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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章 鬼中鬼

想到此地,连忙问道:“不知师太,与晚辈侄女,有什么关系?以免晚辈失礼。”

丑尼说道:“施主太客气了,令侄女可以算得是老身半个主人,只要施主不见怪老身刚才的冒失的行动,老身巳经感激不尽啦!”

汤为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一怔并道:“什么?师太不是开玩笑吧!”

丑尼笑了一笑说:“施主也许不知道令侄女的师承是谁,所以才这样惊奇,知道就……”

汤为两眼瞪得像鸡蛋一般,望着丑尼问道:“她……”

他说了一个她字,丑尼忽然神色一凛,将指头朝嘴唇一按,轻声说道:“噤声,有人来了,我们等一下再谈吧!”

紧接着,身形一幌,就像鬼魅似的,突然消失不见,汤为睁着眼睛,竟然一下也没看清,她是怎么走的,自然更不知她跑到那儿去了,因此不免呆了一呆,不知不觉的手头一紧,几乎把那匹正在急奔的马,给勒得停了下来。

这时,他立即听到一丝很小的声,从马腹下面传了上来说:“施主,难道你不要命了,快驱马前进,保持原状,以免来人生疑,如果我猜得不错,此人恐怕就是你们的令主!”

汤为心头猛震,不禁暗自想道:“老贼确实厉害,今天如果不是得到这位高人,只要我将侄女的穴道解开,向她揭露阴谋,岂不整个都完了吗?”

总算他的镇定功夫高人一等,心里虽然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表面上却能很沉着的保持原状。

果然,不到一会,他听到令主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说:“汤为,这次事情你办得不错,看样子,你天明以前,可能赶出三百里外,那我就放心了,记住,别忘了以松露作引在黎明的时候,把‘失忆散’给她灌下去啊!”

汤为连忙高声说是,当他听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声音早已回头反转,飘向数里以外去了。

汤为此时始真正了解他们令主的一身功力,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不禁在心里暗自升起一丝忧虑想道:“想不到老贼一身艺业,竟然这么高深,那还能够有谁是他的敌手,真要如此,即令将他的阴谋揭穿,恩主的仇,也无法报得了呀!唉!该怎么办呢?”

正想到此地的时候,那丑尼的声音,也已从马腹以下,传了上来说:“好险,这魔头不知是谁,刚才如果不是我惊觉得快,运用缩骨功,藏在马腹底下,还真不容易躲过他的耳目呢!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老身还是继续藏身马腹运用密功神音的招式,与施主交谈吧!只不知施主有没有困难!”

汤为对于密功神音并不外行,于是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谈,其内容如何,请恕作者在此卖一个关子,如果读者们有兴趣的话,那就不妨猜一猜好了。

现在我们又得回过头来叙述蒋家墓园这边的情形了!

由于神雕会苏州分坛的人,已经完全搬走,无形中使得大家松了警戒,在大家就寝以后,丐帮虽然仍旧派得有一部份明椿暗卡,实际上形同虚设,再加上那位神秘令主的功力,实在太高明了,因此,谁也没有发现他在夜里的行动。

等到第二天早晨,差不多快要吃早饭的时候,大家方始发现情形有点不对,因为两位单独住在一起的女孩子,始终没有看到她们露过面。

虽然在时间上说,还早得很,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很可能还在大睡懒觉,但对一个练武的人来讲,这现像就不太合理了,何况,她们今天还随同飞跃老人,出发到关外去找那位居在武夷天池附近的雪洪老人呢!

蒋少白因为有昨晚的经验,首先沉不住气,隐隐感到有些不祥的征兆,因此决心敲门将她们叫醒。

结果,当他敲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这一来,可真把他吓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马上运功一掌对着房门劈了过去,给它来上一个破门而入。

天啦!当他劈碎房门,撞了进去一看时候,那里还有什么人在,两张床上凌乱不堪,显见已经发生了事情,这一来,可急得他几乎晕了过去,登时不由自主的喊了起来说道:“啊——她们真的出了差错,这该怎么办呀!”

蒋少白这么一喊,霎时惊动了所有的人,飞跃老人丐帮帮主与灰衣人祁牟,蒋少龙四人,首先赶了过去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使得你如此震惊呀?”

蒋少白悲痛的答道:“珍姐和玉儿两人,很可能被人掳走了,唉,这该怎么办呀?”

四人这时还在门外,闻言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的说:“什么?被人掳走了,不可能吧?”

可是,当他们跨进房门一看的时候,也不禁傻了,如果不是被人掳走,那么她们又到那里去呢,何况,床上的东西,那么凌乱,如界不是被人掳走,也一定离开的非常匆忙。

飞跃老人见过她们两人的功力,仍旧有点不相信她们的失踪,是被人掳走的,因此,呆了一呆以后,马上加以猜测的说:“也许她们在夜里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追踪出去侦查去了,否则,以她们的身手,又有谁能把她们这么轻易的掳走了。”

丐帮帮主也马上附和的说道:“不错,房子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怪异的味道,显见没有人在这里使用过迷香,如果有人凭真本事硬功夫来这儿掳人,总不会没有半点响动发生,虽说女宾的房子,与男宾所住的地方,稍稍有一点距离,但找们都是武林人物,只要有什么响动,多少总会有人受到惊动,何况,老化子在宾馆四周,还布置得有一部份椿卡,即令大家都睡死了,他们也总该听到,我看,恐怕还是她们自动离开的成份居多。”

蒋少白,一听感到有理,不过,仍旧有点不太放心的说道:“这倒很有可能,真要如此,她们就太不应该了,为什么不通知大家一声再走呢?”

“万一她们出去以后,遇到了危险,岂不是糟了吗?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实在令人有点担心!”

飞跃老人连忙安慰他道:“白侄不用着急,珍侄女智慧高人一等,决不会吃亏的,也许是事情很急,她们来不及通知,我们不妨详细检查一遍,也许可以发现一点痕踪,找出她们匆促离开的原因,岂不比站在这儿胡猜好吗?”

岂知,这一检查,可把他们的推测,整个给推翻了。

首先,丐帮帮主发现有一个床上的棉被,以经少了一条,紧接着,蒋少龙在另一张床下发现了“火凤凰”,被人点了穴道,搁在那儿。

这一来,大家的脸色,全都变了,显而易见,最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最可能的事情,而且还可以判断得出,前来掳人的人,仅仅只有一个,否则“火凤凰”,就不会被搁置在屋子里面,不被带走了。

真要如此,此人功力之高,简直就难以想像了,当今武林之中,又有谁能具备这样的身手呢?震惊之下,更使得大家感困惑。

这时,“火凤凰”的穴道,已经为灰衣老人祁牟替她解开,于是大家马上向她询问经过,看看是否能够从中发现一点端儿!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更使得大家不敢相信起来,因为“火凤凰”仅仅只在睡梦中听到窗户咔嚓的响了那么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察看是怎么回事,就已被人点中穴道,弃置床下,根本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有看清,更不用说提供什么线索了。

大家至此,不禁全都感到束手无策起来,尤其是蒋少白兄弟,好不容易获知母亲犹在人间的消息,正准备出发到武夷山去请教雪洪老人医治火毒之法,然后转赴大漠将母亲与外祖拯救出来,现在突然发生此事,更使得他们除了悲痛之外,连心中主意,都整个失去了,他们究竟是留下来侦查汤淑珍的失踪之事呢,还是继续向武夷山出发,去找那位雪洪老人呢?停下来吗?半点线索也没有,决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得出结果来的,不停下来吗?汤淑珍父女对蒋家义重如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何况蒋少白与她还是一对青梅竹马的伴侣,彼此之间,早已有了情愫呢!

正在大家心情沉重,谁也拿不定主张的时候,突然一位丐帮弟子,手持一封束贴后外匆匆的跑了进来,向四海游乞禀告道:“敬禀帮主,外面有人送来一封柬贴,请‘金童才子’蒋小侠收下。”

“四海游乞”将柬贴接到后问道:“送信的人呢,是否还在?”

那位弟子说道:“投信的人,就是谷口茶亭的那卖茶的老头,他也是受人之托,给送来的,帮主是不是要叫他进来问话?”

“四海游乞”挥手道:“你叫他在外面稍等一会好了。”

那位弟子下去以后,四海游乞马上将手中柬贴,递给蒋少白说道:“小侠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也许与汤姑娘失踪的事有关呢!”

蒋少白接到手里拆开一看,不禁两眼圆睁,恨恨地说道:“好呀!原来又是你们神雕会干的好事,少爷如果不把你们这批家伙斩尽杀绝,就不算是人!”

“什么?神雕会干的好事,你是说玉儿就是被他们给掳走的吗?”

蒋少白连忙手中束贴往飞跃老人面前递了过去说:“伯父,你老人家看看,可不正是他们将珍姐给掳走的吗?”

飞跃老人将束贴接到手里以后,其余的人,也不禁围了过去,一齐将眼光朝着贴上望去,只见上面写着:“蒋氏余孽注意:藏宝图为本会必得之物,故此暂饶尔等狗命,为防尔等追踪,特掳去人质一名,并为期三月,自动携图前来怡红别馆换人,逾期不至,当知后果如何!”

柬后,既未具名,又无标帜,很难确定究竟是否神雕会所为,因此,飞跃老人想了想以后,方始对蒋少白说道:“白儿,这并不能证明人是被神雕会掳走的呀!如果他们会里,隐藏得有这么高身手的人,在昨天就不可能败得那么惨,我看……”

这时,那位灰衣老人祁牟,却突然插嘴过来说:“这很难说啊!也许昨天这位高手,并未在场,否则,除了神雕会以外,还有谁会同我们作对呢?”

“逍遥公子”闻后,马上表示意见说:“这位前辈的话固然不错,而且帖中所提怡红别馆也正是神雕会总坛所在的地点,论理,人被神雕会掳去,已经没有问题,只不过我始终没有听说过,他所请到的那些高手中,会有一位功力这么高深的人物,同时,柬帖上又没有他们会中特有的标帜,这就有点令人费解了。”

灰衣老人笑了一笑说:“也许就是他们刚请到的人你又怎么能知道呢?至于束帖之上,不使用神雕会的标帜,也许此人,随身没有带得有,也许是此人另有他的规矩,不就……”

灰衣老人说到这里,“逍遥公子”心中忽然一动,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猛然将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他?那未免太不可能了。”

大家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禁弄得满头露水,全都将眼光朝着他的身上望去问道:“他?他是谁呀!”

“逍遥公子”没有马上作答,却先从飞跃老人的手里,将那张柬帖要了过来,煞有介事地对着有光的地方,仔细地照了一照。

一照之下,立即使得他脸色大变,猛然失声地喊道:“啊——真是他!这就难怪珍姐和玉儿连人影都看不到,就着了道儿了,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飞跃老人忍不住又问道:“龙儿,你是怎么回事呀,他究竟是谁呢?”

“逍遥公子”脸色显得非常沉重地说:“伯父,你老人家不妨先看看这张柬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飞跃老人将柬帖接过来,学着他的方法,对着有光的地方,照看过去,马上发现束帖的左下角,隐隐约约显现出一道水印人影,不禁心头大震地喊道:“啊——是神水贴!”

丐帮帮主和那些年龄很大的人,一听之下,也不禁骇然失色地喊道:“什么?是神水贴!”

“逍遥公子”点头说道:“不错,从这暗记看来,正是那位‘鬼中鬼’所使用的神水帖,这就是难怪柬帖上面既无具名,又看不到神雕会的标帜了。”

丐帮帮主等人,忽然像是想起有什么不对似的,显得无比困惑地说:“怪事,‘鬼中鬼’在百年以前,肆虐武林,不是已被当时第一高手天龙前辈,在九疑山顶,将他劈落万丈悬岩,早就死了多时吗?怎么在百年以后的今天,又会突然出现,并且投到神雕会里去了呢?”

蒋少龙说:“所以我也感到太不可能了呀!可是这张柬帖上的人头暗影的确是当年老魔行事的标帜,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灰衣老人更补充地说:“即或不是老魔本人,也一定是他的传人,以玉儿的功力来说,昨天如果不是练就无影神功的人,决不可能那么容易点中她的穴道而不让她看到影。”

飞跃老人也面带重忧地说:“此事很有可能,因为我曾经听得老一辈的人说过,老魔当年只不过身受重伤,因而失足掉落悬岩,说不定已经遇救,并末真正死去,万一不幸料中的话,今后的事,确实有点不好办呢?”

蒋少白感到很不服气地说:“哼!管他是‘鬼中鬼’也好,不是‘鬼中鬼’也好,就凭他在暗中鬼鬼崇崇地掳人来看,分明是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敌,我就不相信他真能有多么厉害,何况,珍姐已经落到他们手里!难道我们能坐视不理吗?”

飞跃老人想了一想,也感到有点道理,因此点头说道:“白儿的话,未始没道理,好在他们的目的,在那半张地图,大不了把图送给他们,总可以把珍侄女救了回来,不过,目前我们别意气用事,最好先把他们的动向弄清,能够在半途将人截下,最为理想,因为他们指定我们持图到怡红别馆换人,很可能尚未有其他的阴谋!”

蒋少白连忙接口说道:“对!就这么办!反正那半张图,他们得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所谓阴谋,无非又是一些机关埋伏之类的东西,昨天如果不是怕连累那些无辜的观众,也不致被他困住,这次去救人,只要能与珍姐会合在一起,我就不相信他们再能将我们困住!”

灰衣老人似斗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那半张地图得去如果没有用处,又花这么大的心机干什么?”

蒋少白心直口快,正等加以说明,飞跃老人连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同时抢着讲道:“那是我们祖传的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因为上面没有说明,我们自己也弄不清楚,同时,这张东西传下来的时候,仅仅只有半张,就是知道其中隐秘,也派不了用场,只不过祖传之物,我们不愿轻易拱手送人罢了。”

灰衣老人恍然地说道:“啊——原来如此,不过,我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万一他们已经把另外那半张图找到了,岂不是……”

飞跃老人连忙岔过去道:“这点没有关系,因为另半张图,我相信他们决不可能找到,当然,我们能够在中途将人截住最好,否则,为了救人,也只好牺牲它了。”

灰衣老人也就不再追究下去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必须先弄清楚他们的动向,才好追截,这恐怕要……”

丐帮帮主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立即接口说道:“这点用不着大家担心,我早已传令下去,叫帮中弟子侦察各地,看看是否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没有,怡红别馆在四川境内,路程不是一天两天,他们带着那么多的人上路,决不可能不露一点形踪,我想,等消息来了,大家再追怎么样!”

“火凤凰”突然插过来说道:“不行,神雕会不是养得有很多大鹰吗?如果他们把人从天上带走,又怎么个追法,我看还是直接赶到他们总坛去吧!”

“逍遥公子”笑了一笑说:“这点用不着顾虑,那些鹰儿虽然能够坐人,但仅能载得动一个,而且还得身体不怎么重才行,我们还是弄清楚他们的行踪,比较好点!”

正在这时,丐帮的消息,已经递到,其中以通往桐庐的那条路上,一辆四周密闭的马车,最为可疑,其次就是临安昌化道上,也有几辆镖车经过,其余各地,虽然也能通往四川,但必须绕上一段很长的路,才能到达,虽然也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多半与此事没有什么关连。

可是,灰衣老人祁牟却独持异议,认为其余各地,虽然可能性很小,也不能轻易放过,以免对方使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

大家深感此话有理,于是决心采用他的建议,决定将主力分作两起,一追桐庐马车,一追昌化镖师,其余各地,则由丐帮高手,暗中加以监视,就不怕对方使用任何诡计了。

在分派人员的时候,飞跃老人为了避免引起对方注意,婉拒了其他各人的协助,仅仅只请灰衣老人与丐帮的几位高手帮忙。大家也知道此事不宜人多,也就不再坚持,各自告别,纷纷离去。

大家走了以后,飞跃老人决心率领蒋少白,亲自追踪最为可疑的桐庐马车,并且邀请丐帮帮主师徒从旁协助,好借重他的江湖经验。

昌化方面,则请灰衣老人带着“逍遥公子”蒋少龙,与“火凤凰”以及丐帮的首席长老跛丐青仁等人负责,实力也极为不弱。

剩下其余那几处次要道路,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丐帮另外三位长老,二瞎、三聋、四哑他们身上了。

这样一来,蒋少白他们在昨天决定要赶赴关外,到武夷山区去寻觅雪洪老人的事情,也就无形中停顿下来,他们又几曾想到,竟会中了别人缓兵之计,几乎使得他们兄弟两人,要因此抱憾终生呢!幸亏冥冥之中,早有天意,事情虽然因此演变得惊险万分,但也使得他们兄弟得到不少奇遇,终于成为一代景仰的大侠。

现在我们先从飞跃老人这一行四人说起,他们为了希望很快赶上那辆形踪最为可疑的马车,决定不走官道,专抄小路。

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小路比较近点,虽然翻山越岭,很不好走,但在他们这种高手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困难。

更重要的是小路行人稀少,大可运用轻功赶路,毋须顾忌惊世骇俗,速度岂不是要快捷得多了吗?岂知,他们的行动,早巳完全落入人家的算计当中,人还没有走到富阳,就发生了意外。

那是一座不怎么大的山头,可是山岩陡削,荆莽丛生,道路极为崎岖,平常极和少有人从那儿经过,假如贪图近捷的话,它却是通往富阳最短的一条通道。

飞跃老人四人心急赶路,尤其日近正午,除了赶到富阳进食以外,附近并没有甚么卖饮食的地方,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自然更不会舍弃这条捷径。

然而,当他们进入山腰,正在攀越一段山坡的时候,小叫化神眼花童厉秀,突然发现一头毛色黝黑,目光摄人,大如山猫的老鼠,嗖的一声,从他身侧,急窜而过。

“这头老鼠好大呀!捉回来打顿鼠肉牙祭,可真不错!”

喊声一起,人也跟着急追而上,就当他身形猛然往前一扑,眼看就要把那头大如山猫黑鼠,给抓个正着的时候,猛然听得蒋少白的声音,在后面大喝道:“秀弟,小心!”

小化子心头猛然一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放过那只老鼠,很快地转过身来,察看情形,好作应变准备。

好家伙,他这一猛然回头之下,只见一溜金光,正电闪也似地朝着他身上的要害,疾袭而至!并且距离他的面门,仅仅只差这么几寸光景了。

此时,别说以他那点本事,已经无法闪躲开去,就是换上本领比他再高几倍的人,恐怕也无法闪躲得开。

小化子在此情形之下,不吓得魂飞魄散,尖中一声喊道:“啊——我命休矣!”

喊声出口,早已将眼闭上,干脆准备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自己认定可能已经死定,眼睛尚未完全闭拢的当儿,奇迹突然出现,那溜金光,在射到他的面门之前,只差粒米左右的那么一刹那,突然像是碰到一件无形的弹簧,猛地往上一蹦,唰的一声,紧贴着他的面门,翻过他的头顶,又在半空里划了道小小弧形,方始朝着身侧不远的一声大山岩的后面落去。

紧接着,山岩之后,红光急闪,同时轰的一声.猛然引起一阵爆炸,只炸得沙石横飞,浓烟直冒,连地皮也震动了起来。

如果不是那块山岩体积很大,恐怕也要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法继续存在呢?幸亏有这块山岩挡住那一炸之威,否则,小化子即逍脱了毙命中的危机,也仍旧要被炸得遍体鳞伤,倒地不起。

这一连串的变化,简直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一般,小化子死里逃生,根本就不相信那是事实,一时之间,整个人就像木头一般,傻不愣登地站在那儿,连话都不知道说了。

好半天,方始伸手朝脖子摸了过去说:“啊——我小要饭的脑袋,还在这上面呀!”

这时,后面蒋少白等人,早已赶到他的面前,蒋少白看到他那样子,不禁笑着说道:“秀弟,发什么呆呀!头不在,你还能说话吗?”

小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正活着,不禁将舌头一吐说道:“我的妈呀!不知是那位菩萨显灵,救了我这一条小命!”

丐帮帮主见状,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轻责一声道:“小鬼头,真不知道你几年来,在江湖上是怎么跑的,竟然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如果不是蒋小侠出手得快,你就是有一千条命,也早给报销了,还不赶快叩头谢大恩,尽在那儿嚼什么舌根!”

小化子猛然将脑袋一拍感道:“对呀,除了蒋大哥,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呀?我小要饭的真是吓昏了头,还只当是菩萨在显灵呢?”

说完,马上一个翻身,真准备给金童才子蒋少白来上一个大礼。

蒋少白早就防到他会来上这么一手,没等小化子躬下身去,就一把将他的手腕给抓得紧紧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自家兄弟,还用得着这一套吗?何况林子里面,还有好几位朋友,没有露面呢?”

说完,马上转身来,朝着左边的那密林里面,大喝一声喊道:“喂!诸位也该现身了吧!不知道我们与诸位究竟结了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惜使用这种歹毒的暗器,来进行暗算,难道不怕有伤天理吗?”

岂知,他的话说了出去以后,密林之内,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蒋少白不禁大感意外地自言自语说:“奇怪,难道我看错了不成,刚才那溜金光,我看得非常清楚,分明是从这片密林里面射出来的,怎么现在会没有半点反应呢?”

小化子平白无无故的受了这么大的一场惊骇,差点连命都给送了,心中的气恼,可想而知,这时,更感到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骂道:“哼!蒋大哥,那还不是明摆着的吗?这批家伙,根本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乌龟王八,恐怕早就让大哥的神功,给吓破了苦胆,你叫他们怎么还敢出来亮相呢?”

他这一骂,反倒骂出一点堂来了。密林里面,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地大声回骂道:“小杂种,好大的狗胆,刚才捡回一条狗命,居然还敢在这儿狂吠,大爷们如果不是奉命暂不得伤害你身边那个同伴,早就给你一梭子了,有种的,你就单独上前看看,大爷如果不将你炸得粉身碎骨,你也不会知道大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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