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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攘利为先

玄蜃头陀于是道:“白兄,应兄,咱们是同一组的人,这个忙你们应该帮吧?”

南神应高保未置可否,白狼白庆同却道:“玄蜃大师,不是兄弟不帮你这个忙,只因为兄弟觉得大师实在犯不着去逞这个能!”

玄蜃头陀道:“这不关白兄的事,只问你帮不帮忙?”

白庆同道:“本来就不关兄弟的事,却因为咱们是同一组的人,因此兄弟有一句话不能不讲!”

玄蜃头陀道:“有什么话尽管讲……”

白庆同道:“兄弟且问大师你,既使你打败了姓龙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人通常行事均以利为先,是以白庆同这话果然打动了玄蜃头陀的心,他心想:是啊!如是只为了证明自己功力在姓龙的之上而打这场架,自己岂不太糊涂?

玄蜃头陀正在后悔自己坚持找龙少腾打一架之际,白庆同却又道:“所以大师先仔细想一想,不要上了涂森和裴宣两人的当!”

玄蜃头陀并不觉得涂森和裴宣在耍什么花样,因此白庆同警告他不要上当的话,使他大为诧异,道:“上什么当啊?”

白庆同道:“大师当局者迷,兄弟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庆同瞧一下南神应高保,道:“应兄一定也和兄弟有同样的感觉……”

南神应高保立刻道:“兄弟和裴师兄是同门,因此不好在此置啄,白兄不必问我!”

应高保话中之意,很明显在暗示玄蜃头陀,他确是同意白庆同的见解。

这一来,玄蜃头陀对涂森和裴宣起了戒心,居然不再提出想和龙少腾交手的要求。

涂森却也淡淡的道:“玄蜃大师要和姓龙的交手是他自己的事,白兄怎可如此含血喷人呢?”

白庆同反唇讽道:“兄弟并没有含血喷人……”

裴宣此刻也道:“白兄明明有意拿话挑拨兄弟等和大师之间的感情,怎说是没有含血喷人?”

白庆同冷冷嗤道:“裴兄,你无须如此制造事端,你以为你那种欲擒故纵的伎俩,兄弟看不出来吗?”

裴宣道:“庆同兄,今天你可要将话说清楚,否则……”

白庆同道:“否则怎么样?你和涂兄一搭一挡,说得玄蜃头陀落入圈套,差点上了当,你以为兄弟也那么糊涂?”

玄蜃头陀却道:“白兄,你凭什么说洒家糊涂!”

白庆同一时失言,反而惹起玄蜃头陀的疑惑,心下大是着急,忙道:“兄弟的意思是……”

玄蜃头陀见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更气,道:“洒家没有必要领你这份情,白兄不必解释了!”

这一来白狼白庆同更下不了台,他老羞成怒,道:“这敢情好,大师爱怎样便怎样,兄弟绝不开口管闲事!”

他果然退到南神应高保之旁,抱手停立,不再说话。

玄蜃头陀冷冷一笑,也没有表示什么,这两人竟然像小孩般似的,互相赌起气来。

涂森心中好笑,缓缓说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这不太那个吗?”

玄蜃头陀被白狼白庆同指为糊涂,心中甚是不痛快,涂森这话虽是好意劝解,但却在玄蜃头陀的火气上泼了油,他怒火中烧之余,却不好惹翻白狼白庆同,于是将一股怒气,全归在龙少腾身上,竟无端的恨起他来。

这一迁怒龙少腾的结果,使得玄蜃头陀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涂兄,如果你同意的话,洒家仍希望有机会和姓龙的交手打一架!”

玄蜃头陀的这一个决定,原在涂森算计之内,因此涂森并不觉得意外。

可是涂森知道如不爽快作个决定,玄蜃头陀立刻会打消和龙少腾交手的念头,于是涂森道:“可是可以,但大师不怕因此上了兄弟的当吗?”

玄蜃头陀道:“洒家不在乎这些!”

涂森道:“真是快人快语,兄弟很感激大师如此信任!”

他望一望裴宣,又道:“因此兄弟决定将擒住龙少腾的功劳,分一份给大师作为人情!”

玄蜃头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讶道:“什么?你们要分一份功劳给洒家?”

涂森道:“是的!”

玄蜃头陀指着裴宣,道:“裴兄也同意涂兄这么做吗?”

裴宣双手一摊,道:“兄弟当然不会反对涂兄的意见,否则涂兄怎敢在未征得兄弟同意之前,自作主张?”

玄蜃头陀一想有理,但不放心地又问道:“这是为什么?”

玄蜃头陀显然还不相信如此轻易便获得这份人情,其实任谁也不大相信天下有这么便宜之事。

涂森却好整以暇的道:“不瞒大师,兄弟和裴兄早就想将这份功劳送给人家!”

这话不只玄蜃头陀不明白其中道理,就是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私下大表讶异。

只听涂森又道:“这是因为兄弟和裴兄有鉴于力不从心之故……”

玄蜃头陀道:“怎说会力不从心,你们不是已经抓到龙少腾吗?”

涂森道:“是啊,大师不想想,各大门派成立屠龙小组之目的,并非屠龙而已,其实大家各怀鬼胎,否则我们何须抓活的?”

他歇一会又继续道:“既是各怀鬼胎,谁也不愿功劳被他派抢走,如今龙少腾在兄弟手中,但在还没有带回屠龙总部之前,谁敢保证没有其他人会暗中抢劫?”

西儒裴宣亦道:“何况我们这一小组少了齐空玄,实力大是减低,如果中途有人存心不良,兄弟和涂兄岂不要大大吃亏?”

玄蜃头陀恍然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洒家刚出现之时,裴宣兄会那么紧张,想是怕洒家出手抢人?”

裴宣顺着他的口气,道:“对,对,在这种劣势之下,任谁也会紧张……”

玄蜃头陀已经有点相信涂森和裴宣的话,但他仍不放心,道:“既是如此,适才见面之时,你们何不明言?”

涂森道:“兄弟已经说过我们人手不够,只是大师没有察觉兄弟话中之意而已!”

玄蜃头陀想一想,涂森确实说过“人手不够”之言,这下子他越发相信涂森和裴宣的诚意。

但他对这两人仍有很大的戒心,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捞不捞这个便宜。

倒是白狼白庆同在一旁大为反悔,他万料不到玄蜃头陀歪打误撞,居然被他不劳而获,分得一杯羹。

因此他也想插一手,遂道:“玄蜃大师既然不能决定是否接受这份功劳,兄弟就代老狼谷接受好了!”

涂森道:“那要看大师的意思,因为他列为优先!”

玄蜃头陀忙道:“洒家参加一份也好……”

涂森道:“那敢情好,此后押送龙少腾的责任,大师也应该负责!”

玄蜃头陀还没说话,白狼白庆同已道:“兄弟也负一份责任好啦!”

不料,涂森却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咱们人手已够,何况这份功劳也不能分给那么多派别。如今本教,裴兄的大伪教,齐兄的七星教,加上玄蜃大师的燃犀府,六大派已有了四派得到这功劳,若再加上你们老狼谷不劳而获,我们还有什么好处?”

白庆同道:“涂兄这样做不嫌厚此薄彼吗?你不允许兄弟不劳而获,难道说玄蜃大师就出过什么力气了?”

涂森一时语塞,玄蜃头陀恨然的望了白狼白庆同一眼,但也不敢说话,因为白庆同确是说得有理。

于是白狼趁机又道:“所以涂兄若是要做得公平的话,还是答应兄弟插一手才算合理!”

涂森还在犹豫不决,南神应高保居然说道:“见者有份,如果光是让他们两人分得功劳,不算公平,兄弟应该也有一份才对!”

这一来越弄越僵,玄蜃头陀再也忍不住,道:“应兄是大伪教的人,你们已有裴宣兄做为代表,你何须再抢这功劳?”

不想南神应高保却道:“咱师兄的功劳不干兄弟,我怎么不能分一份?”

涂森见状道:“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兄弟倒有一个解决办法,不过,话说在前头,最后还是只允许一人有份而已!”

南神应高保讶道:“既是只能允许一个人有份,这办法算什么公平?涂兄不提也罢!”

涂森微微一笑,道:“应兄这你就不懂了,自然是能解决问题才算办法,你何不先听完兄弟的话再反对。”

应高保闻言遂保持缄默,玄蜃头陀已大感不耐,道:“涂兄不必再耗时间了,赶快将你的办法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涂森乃道:“兄弟的意思是,不如由你们三位先后与那姓龙的较量较量,要是谁能打败他,就算这人也是擒住姓龙的功劳者,你们意见如何?”

玄蜃头陀和南神应高保还在考虑之际,白狼白庆同已道:“若是我们三个人都打败姓龙的,岂不大家都有份了吗?”

涂森摇手道:“这怎么可以,人人若都有份,这份功劳也就没啥稀奇……”

白庆同讶道:“这么说,你如何解决?”

涂森道:“你三个人依先后次序,一个一个与姓龙的交手,谁先打败他,其余的人便没份……”

他话还没说完,白庆同已听出他的意思,迅速道:“兄弟明白啦,来,来,来!兄弟第一个自愿打这头阵,涂兄把姓龙的叫出来好了!”

他想占便宜,玄蜃头陀和南神应高保可不答应,两人立刻齐声反对,同时均主动表示要打头阵。

这三个人当然都想利用打第一仗的机会,绝了其余两人抢功的机会,换句话说,他们每个人都充满信心,深信自己可以收拾下龙少腾,使别人徒呼负负。

他们三人争先恐后,又使问题难于解决,裴宣与涂森交换一个眼色,缓缓道:“请你们三个人先静下来,兄弟还有一个办法……”

玄蜃头陀、应高保和白庆同闻言果然停止争执,齐齐抬眼望着西儒裴宣。

裴宣遂道:“兄弟觉得,大家抽个签以决定先后,不就可以解决吗?何必作那无谓的争吵?”

玄蜃头陀道:“不行,涂兄已答应过分洒家一份,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洒家竞争……”

他还在嘀咕,南神应高保已重重哼了一声,道:“哼!你凭什么占优先?”

白狼白庆同也道:“是啊,难道说就凭你是燃犀府的人?兄弟看啊,你不够格吧?”

玄蜃头陀本已觉得自己的反对理屈,此刻被白庆同一奚落,更是涨红了脸,哇哇叫道:“怎么样?你们老狼谷就了不起了?哼!”

涂森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你们也不必再争了,兄弟还是赞成抽签公平些!”

他怕又有人反对,遂加了一句道:“你们别以为打第一仗轻松,姓龙的可不是省油之灯,说不定第二、三个上阵的人,反倒有利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龙少腾武功不弱,第一个上场较量的人,有可能落败,那第二个岂不可以因龙少腾消耗过功力之后,占了不少便宜吗?

同样的,万一第一、二个上阵均不幸落败,那么第三个岂不更十拿九稳吗?

经涂森这么一说,玄蜃头陀等三人,遂不再反对。

于是涂森很快的用纸条搓了三个签,道:“这三张纸条上写有壹、贰、叁等次序,谁抓到壹谁先上,依此类推,你们同意吧?”

三个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开始自涂森掌中,各自拿了一个纸团,拆出号码来。

抽完的结果,玄蜃头陀抽了第一位,依次是白狼白庆同,最后是南神应高保。

次序就这样决定,玄蜃头陀惊喜参半,惊的是深恐打不过龙少腾,不但失去分功的机会,而且脸上也挂不住。

喜的当然是自己抽上第一,比其他人抢功劳的机会,大得多了。

当下抖擞精神,道:“涂兄,洒家准备好啦,将姓龙的放出来好啦!”

涂森颔首道:“好,可是大师等下出手时,可要有点分寸,万不可杀死姓龙的,否则咱们不但没些许功劳,反倒会受罚,大师知道吧?”

玄蜃头陀道:“知道啦,这是屠龙总部的规定,洒家自然晓得!”

涂森道:“那敢情好,兄弟这就将姓龙的押出来,大家可要当心点,可别被他趁机溜走呀?”

他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白庆同和应高保说的,因此白、应两人均掣出兵器,小心戒备起来。

这一来,玄蜃头陀的心理深受威胁,因为他先受涂森那种慎重态度所影响,再加上白庆同和应高保那样慎重其事的掣下兵器戒备,不由得他不大为紧张。

玄蜃头陀紧张的看着涂森走进客房内,然后再看着涂森扶着龙少腾出来。

涂森将龙少腾扶了出来之后,朗声道:“玄蜃大师可要小心注意,兄弟一解开姓龙的穴道,可就全交给你了!”

玄蜃头陀突然泛起一阵胆怯,不禁捏紧拳头,道:“洒家准备好了,涂兄可以解开那厮的穴道!”

涂森被玄蜃头陀的紧张神情,逗得心下好笑,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推了龙少腾一把。

龙少腾在他一推之下,立刻张开眼睛,舒舒双手,略略环顾众人一眼,然后道:“你们都是屠龙小组吧?”

涂森道:“不错!”

龙少腾若有所思的道:“是啦,我不是落在你们之手么?”

他指的当然是涂森和裴宣,因此裴宣道:“你知道便好,此刻你仍然是我们的俘虏。”

龙少腾活动一下四肢,道:“本人穴道已解,随时可以离开此地,不见得是你们的俘虏吧?”

涂森打了一个信号给玄蜃头陀,于是玄蜃头陀立刻接下道:“龙少腾,你可见过洒家?”

龙少腾看了他一眼,道:“你显然是燃犀府的那个妖僧?”

玄蜃头陀冷笑一声,道:“嘿,嘿,洒家今夜特地来此抓你!”

龙少腾浓眉一掀,道:“抓我?那敢情好,横竖本人碰上你们这些妖人也不会放过……”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倏地“噹”一声,拔下背后的蓝电宝刀,跨前一步道:“你们是一齐上,还是由这妖僧与本人单打独斗?”

他的语气不仅气吞山河,那份果敢不畏的神态,更是令在场的人,大为佩服。

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两人,一见龙少腾那种气势,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抽到第一个上场。

龙少腾将蓝电宝刀掣在手中,大跨步的走到离玄蜃头陀五步之远的地方,方始站定,道“你让不让路?”

玄蜃头陀道:“让路?笑话,有洒家在这里,姓龙的你还想逃走啊?这不是做梦吗?”

龙少腾双眼倏地露出精光,那把蓝电宝刀也泛出砭人肌肤的寒气,使得玄蜃头陀不禁后退了两步之多。

就在这个时候,龙少腾突然大喝一声,一把精光四射的宝刀,带着朦胧蓝光,迅速的卷向玄蜃头陀。

玄蜃头陀在气势上本已落于下风,换句话说,他甫与龙少腾照面之时,已被对方的磊落气度及果决的毅力所折服,此刻又被对方抢了先机,自然狼狈万分。

可是玄蜃头陀数十年修为,亦非寻常,他在避过龙少腾凌厉三刀之后,立刻稳住阵脚,开始有攻有守。

龙少腾对玄蜃头陀本就嫌恶已极,在出手之前,涂森又交代他务必施下煞手,因此他的蓝电宝刀,刀刀指向玄蜃头陀的要害,毫不留情。

玄蜃头陀却正好相反,一方面要避免伤害龙少腾,同时缺少龙少腾那种强烈的敌忾之心,所以他动手过招之际,就显得阻塞不灵活。

龙少腾将手中的紫府奇珍蓝电宝刀,配合他已臻功成的大五行神功,舞得威凛惊人之至。

只见他霍地连劈三刀,突然将刀势围卷横扫,完全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姿态,逼迫敌势。

玄蜃头陀被这种打法,吓得心胆皆裂,居然抽腿到处乱闯。

他正在惶惶无主之际,突然听到涂森和裴宣两人纵声大笑的声音,玄蜃头陀不用拿眼睛去看,也听得出他们两人的笑声,完全是嘲弄他而发的。

而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在这个时候,在一旁鼓掌叫好,还掺杂口哨和嘘声。

场中的局面,正是玄蜃头陀居于劣势,乱了章法之际,应高保和白庆同就在此刻大声喝采叫好,谁也意会得到他们竟是在捧龙少腾的场。

玄蜃头陀气得七窍生烟,却也莫可奈何,恨只恨龙少腾像吸血虫般的,紧盯着他不放。

龙少腾“唰,唰”砍了两刀之后,正好转在玄蜃头陀的右侧,整个左腰均暴露出来。

玄蜃头陀不料有这个机会,心中一阵鹿撞,将“蜃楼海市神功”运聚右掌,也顾不得会不会劈死对方,窥准龙少腾的左腰,全力拍出!

其实龙少腾还有一刀收势不发,故意露出左腰空隙,以诱使玄蜃头陀靠身进掌。

因此玄蜃头陀掌势甫发,龙少腾最后一刀也电卷过来,吓得玄蜃头陀后退不迭。

龙少腾这一刀蓄势已久,自然威猛凶悍之至,可是玄蜃头陀依然扭身避过。

不料玄蜃头陀一劫才逃,龙少腾左手乘间隙弹出的“水火绝命神指”,却带起一声尖锐啸声和一缕冷风,射向玄蜃头陀的“气绝穴”。

玄蜃头陀猝然被袭,大是骇然,他没命的想侧身外逃,可是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左膝关节上的麻穴,已被“水火绝命神指”的劲风点中。

他的麻穴被点中之时,神智依然相当清醒,心知龙少腾紧跟而来的一刀,绝难逃遁。

当下把心一横,运起修为一生的“蜃楼海市神功”,趁左腿立腿不稳,踉跄前倾,还未倒地之刹那,猛向龙少腾攻出一掌。

这时正好是龙少腾两手所至奋力自他侧面全力劈下之际。

因此玄蜃头陀自人中至胸腰被龙少腾砍个正着,连哼都来不及哼出来,便全身冒出血箭,如喷泉般的,射向四方。

玄蜃头陀这一刀挨得够惨,自口鼻以下,直到腹部,正好被划了长长一刀,五脏六腑,溅满一地,但尸体却没有立刻倒下。

怪的是龙少腾劈了这一刀之后,居然没有立刻收刀避开,依旧提着刀把,怔怔的站在玄蜃头陀之前,任那血箭溅得全身血红红的。

直到玄蜃头陀的尸体倒地之后,龙少腾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涂森见状心知不妙,赶忙快步走了过去,悄声对龙少腾道:“龙兄,你不碍事吧?”

龙少腾喘了一口大气,张了张眼,欲言又止。

涂森倏地发觉龙少腾眼中竟然一点神采也没有,呆滞而无神,不正是受了重伤的信号吗?当下心中大是骇然,扶着他的双肩,道:“龙兄若是受伤不轻的话,现在可以放松四肢气力,将真气运聚伤处,以抑住伤势恶化,我已经准备好扶住你了!”

他话才说完,龙少腾果然靠向涂森,任由涂森扶到旁边休息。

玄蜃头陀被杀之后,接下去自然轮到抽到第二位的白狼白庆同上阵了。

白庆同看到龙少腾身受重伤,心下大喜,不等龙少腾疗伤,便扬声道:“燃犀府的玄蜃头陀,既然已经命丧倒地,现在该轮到兄弟请教姓龙的了吧?”

他一面说话,一面走到场中。

南神应高保却叫住他道:“白兄且慢,你这一出手,兄弟怕永远没机会了,你还是等等……”

白狼白庆同嗤道:“笑话,谁叫你不抽中第二位?”

应高保道:“这一场轮到白兄自然是应该的,可是姓龙的伤势那么重,你已稳操胜券,像这样被你占了功劳,兄弟甚觉不公平!”

白庆同不屑的道:“这么说,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应高保道:“这一仗要打的话,应该由我们两人同时上……”

白庆同打断他的话,道:“哼,应兄想得可趁心啊?你何不堂堂说出要分我这份功劳?”

应高保并未发作,缓缓道:“白兄不答应两人同时上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方能令我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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