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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红粉知己

连晓君道:“对,就看你如何处理而已。”

林秋波又道:“世上许许多多的事,亦是如此,例如‘治印’与‘绘画’,听起来应该属于雅事,可是落在匠人手中,就俗不可耐了。定须能够表现出独特风格,以及灵心妙手,才有高雅可言。”

徐少龙耸耸肩,道:“你们两个对付我一个,难道还说得赢你们么?”

连晓君道:“林姊姊,这是他转移话题的老手法,你不可中计,还是盯牢刚才的话题为是。”

林秋波恬然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好在我对争强斗胜这方面,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们并不须要迫他认输,你说对不对?”

玉罗剎连晓君但觉她的言行思想,处处表现出冲淡谦退的味道,令人有温煦自在之感,是以对她大为倾慕。她道:“唉!林姊姊乃是有道的高人,小妹一时忘了,以致冒渎,请你原谅。”

林秋波道:“你别这样说,我直到如今,尚在人生的海洋中摸索,如何当得这高人之称……”

她们越谈越融洽,互相感到像这种高尚、深刻和亲切的聚谈,实是难得已极。因此大家的心中,不约而同泛起了不想分离的感觉。

林秋波终是修道之人,自制力强于常人甚多,到了适当的时候,便站起身告辞。

徐少龙和连晓君一齐送出去,到了门外,玉罗剎扯着她的衣袖,道:“林姊姊,欢会苦短,你这一去,不免使小妹空余依依之情……”

徐少龙接着道:“当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李后主这一句,使人回肠荡气不已!”

林秋波道:“我们相隔咫尺,近若比邻,随时都可以会晤,贤兄妹别把这等分手,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

连晓君道:“你说你住在总督府第,这等地方,岂是闲人可以任意出入的?”

林秋波道:“假如你们不嫌俗气,我倒想请两位到那边聚聚。”

徐少龙欢喜地道:“这话可是当真,什么时候?”

林秋波道:“明后天吧,我不便出面邀请你们,将托黄公子黄云文亲来奉邀。”

连晓君啊一声,急急问道:“是总督的公子么?他为人怎样,会不会很骄傲?”

林秋波道:“一点也不骄傲,为人高雅磊落,才气纵横,你们与他结交之后,便知道我的话并无虚伪了。”

他们在大门处谈到这儿,纔始揖别。

回到屋里,连晓君揪住徐少龙的手臂,道:“哼!好一个‘别时容易见时难’啊!说得多么缠绵情深……”

徐少龙道:“别胡闹,她乃是出家修道之人,我难道还会对她起什么邪念不成?”

连晓君道:“这可说不定,她虽是修道之人,但终究是个美丽女子,而你却是个男人,这就够了。”

徐少龙道:“我为了入总督府,刺探情报,才极力与她攀谈,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连晓君嗤之以鼻,道:“算啦!任何人想做不正经之事,总会找个堂皇的大道理,你这个脂粉魔王,在总坛里搅得一塌糊涂。哼!这一本风流烂帐,都在我肚子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徐少龙心头一震,忖道:“只不知她已晓得了多少?”表面上却淡淡道:“古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再分辩将属徒然。”

连晓君忽然变得十分温柔,道:“好啦!我们不提这个,反正我又没有资格管你。”

徐少龙心中有数,晓得她这样说法,不啻是表示她非常希望有资格管他。这种资格,当然需得有感情与名份,因此,她等如是表示希望嫁给他。

徐少龙心中一阵痛苦,同时也感到对她十分歉疚,因为他自知身负重大任务,所以目前还不能作任何许诺,因此觉得很对不起她,亦很可怜她。

他伸手揽着她的香肩,道:“我现在只希望早点达成任务,然后与你回到总坛大寨,过一段逍遥轻松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连晓君温驯地道:“当然好啦!”

他们的谈话,到此便转到工作方面,两人仔细商量过,对于入得总督府之后的进行方式,都得到充分的了解,这才归寝。

翌日,他们在等候林秋波的邀请。徐少龙很想看看那位文名甚盛的黄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玉罗剎连晓君,更加想瞧瞧黄公子的人品。可是他们白白等了一天,不见林秋波或黄公子的踪影。

到了次日,徐少龙与连晓君,在书房中谈起林秋波之约时,便有人来报说,有两人登门造访,其中之一,便是前天来过的林秋波。

徐少龙问明另一个是年轻的读书人,当下向连晓君说道:“妹子,那一位想必就是当今直隶总督的公子黄云文了。”

玉罗剎连晓君道:“我要不要回避呢?”

徐少龙笑道:“回避?你难道害怕见他?”

连晓君美眸一瞪,道:“我怕他了?”

徐少龙道:“如若不怕,咱们一道出去迎接。”

玉罗剎连晓君道:“去就去,我只是不想人家笑话罢了。”

徐少龙道:“你错了,如果来人不是林秋波与黄公子,你自然应该守礼,暂时回避。但这两人不同凡俗,所以你需亲迎,方是高明。”

玉罗剎连晓君点了点头,跟他走出书房。

走出院子,连晓君道:“你最近忽然变得很懂礼节,学问也忽然大见高明,各家诗词,以及引据典故,都能适口而出,可不觉有点稀奇么?”

徐少龙暗暗一震,想道:“她这话分明在提醒我,表示她已轧出一点苗头了,以此女的才慧,我们再相处下去,不久就得被她完全看破……”他头也不回,道:“一个人扮什么要像什么才行,我既是读书文人,岂能不懂哼唧几句?”

他们说着话时,已走近大厅,当下都不再说,一同走入厅内。但见一男一女,同立厅中,徐连两人的目光,都同时集中在那个书生的身上。

这个书生身量高颀挺拔,秀朗的眉目,和挺直的鼻子,使他看起来既文雅而高贵。

徐少龙一眼望去,凭他过人的观测之术,已瞧出这个青年书生,必定聪明机警,反应灵敏。此外,他同时也具有一副仁慈的心肠。相信除了天性纯良外,还大大得益于他家世和学识。

这个书生的目光,曾经使玉罗剎连晓君迷惑了一下。

因为她是第一次与这等高贵出身的青年打交道,当她发现对方,竟没有丝毫的纨袴气习之时,不由得大为惊讶。

其次,由于他高雅的风度,动人的仪表,使她逃不过异性相悦的定律,对他生出一种秘密的好感来。

在这个气质高雅的青年身边,林秋波显然更具有成熟的迷人风韵。

徐少龙自然注意到这一点,忖道:“这等情形真是奇妙得很,每个人都可以用别人来衬托,以表现出他自己的特性。”

在林秋波和那个贵为总督公子的黄云文的眼中,杨家这对兄妹,的确超凡拔俗,难得遇到的了。

黄云文对徐少龙的英姿大为倾倒之外,对连晓君,这个玉立婷婷的少女,却不由得记起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形容杨玉环的名句。

也许是因为是姓杨之故,是以他心中掠过了:“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等绝句。

这一次的见面,双方都那么深切衷诚地互相倾慕,是以气氛特别融洽,很快就到书房,分别落坐。

玉罗剎连晓君指挥下人,送上香茗和果点,她显得十分诚恳,而又有条不紊,使黄云文忽然感到,她必定是个长于治家的贤内助。

林秋波道:“杨妹妹,你瞧,我可没骗你,黄公子亲自来拜访你们……”

连晓君道:“我知道姊姊决不会骗我的。”

徐少龙道:“小可久仰黄公子的文采令名,今日得以晤面,幸何如之。”

黄云文忙道:“杨兄好说了,在下一直不知道这儿住着如此高雅的芳邻,以致迟迟未曾奉访,实在十分失礼和惭愧。”

林秋波淡淡一笑,道:“你们似乎太客气了。”

黄云文的目光,直视着连晓君,洒脱地道:“不是太客气,而是第一回 见面,来点开场白而已,相信下一回,大家都不会说这些客套话了。”

玉罗剎连晓君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但眼下这个男子的目光,却使她禁不住要稍稍避开。

她温柔地道:“黄公子说得是。”

徐少龙虽是胸襟坦荡、气量宽宏之人,但这时也不禁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觉得有点别扭。他觉得这是因为玉罗剎连晓君,所表现异常温柔的态度而致。

只因以连晓君的为人,向来对任何男子,都冷冰冰的,从不稍假辞色。独独今日对这贵介公子,表现得如此驯良温柔,可就使这为“密友”的徐少龙,觉得不大对劲了。

当然在理论上,她是为了“任务”,必须施展全身解数,以求与这位公子接近。但感情之为物,十分微妙。徐少龙明知此理,依然禁不住暗暗呷醋。

他们交谈了一阵,天南地北,甚是投机。在这段过程中,黄公子时时有些话题,是专与连晓君说的。

而在这个时候,林秋波亦不使徐少龙闲着,由于她已与他相识得多,所以谈起来话题不少。

这样,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两个部份。一边是黄云文与连晓君,絜絜交谈。另一边则是林秋波与徐少龙,谈得很起劲。

他们这一对不知如何,谈到奕围碁方面。

徐少龙一听之下,就晓得林秋波乃是此道中的高手,不由得技痒起来,兴致勃勃地要求对奕一局。

林秋波对他含蓄的挑战,欣然接受。于是就在书房另一角,摆下棋枰。

两人初度交锋,未知对方真正实力,是以无从让子,只好按照规矩,猜子分先。

他们这一边开始下子对垒,另一边玉罗剎连晓君与黄云文,则移到书桌旁边。

原来他们的话题,落在诗词文章上,这时单凭言语,便嫌不够,必须借重笔墨来帮助交谈。

谈诗论词,固是雅事,但在某种情况之下,亦如比武或对奕,其中含有争强斗胜的意思。

玉罗剎连晓君闻道黄云文才情绝俗,学富五车,乃是当今有名才子。因此,她自然而然地想考他一下,瞧瞧他到底胸中藏有多少书卷。

她乃是以请教的方式,考究这个书生。起初双方才谈论了一些诗家源流派别,连晓君心知这等题目,考他不倒,是以改变重心,向更专门的部份下手。

她道:“李义山的‘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两句,诗境如画,只不知这蓝田日暖玉生烟之句,如何写得出来的?莫非蓝田之玉,在日光之下,果然会生出轻烟么?”

黄云文情知她在考他,当下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李义山的这一句,并非没有出处。比他较早的诗人司空图曾经说:‘戴叔伦谓诗家之景,宛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者也’。李义山的蓝田句,便是从这诗中脱化出来的。”

连晓君又问道:“记得以前偶然读过一首咏花诗,诗体甚奇,每句字数不同。除了这首之外,好像还有两首,俱是一人所作,我已记不得了,只知道第一句是一个字……”

黄云文随口道:“杨姑娘说的,恐怕是是张南史作的一字至七字诗,他曾作了同体三首,分咏花、竹、草,写得很好。”

连晓君忖道:“此人胸中诗博得很,居然难他不倒,照理他答到此处,应该就可以了。但现在为了要难倒他,只好再迫他一迫,虽是迹近耍赖,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她盈盈含笑,道:“我想读这三首一字至七字诗,有烦公子录下见示。”

黄云文点点头道:“让在下试试看……”

他提笔儒墨,展开素笺,略一沉吟,便开始写录。但见他运笔如飞,片刻写就。

连晓君拿过来看时,但见他的字体,甚是端秀而劲遒,就像他人品一样挺拔。

笺上第一首咏花,写的是:

花、花。深浅,芬葩。凝如雪,错为霞,莺和蝶到,苑占宫遮。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芳草欲陵芳树,东家半落西家。愿得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第二首咏竹诗:

竹、竹。被山,连谷。山东南,殊草木。叶细枝劲,霜停露宿。成林处处云,新笋年年玉,天风乍起争韵,池水相涵更绿。却寻庾信小园中,闲对数竿心自足。

第三首咏草诗:

草、草。折宜,看好。满地生,催人老。金殿玉砌,荒城古道。青青千里遥,怅怅三春早。每逢南北别离,乍逐东西倾倒。一身本是山中人,聊与王孙慰怀抱。

连晓君回环吟诵,再三方休。她轻轻道:“好个愿得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黄云文道:“是的,这一句余韵无穷,教人为之荡气回肠不已。”

连晓君又道:“咏草诗中的‘金殿玉砌,荒城古道’两句,好不苍凉幽远。”

黄云文道:“这两句真有点像柳永‘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的况味,使人不禁泛起岁月不居,倏忽已老的悲思。”

连晓君道:“是啊!我满胸都充满着这种说不出的惘怅。”

他们的目光忽然碰在一处,互相注视凝望,好像各自探索对方心中的秘密,但又如同已建立起一种无言的了解,在目光相接之中,互相抚慰着。

过了数息,又好像过了天地之久,双方的目光分开,彼此虽然没有说话,黄云文心中涌起一阵狂喜,暗暗的对自己叫道:“天啊!我终于找到了一位情意高雅,能够心灵交融的红粉知己了。这真是旷世的奇遇啊!”

连晓君芳心也尽是温馨缠绵的情绪,现在虽是脉脉凝睇那张素笺,其实却从那挺拔遒逸的字迹中,看见了他。

她记起自己曾经寂寞地渡过似锦年华,每当她看到良辰美景,或是读到一句好诗,便禁不住涌起了此生虚渡的怅思。

每一个轻叹,每一个怅触,每一个感想,从来没有人可以分享,亦没处倾诉,只有默默地埋在心底。

即使是徐少龙的出现,甚至进占了她的芳心之后,她仍然不曾获得这方面的满足。

因此,她与黄云文之间所获得的心灵共鸣,好像另一回事,虽然与男女之情,不无关系,但她却任得自己沉浸在这种喜悦中,丝毫不觉得有“内疚”之意。

黄云文伸手去拿笔,无意中碰到连晓君的手。

这对青年男女,都同时震动一下。

黄云文从这一点,已证实这位美貌才女,对自己大有情意,心中又一阵狂喜。

要知男女之间,如是动了真情,便会产生出奇妙的现象。例如肌肤相触之时,会发生震动等等。

若是一般的少年男女,或许对这等现象,懵然不明其故。

但黄云文向来跌宕风流,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甚有经验。因此之故,他不但晓得自己已生出爱意,同时亦确知对方有同样的情意。

他微微笑道:“从前在下每每看到青蝇飞舞之时,就不禁悲从中来,感慨万端……”

连晓君一听而知他是提到“青蝇吊客”的典故,当下道:“我也有同感……”

所谓“青蝇吊客”的典故,出于三国志中的虞翻的传记中。虞翻别传中说:虞翻被放逐到南方,常常自恨犯上而获此罪愆,料要永远在这文化低落的海隅,了此一生。他痛苦的是未死之时,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谈放论。死后只有绕尸的青蝇为吊客。因此他说,假如天下间有一个知己,便足以不恨了。

这刻黄云文用上“青蝇”之典,意思是说他从前与虞翻的心境一样,但觉生无可与语之人。时时只希望得到一个知己,便足以不恨。

较为含蓄的意思,便是暗示说他从前有此感慨,如今则因已找到知己,所以很是快慰。

连晓君不但亦有同感,并且也很坦白地告知对方。

一时之间,两人心中,但觉十分满足充实,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快乐。

要知自古以来,凡是有才情的人,不论男女,每每都以找不到“知己”,为一生的憾事。因此,现在他们满足与快乐,实在是十分自然的事,而且十分高雅,韵味无穷。

那边厢林秋波下了一子,微微而笑,笑容中显现出无限宁恬。

徐少龙迅即应了一子。

林秋波那对澄澈的灵眸中,现出讶色。

她摇摇头,想道:“这一子简直下得不成样子,愚蠢浮躁兼而有之……”

她正想婉转地向他示意,但抬头一看,只见徐少龙那张英俊的,富于男人魅力的面上,神色沉凝,教人感到他不但十分坚毅自信,而且深不可测。

因此林秋波登时感到犹疑,忖道:“这一子也许是高深的布局,亦未可知。”

原来林秋波已经运用总督府的权力,连夜调查这一对杨家兄妹的底细。

杭州方面亦已用最迅速的方法查询,但尚未回复。至于就近可获得的数据中,倒是可以证明这对兄妹,并没有可疑之处。

要知从黄翰怡就任南直隶总督之后,与过去不同的是他立刻委派专人,负责建立一个调查网,并且将所有的数据,有系统地作成档案。

这个调查网到现在已经相当严密,资料也越来越丰富。最近破了好几件大案,都得归功于这个新的组织。

徐少龙和连晓君化名为杨家兄妹,虽然在档案中没有他们的资料,可是在这个严密的调查之下,几名干练的人员一出动,登时就将他们抵达南京后的一切活动及日常详情,完全查个明白。

林秋波根据这些报告分析,认为这对兄妹,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只等杭州方面的报告,证明他们的身世等等,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因此,她对这一对兄妹,没有太大的疑虑戒心。至少在他们兄妹关系上,没有怀疑。也就是说,徐、连二人不是兄妹这一点,她作梦也没有想到。

徐少龙在碁枰上浮躁愚蠢的一着,已经露出了破绽。他的情绪,被连晓君与黄云文公子的亲昵融洽,刺激得大大紊乱不安,是以才会有此错失。

林秋波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这一着何以会这样下法,因为徐少龙受过严格训练,尽管内心中波涛万丈,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连眉毛也不皱动一下。

她困惑地忖道:“他下这一着,我算来算去,都是害多于利,除非他是设下一个使我完全测不透的陷阱,不然的话,那就是误失了。但细加分析,以他的棋力,似乎不可能做成一个连我也测不透的陷阱。反过来说,亦不应有这等误失。那么他究竟是什么用心?”

林秋波那对秀气的细长眉毛,轻轻颦蹙在一起,为这个奇异的现象而大伤脑筋。

她又忖道:“这个青年,除了文事之外,亦谙武功,他到底为了什么而与我接近呢?”

这时候她的目光,虽然凝视着棋盘,但在那个划满了方格的枰上,却浮现徐少龙英俊潇洒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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