她也将少女纯真的爱情,一齐托付在胡人龙的身上。

怎知晴天霹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沈英魂心中所受的打击之大,实是无以复加,令得她丧失理智,也不是奇怪之事!

当下,她听得胡人龙那样说法,尖叫道:“我信你,但是我要问你,你是对谁说那十六个字的,明月为证,玉佩为媒,生生死死,求结同心。你是已经有了妻子的人,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沈英魂问一声,“她是谁”,胡人龙便向后退出了一步,她连问三声,胡人龙已退出了三步。

沈英魂“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要我信你么?

胡人龙吸了一口气,道:“英魂,人家知道你感情浓,在感情上,受不起打击,便特地在这一方面打击你,挑拨我们,何以你当真上了当?”

沈英魂厉声道:“你快滚,你敢说,你敢再说白霞完全是胡言乱语么?”

胡人龙尚未出声,白霞已尖声道:“我所说若有半字虚言,天诛地灭。”

沈英魂转过头来,直视胡人龙。

胡人龙几次掀唇欲言,总是开不出口来。

沈英魂又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笑不几声,双腿一软,便已跌倒在地,她跌倒在地之后,滚了一滚,恰好滚到了那怪人之旁。

胡人龙忙道;“小心!”

沈英魂想要站了起来,但是她只觉得全身发软,一点力道也没有。

她只是冷冷地道:“我不必你关心了。”

胡人龙呆了一呆,道:“英魂,你只要不离开他,大约不会有事的。”

胡人龙在讲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白冠红父女,而他也没有手指那怪人,只是向那怪人呶了呶嘴而已。

沈英魂转过头,不去看他。

胡人龙叹了一口气,又道:“英魂,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不好,我也绝不强要在你身边。但是你可曾想到,如果你又想见我时,那便如何?”

沈英魂的泪水,如泉滚出,令得视线模糊,她哽咽道:“我不会再要见你的。”

胡人龙踏前两步,低声道:“英魂,你不要说得太肯定了,难道当你明白过来,你是受了人挑拨之时,你也不想见我?”

沈英魂一听,心中不禁猛地一怔,暗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令得自己如此伤心的十六个字,当真是白霞所捏造出来的么?

但是,她又立即想及,当白霞讲那几句话的时候,胡人龙的那种惶急而大失常态的神情,她知道白霞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心中越想越是难过,只是一声不出。

胡人龙又走前了一步,沈英魂只听得“拍”地一声,像是一件事物,落到了自己的身前,但是她根本不及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她只听得胡人龙发出了一声长叹。

而那下长叹之声,却迅速地远了开去!

沈英魂猛地抬起头来,只见胡人龙身形飘飘,已经向外掠了开去,在那瞬间,沈英魂的心头,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惘然之感,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然而,所有的一切,终究不是梦。

沈英魂泪水流得更急,心中一片空虚,不知想些什么才好。

好一会,她才听得白霞道:“英魂姐姐,你不必哭了,他走了,你应该高兴。”

白霞的话还未曾讲,沈英魂已猛地抬起头来,尖声喝道:“走开!”

白霞怔了一怔,道:“英魂姐姐,我向你说了实话,你何以还这样对我?”

沈英魂一面哭,一面道:“走开!走开!谁叫你说实话?谁叫你将这些话告诉我的?”

白霞向前走来,但是白冠红却一伸手,将她拉住。

白霞低声道:“爹,我知道女孩子家的心理,她又爱胡人龙,又恨胡人龙,她在怪我不该揭穿了胡人龙的秘密,使得她伤心,但是我将整个事情讲给她听,再劝她几句,就会好了!”

白冠红向那怪人望了一眼,道:“霞儿,她如今正在那怪人之旁,我们不妨先离开去,待她离开那怪人之时,我们再下手,软硬兼施!”

白霞侧首想了一想,道;“也好!”

她扬声道:“英魂姐姐,此时你或者心中一时还想不开,我也暂时不和你多说什么,我们后会有期了!”

沈英魂双手捂着脸,叫道:“走!走!走!你们之中人,我谁也不想再见!”

白冠红父女两人,互望了一眼,一齐向后退去,晶晶夫人跟在后面,不一会,三人便已转过了那乱石岗子,看不见了。

沈英魂根本不知三人是否已经退开,她也浑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她只是伤心欲绝地哭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时间,她只知道,当她渐渐地收住了哭声之际,月华升起,早已是黑夜了。

乱石岗子上,静到了极点。

沈英魂一转头,只见那怪人仍呆呆地坐在小溪边上,在她的身边,其余的人,都已不知去向了。

沈英魂一面抽咽,一面道:“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了么?”

那怪人只是呆呆地望着淡淡流出的小溪,溪水在月光的照映之下,闪着丝丝银光,美丽之极。

沈英魂叹了一口气,道:“我忘了你是不肯讲话的了,当然,你也不会听我诉说心中痛苦的了……”

她一面说,一面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刚一站起,“拍”地一声,有一件什么东西,原来是压在她衣角上的,这时,刚落下了地来。

沈英魂低头一看,又不禁呆了。

那是一只漆黑铮亮的哨子。

沈英魂自然知道那哨子是胡人龙走前留下来的。

她也记得胡人龙临走时曾经说过,她不会要再见他的,他留下了这只哨子,当然是为了自己要见他之时。可以吹哨子召小墨龙前来之用了。

而胡人龙临走之时,却又没有一个字提及他将那哨子留下来了。

那当然是因为怕当时自己正在盛怒头上,一提及哨子,便会被自己抛开之故。

可知他是多么细心,多么善解人意。

沈英魂望着那哨子,眼前又浮起了胡人龙相识以来的种种情形,柳家庄外偶遇,苏木堡相逢,铁甲车下求生,天一宫内涉险,由不相识而到相识,由不信任……到信任。

沈英魂一想及这些,心头又是一阵一阵地痛,她俯下身子,将那只哨子拾了起来。

她立即想及,胡人龙既然对自己隐瞒着那么重要的事,那么,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当然可能全是假的,这样的人,自己何必再见他,这哨子要来,又有什么用处?

她一想及此,一挥手便想将那哨子抛了开去。

然而,她一转念间,却又立即想到,胡人龙对自己的多情之处,她又紧紧地抓住了那哨子。

但是旋踵,她又想起,胡人龙对自己,固然多情,但如果他当真曾对另一个女子,讲过那十六个字的话,那么,他对另一个女子来说,便是负情汉了,他能负一次情,难道便不能负两次情么?

沈英魂心中,思潮起伏,矛盾之极!

她呆了好一会,才陡地看到地上,在她自己的身形之旁,又多了一条长长的身影。

沈英魂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那怪人已站了起来。

沈英魂也知道,眼前白冠红父女,虽然已经离去,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忌讳那怪人之故,若是自己一离开那怪人,他们自然立即出现。

所以,沈英魂连忙注意那怪人的动静。

只见那怪人站了起来之后,脚步沉重,又向那四块大石走去,沈英魂连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怪人到了大石之旁,一跃而上,沈英魂略一犹豫,也跃了上去。

那怪人在石榻之旁,跃了下来,又直挺挺地躺在那石榻之上。

沈英魂也跃了下来,见那怪人躺在石榻上,一动不动,她也大着胆子,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她坐定之后,才发现自己仍将那只哨子,握在手中。

她叹了一口气,将哨子揣入怀中。

在那一刹间,她等于承认,要从此不见胡人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的确,对沈英魂来说,那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她是那样地深爱着胡人龙!

沈英魂呆坐了好久,才将头伏在石桌上,带着眼泪,朦胧睡去。

没有多久,她忽然被两个人的讲话声所惊醒。

那两个人的讲话声,十分低微,但因为此际,已是午夜时分,静到了极点,所以沈英魂仍可以听得清楚他们在讲的什么。

只听得一人道:“咦,怎么不见了?”

沈英魂一听便以听出,那正是白冠红的声音。

接着,便是晶晶夫人和白霞两人齐声道;“只怕在四块大石之中!”

沈英魂一听得是那三人,去而复转,心中便吃了一惊,睡意全消。

她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向那怪人看去,一看之下,沈英魂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那怪人仍是直挺挺地躺在石榻之上,并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他那双在白天看来,犹如死鱼眼珠一样的眼睛,在夜晚,却如同一对照夜明珠一样,竟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那情景实是诡异之极!

沈英魂一呆之间,已听得白霞叫道:“英魂姐姐,你可听到我的叫唤么?我所知的事,难道你不想听么?”

白霞的话,对于沈英魂来说,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诱惑!

她既然如此爱胡人龙,而又为了胡人龙可能另有情人,甚至另有妻子而伤心欲绝,她自己更进一步想将这件事弄清楚。

但是,她却又没有勇气出声回答白霞的话!

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白霞就一定会将胡人龙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的,而她也是没有勇气去听的!

她若是不听,还可以想像那一切全是白霞的胡言乱语,那么心中也是多少可以得到一点安慰。

但如果详细地知道了一切的话,岂不是连这一点慰藉也没有了?

她紧紧地握着双手,一声不出。白霞叫了几声,便停了下来。

又隔了不一会,只听得白冠红道:“待我跃上大石去看看。”

晶晶夫人道:“宗主小心,只怕她已经离开了!”

白冠红道:“咱们四下都布妥了埋伏,她会到哪里去?

沈英魂一听得白冠红要跃上大石来观看,连忙身形一矮,躲进了石桌底下。

白霞道:“我们三人一齐掠上去,也好有个照应。”

晶晶夫人道:“好!”

沈英魂只听得轻风掠过,她在石桌之下,屏住了气息,只听得白冠红的声音,已自上面传来,道:“咦,不在!”

白霞道:“可能是藏在石桌下面。”

白冠红苦笑道:“那也无法证实!”

沈英魂乍一听得白霞说她可能藏在石桌底下,也不免吃了一惊,但一听得白冠红如此说法,便知道那怪人在,他们不敢跃下来的,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只听得三人,静了一会,白霞道:“爹,胡人龙在说谎,我们上了他的当了!”

白冠红恨道:“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在此居住,少说也有二十年了,你看他躺在石榻之上,身与石平,由此可见,那石上已经有了凹痕!”

沈英魂听了,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心想白冠红父女,究竟是极其聪明的人物。

胡人龙纵使瞒得他们一时,也难瞒得过他们长时间的!

白霞应声道:“是啊,爹,你说这人,是不是神智不清的?”

白冠红道:“又像是,又像不是。如果说不是的话,他的举止,何以如同白痴一样?但如果说是的话,又何以身手如此之高?”

白霞道:“照我看来他原来就有那么高的武功了,但后来不知怎地,却神智昏迷了。”

白冠红道:“不会吧,若是二十年前,他便有那么高的身手,何以武林之中,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

白霞的心中,却不以父亲的话为然,她心忖,蒋青玉在未曾骑驴系铃,和你动手之前,谁又知道武林之中有这样一个人?

但白霞只是心中这样想,却没有讲出口来。

她和父亲的感情极好,知道当年这件事,白冠红最恨人提起,她自然不会伤他之心的。

白冠红却像是已经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大有可能,武林中能人异士,不出名的,实在多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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