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2900000068

第六十八章 铁石心肠

他们折回去不久,天空中那头鹞子突然飞过来,在庄院上空忽升忽降,飞翔姿势与早先全然不同。

过去一顿饭之久,大道上出现了六七骑,迅快驰来。

这数骑来到庄院门口,便都勒住坐骑,向庄院打量。

朱涛等人在数丈处的树丛后,瞧得清楚。转眼一看韦通,果然见他大有震恐之色。

阮玉娇低声道:“我们说话那些人一定听不见么?”

韦通点点头,眼中惧意未消。

朱涛道:“看来他们真的要放手对付我啦!敢情智慧门下高手居首次两席的许士元和丁天厚联袂而来,韦通,你可是见他们一齐来到,是以心中震惧?”

韦通道:“是的,他们一向明争暗斗,从不合作。这回居然联成一气,实是可怕得很。”

朱涛傲然一笑,道:“你瞧凭他们联手之势,难道就能奈我何么?”

韦通道:“纵然奈何不了朱大侠,但收拾我们,却是绰有余裕,对不对?”

朱涛笑道:“假如他们自顾不暇,岂有余力对付你或其他的人?”

韦通没有作声,但显然并不膺服此言。

阮玉娇道:“对呀!韦通,你不用怕,朱涛在此,他们那里有空对付你?”

韦通勉强笑一下,道:“以朱大侠的本事,当然可以不惧。可是大先生、二先生他们的确有鬼神莫测的神通,尤其是对付本门之人,他们都有秘传手法。”

朱涛插口道:“瞧,他们动手啦!”

但见许士元和丁天厚按马不动,屹立门外宽阔的空地上。余下五骑,都从鞍袋中取出一些物事,分别绕庄驰去,一面将手中的物事频频抛掷向庄院。

韦通道:“他们是用火攻之策,先在庄院四周投掷特制药物,然后一把火点燃,全庄四周的屋子都迅快着火,迫使庄内之人不得不逃出来。”

朱涛道:“这倒是反客为主的上乘手法,只不知冯真人如何抵挡?”

韦通道:“冯真人是谁?他岂能与大先生等人抗手?”

朱涛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冯真人法号紫虚子,乃是三仙四佛中的一位。许士元、丁天厚想收拾他,只怕很不容易得手。”

韦通、阮玉娇直到此时方知冯元山乃是“三仙”之一,都不禁失声惊噫!

韦通首先透一口大气,道:“敢情刚才那一位高人,竟是三仙之一,有他与朱大侠助威,便不怕大先生他们了。”

他话声方歇,智慧门五骑已绕庄一匝,回到庄门前面。

许士元又吩咐了一声,登时有一人跃落地上,急步行去,伸手猛拍庄门,发出一片震耳响声。

×

×

×

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当门而立,赫然是衣冠楚楚的紫虚子冯元山。他仍作俗家打扮,却掩不住潇然出尘的风度。

拍门的大汉长相奇丑,眼露凶光,看起来十分可怕。他瞪着冯元山,厉声道:“快叫朱涛滚出来!”

冯元山徐徐道:“刚才果然有一个人,姓朱名涛,意欲入庄歇脚,但忽又改变了主意,匆匆走了。”

那个凶丑大汉怒道:“你若再支吾,老子先宰了你!”

冯元山道:“尊驾如是不信,何不入庄瞧瞧?”

凶丑大汉狞笑道:“老子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只须宰了你这王八蛋,不愁朱涛不出来。”

他手掌一起,五指箕张,正要向冯元山抓去,后面忽然传来许士元的声音,道:“周运往手!”

凶丑大汉煞住抓去之势,道:“大先生有何指示?”

许士元道:“你有几条性命,竟敢鲁莽出手?”

周运泛起不信之色,但不敢顶撞,应道:“属下实是鲁莽得很,只不知这位仁兄有什么来头?”

许士元哼了一声,道:“天厚,恐怕非你出马不可了。”

丁天厚道:“大哥有令,小弟岂敢有违?”

他飘身下马,走到台阶下,便不再往前走了。微微仰头望着大门口的冯元山,道:“先生贵姓名呀?”

冯元山和蔼平静如故,道:“在下冯元山,还未向列位请教,实在失礼之至!”

丁天厚道:“区区丁天厚,家师兄许士元,乃是智慧门下。只不知冯兄可曾听过敝派之名没有?”

冯元山颔首道:“智慧门威震天下,只有妇人孺子才不知道。”

丁天厚微微一笑,道:“冯兄好说了,我等今日乃是冲着朱涛而来,旁人一概不相干,冯兄怎么说?”

冯元山道:“在下不知怎样说才好,如果丁兄认为朱涛是在敝庄内,那就派人进去搜查,这是不二法门,谅丁兄不会见怪吧!”

丁天厚冷笑道:“冯兄说得好轻松,朱涛明明在贵庄中,你们用这等逐个击破之计,未免太可笑了。”

朱涛果然轻轻发笑,阮玉娇问道:“你笑什么?”

朱涛道:“我笑丁天厚枉是智慧门下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居然也瞧不出冯真人的来历。”

韦通道:“小可实在瞧不出来冯真人有什么破绽。”

朱涛道:“当然啦!他的破绽经我点破之后,已经小心弥补,故此不露马脚。”

在庄门口的冯元山道:“丁兄既是认定朱涛在敝庄之内,那也很好。咱们打一个赌好不好?”

丁天厚道:“如何赌法?”

冯元山道:“如果朱涛不在敝庄之中,在下只要贵派一件物事。如若他在庄中,便任丁兄处罚。”

丁天厚问道:“你赢了的话,想要什么物事?”

冯元山道:“我要天空中那只鹞子。”

×

×

×

他这话一出,连许士元也微微变色。

丁天厚讶道:“冯兄果然不凡,竟瞧得出这只鹞子的来历。”

冯元山道:“不瞒你说,这是朱涛告诉我的。”

许士元插口道:“这话当不会假,因为除了朱涛之外,别人决不至于注意到天上的飞禽。”

丁天厚沉吟一下,突然问道:“冯兄与陈仰白有什么关系?”

这回轮到冯元山大为惊讶,问道:“丁兄何以忽然提到了他?你怎知我与陈仰白会有关系?”

丁天厚道:“朱涛用了不少手段,甩下本门跟踪之人,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有某种目的,恰好冯兄又是当世高人,可见得你们之间,必有某种牵连。不过既然你坚称朱涛不在,那么你们之间的关系,必属间接。因而陈仰白正是当中的关系人无疑了。丁某信口猜测,不知对是不对?”

冯元山乃是“三仙”之一,虽然未露本来面目,却也不便打诳,于是点点头,说道:“丁兄的智慧,实在令人佩服之至。不错,陈仰白与我有点关系,因此,他忽然带了一个女孩子前来,借地方歇脚时,我就留下了他们。”

丁天厚道:“冯兄如果不见怪的话,我等想会一会陈仰白。”

冯元山道:“诸位不是要找朱涛的么?他刚离去不久,如果诸位不耽搁的话,不难追上他们。”

丁天厚微微一笑,道:“冯兄这话不无出卖朱涛之嫌。难道你与他毫无关系,是以他的安危,冯兄你一点都不关心么?”

冯元山老老实实地答道:“朱涛据说已经是当今天下第一人物,故此我不必为他担心。”

许士元在后面的马背上,高声接口道:“这位冯兄还有一个想法没说出来,就是他心想咱们若是追上朱涛,恐怕还得吃点亏回去,是也不是?”

冯元山又老老实实地道:“是的,所以我不须替朱涛瞎操心。”

许士元冷笑一声,道:“可是朱涛并没有离去,因此你不论是什么理由,亦难逃庇护之嫌。”

冯元山问道:“依许兄之见,便当如何?”

许士元迅速道:“咱们要搜查全庄。”

冯元山道:“若果搜不到人,你们把鹞子给我。如果搜到人,你们打算怎样?”

许士元冷冷道:“冯兄除非能赢我们,不然的话,贵庄之人,包括冯兄在内,今日只怕难逃大劫。不过……”

他说了几句凶话,忽又峰回路转,口气变软,接下去道:“不过我希望冯兄知机,这刻就说出朱涛藏身之处,则贵庄既可无恙,连陈仰白那一对,我等也暂不相扰。”

冯元山叹一口气,道:“跟你们打交道实在不容易,既然你们不信朱涛已去,那就请派人入庄搜查。如果搜不到人……”

许士元道:“若是搜不到人,可见得我等所豢的这头鹞子,已经没有用处,便送与冯兄也无妨碍。”

冯元山侧身让出道路,道:“好,许兄派哪一位入庄担查?”

许士元道:“我等不怕朱涛逃去,只怕他隐藏得好,搜不出来。我瞧还是天厚弟你亲自带两个人进去搜查才妥。”

丁天厚道:“小弟遵命!”

一挥手,召了两名大汉,向庄门行去。冯元山在后面略略提高声音,道:“丁兄见到陈仰白时,可不能为难他。”

丁天厚头也不回,应道:“敝师兄已经应允过暂不侵扰贵庄和陈仰白等,兄弟岂敢有违,你放心吧!”

他带了两个人,迅即入庄。等了一顿饭之久,丁天厚才带着那两名手下出来,向许士元摇摇头,表示搜不到人。

许士元双眉紧紧皱起,瞧瞧天空的鹞子盘旋而飞的姿势,分明指出朱涛仍在此地。他原是根据这只通灵鹞子的指示,方会深信朱涛仍在庄中的。

×

×

×

冯元山道:“丁兄一定已经仔细搜过了,朱涛既然不在敝庄,这一头鹞子便请掷赐。”

丁天厚道:“冯兄要这头鹞子何用?它不但不听你的命令,动辄还会伤人,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

冯元山不悦道:“丁兄此言怎讲?难道以两位在智慧门中的身份,讲过的话也可以不算数么?”

丁天厚道:“兄弟只是替你着想而已,冯兄如果不信,那也不妨试试看,只要你能把它叫下来,它便属于你所有。”

冯元山更为不悦,鼻子中哼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丁天厚还故意安慰他道:“冯兄不要过于气恼,如果你当真喜爱饲养鹞鹰,回头兄弟派人送几头来。目下这一头鹞子不听指挥,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冯元山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声震云霄。

许士元、丁天厚听他的啸声内力深厚悠长,绵绵不绝,都不觉大为吃惊,敢情这个对手,比他们估计之中更为高明。

他们万万想不到对方竟是“三仙”之一紫虚子冯元山,故此虽然断定他是高手之流,却仍然稍稍走了眼。

庄门的屋顶上突然飞起一个黑影,随着啸声向冥空疾射,去势绝快。丁天厚一眼瞥见,失声惊噫,道:“敢是一只乌鹊么?”

许士元皱眉道:“这只乌鹊不似是凡物,是不是冯兄豢养的?”

冯元山啸声已歇,颔首道:“不错,既然许兄和丁兄认为我支使不动那头鹞子,此物留之何用?所以我命阿喜将它赶跑,或者予以扑杀也未可知。”

丁天厚冷笑一声,道:“寻常的鹞鹰固然对乌鹊有点忌惮,但乌鹊终究长的太小了一点,何况我等此鹞不是凡品。嘿!嘿!”

原来鹞子在鸟类中,乃是猛禽之属,而乌鹊不过是鸣禽而已,体积大小亦相差甚远,所以两者相比,当然以鹞子占优。

但乌鹊却很奇怪,不但见人不惧,有时还会保护田地庄稼鸡鸭小雏等,遇有鹞子侵犯,往往被乌鹊赶跑。

许士元、丁天厚虽是晓得,但自恃那只通灵鹞子不是凡品,是以并不把冯元山的乌鹊“阿喜”放在心上。

但见阿喜冲霄而起,飞行绝快,一眨眼间已飞到鹞子附近。

两鸟随即在苍茫长空中展开搏斗,由于相距得远,两鸟体积又不大,所以缠在一起上下翻飞之时,无法瞧得清楚胜负的局势。

许士元暗叫不妙,因为这头乌鹊阿喜既敢攻击鹞子,定有胜算,当下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命鹞子速退。

却见两鸟在天空中仍然缠斗在一起,翻滚上落,十分急疾。

谁也不曾见过这两种鸟激斗的情景,是以人人仰首观看,瞧得十分入神。

朱涛是唯一能够不看两鸟拼斗之人,他推推韦通,道:“你和玉娇速速绕道回返京师,如此这般,依计行事。”

韦通微微变色,道:“这么一来,岂不是与祖师爷干上啦!”

朱涛道:“我正是要直接与智慧国师面对面斗上一场,你的任务,便是帮我达到这个目的。”

他的声音口气,强而有力,韦通受到感染,奋然道:“好,小可这就前去。”

阮玉娇执着朱涛的手,妙目含情,凝望着朱涛。韦通识相得很,道:“小可先走一步,在前面等候阮三小姐。”

×

×

×

韦通走后,阮玉娇低低叹口气,道:“我们真像流水中的浮萍一般,才一聚首,便又分离,唉!”

朱涛道:“我已是骑上虎背,须得尽力与仇敌周旋。若不是智慧国师灭亡,那就是我遭劫,现在已无法逃避了。”

阮玉娇道:“若果单单是一个智慧国师,我的忧惶还有个限度。怕只怕我大姐二姐她们,见识不明,居然帮起智慧门来对付你。”

朱涛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幻府一娇乔双玉虽然无人不怕,可是她碰到了我……”

阮玉娇默默无言,但见她嫩脸生春,眉黛如画,娇艳欲滴,实是荡人心魄。尤其是那含着忧愁的一片深情,更是使人魂销。

朱涛拍拍她香肩,道:“你放心去吧!我自会小心应付一切。”

阮玉娇款款行去,走了几步,忽然奔回,扑入朱涛怀中。

朱涛心中虽有难以割舍之感,但面上却泛现不悦之色,并没有出手搂抱她。

原来一则他不想在分袂之时,表现得太缠绵,以致不像是特立独行的英雄,也怕留下太多的哀感。二则目下尚是危机重重之际,这等行为举动,不免会令他分心。

阮玉娇会得此意,轻轻道:“我回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

朱涛严肃地道:“说吧!”

阮玉娇道:“万一我居然怀了你的孩子……”她垂下头,红泛双颊,娇羞之态甚是动人。

朱涛问道:“你已经怀了孩子么?”

阮玉娇道:“还不知道,但假如有了,我便躲到江南,隐起行迹,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

朱涛点点头,道:“很好,但最好是一个我找得到你的地方。”

他的声音中已透露出关心的意思,虽然外表上和语言中仍然一如平时。

阮玉娇道:“我将潜踪隐居于吴兴南门慈云庵后的那一幢小楼上,你如许久不见我出现,就到那边去找我。”

朱涛点点头,阮玉娇退了两步,向他微笑一下。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态度实在太冰冷了,虽说自己已在江湖上闯荡了半生,悲欢离合之事见得多,听以情也淡了,然而这种态度,对一个女人未免太那个了。

他憾然摇摇头,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会怪我吧!”

阮玉娇了解地道:“不,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朱涛道:“我实在应该对你好些,可是……”

阮玉娇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都明白,将来即使我有了孩子,也不会缠住你的。你仍然像是闲云野鹤一般,要来就来,要去就去。”

朱涛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道:“你对我太好了!”

阮玉娇泛起一抹满足而又凄凉的微笑,徐徐转身行去,不一会,身形已看不见了。

×

×

×

朱涛心中叹一口气,忖道:“莫非我真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么?”

他转眼向七八丈外那一堆人望去,只见人人兀自仰头瞧看鹞鹊之争。但眨眼之间,空中的那场激斗已有了结果,先是那只鹞子飞坠下来,啪一声摔在尘埃。冯元山的阿喜仍在空际盘旋,显然完好无恙。

许士元、丁天厚都默然不语,甚至瞧也不瞧数丈外地上的鹞尸,都凝目望着欣然含笑的冯元山。

突然一名劲装大汉说道:“这位冯兄既能调教出如此高明的乌鹊,可见得他博学多才,属下打算过去向他领教几招,只不知大先生意下如何?”

此人手中拿着的是一对点穴镢,面貌在凶悍之中含有阴毒之气,可见得他不但不是有勇无谋之辈,甚且连他的武功,也必定走的是刁滑恶毒的路子无疑。

许士元道:“如果冯兄允许的话,你倒是不妨上去请益一番。”

他转眼望向冯元山,又道:“这人姓邓名会,虽是兄弟手下诸将之一,但他颇能发奋刻苦,勤修不辍,若论武功成就,可能已高出于兄弟之上。冯兄若是愿意指教,便请示知。”

他说得如此客气,冯元山可真不大好意思拒绝,当下道:“在下虽说也修习过几天武功,但全然谈不到成就。然而许先生训练出来的人,却一定不比等闲。在下之意,如是可免,就最好不要动手了。”

许士元道:“冯兄不用客气,您是当世高人,这一点兄弟绝对不会走了眼。邓会,你向冯兄请益之时,切不可过于放肆。否则激怒了冯兄的话,你就有得瞧啦!”

邓会上前向冯元山躬身行礼,道:“小可请命出手,为的是想窥看高人绝艺,还望冯先生手下留情。”

冯元山已不能再推辞,说道:“邓兄好说了,咱们印证武功,点到为止,你说好不好?”

邓会欣然道:“那太好了!”

他手中双镢一分,摆出阵式。冯元山手无寸铁,退了两步,道:“等一等,让我去拿一口剑。”

邓会笑道:“冯先生客气了,凭您的身份,何须使用兵刃,就用双掌指教吧!”

他哧哧迫前两步,双镢欲吐,气势十分凌厉。

冯元山皱眉道:“邓兄在这对点穴镢上,已有千锤百炼之功,我如何能空手与你放对?”

邓会哈哈一笑,双镢连环疾刺,一眨眼间已刺了十二三下之多,手法快逾闪电。这一轮急攻,凶毒之至,哪有一点印证武功的意味?便一般的拼斗,亦没有如此悍猛恶毒。

冯元山被邓会双镢迫得连连后退,乍看简直没有招架之功,更别说出手攻击了。

同类推荐
  • 不了恩怨不了情
  • 潇湘月

    潇湘月

    司马紫烟《潇湘月》作者: 司马紫烟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可人小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门前车马骏骑已经停了一大片了,可是还有着不断的客人前来。这更显得旁边的那些门庭的冷落,也使得那些倚楼含笑的人儿一个个收敛了嘴角的笑,把刻意修饰匀饰脂粉的那一张张美丽的脸拉得长长的,也把那一口银牙咬得格蹦蹦地直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假如嫉妒的人真能燃的话,可人小筑此刻必定是化为一片灰烬,因为这一条平康里,三十四家乐户,就有三十三对,六十五只眼睛在喷火,喷向了可人小筑。
  • 鬼手郎中

    鬼手郎中

    柳残阳《鬼手郎中》作者: 柳残阳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风光明媚的清晨。“弹剑楼”后的回廊之侧,那一片小巧精致的园圃,正浴在清晨鲜洁的和风里。朝阳闪亮着露珠,而露珠凝结在紫酡翠绿的花叶上,便越发晶莹浑润得有如一颗颗钻串了……燕铁衣背着一只手,微微弯腰,悠然自得的亲执着喷壶在为花儿浇水。今天早晨,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绸衫,白缎面的软鞋,满头黑发也以一根白丝飘带束起,浑身的白,白得清雅,白得洁净,也白得潇洒。
  • 金库奇案

    金库奇案

    倪匡《金库奇案》作者: 倪匡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本市三大银行之一的金通银行,投下巨额资金,用了三年时间建造一个毫无漏洞的金库。广告词是:“没有任何人能擅自进入的金库”,之下还有一些小字:“包括女黑侠木兰花在内”。由于女黑侠木兰花是全市闻名的人物,是以那广告的效率之高,是可想而知的。据说,广告刊出后三天,金库内七千余个贵重物品储存箱,便已预租一空,银行方面,自然是笑逐颜开了。但金库始终出了意外,奇怪的是,金库没有失去东西,反而多了东西。一个充气的橡皮假人,约五呎高,被做成一个蒙面大盗!
  • 七绝剑
热门推荐
  • 飞羽天关
  • 慧剑心魔

    慧剑心魔

    父母被害,母却有遗命不许报仇;投奔世家爷爷却是竹马未改,青梅已变。江湖风雨,几番寻历,只为承诺心所安。甘愿成就青梅幸福的他,是否懂的金鸡岭下分手之际,另一位少女手指微颤的含义?回纥入侵家园,且看我江湖儿女如何拔慧剑、斩心魔,在共同抵抗外族入侵之时,又如何各自收获自己的爱情!——by 落雪
  • 星宿门
  • 野火太子
  • 魔鬼的舞蹈
  • 罗刹娇娃
  • 孤剑泣残红

    孤剑泣残红

    魔湖,在武陵山中,占地数十亩,四周绝壁环峙,仅有一线天然巨隙相通,湖中突起一个三数亩大的小岛,被苍郁的原始林木所覆盖,远望像仕女头上的螺髻。每当月白风清之夜,岛上便传出一缕如泣如诉,幽怨悱侧的凄凉歌声,荡漾在整个魔湖的空气中。年年月月,岁岁朝朝,歌声从未停歇过。十年来,无数武林人想探究这歌声之谜,但没有一个人能到达那岛上,无论是乘船浮舟,抑或是凌波虚渡,在距小岛十丈左右,便自动掉头折返,而且返回的人,任什么也不肯说,即使是斧钺加身,刀剑横颈,决不吐露只字,更奇怪的是那些曾探过“魔湖”的高手,从此销声匿迹,再不出现江湖。这恐怖的神秘,...
  • 满江红
  • 唐门风暴

    唐门风暴

    猫,性多疑、好奇。猫是老鼠的死敌,而猫之所以一直备受人类的宠爱,最少有一半理由,是因为猫擅于捕鼠。猫威一发作,鼠辈落荒逃命。猫的动作和姿态,是极为优美,而又带着七分的高傲。所以有人说,猫是高贵的,也是自负的。但猫也有可悲的一面,并非每一只猫都生活得很愉快。当猫有病的时候,无情的主人往往就会把它丢弃。所以,人有浪子,猫也有浪子。无论是人是猫,流浪生涯都是孤独、寂寞的。风雨来时,人猫都会同样的感到倍加孤寂。
  • 地狱门

    地狱门

    卧龙生《地狱门》作者: 卧龙生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今年的田园一十经雪的高封密盖,冰冻凛冽,那来年虫害也就大减,将是一个好年盛。这天,就在这大雪纷飞的这一天,万物皆晶莹的大千世界,九华山冷谷中的“地狱门”却是一片的红!何谓地狱门?地狱门乃是由武林中一群正气磅得、悲天悯人的前辈高人所发起,所组织。他们按照明哲地府的条律次序,设置“森罗主殿”、“城隍上地丶“文武判官丶“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丶 以及“日夜游神’”等等的职司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