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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蝎心美女

林天香转过身,向外走去。

齐敢也向外走。

只有金北岳还站在长案之前,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忽然,他举手一掌,将长案击成了两片。

齐敢听到断裂一声,不禁一惊回头,直瞧着金北岳发呆。

金北岳却比他们更吃惊。

因为,那长案一时断裂,竟然没有跌向地面,而是忽然向地下陷去,露出了一个地洞的入口。

地下室中,另有地道。

这可真叫人想不到了。

“大叔,这儿……这儿有一个地洞……”金北岳打些儿紧张,“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齐敢走了过来。

他探头看了一眼,一阵冷风,由地下吹来,很清新,显然,这地洞另有出门。

齐敢笑了笑道:“要!当然要去看看……”

他侧过身子,缓缓向下踏到了石阶。

林天香这时也匆匆奔了回来,失声道:“金公子,外面的门被封起来了……那个女人把我们困住在地下了……”

金北岳皱眉道:“李西施把石门封起来了?”

林天香道:“可不,我们……我们怎么办?”

金北岳冷冷一笑道:“林姑娘,放心,李西施还害不死我们的……”

他指了指那地下洞口,又道:“你看,大叔下去了,也许,咱们可以由此而出去……”

林天香这才发现眼前果真有个地洞。

齐敢正由下面伸出了头,道:“小岳,你们快下来,这地下道可真不错,直通到胡家大院的外面呢?”

林天香看看金北岳,笑了。

吉人天相,这还真有道理。

林天香忽然发现,金北岳似乎是自己的福星。

地洞的出口,真的是通往胡家大院的外面。

李四施并不是忘了地下有个出门,而是她根本不会料想到金北岳一行人会找得出她设计的巧妙机关。

她似乎太自信。

所以,有时候一个人太自信了也是会造成失败的。

现在,李西施就很后悔自己太过于自信。

她也很后悔,自己太小看了金北岳。

但是,李西施后悔已经迟了。

当她发现金北岳和林天香又在胡家大院的花厅出现时,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她很机警,当胡四海告诉她,金北岳一行人并没有被困,而又重回到胡家大院的那一霎那,她居然出奇的镇静。

她只告诉胡四海一句话:“炸毁地下室。”

李西施留下这句话以后,就匆匆地走了。

她也丝毫不惋惜那些还在地下室接受易容的少女,和主持这一切的西域名医马天才的性命。

她只用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一切。

胡四海当然很吃惊。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师母的话不听,结果就是只有一个字,死!

他不想死,所以,就只有遵命行事。

别人的死活,究竟不如自己的死活要紧。

所以,他执行下李西施交代的话。

一声巨震,把胡家大院的后院中地上地下的一切,全都炸成了灰烬。

当然,这一声巨震,也把胡家大院炸成了是非之地。

但是,徽州府的官府却赶来了。

于是江湖人,不方便再在胡家大院住下去了。

于是每个江湖人都溜了!

楚长江正由秘室回到卧房。

活龙王楚长江的总舵,设在九江。

他的住所,就在九江的城外靠近江边的地方。

这儿戒备森严,不是楚长江想见的人,是进不来的。

所以,楚长江一向都很放心。

现在,他由秘室回到卧室,心中就正在想着一件事。

李西施该回来了。

他想她。

自己的老婆,经常每个月要有二十天在徽州,总是令人不愉快的事。

尤其每当自己做了—件十分得意的事之后,睡到床上,竟然找不到人在耳边欣赏,总会自己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枕边的人赞扬,总是具有莫大的鼓励性。

特别是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更是需要枕边人轻言细语的夸奖和钦佩。

今天,楚长江很得意,很兴奋。

因为,他又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

所以,他十分希望有人能捧他一顿。

当然,这是十分机密的事,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可是,他不知谁能在枕边夸奖他。

他希望李西施能赶回来。

李西施—定还在徽州。

还在为她那个制造漂亮女人的念头辛苦。

可是,当他跨进了卧房的门以后,楚长江就忽然笑不出来了。

舒适的大床上,罗帐低垂。

而锦被中有人。

楚长江是活龙王,是个生气蓬勃的男人,像他这样的人,当然不止只有一个女人。

但是,在他这间卧房内,却只有一个女人可以睡在床上。

那就是李西施。

如今,床上有人,除了李西施,还能是谁?

楚长江呆了一呆,抢前一步,撩起罗帐,另一双手就掀开了锦被。

绵羊般的肌肤,射入楚长江眼中,一声甜腻腻的低笑,传入了楚长江的耳中。

一阵阵诱人的肉香,也冲入了楚长江的鼻子中。

楚长江又笑了。

他大手一抬,拍了一下,打在那光滑的臀部,吼道:“老婆子,你终于回来了,妙!妙……”

李西施在娇笑。

她不再是荆衣布裙,躲在胡家大院地下的那个女人。

她变得浑身都发着青春气息,浑身都充满了诱人光彩的女人。

她娇喘声声地道:“谁叫你是我老公,我不回来,我还能去找谁?”

楚长江大笑道:“谁知道你想找谁?一个月有二十天不在,谁相信你不想男人?反正……”

李西施的一双手,忽然就勾住了楚长江。

楚长江的嘴,也被另一张柔软而发烫的嘴给堵住了。

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赤条条的女人缠住,他还要说些不识相的话,这个男人就一定是个伪君子。

楚长江一向不肯承认自己是伪君子。

那怕他明明做了许多虚伪的事。

但他就是善于原谅自己,也善于找藉口骗自己。

现在,他当然更是有理由不让自己做伪君子了。

所以,他很快的不再说话,只是忙着做一件对李西施和自己都很喜欢的事。

天摇地动,神魂颠倒。

当两个被汗水浸透的赤裸裸的身子分开时,李西施已经累得伸直了修长的双腿,连翻个身都懒得去翻了。

楚长江好像比她更累。

他伏在她身上,只有喘气的力气,仿佛要从她身上退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他还是想动。

那嘴皮子想动。

李西施也想说话。

他们夫妇俩,都想说话。

因为,他们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对方。

最后,还是楚长江先说了。

他已坐了起来,喝过了茶,也喘息够了,这才大笑道:“西施,你猜猜看今天谁来了?”

李西施没有精神去猜。

她摇摇头道:“你的事,我从来不愿猜。长江,你说吧,我很高兴听!”

楚长江笑笑:“四贝勒!”

李西施一怔。

她没想到四贝勒会入关。

他们夫妇与四贝勒有勾结,那已是十年前就开始了。

但是,四贝勒从来就没有到过楚长江的地盘来过。

今天四贝勒来了,为什么?

楚长江看得出李西施的诧异。

他呵呵—笑,道:“西施,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李西施道:“是!不过,夫君,他为什么突然来到这儿?这些年来,他入关不止二十次,但他都没有来过长江一带。今天,他来了,为什么?”

楚长江道:“求我!他来求我一件事!”

李西施哦了一声。

他还想不出来四贝勒有什么事要求到楚长江。

所以,她只能哦了一声。

楚长江道:“西施,你想不到吧?不过,你别急,等你把你要说的事说完,我就会告诉你,四贝勒求我的事是什么!”

李西施笑笑道:“夫君,我的消息不好。”

楚长江也哦了一声。

李西施笑笑道:“夫君,我的那份事业完了!”

楚长江虽然吃了一惊,但心中却反而高兴了。

这下子她就不会再去徽州了。

不过,表面上他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李西施道:“地下室的那些事,全炸掉了!”

“哦?”楚长江更在心里笑了,“炸了么?也好,免得你以后再提心吊胆了!”

李西施撤娇的一笑:“你—定很高兴是不是?那儿炸了,我就不会再来回跑了,你就可以多欺侮我,把我整得腿都抬不起来了,是不是?”

楚长江大笑。

他一翻身,扑在赤裸裸的李西施身上,低声道:“你不喜欢么?我知道你是很喜欢的,嗯?对不对?”

李西施咯咯笑着不停。

因为,他在咯吱她。

她怕痒,怕痒的女人,都别有风味。

所以,楚长江又累了一阵子。

李西施当然更累了。

她至少又觉得腿又抬不起来了。

不过,她却没忘记要问的话,说道:“夫君,四贝勒求你的是什么事呢?你该说出来了吧?”

楚长江喘息不已,但他却乐于回答:“求我帮他去救人……你看,你老公是不是越来越了不起了?”

李西施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什么选你作老公?”

她忽然手足并用,把楚长江缠在身上:“夫君,他要你救的是什么人?这个人一定很重要,是么?”

楚长江皱了皱眉。

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李西施说她累得腿都抬不起来,那是假的。

因为,她现在手腿都很有力气,把自己挟在怀中,紧得令他快透不过气了。

楚长江心想,女人说假话时,真能令人动心。但若一旦说真话时,恐怕就会很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至少,在某些事上,女人决不比男人更累。

楚长江瞧着眼前那如花般的脸,低声道:“西施,你腿上的劲道真不小啊。放开点,好让我喘一口气……”

李西施嘻的一笑,撒开了四肢。

楚长江撑起了身子,摇了摇头,道:“四贝勒要我去救的人,是他妹妹七格格。西施,你想不到吧?”

李西施是想不到。

不过,她却想到了一件事,楚长江如果去救七格格,那就会变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因为,谁劫走了七格格,李西施知道。

从楚长江的神态来看,四贝勒一定没有告诉楚长江,劫走七格格的人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她本该告诉楚长江,这件事不是他所能做得到的!

她自己应该明白,楚长江如果去救七格格,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她自己会变成了寡妇。

哪个女人愿意做寡妇。

李西施好像想做寡妇。

因为,她根本没说出七格格是驼叟和蛇婆抓走的。

她不但没说,反而故意劝楚长江,要他好好表现一番,她自己也愿尽力相助。令他无后顾之忧,以便成为四贝勒的开国功臣。

因为,那位关外的四贝勒,正想夺取大明朝江山。

楚长江很高兴。

他觉得李西施真是世上找不到的好老婆。

她既美又媚,而且还能体贴丈夫的伟大事业。

而且,更能患难与共,肯为丈夫分忧解劳。

如果楚长江知道李西施的野心比他还要大时,他就不会赶到山海关了。

活龙王如果变成死龙王,活龙王留下来的属下,当然就要归他老婆所管辖了。

李西施到时候,岂不就成了长江上的女龙王。

所以,李西施在笑。

楚长江也在笑。

他要李西施为他准备行装,他打算在三天之后动身,直赴山海关救人。

不过,快乐的像小鸟般,等着想当女龙王的李西施,也有一件事没有料想到。

楚长江走了,但是却有人找来了。

他们本来是来找楚长江的。

楚长江不在,他们当然就要找上李西施了。

李西施——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傻了。

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正是李西施最怕见到、听到的三个人。

就是金北岳、林天香和齐敢。

胡家大院的爆炸,使得金北岳和齐敢无法再在徽州停留。

所以,他们想到来找楚长江。

原因是,楚长江的老婆要炸死他们,他们当然不能不来讨一个公道。

林天香能来,也就是找到了这个藉口。

否则,她还真不好意思要跟着金北岳走了。

而言光斗和黄善等人,则先一步走了。

他们是跟踪了秋桐而去的。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秋桐。

所以,秋桐一走,他们也就盯了下去。

不明去向的人,只有疯女帮那一批。

齐敢曾问过胡四海,胡四海也问过胡高,他们的回答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林天香也问过她的姐妹们。

于梦梅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不过,于梦梅却明白,林天香不必说什么,她和石梦兰、秦梦菊、沈梦竹四个人,都已经有事可做了。

她们要去找出疯女帮那批人的下落。

楚长江那个总舵的大厅中,坐着金北岳、林天香和齐敢三个人。

陪着他们的是楚长江手下的第一号人物费友安。

金北岳很悠闲的在大厅中张望。

齐敢则在闭目调息。

林天香像每一个在热爱中沉迷的女人一样,坐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还是忍不住要神往的盯着那个男人。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金北岳身上。

费友安并不安静,他很紧张。

因为,楚长江不在,而且还带走了长江帮中第一高手柳青山,凭他自己和李西施,以及帮中其他人手,想对付当年第一杀手齐敢和近年来名满天下的天香楼主人,他可一点把握也没有。

何况,还有那个金北岳呢?

费友安是个聪明人,所以,金北岳虽然是名不见经传,但他从齐敢和林天香对金北岳的神情,他可以猜得出,这个大孩子般的年轻人,决非易与之士。

所以,他有些忧心忡忡。

楚福伛倭着身子走了出来。

这位楚府的老家人身后,并没有楚夫人的影子。

费友安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楚福,帮主夫人呢?她难道也不在么?”

楚福笑笑道:“费二爷,夫人也出去了!”

费友安一呆。

李西施明明在屋了里,为什么楚福要说她出去了?

费友安当然不知道李西施怕死了金北岳这三个人。

现在就算用九条牛,只怕拖不出李西施来。

楚长江不在,楚夫人李西施也不在。

费友安真不知道怎么和金北厉等人打交道了。

他迟疑了一下,向齐敢苦笑道:“齐老,这可真是不巧得很了。帮主和夫人都不在,不知三位打算……是不是打算在九江等他们回来?”

他吁了一口气,又道:“九江一带,本帮还有几处不错的宾馆,特别是庐山的一处,更是清静,三位如果要等,费某人这就为三位安排一下……”

齐敢笑着看看金北岳,说道:“小岳,你说怎么办呢?咱们要不要等?庐山风光很不错!”金北岳想了一想道:“大叔,我们……”

他忽然回头向费友安道:“费二爷,楚帮主去了何处?多久才能回来?”

费友安可并不想他们在九江等。所以闻言忙道:“帮主去了山海关,最快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

在费友安心想,三个月,你们总等不及吧!所以,他认为自己这句话不啻是下了遂客令了。

但他没有料到金北岳忽然一笑道:“楚夫人呢?她也去了山海关吗?”

费友安道:“夫人么?她好像也去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楚夫人必然是不放心帮主一个人去山海关救人?所以,她才跟下去。”

齐敢怔道:“救人?楚长江去救人?”

费友安道:“是……”

齐敢冷笑道:“费友安,楚长江的势力是在长江两岸,他为什么要去山海关救人?他救的是什么人?这个人想必十分重要了,是么?”

费友安道:“是!齐老,这个人很重要……”

齐敢道:“是你们的人么?他被人抓走了是不是?”

费友安迟疑了一下,道:“这倒不是……帮主是受人之托的……他……他是……”

齐敢摇了摇头道:“山海关是是非之地,也是兵荒马乱的地方,楚长江去救人,只怕这个人跟关外的事有关系。费二爷,你说是不是?”

费友安一呆。

齐敢哈哈一笑,不等费友安再说什么,向金北岳挥了挥手道:“我看,等不等都无所谓了!”

金北岳点头。

他忽然一拉林天香向外走去。

费友安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

李西施更长长的吐下一口大气。

齐敢他们居然走了。

李西施忍不住一直想笑。

可是,她并没有笑出来。

因为,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以齐敢而言,他真的那么容易上当?别说李西施不敢相信,连三岁小孩子恐怕也不太会相信吧!

但他们却相信了,也走了。

为什么?这之间岂能没有原因?

李西施看着费友安,费友安也看着李西施。

两个人都在想为什么?

然后,李西施笑了。

她这一回是真的笑了。

费友安也笑了。

他开心的大笑,道:“嫂子,我已经想出来了。”

李西施嫣然,她小声说道:“别讲出来,这只能你我两个人明白就够了。”

费友安点头:“是,嫂子……反正,楚老大这回是永远回不来了。”

李西施笑着,说道:“他本来就只有五成机会回得来,现在么,他只有一成的机会回来了。”

费友安陡然大笑道:“一成?嫂子,我看他跟柳老三连半成的机会都会没有了。”

李西施忽然一怔,她皱眉道:“柳青山……他若死了多可惜?二爷,柳老三是个好手!”

费友安摇头:“嫂子,你驾御不了的那一种好手,再好也算不了什么!是么?”

李西施沉吟了—下,终于点头。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看看费友安:“你……是那一种好手?”

费友安狡诈的一笑,说道:“当然是你驾御得了,也是对嫂子最忠心的好手!”

李西施这回是真的开心笑了。

长江帮马上就会出现一位女帮主。

她将可以和天香楼、疯女帮鼎足而立,她能不笑?

楚长江、柳青山会不会真如李西施所想,死定了?

李西施和费友安很有把握。

但是,有些事就是不能尽如人愿的。

至少,楚长江、柳青山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山海关的衙所,一直是很热闹。

出关的人多。

入关的人也多。

同样的只是关后的那一座山岭,东去的人,叫它凄惶岭。

西边入关的人却又叫它欢喜岭。

一喜一悲之间,差别居然那么大。

可是,它仍然是孤山一岭。

欢喜也好,凄惶也好,出了山海关的这“天下第一关”,你少不了总有悲喜难禁的感慨。

仅仅看看那耸立渤诲湾中的盂姜望夫石,就很够令人心有所思了。

眼前的山海关,是中山王徐达所建。

两百年过去了,它已经成了明、清两方面奸细和间谍进出频繁的孔道,各种人在这儿都可以见到了。

不再是早年只有那些充军远戌的和出关采药的商旅了。

有天下第一关。居然就有天下第一店。

楚长江、柳青山就住在这个“天下第一店”。

这个店号称天下第一的是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

因为他除了这五个字表明天下第一店以外,这个店的一切都像不是天下第一。

认真的看来,它只能说是天下第八的店。

拿这个店来比胡家大院,大概只用皇宫和土地庙相比才恰当。

天下第一店是个土墙、茅顶的矮棚子。

大小只有七间客房。

每间客房都是通铺。

每间通铺,可容六个人睡。

但是一旦挤满了人时,也曾经睡过二十个人。

如果真要说这个客店有什么可称得上天下第一,那该是它的破旧和虱子之多,当得起第一。

长江帮主楚长江,居然就住在这儿。

他为什么选这家,柳青山都不太明白。

但柳青山没问。

他一向不问为什么,他只知道楚大哥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他相信楚长江。

但他不相信楚夫人和费老二。

所以,费友安一向视他如眼中钉。

现在,这根钉子已经快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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