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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徐美似乎一味的躲闪。

尤育华向徐美来面刺入一剑,徐美忙举起左手,像猿猴摘桃似的,头向右偏,手到鼻尖,便向外撩,想擒住尤育华的手腕。

杀时,短兵相接,最为狠毒,手眼身法步子一丝也马虎不得。

两人愈战愈激烈,程三连在墙上,瞧得很仔细。

这个女人身手的确了得,她昨晚让李烈刺了一下屁股,今晚像一点事也没有,如果徐美没有负伤,独行侠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程三连逐步推敲,对事情的大略过程,有了个底。

这个女人一定觉得李烈被推入井,还有机会生存,便持刀连夜来杀李烈,也许不巧遇上了独行侠尤育华。

当这女人掀开磨盘想下毒手时,尤育华仗义出现,瞧两人比斗的那股狠劲,彷佛不置对方于死地便不甘休似的。

程三连想到这里,心头蓦地一紧,李烈该不会已经遇害了吧?趁两人斗得无暇他顾时,何不到井边一看。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有一道黑影,疾行如飞,向步寿原下奔去,那人身高体壮,不知是何方神圣。

程三连也没有办法兼顾,赶紧回过身来,跳下围墙,悄悄潜到井边。

在井口开了一半的磨盘石上,系有一条绳子,直挂到井底。程三连大吃一惊,莫非已有人下井杀了李烈?

转念一想,或许有人已救出了李烈,惊讶不定,鼓起勇气,先下井看看再说。

程三连身体轻灵,抓住绳子,缘身而下,直到井底,井底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蛇鼠虫等小动物在悉悉索素的爬行乱窜。

程三连叫道:“李烈,李烈,你在这裹吗?”

没有听到答应声,程三连忙打开夜行革囊,取出千里火来,打燃一晃,赫然看到几堆森森白骨,不禁毛骨耸然。

这井底面积很大,四周砌了一道砖,可是,那裹有李烈的人影子?

程三连如坠五里雾中,对事情的脉络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

将千里火向四处照看时,只见地上遗有一大摊血迹,这一定是李烈大腿伤口流下的血。

程三连寻找无获,正想缘绳而上,忽然井口一阵暗,一道黑影遮住了月光。随着一件东西投下。

程三连将身一闪,紧贴井壁。

腾的一声,上面掉下的竟然是个人。

程三连来不及细看,深恐被人活埋在井里,急忙缘绳而上,谁知上头也有人在收绳。他仰头一看,有个人影在井边。

上面那人,大约觉得绳下沉重异常,收了三四尺,便顿了一顿,忽然间一松手。

程三连已爬起一丈多高,松绳时,身子往下一坠,幸好绳子是绑在废磨盘上的,这一坠并没有到底。

他见黑影不再收绳在井口晃了一下,便不见了。

程三连咬紧牙关往上爬,心想上头的人若将绳割断,岂不注定完蛋?

于是他手脚并用,迅速缘升,快到井边时,准备提口真气,向上一窜逃出眢井。

不料正在这紧要关头,那绳子忽然被人在上面割断。程三连提防不到,从二丈多高的井口跌落井底。

上面那人哼了一声,俯身向井里道:“你逃得了吗?让你也

摔到井里的滋味。”

程三连幸好站稳了,没有跌伤,但心裹着急,怕那人要盖上五六百斤的磨盘石。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便自言自语道:“只要磨盘石不盖住井口,我还能够逃出去。”

程三连这才想起刚才掉下来的人,于是重新打燃千里火,晃亮以後,凑近一看,又不禁大吃一惊。

这个人是徐氏二虎之一的徐礼,当初推李烈下井的就是他。

程三连不由舒了口气,知道外面已有人救走了李烈,推徐礼下井是为了替李烈报仇。

想到这裹,精神一振,便摸了摸井壁砖缝,从夜行革囊中取出几枚爬墙钉来,插在砖缝里慢慢往外爬。

快到井边,便腾身蹿到井外,站定脚步,暗道一声“好险,捡回一条命!”往四周一看,没有半个人影。

园子里凉风阵阵,吹得槐叶沙沙地晌。

明月高挂在天,秋虫唧唧,客房裹,依然静悄悄的。

程三连自言自语道:“刚才割断绳子的人,一定已救走李烈。我姓程的进入眢井,人虽没见着,若被人发觉了,嫌疑却洗脱不净,在步寿原便无法混下去了。唉!”

他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尤其在一个饱经世故的刀客首领而言,沉着应变,小心防范,是自保的要件。

这时他运足目力四处观看,手执牛耳短刀,闪到槐树下来。忽然脑後风声一晌,他立即旋转身子。

眼前这个人黑布包头,黑衣黑裤,黑布

面,浑身一片黑,手拿松纹剑,双目中寒光凛然似剑。

程三连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黑衣人。

任何人只要让他看一眼,他就有深刻的印象。仅从身裁、背影,他也可以猜出对方的身份。

程三连担心黑衣人是刚来杨开泰家贺寿的新客,怕在院子裹打斗会引来其他的人。心想:不如先跳到墙外,至少墙外有尤育华跟徐美

杀,届时可以互相照应。

黑衣人一剑剌出。

程三连将身子一偏,牛耳短刀一挥,正砍在剑尖上。

从砍在剑尖上震麻虎口看来,对方武功不错,加上兵器沉重,想在几个回合分出胜负,并不容易。

程三连抛刀向後便跳,直奔围墙,纵身一跳,使到墙外。

黑衣人一点也不放松,紧紧追来。

程三连伏身在墙根下,探守株待兔之势。

那黑衣人飞身过墙,脚未着地,程三连便打墙根窜出,一刀直刺黑衣人背部。

黑衣人原势未变,却将松纹剑向後一点,正点中牛耳短刀,牛耳短刀一偏,黑衣人已安然落地。

他转过身来,左手骈指一点,又向程三连心口刺进一剑。

这个黑衣人出手如风,比“陇西四将”、“中原三杰”、徐氏兄弟等人不知高出多少倍的。

程三连心房收缩,厉喝道:“你是谁?”

那黑衣人闷不吭声,剑出如风。

程三连只好使出十足功力周旋。他矮身一挫,那黑衣人一剑起直,离程三连的胸口只有一尺远。

程三连侧转牛耳短刀,把刀背向剑尖,连足内劲,狠狠一击。

这一击,程三连认为,对方一定会震得虎口裂开,兵器脱手。

岂料黑衣人将松纹剑一挑,两人真气通过兵器,突然接触。

那柄松纹剑震得剑尖下弯,但立即弹直,只发出轻脆的嘤嘤之声。

程三连遭到前所未达的劲敌,知道缠斗下去一定会难以收场。他向右虚点一刀,将身一窜,朝着黑衣人的右手下窜了出去。

正待回身时,黑衣人已将松纹剑一顿,向左转身,一个白鹤冲天之势,左手点处,一剑斜刺,自右手上方向左手下方直插下来,正刺向程三连左胁。

程三连自估武功并不输黑衣人,但恋战下去也非良策。

挥刀一格,正好使出壮士断腕的决绝招数,将左肩向後一缩,左胁敞开,松纹剑到,牛耳刀便向剑尖直劈下去。

黑衣人这一剑是由上往下,程三连借势使刀,一击生效,松纹剑剑尖直向下沉,一时收势不住,便刺到了地面。

黑衣人忍不住叫声“好!”收剑,再要来斗。

程三连早已转身,拔腿想逃。

正在这时侯,园子裹呼声四起,火把齐明,乱嘈嘈的闹成一片,有人喊道:“有奸细!……瞧井开了一……!还杀了人!”

程三连疾行如飞,向步寿原下拔足狂奔。

黑衣人并没有追赶,闪身在墙影裹,一下子便不见了。

程三连心裹疑窦丛生,暗骂道:这一切都是杨开泰那老贼造成的,既然我程三连目觏经过,便不能置身事外。

他心里已有打算,借着月光,向耀州大路疾行。

这时的步寿原裹,简直吵翻了天。

首先是大门口的家丁闹起来,因为发现一个家人被杀死在大门口的穿廊上。

杨开泰由睡梦中一惊而醒,知道已有敌人闯入,便全副武装,提刀赶到前面。

不料後面厨房裹也乱成一团,有个掌厨的厨师上被人像捆猪似的手脚缚住,用药蒙倒,摔在柴堆上,幸好没有死,只是昏过去而已。

杨开泰又气冲忡的赶过去,叫人浇了冷水,把厨子弄醒,问明经过。

厨子悠然醒转,定定神道:“我已经睡下,迷迷糊糊间觉得颈脖子上搁了件东西,睁眼一看,是个黑影子,把一把刀架在我颈子上。

他问我李烈被推到那口眢井里?我怕他动刀,便告诉他是槐荫下的那一口井。说完以後,我整个人便昏睡过去了,至于怎么被捆住,我一点也不知道。”

杨开泰猛然悟及,已有人潜入,可能现在正在井里救人,正想去看时,花厅里又喊声大震,原来一个丫头,被杀死在屏风下面。

杨开泰但觉耳朵里嗡嗡的一声晌,眼前万点金星乱窜,便赶紧提刀赶到园子里去。

当时宅裹一片哄闹,园子裹房中的贺客,便各自拿了器械,纷纷从房裹抢出来。

徐朋个子瘦小,动作轻快,拿着一把七星刀,一马当先跳到园子里。一眼看见槐树旁那口井的磨盘石已被搬开,顿时像中邪似的狂呼乱叫一通。

“大家快点来呀,有奸细,古井给打开了。”

众人都抢了过来。

古有龙、赖保国、雷杰标、徐美这些人也将古井四面围住。家丁执着火把,把园子照得通明。

赖保国近前一看,道:“你们瞧,这上面有条绳子,已经被人割断,一定有人到了井底,绳子一断,就爬不上来了。”

众人凑集火把往下照,井底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徐朋嘿嘿冷笑道:“无毒不丈夫,管井底下是谁,先砸一个大石头下去,再下去看。”

说时,走向墙角,掀起一块百斤左右大石,奔到井边,面带狞笑,举石过顶,狠狠的砸了下去。

徐朋得意道:“这下好了。拿绳子来,让我下去看看李烈死了没有。”

家丁在磨盘石上绑好绳子,徐朋便像只猴子,缘绳而下。

徐朋到了井底,大叫道:“果然不错,砸死一个人在这里,大概是姓李的那个家伙,他还没有被人救走呢!”

古有龙俯身向井口道:“你用绳子把他绑好,提上来看看。”

徐朋将绳绑住

体,叫声:“好了,提吧!”

古有龙收着绳,把

体提上来。

在火把照射下,那具

体的头已经砸得像柿饼一样,血肉模糊一团,脑浆逆流,已经分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死者双手反剪绑住,赤着双足,下身只穿一短内裤,上身打赤膊,根本就不是快刀李烈呢。

众人赶上来认了好半天,才认出死者是大头矮子徐礼。

徐美见状,大哭起来。

围观之人也不由打了个哆嗦,惊出一身冷汗来。

徐美蹲下身,抚

伤心,她的三个哥哥,都是为了来参加杨开泰的寿辰而丧生,最令她泣不成声的,是三哥徐礼竟然是死在四哥徐朋的手下。

徐朋听到井口一片哭声,等了好半天,不见垂下绳子,心裹觉得很奇怪,双手在嘴上围成喇扒状,朝上叫道:“快点放绳子下来啊!怎么搞得吗?”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来放绳入井,将徐朋提出井外。

徐朋上前指认,顿时僵立当场,哭丧着脸,一言不发,举起手掌,朝自己脸上劈劈啪啪的掴了几十个耳光。

他想到“徐氏四虎”仅剩自己一虎,哥哥徐礼冤死自己手下,忍不住鼓着红肿的腮帮子,顿足狂哭起来。

徐朋、徐美两人相拥痛哭,众人看得发呆,好半天才想到要回散去搜索敌踪。

有的人跃上屋顶四下观望,有的人站在墙头极目远眺,有的人像只猎犬,在房舍四周细细寻找蛛丝马迹。

这时古有龙搜索到杨开泰女儿杨龙珠的绣房门口,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只铁头银跟的皮靴,便想去向杨开泰告状,说杨龙珠窝藏死囚。

因为在她的房门口有只李烈的靴子。

周青杰捂着被吴春牛踢碎的肩胛,各房逐一查看,清点人数,少了尤育华和程三连,他认为这是项很有价值的线索,便想抢头功,三步并作两步去找杨开泰。

众人乱成一团,围着徐礼的

首议论时,杨开泰已大步踏进了园子里。

徐朋、徐美呼天抢地的跪在那团

糊血肉前。

杨开泰上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徐朋误砸石块,砸烂徐礼的经过说了。

杨开泰的脸色阴睛不定,鼻子裹连哼数声。

古有龙跃众而入,到杨开泰跟前,将那只靴子递给杨开泰:“杨老爷,我想你女儿有些是李烈足下之物,竟然在龙珠姑娘的房门口发现。”

杨开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想起女儿日间当众辱骂他这个老子的一幕,不禁骂道:“该死的丫头!”

有人这时插嘴道:“白天是徐礼推李烈下井,我想来劫人的家伙一定是将怨气出在徐礼身上,才将他推下井的。”

杨开泰忽然喘了一口浊气,叹道:“完了,快去将那丫头绑起来。”

就这样一直闹到天翻地覆,东方发白。

众人把杨龙珠的房间翻遍,也搜不出什么来。

杨龙珠气得粉脸煞白,见人便骂,什么脏话、粗话全都脱口而出。

杨开泰憋在心底的气出不得,发狠鞭打了骄宠的女儿。他实在不愿女儿参与吃里扒外的行为,却无法在鞭下打出杨龙珠的话。

也有人怀疑救李烈的是程三连,但都不敢明讲,因为程三连是杨开泰的结义兄弟,在太白山当刀客首领数十年间,甚孚人望。

“独行侠”尤育华的行事原则是一向千里独骑,从未涉足江湖恩怨。

按说,这两人虽失踪了,却不能将步寿原里的灾变,无凭无据的推到两人头上去。

这一天本是杨开泰的正寿,下午和晚上,都还有一个从西安府请来的秦腔班子要唱戏。耀州城裹许多地方商贾士绅也来拜寿,连知县孙吉甫都纾尊降贵赶来捧场。

甚至方外之人,药王庙裹的道士至虚子也来了,说是特地送几张驱邪降福、人畜兴旺的符

,当作寿礼来贺寿的。

杨开泰四周奉承巴结之人,络绎不绝于途。

但杨开泰却觉如坐针毡,片刻不安。

目前排场已经摆下去了,不得不强打起笑脸敷衍,清晨出的几条人命,他只字不敢提,只有把苦水往肚裹吞。

至虚子因替人看病,结识很多熟人,他今天又特别喜欢东问西问的。

宾客已经受杨开泰拜托,不提凌晨巨变之事,但至虚子是个出家人,那些熟人见他殷殷探询,便稍露一点口风出来。

至少至虚子知道李烈已被人救出,并没有被活埋在眢井裹,得了这个实信,他使赶快回药王庙向吴春牛报讯。

至虚子会到杨开泰的步寿原,也是受吴春牛的嘱托。

原来,这天早晨,吴春牛从蒲团上起来,身体舒爽许多,便恳求坐在殿角的至虚子道:“道长,我的伤是快复原了,只是四肢无力,求你再让我在庙裹休养几天,香油饭盒钱,我加倍算给你。”

至虚子肃容笑道:“说什么钱的事?我知道你最关心你师父的下落。”

吴春牛

腆一笑道:“我正是拿不定主意。”

至虚子道:“你放心好了,今天是杨开泰的正寿,贫道也要送几张符

去,到时我再伺机替你打听好了。”

吴春牛当然是称谢不已了。

至虚子回到药王庙,对焦虑守候在庙口的吴春牛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李烈已经让人救出,大概没事了,只不知道被救到什么地方。”

吴春牛千恩万谢,笑道:“这真是药王爷暗中保佑,让我向药王爷磕个头吧!”

且说程三连离开步寿原以後,在月光下,垂头丧气地走。他想先到耀州城裹,找个地方落脚,以後再设法打听快刀李烈的下落。

假如确定李烈已遭毒手,他再回到太白山老巢,带“太白正雄”到耀州来替李烈复仇,到那时杨开泰的寿辰已过,贺客门生走散,对付起来较容易。

将来行动时,他还要递个信给马天龙,好让李烈的师父知道事情的因果。

假使快刀李烈已安然脱险,他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离开步寿原,离城还有一半的路程时,忽然瞥见有条人影,从山坡上如飞窜落。

程三连反应很快,立刻往道旁茅草丛裹一躲。

这条人影愈来愈近,程三连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徐氏四虎的妹妹徐美。

她身穿夜行黑衣,腰插短刀,佩一个夜行袋,连跳带蹦,向程三连隐身的草丛奔了过来了。

程三连想到适才在步寿原墙外,徐美和尤育华打斗的情景,现在事情急转直下,尤育华很可能被徐美杀了。

程三连采先下手为强的攻势,手执牛耳短刀,忽地窜出,叫道:“你干得好事,看刀!”劈胸一刀向那女人刺去。

那女人早有防范,见刀刺来,忙向左一蹲身,躲过兵器,压衣短刀已经拔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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