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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借刀杀人

他仍然继续窥看店中的动静,一面推测何以忽然觉得不妥之处。

店堂内静寂无声,龙少腾蓦地醒悟是什么地方不妥。然在他明白之时,店外闪入两个短打装扮的大汉,身上都带着兵刃。

龙少腾在紧张中,又不免感到安慰,因为他及时发现情况不妙,是以直至现在为止,行藏尚未败露。

一个大汉问道:“黄帐房,什么事?我们都听不见算盘声了?”

黄帐房摇头道:“没……没什么……我……我手酸啦,要歇一会。”

另一个大汉道:“原来如此……”

说着便走了出去,剩下另一个大汉嘀咕道:“老兄,你可别害人,上回就是你乱发号令,白白枉死几个无辜的人!”

姓黄的帐房道:“得啦,得啦,咱们杀错几个人算得什么,也值得你们叨念个没完。去吧,到门外守着……”

那大汉口中仍然嘀嘀咕咕的退出客店外,姓黄的帐房先生伸个懒腰,又拿起一本帐簿来看,另一只手覆在算盘上,准备拨动。

龙少腾一看他伸懒腰的动作,已确定此人武功十分稀松平常,更不迟疑,疾跃出去。

黄帐房感到有异,抬头看时,龙少腾已经一掌击中他左边太阳穴。

他只低低哼了一声,便已毙命,由于龙少腾左手已揪住他头发,慢慢放下,故此没有一点声响。

龙少腾立刻转入柜台后侧的房间内,果然发现了他的行囊和宝刀。

他深信华媚娘的衣服一定也在这里,因为万一他要迁移这个女子之时,势须把衣服还给她穿上。

果然翻了一下,找到华媚娘的衣服。

拿了衣服,便待奔回去。但目光扫过靠窗下的那张巨型书桌时,却又改变了心意,行了过去。

那张巨大的书桌,乃是红木质料,坚固贵重,桌前有一把圈手椅,看来气派很大。

他相信这一套桌椅,决不是黄帐房使用的。而有资格使用这等名贵气派的家具的人,不问而知是属于七星教中的高级人物无疑。

所以他不妨趁机翻看一下,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或秘密文件。

书桌上面除了笔墨砚台、滴水、镇纸等文房用具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他试试拉动左边的抽屉,都是锁住的。这当然难不倒他,当下迅即利用宝刀,削毁暗销,把抽屉打开。

一共是三个抽屉,最上的一个放着一些特制的信笺信封,都有着七星教的杓形七星标志,另外还有“袁缄”的字样,可见得这张书桌,敢情是名列七瘟神中的“金睛鬼爪袁伯文”专用的。

在这上面的抽屉内,还有数件手工精巧的珠宝首饰,龙少腾碰都不碰,打开第二个抽屉。

第二个抽屉内有许多来往函件,他大感兴趣,检查之下,找出一叠信件,封口都有火漆,外面写着一个“密”字,另外在左下方则有“高缄”二字。

这一叠密件猜想是七星教教主“不夜城主”高晋的命令,当下抽出一封拆看,果然署名者是“高晋”。

他看的这一封,恰是高晋指示袁伯文对付华家庄时,所应注意的事项。

其中一项是有关华媚娘的,高晋居然告诉袁伯文说,此女不但有殊色,而且擅长内媚之术,叫他不可轻易错过。不过也不可伤她性命,务必带回总坛“不夜城”。

他微微一笑,把这一叠密件揣在怀中,又拉开第三抽屉。

只见里面有几个公文袋,随手取了最上面的一个,抽出里面的文件,赫然一幅画图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精工细描的人像,只有半身,颜色鲜明,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肖像。

画中的少女略呈瘦弱,可是明眸皓齿,柳眉桃腮,极是美丽动人。

这画工手笔极是不俗,真个是描绘得栩栩如生,欲流的眼波中,含有浓浓的忧郁。

他看了之后,不知如何,深心中涌起了无限同情和怜惜,忖道:“她年纪尚小,为何便有许多忧郁?”

把画像翻转过来,只见背后写着“狄可秀”三个字。

他登时晓得这个绝色美女是谁了,心中不禁拿那三阴教主无邪仙女来和她比较,但觉这画中人秀丽之气深入人心,尤其是那股怨郁清幽,异常动人。无邪仙女则是一派天真,娇靥如花,活泼明快。

这两女完全是不同典型,若再拿华媚娘比较,则她的妖冶媚态,又别有摇撼人心之处。

他把画像放回公文袋中,含有惜别意思的轻轻拍了两下,把抽屉关上。

回到房中,华媚娘见他穿着整齐,宝刀在身,同时还带回来她的衣服,大为欣然,奔过来接过衣服。

龙少腾的目光极力避开她,他不想留下太深的印象,因为这华媚娘对他虽好,但终归不是同路人,而且她的放荡不羁,令他感到厌恶。

她穿衣的速度,不比脱衣慢,迅即穿好,轻轻说道:“少腾,走吧!”

龙少腾道:“前门有七星教的人把守……”

华媚娘哦了一声,道:“你真不错,不但把衣服弄回来,还探知敌方的布置……”

龙少腾道:“凑巧罢了,我运气还不错,咱们从后门走!”

“不行,”华媚娘断然道:“前面有人把守,可见得金睛鬼爪袁伯文并不放心,因此,他布置的人手,绝不止前门的几个人……”

龙少腾道:“对了,他临走前,曾对我说,要我管束你三天,不许离开此房,否则就取咱们性命……”

华媚娘沉吟道:“他这话当然不是瞎说,不过,他又说过把你送给他们教主,对不对?”

龙少腾道:“对,他是说过的!”

华媚娘仰天一笑道:“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摸得最清楚了,他分明是不想把你送给教主,以免日后地位高于他。所以他设下连环圈套……”

龙少腾不敢小觑这个妖冶的美女,觉得她的头脑判断,的确不是常人可及,当下诚恳地对她道:“什么连环圈套?”

华媚娘道:“首先他想杀死你,所以他让我们有逃走的机会。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会一定留下来等着杀你,但至少他有了布置,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一口气说到此处,略略喘息一下,见龙少腾信服地点头,甚感满意,又道:“袁伯文是个老江湖,凡事都预留后步,他也设想到两种情况,一是你居然不逃走,那么他没有借口杀你,势必要送你到不夜城去。由于此故,他便利用我,故意剥光我的衣服,好使你陷入情欲陷阱中……”

这一点他们曾略略讨论过,所以龙少腾一点便明,说道:“他使我陷入欲海中,永远不能修习最上乘的武功,所以也就永远不能高过他,我明白啦……”

华媚娘道:“如果你仍能逃走,而他的布置又不曾截下你,则他亦可以大大放心。因为你的根基已毁,心志不纯,任何人收留你,都不能把你造成足以威胁他七星教的人才了……”

龙少腾完全明白了,道:“总而言之,他定要把我毁了才甘心……”

华媚娘道:“他也深信这个连环圈套必可奏功,但他却把我估计错了,他万万想不到我会帮助你,不使你陷溺情欲。但愿你别忘记这一点才好!”

龙少腾沉吟道:“唉,我真不知怎样报答你的美意才好!”

华媚娘一笑,道:“等你武功已经获得成就,根基已固之时,你别忘记找我一次就行啦!”

龙少腾对这个条件并不觉得痛苦的,但凡是男人,对这种“艳遇”,绝对不会觉得痛苦的,他点头应了,道:“咱们想个办法逃吧!”

华媚娘道:“只要能逃出这个地方而不被他们当场截住,我就有把握可以脱身了!”

龙少腾道:“咱们从两侧试试,或者逃得掉也未可料……”

华媚娘没有意见,随着他行出房外。

他们走到墙边,龙少腾道:“翻过这个围墙,外面便是巷道,咱们顺着巷道走,可以远离此店……”

华媚娘点点头,但却发现这个英俊的青年没有动静,不禁讶道:“那么为什么还不翻过墙去?你犹豫什么?”

龙少腾道:“我正在想,若果正门有人把守,则两侧及后面不可能全不设防的!”

华媚娘立刻赞成这一看法,道:“对,对,我也这么想……”

龙少腾道:“但你却不言语,你应该提醒我啊……”

华媚娘道:“对不起,我的确应该提醒你的!”

“但你没有呀?”龙少腾一面追问,一面转眼打量四下形势。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醒你,我……我觉得只要跟着你就行啦……”

她所表现的温婉依赖之态,使龙少腾微微觉得不大自在,因为她好像已变成了他的责任,增加了他的内心负担。

不过他的心思很快就回到当前现实中的问题上,默默想道:假如我是袁伯文,我将怎样安排人手呢?若是人手实力十分充裕,当然不要费心,实力不够强大的话,就要有所厚薄了……

他念头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当即牵着华媚娘一只手,迈步行去。

华媚娘停下脚步,惊异地道:“怎么?你打算从正门出去?”

他们已经来到店堂,大门外的灯光,比里面似乎还要亮些。

龙少腾点头道:“不错,咱们从正门出去!”

华媚娘压低声音,道:“瞧!外面有三四个人哪!”

龙少腾道:“别怕,这些人总比在两侧和后面监视的人要差上一截。”

华媚娘若有所悟,道:“啊,这话很有道理呢!”

龙少腾道:“这些人不但数目少,而且都在明处,叫人一眼就看见了,分明是吓阻之意多于真正拦截之意。后面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手,才不易对付。”

华媚娘道:“话这么说是不错,但万一袁伯文使的是空城计,叫我们往罗网中钻,正如当日曹操兵败逃窜,明明看见华容道上有烟冒起,他盘算诸葛武侯是疑兵之计,反而奔向华容道,以致被关云长堵住……”

她取譬的这一段故事,天下无人不知,是以说服的力量特别强大。

龙少腾果然大为迟疑,沉吟道:“果然很可虑,袁伯文若是故意把高手摆在前面,咱们这一出去,就变成自投罗网了……”

他耸耸肩,又道:“别的没有关系,就算被他们生擒活捉或当场杀死,也不要紧,可是袁伯文一定得意洋洋,当作一个大笑话逢人便说,这才使人受不了……”

华媚娘可没有这种想法,亦不赞成他这般重视袁伯文耻笑的问题。不过,既然龙少腾看得这么严重,她也跟他觉得这种后果当真很成为一个问题了。

她轻轻道:“我……有个办法,但恐怕你不会同意。”

龙少腾断然道:“既然你知道我会不同意,那就不必说了。”

华媚娘没奈何地耸耸肩,果然不再开口,现在她已更进一步的体会到这个青年的魄力和决断,的确是不同凡响。

也许正因为他有这些特质,人家才会看中他,要传授他们的上乘武功给他,要他继承衣钵。

华娘娘正在胡思乱想,忽听龙少腾坚决有力的声音,传入耳中!

“走,咱们还是从正门出去!”

华媚娘应一声“好”,她本已想好不问他为何作此决定,但临到举步之时,话却从舌尖溜出:“少腾,为什么呢?”

龙少腾道:“这很简单,我自然不是曹操,袁伯文更不是诸葛武侯。所以咱们不要多忧。”

他不管华媚娘同意与否,径自向大门行去。

转眼他已跨出大门外,在灯笼光线下,一共有三个汉子,其中两名短打佩刀的大汉,是早先曾经入店向姓黄的帐房查问情况的。另一个大汉身量雄伟,敞着衣襟,头发蓬松,满面胡子,一望而知很多天没有梳洗剃面了。

这三人一齐转眼望着龙少腾,由于龙少腾衣帽齐整,笑容可掬,态度十分自然,所以他们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别的事情上去。

他们都几乎是同时向这个仪表出众的青年点点头,作为招呼。

当然他们也马上就醒悟了自己的愚蠢,登时人人面色大变,又惊又怒。

两名汉子锵锵掣出长刀,口中各自怒骂连声,迅即向龙少腾扑去。

余下那个巨硕大汉,打地上拣起一根粗棍,少说也有鸭卵那么粗,长达六尺,棍尾拖地之时,发出了铁石碰击之声。

由此可知道这个巨硕的打手,使用的粗棍乃是钢铁所铸制,重量必定十分惊人。可以想像得到此人若是出手夹攻龙少腾时,所谓“一力降十会”,单单是靠那两膀的蛮力,就足以使龙少腾万分头痛了。

另外那两人亦不弱,两口长刀电闪般向龙少腾攻去,刀法精奇,又配合得好,以致龙少腾的锋快宝刀,连连削空,竟不曾找上人家的兵刃。

巨硕大汉握着粗长铁棍,大步上前,口中喝道:“让开,让开,待老子一棍砸死这婊子养的白脸……”

但另外两个大汉正攻得顺手,龙少腾步步后退。因此那巨汉没有挥手的机会。

店门口一道人影悄然飘出,那巨硕大汉只觉眼睛一亮,不由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段丰满玲珑的女子,正急急逃去。

他只望了这么一眼,就知道了两件事。第一点是这个女子不但很美,曲线动人,而且衣服还没有穿好,前胸一定是裸露着,可以看得见那隆耸的酥胸。

第二点是这个美女不会武功,步伐散乱无力,一手就可以把她攫住。

当然他知道这个美女,正是一谷二府三教等六大邪派里人人闻名垂涎的尤物华媚娘,登时心花怒放,猛一转身,大步追去。

华媚娘走得慌慌张张,才奔出十七八步,忽然绊倒,左脚上的绣鞋也甩到一边,情形十分狼狈。

巨硕大汉已经追到她身边,哈哈一笑,伸出巨灵之掌,一下把她揪起来,果然首先看见那敞开的前胸,高耸着玉琼雪堆似的双峰。

大汉的念头还未转过来,猛然感到全身一阵麻木,四肢百骸都失了知觉,粗长的铁棍“噹”一声掉落地上。

他的神智仍然清醒,可是口舌僵硬,无法开合,所以发不出声音来。

华媚娘已经自家站定,一点乏力的样子都没有,面上含笑盈盈,可是媚眼中却射出可怕的光芒。

她抬手伸向大汉的面门,只见她纤纤玉指中,捏着一根又细又短的针,针尖泛动着蓝光。

巨硕大汉一望而知此针淬有剧毒,顿时骇得汗流浃背。敢情他躯体虽是壮硕逾于常人甚多,但也捱不起人家这根小小毒针。

华媚娘笑道:“蠢汉,姑娘岂是你们这种癞蛤蟆吃的么?瞧,我这支小小毒针,扎在你眼珠中,你就活不成了……”

巨硕大汉只有连连眨眼的份儿,他很想一直闭起眼睛,无奈眼皮盖子上没有练过功夫,决计挡不住毒针一刺之厄,再说,他也不能不看她的动静。

华媚娘的身子简直紧贴着他,所以挺突在衣服外面的双峰,碰触着他胸腹,可是他却毫无感觉。

这个冶艳诱人的女郎又道:“蠢驴,姑娘我告诉你吧,我左脚的绣鞋没有古怪,但右边的这一只却装有上了麻药的钢刺儿,所以你被我轻轻踢了一下,就动弹不得了。为什么我不两只鞋子都装上麻药刺儿呢?那就是妙计啦。刚才我跌了一跤,甩脱一只绣鞋之后,你看见了,便自然而然会感到我的鞋子不是特制的。想想看,特制的鞋子,哪会甩脱的?”

她在这边唠唠的说,那边龙少腾因为少了巨硕大汉的威胁,业已施展出威猛过人的刀法,连连施展反击招数。

华媚娘又道:“我再跟你说吧,蠢驴啊,我出来的时候,特意用镜子的反光照射你眼睛一下,使你发觉我逃走,却不是你那么灵警的,知道了没有?”

巨硕大汉听得懂听不懂,都无从回答。

华媚娘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好啊,你敢不理睬我吗?哼,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他岂是胆敢不理睬,事实上是不能之故。华媚娘的话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是她却像是很认真,纤指捏着毒针,一寸一寸的向大汉眼珠移去。

比黄豆还大的冷汗,从大汉鬓边冒出来。

华媚娘笑道:“你怕死吗?”

大汉眨眨眼,忽见毒针已碰到了眼睫毛,不禁骇得心胆俱裂。

华媚娘全无一点怜悯之意,毒针向前一送,登时扎入大汉眼珠。大汉吐一口气,寂然不动。

她转眼一看,龙少腾恰好一刀劈断一把长刀,他这一刀杀气腾腾,笔直砍落,把那名大汉劈为两段。

另一个大汉骇然跃开,正待逃走,龙少腾耸身跃起,凌空飞扑追杀。

他的宝刀闪耀出一道电光,眩人眼目。可是最具威力的还是他那强大无伦的气势,罩住了敌人。

那名大汉心胆皆寒,反而不知往哪边逃窜才好。略一犹疑,宝刀精光寒气已经迫上身来。

但见龙少腾划空掠过,那大汉砰一声跌倒地上,气绝毙命。

龙少腾一个起落,飞落华媚娘身边,道:“快走……”

华媚娘笑一声,道:“你的刀法真够劲……”

龙少腾拉住她一只手,放步奔去,霎时转到街上。

这个市镇不大,入夜之后,这条仅有的街道上,虽然还有不少店铺都点上灯火,但行人已经稀稀落落。

龙少腾心中叫声不妙,因为这等情况,对逃走的人十分不利,对追兵来说,随便一问,都查得出他们的逃向。

他决定折入巷道内,以免被街上行人看了,指点追兵。

可是华媚娘却停下脚步,目光望着一家杂货店。

龙少腾拉她移步,道:“快走,你想等追兵么?”

华媚娘道:“不好了,袁伯文放心远去,敢情已部署了厉害人物,高手竟有三名之多,我们万万逃不掉啦!”

龙少腾讶道:“你如何知道的?”

华媚娘道:“我的人留下暗号,指出金睛鬼爪袁伯文部署留守的人手实力强大,而且有三名高手之多!”

龙少腾听出破绽,立刻诘问道:“你的人?你哪里还有人手?华家庄被破,鸡犬不留,哪儿来的人手?退一步说,就算还有人手,他们怎会知道你在此镇?”

华媚娘道:“我父亲向来深谋远虑,早就提防发生全庄覆没的事情,所以他另外安排了几个人住在庄外,平时亦不往来。有事之时,这些人的责任是跟踪敌人和通报消息。所以不但我的下落他们晓得,连我父亲亦已得到消息啦!”

她笑一笑,又道:“我一路上都以独门秘传手法留下线索,所以他们不会找不到我的!”

龙少腾听了,心中半信半疑,当下道:“依你说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华媚娘道:“我们看看能不能躲起来,只要暂时避过他们的耳目,救兵或者就会赶到啦!”

龙少腾不以为然,道:“咱们救兵赶到时,那金睛鬼爪袁伯文也回来啦,两相抵消,咱们还是占不到便宜。”

华媚娘耸一下肩头,道:“那你说怎么办?”

龙少腾目光四射,但见那杂货店和街道对面店铺的一些人们,都惊讶好奇地向他们瞧着。

在这种小市镇上,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何况华媚娘冶艳风骚,见过她的男人,恐怕一两个月之内印象还不会磨灭。

他决然摇摇头,道:“没有用,咱们没处可躲,走吧!”

华媚娘紧跟着他,和他并排往前走去。他步伐不快不慢,毫不匆忙,亦不掩饰行踪。

华媚娘轻轻道:“如果没有敌人威胁,那多好啊。我最爱在黄昏时光出来散步……”她声音中渐渐含有神往的意味:“在山林中也好,在田野中也好,甚至是在市街上也好,我都很喜欢……”

龙少腾惊异地瞧她一眼,虽然他随即默默继续走去,但内心却并不沉默,想道:我以为她只喜欢华丽宫室,以及锦衣玉食那种奢靡生活,谁知不然。散步只是那些欲望较少的人们的乐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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