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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恩怨分明

“银衫摩勒”韩珏打开纸包,首先触自惊心看到的,乃是一幅白衫破布的血书,虽已陈腐褪色,但仍然看得清楚,正如“九天玄女”林飞燕所言,是自己父亲的遗笔。

他不禁悲从中来,捧着血书仰天默祷道:“但愿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明日北邙之会手刃林素心,以报血仇!”

另外,还有一幅素笺,十分娟秀的写着:

“小游萍踪入中原,

羡君才华感君贤,

今生无缘能相许,

惟有千里共蝉娟。”

韩珏不由喟然一叹,这分明是“九天玄女”林飞燕的手笔。

良久,良久:“大师兄!你还没入睡!”

“神针侠女”江上青甚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韩珏是半点儿也不知道,一惊之下忙道:“师妹!你……”

江上青披着斗篷,双目含情的道:“夜已深沉,明日还有一场恶斗,师兄要多多保重,凡事冥冥中自有安排!回房吧!”

她说完,一拂花枝,迳自回房去了。

韩珏目送“神针侠女”江上青去远,才无限感慨的叹了口长气,回房合衣而卧。

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一众群雄结束停当,浩浩荡荡运向北邙山进发。

约莫是未末午初,已到了北邙山麓。

谁知,北邙山是一片静悄悄的,并不见半个人影。

群雄正在感疑之际。

“血符门”副门主司马祥由林荫深处疾闪而出,阴兮兮的一笑,对众人道:“敝门门主在山南‘螺丝谷’静候各位的大驾!”

他说完,鬼影子似一闪,又没入荒烟蔓草之中。

江上青皱眉道:“他们选在螺丝谷,看样子不打算与我们以真材实学较量,因为螺丝谷地形复杂十分险恶,有进路没出路!”

“血河王母”不由朗声一笑道:“那敢情好,免得那些兔崽子溜掉了!”

韩珏也道:“既然来了,不怕刀山油锅,我们不能含糊!”

“春风化雨”皇甫深招呼众人道:“彼此互相呼应,各自留心也就是了!”

说着,他率先向山南小径走去。

半盏茶时分,一条羊肠小路,两旁削壁悬岩,正是一夫当关万夫难进的螺丝谷。

谷口,血符门的“兰面弥陀”了凡,“黑袍霸王”九环刀马金名,两个令主率领十二个爪牙把守。

他们一见群雄浩浩荡荡的而来,对着谷内射出三支响箭,就向谷底撤去。

群雄进入谷内,约莫有四五箭之地,已是中谷。

中谷内豁然开朗,显出一个不算平坦,但是谷中唯一的山坡,大约有三十余丈左右。山坡的两边,各搭了一座宽敞的草棚。

“血符门”以林素心为首,全在左棚之中。

“春风化雨”皇甫深率领一众进入右面草棚之中。

林素心早已在左面草棚檐下,朗声道:“今日之会,乃是本门要昭告中州一门,想不到劳动了久隐泉林的众武林先进,真是使本门主意想不到,也是本门的荣幸!”

“春风化雨”皇甫深越众而前,朗声道:“林门主!武林之中讲的是侠义二字,血符门所作所为,自认如何!”

林素心的双目一寒,娇叱道:“今日之会及是中州门所约,阁下未免师出无名!”

皇甫深淡淡一笑道:“第一,老天受中州门之约,第二是为了小徒……”

林素心不等他说完,抢着道:“上官航自己识时务,你管不着,他现在本门后谷,你既受中州门之约,本门主也约了一位前辈,特来奉陪你这个走方的郎中!”

她一言未了。

左棚内现出一个满脸脂粉,通身艳装的白面老头。

那老头苍白发鬓,白脸无血,涂了浓浓的一脸脂粉,上身是紫花对襟短衫及膝,下身是天青大脚裤。

不伦不类,令人恶心。

皇甫深寿眉深锁道:“冷静!你一生作孽,到老还不改……”

“天池人妖”冷静尖气,妖里妖怪的道:“哟!到了这个节骨眼,还耍甚么贫嘴,我打算用我独创的‘风流百招’领教你的‘十面埋伏’!不行吗!”

皇甫深真不愿与他多说话。

因此,他一倒白布招,怀中的鱼鼓横胸,朗声道:“发招吧!”

“天池人妖”冷静,顺手在腰际一抽,亮出条丈二的桃红彩绸,舞起一道红光,席卷上前。

两个正邪双方的高手,立刻搭上了手,展开一场空前未有的恶斗。

接着,左棚内又穿出一个酒鼻子的奇丑老头,一面跳跃而去,一面鬼叫着道:“公孙岩!我醉猫庞又华要领教你的乾坤神剑,你缩在棚子内干嘛!”

这等指名叫阵,“神剑先生”公孙岩跨步而出,抽剑出鞘,洒脱出座的道:“庞又华!你以为老夫的剑不利吗?”

“醉猫”庞又华冷冷一笑道:“也许长剑怕的是飞虎叉!”

呛啷!他从肋下抽出两柄飞虎叉来,振得叮当有声,摆叉发招。

韩珏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出草棚,朗声高喊道:“林素心,你也难逃公道!”

喊声中,在怀内取出血书,抖腕向林素心抛去,一面又喝道:“你瞧!这血债我要本利齐讨!”

那片焦黄的白布被他抖得像一块铁板,破风有声向林素心飞去。

林素心接过白布略略一瞧,也不由粉脸变色。

不料,左棚内的“万劫魔王”骆强怒吼而出,大声叫道:“我儿子的命向谁讨!”

“血河王母”早已技痒,抢身迎了上去,吼道:“向我讨!”

她也不等“方劫魔王”回话,吼声中,一招“血腥遍野”蒙头盖脸的发掌硬拍。

“万劫魔王”气得哇哇叫,但好只也发招应敌。

韩珏一见令狐婆婆接下了骆强,又向林素心吼道:“林素心你专门教唆别人去卖命,可还不了你自己欠的血债!”

“血符门主”林素心叹息了一声道:“先前我是因爱生忌,由忌生恨,不料……”

韩珏想起生母血仇,怒不可遏,怒吼道:“我不懂甚么爱呀恨的,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命来吧!”

喝声之中,人如下山猛虎,运起“混元罡气”扬掌就拍,锐不可当。

林素心冷冷一笑道:“看在你爹份上,我也不会过份!”

她一咬牙,奋臂发掌。

这时,场子里已有四对正邪不同的绝顶高手,捉对儿厮杀。

真是一场少见的恶斗。

但听劲风呼呼俨如风雷,呼啸连连,惊心动魄。

“血公子”令狐雷不觉技痒,他瞧视了一遍,左棚之内不见小白龙上官航,也不见“风雷酒丐”所说的红衣老头“火雷神”。

令狐雷聪敏绝顶,智慧过人,不由心中一动,私下对江上青道:“江姑娘!我到后谷看看,也许林素心有甚么阴谋鬼计!”

江上青略一沉吟道:“不过你一个人……”

谁知,站在她身后的公孙姐妹不约而同的道:“我们一同去!”

“血公子”令狐雷生恐江上青不让他去,闻言毫不放松的道:“走!我们走!”

口中说着,由棚后一溜烟窜上山坡。

公孙雪、公孙霞童心未泯,也忙不迭的尾随而去。

江上青正要拦阻,左棚内“血头陀”了明舞动方便铲,猛冲而出,打算与林素心连手对付“银衫摩勒”韩珏。

“神针女侠”江上青哪里容得,扬剑冲出草棚,娇叱一声道:“恃仗人多吗?”

“血头陀”了明攻势已随着人前走没声不响,扬起镔铁方便铲,漫天花雨的砍下。

此时,场子里已成了生死一线的硬拼。

五对人,十条人影,东闪西跃,穿梭游走,使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来。

皇甫深的布招耀白,鱼鼓发出嗡嗡怒吼。

“天池人妖”一条彩绸舞得遍地红光,洒水不进。

公孙岩的长剑如虹,移目生耀。

“醉猫”庞又华的飞虎叉“嚓嚓”震耳惊魄。

令狐婆婆,“万劫魔王”双掌相对,斗了个半斤八两难解难分。

林素心与韩珏,两个人真是棋逢对手,一个是掌掌贯满“混元罡气”,招招辛辣,式式凌厉,一个掌掌带着“罗侯毒气”,也是招招狠毒,势吞河岳。

江上青的长虹剑掠起一道紫光,“血头陀”的方便铲像猛虎出柙。

足足有一个热茶时候。

山坡上野草枯叶,全被这些人所发的罡风震得光秃秃的,成了一块焦土砂地。

真是处处杀机,时时血劫。

左棚内的群魔,以司马祥为首,眼见得山坡上杀得飞砂走石日月无光,他不由一咬牙道:“各位!咱们来个混战,只听山后一声锣响,就快快向后谷退去!”

“血符群凶”,包括“血头陀”的三大罗汉,“满天星斗”胡伟、“托塔天王”余震君、“兰面弥陀”了凡、“黑袍霸王”乌金名、“赤发魔师”左向异、“五路瘟皇”……等,也有数十人之多。

右棚中以郁芳年为首,连同“风雷酒丐”也不下二十余人。

司马祥这一声令下,群魔像一窝蜂似的全都扬臂而起,扑向山坡。

右棚内的正道群雄一见,个个怒不可耐。

郁芳年一甩长拂,口中道:“阿弥陀佛!既然要打群架,不免要大动杀劫了!”

群雄也不等郁芳年开口,各震兵刃,潮水一般涌出了草棚。

刀光、剑影、拳势、掌风。

吆喝、长啸、怒吼、人嚎。

整个螺丝谷,像是世界末日,死神在忍隐忽存,人命已成了草芥。

忽然——

“血河王母”令狐婆婆一声吼叫:“王八羔子!着!”

“啊!”

惨叫高入云霄,声如鬼哭神号,“万劫魔王”骆强脑浆四溢,血雨纷飞,庞大的身子仰天倒下。

“血河王母”令狐婆婆得意的吼道::“哪个再让老婆子试试‘血河掌’!”

她吼叫着就向“血头陀”了明扑去!

“万劫魔王”横尸荒野,最难过的莫过于他的手下。

就在一失神分心之际,郁芳年的长拂一撩,“托塔天王”余震君高大的身子震起十来丈高,肚破肠流,带起一阵血雨,尸身向岩下落去。

突的,又是两声狂啸!

“春风化雨”皇甫深,“天池人妖”冷静,两人的彩绸与布招搅缠在一起,双脚同时离地,凌空硬接了一招。

冷静一个踉跄,站桩不稳,口角渗血。

皇甫深也是连退几步,试着喉间发甜,勉强没吐出血来,身子摇摇欲倒。

这二人斗了个两败俱伤。

万人豪抢上前去,扶着“春风化雨”皇甫深道:“前辈!如何?”

皇甫深苦笑摇头。

就在此时,那“天池人妖”冷静,口角喷血,恶心未死,咬紧牙关,舍命扬起彩绸,孤注一掷,形同鬼怪山精,斜刺里施用仅有功力,猛卷猛刷。

恰巧,韩珏一掌震退了林素心,眼见皇甫深重伤,万人豪全然未防之下,抛了林素心,翻身回势,大喝一声:“好人妖!接少侠一招!”

左手认定彩绸抓去,右手前推直拍。

在他盛怒之下,功力竟用到八成以上,“喏!”彩绸被他抓了个牢,两人各自用力,齐向内收。

“天池人妖”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哪是韩珏的对手,一个前扑,直栽过来,反而撞向韩珏的右掌。

韩珏右掌疾震,大喝道:“起!”

“哇!”

惨嚎声中,“天池人妖”冷静的人,如同炸弹开花,被震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就在此时,“血头陀”的三罗汉,连手掩至,三人同时喝骂道:“韩珏!小王八羔子!黄河渡口的帐该了结了!”

韩珏此刻已杀红了眼,一言不发,扬掌就拍。

三罗汉之一的举起铜钹,遥遥向韩珏掷出。

铜钹铮铮咻咻,快如迅雷的飞到,来势之凶,令人咋舌。

韩珏不闪不躲,罡气贯满右手,探臂抓到,铜钹被他抓个正着,扬起铜钹,身子一滚,如同怒海蛟龙,照着三罗汉没头没脸地削去,如同砍瓜削菜,血雨四溅。

三罗汉在青门峡苦练了经年,料不到眨眼之际,被韩珏用他们自己的铜钹削死。

“血头陀”一见,心如刀绞,舍了江上青,横铲吼声连连。

江上青正好拦住了林素心,娇叱道:“林素心,中州门的血债,你拿命来还!”

林素心冷冷一笑道:“少废话!漏网之鱼!”

这时,已成了混战局面,情势之乱,无法形容。

只有“神剑先生”公孙岩,一支剑变化万端,腾蛟起风,把“醉猫”庞又华逼得走马似灯的团团乱转。

韩珏力削三罗汉,威风八面,哪把“血头陀”放在心上,就用一双空拳与砸来的方便铲搭上。

一阵“神铃”响亮,郁芳年舞动长拂,欺了过来,一面攻向“血头陀”,一面低声道:“还不过去帮助大师姐擒拿正凶,却在这儿嗜杀逞强!”

韩珏见他一付冷静端肃的面孔,与从前天真活泼的郁芳年形同两个人,不由道:“七师妹!你……”

郁芳年长拂一甩,震动神铃,借腾身发招之势,倏地飘跃开去。

“血河王母”令狐婆婆如同一疯虎,把“血符”群凶杀得惨叫连天,一时愁云惨雾,尸山血海。

“血符门主”林素心怎能受得住韩珏与江上青的连手,也累得汗如雨下。

她斜眼一扫“血符”只有一个“醉猫”庞又华,勉强与“神剑先生”公孙岩斗了个平手,不由心中一横,大声叫道:“副门主!照计行事!退!”

韩珏与江上青哪里容她脱身,两人的双掌一剑,更加出神入化,紧逼不放。

司马祥耳闻门主之命,由怀中取出一个牛角。

呜——呜——

一连声鬼哭猿啼似的哨音,凄厉刺耳。

血符群凶顿时纷纷后退,不顾一切的向后退狼奔豕突。

林素心一式“横扫千军”发出她十余年浸练的“罗侯毒气”,左震韩珏,右推江上青,口中道:“本门主失陪了!”

江上青被逼后撤。

韩珏心知她要逃走,仗着自己穿有天蚕护身马夹,不管一切,反掌连抓带拍,大喝道:“哪里走!”

林素心舍命一击,何等凌厉,但听“啪!哒!”两声短促的轻响。

韩珏硬接了林素心一掌,林素心的肩胛也被韩珏掌力削及,她觉得肩头奇痛刺骨,不可忍耐,身子一连几个摇幌,眼冒金星。

“神针侠女”江上青哪肯怠慢,长剑一领,脚下滑前丈余,剑尖已指向林素心的后心的娇声喝道:“林素心!你也有今天……”

林素心魂飞魄散,双目失神。

就在此时:“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连山坡也像摇篮一般。

后谷中火光冲天,浓烟冲高数十丈,砂石、草根、断枝、残叶、如同暴雨似的,倾天而下,两座草棚,也被震得倒塌下来。

“血符”群凶,已跑的,大都在火中送命,未跑的,都放下兵刃,呆若木鸡。

林素心一见,脸色惨变,大叫道:“司马祥!为何……为何……”

她见大事已去,又恐身为一门之主,被擒受辱,咬牙有声,突的向后一仰!

嘶——

一声刺耳之声,林素心的人已躺在“神针侠女”的剑上,剑尖由后心通向前心,鲜血泉涌而出。

江上青料不到林素心会仰剑自死,不由失声惊呼。

这时——

后谷之中厉响连连,人影如电。

“刁蛮公主”公孙霞,“绛衣龙女”公孙雪姐妹二人的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污泥满面,十分狼狈。

她二人的身后,一个红衣独眼老头,紧追不舍,一面吆喝连天,一面掷出轰隆冒火的雷弹。

“血河王母”一见,怒吼道:“火雷神!你那另一眼也不想要了吗?”

喝声中,弹身……

她快,韩珏更快,他斜刺里一式“霹雳神风”,连人带掌凌空压下,一面叫道:“婆婆!血公子被人追出谷来了!”

“了”字音落,“克察”一声,左掌已按上了“火雷神”的天灵盖。

纵然是铜铸钢练的脑袋,也受不了韩珏一击,只把那个小脑袋拍成了烂西瓜。

这时,“血公子”令狐雷已到了切近,大叫道:“后谷埋伏了地雷火炮……”

他的一言未了,身后追来的“小白龙”上官航舞动“水晶子午剑”大喝道:“令狐雷!你胆敢毁了我看守的总火线!”

“血河王母”令狐婆婆最要脸面,眼见自己孙儿被上官毒气追得没命奔逃,不由大怒道:“小兔崽子,你凶甚么!”

喝声中“血河掌”凌空发出,劲力如潮。

韩珏一见,叫道:“婆婆!使不得!”

“小白龙”上官航也不是弱者,子午剑横划一招,卸去力道,仗剑欲起。

韩珏苦苦一笑道:“上官兄!你看令师现在哪里!”

上官航顺着韩珏所指之处放眼瞧去。但见“春风化雨”皇甫深,垂目跌坐在一块大石背后,端坐运功将息,分明是受了重伤。

韩珏又道:“令师就是被‘血符门’请来的‘天池人妖’所伤,料不到你上官兄还替仇家卖命!”

“小白龙”上官航闻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叫着扑向“春风化雨”皇甫深。

此时“血符门”的群凶,死的死,跑的跑,山坡上除了尸横血流之外,已是一片沉寂,只有“神剑先生”剑下留情,只把“醉猫”庞又华逼得脱身不得。

“血河王母”一见,不由叫道:“迂夫子!你难道不破杀戒吗?”

她喝声之中,游身上前,左手一拨“神剑先生”右掌,连削带劈,如同泰山压顶。

“醉猫”庞又华已累得精尽力疲,哪有招架之力,惨呼一声,横死当场。

至此,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全部结束。

老少群雄相互一笑,凯旋回转江家庄。

江家庄已张灯结彩,设宴庆功。

庆功之时,“春风化雨”皇甫深起身,向“神剑先生”公孙岩道:“老朽想借这杯水酒,代小徒向公孙兄求亲!”

“血河王母”令狐婆婆也离席而起举杯道:“我也算一份,公孙老儿,雷儿已一心向善!你可不能推辞!”

“神剑先生”公孙岩朗声一笑道:“既承相爱,以下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还有一事……”

“血河王母”大声道:“难道你还要争聘金争聘礼吗?”

公孙岩又是哈哈一笑道:“我想就在明天,把韩少侠与江上青侄女的婚事也办一办!”

此言一出,老少群雄一齐鼓掌,声声雷动,江家门中充满了洋溢的喜气。

(全书完,感谢“weiwei27”全文校对,古龙武侠网独家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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