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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疑云阵阵温魂巧施离间计

芙蓉尼一见来人掌心如血,行动如飞,根本未及看清来者是谁,只当红掌祖师亲自赶到,巳然心胆俱寒,先自气馁,空有宝剑在手,竟然不知片用,急忙向后一退时,叶映红志在夺剑,那一血手印,原是虚招,芙蓉尼“顾退避,正好坠入叶映红的彀中,倏然之间,改拍为抓,五指带起阵阵锐嗦便在芙蓉尼身前滑过。若是芙蓉尼仍不迎敌,再是退避,只怕叶映红也不”得手,但在叶映红改拍为抓之际,她却已看清向自己进攻的,并非红掌祖师而只是一个丑陋难言的女子,胆气一壮,手腕一翻,一剑对准了叶映红的亏腕便削,叶映红一声长笑,突然之间,又改抓为弹,中指一伸,“铮”的-声,正弹中了绿剑的剑脊!

芙蓉尼只觉得五指一麻,绿剑似要脱手飞去,心中大惊,急忙要向后退已自不及,叶映红一掌,重又当胸推到,手掌趁势向旁一横,中指伸处,弹中了芙蓉尼的脉门。芙蓉尼一上来便落下风,此次被弹中了脉门,五指?由自主一松,绿剑已被叶映红劈手夺过,刚好此时,曹不仁避开了叶映红万手一掌,“刷”的一剑,直向叶映红刺来。

叶映红觉出背后风生,回手一剑,只听得极是轻微的“叮”的一声,不仁一声惊呼。心中刚才奇怪,为何双剑相交,声音如此低微,转身一看不禁大喜,原来曹不仁的手中,已然只剩下了尺许长的一截断剑,敢情那~下毫无所觉,已然将他手中的利剑断去!叶映红见那柄绿剑,锋利若斯,心的高兴,可想而知,挽了一个剑花,团团碧光,环身而生,身形凝立,傲秀道:“芙蓉尼,这柄绿剑,巳然归我所有了,你服也不服?”芙蓉尼气得面毛煞白,喝道:“你是何人?”叶映红心中得意,伸手撕下了葛猬盖,露出了来面目,道:“你且看看清楚,我姓叶,名映红,是雪峰山血手印红掌祖师徒!”芙蓉尼心中倒抽一口冷气,知道这夺剑这恨,再也难报,恶狠狠地瞪:!曹不仁一眼,一肚子恶气,全都出在他的身上,骂道:“曹贼!我这柄宝剑算是断送在你手中了!”曹不仁在芙蓉尼对他讲起有一柄如此锋利,但是却习为人知的宝剑之时,根本不信会有那种事情,如今眼见宝剑落入叶映红的弓对中,心内不禁后悔莫迭,他为人阴鸷无比,心中所想,在面上丝毫不露神色“嘻嘻”一笑,道:“原来叶姑娘是名门之后,身手果然不凡,我与芙蓉尼金罗汉等人,正拟创组小宇内四邪,约定了在此附近的一座古墓相会,本另尚少一人,叶姑娘正好凑上,作为我们之首!”

叶映红自小在红掌祖师门下,眼界自然极高,裉本没将这些人物放在眼中,自然不屑与之为伍,冷笑一声,道:“谁与你门聚会,成什么小宇内四邪?本姑娘要走了!”身形一晃,便离开了两丈开外。若是她就离去,当然也不会有事,但刚一晃开,便听得不远处一人粗声叫道:“曹不仁、芙蓉尼,你们到了么?快来看,咱们找错了地方哩,这古墓上有武当极乐真人的标记!”

这一叫,连叶映红在内,都吓得老大一跳,因为武当极乐真人的名头,实在是非同小可。但叶映红随即心中一动,暗忖此时,极乐真人正和北天山七禽大侠,一起在贵阳城中,为冯莹疗伤,他们两人功力虽高,但要将血手印的毒气逼出,却亦非易事,极乐真人会在古墓上做上记号,说不定古墓,另有奥妙,莫非今天该注定自己,连得彩头么?

略想了一想,便镇定了身形,只见金光一闪,金罗汉已然奔了过来,便冷笑一声,道:“亏你们这三人,还想组什么小宇内四邪,一听说极乐真人的名头,便吓得面无人色,有胆的,跟我来看个究竟!”一面说,一面以剑向金罗汉一指,道:“贼和尚,你带路先走!”

金罗汉不知她是什么人,正待不服,曹不仁已道:“金罗汉,此是红掌祖师之徒叶映红叶姑娘,你带她前去罢,没错!”

金罗汉心中打了一个突,不敢违拗,撒开大步,向前走去,转过了一个山角,眼前突然现出一块平地,一座古墓,赫然在目。

四人一齐走近去一看,只见古墓之上,刻着一个人面,正嘻着嘴在笑,神气活现,叶映红一凛,暗忖这人面当真是极乐真人的标记,若是她不知极乐真人正在贵阳城中,当然也不敢妄动,但此时她却有恃无恐,冷笑道:“不就是武当极乐真人么?有什么了不得的?”其余三人,心中皆骇然,各自退后一步,叶映红感到有趣,正待再讲几句话,吓一吓他们,忽然听得“格格”一声,那墓前的石碑,竟然动了起来。

叶映红人就站在石碑之旁,一见石碑移动,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一步,以剑尖对准了石碑只见石碑向旁移开,竟然露出了一个圆洞,而且从洞口处,冒出了一个人头来!

那人头才一冒出,便突然一缩,缩了回去,动作之快,难以想像,叶映红一见那人立即缩回了头去,不由得将心放下,冷笑道:“原来是盗墓的小贼,见人就逃!来,咱们一起来瞧瞧,极乐真人在这古墓中,究竟放着什么宝物,见者有份!”

这三人全是见利忘义之徒,虽然震于极乐真人的威名,但继而一想,有叶映红出头,将来极乐真人追究起来,自然也只找她的晦气,便大着胆子,跟着叶映红一起来到了古墓下面。才一进去,便闻得奇腥扑鼻,只见下面是一个石室,一角上,放着两只金丝笼,已被剖开,两只老大的蜘蛛,也成了两半,另有无数小蜘蛛,麇集其旁,形态丑恶,叫人一看便浑身皆起鸡皮疙瘩,三人不禁尽皆止步。

叶映红走在最前面,一见在石室的另一角中,另有一人,蜷曲而伏,》头埋在双臂之间,但是却露出了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人。

那两只眼睛,在昏暗的石室中看来,更觉可怖,叶映红心中猛地一馆刹那之间,她已经认出那眼睛正是在紫色巨宅的密室之中,对准了她和方来望着的那眼睛,上次的余怖仍在,虽有绿剑在手,也不禁害怕,后退一步道:“你是谁?”

那人应声站了起来,但是却也立即转过身去,只见他身高不满四尺,穿着一件女人的绣花衫,只是那一件衣服,已将他全身罩住,面对石壁,“不敢回过身来。叶映红曾在那密室之中,见过这矮子的本领,知道他身怀!技,但是芙蓉尼等人,却并不知道,一见那人连头都不敢回,只当好欺负一齐踏前数步,叱道:”矮鬼为何一声不响?“金罗汉脾气暴躁,大踏步走?前去,”呼"的一声,伸出大手,当背便抓,怎知他这里才出手,那人也立回过头来。

此时,金罗汉庞大的身子,已然将那人遮住,众人只当金罗汉武功也弱,走前收拾一个盗坟的小毛贼,当然绰绰有余,却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但突然之间,只听得金罗汉一声惊呼,叫道;“鬼!鬼!”掩住了面,向后?退而开,众人吃了一惊,只见那人仍然面壁而立,一动都未动,叶映红惊道“金罗汉,你见到了什么?”

金罗汉面色煞白,全身发抖,根本已吓得软了,哪里还讲得出话来?不仁不知就里,冷笑道:“金罗汉,你也太不济事了!”向前走了几步,伸便向那人肩头上搭去,道:“朋友,你可是戴着什么面具,以致在这儿吓人可是吓不倒我!”眼看他的右手,已然将搭到那人肩上,那人突然一招手,-只长满金毛的怪手已然抬了起来,反向曹不仁的手掌迎来。

曹不仁一见那人手上长满了金毛,已然吓了一跳,想要缩回手来,巳衰不及,“叭”的一声,那一下竟然拍到了那人的手掌上,只觉得一股大力,震出来,曹不仁身不由主,被那股大力,托了上去,那石室能有多高?曹)仁想要真气下沉,已然不能。“砰”的一声,头正撞在石室顶上,那一下力还真是大得出奇,一撞之后,将他撞得七荤八素,又跌了下来,软瘫在地!

这一切,全都发生在俄顷,曹不仁一倒在地上,叶映红和芙蓉尼才觉事态有异,急忙向后退开一步,只见曹不仁双眼翻白,显然那一撞,令他创甚深,叶映红心中骇然,和芙蓉尼对望一眼,两人不知如何才好。但是:!好半响,未见那人有若何动静,芙蓉尼壮了壮胆子,突然低声吟啸起来,始之时,还只是低晡,片刻之间,便巳成了低声唱歌,也不知道她是唱的对么调子,只令人觉得入耳舒服无比,叶映红知道她已然使出了看家本领,“?修罗秘魔妙音”。那种功夫,本是邪门已极的邪派内功,但是却也十分厉害芙蓉尼只不过得些皮毛,一施展出来,也已然令人感到心神几乎要被她歌?所控制,便镇定了心神,静观后果。

芙蓉尼唱了约有一盏茶时候,那人仍是一动也不动,便渐渐地向那人走了过去,一直来到那人背后,巳将那人遮住,仍是无甚动静。叶映红心想,倒看不出芙蓉尼这一手“阿修罗秘魔妙音”,倒将那人制服了,正待走过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时候,突然见到芙蓉尼转过身来,双睛怒凸。

芙蓉尼人本来生得极是美艳,但此时面上,惊恐巳极,更奇的是她口中的歌唱,非但没有停止,而且歌声突然加强,穿云裂石,直钻入人耳鼓之中,只见曹不仁和金罗汉两人,没命也似,向古墓上面逃去,芙蓉尼歌声愈急,叶映红只觉得耳际全是歌声。倏然之间,又全都静了下来,跌倒在地,敢情已然被芙蓉尼的“阿修罗秘魔妙音”,震成了昏迷!后来虽然醒转,但也从此失去了记忆,直到临被大瀑布冲走之前,才又想起自己过去的一切来。那芙蓉尼的功力,既不如叶映红,本来绝无法以“阿修罗秘魔妙音”令得叶映红昏迷过去,而且大受震动,以致丧失记忆的。但当时,当芙蓉尼来到那人背后,正待出手去点那人穴道的时候,突然反觉本身腰间的软穴一麻,身已为那人所制。

她那阿修罗秘魔妙音,使时全力以赴,腰间软穴虽然被封,口中仍不由自主唱之不巳,而且在片刻之间,身子已被那人转了过来,面对叶映红,同时觉得背后“灵台穴”处,被对方按住,一股大力,透体而过。那“阿修罗秘魔妙音”,本是看施为人本身功力如何而定的,那股大力一进入芙蓉尼的体力,等于芙蓉尼功力立即之间,增进了十余倍,秘魔妙音的威力,自然也随之大增,而叶映红又全未准备,因此才被震得昏迷了过去,竟然到了失去记忆的严重程度。

在叶映红昏了过去之后,芙蓉尼只觉得身不由主,被人托出了古墓,放在石碑之旁,那人似乎又回古墓转了一转,便又上来,躲在她的身后。那时候,恰好是一刀断五岳单穷走来撞见之际,那人身子藏在芙蓉尼后面,所以令得单穷看来,像是生了两个头一般。接着下来,单穷进入石墓之中,大小蓝蛛,巳全被那人带走,单穷便取走了叶映红身边的物事。唯有那一面涂有红手印的小镜,叶映红因在塞北之时,用此戏弄过方敏,她那时已然对方敏钟情,因此也对这面专以戏弄人的小镜,珍之贵之特为缝在衣服之中,才未被单穷拿去。

单穷走后不多久,便是极乐真人、马算子、冯莹、方敏四人赶到,时间相差,虽然不多,但是一切全非,叶映红也已经丧失了记忆!

再以后的事,前文均已详细表过,此处毋庸再赘。却说叶映红在湖边上,静静地将在古墓中发生的事,想了一遍,觉得那矮子的行动,简直神秘不可思议已极,自己在贵阳城的那紫色巨宅中,在古墓中,和在那悬崖之上,已然不止一次地碰见过他,最后一次,还救了她一命,但那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竟然也未曾看清!再将武林中正邪各派的高手,仔细想了一遍,身形矮的,只有西崆峒挥云老怪,但那人当然不是挥云老怪,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人人是这种样子的了。

心中纳闷了一阵,山顶之上,风势甚劲,一身衣服,已将被吹干,想起再与方敏见面,自己巳然知道自己是谁,不禁好一阵兴奋,将秀发拢起,待要觅途下山,向那蛸壁一望,只见下面水花飞溅,上来还不觉怎样,要从这里下山,却是提不起勇气来。

她此时记忆巳恢复,神智清晰,灵台空明,百丈禅师的般若神功,和那万年玉精,本来未能达到之力,也巳全然发挥,武功又已大进,比诸未失记忆之前,少说也增进了五成,本来就算险一些,从这悬崖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一则她刚被瀑布冲了下去,余悸犹在,二则她心切兴方敏会面,绝不想轻易冒险,以成终身之恨。因此在悬崖上看了一会儿,又回头走去,想在身后觅一通途。

那悬崖顶上,极是广阔,光是那狭长形状的湖,已有几里路长,叶映红循着湖边,向前走去,好半晌,才来到了那山头的另一边上。向下望去,只见下面峰峦甚多,但全没有自己处身之处那样高,下面的各山各谷,全是灰扑扑地,虽然看不出详细的景物,也可知荒凉无比,只有脚下最近的一个山谷,却是一片翠绿。

那山谷,从上面向下看去,也只不过尺许见方而已,叶映红打量了一下形势,还不算十分险恶,便一路攀缘而下,也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来到山谷之中。自从跑出了大草原以后,一路的景色,全都谲异诡怪,荒凉到了极点。但是这个山谷之中,却是风和日丽,奇花异草,遍地皆是,说不出的可爱,宁静到了极点,比诸从河岸上望骷髅洲,还要幽丽。

叶映红在谷中留恋不忍离去,心想若是见到了方敏,和他在这山谷之中,隐居一生,岂不比在江湖上奔波劳碌,争强斗胜好得多?

想起了方敏,她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心想十多日以前,和方敏分手,方敏溯河而上,照理一定要来到此处,但不知为何自己在悬崖之上,全未发现他的踪迹,他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呢?

一面想着,一面找了一块柔软的草地,以臂作枕,躺了下来,将绿剑放在身边。那山谷因为四面山势高峻,因此白云浮空,看来像是特别的低,令人如处仙境,叶映红连日来疲乏不堪,处在这样宁静的环境之中,不一会儿,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及至醒转,只觉身上润湿,原来已然沾了一身的露水,再一看太阳光,已从东面射下,时忖自己难道竟然睡过了一夜,已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一个翻身,顺手去抓身旁的绿剑,一抓,竟然抓了个空!

叶映红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回头看时,只见身旁空无一物,哪里还有这柄绿剑的影子?

:叶映红愣了半晌,暗忖自己睡了足足一夜,剑已失去,也无法再寻回了。

心知偷剑的人,多半便是那个神秘已极的矮子,其实他已救了自己一命,就算当面索剑,亦无不给之理,可知此人当真是怪到了极点,怪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心中虽然可惜那柄绿剑,就这样失去,未免不值,但也已无法可施,只得叹息了一阵,觅途外出。在谷口时,看准了一个向东的出口,但是不知怎地,那谷口不过在一里开外,却是绕来绕去,老是走不出去,直到日头正中,站定身形一看,几乎仍然离那谷口,有一里远近!叶映红心中大感诧异,仔细循自己刚才曾经走过的路一看,只见除了一排一排,高约五六尺,开着小红花的灌木以外,并没有其他物事阻拦。心中大是不服气,又向前走去,只觉转了一转,分明是向谷口走去的,不知怎么地一来,已然变成了背对出口处了,叶映红心中恍然大悟,心道:“是了!那一排一排的灌木,生得如此整齐,一定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什么人依据阵法,刻意栽种的,幸而灌木不高,若是高过人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此困在谷中!这样说来,这个山谷就算如今无人居住,以前总是有人在此隐居的了!”

想了一想,觉得自己所料,绝不会错,足尖一点,索性上了灌木尖端。此时她轻身功夫已然极为上乘,那灌木的枝叶虽细,却难不到她。站在木上一看,只见错综复杂,看多了一会儿,竟然觉得头昏脑胀,眼前全是树木的影子!叶映红心知定是非凡武林高人,在此山谷设置。自己的绿剑,难道是被山谷主人盗去的?但四面一看,又不见有人,只得作罢,一提真气,在叶上提气纵身,不一会儿,便出了谷口,再由谷中向山谷中一看,只见一排一排的灌木,根本看不到刚才处身的所在!叶映红心想,这地方如此隐秘,将来和方敏在这里隐居,可说再好没有,又在谷口留连了一会儿,心中憧憬着将来和方敏一起过着无忧无虑,快乐的日子。

直到天色傍晚时分,才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天黑了,便拣了一个干净的山洞,宿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又向东走,她只想绕过那座大山头,再回到那有大瀑布的地方,但那座山头,顶上已有如此之大,山脚自然更为广袤,又走了两天多,直到第四天头上,方才听到了水声。一听到水声,叶映红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精神一振,一口气便转过了山角,只见瀑布自天而降,声势雄伟,正想再为鉴赏一番,忽然见瀑布之下,有两个并肩而立,虽然是背影,但叶映红已然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自己千思万想的心上人方敏!

叶映红这一喜非同小可,也无睱察看站在方敏身旁的是什么人,便一跃而上了一块大石,朗声叫道:“敏哥!敏哥!”

她此时年纪虽轻,但际遇之佳,无出其右,尤其是百丈禅师所施的那一番般若神功,巳将她本来修练的邪门内功,硬生生地以绝顶功夫,变了过来。因此虽然当时忍受了莫大的痛苦,又将“血手印”功夫废去,但是获益之大,不可想像。此时内力已然纯正无比,因此相隔虽然还远,而且方敏和温魂两人,又正在瀑布之下,水声震耳,她的呼叫声,也已然传入了方敏的耳中。

方敏正在因为看到了瀑布石角上所挂的那一幅花衫,而心中生了难过之念,陡然听得叶映红叫“敏哥”之声,心中不禁一呆,不循声去看,反倒向温魂看去,只见温魂神色严肃,道:“孩子,我早就料到她特意挂一幅衣襟在石角上,是为了诈死,如今见我们在此久久不走,知道躲不过去,又现身相唤了!”

在方敏认为叶映红已然身死的时候,他心中也已起了原有的念头,温魂老奸巨猾,自然看得出来,因此一听到叶映红的呼叫之声,便立即讲了这一番话,方敏心中怒火重炽,“哼”的一声,道:“婆婆,咱们一起去,看她还有什么面目来见我!”那时叶映红叫了几声,见方敏迟迟不来,连忙迎了上去。刚好此时,方敏和温魂也已然转过身,向她走来,叶映红一眼便认出在方敏身旁的,乃是魔母温魂!芳心不禁忐忑,不自由主地停住了脚步,面现惊皇之色,给方敏看在眼中,更是当她心虚,足尖一点,“刷”的向前蹿出几丈,才一沾地,便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叶姑娘,别来无恙啊!”

叶映红见他面色不善,已知他先入为主,已然听了温魂的话,又听得他语音如此冷酷,竟如对一个陌生人在说话一般,心中更是一阵委屈,鼻子一酸,几乎滴下泪来,但是她却竭力忍住,强笑一下,道:“敏哥,原来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方敏“哈哈”一笑,那一笑之中,荟萃着痛苦、悲伤,和愤恨,道:“大名鼎鼎,血手印红掌祖师之徒,叶映红姑娘,天下谁不知道?”

叶映红虽然出身邪派,但人却甚是爽朗,并不像魔母温魂那样,阴毒无匹,当然料想不到,以温魂武功之高,地位之尊,还会使用市井无赖的手段,背后捏造事实,讲人的坏话,心中愕然,道:“敏哥,你不是说过,在知道了我的过去之后,不论我是什么人,你都是一样对我的吗?”方敏又是一声怪笑,其实,他这时候心中的难过,犹在叶映红之上,道:“一点不错,我是说过的!但是我怎知道,你本身是这样的狼心狗肺,毒如蛇蝎,我怎知道你对我的说所有一切,全是在骗我?你全没有一点是真心?”

他一口气将胸中的积郁之气,全都倒了出来,狂叫狂嚷,到后来,语音尖锐巳极,脸部肌肉歪曲,简直已然成了一个狂人!

叶映红被他没头没脑一顿骂,骂得莫名其妙,心中已然料到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只想平心静气地将事实经过,和方敏讲个明白,硬将一肚子的委屈,压了下来,踏前一步,道:“敏哥,你听我说,我”方敏猛一挥手,叫道:“不必说了!那《昆仑圣书》在哪里,快交出来。”叶映红急道:“敏哥,我们一齐在筇竹寺中取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昆仑圣书》,只是一块玉!那温老魔”方敏本来倒还可以耐着性子,听她讲下去,但叶映红不应一时情急,又说出了“温老魔”三字,方敏再也按捺不住,暴雷也似,大喝一声,道:“住口!我根据母亲遗言,所找到的,怎么会不是《昆仑圣书》?你想独;吞《昆仑圣书》,也自罢了,为什么要假情假意对我,为什么要以寒玉来害温婆婆,你说!你说!”

方敏此时,心中已然恨到了极点,自然再也顾不得讲话的态度。虽然他内心深处,仍是爱着叶映红的,但也正因为他仍然爱着叶映红,所以也恨得她特别的深切!叶映红见半个月前,还是情深款款的心上人,才分别了那么短的时间,便这样子对待自己,心中难过,非言语所能形容,一时之间,不禁呆住了,讲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望住了方敏。方敏“呸”的一声,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又道:“你无话可说了,是也不是?我谅你也没有话说了。”叶映红向后退开几步,道:“敏哥,你敢情是疯了?”方敏怪笑道:“不错,我是疯了!怎么能不疯,怎么能不疯?”

叶映红在方敏的脸目之上,看出他当真是痛苦无比,知道方敏是实心眼羲

儿的人,此时和他解释,他一定也听不进去,事情的关键,全在魔母温魂身上,便掉转头来,冷冷地道:“温老前辈,你对方敏讲了些什么,以前辈在武林中地位之高,却不能胡言乱语才好!”温魂手持软银杖,站在一旁,只是不语。叶映红急道:“你怎么不说话?”温魂叹了一口气,道:“叶姑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发急又有什么用!”

叶映红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真气,几乎转不过来,定了定神,大叫道:“老婆婆,我与你拼了!”身形展开,疾向温魂扑了过去,但是只扑到一半,“呼”的一声,面前宛若平空生了一堵黑色的刀墙,原来方敏也已出手,玄铁大刀在她面前疾挥而过,将她的去路挡住,若不是叶映红此时内力已能收发自如,立即止步,几乎已被方敏一刀,自顶至踵,砍了两半!

这一来,叶映红也不禁犯了偏激之性,再不打话,手臂一探,便抓玄铁大刀的刀背。

方敏本来只是想将她拦住,并没打着和她动手的主意,也料不到她会对自己突然出手,稍慢了一慢,刀背已被她抓住。

叶映红再用力向怀中一带,此时,一则叶映红神智空灵,武功大进,二则方敏正在怒火头上,心浮气躁,竟被叶映红拉得直向她怀中跌去。叶映红接着便弹他的脉门,等方敏五指一松,已然将刀夺过,顺势一脚,踹在方敏胯上,喝道:“不知好歹的浑小子,快让开!”

方敏被她一脚踢得“腾腾腾”的向后退出三四步去,方得站定。而叶映红已然横刀凝立,站在温魂面前,道:“温老前辈,我明知不是你的敌手,但是你欺人太甚,却也要向你领教几招!”本来,以叶映红的本领而言,绝不是温魂的敌手,但是她自从记忆恢复以来,已自知武功大有进展,此时又在怒火头上,所以才不顾一切,向宇内四邪之首魔母温魂,拖起战来!温魂仍是依杖而立,语气平静地道:“你要找我动手么?你进招罢!”叶映红后退一步,“呼”的抡起大刀,疾砍而至。

那一刀,刀去如风,卷起漫天刀影,劲风之盛,几乎连水声都给压了下来,但温魂却仍然呆立不动。方敏在一旁见了,大吃一惊,叫道:“婆婆!”

温魂才一点软银杖,向后跃退开去,却是并不还手,方敏和叶映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不还手?”两人所讲的话,字字相同,但一个却是关心,一个却是愤怒,温魂道:“孩子,你与她关系如此密切,我如果还手,一有失闪,伤了她,岂不是等于伤了你的心?”方敏大受感动,叫道:“婆婆,我与她再无感情可言,你不动手,我也要动手的!”

叶映红则只感到温魂无耻已极,气得俏脸煞白,讲不出话来。温魂突然面色一沉,道:“孩子,那怎么可以,她与你已有夫妇之实,你怎能讲出这样的话来?”方敏大吃一惊,道:“谁说的?”

温魂心中一奇,道:“咦,难道不是么?这可是她亲口说的!”

方敏一声冷笑道:“叶姑娘,你可曾对婆婆讲过这样的话么?”

叶映红确是曾对温魂说过一句这样的谎言,当时在气头上,也不想想,这句话如果一承认,在目前的情势下,已然等于她的话,全是谎言,平时聪明绝顶,此时竟然不假思索,道:“不错,我是说过的,那是为了一”不等他讲完,方敏已气得骂道:“贱人,原来你这样无耻可恶!”方敏这一句话骂了出来,叶映红才知道自己又中了温魂之计,当下也不想再作解释,玄铁大刀刀尖直指温魂,道:“不错,我告诉你的话,全是说谎,你可以还手了!”一言甫毕,刀尖向前一送,直搠温魂胸口,温魂向旁一步跨开,软银杖一晃,一招“氤氲五气”,闪出五团银光,着地滚到!

叶映红虽曾和温魂遭遇两次,但温魂均是空手,做梦也想不到,她一杖在手,竟然有这样大的威力,吃了一惊,疾向后退了开去。温魂杖法一变,“化有为无”,刚才那么猛烈的一招,突然之间,无影无踪,只见一条软银杖,曲成了半圆,向下砸来,势力一点也不强。叶映红哪里知道温魂这柄软银杖,其厉害之处,远在七孔刀之上,刚柔互济,由刚至柔,由柔至刚的变化,在一转眼间,便能完成,这一招“化有为无”,更是虚无飘渺,不可捉摸!一杖看来简单,实则内中不知蕴有多少种变化,一发便不可收拾!

叶映红只见软银杖来势不急,手腕一翻,便撩起了玄铁大刀,向上招去,一等她出手,软银杖的下落之势,便疾了许多。“铮”的一声响,两件兵刃相交,叶映红只觉得那一杖来得轻飘,实则上力如泰山,两膀一阵酥麻,几乎把握不稳玄铁大刀。同时,软银杖与玄铁大刀相交,是在杖中心,杖的前半段,早经温魂内力贯足,突然曲了下来,杖端直指叶映红头顶上的“百会穴”!

这一下变化,来得极是巧妙,叶映红能够硬接温魂一杖,可知她近半月来,武功精进,已然是不同凡响。可是那杖头一垂,势如奔雷,却不是她所能防御得了的,也算她命不该绝,温魂在那一招“化有为无”使出之时,已然料到她一定会撩刀来格,而她手中的乃是玄铁大刀,软银杖非被削断不可,余下变化,却是使不出来,因此在杖刀相交之际,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已然手臂向上略微一抬,因为温魂出手奇快,软银杖果然不曾立时折断,但既然曾知玄铁大刀的刀口相碰,断去一半却难免,再一下垂,堪堪要在杖端打到叶映红“百会穴”的时候,突然断折!

温魂在杖上所蕴的内力,如何之大,杖一断下,并不垂直落下,而是“呼”的一声,打横直飞了出去!断杖上所带起的力量,将叶映红满头秀发,全都扯了起来,如同狂风吹拂!

刹那之间,叶映红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温魂却巳然看出自己,功亏一篑,未能致胜,立即断杖向前一送,一招“龙腾云飞”,向叶映红胸口搠到,叶映红觉出不好,急忙一侧身子,以刀去格时,又是“铮”的一声,正格在刀柄之上。那刀柄乃是圆的,断杖一格之后,突然一滑,仍然向前搠来,叶映红此时武功,虽然已将和魔母温魂相若,但临敌经验,毕竟是相去甚远。这一下,又是不及提防,竟在左肩之上,被戳个正着,向后一步退出,左膀立时软垂下来,尚幸刀柄一格之时,已然将杖上大力,消去了九成,否则,断杖早已透肩而过,立成重伤!温魂见自己一杖搠中,叶映红只是退了一步,并未受其他什么伤害,心中一惊,暗忖半个月不见,此女功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再过些时,还当了得?却是万万不能轻易放过她!踏步进身,“呼”的一掌,砍向玄铁大刀的刀身,这时候叶映红连番受创,章法已乱,被她一掌掌力,将玄铁大刀格开,左臂又软垂不能动弹,胸前门户,立时大开,温魂的软银杖虽然断了一截,却还有五尺来长,趁隙递到,直指叶映红的“华盖穴”!

叶映红知道无法抵挡,温魂这一杖搠出,上下左右,方圆两丈之内,巳全在她杖尖笼罩之下,任何退避还是侧让,均不能逃离她的毒手,临死之际,心中恨极,向方敏狠狠地瞪了一眼,便瞑目待死,怎知正在此时,突然听得方敏叫道:“婆婆,留她一命,向她询问那《昆仑圣书》的所在!”

叶映红只觉一股大力,冲到了胸口,却又立即停住,睁开眼来一看,软银杖已然抵在自己的华盖穴上,只要温魂内力一发,便自难忍,反正是死,何必再受折磨,竟就趁软银杖一停之际,右手五指一松,弃了玄铁大刀,伸手便向软银杖抓到!

温魂虽然是老奸巨猾,但叶映红会在生死已在人掌握之际,出手扔了兵刃,这一着她却也是始料不及,急忙运转真气,内力疾吐之际,软银杖已被叶映红抓住,向旁一推,温魂排山倒海而出的内力,只是将叶映红撞出了丈许开外!

叶映红一滚了开去,无形中反倒脱离了险地,她知道眼前来说,仍不是魔母温魂的敌手,因此一滚开之后,手在地上一按,当即一跃而起,向前疾驰而出,头也不回,一面大叫道:“温老魔,如今那浑小子被你骗信,我也不屑与他争辩,但你需要提防,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讲到最后一句话时,人已在大半里开外,行动之敏捷,当真是疾逾旋风。

温魂一见叶映红竟然趁机溜走,知道留她在世上,是一个极大的祸胎,可是一看叶映红向外逃出之势,如此迅疾,知道追也追不上,说不得日后费些心机,再将她除去,看她的情形,方敏在筇竹寺得到手中的,当真不是《昆仑圣书》,只要《昆仑圣书》尚未出世,就算过上三年五年,也不会怕她,乐得卖个大方,叫方敏对自己更心生好感,身子竟是一动也不动,向方敏一笑,道:“孩子,我放了她,你不恼我罢!”

方敏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半晌,才道:“婆婆,那《昆仑圣书》呢?难道就这样算了?”温魂道:“傻孩子,婆婆伤已好了,还要那《昆仑圣书》何用?怪只怪你自己不小心!想那《昆仑圣书》的主纲,乃是达摩祖师的无字生像,像她这样心术的人,也未必学会,以后再有机会,夺回来也不迟,如今还是不要再追究了罢!”

方敏只感到温魂胸襟,博大已极,便答应了一声,半晌,才奇道:“咦?那柄绿剑呢?为何未见她使用?”温魂本来也在疑心此事,道:“确是奇事,难道竟然失去了么?”

两人猜测了一会儿,猜不出道理来,只得仍回旋风岛而去。到了旋风岛上,温魂将七枚蜡丸中的白纸尽皆取出,也以火烘出了纸上的图样,但是她却无法明白那是有什么用处的。只得搁过一边,日日教导方敏的武功,并且自起炉火,花了两个月的工夫,熔了那柄玄铁大刀,将断成两截的寒玉匕首,也化在玄铁之中,打成了两柄七孔刀,又和方敏两人,日日苦研,在七孔刀原来的招式之上,创出了一套双刀法。

那一对七孔刀,因有寒玉匕的原料在内,比纯是玄铁的,更是锋利,而且双刀刚柔变幻,更是奇妙无穷,温魂自负天下兵刃,再也难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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