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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玉牌风波 江湖震撼

天雷老人,在江湖之上,地位是何等崇高,除了这位小孙女小兰,可以口没遮拦的乱说一遍之外,别的人,就算是心中明白,也是不敢说出口了。

马回子皱皱眉头,道:“你爷爷天雷老人,在武林之中,地位崇高,人人敬重,他老人家,会遇上什么难题呢?”

小兰望望佟林,道:“这要问他,现在,我们在场之人,只有两个人知道怎么回事,我爷爷装着睡觉了。这位佟大爷又不肯说,咱们自然都不知道了。”

马回子急急道:“佟爷,咱老马跟你相交,也不是三年两年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佟林道:“唉!天雷老前辈,都无法解决的事,我说了又有何用?”

小兰道:“我爷爷不肯问你,那并不是表示他不管此事,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不肯轻易的开口罢了。”

马回子道:“不管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听了,就算是不能帮忙,也可以帮你想个主意啊!”

小兰道:“我爷爷也许知道了,但他总不会知道的太清楚,你说出来,我也许能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至少,也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

佟林轻轻叹息一声,道:“马兄,小兰姑娘,两位执意要问,在下倒是不便再卖关子了。”

马回子道:“这才是啊!你请快些说吧!”

佟林道:“马兄,兄弟,大概是不久人世了。”

马回子道:“为什么?”

佟林道:“因为,我有一个死亡的约会,还有二十一天,人家就找上门了。”

马回子道:“说了半天,还不是这么回事,别人要寻仇而来,对么?”

佟林道:“不错,只是来的人非同小可。”

马回子道:“不管来的什么人,但蚂蚁多了咬死象,不用你佟爷费心,等明儿个,由我马回子出面,约集开封府道上朋友,至少也集他们一百八十号人,他们武功高,咱们人手多,强龙不压地头蛇,和他们碰一碰,还不定谁胜谁败。”

佟林苦笑一下,道:“要是你这么干,我早就准备了,还会拖到今天,本来,我早就想开了,人生百岁,也不免一死,我无声无息的一死,化解去这段恩怨,也就是了,但我未想到,看到了这块玉符令,它带给我希望,也带给我求生的机会,本来,我认为小斗子,就是那玉牌主人,想他助我一臂之力,后来,知道他真的不是了,我又想取得玉牌,执这玉符令,尽二十一日夜之功,请到玉符令下之人为助,我应该多出些银子,就算尽我家产,也是应该,但我不敢手面太大,怕引起你们的怀疑。”

马回子道:“哎呀!佟爷,你费这些心思干什么呀!明天我去召集人手,加上你镖行的镖师伙计,两百号人,不算难事,他们来只十个八个的,咱们一个咬他一口,也把他们给生吞了。”

佟林道:“马兄的盛情可感,不过,武功一道,不是这么一个算法,来人也许只有三两个,咱们三百人,也一样无法对付,除非,咱们能调动千军万马。”

小兰道:“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来,找你麻烦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马回子道:“对啊!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佟林道:“阴风门。”

马回子道:“阴风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佟林道:“马兄身不离开封府,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组合了,他们来去如鬼魅阴风,杀人如折枝反掌,叫人防不胜防。”

马回子道:“他们究竟是人是鬼?”

佟林道:“人!不过,练成的一身武功,像鬼一样,所以,取名阴风门。”

马回子道:“鬼怕天日,他们不敢在白天行动吧!”

佟林道:“阴风门中人,大都是夜间出来了。”

马回子道:“那就好了,咱们白天睡觉,晚上多点灯火,集中一处,跟他们拚一场就是。”

佟林摇头道:“拚不过的,何苦连累旁人?”

马回子道:“佟爷,你一向豪气干云,怎的此刻却没有一点豪气了。”

佟林道:“因为,我和他们动过手,我知道他们的厉害。”

马回子道:“不要紧,明天,我到大相国寺去,听说近日来了个驻锡的老和尚,是一个能知过去未来的高僧,咱们请教他一下,也许他有法子对付阴风门。”

这个人,一片热诚,佟林想拒绝,却无法说出来,只好笑一笑不再作声了。

李小斗突然取下身上的玉牌,道:“佟大爷,这面玉牌我押给你了。”

马回子一掌拍在大腿上,叫道:“对啊!我怎么想了半天,就没再想到这面玉牌上。”

佟林摇摇头,道:“李小斗,谢谢你一片盛情了,事情不说穿,也许这面玉符令,真能救我……”

马回子接道:“现在不行了。”

佟林道:“说穿了,这玉符令的主人就未必会肯答应助我,再说,这是李小斗之物,我也不能接受。”

李小斗沉吟了一阵,道:“佟大爷,我明白了,我……”

他想表达什么?但却又表达不出,“哦”了一声,未再说下去。

马回子心中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要连络开封府道上朋友,准备放手和阴风门一拚。

李小斗,也有李小斗的想法,这玉符令如是真能救佟大爷,无论如何,应该帮这个忙。

小兰一直未说话,他跟爷爷跑江湖,年纪不大,但见识可是不少,她听人说过阴风门,也知道阴风门的厉害,爷爷闭口不言,装睡进去,想是早已瞧出了一点端倪,爷爷已不敢说话,她也不便妄言,这件事,先得和爷爷商量一下再说。

佟林呢?一番希望落空,心中自然很失望,天雷老人的不肯多言插手,更使他感觉到生机全绝。

强打精神,陪几人又说了一阵,小兰先行告退。

马回子和李小斗也起身告辞。

佟林意兴萧索,也未多言。

出了佟府,两个人一路向店中行去。

这时,夜过三更,行人绝迹,两人转过了一个街口,突见一个人背影,站在街心,挡住去路。

这个人,明明是有意的拦阻去路,但他却又不肯面对敌人。

李小斗心中有些奇怪,也有那么一点儿的畏惧,心中暗道:这个人是不是鬼?为什么不肯转过脸来对我们?

马回子心中却是生了疑念,脚步不由一顿。

他暗暗忖思:刚听佟林提起过阴风门,莫不成这就遇上了。

这等不肯以面对敌,实为江湖大忌,有点儿轻视敌人,也有那么一点自负。

马回子暗暗运集了功力,冷笑一声道:“朋友,请让让路。”

那背立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完全黑的衣服,黑衫、黑裤、黑靴子,连腰中横束的一条带子,也是黑的。

黑衣人开了口,声音冷的像由寒冰地狱中吹出来的冷风,答非所问的,道:“你叫马回子?”

马回子道:“开封府大街小巷,谁不知道我马回子。”

黑衣人道:“马回子,我送你到一处清静的地方去休息一下,至多一个月,你就可以回来,再卖你的牛肉汤。”

马回子道:“我为什么要休息,一个月不开张,要少赚不少银子。”

黑衣人道:“银子容易,一个月你少赚多少,在下可以照数赔偿。”

马回子道:“那不行,就算你能照数赔偿,我如长久的不开门,也会失去顾客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马回子,在下请教你一件事。”

马回子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马回子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道:“一面是银子,一面是你的命,如是两者不能兼得时,你准备要什么?”

马回子是有些浑,但,他仍然是明白了。

哈哈一笑,道:“阁下,是说我马回子要死了。”

黑衣人道:“你可以选择,死或是不死?”

马回子道:“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黑衣人道:“好!那就跟我走吧!”

马回子道:“跟你走?”

黑衣人突然回过身子,出手如风,一指点中了马回子的肩井穴。

他出手太快,马回子又在骤不及防之下,突然被一指点中了穴道。

马回子怔了一怔,道:“你!这算什么?”

黑衣人一指点中了马回子之后,人又转了回去。

转身,出手,人又转回去,快如闪电一般,马回子竟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

李小斗楞住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帮得上忙,事实上,他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知道,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马回子大声吼道:“你这算什么英雄人物,有种的拍活我的穴道,咱们好好的较量一番。”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马回子,像你这样的人,我如若想杀你,只不过举手之劳。”

马回子道:“我不信。”

黑衣人又回过身子,道:“不信,也得信。”右手挥动,马回子身子一软,摔了下去。

李小斗大吃一惊,扑了上去,抱住了马回子,道:“东家,东家,你……”

黑衣人冷冷接道:“他没有死,他还活的好好的,你想不想他死。”

李小斗伸手摸去,果然觉着东家呼息,仍然是很正常。不禁一呆,道:“他真的没有死?”

黑衣人道:“你如是不想要他死,那就只有听我的话。”

李小斗道:“做什么?”

黑衣人道:“背上他。”

马回子的块头不小,但李小斗还是背得动。

在黑衣人引带之下,李小斗行入了一座宅院之中。

那是一座青砖筑建的高大宅院,紧闭的黑漆大门,兽头门环,门两边还有两个石狮子。

但李小斗背负着马回子,无暇看的更仔细。

黑衣人带领着李小斗,行入了宅院之中。

李小斗从没进入这么气派的宅院,庭院广大,夜色中,仍然隐隐可见假山流水,一股浓重的菊香,扑入鼻中。

过一道朱栏小桥,李小斗被带入一座地窖之中。

地窖中的地方不大,但布设还不错,有两张木床,一张方桌,比起李小斗在店里住的房间好多了。

李小斗把马回子放在床上,地窖的厚重木门,砰然一声,关了起来。

马回子心中明白,可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瞪着一对眼睛,望着李小斗。

李小斗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东家,咱们这该怎么办呢?”

马回子瞪着眼不能说话。

李小斗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玉牌,立刻取下,藏在身上一处很隐密的所在。

他不过刚刚藏好,地窖的木门,又忽然大开。

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入。

当先一个人,手中高举一盏灯笼。

那三个人,脸上却包着一块黑色的面巾。

最后一个黑衣人,似是这三人中的首脑,只听他冷冷一哼,说道:“李小斗,我有一个外号,叫作剥皮老七,你可要听清楚……”

李小斗点点头。

剥皮老七道:“好!现在你回答我的问话,不许有任何一句谎言。”

李小斗又点点头。

剥皮老七道:“你们认识佟林?”

李小斗道:“我东家认识,我是今天才认识的。”

剥皮老七有些嘉许的点点头,道:“好!佟林为什么请你们吃饭。”

李小斗道:“因为佟大爷想买我一个玉牌?”

剥皮老七脸上出现了笑容,李小斗的坦白,使他有一种意外的喜悦。

马回子却是听得心中暗骂道:小王八糕子,我如不是点了穴道,劈头就给你两个大耳括子。

可惜,他不能,而且,还无法阻止。

剥皮老七道:“对!小兄弟,你只要实话实说,包你有好处,咱们知道,你只是马回子的店伙计,不是武林道上人,也不会武功。”

马回子心中火透了,只是他骂难出口,打难出手,只有在心中大喝道:楞小子,你要是交出了玉牌,不要你的命才怪。

只见李小斗点点头,道:“是。”

剥皮老七道:“小兄弟,那玉牌现在何处?”

李小斗道:“被他们拿去了。”

剥皮老七楞了一楞,道:“什么人拿去了?”

李小斗道:“我们东家拿去了……”

剥皮老七接道:“你说是马回子?”

李小斗点头道:“是!东家拿去了,交给佟大爷,以后,又交给了一个什么雷老人……”

剥皮老七道:“是天雷老人……”

李小斗道:“对,对,是天雷老人,他们交来交去,现在,玉牌在哪个人手里,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了十之八九的实话,但最重要的玉牌在哪里,却说了谎言。

这是最高明的说谎术。

马回子心中暗暗叫道:“这小子,高明啊!大智若愚。”

剥皮老七道:“李小斗,你得到了什么好处?”

李小斗道:“两百两银子。”

剥皮老七道:“你可知道,那玉牌值多少银子?”

李小斗道:“大概,二两银子吧!”

剥皮老七叹口气,道:“你如肯卖给老夫,我给两千两银子。”

李小斗怔了一怔,道:“两千两,可惜呀!可惜,我只有一面玉牌。”

经验老到,阅历丰富的剥皮老七,竟然被老老实实的李小斗欺骗了,而且,骗的他深信不疑。

这就是太轻估敌手之害。

目光转到马回子的身上,剥皮老七的语气也突转冷厉道:“让他能够说话。”

一个黑衣人应声出手,拍活了马回子的穴道。

马回子长长的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但他双臂、双手,穴道仍然受制,手不能动,腿不能屈。

李小斗急道:“东家,你……”

马回子虽然是一条直肠子,但他也是有着江湖阅历的人,双目一瞪,道:“滚一边去,别给我丢人现眼。”

剥皮老七冷冷说道:“马回子,这里是阴司阎王殿,人间行刑堂,别摆你牛肉店东家的威风,小心火起来,剥了你的皮。”

马回子道:“头割下,不过碗大个疤,剥了皮,也不过是一条命,马大爷,不怕这个!”

剥皮老七道:“好!你小子有种,说!那玉牌现在何处?”

马回子道:“告诉你们,你们也不敢去取,玉牌现在天雷老人的手中。”

剥皮老七道:“天雷老人长了三头六臂么?咱们敢来开封府,找上佟林,任何人咱们都敢碰他。”

马回子道:“天雷老人现在佟府,诸位有种,尽管去找他。”

剥皮老七冷冷道:“马回子,这话是真是假?”

马回子道:“千真万确。”

剥皮老七道:“李小斗不知那玉牌的珍贵,两百两银子卖了它,但你小子应该知道,为什么把它交给了天雷老人?”

马回子道:“就因为它太珍贵,我马回子自知无能保有它,才交给了天雷老人,也幸好交给了天雷老人——”

剥皮老七一扬手,一个大耳光扫了过去。

但闻“拍”的一声,马回子半张脸,突然肿了起来,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李小斗急叫道:“东家,你,被打伤了……”

马回子怒声道:“李小斗,你给我滚远去,咱们离开了这地方,我就算不剥你的皮,也要数数你身上有几根硬一点的骨头。”

剥皮老七哈哈一笑,道:“马回子,你可想试试我老七的剥皮手段么?”

马回子道:“尽管动手,姓马的如是皱皱眉头,就不算一条汉子。”

剥皮老七道:“你很好……”

回顾了两个黑衣人一眼,道:“给我搜,搜的仔仔细细。”

两个黑衣人一齐动手,果然是搜的十分仔细,搜的一点不漏。

但却没有搜出玉牌。

剥皮老七目光又转到李小斗的脸上,道:“李小斗,那玉牌真的在天雷老人那儿么?”

李小斗道:“我不知道,不在天雷老人那儿,大概就在佟大爷那里了。”

剥皮老七点点头,道:“马回子,你给我等着,咱们去找佟林,和天雷老人,找不到玉牌回来,再好好的剥你的皮。”

马回子道:“你们真敢去见天雷老人么?”

剥皮老七道:“很快就有证明给你看,你有眼不识金镶玉,认为天雷老人,就没有人敢碰他了?”

马回子道,“好!我等着瞧。”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是不是阴风门的人?”

剥皮老七冷声道:“你还知道有阴风门?”

马回子道:“算不得什么正大门派,我老马今夜中,才听佟爷提起。”

剥皮老七道:“马回子,七爷现在不收拾你,那是因为我们还未证实你的话,你那点微末武功,老实说,不值一击,咱们也没有把你放在眼中,杀了你,放了你,都是一样,但你如敢骗我,你会有苦头好吃!”

说完话,转身向外行去。

那执灯的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灯笼,最后出去,回头带上了两扇木门。

李小斗急急行过去,掏出绢帕,抹去了马回子嘴上血渍,道:“东家,我能帮上忙么?”

马回子道:“他们用的点穴手法,你没法子帮我。”

放低了声音,接道:“收好玉牌,一旦被他们找到了,咱们都会丢了性命。”

李小斗点点头。

马回子道:“扶着我躺下去。”

李小斗扶着马回子躺下去,只觉他双臂,双腿,有如僵了一般,直挺挺的不能动弹一下,心中暗道:这点穴法,当真是厉害。

马回子躺正了身子,低声道:“小斗,咱们男子汉,应该有点气概,不论他们怎么对咱们,都不能说出玉牌藏处,需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什么不死得光彩一些。”

李小斗道:“我明白,东家,只不过……不过……”

马回子道:“不过什么?”

李小斗道:“这玉牌在我身上,迟早会给他们搜出来。”

马回子呆了一呆:“这倒也是,不能带在身上,想法把它藏起来。”

李小斗点点头,说道:“好!我想想法子。”

李小斗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把玉牌藏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关闭的木门突然间又被打开,两个黑衣人行了进来。

他们带着绳子,把马回子捆了起来,但却把李小斗带出了地牢。

李小斗被送入一间雅致房间中,室中红烛高烧,一片通明,而且香气扑鼻,似乎是女人住的闺房。

房中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四盘菜,和一壶酒,两双筷子。

靠墙处一张紫檀雕花大床,鸳帐低垂,隐隐见帐中玉人横陈。

李小斗呆住了,高声叫道:“这是女人住的房间,怎么把我带来这里。”

他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心中实在有些害怕。

但两个黑衣人没有理他,回身带上了木门。

李小斗转身向外奔去。

刚刚到房门口处,瞥见红影一闪,一条红色的绫带,飞了过来,缠住了李小斗的脖子上。

李小斗只觉呼吸一窒,人硬被拖了回来。

那一条红绫带,有如活的一般,李小斗人被拖回原地,忽然间松了开去。

李小斗眨眨眼睛看去,不禁一楞。

只见那低垂的鸳帐,缓缓分开,一个身披蝉翼薄纱,长发垂肩,容貌艳丽的女人,缓缓行出了帐帏。

蝉纱飘动,李小斗看到了凝如羊脂的肌肤。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道:“你可是叫作李小斗?”

李小斗忽然觉着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咽了一下口水,道:“是,我叫李小斗。”

长发女子举腿向前行来,她的腿抬的高一些,冲破了蝉翼薄纱,笑道:“我也姓李,别人却叫我八姑娘,也有人叫我李八姑,不过,看起来,我比你要大上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八姐吧!”

李小斗看到了一只浑圆的小腿,和一只穿着红花绣鞋的小脚,根本就没有听到那李八姑说些什么?

那是一双好小脚,尖尖的红绣鞋,充满着挑逗,雪白的小腿,是那么圆润、均匀。

天赋本能,使得李小斗这个从来未接触过女人的人,心中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

他呆呆的站着,望着李八姑出神。

李八姑已然行到了李小斗身前,伸出了纤巧的手指儿,轻轻的点在李小斗的额角上,笑道:“小兄弟,坐下来,姊姊陪你喝一盅。”

李小斗完全没有了抗拒的力量,楞楞的受人摆布。

李八姑在李小斗身旁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道:“小兄弟,你和女人喝过酒么?”

李小斗摇摇头,道:“没有。”

李八姑也倒了一杯酒,道:“来!咱们先干一杯。”

蝉翼薄纱下,肌肤如雪,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美色眩目,李小斗已然完全没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李八姑说什么,李小斗就听什么,叫他喝酒,他就举杯喝了个干杯。

李八姑笑一笑,道.“小兄弟,你的酒量不错嘛。”也喝干了面前酒杯。

酒性剧烈,李小斗几乎呛了出来,但他强忍着把一大口酒硬吞了下去。

李八姑伸出了柔滑的右手,轻轻的按在了李小斗的肩头上,笑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李小斗道:“我十九岁了。”

李八姑道:“十九岁,那么该娶媳妇了。”

李小斗摇摇头,道:“我没有。”

酒作怪,再加李八姑那只柔情的手作怪,李小斗忽然觉到全身发热。

李八姑喝了那杯酒,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眉目间流现出一股媚态荡意。

她双目中似是射出了两道火,火烧的李小斗全身不自在。

李八姑收回了按在李小斗肩上的右手道:“小兄弟,你想不想来次小登科。”

李小斗道:“小登科是什么?”

李八姑道:“大登科金榜提名,小登科,洞房花烛夜,明白点说,大姊姊看上你了,只需要你肯听话,今夜中,你就可以试试小登科。”

李小斗道:“听你什么话?”

李八姑道:“告诉我,那玉牌在哪里,交出玉牌,姊姊就带你……”

带你作什么?李八姑没有再说下去,却回头望望那张床。

对血气方刚的李小斗而言,这实在是一件很难忍受的诱惑,他几乎想交出玉牌来。

但他忍下去了,他想到了马回子的话,无论如何,不能说出玉牌的下落。

欲念和理智,展开了强烈的冲突。

李小斗摇摇头,道:“玉牌不在我这里。”人却突然扑向了李八姑。

强烈的冲动,激起了李小斗潜在的兽性,这一扑之力,竟是强大无比,双臂一合,抱着李八姑。

李小斗感到了那肌肤的滑腻,双臂更加了几分气力。

李八姑像蛇一样,柳腰摆动,忽然间,滑脱了李小斗的双臂。

轻纱飘动,露出了几乎全裸的玉体。

李小斗大喝一声,饿虎扑羊一般,又向李八姑扑了过去。

李八姑身子一闪,李小斗却无法收住扑抱之势,蓬然一声,撞在木床上,只震的帐帏摇动。

李小斗感觉小腹上一阵剧疼,也使迷乱的神智,忽然间清醒了过来,升起的欲念,也消退了下去。

李八姑轻轻吁一口气,道:“小兄弟,你如不能交出玉牌,姊姊就无法陪你,快些告诉我,那玉牌现在何处?”

话说的很露骨,李小斗自然听的很明白。

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玉牌。

他又想起了马回子的话,这玉牌,虽然是他们必得之物,可也是自己保命的东西,玉牌在对方的看法里,重过了自己的性命。

李小斗不是很灵活的人,但他得马回子的教诲之后,很快的醒悟过来。

李八姑逐渐失去了耐心,她不惜牺牲色相,用来对付这么一个无名小子,心中早就有着很窝囊的感觉,但为想问出玉牌真正的下落,极力在忍耐着。

久久不闻李小斗回答之言,李八姑勉强强装笑容,说道:“小兄弟,听到了我的问话么?”

李小斗道:“听到了。”

李八姑道:“那么,就告诉我玉牌在那里?”

李小斗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在佟大爷那里,就可能在天雷老人那里?”

李八姑脸色一变,道:“好小子,姑奶奶白给你看了半天半身雪肤玉肌,你不明白那玉牌的价值,佟林应该知道,天雷老人更清楚,有天雷老人在场,佟林就不敢取去玉牌,那对他们有害无益,佟林真要吞了玉牌,就不会留下你这条命,那玉牌仍然在你身上,你不肯说,姑奶奶只好搜了。”

迅快的穿上了衣服,高声叫道:“大环、小环何在。”

门户开处,走进来一个体肥如猪,和一个形貌似猿般两个丫头。

事实上,这两个女人,都不好看,不但不好看,而且称得上丑,第一个,身高肩实,一身肥肉,李小斗帮马回子杀过牛,看那个女人样子,决不比一头牛的份量轻。

第二个只到那大个子女人的前胸,瘦的像头猴子。

两个人齐齐一欠身,道:“八姑娘,有什么吩咐。”

李八姑望着李小斗道:“这小子不识抬举,给我剥光了搜查,找的仔细些。”

胖的叫大环,一伸手抓住了李小斗。

李小斗本有一把气力,但大环气力更大,李小斗拚命挣扎,可惜他遇上了大环。

瘦的叫小环,手脚快,动作巧,只见两手挥动,连撕带脱,片刻间,剥光了李小斗身上的衣服。

大环、小环搜的很仔细,但却找不出玉牌。

李八姑沉吟了一阵,道:“你听着,你不过是一个跑堂端茶的小店伙计,竟甘愿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不说出玉牌下落,你会遭受惨刑。”

李小斗无法反抗,但却有一股不屈的劲道,咬咬牙,道:“你们可以打死我,杀了我,但你们永远找不到玉牌。”

李八姑怔了一怔,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告诉我玉牌在哪里,我答应你的事,一定算数。”

李小斗不敢去看李八姑,索性闭上眼睛。

李八姑皱皱眉头,道:“把他送给七爷去,要七爷活剥了他。”

七爷,就是剥皮老七。

李小斗心头震动了一下,忖道:藏玉牌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如是死了,这玉牌就无人知晓下落了。

他没有被送到七爷处,却又被送入地下密室,但室中却已不见马回子。

想一想自己的际遇,马回子大概也不会太好。

他没有逃走的打算,他自己知道逃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再来理会他,他觉着有些困乏,不觉间睡熟了过去。

一觉醒来,感觉腹中饥饿,但他却咬牙忍受着。

他想着,至少,他们会把马回子送回来。

所以,很耐心的等着。

等的困倦了,又睡熟过去,睡醒后,又耐心的等着。

除了李小斗这样的人,只怕很少人有这样的好耐心。

地窖中不见日月,也不知过去了几个白天、黑夜。

李小斗约略的算一算,至少该有两日夜的时间。

他食量大,吃的多,但也很耐饿,一日夜不吃东西,是常事。

但这时刻,他却饿的饥火如烧。

对李小斗这样的人,饥饿比毒打他一顿,威胁更大。

马回子不见回来,再加上饥火难忍,终于使他萌生了逃走的勇气。

站起身子,缓步顺石级向上行去。

紧闭的木门,轻轻一拉,竟然应手而开。

敢情门外竟未上锁。

李小斗见到了天光,还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分。

这地窖,就在大厅房侧,看青砖墙壁,绿瓦屋面,红砖庭院,就知道这是一座大宅院。

李小斗缓缓向前行去,行过了一进院子,仍然不见人踪。

深宅大院,黄昏时分,静静的不见一个人。

李小斗忽然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大叫一声,发腿向前奔去。

大环送他入地牢时,还给了他的衣服,虽然,衣服满是尘土。

跑出大门,穿越街巷,一直跑回马回子开的牛肉店中。

店门仍然关着,这证明了马回子还没有回来。

李小斗打开店门,找些馒头,牛肉,饱餐了一顿,坐下来静静的想。

这几天来,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的十八年还要多一些。

也使他开始会用心去想些事情。

马回子没有回来,那是凶多吉少了,这件事,无法对别人说的清楚,只有去找佟林,只有找到佟大爷才算找到了靠山。

换了一套衣服,直奔佟府而去。

天已到了掌灯的时分,好在李小斗已吃饱了肚子,一口气直奔到了佟府。

人还在十丈外,李小斗已瞧出了情形不对,好大的一座大宅院,只剩下残垣断壁。

夜色中,仍然有余烬,灰烟。

原来,佟府已被火烧了。

李小斗心头震动,但仍然壮着胆子向前行去。

劫灰,残壁中仍然有人,而且很多的人,那是官府中的衙役,和佟家的亲友。

佟宅中也点起了灯火,挑着四盏气死风灯。

灯光惨淡,照着院中数十口并列的棺材。

一阵阵低泣的哭声,传入耳际。

不少官府中人,来回的走动交谈。

佟家在开封是名绅大家,惨遭这等大变,实在是一件震动人心的大案子。

李小斗在门外呆呆的望了一阵,才回身而去。

李小斗本来想打听一下,这一场大火,都烧死些什么人,但他心中实在害怕官府中人。

再回到马回子的牛肉店,李小斗突然想到玉牌。

他醒来时,太饥饿,饿的他忘记了一切。

他想见到马回子,但马回子如沉在大海的泥沙。

他想见佟林,可是佟林那座大宅院被烧的只余下了残垣断壁。

他没有了依靠,没有了仗恃,以后的路,要他自己去走,不管多么崎岖。(校对按:原文“仗持”,下同。)

李小斗开始用心去想很多事,由那个穷书生,付不起一碗牛肉汤的事想起,他留下了一面玉牌,事情,就由这一面玉牌开始……

无论如何,必须把那面玉牌找回来,他为了这一面玉牌,付出了太大的牺牲,那是好悲惨的牺牲。

换了一套过年穿的新衣服,也是他最好的一套衣服,由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些碎银子,带在身上。

天色已过了初更,他开始寻找那一座大院庄。

他虽然在开封府很久,但却很少在外面走动,地势不熟,但李小斗有一股傻劲,不停的找,一直找到四更时分,才找到了那座大院。

大院落中没有人,宁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他壮着胆子,找到了那座地窖。

在地窖一角处,挖出了那面玉牌。

这个藏玉牌的地窖,没有人会想到,惹出几十条人命要找的玉牌,就埋在这地窖一角处。(校对按:原文“窖出几十条人命”)

他生像太老实,又带着三分傻气,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也会耍花招。

藏好了玉牌,离开宅院,不自觉又走回了牛肉店了。

整个的开封城,就只有这个地方他最熟悉!

洗个脸,和衣躺在床上。

他开始思索,应该怎么办?

马回子这爿店,是不是还持续着开下去,如若是不开下去,他又要到哪里去。

回家,只有这一条唯一的路可走。

但马回子生死不明,佟林一家被杀,都是为了这块玉牌。

如若不是自己收了那书生这块玉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至少,马回子仍然在好好的开他的牛肉店。

他好恨自己,他要报仇,但却想不起如何一个报法。

但他很用心的去想。

天亮了,李小斗仍然想不出一个报仇的办法出来。

忽然间想到相国寺,听马回子说过,那里他有一个好朋友,卖大力丸的单铁拐。

单铁拐,是个跛子,但武功很好,在相国寺卖大力丸,已经卖了十几年。

李小斗像从黑暗看到了一个明灯,恨不得立刻去找单铁拐。

但看东方,只不过是黎明时分。

好不容易,等到了日上三竿时分,李小斗急急的赶到了相国寺。

单铁拐很有名,招牌很大,李小斗很容易找到了那里。

那是一爿不大的店面,单铁拐刚刚起来,正坐在店中喝早茶。

李小斗鼓足了勇气行进去,一个长揖,道:“你老可是单铁拐。”

他常常听到单铁拐的名字,但却一直没有见过单铁拐。

坐着喝茶的人正是单铁拐,望望李小斗,道:“我是单铁拐,你是……”

李小斗道:“我是马回子牛肉店的伙计李小斗。”

单铁拐突然放下了手中茶杯,双目中神光暴射,道:“听说你东家出了事?”

李小斗道:“是啊!”

单铁拐道:“他现在何处,可是受了伤,要你找我去治伤?”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拿起了身旁边的铁拐。

李小斗摇摇头,道:“我东家下落不明!”

单铁拐皱皱眉头,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小斗道:“东家好像没有死,不过,不知道他被人弄到哪里去了?”

单铁拐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些。”

李小斗没有隐瞒,能说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他相信单铁拐,他是东家的好朋友。

单铁拐听得楞住了,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佟林死了,听说,一家人未留下一个活口。”

李小斗道:“我去看过了,但那里有很多官府中人,我不敢进去。”

单铁拐点点头,道:“你只要一进去,那就麻烦大了,十几条人命,找起麻烦来,那可是够你受了……”语声一顿,接道:“那玉牌现在何处?”

李小斗道:“在我身上。”

单铁拐怔了一怔,起身掩上店门,然后,又把李小斗带入了卧房中,才低声说道:“拿给我瞧瞧。”

李小斗由贴身的衣着处,取出了玉牌,递了过去。

单铁拐接过了玉牌,这面看看,那面瞧瞧,只觉得这块玉很好,上面的图案,雕刻的很精致,但却实在瞧不出什么奇怪、珍贵之处,珍贵的能死几十条人命。

瞧不出终归瞧不出,但却不能在李小斗的面前丢人。

点点头,轻轻咳了两声,道:“小斗,这东西,现放在我这里。”

李小斗道:“单大爷,这个不行。”

单铁拐道:“为什么?”

李小斗道:“因为,玉牌很不吉祥,佟大爷,想得到玉牌,结果一家人,都被拖累进去,我们东家,也被拖累的生死不明,我怕也会拖累到单大爷。”

单铁拐哈哈大笑,道:“小斗,这个你放心,别说,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就算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单铁拐也不怕什么。”

李小斗道:“好吧,既然单大爷不害怕,那就放在你这里,不过……”

单铁拐道:“不过什么?”

李小斗道:“我要找我们东家,如何才能找到他,还要单大爷帮忙。”

单铁拐道:“这个不用你说了,我自然会帮你的忙,等一会,我去找几个朋友,要他们查查看。”

李小斗像一只迷了途的小羊,这时刻,单铁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了。

单铁拐倒是说办就办,收起玉牌,带上店门,带着李小斗直奔茶园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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