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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处处蹊跷

井家老店还是老样子,大门虚掩着,厅堂中没有一个人。

三郎很快的就找到了花娘住的那间厢房,因为那两只被唤作大宝贝和小心肝的猴子,仍跟日间一样,被拴在廊柱上。

猴子还在。

人呢?

三郎实在很希望那女人已经离去。

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之内,他已经杀了两个人。在他来说,尽管杀人不算一回什么事,但如果杀得太多,他会倒胃口。

厢房中忽然亮起灯光,同时有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谁呀?”

三郎道:“我是马如龙的朋友。”

房中那女人似乎呆了一下,说道:“马如龙?就是那位脸上有个刀疤的马大爷?”

三郎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错,这是最好的形容,老马脸上的确有个刀疤。但是,一个受了别人五十两黄金厚赠的女人,她应该这样形容她的恩公吗?

想到黄金,他不由得又联想起另一件事。

老马是个很爽直的人,他说送了这女人五十两黄金,一定不会是谎话。而五十两黄金,如果折合白银,就是一千两正,慢说是一个卖艺的女人,就是在一个百万富豪的心目中,它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这女人有了如此巨额的财富,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不走呢?

他庆幸他没有采用以往那种杀人灭口的手法。

每一个不同性格的女人,都会引起他的兴趣,这女人不仅已引起了他的兴趣,同时还引起他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决定在动手之前,得先好好的见识一下,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门打开了,灯光从房中照射出来,但并没有直接照射到他的脸上。

他偏开身子,眼睛稍稍闭了一下,这才举步跨入房中。

这是他的一种习惯,一种很好习惯。

很多江湖人物送掉性命,就因为忽略了这一刻的重要性,即使面对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他也不敢稍稍大意。

他走进房中,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看清房中并无任何异状,这才转过身来,自我介绍道:“在下尚三郎……”

就在这一瞬间,这位在剑王宫中,年纪最轻、人品最俊、同时也是剑王跟前最走红的锦衣剑士,突然目光一直,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噢,对了,花娘!花娘这个名字真是取绝了。一个像花一样的女人,一点也不夸张拿一朵什么花来形容这女人比较恰当呢?

芙蓉?

牡丹?

他想不出。

他见过这种名花,他也见过不少像花一般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同,至少他还有没见过哪一种花能比得上这女人的娇艳动人。

花娘缓缓福了一福道:“原来是尚三爷。”

三郎只觉喉头干涩,心神摇曳不定,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还了一礼道:“不敢当!”

花娘盈盈移步走去桌前,倒来一杯茶,双手奉上道:“三爷请用茶。”

三郎忙不迭伸手接着道:“娘子不必客气。”

茶是冷的,冷得像一杯冰水,四九天气喝冷茶,滋味可想而知。

但是,三郎结果还是把这杯茶喝下。

他喝下这杯冷茶,并不是为了礼貌,而是为了真正的需要。

他需要保持清醒,需要冷静。

此时此地,这样一杯冷茶足以帮助他保持清醒和冷静。

他在看清了这女人的身材和面貌之后,就打定了主意。这是一个难得的机缘,他并不能天天都会碰上这样的女人,难得的机缘,他从不肯错过。

以他的一身武功来说,他要占有这女人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并不希望那样做。

那样做像吃一条死鱼,处理虽然方便,味道却差得很多。

他喜欢吃活鱼。

花娘又端来一张;日椅子道:“三爷请坐。”

三郎赶紧放下茶杯道:“谢谢,不用娘子劳神,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花娘等他坐下之后问道:“那位马大爷怎么没有一起来?”

三郎轻轻咳了一声道:“老马,他……咳咳……他打从娘子这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花娘没有开口。

三郎接着道:“所以,他要我来……来看看娘子……看娘子有没有走,要我转告娘子,……明天他大概不能来了……他很对娘子不起,希望娘子不要见怪。”

花娘仍然没有开口,脸上亦无任何表情,甚至没有问一声究竟出的是什么意外。

三郎暗暗纳罕。

老马在死前说得很明白:他对这女人完全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这女人拿着五十两金子一走了之,就一切作罢,譬如没有这回事。否则,她可以留下来,以事实表明心意。

如今这女子仍然留在这里,就无异说明她对老马已经有了意思。

一个女人对男人既然已经愿意以身相许,照说多多少少,总该有点感情才对。为什么这女人听说老马出了意外,会表现得如此漠不关心呢?

难道,这女人也像所有美丽的女人一样……

花娘忽然蹙起眉尖,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位尚爷,你来得正好。”

这次轮到三郎聚精会神地倾听了。

花娘又叹了口气,才接下去说道:“那位马大爷,实在是个好人,他为奴家挺身而出,赶走那个恶棍孙二,奴家非常感激,只是有一件事,很使奴家伤心,他不该……”

三郎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不该怎样?

难道老马不!这一点他可以担保,老马绝不是那样的人。

花娘垂下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缓缓站起身子,向幔后面的卧室中走去。

她再从卧室中走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像官印似的青布小包包,三郎一看便知道布包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没有开口。

花娘将布包拿来放在桌上,指着那个布包道:“这就是那位马大爷留下来的五十两金子,我不知道他马大爷把奴家看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顿了一下,又道:“碍着他是恩公,奴家也不便说什么,如今尚爷来了,正好烦尚爷带回去,他出了意外,奴家很难过,这些金子,他也许正用得着,另外,奴家也请尚爷转达一下,他马大爷的恩德,奴家绝不会忘记。”

三郎至此方始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怜的老马!由于平时很少接近女人,一见女人就昏了头,竟将这女人的一片报德之心,迷迷糊糊的错认作文君有意!

灯火在不住的闪动。

三郎的心头也有一股火苗在不住的闪动。

女人多半喜欢贪小便宜,如今竟有这么个女人,连五十两黄金也动不了的心,这样的女人你见过吗?

三郎凝注着闪动的灯火,默默出神。

从闪动的灯光中,他仿佛正看到这样一幅美丽的远景

在一个山明水秀而不为人知的小村落里,百花盛放,绿杨成荫,一对年轻的夫妇倚偎着坐在阳光下,正在静静地享受着春天醉人的气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仪态万千,女的在低头做着女红,男的则在悠然翻阅着一部武学秘芨惊天三式……

“尚爷!”

忽然间,一声轻柔的呼唤声惊醒他。

三郎茫然转过头去。

花娘赧颜一笑道:“尚爷,时候不早啦,你还不回去,让嫂子一个人在家里惦念着可不好。”

三郎噢了一声,道:“不,没有关系,我……我……跟老马一样,到目前为止,还……

还是……光杆儿一个。”

花娘笑得更甜了,眼角一飞,微微低下头去道:“那么,就请尚爷在这里用过便饭如何?

没有什么莱,不过酒还有一点点。”

黑心书生羊百城从天杀总宫回到杨家庄不久,杨家庄的一批天杀帮徒,又一度陷入狂欢。

他们那位天杀帮主,终于有了表示。

众人心头的疑云,至此一扫而空,人人信心大增,鸡鸭鱼肉和一坛坛的陈年白干,又在院子里摆开了庆功盛宴。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呢?

无情金剑领着第二批剑士卷土重来,声势虽然浩大,结果雷声大,雨点小,阵仗也不过如此,至于对方请来的那两名帮手,事实证明也仅是两支充数的滥竿。

他们已认出那名中年文士,就是王屋本代掌门人奇幻手宋晓非,他那个有名老子鱼龙掌宋知义,都被他们照宰不误,区区一个奇幻手,又算什么东西?

再说那个怪老头,模样虽然吓人,但也就仅止于此,当双方阵势排开之后,老家伙躲躲藏藏地缩在无情金剑背后,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像这种色厉内茬的角色,即令再多几个,又有何妨?

所以,大伙儿纵酒高论的结果,都认为这一次未能放手一拼,实在便宜对方。

不过,以后机会还多的是,人人心里明白,对方提出的两个条件,便是一条导火线,到哪里再找一个活的鱼龙单交给对方?

如果交不出一个活的鱼龙掌呢?

所以,大家都知道,好戏还在后头。三天之后,那种热闹的场面,一定够瞧的,如今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只有申无害心里清楚。

这并不是一场好戏的开始,而是一场好戏的结束,从黑心书生回来宣布:天杀帮主将于明晚召方姓汉子进宫面议大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乌合的帮会,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他没有遗憾。

这一次他虽然因走错一步路而虚耗了不少的时间,不过,他想除去鱼龙掌的目的,最后还是达到了。

如今只有一件事使他感到困惑。

他知道,姓方的汉子明晚进了那座天杀总宫,一定不会再活着走出来。

这个姓方的虽然两手血腥,留下来早晚也是武林中的一大祸患,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就他亲眼所看到的,这厮似乎还不应该死在那个叫三郎以及黑心书生这几个小人的手上。

这是他品评一个人善恶的标准。

他认为绝不应该凭预感去决断一个人该杀与否,俗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恶人也有回头的时候至少也该让他有个回头的机会。

所以,他很想设法救下这姓方的一条性命。

要救这姓方的,在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如今使他为难的是,这姓方的性烈如火,若是被他知道了真象,那个三郎和黑心书生等人,一定会立即成为这厮掌底游魂。这样一来,他的另一计划,就会被破坏了。那个三郎一死,四千两黄金必将随之付诸东流,四千两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不景气的年代里,这笔财富无疑可使千万人免于饥寒之苦。

他该如何取舍呢?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但对杨家庄大多数的天杀帮徒来说,天气好坏,并无两样,不到日上三竿,别想有人起床。

每天起得最早的,只有一个神棍吴能。

吴能起得早、是因为他睡得早,他睡得早,则是因为他除了睡觉,别无他事可做。谈天说地,没他的份儿,就是他想插嘴,也没有人理他。

酒呢?他倒是着着实实能喝几斤,但是,他能喝却不敢喝,他知道自己有毛病,喝了酒话多,话一多就难免得罪人,而他又什么人都得罪不起。因此,每天晚上他只有一件事可做:

提前睡觉。

但今天的吴能,却例外的起身得也很迟,那是因为昨夜他睡得太晚的缘故。

昨夜,申无害忽然动了谈兴,拉着他在厨房里聊天,谈的都是天杀两组中人,过去在江湖上的种种行迹,一直聊到四更将近,两人才分别就寝。

不过,今天的吴能起身虽迟,算起来还是起得最早的一个。

接着,申无害也起了床。

两人碰头,又是在厨房里,申无害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交给一个纸封儿,笑着道:

“到城里去替我买几样东西。”

吴能接过纸封道:“马上就去?”

申无害点头道:“是的,马上就去。要买的东西,都写在里面。不过,你可得记住,这个纸封儿要到了城里才许打开,而且不能让别人看见。”

吴能连声称是,匆匆出门而去。

申无害望着吴能背影远去,轻轻叹了口气。这位神棍到城里打开纸封之后,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了。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能使这位神棍从此改过向善,不过,对一个本性不恶的人,他总算尽了心意,收获如何他就管不了那许多了。

吴能走后,申无害又回到了西厢,取出天杀两组帮徒的花名册,从头至尾翻了一遍,牢牢记下三个名字。

一直等到午夜,他才将竹叶青蔡三喊过来道:“老蔡,带几个人,我们去城里走走。”

竹叶青蔡三道:“带哪个去?”

申无害想了想,说道:“带黑刀徐逞,尸狼胡文豪,和丧门钩丁六他们三个人好了。”

竹叶青蔡三说道:“丧门钩丁六是杀字组的人,要不要跟严统领讲一声。”

申无害说道:“讲不讲都没有什么关系。”

竹叶青蔡三说道:“好,我去喊他们来。”

不一会儿,黑刀徐逞,尸狼胡文豪,丧门钩丁六等三人相继应召而至。

三人昨晚都喝了不少酒,脸上都还带着宿酒未醒的惺忪之态。

不过,从神情上看,这三个家伙似乎都很高兴,天字组统领有事选中他们,这无疑是他们的光荣。

申无害带人进城,已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当一行五人离开这座四合院时,谁也没有多予注意。

申无害和竹叶青蔡三并肩走在前面,徐、胡、丁等三人,则隔着一箭之遥,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在快要进入半路上那座树林之际,申无害语气一转,忽然摆出严肃的神色,向竹叶青蔡三道:“老蔡,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不知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竹叶青蔡三吃一惊道:“什么事?”

申无害故意转身后望了一眼,才压着嗓门道:“你可知道最近上面已对你起了疑心?”

竹叶青蔡三一呆道:“对……对……我起了疑心?这……从哪里说起?我……我……蔡三……做错了什么事?”

申无害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也是偶尔听来的,大前天晚上,当你跟老戚他们在堂屋中推牌九的时候,姓羊的那小子跟孙老头忽然谈起了你”

竹叶青蔡三急不可待地道:“谈起我什么?”

申无害道:“姓羊的那小子非常怀疑你入帮时说的话,很可能会是一片谎话。”

竹叶青蔡三又气又急道:“谎话?这小子凭什么认为我说的是谎话?等下我回去,一定得找这小子,非得好好弄个清楚不可。”

申无害缓缓摇头道:“我看这不是个办法。”

竹叶青蔡三坚持道。“不,我定要找这小子把事情弄个明白,他不能闭起眼来血口喷人,我得请教他有什么证据……”

他发现申无害还在摇头,忙又加了一句道:“不过,统座放心,我一定不提是从统座这里听来的就是了!”

申无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竹叶青蔡三惑然道:“那么”

申无害缓缓说道:“我是因为关心你,才告诉你这个消息,我并不在乎那小子知道是我传的话,不过为了你蔡兄本身着想,在你找那小子理论之前,你蔡兄最好还是多多考虑一下比较妥当。”

竹叶青蔡三瞪大了眼睛道:“难道连统座也不相信我蔡某人?”

申无害皱了皱眉头道:“你说你要那小子拿出证据来,依我的看法,恰好相反,拿出证据的其实应该是你蔡兄!”

竹叶青蔡三一愣道:“我?”

申无害道:“据说你蔡兄在入帮时声称:你蔡兄之所以投入本帮,是因为杀了一个人,这个人曾有恩于你,你杀他的动机,是因为垂涎这人的财富,和他妻子的美色,是不是这样的?”

竹叶青蔡三道:“是啊!这有什么不对?”

申无害道:“好,就算你蔡兄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证据呢?那个女人在哪里,那笔财富又在哪里?”

竹叶青蔡三忙道:“那女人姿色虽然不恶,但一张嘴巴却噜嗦得怕人,有一天我喝醉了酒,她又在我耳边絮聒,被我一怒之下,失手杀了,如果有人不信,我可以指出那女人埋尸的地方。”

“申无害道:“还有那笔财富呢?那小子说,在推牌九时,你为了一两吊钱,都会跟人争得面红耳赤,根本就不像发了财的样子,这一点也许正是那小子心生怀疑的主要原因。””

竹叶青蔡三没有再加分辩,忽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皮夹子,伸手递了过来道:“你统座自己看吧!”

申无害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四张巨额银票,每张面额白银一千五百两,共计六千两整,全是金陵最有名的天兴钱庄出的票子,这种票子无论拿到哪里,随时都可以兑成白花花的银子,天兴钱庄历史悠久,各地都有分号,在银钱业,信用之佳,无出其右!

申无害约略看了一下,将四张银票仍然放回皮夹,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个皮夹再交还竹叶青蔡三。

他将皮夹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竹叶青蔡三惊愕地道:“统座……这……是……什么意思?”

申无害倚在一株树干上,微微一笑道:“黑吃黑!”

竹叶青蔡三似乎仍然难以相信,期期地道:“统座……别取笑了……如果统座有急用,不妨拿一点去,以后小弟仰仗统座的地方还多得很……”

申无害微笑说道:“不是一点,是全部!”

竹叶青蔡三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眨着眼皮道:“统座不是开玩笑?”

申无害也敛起笑容,轻轻咳了一声道:“由于你蔡兄对本座一向还算忠心,本座如今也不妨给你蔡兄一片忠告:你蔡兄最好马上离开洛阳,离得越远越好,下次咱们哥儿再遇上,我也许就不认识你蔡兄是谁了!”

竹叶青蔡三呆在那里,气得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话?

他为了这六千两银子,也不知耗去多少心机,如今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仅凭轻描淡写两句话,就想加以吞没,天底下会有这便宜事?

别说对方是帮中一名统领,就是换上他的亲娘,亲老子,他竹叶青蔡三也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地听任对方摆布!

就在这时候,来路上一阵笑语传来,跟在后面的黑刀徐逞和尸狼胡文豪以及丧门钩丁六等三名帮徒,也相继进入林中。

竹叶青蔡三一眼瞥及三人入林,胆子登时一壮,当下忙向三人招手高喊说道:“你们三位来得正好,请你们三位来评个理”

徐、胡、丁等三名帮徒听得这阵呼喊,晓得这边一定出了什么事,连忙加快脚步,向这边跑了过来。

申无害忽然站直了身子道:“你慢慢说给他们听吧,我可不陪了!”

口中说着,身子一转举步便待离去。

竹叶青蔡三眼看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心中一急,杀机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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