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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原形毕露

齐敢还在逃。

小青、小金在追。

小红、小蓝、小紫、小黄虽然是赤裸裸的,但她们也在追。

而且,她们追得比别人更起劲,因为她们发现小风不见了。

小白在楼外楼。

小牛也在。

小白在笑,笑得很可爱。

小牛也在笑,但却笑得有点尴尬。

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怎么习惯面对着小白那穿得太少的玉体。

小白很白,是像刚剪了毛的小羊。

小牛却很黑,黑得有些像一头小熊。

照理,小羊遇到小熊,那岂不是送入虎口般可怕。

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

小熊反倒是很怕小羊,连蹲着,即蹲得相距三尺以上。

幸好,小白不是蹲着,否则,小牛一定会晕过去。

因为他正在血气方刚之年,还见不得那么神秘的方寸之地,也不敢去触及那方寸之地。

小白似乎就已蹲下来了。

小牛连忙站起来。

他红着脸笑笑:“小白,你……想不想进屋里瞧瞧?”

小白点头。

她当然不只想和小牛在外面站着发呆。

所以,她点头道:“想!小牛,里面都打扫干净了?都重新拾缀了?”

小牛道:“是呀!都是我打扫的……”他居然很自然地去拉着小白的手,“走,我引你去看。”

小白笑了,笑得好甜:“你真会做这些事么?我以为你只会打渔呢?”

小牛一怔:“你知道我会打渔?你……”

小白笑了:“你的事我都知道,小牛,你奇怪是不是?”

小牛道:“我……小白,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我的一切?”

小白道:“齐大叔,你信不信?”

小牛叹了一口气,道:“真的?”

小白道:“真的!如果不是齐大叔说的,你想想,还有谁能知道你的一切呢?”

小牛哈哈一笑:“没有了!”

他又拉起小白的手:“对不起,我以为……其实,我根本不该胡思乱想的!”

小白道:“男人胡思乱想,也没什么不对呀……”她缓缓地靠过去,“比如现在,你就不妨胡思乱想了……”

小牛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鼻子里也是充满了一股很诱惑人的香气。

这香有点邪门,教人想多闻多嗅。

但小牛却不敢,他没有这个胆子。

因为,他毕竟还是个诚朴、忠厚的青年。

他时常往还的人,是齐敢。

齐敢不近女色,是在江湖上出名的。

小牛没有胆子调逗女人,自是不足为怪。

但小白却不然。

她是疯女帮的七彩女之一,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不过,比之于小红她们,她还是很纯洁的女人。

所以,小牛一旦局促起来,小白也就放荡不了。

现在,小牛就很局促。

他的手拉在小白的手中。

他的人,自然就靠在小白的身边。

肌肤相触,令人心颤。

他看着小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小白似乎也有些不安。

能令她这样的少女不安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怛小牛就能。

齐敢终于玩累了,他回来了。

小白没走。

小牛在傻笑。

两个人坐在石屋的石榻上,喁喁低语。

齐敢仔细地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心里有感慨。

年轻,就是可爱,好一对金童玉女!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少年时代过得多么可怜。

像小牛这样年纪时,他只知道做一件事,疯狂地习武、练剑,从来不知道有情有爱。

他心中只想一件事,做一个天下第一流的杀手。

他几乎达到了。

所谓几乎达到,那就是说,他若非遇上了楼外楼公子秋水仙的那次惨祸,他真可以在江湖上混出名堂来的。

可惜的是,他却遇上了那件事。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长叹,惊动了那两个吃吃笑着的少男少女。

小牛像被蝎子螫了一下般的跳了起来:“大叔……”

齐敢在笑:“我累了,小牛,你跟小白聊你们的,大叔想睡觉去了。”

小牛—怔。

小白则含羞低头。

齐敢转身,向楼外楼的正屋走去。

但他却回头看看小白:“她们不会来找你,但你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们,你是追我一直追到楼外楼来的!”

小白会心的一笑,“大叔,谢谢你……”

齐敢挥挥手,扬长出门。

小牛看看小白,笑道:“小白……大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说她们不会来找你?为什么他说……”

小白用那小小的如玉似的小手,掩住了小牛的嘴:“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反正我还在这儿,才重要,是不是?”

小牛想说话,但他没有。

因为,他居然张开了口,轻轻咬住了小白的小手。

小白吃吃地笑。

然后,小白又变成了格格的笑。

然后,小白和小牛都笑,笑得很怪,也很令人消魂。

消魂的笑声当然不仅是在那石屋之中。

还有那栖霞后山的茅屋内。

无家、小风、飘香、流水,这两双男女由外面,笑到了屋内。

迫丢了人的事,他们根本都不去想。

飘香和小风本是搂在一起。

流水和无家更是缠得密不透风。

但色能迷性,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世上柳下惠究竟不多,屠小风当然不是。

所以,他看看花飘香,然后,笑笑指着另外的一对。

其实,花飘香心中早就在想着那一对了。

得陇望蜀,更是人之情常。

她没有行动,是小风跟秦流水的关系不同。她有些难以启齿。

现在,小风已经忍不住了,她岂不正是顺水推舟,乐见其成么?

花飘香也笑了,她眯着眼看无家。

小风则眯着眼看流水。

而无家和流水,却也正看了过来。

八目相对,直如干柴烈火一般在燃烧。

秦流水终于推开了无家,低声道:“小风……你为什么不过来?”

小风为什么不过来?

当无家跳向飘香的时候,小风又怎能不过去。

窗外,又有人。

这回当然不会是齐敢。

齐敢不会是两个人。

窗外的人,互相扶持,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任何人,除了圣人之外,任何人看到窗内的情形,恐怕都会两腿发软。

沈梦竹、秦梦菊不是圣女。

所以,她们两个人都有些站不稳。虽然是四手相攀,依然还是双腿发软,浑身发抖。

她们已经忘了所来何为。

她们也忘了这是对方的秘密所在。

她们迷于眼前的景色,当然就会忘了身后的风光。

这是不可宽恕的错误。

对于天香四君子而言,这种错误,本是不该犯的错误,也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终于发生了。

小青、小金、小红、小蓝、小黄和小紫,这六个少女,就站在她们身后。

每个人手上只拿了一朵花。

那朵本是插在鬓角上的小花。

但是,沈梦竹、秦梦菊却没有敢出手。

她们虽然没有把这六个彩女放在眼里,但彩女们捏在手中的那朵小花,却是惹不起。

“迫魂夺命一枝花”。

这花,可儿戏不得,见血封喉,令人防不胜防。

江湖中人怕疯女帮,这也是原因之一。

因此,沈梦竹,秦梦菊,虽然不是束手就擒,却也是双手被缚一般,乖乖地被六女押入屋内。

幸好,六女并未把她们押入那无边春光的房间内。否则,沈、秦二君子,必将成为二荡妇了。

于梦梅在长叹。

她看看石梦兰,低声道:“她们该回来了!”

石梦兰也叹了一口气:“是该回来了。”

于梦梅摇头道;“但她们没有。”

石梦兰道:“是啊!”

她忽然挥挥手:“她们为什么不回来?梅姐,我们应该……”

于梦梅站了起来,道:“去找么?”

石梦兰道:“是!”

于梦梅一掠发鬓:“那我们还等什么?”

“等我!”

一条人影,如飞穿窗而入。

于梦梅没有吃惊,不但没有吃惊,反而更笑了。

石梦兰也笑:“你早就该来了。”

“我是该早来,可惜,我走不开…”来人也笑,“其实,就是我不来,你们也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的!”

于梦梅摇头道:“丁老爷子,你抬举我们了!”

石梦兰道:“丁爷,你……是一个人来的,七格格呢?没来?”

敢情,这位丁爷,正是当年恒王府中的总管丁翔。

十六年,三十多岁的人,已经有了老态了。

丁翔一笑道:“七格格回到关外去了。”

他忽然看看于梦梅道:“于姑娘,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天香楼的势力,老夫很明白,你说我抬举你们,不嫌过谦么?”

于梦梅摇头道:“丁爷,我们……好像是有点低估了对方!”

丁翔一怔:“图,没有到手?”

石梦兰道:“丁爷,图是到了手,可是,我们辨不明白真假。”

丁翔笑了笑:“你们要走,就是要去查证那幅图的真假?”

于梦梅道:“是……”

石梦兰笑道:“而且,我们也要去找人!”

丁翔道:“找人?找谁?”

于梦梅道:“我们有两个人查看楼外楼,到现在没有回来……”

丁翔道;“楼外楼?你们去楼外楼做什么?”

于梦梅道:“看看齐敢呀!”

丁翔一呆:“齐敢?那个瘦竹竿住在楼外楼?”

石梦兰道:“可不?”

丁翔沉吟了一下道:“他住了多久了?”

干梦梅道:“不久,上个月才来的。”

丁翔哦了一声道:“那没有几天嘛!”

他盯着二人,摇头道:“此人是个杀手,不好惹……你们派什么人去的?武功很好么?”

于梦梅道:“丁爷,我们去的人,当然不会太差,楼外楼是什么地方,我们还知道……”

她叹了口气:“天香四梦,丁爷只看到两个,去的当然是另两位了。”

丁翔摇头道:“于姑娘,不是老夫长齐敢的志气,老实说,就是十六年前,齐敢的武功,恐怕就已经胜过你们了!如今……我很为去的人担心了。”

石梦兰笑道:“丁爷,这个你不必担心,齐敢对沈梦竹、秦梦菊不会怎样的。”

丁翔一怔道:“哦?为什么?十六年之后,齐敢莫非已经得了道,成了仙佛?”

于梦梅笑道:“那倒没有。不过,齐敢跟我们都有一面之雅,所以,我们才去查看的!”

丁翔道:“老夫明白了!你们取到手的图,想必就是由齐敢手中转来的,是不是?”

石梦兰道:“差不多。”

丁翔道:“他……是齐敢送给你们的?他……怎么会?他跟你们……?”

于梦梅笑道:“丁爷,你别误会,我们跟齐敢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不过利用他由桃花岛到杭州的机会,托他带了来而已!”

丁翔道:“你们跟他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们把图带来?”

石梦兰笑道:“丁爷,梅姐不是说过了么,我们利用了他呀,他根本不知道他驾来的马车有图呀!”

丁翔总算明白了。

女人的手段,果然比男人多。

他摇头笑了笑道:“天下能让当年一流杀手齐敢上当的人并不多,你们居然要他上当,很了不起!”

他忽然看了看石梦兰:“你们的图呢?也许老夫能够判断是真是假!”

石梦兰没说话,直看于梦梅。

于梦梅皱了皱眉,叹息道:“又丢了!”

丁翔一呆:“什么?丢了?你们……”

于梦梅道:“丁爷别急,图是故意丢的。桃花岛太凶险,天香楼不想在岛上全军覆没!”

丁翔又一呆:“故意丢掉?你们……”

他不禁摇头。想指责几句,却又不好出口,因为,他已想到,她们这么做,必有缘故。

于梦梅似乎也瞧出了丁翔想说什么,一笑道:“丁爷,那份图,我们已仿画了一份留下来了,即使是真的丢了,也无关紧要的。”

丁翔笑道;“我说呢!天香四梦,素来以才智过人,称誉江湖,如果连—张地图都守不住,那岂不是教人笑掉牙了么?”

于、石二女虽然知道丁翔这话并无讽刺的味道,但听入耳中,依然有些不怎么自在。

石梦兰咳嗽了一声,道:“丁爷,我们想先去找沈梦竹,你去不去?”

丁翔本来很想先看看图,但他却是心思过人的人,当即笑道:“好!我去。”

他答得很干脆,二女自是大喜。

不过,丁翔却又补充一句:“我认得齐敢,他也认得我,所以,我去,却不便在明处露面。”

于梦梅皱了皱眉,道:“丁爷,请!”

丁翔刚一举步,石梦兰已抢在前面道:“丁爷,让我前头带路吧!”

丁翔忽然笑道:“也好,十六年不来杭州,沧海桑田,变化必然不小,石姑娘引路,老夫遵命了。”

石梦兰似乎对丁翔所知不多,闻言一怔道;“丁爷,你……十六年前,你就来过这儿么?”

丁翔哈哈一笑道:“何止来过,我在西湖住了两年多呢?”

齐敢没睡。

他一向睡得并不多,他喜欢挺直着身子。因此,他宁可打坐,也不愿躺下来。

打坐的人,比睡倒的人要机警得多。

楼外楼有人来了,第一个发现的不是小牛和小白,而是齐敢。

小牛和小白此刻只怕连打雷,他们也听不到了。

齐敢睁开了眼,从当年白婆婆向下喊叫的窗子,悄悄地瞪着楼外的来路。

三个人逼近了楼外楼。

两女一男,都是身具一流身手的武林人物。

齐敢不由得皱起了双眉,心中自思,这会是什么人?什么人会找到楼外楼来?

而且,还是武林高手?

齐敢忽然想起楼下的小牛和小白,连忙由后面下楼,赶在那三人抵达之前,推开了石屋的石门。

小牛和小白胀红着脸,半裸半掩着身子,偎坐在石榻上直发呆。

齐敢没看他们,只笑了笑道:“有三个人来了,你们准备应付他们。”

小牛低声道:“大叔,是谁来了?你认得么?”

齐敢道:“没看清楚!所以,你们先对付他们!”

小牛道;“是!”

齐敢一笑,闪身隐入黑暗之中。

小牛在穿衣服,小白本来就等于没穿衣服,所以,她抢先一步赶到门口。

于梦梅、石梦兰和丁翔,正步入楼外楼前。

小白皱了皱眉,小牛已在他身后低声道:“这两个女人是天香楼的!”

小白哦了一声。

她很快的闪到小牛身后,也低声道:“小牛,你快出去,我不想见到她们。”

小牛笑道;“你也认得她们?”

小白道:“认得……”

小牛笑笑道:“好!我去……”他拉了小白一下:“你别走啊!”

小白笑道:“我不走!你快去吧!”

小牛高兴地走出门去。

小白掩上了石门,偷偷地由门缝内向外看。

丁翔忽然止步,低声道:“我不过去了,免得齐敢发现了我,另生波折!”

于梦梅笑道:“好,丁爷,你就在这边等吧!”

石梦兰已经走到了楼前。

她一眼就看到了小牛。

小牛正在冲她笑。

于梦梅也走了过来。

她看了小牛一眼,笑道:“小牛,齐大叔在么?”

小牛笑笑,没回答。

石梦兰怔了怔,低声道:“梅姐,这小子怎么了?傻傻地,好怪。”

于梦梅皱了皱眉头,道:“是呀!这小子的眼神有些怪,莫非……”

小牛忽然大笑道;“两位大姑娘真美!”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听得石、于二女脸色一变。

忽然间,她们发现了一件时常见到的情况。

小牛的眼神,跟那些到天香楼去找女人的男人,完全一样。

这土小子怎么会几天不见就变了?

他本来几乎是不懂男女之事,几乎是不懂如何用贪婪的眼神来看女人。

为什么,现在忽然懂了?

石梦兰脸色微变,大声道:“小牛,齐敢呢?他在不在?”

小牛正在想着一件事,想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如果也像小白一样不穿衣服,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也和自己很好?

因此,他仍然没听进去。

所以,他也没有回答。

石梦兰呆了一呆,看看于梦梅道:“梅姐,这土小子变得邪门了!”

于梦梅道:“不错,是变得邪门了!可是……”她目光在小牛身后一转,“莫非他已经在什么地方,找过了野女人么?”

石梦兰道“也许……”

小牛忽然向二女走了过来。

于、石二女居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小牛笑嘻嘻地说:“别怕,我不会对你们怎样,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穿在衣服下面的身子是不是跟小白一样,又白又嫩!”

丁翔在暗处笑了。

他没料到一个大孩子,居然对天香楼二女说出这种话来。

而天香楼二女居然会有些害怕。

丁翔不禁发现,女人,究竟是弱者!不论她武功多么高,但在男女这些事上,女人总是较弱的一边,总是被动居多。

所以,丁翔笑了。

同样的,还有一个人也在暗处笑着。

齐敢在笑,他是高兴,小牛终于成了一个男人了。

他一向认为,只有敢主动去挑逗女人的人,才算是个男人。

否则,那只是一个大孩子。

一个大孩子,当然算不得男人。

而小牛现在的表现,已经不是大孩子,已经是个男人了。

齐敢所以才笑。

更何况,他发现天香二女后退之后,就觉出小牛今天一定不会吃亏。

他当然要笑了。

有一个人也是偷看的人。

但她没有笑,还在暗中咒骂。

小白咬着牙,暗中骂着:“这两个妖女人,竟然敢故意在小牛面前卖弄风骚。哼!不要脸!”

其实,于梦梅、石梦兰根本没有卖弄风骚。

这一切,全是小牛自己引起来的,而且,还是小牛在挑逗两个女人。

但是,女人就另有一种天生的本领,她能处处袒护自己心爱人男人。

小牛现在就是小白心爱的男人。

所以,她看不出小牛的错。

如果有错,那都是天香楼的女人引来的。

所以,她咒骂于、石二女。

于、石二女本来是有些怕,所以她们才退了一步。

但是,等小牛要她们别怕时,她们也很怕。

可是,等到小牛说到要看看她们衣服下面的身子时,二女忽然变得不怕了。

不怕,除了笑,还可以生气。

现在,她们就是在生气。

于梦梅忽地一闪身,抓住小牛的手臂。

小牛的手臂汗津津地,于梦梅陡然有种触到尖针般的感觉。

她心中一震,连忙松手,一闪身又回到原处。

小牛依然笑着:“天香楼大姑娘,我身上有汗,滑得很,对不起噢!”

于梦梅怒道:“贫嘴。”

小牛怔了。

他看看于梦梅道:“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刚刚我正和小白她玩,很费力,所以出了一身汗嘛!我又怎会贫嘴呢?”

干梦梅还想骂小牛,但是,石梦兰也步了于梦梅后尘,抓住了小牛。

这回,汗更多、更滑。

而且,最令石梦兰尴尬的是,小牛的手臂上有股热力,透过她的手心,传入石梦兰的心头。

她居然也脸红,也居然喘息了一声。

不过,她没有退。她冷冷地,咬着牙:“小牛,你敢再胡扯,我就要你的命!”

小牛甩手,想挣脱开去,却没有甩开石梦兰。

于梦梅这时也走了过来。

小牛摇摇头道:“你们快放开我的手,不然,我会骂你们的!”

石梦兰冷笑道:“小牛,你几时学会骂人的,又胡说八道了,你是怎么学来的?又是谁教你的?”

小牛笑了笑道:“骂人谁都会,谁要别人教我了?大姑娘,你快松手,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在干什么?”

石梦兰道:“你干什么与我有什么相干?我管你这傻小子在干什么?”

小牛笑道:“当然有关系,刚才我做的是……很想跟你也做的事……”

石梦兰一怔道:“你跟我?你跟我能做什么事?”

小牛道:“大姑娘,你看我这一身是汗,你难道就想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他用左手指指自己,又道:“你们来了,我只来得及穿件短裤,你猜猜,我在做什么?”

石梦兰红着脸道:“你在洗澡?”

小牛摇头一笑道:“才不是呢!我是跟疯女帮的一位小姑娘在床上……”

石梦兰吃了一惊,胀红了险,大声道:“你敢再说下去——”

小牛道:“是你问我的呀,为什么又不许我说呢?”

石梦兰道:“不许说就是不许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小牛笑道:“真凶!好嘛,不说就不说,可是,你拉着我的手,又为什么?”他忽然摸摸自己的肚子,“你不怕我身上的汗里面……”

石梦兰没等他再说下去,就像遇到毒蛇般的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你这小鬼……”

小牛忍不住大笑,拍着手大笑。

齐敢在暗处也在笑。

他可并没想到小牛忽然变得这么刁蛮,这么大胆。

十六年来,小牛一直都很乖,都很拘谨,而且也不敢跟任何人发生争执。

现在,他居然变了这么多,真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他很想走出来见见天香二女。

但他忽然想起,跟五香二女同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丁翔,是丁翔。

十六年,他老了不少,所以,刚刚第一眼并未能认出他来。因为,丁翔的头发都灰白了。

齐敢沉吟了一下,决定暂时不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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