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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悬崖逼供

就在凌玉姬即将遭受曹廷凌辱之际,无名氏、蓝岳及颜峰这几个万分关心她的人,都尚自远在数百里外的华山之中。

当无名氏偕同蓝岳、瑛姑及祈北海、辛龙孙等数人向华山进发,傍晚时分,一骑如飞赶来,正是颜峰回去把凌玉姬之事交代好之后,重新赶到。

无名氏的原意本不想揭开财神钱干的“千古之谜”,而是想诱出掳劫凌玉姬的人。

他与瑛姑商议之下,认为颜峰嫌疑最大,这一猜测连蓝岳也十分同意。因此,当真相未曾查明,同时未知颜峰秘密住址之前,可不敢稍露神色。

瑛姑一则并不在乎凌玉姬是否被人占有,二则渴欲揭开千古之谜,找到财神钱干之墓,故此力劝这两个男人不必心急。她的理由是如果凌玉姬已遭不幸的话,急也无用,何况那人既然猜是颜峰,则他已和大家在一起,暂时无法再对凌玉姬怎样,因此自然要力加持重,以期日后一击成功。

当然他们商议之际,不但避开祈、辛二人,同时也设法先支开了夏雪,所以一行六人之中,竟有三个人不知他们还有这些鬼胎,后来再加上颜峰,可就一共有四个不知情之人。

无名氏和蓝岳情知颜峰为人机警异常,故此约好即使要向颜峰刺探的话,也由瑛姑暗中出马。蓝岳必须装出完全被瑛姑迷住,无名氏则装出恋上夏雪的样子。

第二日的晚上,已到达华山。这一行七人之中,蓝岳、瑛姑和颜峰都到过华山天隐崖,是以轻车熟路,一点也不费事就到达目的地。

那天隐崖虽然不是华山最高之处,但因面向的一方群峰参差,恰好隔阻不着,是以远在十里以外,已经可以见到。只见那天隐崖宛如一个极大的镜子,嵌在一座插云高峰的峰腰,如在白天,便可以看见上面刻着“千古之谜”四个大字。

众人遥望着这天隐崖,个个都激起兴奋之情,连无名氏也渐把全副心意放在此事上面。

颜峰道:“以我们的脚程,片刻就可以到达那天隐崖,现下当急之务,便是找到一个未练过武功的普通人。”

无名氏道:“我听说最少要三个人同心协力,始能揭开这千古之谜,其中有一个还得是普通的人。”

祈北海道:“要未练过武功之人干什么?”

瑛姑道:“那天隐崖上刻的明明白白,一个武功绝高的人,大概最低限度也得像颜公子或蓝公子那种身手,另外尚须一位也懂得武功的帮忙,才能到达崖中指定之处。接着,由那个普通之人在崖下瞧着,一直到他看到玉猫眼中光华,所站之处,地下藏有铁匣,匣中藏着宝坟的地图!”

祈北海“哦”了一声,又道:“为何要普通的人?我们不可以么?”

瑛姑没有做声,似乎一时未曾想出道理。

颜峰淡淡一笑,道:“以区区愚见推测,大概是因为练过武功之人,眼力较强,所以看到猫眼光华之时,可能所站地方已经不同,失去了准确性。”

众人都暗暗感到佩服,瑛姑不禁暗暗呷醋,道:“请问颜公子,财神钱干为何偏要在这中间加上一个未曾练过武功之人?”

颜峰似乎早就想透这些疑点,立刻应道:“自然一来是因为练过武功之人,因功力深浅不同,眼力强弱相差太远,难以作准。不似普通人虽然也有强弱,但相差却有限,容易取准!”

他稍稍停顿,接着又道:“第二,财神钱干以智计自诩,他已在崖上刻字中说明:那两个懂得武功之人,可以互相暗算,却没提及这个普通人,其实这个普通人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有护身之法!那就是当他看见玉猫眼中光华之际,当时暂不声张,自己看准了地点,然后走开,在别处站定才说是看到了。在财神钱干预计之中,那两个有武功之人,应该在上面就拼掉一个,剩下的一个下崖之后,势必也把那个普通之人杀死,于是一切都成为泡影,必须从头再来一次。”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无名氏轻叹一声,道:“财神钱干看透了世道人心,明知大利所在,必定引起重重杀机,所以他胆敢自夸为‘千古之谜’。”

他的话不啻承认连他也可能下毒手杀死同谋探宝之人,因此众人都暗暗吸一口冷气,各自忖思盘算。

夏雪突然道:“多了半个普通人,总是多点是非,不如我们先去试上一试。反正大家都晓得不一定会成功,所以崖上两个懂武功的人暂时不会火拚,崖下观看玉猫眼光华的人,也不限于一个人看得见,便可彼此安然,先试上一次!”

蓝岳点头道:“表姊这话有理,也许那财神钱干故弄玄虚,其实不须普通人也可以。再说,此举有个好处,那就是最低限度,可以先查明这只玉猫是否就是真正的解谜之钥。”

祈北海道:“先试上一试我也赞成,但这玉猫是不是真正的解谜之钥,何须到那里才试得出来?”

蓝岳道:“以我猜想,那崖上指定之处,必有特别的形势环境,如果不到那儿试验就可看得出来,他何必弄十只之多,混淆人心?”

祈北海听了只好服气,道:“算你说的有理,咱们走吧!”

当下一行七人向天隐崖奔去,不久功夫,已到了侧面峰脚。

他们施展出轻身工夫,虽是在黑夜之中,仍然迅逾奔马,不一刻便到了峰腰。

颜峰当先带路,瑛姑向蓝岳低声说了几句,又向夏雪说了几句。

夏雪悄悄对无名氏道:“瑛姑说等一会不要抢着上前,大家设法迫颜峰出马,乘机把他害死!”

无名氏怔一下,道:“这种行径,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可告诉她不行。而且,这一次恐无结果,如果向他下手的话,只怕玉猫和他一齐跌成粉碎。”

夏雪把话传给瑛姑,瑛姑道:“你告诉他,第一次自然不向他下手,第二次颜峰因已经熟习,当然再由他出马,那时才向他下手。你告诉无名氏,如果现在不下手的话,此人终必是个祸根。楚霸王鸿门宴上不杀汉高祖,最后天下都归于汉……”

夏雪又把话传给无名氏,无名氏摇摇头,道:“她不过是个女流,岂识得何谓丈夫胸襟,英雄怀抱,此事万万不行!”

夏雪刚把话传到瑛姑耳中,众人已到达那天隐崖之顶,这时反而看不见那“千古之谜”四个大字。

众人在崖顶向下望去,只见上下相距约有二十来丈,崖下靠近石壁处石笋如林,若然掉了下去,纵有通天本事,也势必粉身碎骨,血肉无存。

石笋林边往外一点,就是平坦草地,想来那个装着宝墓地图的铁匣,就在这片草地之内。

在那崖顶的斜坡上,竖着一方石碑,碑上把如何下手之法说得明明白日。

无名氏和祈、辛等人都走过去,点燃火折观看碑上的文字。

颜峰在崖边俯视着地面,缓缓道:“这位财神钱干当真是智计冠绝一代的人,此处形势之险恶,教人看过之后,日后永远不能忘怀!”

瑛姑道:“如果亲自在崖壁凹处的石莲花上立过足,更是足以称傲武林之举!”

颜峰微微一哂,道:“瑛姑可是有意亲自出马一试么?”

瑛姑道:“你岂肯把这机会拱手让给别人?再说我也没有这份能耐!”

颜峰道:“你用不着客气,那天你力敌崔家三虎,说明每一招杀死一虎。只用了两招,果真就杀死了两个,绝艺秘技,震动天下,区区也甘拜下风!”

瑛姑道:“颜公子好说了,武林中谁人不知直隶颜家秘传武功天下第一。”

颜峰道:“那不过是江湖朋友过誉之词,只看那天区区及不少高手围攻无名氏一人,尚且不能取胜之事,就知道事实如何了!”

瑛姑道:“颜公子不过是未出全力而已,其实以颜公子的智谋武功,要活捉天下英雄高手,包括无名氏在内,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颜峰微微一怔,心想这个女子话中有刺,一定是已经知道自己乃是烦恼峡事件的幕后主持人,只不知除了她之外,是否还有别人知道?

他乃是大奸大恶之人,面上丝毫不露神色,微微一笑,道:“区区有意请姑娘守秘,不知其中有没有困难?”

他没有说出请她守秘的是何事,瑛姑已明白他乃是试探自己是否真的知道烦恼峡的秘密,心中忖道:“我如果承认知道,他势必事事都要迁就于我,等如被我所制,我自然不可向他泄露还有别人知道,那样他才不敢得罪于我。”当下应道:“要我守秘毫无困难,这事以后再谈。”

颜峰一听心中登时泛起杀机,决意及早把她杀死,除去后患。

他侧眼一瞥,只见瑛姑就站在他身边两尺之处,正如他一样俯首下望,仅须轻轻一推,就可把她推落在二三百丈深的峭壁底下,跌成肉酱。

他心中虽是转动着恶念,可是一点也不急燥,暗中迅快地思索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把她推了下去,同时又必须出手就成功才行。

他马上就想出恶计,当下口中轻轻惊咦一声,缓缓举起右手,向崖下指点,左手却悄悄贴着胸前,从右胁下伸出去。

他的右手毫不摇摆,因此如果不是低着头瞧看,绝对不会感到他的左手竟然从胁下缓缓伸出来。

瑛姑顺着他的右手望去,没有瞧见一点可疑之物,但也不曾发觉对方的左手已伸到手肘旁边,只要再伸过来一点,就可突然发力把她推落崖下。

她为人尖酸刻薄,这时冷冷一哂,道:“我想如果真有值得惊讶之事,恐怕就是看见了玉姬小姐啦。”

她冷不妨提及凌玉姬之名,竟使得颜峰左手伸出之势为之一滞。

瑛姑本想转身走回蓝岳那边,可是她又发觉对方特然的沉默,当下改变主意,故意自言自语道:“玉姬小姐失踪得真奇怪,假如我是无名氏的话,哼哼,早就把那个冒犯玉姬小姐的人杀死。”

颜峰心头一凛,忖道:“她的口气听起来似乎知道凌玉姬是我软禁住的,我原可杀她灭口,但是万一蓝岳也知道得像她一般多,见她一死,岂不是猜想得到是我下的毒手?再说蓝岳如果没有这个女子,还会不极力追究凌玉姬的下落么?”

正在转念之际,只听瑛姑又自语道:“这事也只有我一个人晓得。”

颜峰恶念闪电般掠过心头,左手运足真力,蓦然一拨。

他的手掌还未触及她的身体,那股内家真力已把她撞得向前冲去。

瑛姑尖叫一声,上半身已跌出峭壁之外。她在死生一发之间,顺手一掌向颜峰劈去。

颜峰可不肯避开,免得无言对蓝岳,急急伸手作出疾抓之式,其实掌心又吐出一股内力,疾撞潜迫。

蓝岳和无名氏闻声回顾时,恰恰见到瑛姑在悬崖边缘摇晃一下,便向前扑跌,身形立即从峭壁上消失。

他们也同时见到颜峰伸手急抓,却抓个空,所以瑛姑扑跌落去。

这两人顿时呆住,反而是祈北海和辛龙孙两人立刻跃到崖边。

蓝岳震惊之下,厉声大喝道:“颜峰你也不用打算活啦!”

颜峰已跃开寻丈,冷冷道:“蓝兄可不见得能把区区怎么样。”

蓝岳怒喝一声,迅快纵去,人未落地,已劈出一掌,一股劲风呼啸排空冲去。颜峰举掌一拍,也发出内家真力。双方掌力一碰,颜峰身形纹风不动,蓝岳却震得退了两尺,方始坠地。

无名氏朗声道:“蓝兄为何遽下毒手?”

蓝岳怒声道:“瑛姑一命分明被他所害。”

无名氏道:“何以见得?”话声中已纵到他身边,两眼却凝望着对面的颜峰。

颜峰心中大为惊骇,暗忖这无名氏一出手的话,自己一定难逃公道。但这时却来不及逃走,当下抢着应声道:“这就奇了,我没曾抓住她,便要为她抵命么?”

无名氏面上不动声色,道:“这话甚是!”但双目仍然紧紧盯住颜峰。

要知无名氏心情甚是微妙,他本来也相信瑛姑的意外与颜峰无关。可是他却因为怀疑凌玉姬是落在颜峰手中之故,所以对他生出一种说不出的仇恨。而此刻越看着他的长面孔,就越觉得可憎可恨,暗暗希望蓝岳说出一个道理,好出手把对方击毙。

蓝岳冷笑一声,道:“试想此人一身武功岂是平庸之辈,怎会连瑛姑的手也抓不着?”

无名氏道:“这话也有道理。”

蓝岳继续道:“假如是无名氏你,我就可以相信真的没有抓到。”

颜峰冷冷道:“别不要脸,乱拍马屁。”

无名氏道:“这样说来,蓝兄之意乃是认为我武功及不上颜兄么?”

蓝岳道:“这倒不是,但我也不是拍你马屁。诚然你的为人与颜峰这种恶毒阴险之辈不同,但最重要的是你虽是武功高强,可是终究阅历不丰,在那种情形之下,便有失手之可能!”

无名氏道:“蓝兄这话很有道理。”

蓝岳接着道:“不但如此,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以瑛姑的武功,怎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失足跌落峭壁?而且看她跌下去时的姿势,无疑是有人用力推她所致!”

无名氏面色一沉,目射寒光,冷冷道:“蓝兄的两个理由已经足够啦!颜峰你也最好自己跳下峭壁,如果能够不死,算你本事!”

颜峰道:“这峭壁高度几达三百丈,只要是血肉之躯,绝无生还之理。我与其跳崖而死,不如与你们放手一拼。”

无名氏踏前几步,大喝一声,举掌疾劈。颜峰也出手抵拒,两股掌力相交,“砰”地一响,颜峰退了半步。

蓝岳突然跃上来,道:“无名氏等一等,我要亲自杀死这厮,方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无名氏横跃开去,让出地方,一面道:“蓝兄可得小心!”

蓝岳运足灭神掌掌力,双掌化为青紫之色,挥动之际,发出凌厉的啸风之声,劲扑颜峰。

颜峰沉住一张长脸,镇静地发招应付。他的招数奇奥怪异之处,不下于蓝岳。

两人出手都迅快异常,眨眼之间已拼了七八招。双方所发出的沉重内力,只激得周围一丈以内草飞石走,声势猛烈之极。

无名氏目下已有无数次搏斗经验,加以一身所学的招数手法,均是当世不传秘技,是以眼力极是高明,仅仅看了他们迅快激斗了七八招,便知此战的结局,将是那一边得胜。

他低低哼一声,心念转动,转眼向祈、辛二人望去,只见他们都凝目瞧着蓝、颜二人激战,看那情形,似是当他们尚未跃到峭壁边缘之际,已因这边喝骂对话之声停住身形,转身瞧看,直至现在。

他本想找祈、辛二人商量一下,所以向他们望去。目光方自在他们面上一转,忽然见到他们身后人影一闪,不禁大感奇怪,定睛看时,只见那条出现在祈、辛二人身后的人影,竟是跌下崖去的瑛姑。

无名氏惊讶得“啊”了一声,随即反身一跃,落在蓝岳及颜峰之间,双手齐发,左手架住蓝岳发出的招数,右手却巧妙绝伦地攻袭颜峰胁下大穴。

颜峰自料绝非这二人连手之敌,疾然纵退。

蓝岳诧异大喝道:“无名氏你何故出手拦阻于我?”

颜峰听了这话,暗暗松一口气,游目一瞥,恰好见到瑛姑跃了过来,不由得心头大凛。

瑛姑大声道:“公子!公子!”

蓝岳转目一看,双眉大皱,道:“你竟没有摔死在百仞峭壁之下?”他言下之意,似乎不满意她的不死。

瑛姑纵落在他身边,陪笑道:“贱妾向崖外倒下之时,施展出‘金钩倒挂’脚法,脚尖钩住崖边的石头,但胸口在石壁上一块突岩撞了一下,几乎把我撞得昏死过去,幸而终于熬住,调息到现在,才能翻上来。”

无名氏插口问道:“你为何翻跌落去?可是颜峰暗中加害?”

颜峰一面凝神聆听瑛姑回答,一面忖度地势,准备奔逃。

瑛姑眼光一闪,已看出颜峰的心意,当下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一阵强劲风力猛袭上身,以致立足不稳。”

蓝岳剑眉又是一皱,道:“你自己都不晓得,却教我们如何替你报仇出气?”

夏雪大声道:“既然瑛姑也不晓得,此事只好暂时存疑,日后定然查得出真相。目前还是先下手揭开千古之谜要紧。”

无名氏道:“夏雪的话有理……”说时,从匣中取出玉猫。

蓝岳也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坚韧细绳,道:“那一个首先下去?”

瑛姑接口道:“自然应该是颜公子,他如果光是站在一边等我们动手,坐享其成,岂不是占尽便宜?”

无名氏料颜峰一定不肯,接口道:“如果我们指定要他下去,也未免失之公允,倒不如抓阄决定。”

颜峰突然大声道:“不必抓阄,我愿意领先下去!”

无名氏及蓝岳、瑛姑等无不一阵愕然,转眼凝望住这个颜家高手,心中都泛起莫测高深之感。

颜峰举手走过来,伸手取过无名氏捧着的玉猫,一面抓起韧索的一端,迅快地绕过双胁,在胸前打个死结。他接着道:“但必须是夏雪姑娘充我助手……”

夏雪不敢贸然答允,默默等候无名氏的吩咐。

无名氏缓缓道:“久闻颜公子智勇过人,盛名果是不虚,夏雪你可愿意充他助手?”

夏雪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就做他助手便了。”

颜峰道:“既蒙夏姑娘允许,请你将长索的另一端缚在身上,一如区区。”夏雪拾起坚韧细绳的另一头,如言缚好,在胸前打个结,却是活结。

颜峰并不理会,逞向蓝岳问道:“这条细绳可承担得起区区的体重么?”

蓝岳冷哼一声,道:“当然承担得住。”

瑛姑接口道:“此绳经过特制,纵是颜公子那等武学高深之士,一时三刻之内想把它弄断,怕也办不到。”

颜峰微微一笑,道:“那好极了……”说时,从囊中取出一件精钢所制的小巧锁头,道:“此锁乃是区区精心制成,比普通的锁多出一臂,可以锁住绳结,无法解开,现在就请夏姑娘锁住绳结。”

夏雪面泛怒容,道:“你既然不信任我,为何要请我做助手?况且我既不能解开绳结,这条性命岂不是反而操于你的手中?”

瑛姑也接口道:“夏姑娘说得不错,刚才无名氏还因你算定玉猫在手,估计大家不敢向你下手,自告奋勇,首先出马,还赞你智勇兼全的盛名不虚。谁知你竟是仗恃这具特制之锁,所以才敢出马!”

颜峰笑了一笑,道:“夏姑娘勿动怒,区区的苦衷,乃是因为姑娘除了无名氏的话之外,还会受令表弟的左右,而令表弟或会受别人影响,此所以此次出马,端的危机重重,是以不能不详加防范,以免有万一之变。”

他的话入情入理,连蓝岳、瑛姑都无法反驳。无名氏道:“夏雪,你可愿意用他特制之锁?如其不愿,那就换别人下去!”

夏雪道:“我加上此锁之后,性命岂不是操于他的手中?”

无名氏沉吟道:“是啊!似乎也有不妥。”

颜峰微哂道:“区区与夏姑娘无怨无仇,断无加害夏姑娘之理。况且目下你有无名氏及令表弟在此,区区如果加害于你,他们焉肯让我活着离开?”

夏雪颔首道:“好吧,我如果不冒此险,只怕弄到天亮,也不能开始发掘这千古之谜。”

她接过锁头,锁在胸前绳结之上,颜峰一手捧住玉猫,向崖边走去,夏雪跟在后面。

他按照石碑上财神钱干留言的指示,从一处缺口慢慢爬下去,果然每一伸脚下探,都找到落脚的小洞,足供支承身体。

他落下去之后,夏雪也跟着爬了下去。

无名氏和蓝岳必须守在上面,以防颜峰有什么毒计,好拦截他的逃路。

因此,瑛姑和祈、辛二人迅快奔落山腰,觅路走到这天隐崖之下。

颜峰和夏雪两人往下爬了四五丈,因崖势缓缓内凹,此刻已看不见上面,只见到底下一片黑暗中,灰白色的石笋如林直立。

他们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这时形势太以险恶,只要有一人失足,势必一齐粉身碎骨,同归于尽。故此两人都心中惕凛,小心从事。

降落了五丈左右,便有一块方圆寻丈的突岩。颜峰先纵落这方大石之上,等到夏雪也落脚其上,两人一同舒口大气。

颜峰道:“现下依照石碑上的指示,区区便须由姑娘用绳子吊住,慢慢放下去,等区区看到那朵石莲,便打个招呼,请姑娘用内力荡送到那石莲之上。”

夏雪点点头,道:“我有一事请教。”

颜峰道:“如是题外之言,区区绝不奉复!”

夏雪微哂道:“你似乎有许多秘密,所以怕人询问,但我问的不是题外的话,所以你毋庸害怕。”

颜峰道:“姑娘请说!”

夏雪道:“以我看来,你一生多疑善诈,天下之人,在你几乎无一可信,但怎会相信财神钱干石碑上的留言?万一钱干有意陷害武林高手,特地布下假局,岂不是死得十分冤枉?”

颜峰道:“姑娘问得好,其实区区也不大相信财神钱干,不过我断定他不会在此地弄下手脚害人,如果他真有陷害后辈高手之意,凶险之处,必在他的坟墓之内。”

夏雪点点头,道:“这话有理,还有同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何挑中我充你的助手?”

颜峰心中暗暗道:“我如挑选蓝岳,一则怕他暗算,二则瑛姑绝不答应。如果挑选瑛姑,她必因记恨而加害于我。假如挑选无名氏,却怕我们两人都将被瑛姑鼓动蓝岳及祈、辛二人,阻止我们上崖。至于祈、辛二人,更是难以信赖。他们身上均有兵刃,可以割绳索,再者瑛姑也将会把无名氏骗开,然后把我攻跌崖下。唯有你最是稳妥,一则有无名氏为靠山,别人不敢使我们同归于尽,二则你心计不工,在众人之中,最是愚笨。我自然要挑中你,不过这理由却说不得!”当下应道:“我自问一向对姑娘甚为诚敬,是以这等生死关头,唯有姑娘可以依赖!”

夏雪淡淡一笑,道:“颜公子好说了,请动身吧!”

她抓住绳子,缓缓把颜峰悬空放下。在她立脚的岩石底下,峭壁凹入两丈有余,是以任是身手再高之人,如果不用绳索吊下,到此突岩时,便无法再往下降。

夏雪把他放下寻丈,突然停手,用脚踏住细绳,探首俯望。

颜峰仰首道:“夏姑娘为何忽然停手?还有寻丈,方到那朵石莲。”

夏雪冷冷一笑,道:“听说凌玉姬离奇失踪,你可知她下落?”

颜峰心头大震,道:“姑娘这话问得甚是奇怪!”

夏雪道:“你能不能把她的下落告诉我?”

颜峰道:“姑娘为何一口咬定区区知道?”

夏雪道:“别人不晓得,我却明白的很。试想你如果不是迷上了凌玉姬,焉会对我突然改变了态度,我说得对不对?”

颜峰并非一般寻常之人,是以这时已不置辩。要知大凡女子以直觉发掘出的道理,极少有误。他纵是用尽千言万语辩答,也难把对方说服。

因此他决定不再徒劳分辨,缓缓道:“即使果如姑娘推测,凌玉姬已落在区区手中,姑娘却如何处理?”

夏雪道:“你先把她目下落脚之处告诉我!”

颜峰淡然道:“姑娘不会把她的住处告诉无名氏吧?”

夏雪道:“那也说不定,我可能告诉蓝岳。”

颜峰道:“你当然不会告诉蓝岳,只因你深知凌玉姬对令表弟并无意思,如果告知蓝岳,他把凌玉姬救出来,还不是等如替无名氏效劳?”

他停了一下,见上面没有反应,接着又道:“话说回来,假使凌玉姬真是落在我手中,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目下情势,我不告诉你,你岂又能奈我何?”

夏雪默默片刻,突然沉声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可以加害于你。”

颜峰道:“姑娘有什么办法可以加害于区区?”

夏雪道:“这很简单,我打石上跳下去,你岂不是也得陪我摔死?”她话声之中,隐隐蕴含沉重和坚决的味道,一听而知绝非在开玩笑。

颜峰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上冷汗直流,忖道:“这女子敢是发疯?”

他心中虽是作此想法,口中却不敢说出来,想了一下,缓缓道:“姑娘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未免有欠考虑。”

若在平时,这颜峰为人阴险多智,说话之间喜欢屡屡间断,先教对方猜上一猜,然而此刻他却不敢这样做,一直接着道:“试想如果凌玉姬当真落在区区手中的话,姑娘这一与区区同归于尽,岂不反而促成了无名氏和凌玉姬两人?”

他不愧是智谋出众、工于心计之士,话锋一转便直击对方最弱之点。

上面的夏雪沉默片刻,道:“无名氏与凌玉姬之间的感情,已不是外人能够拆散的,他们纵然永远见不到面,可是仍然会活在对方心中,我这话你听懂了没有?”

颜峰道:“姑娘说的每个字都很明白,可是话中深意却不易了解!”

夏雪道:“我告诉你,我的想法是他们既然如此相爱,我纵然在表面上得到无名氏,也没用处!”

颜峰道:“这话更加令区区不解,既是得到,即使是表面,也强胜于一无所获!”

夏雪冷笑一声,道:“但我却不做此想,若果只是表面上得到,我更感到痛苦,倒不如完全不曾获得。因此,我想出最佳之法,那就是和你一块死掉,那样无名氏便会得到真正快乐,而我也会永远活在他心中。”

颜峰又出了一身冷汗,深感死机紧迫,无法挽救。此外,他实在也弄不懂这夏雪为何肯自寻死路,而让另一个女子投入无名氏怀抱中,得享快乐。

他仰望黯黯长空,不禁发出一声浩叹。

夏雪凄然一笑,俯首望住下面的人影,道:“你虽然死得不甘,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说着,伸在右边的左足轻轻抬起,颜峰顿时向下面溜坠。

那条细绳长约五丈,夏雪此举无疑是等到绳子放尽之后,那股下坠之力把她一拉,便随同跌出石外,与颜峰先后跌死在底下的石笋林中。

眨眼间细绳已经放尽,一股力量陡然传到她胸前的绳结上。

夏雪放软身躯,上半身震动一下,便向石外倾栽出去。

忽然间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抓住细绳。小臂横拦在夏雪胸腹之间,夏雪顿时止住倾跌出去之势。

他睁眼一看,首先碰到一对神光奕奕的眼睛。接着一阵微风袭到身上,却是另外一个人在她另一侧现身,手中蓝光微闪,登时割断那条细绳。

第一个现身的人乃是无名氏,跟着出现的则是瑛姑,她以那柄淬毒短剑割断细绳时,同时已把细绳接过,绕在腕上,运力吊住底下的颜峰。

无名氏双目炯炯,望住夏雪。他本想问她颜峰可曾说出凌玉姬是否当真落在他手中。但是,他又感到将此事问她的话,未免对她太残忍。因此,仅仅嘴唇嗫嚅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那边瑛姑揪住绳子,低头大声道:“颜公子,你没有骇着吧?”

颜峰平淡地道:“还好,承蒙援救,日后自当图报!”

事实上他一身衣服被冷汗湿透,但此人城府深沉,虽然在这种大风大浪之中,仍然能够自制。

瑛姑道:“公子应该向无名氏道谢才对,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你此刻早已粉身碎骨了。”

颜峰哼了一声,道:“我手中捧着他的玉猫,或许他是为了这只玉猫之故。”

无名氏不屑作答地哼了一下,颜峰呵呵一笑,道:“我这话自是不能当真,他为了夏姑娘性命,方始出的手,对也不对?”

瑛姑冷哂一声,道:“颜公子,你要记得,无名氏和我都是不怕直隶颜家声威的人,如果单单为了夏姑娘的生死,这还不容易解决?”

她突然弯腰垂臂,因此颜峰身子陡然向下一沉,顿时又出了一身冷汗。

瑛姑又道:“其次,我老实告诉你,无名氏这次华山之行,你以为当真是为了揭开千古之谜么?那你就枉负机谋出众之名了。”

颜峰身躯一震,第一次失去控制,面上神色大变。瑛姑虽然无法见到他的神色,但手中的绳子传来的感觉已足够查探出他的反应。

她冷冷一笑,又道:“颜公子,你如果把玉姬小姐的下落见告,我们就开始继续揭破千古之谜的行动如何?”

此言一出,不但底下的颜峰骇了一跳,连旁边的无名氏和夏雪也为之一惊,都猜不透她为何使用这种一针见血的手法。

底下的颜峰默然不语,过了片刻,头上的岩石边飘送落蓝岳的语声,他道:“姓颜的如果不说,那就教他粉身碎骨好了!”

他的话自然是对瑛姑所说,却使颜峰触动了灵机,暗自忖道:“我如果坚拒说出,万一真的被他们丢落峭壁之下,岂不是永远再没有夺得凌玉姬的机会?”

瑛姑冷冷道:“颜公子,你说是不说?”

颜峰大声道:“我纵然说出一个地址,你们也不一定会相信。”

瑛姑道:“你尽管说出来!”

颜峰果真把凌玉姬被软禁的地方说出来。

瑛姑低低对无名氏等人道:“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测验他的话是真是假么?”

无名氏和蓝岳寻思了一会,无名氏道:“如果不亲自去看一看,谁也难以断定。”

蓝岳道:“我却有个笨拙之计!”

无名氏道:“蓝兄有什么计策?”

蓝岳道:“这法子很简单,我们先别让这厮弄上来,现下立刻分出一人。兼程赶返洛阳,等到亲眼目击之后,自然可以知道是真是假了。”

瑛姑摇一摇头,道:“蓝公子却没有想到,这颜峰乃是何等毒辣之人。他既然敢坦白把凌姑娘的地方说出,自是早有布置,假使是别的人寻上门去,只怕仅能见到凌姑娘的尸身了。”

蓝岳为之一怔,道:“这……这怎么是好?”

瑛姑心中叹息一声,同时泛起阵阵妒火,忖道:“他和无名氏都是机智过人,聪明绝顶之士,想不到一碰上玉姬小姐之事,就都变得这等愚昧,可见得他们竟是如何深爱玉姬小姐……”

无名氏因为顾念着夏雪,所以默不做声。其实他也极想出口催瑛姑想个法子。

瑛姑深深呼吸几下,抑制住心中紊乱不安,缓缓道:“现下有个连环计,大概可以测知颜峰的话是真是假?”

颜峰被吊在半空之中,觉得十分难受,他此刻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偶一动弹,上面的人以为他要攀援上去,急急松手,以致死得不明不白。

他等了好一阵,只听瑛姑冷冷的声音飘下来,道:“颜公子,你刚才所说的地址,不知确是不确。我们想暂时委屈你一下,等到有人从洛阳赶回来时,证实了你的话不假以后,才让你上来。”

颜峰大声道:“我早就料到你们有此一着,但此去洛阳,最快也得两三日工夫。”

瑛姑道:“现下尚有四五人在此,可以轮流接替,绝对不会失手令你摔下去。”

颜峰道:“我能不能知道你们推谁去洛阳?”

瑛姑道:“本来应该由我奔波一趟,但目下却分不开身,只好请夏姑娘辛苦一次了。”

颜峰道:“她怎肯为玉姬之事辛苦?说不定她见到凌玉姬之后,一时忍不住妒意,把她杀死。”

瑛姑冷冷道:“夏姑娘已经上去了,听不见你的暗示,我倒是有件事急于问你!”

颜峰叹口气,道:“你尽管问吧!”

瑛姑道:“无名氏和蓝公子已经决定,如果夏姑娘回去这一趟,回来时只带来的恶耗,他们就不管你是否肯说真话,一定要把你摔落悬崖之下,因此,如果你所说地址有误,或是内中另有阴谋毒计,最好此刻说出,我们还可及时追上夏姑娘。”

颜峰确实是真话,也没有其余阴谋,当下道:“用不着追她啦!”

瑛姑道:“你可不要后悔。”

颜峰道:“笑话,有什么好后悔的?”

上面静默了一阵,颜峰突然感到身躯直向上升,不由得大感意外。

片刻之后,他已升到突岩边缘,于是提气借力,轻轻一拔,已飞上岩石。

只见突岩上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蓝岳,一个是瑛姑,另一个则是夏雪而不是无名氏。

他微微一愣,瑛姑已道:“其实是无名氏亲自赶往洛阳啦!”

颜峰面上颜色大变,正要向上纵起,突觉数股潜力分从几路袭到,不得不迅急发招拆解,竟无法向崖顶扑上。

那数股潜力乃是蓝岳、瑛姑及夏雪三人一齐出手,这三人的武功非同小可,而且占取主动之势,是以颜峰不但无法冲破他们的阻截,反而渐渐后退,眨眼之间,已退到边缘之上。

瑛姑道:“看你急于赶上去的样子,可见得那地址不假。但我们却不能让你立刻赶往洛阳,及时把玉姬小姐移到别处。”

颜峰本来很易被迫跌落崖下,幸而对方三人这时已煞住进迫之势,才勉强立住脚不再后退。

瑛姑接着道:“你何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现下立刻开始揭开千古之谜?无名氏既要得人,自然要放弃得宝了。”

这话果然深深打动颜峰的心,连忙应道:“好吧!我们开始寻宝就是。”

瑛姑扬一扬左手细绳,道:“有劳颜公子再度下去如何?”

他们说话之时,一直仍在发招动手,虽然不似开始之时那么激烈,然而如果颜峰换了一个武功稍差的人,早就被他们凌厉沉重的掌力击落悬崖了。

颜峰一手捧着玉猫,只剩一只手,要拆解三位高手的攻势,谈何容易。再者,一开始时已失去机先,更难挽回危局。

因此,他已没有选择余地,低喝一声你可得小心,倏然退纵出巨石之外。

瑛姑运起内家真力,绷紧那条细绳,让他缓缓下坠。

这时,崖上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飘落突岩上,正是那失去踪迹的无名氏。

夏雪喘了一口气,悄然站在一边。

无名氏缓缓走到她身边,举手绕住她的香肩,道:“你可是累了么?”

夏雪感激地笑一下,道:“我很好,你现在可以当真赶到洛阳去,不必为我的缘故而不去。”

无名氏心中甚觉不安,充满了歉疚之意,摇头道:“不必着急,等这边的事办完了,我们一道去。”

夏雪抑制住一肚子幽怨,微笑道:“她也许有危险,你还是早点去的好。”

无名氏道:“大概不致有事,现下我必须把千古之谜这件事料理清楚,你一定要得到一份,如果我不在的话,恐怕有人要害你。”

夏雪轻叹一声,流露出既欢喜又幽怨之色,无名氏懂得她的意思是一方面为了他并不因知道了凌玉姬的下落,便急急赶去,置她于不顾,甚至还尽先为她安排好才肯去救凌玉姬,因而欢喜。另一方面,她必是感到纵然获得了巨额财富,却也难以补尝感情的损失,是以心中幽怨。

他也觉得这样对夏雪很不公平,是以更加泛起怜悯之心。

夏雪忽然道:“这一边的大局也十分重要,凌姑娘身在魔窟,自然也是不妥。我看不如这样,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那就由我代你走一趟。”

无名氏想道:“如果我拒绝了她,她一定以为我不信任她而大感痛苦。”当下不能多作考虑,立刻应允,并且先行谢她代为跋涉的好意。

夏雪立刻纵援上去,不久,已上了崖顶,消失不见。

这时,岩石上只剩下无名氏及蓝岳、瑛姑三人。

蓝岳抓住那条细绳,运贯内劲,使颜峰向崖壁内凹处荡去。

瑛姑大声道:“我们之中必须分出一人,到崖下与祈、辛二人一同瞧着玉猫双眼的光华,免得祈、辛二人串通起来,被他们所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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