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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魔刀重出

眨眼间毕鹏飞和陈若岚互相攻守了二十余招,陈若岚看起来好像没有一点火气,手法舒徐优雅。正因如此,格外衬托毕鹏飞攻势的凌厉恶毒。同时由于毕鹏飞似是略占上风,故此令人不禁替飘逸悦目的陈若岚大为担心紧张。

林峰百忙中偷眼查看这边战况,眼见陈若岚似是拚不过毕鹏飞,暗暗着急,奋力冲杀数招,刀光宛如惊涛拍岸。可是也仅仅把那李衮马风二人紧缩的战圈冲开了一点,竟是难以脱身。

饶他一向英雄气壮,胆勇过人,这刻也不禁骇然,忖道:“瑶沙岛的手下尚旦如此了得,其主可想而知。如果是毕鹏飞甚或是毕太冲亲自动手,我恐怕已经落败身亡了。唉!无怪‘黄海七王侯’在武林中数十年来号称无敌,果然有惊世骇俗的绝学。”

目下林峰和陈若岚的劣势,已经绝无可疑,因为瑶沙岛尚有为首的怨望侯毕太冲和两名手下。林陈二人,仅仅是作垂死挣扎,只差在时间的迟早而已,绝难幸免。

毕太冲冷笑一声,道:“雷大声。”

一名黄衣大汉按刀躬身应道:“小人在!”此人果然名符其实,声音响亮震耳。

毕太冲道:“去瞧瞧大殿内的凌不毒怎样了?”

雷大声施广一礼,转身向大殿奔去。毕太冲又道:“郭平。”余下的那个黄衣大汉扛棍躬身,应道:“小人在。”

毕太冲道:“守在少岛主旁边,严防陈若岚逃脱。”

郭平立刻迫近毕鹏飞与陈若岚这边的战圈,全神贯注的瞧看他们拚斗。

毕太冲向香姑招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香姑本来忙着瞧看这两场拚斗,毕太冲的声音也不高亢,却字字敲击在她耳鼓中,使她从沉迷观战状态中搜然惊醒,举步行去。

毕太冲似是对她非常感到兴趣,定睛看着她,每一步的颤动摇摆都不放过,香姑见了,大是宽慰,忖道:“敢情怨望侯毕太冲年纪虽老,但色心未减,比他儿子毕鹏飞好像还要色迷迷些……”

她秋波一转,送上一个媚笑,娇声道:“侯爷命奴家前来,有何吩咐?”

毕太冲道:“本爵想请你做一件事,只不知你肯是不肯?”

香姑哟了一声,笑得风情万种,道:“毕侯爷言重啦!只要您有任何吩咐,奴家莫不遵命。”

毕太冲面上的表情很阴险,道:“本爵对你的来历甚感兴趣,只不知你愿不愿意从实告诉我?”香姑双肩一铃,这个动作既轻佻,同时又使得胸前高挺的双峰一阵颤动,平添无限诱惑魅力。

她含笑盈盈,道:“毕侯爷乃是当世无双的高人,怎会对奴家这种微贱女子的来历感到兴趣呢?您莫非是说着玩儿的?”

毕太冲冷冷道:“你把头巾拿下来,让本爵瞧瞧全貌。”

香姑楞了一下,才道:“唉!侯爷的眼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既然您已瞧出奴家原形,何必硬叫奴家献丑?”

毕太冲道:“把头巾摘掉!”声音冰冷如霜。

香姑叹一口气,不敢违背,把头巾取下。直到毕太冲微微点头,这才又把头巾包好,藏起光秃秃的头颅。

毕太冲若有所思地道:“妙哉!妙哉!本爵这次重人中土,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香姑大感惶惑,问道:“侯爷只看了一眼,难道已瞧出了很深奥的道理?”

毕太冲傲然一笑,道:“当然啦!不过这道理与你师父有关,所以你猜不出来。你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你师父,可叫她速速来寻我。”

香姑满面茫然之色,想了一会,才道:“毕侯爷已知道家师是谁么?”

毕太冲道:“本爵当然知道。”他摇晃一下手中的白玉莲花,又道:“本爵还知道你是为了此宝而来,我有没有猜错?”

香姑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毕太冲已猜对了。她方要说话,忽见毕太冲目光有异,但并不是瞧看自己,当即顺着他的眼光望去。

只见在毕鹏飞与陈若岚战圈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袍,头戴遮阳笠,压得很低,将面孔遮去大半,他腰间插着一口黑鞘长刀,使他看起来益发显得气派诡异。

这黑衣人站在郭平身后两三尺,而郭平居然全不发觉,兀自睁眼望着交战中的毕鹏飞和陈若岚。

毕鹏飞手中折扇,指东打东,指西打西,使得凶毒之致,招招不离陈若岚身上大穴。陈若岚虽然看起来不至于落败,但其势也没有得胜的可能。若是拚斗到筋疲力尽,那就只好任得对方生擒活捉了。当然她距筋疲力竭的时间尚远,只不过是从双方形势看来,极可能发展到这等地步而已!

毕太冲皱皱眉头,敢情他查看了这一阵,还瞧不出这个黑衣人的路数。要知他虽是多年不曾踏入中土,可是却不断的派人收集武林各种消息,是以对武林形势变化,以及出了些什么人物,都可说是了如指掌。

但这个黑衣人现下显露的特征,却没有一点他曾听说过的。这原也不奇,因为以天下之大,人物之众,当然有些漏了网,没被他手下之人打听出来。然而毕太冲难以释怀的是这个黑衣人分明是一流高手,擅长刀法。这等人物,自是不应打听到。

香姑也讶疑不置,道:“毕侯爷,您可看得出此人是谁?”

毕太冲嗯了一声,没有回答。香姑善解人意,马上晓得毕太冲自矜身份,所以虽是看不出,亦不会说出来。于是又道:“只不知侯爷可瞧得出此人的刀法造诣,已到了什么地步?是属于阳刚的抑是阴柔的?”

谈到武功,毕太冲当然不能显得一无所知,当即说道:“此人的刀法刚柔兼有,而以狠毒为主,这是从他的气势步伐和态度上看出来的。循此线索推想,大凡狠毒手法,必失之阴柔,如能刚柔兼具,则此人刀势一发,决无活口。”

香姑缩缩脖子,咋舌道:“这样说来,我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从瑶沙岛手下的武功,推测出毕太冲的武功是深不可测,故此他的看法,绝对锴不了。

毕鹏飞突然喝道:“郭平!你简直跟死人一样,后面有人也不晓得?”

郭平回头望去,骇了一跳,怒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香姑方想那黑衣人来得如此诡异,一定不会理会郭平。

念头转动之际,那黑衣人已哑声应道:“瑶沙岛威名震天下,果然盛誉无虚,只不知这两个胆敢顽抗的男女是谁?你们瑶沙岛又为何不及早收拾了他们?”

郭平厉声道:“是老子问你,不是你问我。”

雷大声从大殿那边奔过来,道:“启禀侯爷,凌不毒还站在门口,阻挡那些毒蚁。”

他声响如雷,全场无不听见。毕太冲道:“他活着还是死了?”

雷大声道:“小人察看了好一阵,才断定他仍然活着,但呼吸微弱,身体僵硬,乍看好像已经气绝毙命。”

毕太冲道:“你过去帮帮郭平的忙。”

郭平听了这话,心下凛然,晓得这个黑衣人必定十分难惹,至少不弱于尚在苦战中的林峰,不然的话,毕太冲焉会命雷大声过来帮忙。

雷大声掣刀在手,疾跃过去,落在郭平身边,道:“好啊!你也使刀的,快快撤刀出鞘,待老子瞧瞧你刀法利不利?”

他口气既大,声音又响,教人感到侮辱殊甚,简直难以忍耐。黑衣人嘿嘿冷笑,哑着声音道:“本人这口刀有点小名堂,所以不能轻易撤出来。除非你们活得不耐烦。”他的话更为狂傲,比雷大声的话还要使人气恼。

雷大声勃然而怒,大刀一举,大喝一声“杀呀!”迎头猛劈。他人高手长,加上这柄大刀的长度,威力笼罩甚远,兼以气势凌厉,刀气森冷,功力又十分强厚,任何高手当此,亦不能不全力招架。

黑衣人只横移了半尺,雷大声忽然感到自己的刀势威力全部落空,是以不等刀招使老,赶紧煞住。他大刀一偏,横劈扫砍,这一招变化得十分神妙,把刚才未尽的余势,悉数纳入这一招之中,倍添威力。

那黑衣人身子微弯,似是窜出之势。他的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致雷大声感到敌人必定可以窜出刀圈之外,使他这一刀白费了气力。当时心念神动,陡然煞住了横扫之势。

却见那黑衣人双脚钉在原地,没有窜出去,仅略略弯了一下身子而已。

雷大声又是一阵大怒,可是蓦地醒悟,登时涌起一阵凛惕,心想:“像他这样子使我自行撤招的,天下之间,恐怕只有侯爷才办得到了。”

他一旦醒悟,跟着明白了很多事情,例如毕太冲命他来助郭平,分明已暗示这黑衣人非同小可,焉能大意对付?又例如郭平空自持棍作势,却不动手,可见得这黑衣人已使他有所警觉,不敢鲁莽逞凶。

黑衣人哑声嘲道:“好刀法啊!但你老是虚张声势而不放手砍劈的话,你这一辈子连小孩子都赢不了。”

雷大声一移步,占到一个与郭平的铁棍威力相应的位置,才道:“郭平,动手收拾这小子。”

郭平铁棍一抛,人随棍起,到了丈许高,人棍一齐飞堕,只见铁棍挟着风雷之声,砸向黑衣人头顶。

雷大声与他同时劈出一刀,威胁对方下盘。他们刀棍连手之势,宛如迅雷疾发,霹雳横飞,声势强绝。

香姑只看得目眩神摇,念头如电闪过心头,假如是我遭受这等攻击,这一招休想逃得出刀棍劈砸之祸。

猛听当当巨响,只见郭平飘落寻丈以外,雷大声也退回数步。那黑衣人依然站在原地,长刀仍旧在黑鞘之中。

但事实上黑衣人的长刀已出过鞘,只不过一出便收,动作快逾闪电,故此眼力略差之人,根本瞧不清楚。

郭、雷二人的铁棍大刀,都彷佛砍砸在坚硬无匹石山上似的,反被震得身不由己地退开。这时他们心中一齐泛起的疑团是:这个黑衣人只有一口刀,出鞘也不过那么一剎那,如何同时招架两件角度方向都不相同的兵器?

毕鹏飞突然喝道:“陈若岚,咱们稍停再战如何?”

陈若岚道:“这又有何不可?”她声音宁恬和悦如故,道:“但为了什么呢?”

毕鹏飞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为了瞧瞧这个家伙是谁呀!”但在未得陈若岚同意以前,确实不敢轻率跃出战圈。因为如果陈若岚乘隙追杀的话,便得抢占了先手。此是生死攸关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若岚徐徐道:“好吧!我也想看看他是谁?”她一答应,毕鹏飞便首先跃出圈外,因为他深知像陈若岚这种人,说过的话,一定作数。

陈若岚现在成了壁上观的局外人,她仔细打量这个黑衣人,心头微微鸣颤,因为她想起了在海边渔村中,那个白衣飘洒,心黑手辣的青年刀客厉斜。

不过她不大敢确定,因为此人看来不似是二三十岁的体型,同时又略比厉斜矮了一点。

但他屹立的风姿,强大的气势,凌厉森寒弥漫全场的刀气,除了宇内第一的刀法大家厉斜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达到这等境界?

毕鹏飞枭鸣般的刺耳声音,切断了她的思潮,只听他喝道:“喂!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

黑衣人哑声反问道:“你是谁?”

毕鹏飞傲然道:“少岛主毕鹏飞,来自瑶沙岛,现在轮到你报上名来!”

黑衣人哑声道:“本人若是说出名字,只怕骇破了你们的狗胆。”

毕鹏飞怒道:“放屁!就算你是阎王爷,少岛主也敢斗一斗,何况是个藏头露尾的狂夫!”

黑衣人道:“瑶沙岛虽有真才实学,但也下流到家,我瞧毕太冲定是全靠不要脸的本事,才挤入黄海七王侯之列。”

他忽然把话说到第二笔,而且诋毁毕太冲,肆无忌惮,毕鹏飞怒极反笑,道:“好,好,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

毕太冲突然开口,道:“我儿且慢动手。”

毕鹏飞把迈出的脚煞住收回,大声道:“这厮口出不逊,我若不杀了他,难消心中之恨。”

毕太冲道:“为父自有分寸,你忍耐一下。”

他们这边起哄,围攻林峰的李衮、马风二人不禁分心,林峰猛可运刀疾冲,身刀合一,幻化成一道精芒,锵的巨响一声,从剑光枪影中射出圈外,落在陈若岚近侧。马、李二人追扑时,都被毕太冲喝退了。

厮杀完全停顿,林峰行到陈若岚身边,眼睛望住黑衣人,低声问道:“陈姑娘,你可认识他?”

陈若岚平静地道:“现在还不知道,试想他目前打扮成这种样子,如果从前不是的话,就箅是很熟的人,也将认不出来。”

林峰道:“姑娘说得甚是,但姑娘心中一定曾经暗加猜测,只不知能不能赐告?”

陈若岚恬然一笑,道:“不,我不愿把心中的猜想告诉你。”

毕太冲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只听他冷冷道:“阁下的刀法,果然不同凡想,不过若是单靠这么一招,便想称雄宇内,又胆敢与本爵为敌,只怕还差了一点。”

黑衣人一言不发,山风劲拂中,他身上的黑衣袍却全然不动,使人怀疑那件衣裳,不是一般丝绸棉毛的质料。

毕鹏飞厉声道:“喂!小子一你哑了不成?你究竟有没有姓名?”

黑衣人仰天冷哂一声,突然举步向雷大声、郭平二人行去。他虽然不曾拔刀在手,也没有做出什么姿势。但旁边的人也好,局中的雷、郭二人也好,都清而楚之晓得这个黑衣人,打算攻击他们。

这两人尝过他神奇奥妙的一刀,心中大凛,齐齐摆开门户。郭平铁棍较长,宜于远攻,是以摆出出击的架式,雷大声的利刀较短,宜于防守,是以摆出守势,连郭平一起护住。

他们平时配合惯了,故此不必联络,便自然而然的采取连手之势,攻守兼有,密合得宛如是一个人的。

黑衣人脚下竟然不曾稍滞,一直向雷大声、郭平迫去。他一下子就踏入了郭平铁棍威力范围之内,郭平大喝一声,抡棍斜扫,雷大声也运刀如风,封住敌人长刀可能攻到的方位。

只见黑衣人长刀出鞘,一片精芒随刀而起,夺人眼目。当一声震开铁棍,刀锋不知如何已到了郭、雷二人面前,雷大声的刀式居然完全发挥不出防守的作用。黑衣人直到这时才大喝一声,刀光如闪电掣动,一晃眼便收了回去。

雷大声和郭平两人一齐血光崩现,先后仆跌地上,敢情每人已挨了一刀,伤中胸腹要害,是以都立时了帐。

他这等惊世骇俗的刀法,所有的人都瞧呆了。只有陈若岚还能够保持冷静,在这人人发楞之时,却转眼查看毕太冲的反应。

只见这个来自瑶沙岛的高手,面上也满是骇异之色。至于毕鹏飞,那是更加不必说了。

黑衣人杀死了雷大声和郭平,长刀当时就收回鞘中。他转身遥对毕太冲,岸然屹立,好像这一幕杀人之举,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根本不值得提及。这种明快决断,干净利落的风度气魄,林峰第一个感到不胜佩服。

毕太冲迅即恢复如常,道:“好刀法,好刀法,如果本爵没有看错的话,这一刀应该是魔刀嫡传心法。”

众人听到“魔刀”两个字,无不耸然动容。

毕鹏飞道:“若是魔刀心法,那么他必定是白衣刀客厉斜啦!”

香姑怯怯道:“可是他穿的是黑衣啊!”

毕鹏飞道:“又不是皇帝老子御旨规定他一定要穿白衣服,嘿!他若是忽然不爱穿白衣服,改着黑衣,我第一个不觉得稀奇。”

没有一个人出言驳斥毕鹏飞,因为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否认。因此大家都有认为此人便是厉斜的倾向。

林峰突然说道:“不,这一位不是厉斜,只是另一位刀法大家而已。”

毕鹏飞立刻反驳道:“你凭什么说他不是?难道他的刀法,还不足以证明么?”

香姑终是有着女人的死心眼,带着一点惧意插口道:“他的衣服颜色不对,我总是觉得……”

毕鹏飞冷笑一声,道:“衣服的颜色能证明个屁,真是笑话之至。”

林峰朗声道:“别的人穿什么衣服都不打紧,但厉斜一向白衣飘洒,已成为他的一种标志了。他是何等人物,岂肯轻易改变他的标志?所以我认为他不是厉斜。”

两造相持之下,而他们所争论的关键人物却不作声,亦没有任何暗示。

毕鹏飞冷哂一声,道:“我问问家父,看他怎样说?”说罢,当真向毕太冲询问。

毕太冲沉吟了一下,才道:“我认为林峰的话相当可信,这位黑衣人不是厉斜。”

毕鹏飞耸耸肩,目光无意中扫及陈若岚,心中一动,高声问道:“陈姑娘,你怎么说?”

陈若岚缓缓道:“这位黑衣先生的外型虽然看起米不似是厉斜大侠,可是我却认为他就是厉斜大侠。”

她这么一说,局面登时变得很奇怪可笑,因为她与林峰本是同一阵线,但见解不同。毕氏父子亦是如此,变成毕太冲和林峰意见一致,陈若岚却赞同毕鹏飞了。

林峰欠一欠身,问道:“请问陈姑娘,何以见得这一位就是厉大侠呢?”

陈若岚道:“武功到了厉大侠这等地步,身型的高矮肥瘦,都可略加变化。衣服自然更不必提了。然而有一样却是假装不来的。”

林峰忍不住插口问道:“等一等,陈姑娘请恕在下唐突,何在下非先请问一声不可,那就是你以前见过厉大侠没有?”

陈若岚点头道:“有,甚至还亲眼见过他杀死一些武林高手。”

人人都惊异地瞧宥她,猜不透她何时见过厉斜?

林峰呼一口气,道:“你见过就好啦!请往下说吧!”

陈若岚问道:“我见过就好啦?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峰道:“因为咱们的争论,只要这位兄台取下竹笠,露出面目,是非立分,所以你须得曾经见过厉大侠才行。”

陈若岚道:“假使我没有见过,岂不是是非永远不分了?”

林峰道:“那倒不然,在下虽未见过厉大侠,可是曾听家师详细形容过,所以自信还可以认得出来。”

陈若岚问道:“令师是哪一位?”

林峰坦然应道:“家师姓沈讳宇,陈姑娘可曾相识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峰面上,显然是因为他提到沈宇的缘故。

陈若岚惊讶地笑了一笑,道:“啊!原来你是沈大侠门下,我认得他……”她那对澄澈如一泓秋水的眼睛,转到黑衣人那边,又道:“假如他是厉先生的话,便可以证明我识得沈大侠了。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碰面,还说了不少话,对不对?”

黑衣人毫无表示,陈若岚轻轻叹一口气,道:“你也许不是厉先生,可是你的刀法,却必定是厉先生才办得到。”

黑衣人哼了一声,掩饰他身体的震动。原来陈若岚一直很安详平静,极罕得流露出感情。故此她的叹气,竟然使全场之人,无不为之心弦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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