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500000004

第三章 风雨襄阳

“江南铁笛”谢怜人,的确很难让人忘记。因为他虽是将近四十之人,但清秀潇洒的风度会使人觉得他还是翩翩少年,一身白色衣服反而令他在人丛中更为特出。

但最重要是他的“铁笛”,近十五年来若是谈论起江南名家,谢怜人绝对列于前五名之内。

所以袁初觉得头很大。何以连“江南铁笛”谢怜人这等人物居然亦肯做私人保镖?“暗杀道”这口饭岂不是越来越难吃么?

不过无论如何谢怜人非死不可。否则袁初便活不成。凭良心说,“冷血”李十八比“江南铁笛”谢怜人可怕得多。宁可跟谢怜人拚一百次命,也不愿欺骗李十八一次。

秋阳失去夏天光彩,而使人微感凄冷,照在无数盛开的菊花上,好像更寂寞更孤清。

白衣飘飘的谢怜人,已经在百千菊丛中漫步很久。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如果是别有情怀之人岂能不断肠呢?

一股森冷杀气从树丛后透出。谢怜人惕然停步,凝眸寻思。

两年以来太太平平,曾熙老员外礼数周到恭敬,酬金丰厚得使人不敢相信。但果然很有问题,酬劳越丰危险越大,这一股杀气竟是平生第一次使他心胆微微怯寒的。

他轻轻叹口气想道:“这样也好,横竖十余年来还未碰过敌手,又横竖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也不知道人为甚么要千方百计活下去,如果心里很孤寂的话。”

袁初行出树丛外,右手按住刀柄。

谢怜人的确很惊异,闲为袁初虽然只有二十左右,但那大将之风绝对假装扮演不出,尤其那股杀气可怕之极。

袁初道:“不必多说,咱们无仇无怨,但今日局面却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谢怜人道:“你讲得很明白,而你的气度锋芒亦显示你很够资格。请!”

袁初一抬手掣出长刀,刀尖笔直指住对方心窝。

杀机弥漫森寒刺骨。是生与死之无情挣扎,只为求“生存”的冷酷天性亦表露无遗。

但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袁初居然还会想起袁小华……

她不但是他的“女人”,同时亦是最佳搭档。而袁初本以为三十招必可把她剁成三截,事实却大出他意料之外。

她手中两把锋快短刀宛如雌虎双爪,并且第二十五招最危急之时她忽然施展出奇异诡变手法。袁初不但从未见过,当时甚至差点送了性命,饶是不死却也负伤溅血。

所以男人万万不可轻视“女人”。只要把她迫到绝境,她一定有些绝招令你瞠目结舌,一旦弄不好,你连命也保不住。

那袁小华突然飞起凌空扑落,很像飞燕投怀,但更像凶猛豹子从树上扑下。她双刀旋绞幻化出一片精芒光晕,令人目眩神摇瞧不准她从哪个角度攻入。

但袁初似乎还快了一线,有如劲箭疾射升空。刀光如雪与她一触便分开,人也斜斜飞开落于两丈外──第三十五招。

袁初禁不住叹口气。他虽是心狠手辣,无奈袁小华终究与别人不同。如今她虽已埋骨枫林内,但他此生能否忘记她呢?

谢怜人忽然道:“往事不堪回首,还是目前要紧。”

袁初应道:“听说你的铁笛不但是武林有数奇门兵刃,吹奏时也是天下一绝。可惜我是外行,不然的话我的心情真想听一听。”

谢怜人轻喟道:“我有江南铁笛,要倚一枝香雪,吹彻玉城霞。清影渺难即,飞絮满天涯……”

他不是说话而是吟一首词其中几句。那孤寂向往的声调神情,使得不甚通文墨的袁初也深感怅触。

袁初道:“好听得很,还有没有?”

谢怜人的微笑好像千百年来独自行往于荒旷山川大地。

他道:“有,还有。难道春花开落,又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

袁初道:“我虽不明其意,但觉得末后两句没有那么好听。”

谢怜人道:“沉哀悲伤的气势果然大大弱了,你说得对。不过假如我们继续吟咏下去,却把生死决战忘了岂不笑话?”

袁初道:“多谢你提醒我。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因为‘冷血’李十八的名字就足以保证有余。”

谢怜人惊讶得有一剎那失去潇洒风度,问道:“‘冷血’李十八?他要你杀我?”

袁初道:“正是。你想想看,既然李十八叫我杀你,我敢不敢忘记呢?”

谢怜人道:“想不过真想不通。‘冷血’李十八为何要杀死我?”

袁初道:“因为你是曾老员外的保镖。而曾老员外就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杀手‘五更鸡’钱通。”

谢怜人叹气道:“这种事谁想得到?但居然给我都赶上啦!”

袁初的长刀无声无息由空中落下,宛如电光划破黑夜长空。

谢怜人虽然横笛挡住,但却被森厉刀气以及强大无匹的劲道震得立足不稳,在地上连滚十转远达丈半才跃起身。一身白衣染上斑斑泥土痕迹。

但他根本没有时间喘息,因为袁初刀锋已劈到胸口,刀招全无丝毫花巧,却能杀人,而且一刀就足以要命。

这一刀谢怜人仍然及时封住,但当他被刀势震退时亦已清晰知道,一定逃不过第三刀。

“好卑鄙恶毒的手段。”他心中怒骂。说起来袁初的确“卑鄙”“恶毒”兼而有之,因为他要谢怜人吟诵诗词使他杀机气势减弱,又提起“李十八”和“五更鸡”钱通使他分心,而就在此时突然出手暗算……

第三刀立刻出现由头顶劈落,宛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威不可当。

武林赫赫有名的“江南铁笛”谢怜人竟然走不上三招,由头顶到胸膛被劈出一道深得不能再深的伤口,鲜血喷溅,把左近好多丛金黄菊花染成鲜红一片。

袁初慢慢走出园子,他很想走得快些。但他却仍然慢慢走。

李十八欧老大袁小华甚至谢怜人等人的面影在他眼前交错出现,但他现在还憧憬追求甚么?争强好胜金银如山以及醇酒美人都是一场幻梦,因为他小腹的剧痛已变得麻木。“江南铁笛”终究是武林一流高手,他当然不会死得那么容易,除非他决定是一命换一命。

如若谢怜人有时间寻想或者有别人晓得此情此景,一定会被“一命换一命”果断残酷的决定所震撼。消灭别的生命以维持自己生命,自然界老早已成定律,但“一命换一命”却令人不敢想不敢问。

秋风卷起许多黄色的落叶,一些落在谢怜人尸体,又另有一些铺洒于袁初身上。

孤冷的无声无息的葬礼!

×

×

×

童年时的印象永远最美丽最难忘,那怕是一枚铜钱掉落草丛中拚命找也找不到,觑看无人时候放声大哭。这种尴尬不愉快的回忆,到长大以后仍然很美丽。

丽春蹲在井边洗衣服,四下一些简陋的屋子完全与记忆中一样。七年时光不算长久,可是你去问问风尘卖笑的女人,七年简直等如七世纪。

从前住过的“家”本来尽是辛酸往事。贫穷、饥饿、寒冷,还有上门讨债可怕的脸色。

但现在这间屋用白花花银子买回,全部属于她自己,无数的回忆居然由丑陋可怕变成美丽可爱,尤其是屋里那个男人,他一定还躺在床上。她此生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此贪睡的人,他能够日以继夜呼呼大睡,除了吃饭起来一下,除了两具光裸身子碰触摩擦激起情欲而有所行动之外……

可惜爹娘老早去世,享受不到她带来的安逸日子,更可惜的是那个男人不久就会离去。他几时走?要到何处去?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她在内,总之他一定会离开而且永不回来。

你一定认为他们正在上演悲剧──没有任何诺言任何结局。

但丽春却不这样想。十几天前在妓院,她仍然在黑社会势力重重束缚下,不分昼夜迎送各式各样男人(有些人实在使她内心感到作呕,但还是要笑着逢迎),却忽然遇到他──额上刀疤闪光满颊胡须,一点不俊俏漂亮。

他自称李十八,好怪的名字。但名字不要紧,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嫖客肯说出真姓名。

李十八不好看却很可爱,身体壮健而在床上时既温柔又有技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是他替她赎身,带她回襄阳原籍,给她足够的银子买回自幼生长的屋子,还足够得可以不做任何事吃用几十年。

据她所知同行姊妹从未遇到过这种客人,何况她并不漂亮,圆扁的脸庞,手脚粗糙,唯一还值一提是身体很软滑,肌肉也很有弹性,同时她学到的技巧亦可以使男人满足。

她忽然看见他走出屋子,四下浏望。

丽春的心往下一沉。李十八居然离开床铺不是好现象,他大概快要离开了!

不久李十八至她身边蹲下来看她洗衣服,过一会才道:“想不到你会做饭会洗衣服。家事都做得挺不错。”

丽春道:“你几时走?”

李十八微微吃惊,沉默一会才道:“还不知道,但也差不多啦。”

丽春道:“我知道你不会回来。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路过此地,又恰好有空闲工夫,你来讲几句话好么?”

李十八愣住缓缓把目光遥望天空,喃喃道:“表面上美丽高贵纯洁的女人,只怕大多数没有这种情怀。能够体谅了解男人的女人才真正叫人难忘……”

丽春问道:“你说甚么?敢是有点饿了?”

李十八道:“我正想那位老员外,自从十天前发现‘江南铁笛’谢怜人和袁初的尸体,他应该如何应变?会不会被我预先布置的证据骗过,而以为只不过是偶然的意外?”

丽春瞠目道:“你究竟说甚么?我一点不懂。”

李十八道:“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老员外应该不会被骗过,否则他就不是‘五更鸡’钱通了。”

丽春忽然笑得很温柔。她确实不知道李十八说些甚么?但她却明白如果一个男人向你絮絮说些你不懂的话,你在他心中必定是个真正的女人──母亲和妻子。

所以她微笑地倾听,注意他嘴唇动作眼睛神情甚至他蹲着的姿势。好可爱的男人,我愿为你做牛做马,我愿为你死一百次……

李十八又道:“有一件事不但任何人想不到,连他儿子也想不到,那便是老员外的儿子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丽春道:“谁的儿子不是谁的儿子?”

李十八笑一下,柔声道:“你一定要答应我,永远不向任何人提到李十八这个名字。就算是你的儿子也不能提到。”

丽春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必叮嘱。但我们会有儿子么?”

我们?李十八大吃一惊。

“儿子”他从不敢想,因为有儿子就有妻子,亦即是有一个“家”。这是致命之伤,不但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妻儿他们,所以他从不想,亦小心翼翼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那么我现在追求甚么?即使找到黄杏秀,即使已有花不完的银子,可以给她父亲做聘金,但又如何呢?我能有一个“家”么?

如果有一个家,我将来的命运大概亦像“五更鸡”钱通一样。永远活在提心吊胆百般提防的岁月中。有何趣味?有何意义?

他深深叹息一声,懒懒走回屋子。

但无论如何目前对手是“五更鸡”钱通。他怀疑戒备也好或者被骗过也好,十天来毫无动静一定使他有所决定。当然最理想是他不继续戒备的决定。

×

×

×

银灯下罗帐深垂。曾希忽然坐起,身上虽无一丝半缕,却好像一点不冷。

曾希甚至还把被子掀到一边,于是一个女人赤裸的身子出现眼前。肌肤雪白,丰乳长腿,加上眉目如画风情醉人的脸孔,即使身为她丈夫而且结婚了五年之久,但这般可喜娘至今仍然百看不厌,更舍不得虚度春宵。

王淑娴微微而笑,笑得娇媚之极,昵声道:“别这样,连白天也脱光给你看难道还不够?”

曾希道:“当然不够。”

王淑娴缓缓闭眼,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出动,遍体摩擦揉捏。

他的贪婪热情每次都能使她欲情沸腾,使她尽其所能迎合他,并且自己也得到极大欢乐。

不过当欢乐过后,王淑娴却沉默得近乎悲哀。她显然有“失落”的忧伤。因为两年前她很意外很偶然地得知家翁(曾老员外)竟然是“五更鸡”钱通。

她的父亲花尽家财(本来相当富有)务求报复妻子被奸杀之仇,最后迫不得已回到原籍襄阳,却不料攀上这头亲家,因而又有足够银子继续付出访寻及追杀仇人的庞大费用。

但命运却如此奇怪把她和仇人之子黏在一起。

每一次当她充满热爱激情而得到兴奋满足之后,她都感到不安内疚。她应该和仇人之子继续下去?她为何不把秘密告诉父亲?

今夜曾希已是第三度燃起贪婪情欲之火,这使王淑娴感到奇怪。曾希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年轻力壮,但何必如此拚命?好像以后没有机会似的。其实他还有几十年时光,因为她父亲已逝世,纵然想把秘密说出亦来不及了。他何以如此亢奋不知满足?

直到曾希颓然乏力躺在她身上,她才道:“你一定很累了。为甚么这样呢?”

曾希振起精神,声音沉重难听,说道:“因为我们要小别一阵子。”

王淑娴吃一惊,道:“你要出门,到那儿去?”

曾希道:“我不出门,只不过你换个房间而已。”

王淑娴绽开一朵美丽的眩目的笑容,道:“原来如此,那也很好,我乐得趁机休息。”

曾希面上没有一丝笑容,绷得紧紧道:“但你并非一个人睡,而且房间一定要灯烛辉煌,最要命的是你必须脱得精光。”

王淑娴笑道:“你胡扯甚么?”

但忽然跳起,把曾希掀倒一侧。她道:“你……你的话居然是真的?”

曾希垂头丧气地道:“当然是真的。”

王淑娴道:“你一定发疯神志不清。你真要你老婆脱光衣服陪人来睡觉?而且还规定灯烛辉煌?”

曾希道:“你听我说,跟你睡觉的不是我……是老员外。”

王淑娴整个人弹起几乎碰穿帐顶,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此奇怪不可思议之事必有内情,呱呱叫并无好处。

她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曾希道:“你永远也猜不到老员外从前是干甚么的。”

王淑娴叹口气,道:“我不猜,你告诉我好吗?”

曾希道:“二十年前他是天下最有名最厉害的‘杀手’。你知不知道杀手是甚么?”

王淑娴道:“反正会杀人就是了,你往下说。”

曾希道:“他当然仇人很多,虽然他早有布置摇身一变变成襄阳仕绅,但二十年后还是被仇人找到。”

“江南铁笛”谢怜人两年来见过不少次面,所以曾希说出他惨死之事,王淑娴不禁悚然亦不禁恻然。

曾希又道:“老员外打从谢怜人被杀那天开始,躲到地窖至今十天之久,当然谁也休想找到他,但是他也绝对不能一辈子躲着,所以他决定反击。他原本是天下无双的杀手,任何暗杀伎俩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找出一个绝妙之计,专门对付这个当今第一流的杀手。”

王淑娴问道:“难道他已查出那人是谁?”

曾希道:“还没有确实证据,但细算天下当今杀手,却也只有一个人有本事有胆子接下这件生意。这个人就是‘杀手中的杀手’李十八,外号‘冷血’。这外号来由是因为他除了杀正主之外,凡是有关的家属亲眷都杀,每条命五千两,你不付也不行。”

王淑娴大惊道:“那么岂不是我们都很危险?”

曾希沉重地点点头,看来他对本身的安危看得很重,甚至重要过美丽的妻子。

他叹口气然后说道:“单单躲避当然不是办法,尤其有力量反击的话更不划算,所以老员外要借你用一下。”

王淑娴道:“你说清楚些怎样借去怎样用一下?”

曾希道:“老员外说,任何杀手打手要有行动,先得了解对方,起码先‘点相’以免打错杀错人,更进一步就是查清楚对方全家人的一切包括相貌在内,‘冷血’李十八事先一定设法见过我们全家人相貌。你长得很漂亮而且青春年少,脱掉衣服当然更令任何男人无法不注意,所以假使李十八一揭开帐子,看见你的身体,跟着发现你的身份,就算是木头人也会惊讶得愣一下。”

王淑娴内心感到果然理由十足,任何人忽然见到媳妇在家翁的床上,又是赤条条充满诱惑力。你想不傻住绝对不可能。

可是她何以又隐隐感到不大对劲?照理说钱通就算近于禽兽之淫,但也不可能对媳妇有邪念啊!(但她却没想到反过来说,如果她不是他真的亲的媳妇,便又如何?)

曾希又道:“只要李十八愣一下,老员外杀他就绰绰有余。这是我们全家生死关头,他想来想去只好决定这样做。他说当然你起初心里会不舒服,会很难过。但你既然是曾家的人,为了曾家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王淑娴只问道:“几时开始?”

曾希道:“明天。”

每天都有明天,但明天毕竟如何?谁能知道?

同类推荐
  • 血龙传

    血龙传

    年轻俊美,侠义豪直,武功超群的陈隆奉师父“武林三子”之一的血龙之命,追杀仇人,震动了黑白两道,江湖顿起腥风。陈隆单枪匹马闯荡江湖,无常峡显能,少林寺复仇,血战终南山,销魂风火谷,毁容天生堂,活埋荒山野……同血影子、血魂怪婆,以及天生会的众多武林高手斗武斗智斗勇,九死一生,历尽艰险。陈隆在闯荡江湖中受到了众多美女倩妇的青睐爱慕,痴情少女徐萍为救陈隆脱险,而甘愿以贞操为代价,荡妇销魂女因玩弄陈隆未能得手而妒火中烧,蓄意用残酷手段将陈隆毁容,美艳绝伦的佳丽黄梅娟不因陈隆面貌奇丑而以身相许,但当陈隆恢复俊美容貌后竟反生变故,陈隆对众多痴情少...
  • 金灯门

    金灯门

    金灯门是一个侠胆仁心,替天行道的门派。年轻书生王俊无意中救了生命垂危的金灯门掌门,并接下掌门人临终交下的金灯。按照规例,他便成了金灯门的掌门,但他不会武功,对江湖上的事更一无所知,他如何率领众门下呢?就在他当上掌门不久,金灯门突然身陷重围,面临绝境,黑、白道中人均欲置之死地,但金灯门的人自认所为不愧天地。是谁从中搞鬼?目的何在?王俊又如何带领门人于重、方昭、言小秋、萧飞燕、黄媚化险为夷呢?
  • 朱唇令

    朱唇令

    “富阳”城中,出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仅仅是在短短的三年之中,他的名号就惊动了整个江湖。这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之所以称为非常了不起,而不冠以“非常伟大”的字样,那仅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职业凶手兼职业赌徒而已。这两种职业都不是受人尊敬的,所以,尽管他有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却不过是一个下流社会中的小人物,也尽管他业已名震江湖,却没人对他有过甚么“伟大”称赞。这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姓方名仁杰,人长得很帅,外表看来最多不过二十三四岁,不论春夏秋冬,他的身上始终是一袭白色长衫,有如一位翩翩俗世的佳公子,不认识他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外表一派斯文...
  • 狮头大侠

    狮头大侠

    壮观宏伟,美轮美奂的布政使官邸,沉醉于笙歌艳舞,欢声雷动之中……两名青衣小厮点着了一串长鞭炮,爆竹声中,布政使蒲松明穿着一袭大红色的官服,来到了大厅。在正前方,悬有斗大的一个“寿”字屏前,坐了下来。四位不带刀的,紧紧贴着他垂手侍应。四位带刀的左右分开站着,红烛闪烁着那幅两丈有余,精工绘制的“麻姑上寿图”。李管家提高了嗓门,高喧一声:“奏乐!”两厢的笙管铮笛立时吹奏起来,几名妩媚俏丽的丫鬟,手托着点心,蝴蝶穿花也似的周旋在人丛里。
  • 落日屠龙
热门推荐
  • 赤龙金戟令

    赤龙金戟令

    江上鸥《赤龙金戟令》作者: 江上鸥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秋叶凋零,黄花满地。凄迷的驿路从京城延伸出来,向南直通向芦沟桥畔。官道上。一队马车辚辚而来,赶车的是个苍头,西风腊腊吹动他的衣袂,显得器宇轩昂。此人是“天魔刀”许墨林,他身高七尺,宽胸厚背,四方脸膛,圈腮胡子,一部白黑相杂的胡子足有尺半长,双眼精光暴射,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内功有多精深。有人能请得动他,而且是在如此鬼魅出没、险恶万分的道上保镖,不能说不是绝大的面子。谁有这个面子请动他?京城里惟有林忠能请动他。
  • 桃花血令

    桃花血令

    卧龙生《桃花血令》作者: 卧龙生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九月初一,是桃花林的一个大日子。从初一起,到十五止,一连半个月,是卖酒期,三百坛香醇盖世誉满天下的美酒桃花露,成为饮食业者的争购珍品,远从京城大邑来的酒商,早已计算了日程,千里迢迢的赶到桃花林来,等候这一天。更有无数的江湖豪客、武林健者,也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不是来买酒,而是要窥探一下神秘桃花林的究竟,更重要的是伺机看看桃花林的人物——桃花仙子的真面目。太阳才刚刚升起。一群群的买酒客,有的拽着篷芋,有的赶着骡马,争先恐后的奔向桃花林前。
  • 五胡战史
  • 创造
  • 断肠刃
  • 翠蝶紫虹
  • 大地龙腾
  • 杀手春秋
  • 天子传奇
  • 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