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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拨云见日

秋声并不知赵振飞即是为雷芙蓉宝藏之秘而被引来。

当然他已知雷芙蓉宝藏之秘,是陈丽芳三位姑娘所设下的圈套,冷笑道:“就算怪老人是汪楼主,他设下镇江之谋有何用意?如果是他,他也不用害怕赵振飞,赵振飞的武功……”

蒲毒农接口道:“聚英楼的毁灭,老夫略有风闻,据说是那晚群英酒后一时兴起,大家有了八九分酒意,竟然较技助兴,最后一位少林弟子技压群英,引起不服的人出手群殴,混乱中大楼失火毁去一切。也有人说是因某项重大决策引起一部份人的不满,群雄反脸火拼,死伤净尽而成为武林秘辛。总之,赵振飞是少林这一代出类拔萃的门人子弟,牵涉到汪楼主乃是顺理成章的事。”

蒲毒农语音一顿,又道:“汪楼主的武功固然了得,但比起赵振飞来,容或经验略为丰富些,也难与少林绝学论短长,何况赵振飞年青力壮,精力充沛,宜于久斗,汪楼主如不能在二十招之内取胜,便注定了失败的命运,这就是他不愿与赵振飞冲突的原因所在。”

秋声道:“你是说,镇江之谋,牵涉到汪楼主与少林二十余年前,聚英楼毁灭的恩怨?”

蒲毒农道:“当然老夫不能遽下定论。最重要的是,阁下的太极会已卷入这场纠纷,被人利用,不克自拔。”

秋声咬牙道:“在下被赵振飞所击败,认了命,在下回去之后,立即带了本会的弟兄,撤回江北,脱出是非之外。”

蒲毒农阴笑道:“那你如何向令兄的情妇交代?”

秋声呆了一呆,摇头道:“在下不管她们的事了。”

蒲毒农眼中杀机怒涌,冷笑道:“她们已放下钓饵,而你已经吞下了钓饵上了钩,想脱钩谈何容易?”

秋声已看出危机,警觉地想挪动身躯,但已来不及了,蒲毒农的左手,已扣住了他的右肩井要穴,右手重重地制住了他的玄玑大穴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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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毒农阴阴一笑道:“你知道擒虎容易纵虎难这句话的意思吗?”

秋声倒抽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道:“阁下,你没忘记赵振飞向在下所许下的诺言吧?”

蒲毒农狞笑道:“不错,他说过放你一马,饶你一命。”

秋声大声道:“在下已遵守诺言,将你们所要知道的事招了,还不放在下离开?”

蒲毒农道:“刚才老夫已经表明态度了。”

秋声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要让赵振飞背上食言失信的罪名,杀我永除后患吗?”

蒲毒农怪笑道:“我说过要杀你吗?”

秋声道:“你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蒲毒农道:“阁下,意图与实际的行动,永远有一段距离,二者决不是二而一的事。”

秋声心中一宽,问道:“你既然不杀我,又有何打算?”

蒲毒农呵呵大笑,笑完道:“老夫又何必杀你?而且老夫十分敬重赵老弟,自然不愿有玷他的侠名。他答应饶你一命,没错吧?”

秋声以为有了转机,大声道:“不错,在下已经如约合作了。”

蒲毒农道:“世间比死亡更可悲的事,多着呢。”

秋声大吃一惊,骇然叫:“你……你……蒲毒农,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蒲毒农目露凶光,阴笑道:“赵老弟这段日子真不好过,出生入死忙得焦头烂额,做朋友的如果不能帮助,还算什么朋友?”

秋声咬牙问:“这是赵振飞的主意吗?”

蒲毒农道:“当然不是,他是个大仁大义的人。”

秋声绝望地问:“你打算用何种恶毒的手段对待我?”

蒲毒农得意地举起护臂,道:“这里面有你刚才泄放的损毁内腑毒药,决不是你百了谷的毒物,老夫灌入你的腹中,当然你死不了。”

接着阴阴一笑,放下护臂又道:“老夫将你带到李家大宅附近,毁你的脑户穴,你便会变成白痴……”

秋声大声咒骂:“你……你这恶毒卑鄙的狗!”

蒲毒农大笑道:“老夫如果不恶毒,还配称毒农?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想想看,贵会的人发现你已成为白痴,腹中奇毒,结果如何?”

秋声已绝了望,咬牙道:“你不要得意,本会的弟兄不会放过你的。”

蒲毒农怪笑道:“怪事,这与在下有何牵连?你今晚是应华斌之约而来,此地并未发生任何变故,没有人能证明老夫与赵振飞曾经出现过。姑且假设贵会的所有弟兄,都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人。”

秋声道:“他们本来就是对我忠心耿耿的好弟兄。”

蒲毒农笑道:“好吧,就算他们是你忠心耿耿的弟兄。当他们发现你之后,有两种可能的反应,其一是找这位怀有这种毒药的人算帐,二是群情汹汹找华斌讨公道,两种行动是激烈的,后果将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秋声绝望地长叹道:“你不要打如意算盘,纸包不住火……”

蒲毒农笑道:“哈哈!姜是老的辣,老夫做的事可说老谋深算,臆测屡中。现在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等你成为白痴之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你知道,赵老弟已经穷于应付,多一个太极会兴风作浪,将增加不少困难,老夫必须与他分忧,阁下,不要怨老夫心狠手辣……”

秋声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脑后已挨了一掌,浑身一震,眼中精光徐徐敛去,换上了茫然失神的目光,成了个行尸走肉。

蒲毒农解了秋声被制的穴道,将毒药灌入秋声口中。然后毫无怜悯之情,一掌拍在中毒昏厥多时的矮神荼的天灵盖上。

最后,也将从穿堂擒出来的黑衣人点了死穴,拍拍手吁出一口长气,如释重负喃喃自语道:“那些被胁迫接受驱策的太极会爪牙,明天不跑了个精光大吉才是怪事。可能这是老夫一生中做下的唯一的一件好事,百了谷再也不会为害江湖了。”

他一手一个,将秋声和快僵了的矮神荼挟在胁下,熄了灯出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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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赵振飞匆匆返回书房,蒲毒农已煮茶相候,接到人呵呵一笑道:“老弟辛苦了,李家大宅是不是鬼影俱无?”

赵振飞长叹一声道:“不错,连老鼠都不见半只。在下共搜了五处秘窟,没碰上半个人影,白忙了大半夜。”

蒲毒农喝了一口茶,泰然道:“老夫早就算定你必定劳而无功,所以懒得前往接应,在此等候消息。”

赵振飞道:“他们能将我缠住,必定有过人之能。哦!秋声与矮神荼怎样了?”

蒲毒农脸不改色,笑道:“已经放他们走了,行前秋声良心发现,主动透露了不少消息,这些消息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他将秋声所招的事一一说了,神色一直平静安详。

赵振飞却听得脸色大变,跌脚道:“我明白了,我……我一直就像盲人瞎马般摸索,见了鬼啦!师伯要我在西湖休养,原来是含有深意的,我……我何其愚蠢!”

蒲毒农大感兴奋,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拨云见日了?”

赵振飞道:“不错,这已经可以确认,镇江之谋的主谋,是水仙宫的杰作了。”

蒲毒农惑然道:“你根据什么?”

赵振飞道:“在黄山囚香洞府,在下已经知道目下的水仙宫主是假的,真的华水仙华灵均下落不明,目下的假水仙宫主是九尾玉狐徐二姑娘徐如玉,被五雷珠炸死的徐三姨,正是九尾玉狐之妹冷魂仙子徐如冰,她姐妹俩正是暗算了华水仙,假冒华水仙暗算家师的凶手,这点已从冷魂仙子临死前的自白中证实了。”

他虎目中杀气暴射,稍顿又道:“九尾玉狐在取得水仙宫之前,曾经是一个以色相布施,专门勾引名门大派高手以色易艺的淫妇,曾经在聚英楼汪楼主的府第中逗留两载。她的妹妹冷魂仙子,也与百了谷的秋大谷主毒手残剑秋痕有过一段情。她姐妹有三位女伴,两位贴身仆妇。这三个女伴当时称为三丽娇,石榴裙下有数不清的不贰之臣。其中之一曾经与清霄宫门下第七代直系门人元真,双修了一段时日,这件事其实算不了武林秘辛。”

蒲毒农恍然道:“这一来,我也明白了。”

赵振飞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死鬼文公柏必定是聚英楼主的门人,聚英楼主的府第中,遍布机关埋伏,奇门遁甲号称武林的龙潭虎穴。这位聚英楼主,也就是秦容姬等人口中所说的老师父,她们的大哥,也就是这位主事人华斌。”

蒲毒农道:“你毁了水仙宫两艘水仙舫,九尾玉狐逃匿无踪,销声匿迹,既然已经找上了你,为何不全力对付你?”

赵振飞笑道:“其一,是她知道没有人胜得了我。其二,她与聚英楼主另有更大的阴谋,用声东击西的手段,把我缠在镇江,在其他地方进行可怕的阴谋。”

蒲毒农道:“你想,她们会在何处进行可怕的阴谋?”

赵振飞道:“起初,我以为她们可能近在南京,不然绝难指挥自如,而且那五艘神秘画舫是向南京发航的。把拜火教从西南寻来,显然有政治作用。我猜想她们可能勾引外寇,水陆两途攻占南京,实行比称霸武林更大的窃国阴谋。因为在囚香洞府时,冷魂仙子曾经说她姐姐已回到她的一个丈夫身边,那是阀阅世家,说我踏遍天下也难找得到她了。论阀阅世家,南京多的是。”

他喝了一口茶,又道:“另一个令我深信不疑的理由是,当我在水仙一号与吴姑娘吴仙客同患难时,她曾经告诉我水仙宫在金陵城内。二十五年来,武林高手皆在各地水域寻找,谁也没想到水仙宫竟在南京城内。”

蒲毒农道:“你现在打算到南京去找?”

赵振飞笑道:“由于秋声的口供,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她们故布疑阵引我去南京,想要我疲于奔命,我可不上当了。由目前的情势估计,他们之所以指挥自如,乃是有聚英楼主老师父主持大计,而真正的主谋九尾玉狐,却在另一地策划更恶毒的阴谋。”

蒲毒农道:“依你的推测,九尾玉狐……”

赵振飞道:“黄山囚香洞府事了,家师伯亲临黄山,要我到西湖灵隐寺休养一段时日,其中必有深意,可能他老人家已经有所发现,所以要我到西湖察看动静。我敢武断地说,九尾玉狐必定在西湖附近策划恶毒阴谋。”

蒲毒农道:“你有何打算?”

赵振飞语气坚决,正色道:“今天我去找杨帮主,立即发动江南群雄,协助鲁巡捕,借助官府的力量,大举搜捕拜火教、太极会、一炁正教与水仙宫余孽,逼他们作鸟兽散,以解除江南群雄的威胁。我则带了石头,悄然买舟沿运河潜返杭州。”

蒲毒农笑道:“如果你所料皆中,那么,用辟邪灯至无极岛觅宝藏地骨的事,原是一场骗局,我也无事可为了,陪你至杭州,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赵振飞抱拳笑道:“求之不得,不敢请耳。”

蒲毒农笑道:“陪你办事,当真获益非浅,你这人值得我敬服。以你的武功造诣和机智,加上我的经验和见识,相得益彰,如虎添翼,相信定可揭开水仙宫二十五年来的神秘谜团。”

赵振飞道:“在下也具有坚强的信心,毙了九尾玉狐慰家先师于九泉。”

蒲毒农道:“这样吧,咱们分头前往,相互策应,沿途打听消息,以免你我皆落在对方的算中。”

赵振飞道:“好,我这就回镖局,暗中派人雇船,兵贵神速,今晚就秘密动身。”

蒲毒农鼓掌称善,欣然道:“对,咱们给他来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打击。天色不早,咱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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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城内外风声鹤唳,不少过境的江湖人乖乖远走高飞,远离是非场。

当晚,快舟驶入至太湖的运河水道。

这条水道是杨家帮的势力范围,杨家的快船往来极为方便,但赵振飞的船却是雇来的。

除了镖局主李镇,谁也不知道赵振飞已经离开了镇江,其他的人皆以为他仍在府城。

事实上,李镇向外声称赵振飞正在侦查华斌的下落,目前在何处,碍难奉告。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代表了江南烟雨。

赵振飞旧地重游,其实,杭州对他仍是陌生的。

上次在灵隐寺隐居,由于尤丽君的死,所给予他的刺激份量奇重,令他心情苦闷、哀伤和无比的落寞,满怀愁绪,难遣难排。

他外表刚强,其实感情内蕴,是个多情种子。

因此,在西湖隐居期间,要不是发生了秦容姬的事故,他连西湖胜迹也不曾观赏过。

市面繁荣笙歌处处的杭州城,他更是从未涉足,说杭州对他陌生,半点不假。

为了保持隐秘,他不再到灵隐寺安顿。

他带着石头,扮成一个远道来杭寻幽探胜的富家公子,一袭儒衫,显得洵洵温文,风流倜傥而且英气照人。

石头用一项遮阳帽掩住了光头,盖住了招风耳,矮胖的身材挑起一担行囊,还加上一只画簏。

两人在清波门附近的永昌老店投宿,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

当天,两人闭门不出。天一黑,赵振飞悄然出店,偷越城关,在涌金门湖边偷了一艘采莲船,划过西湖,在苏堤第六桥跨虹桥登岸,取道直奔十余里外的灵隐寺,四更末五更初方悄然返店歇息。

一夜奔波,他已布下了眼线,也从灵隐的方丈大师处,知道了府城近来的动静。

住持大师圆通方丈是位有道高僧,上了年纪显得有点老态龙钟。其实,像灵隐这种天下闻名的大寺院,每天都有上百上千的香客和檀越登殿礼佛,方丈累得接待不暇,不老态龙钟才是怪事。

所以,少林派了高僧麓大师前来,帮助圆通方丈处理事务。

其实,麓大师此来的任务,乃是留意江湖动静。

上次赵振飞来到灵隐,就是麓大师负责安顿他的。石头就是麓大师从少林带来的人,特地派给赵振飞使唤。

打听地方的动静,必须有眼线。麓大师是非常人,对这件事已早有安排。

因此,赵振飞重来杭州并不是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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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洗漱毕,石头带着店伙入室,店伙捧着一盘点心果品作为早餐。

石头对赵振飞可说是忠心耿耿,途中的膳食皆亲自调理,店伙送来的食物,皆须先经他过目。

石头命店伙将早点放在外间的八仙桌上,打发店伙离开,方笑吟吟招呼道:“大爷,早点送来了,四色精致点心两味果品,可惜少了一点,大爷如果觉得不够……”

赵振飞恰好穿着停当,从内间走出,瞥了桌上的早点一眼,笑道:“四色两品还嫌不够?老母猪也吃不了那么多,坐下来吃吧,今晚你搬到外间来住。”

石头晃动着招风耳,猛抓光秃秃的头皮问道:“住得好好的,为何要搬过来?”

赵振飞坐下信口道:“你那间上房,今晚有两位少年公子搬来住。”

石头讶然问:“少年公子?不是蒲老爷子?”

赵振飞道:“不要问。蒲前辈在另一家客店,你千万不可说给旁人听。”

石头傻笑道:“小的知道,大爷叫我不说,打死我我也不说。”

赵振飞一面进食,一面信口道:“那两位公子爷住进来之后,你要装作不认识。”

石头道:“小的本来就不认识。”

赵振飞道:“吃完早点,我要出去走走,你好好看住客房,不要外出,也许蒲前辈有口信传来。”

膳毕,他飘然外出,手握折扇,一摇三摆,施施然出了清波门,沿湖岸幽径信步向北走,不久,涌金门在望。

这一带湖岸风景相当幽美,堤岸的巨大柳树迎风摇曳,群莺争鸣,不少游客携着家眷在湖滨嬉戏,一艘艘华丽的画舫轻轻划过湖面,隐隐传来丝竹弦歌之声,令人浑然忘我,沉醉在这歌舞升平的湖光山色间。

这就是后来的柳浪闻莺,当时也是游客流连忘返的好去处,名列西湖十景之一,而且是最先看到的第一景。

涌金门的码头上,停泊着不少游湖的画舫,操舟的几乎清一色是丽质天生的船娘。

距泊舟的码头还有百十步,不少赶早泛舟至西湖看满湖朝霞的游客,已经登船解缆了。左面不远处一株柳树后,突然踱出一位长眉入鬓,星目炯炯的英俊年轻人,年约二十四五,穿一袭天青色宽大的布袍,背着手缓步而出,高大的身材,仪表非俗,脸上挂着引人好感的微笑,相距十余步便颔首招呼笑道:“兄台一早便光临湖滨,雅兴不浅。”

赵振飞首先便对这位年轻人生出三四分好感,惺惺相惜,看得甚是顺眼,止步笑道:“好说好说,彼此!彼此!”

年轻人走近长揖为礼,微笑道:“小生姓王,名海华,草字瀚洋,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幸会幸会。”

他回了一礼,双方年岁相若,由于对方谈吐不俗,态度和蔼,不由增加了五六分好感,道:“在下姓赵,名鹏飞字振翼。听王兄的口音,似是本府人氏。”

王海华向南面一指,笑道:“兄弟祖籍余姚,迄高祖辈方迁至本府,家住望江门泰和坊。赵兄是……”

赵振飞一怔,不假思索接口道:“哦!原来是本府四大世家,望江门王府的佳子弟,果然名不虚传。”

王海华客气地笑道:“赵兄夸奖夸奖,谢谢。”

赵振飞借机避开对方探问底细的话题,泰然道:“本府四大世家中,文以尊府为首,武以武林门章家为魁。请教宏文公是王兄的……”

王海华接口道:“那是家父,兄弟行三,上有两兄一姐。”

赵振飞欣然道:“原来是王三公子,失敬失敬。令祖崇经公二甲进士出身,文采光华,仕林尊崇,历官自知县以迄内阁学士致仕。令尊宏文公,正途出身三十年仕途一帆风顺,文章华国学富五车,官拜詹事府詹事,辅导太子掌统府坊局之政事,尊称儒林俊彦。不幸五年前因病致仕,但相信早晚起复有期。王兄官宦世家,进士第光被乡里,文苑清流光耀仕林,想必家学渊源,才华出众,不知王兄在何处就学,可有功名?”

他这些赞美之词,并非无因。他祖父一代重臣,掌虎符威震四方,世袭候爵可算是真正的阀阅世家,对当今的朝廷出色重臣,当然颇有认识。

杭州四大世家中,文武两家的祖、父辈皆极有名气,所以他并不陌生。

而王家的两代人物,都是名重仕林声誉甚隆的好官,确也值得他尊崇。

这一来,他对王海华的好感,又增了两分。

王海华脸上并无得意的神色,眼中似乎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赵振飞感到困惑不解,但也十分佩服,忖道:“任何人皆会以自己的好家世而欣慰,这位王三公子却一无表示,果真是谦虚明礼之士。”

王海华察觉他的目光中有疑问,赶忙笑道:“好叫赵兄见笑。家祖年事已高,家父久病在床,兄弟不忍心远离膝下,因此不再以功名为念,反而喜爱跑马射箭技击,锻炼体魄娱亲于膝下,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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