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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冷热二怪

庞老二突然道:“老大,咱们虽是拈阄抢了先手,但假如有人愿意先上,咱们也不妨相让。”

洪老大沉吟未答,萨长老又道:“两位已经出过手,已失去让先的资格。如果现在不动手,依照规定便须离开,失去了逐鹿的资格。”其余的人全都赞同他此说,因此陇西冷热二怪不必争辩,只须决定是进是退。

洪老大阴声而笑,道:“咱兄弟焉有轻易放弃了逐鹿的权利,庞老二,咱们上。”

陈若岚道:“我虽不知你们为了何事,人人争先对付我。但有一句话,庞前辈最好采纳。”

庞老二宏声道:“陈姑娘请说,庞某这厢恭聆。”

陈若岚道:“庞前辈如能趁早退出这场纷争,断断不会吃亏。”

庞老二道:“陈姑娘敢是认为可以赢得咱兄弟么?”

陈若岚道:“庞前辈坦直豪爽,既然下问,若岚掏诚奉答。不错,你们合力同参的冰寒火热神功,虽然是宇内绝艺之一,可是你们火候有限,今日万万不能取胜。”

庞老二道:“陈姑娘仅凭这几句空言,难道就想把我兄弟吓退不成?”

陈若岚道:“信不信由你,事实上你离开了洪前辈,反而有益无害。因为你们再合练下去,既不能再有寸进,动辄还有相克之险。”

她的目光扫瞥过全殿之人,又道:“这是因为洪前辈本性阴险,但修习的是烈火功,庞前辈性躁心直,练的却是玄冰功。两个人的功夫和性格,都恰恰相反。因此你们不但永远不能有所精进,动辄还有两败俱伤之险。”

她的话声,甜美宁恬,自有一种芬芳圣洁的味道。众人听了,刚才胸中的阵阵欲念绮思,都消散一空。

林峰现在已隐约晓得这一场奇异的纷争凶杀,竟等如是一场“正邪之争”。代表正的一方,乃是孤单的陈若岚。邪的一方,不但是声势浩大,兼有地利。故此陈若岚的处境,相当险殆。

他胸中斗地涌起钦敬之心,同时还有抱不平的愤慨,使得他豪气填膺心想:“我好歹也得替这位姑娘出点力量。”

这时香姑娇软动人的声音升起来,道:“陈若岚之言不无道理,假如洪、庞两位不愿冒险,趁早退下也是办法。”她不但不激使洪、庞二人动手,反而相劝,倒叫林峰甚至殿中之人都感到大惑不解。

洪老大问道:“香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香姑媚笑一声,道:“我老实告诉你吧!纵然你们正如陈若岚所说,功夫不能练到绝顶,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她能赢得你们两位现下的造诣么?世上往往有很多的事知易行难的。她纵是晓得其中道理,但办不到也是有的。”

洪老大道:“好,吾意已决,陈姑娘看刀。”只见他手中之刀已涌出朵朵刀花,宛如火焰四射,向陈若岚潮涌攻去。

庞老二手中的玄冰针亦发出寒风悲啸之声,在大片耀眼红光中不时扎刺,迅快如电。

陈若岚这回没有踏空驭虚,却在刀光针影中欻忽进退,白衣飘飘,看来动作优雅舒徐,毫不急疾。但洪、庞二人的强大攻势却困她不住。

看看那洪、庞两人已疾攻了二十招以上,全殿之人莫不感到忽冷忽热,冷时极冷,热时极热。可见得洪、庞二人已施展全力催动神功。

陈若岚兀自在刀影剑光中出没,忽听洪老大骂道:“老二,你他妈的小心点。”

庞老二也骂道:“我狗入的把刀拿稳一点,怎地净往我身上招呼?”

众人一听便知其中大有文章,只因以洪庞两人的武功造诣,以及他们搭档多年的经验,在连手合击之时,怎会发生互相掣肘的情形?

洪庞两人口中互相怪怨,但手中兵刃却不曾停滞,依然如骤风急雨般攻去。可是攻了十几二十招之后,只见白衣飘飘的陈若岚看来益加活泼从容,假如洪庞两人不是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来真使人疑惑他们是在闹着玩而不是以命相拚。

香姑突然发出醉人的笑声,接着说道:“诸位请看,洪、庞两人已经陷入陈姑娘的一种玄奇步法之中,成为被动之势了。”

萨长老冷冷道:“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他们败下阵来,咱们才可插手。”

百玄教的道士说道:“陈姑娘的步法暗含摇心夺志之力,洪、庞两位目下似是已有欲罢不能之苦,只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天秘府的于秦道:“林法师胸罗璇玑,仙机精妙,说的话自然错不了的。”

林法师道:“于兄好说了,山人道行浅薄,哪敢当得于兄过奖?”

于秦道:“林法师乃是百玄教著名高人,久闻除了剪纸为马撤豆成兵的神通之外,还精通武功,于某仰慕得很。”

萨长老道:“林道兄,此人口蜜腹剑,手段歹毒,最好别跟他做朋友。”

于秦哼了一声道:“你们千虫谷也没有什么好人,这叫做龟笑鳖无尾,彼此彼此而已。”

他们唇枪舌剑干起来,战圈中的洪老大、庞老二两人,却充耳不闻。

香姑道:“大家静一静,哪一位瞧得出洪、庞两位还能支持多久?”

于秦、萨长老、林法师三人转眼查看,过了一阵,林法师首先道:“他们气势尚未衰竭,陈若岚姑娘如果想击败他们,还得费点气力。”

萨长老道:“我瞧三五十招之内,陈若岚还奈何他们不得。”

于秦冷笑一声,道:“那也不见得,假如陈姑娘愿意的话,马上就可以向萨兄动手。”

萨长老怒声道:“你的意思说她立刻可以击败洪、庞兄弟是不是?”

于秦道:“我没有这样说。”

萨长老骂道:“你说话等如放屁,你明明是这样说。”

于秦道:“你才是放屁,我只说她可以马上对付你,并没有说立刻击败洪、庞两兄弟。”

萨长老气得站了起身,香姑柔声道:“长老可别动手,于兄讲得有道理。好在第二场轮到你上阵,何不向陈姑娘挑战看看……”

她的声音中有某种媚惑人心的魔力,萨长老听了,果然向陈若岚道:“陈若岚,咱家打算请你指教几手。”

陈若岚应道:“萨长老是要参加这两位的阵线呢?抑是另行动手?”

萨长老一听她话声,便知道洪、庞两人目前对她已全无压力,心想:“我若是参加进去,只怕反而受他们阻绊。”当下应道:“咱们另行动手的好。”

陈若岚道:“好呀!”话声中飘然走出战圈之外,来到萨长老面前。

她尚未开口,只听洪老大、庞老二叱骂之声大作。原来他们失了对象,突然对斫对刺起来,竟不停手。

于秦鼓掌笑道:“有趣有趣,他们这一对老搭档,居然自相残杀起来啦!”

林法师道:“这真是不可思议之事,以我看来,他们并不是完全受制得不由自主,何以拚斗的如此惨烈?”

于秦道:“人本来就这么丑恶,何奇之有?”

香姑道:“于兄只说对了一半,人性固然丑恶,但他们也是由于武功上有互克之性,加上多年来平日不免有些嫌隙,只不过大家都在抑制而已。如今一旦发作,便如水火不相容,越斗越烈了。”

陈若岚只望了他一眼,道:“香姑才学见识,果然不是常人可及,无怪这些人都以你马首是瞻了。”

香姑道:“陈姑娘过奖啦!等你挡过这几位的绝学之后,小尼定要请你指点指点。”

陈若岚道:“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直到这时,在殿顶的林峰枉自看了半天和听了半夭,仍然不知陈若岚何以与这般人斗起来?不过他现在已不像开始那么担心了,因为她所表演过的几手,实在漂亮精采之极,使他有大开眼界之感。

陈若岚目光又回到萨长老面上,萨长老道:“洒家饲养的有几种小虫,如果陈姑娘都能制服,洒家便认输,任凭发落。”

陈若岚正要开口,于秦插口道:“这等题目必须赏罚分明,最好先讲明赢了如何,输了便如何,不可含含糊糊。”

萨长老厉声道:“闭嘴!洒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于秦道:“萨兄的毒虫乃是宇内一绝,如果不讲好生死,陈姑娘性命堪虞,我只是主持公道而已。”

此人喜怒不形于色,口才甚佳,萨长老听他这么一说,感到他好像是认为陈若岚一定会输,为了不想陈若岚丧命,所以插嘴。当下气恼稍减,向陈若岚道:“陈姑娘怎么说?”

陈若岚道:“我若是输了,自然没话可说,死生听便。”

萨长老道:“洒家也依陈姑娘的说法,如若输败,死生听便。”

于秦道:“陈姑娘一定不会杀你,萨兄大可以放心。”

陈若岚淡淡一笑,道:“于先生的存心虽然难测,但这话却有道理,我不会伤害一个负手认输的人,最好你自己说一说输了便如何,而且以用不着我动手执行为佳,只不知萨长老肯不肯这样讲定?”

萨长老瞪了于秦一眼,以表示心中的愤怒,却没有对他发作,目光回到陈若岚面上,道:“陈姑娘言下之意,自然不是皮肉之伤便可了事。咱们就这样讲定,如果洒家败落,便当场自刎。假使洒家赢了,你此身便属洒家所有,生死任我,如何?”

陈若岚颔首道:“好的,就这样讲定。”

屋顶上的林峰见她没有要求对方提出任何保证,暗叫不妙,忖道:“她大概还不深知人心的奸诈虚伪,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能够言出必行,殊不知到了生死关头,这些人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洪老大和庞老二这时斗得更为激烈,大殿内暗流旋卷,使人感到宛如处身于许多强大的气流漩涡中。原来凡是冷热相触,必会产生力量,何况他们所发出的潜劲,本身含有冲荡之力,故此益发猛烈强大,声势越来越惊人。

陈若岚和萨长老的比斗,因此而不得不延缓一下,须得等到他们的拚斗告一段落,方能举行了。

林峰已有暇查看那陇西冷热二怪的武功路数,但见洪老大的烈火刀大开大阖沸沸扬扬,每一招都极尽凌厉凶猛的能事,好像恨不得一刀就把对手劈开两片似的。但庞老二的玄冰针,却走得刁钻阴毒的路子,出手极快,往往在一振腕间,便刺出四五下之多。

大体上说起来,这两人路数不同,各有精妙难测之处,因此斗个旗鼓相当。可是也正因如此,双方的招式越扣越紧,渐有间不容发之势。

每每可见洪老大的烈火刀已到了庞老二身上,而庞老二的玄冰针也堪堪刺中洪老大的要害时,双方才一齐变招换式,躲过了这一记。他们拚斗得有如深仇大恨之人狭路相逢一般,凶险无比。突然间两人都大叫一声,各各退开,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一齐收歇。

殿内呼呼风声还响了好一阵才静寂,只见洪、庞二人瞪目而立,满面惊讶地互相注视。

庞老二首先道:“洪老大,咱们这是怎么搅的?何以咱们竟自相残杀起来?”

洪老大冷笑一声,道:“你的玄冰针毫不留情,我岂能不还敬于你?”

庞老二叹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也伤得很厉害,真不知怎么搅的。”

洪老大眼中射出阴毒的光芒,道:“瞧!你胸前都染红了一片,等我替你上点药。”

说罢,缓缓举步,便要行去。陈若岚发出警告,道:“庞前辈,你最好小心点,他没怀着好意。”

于秦呵呵笑道:“洪兄说过要替庞兄上药,这是人情之常,绝无可疑,难道说洪兄还会趁机向庞兄暗算不成?”

别人都不置评,陈若岚亦不作声。

庞老二点点头,洪老大行过去,一面收起烈火刀,取出一瓶伤药。庞老二也收起玄冰针,恢复拐杖式样。

洪老大道:“你伤得重么?”

庞老二道:“还好,我还挺得住,只不知你身上伤势如何?”

洪老大道:“也没有大碍。”

他承认受了伤却不见流血。人人知道玄冰针专门刺穴,不像刀剑之类的兵刃,故此也不奇怪。

洪老大检查庞老二伤势,突然五指如钩,抓入庞老二胸膛,登时鲜血直冒。庞老二大叫一声,曲膝一顶,砰一声把洪老大撞开。但见洪老大一跤摔倒,竟爬不起来。敢情庞老二这一膝,恰好顶向下阴要害。不过假如洪老大不是早已负伤,这一记未必能伤得他如此厉害。

庞老二身形摇摇晃晃。陈若岚走到他面前,道:“我已看出他不怀好意了。”

庞老二听到她的和悦的声音,又见到她宁恬的表情,忽然心绪平复,胸臆清凉,身子也站稳了。他没有理会胸前的重创,苦笑了一下,道:“我不该不听信姑娘之言。”

陈若岚道:“他固然赋性阴毒,记恨心特重。可是我瞧他也是因为受伤深重,自知不易治好,才会向你下此毒手的,你的玄冰针,恰能克他,所以在你以为仅属轻伤,在他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庞老二恍然道:“姑娘说得是。”

陈若岚道:“我对疗伤之道,所识有限,只不知你的伤势有得救治没有?”

庞老二缓缓摇头,道:“只怕没得救了。”

陈若岚平静地道:“那么我已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啦!”

庞老二注视着她,眼中渐渐露出感激之色。他在这短短时间之内,蓦然发现自己的一生,竟然充满了错误,直到濒死之际,才始深悟心灵的宁恬安适,是如此可贵。此外,对于朋友的选择之道,也得到了深刻的了解。他叹息一声,道:“秉性残恶凉薄之人,不论关系多么密切,但到了最后关头,还是会露出真面目的。”

于秦接口道:“庞兄事到如今,还发这牢骚作什。况且这等道理,有谁不知?”

庞老二道:“分野正是在这一点,有些人知道了道理,便切实奉行。有些人知道而不行,所以终有噬脐莫及之祸。”

于秦冷笑道:“迂腐,迂腐,这等陈腔滥调,可厌之至。”

庞老二道:“以前兄弟何尝不是和于兄一样,认为这等道理,十分陈滥可厌?但等到身受其害之时……唉!这些话不必提啦!反正于兄不会听得入耳的。”

香姑突然接口道:“庞兄听说你们的烈火刀和玄冰针,别具妙用,只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庞老二马上现出心烦意乱的神色,原来香姑的声音,含有媚荡魅惑的力量,故此庞老二平静的心境,登时被她搅乱。

于秦接口道:“不错,听说刀剑合璧齐施,可以攻破隋宫古井,只不知此说确是不确?”

庞老二厌恶地望了他们一眼,道:“这个传说不错,但纵是攻破了古井底的数尺铸铁,便又如何?大不了里面有几件珠宝而已。”

陈若岚道:“庞前辈何不把玄冰针交付我手中?”

萨长老首表反对,道:“陈姑娘持取此物,有何用处?”

香姑道:“她定是垂涎隋宫沉埋之宝,这一点小小的贪心,也是人之常情,何足为怪?”

于秦道:“若然她果真动了贪念,则古井中的珠宝,一定很不平常,这却是可以断言的。”

他们纷纷评论时,庞老二已经把手中拐杖递给陈若岚,道:“姑娘可将拐身修改得细小一点,便合你持用啦!”

陈若岚笑一笑,道:“谢谢,只不知此针会不会引起很多人争夺?”

庞老二道:“假如烈火刀落在另一位武功精深为人正直的大侠手中,那就不会有人觊觎此针了。”

陈若岚目光一转,只见那烈火刀已被丁秦捡在手中,当下收回目光,问道:“既然庞前辈你们早已得知传说,何以多年以来,没有去动那口隋宫古井?”

庞老二道:“陈姑娘为何猜不出其中之故呢?这是因为那口古井虽然传说藏有名贵珠宝,但一来传言未知真假。二来俱属女人之物,于我等男人无用。三来洪老大也不会答应。是以多年来,都未去过。”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道:“陈姑娘何以不向庞某询问其它的事,例如这次多人结伙拦截于你之故?”

陈若岚微微一笑,道:“你们一直都不肯透露,自然有着难言之隐,所以我不想在你临危之时,还让你做出于心不安之事。”

庞老二正要接口,香姑的声音传送过来,道:“庞兄,假如你少说几句话,保留一点元气,也许尚有活命的机会。”

陈若岚道:“他的伤势已属不治,就算保留元气,亦于事无补。”

香姑道:“眼下在此地之人,就有一位可以救庞兄一命。”

于秦道:“这一位高人是谁?”

原来以他的看法,也认为庞老二伤势过重,目前还能说话,只不过是仗着多年修聚的功力,勉强吊住一口气而已。故此若是有人救得庞老二,那简直是今世之华佗,能够起死回生了。所以他也大感惊异,连忙追问。

于秦这一开口,显然他不是能救活庞老二之人,剩下来的,如果不算香姑本人,便只剩下萨长老和林法师了。

他目光望向这一僧一道两人,只见他们面容淡漠,毫无表情,一时之间,真测不透哪一个有此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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