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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横空出世

噩耗传至弘吉刺部,叶克强和蒙力克几乎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也速该被杀,丰儿只斤部的八万士兵全军覆没!”

“这不可能,以大哥的作战经验和李儿只斤部士兵的勇敢善战,塔塔儿部不可能将他们击败!”叶克强似是自语,又似是向蒙力克说。

“据说也速该大哥是不愿再看见有大多的人流血死亡,就将铁木真和合察勒给放了,要求停战,结果在去塔塔儿部营中谈判时,被他们阴谋害死的!”

“妈的,我要是再捉住了这两个家伙,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叶克强怒火焚烧。

“没用了,铁木真和合察勒也被大哥杀死了!”蒙力克低声道。

“难道大哥去和谈就没做一点准备!”叶克强疑道。

“做是做了!只是守望的丰儿只斤部并没有看到敌营中有骚乱的迹象。”

“不可能有谁有这么高的身手,能够无声无息的将大哥杀死,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叶克强恨恨地道。

过了半晌,叶克强又问道:“现在的敌军统帅是谁?”

“豁罗刺思部的首领豁里夕和塔塔儿部的主祭哈巴依!他们的先锋官以前是库鲁不花,据闻也在那次和大哥的和谈中丧身!”蒙力克道。

“现在我们的麻烦也许不止这些了,据闻亦乞列思部的首领乌库已闻知儿子合察勒被也速该大哥所杀,已率领倾族之兵向李儿只斤部进逼,要为合察勒报仇呢!”

“他妈的,真是一群狼,我们刚刚赶走了金国人,这些家伙就开始兴风作浪起来!看样子,又有一段时间的仗要打了!”叶克强心中有些悲哀,也速该的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便是为这草原上的相互攻战,理不清、剪不断的仇怨。

“月伦他们知道吗?”

“他们已经准备回李儿只斤部去了,李儿只斤部现在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铁木真呢?他的情绪怎么样?”

“这孩子听说他爸爸死了,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不说话!”

“我们现在去看看他们!”叶克强和蒙力克一起走向月伦的营帐。

忽忽儿、叶英豪和扎本合都在月伦的营帐里陪着铁木真和月伦。

月伦头上扎着白陵,正在清理着行装,看到叶英豪和蒙力克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大嫂!”叶克强低喊了一声,他并不知道怎样安慰月伦才好,所以喊了一句后就再也没词了。

“二弟,三弟!你们不必多劝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月伦一脸坚毅之色。“我不会让李儿只斤这个姓蒙羞的!”

顿了一顿,月伦又道:“二弟,铁木真目前就只有托你照管了,希望你能多多教导他:让他成为象也速该一样的大英雄!”

“我也要和你一起回李儿只斤部!”一直不说话的铁木真忽然开了口。

“孩子,你若不想让你爸爸的威名扫地,你若还想让孝儿只斤部能在草原上抬起头来!你就留在二叔的身边向二叔好好学艺!”

“我已经失去爸爸了,我不愿意再失去妈妈!”铁木真显得很倔犟。

“看着我,孩子!”月伦眼中射出两道逼人的光,沉声道:

“妈妈不会让你失望,但你也不要让妈妈失望!”

铁木真望着月伦,从月伦的眼睛里他似乎已读出了像花岗石般的坚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也用同样的目光回视着月伦。

叶克强心中也是一番感叹,虽然他已将自己完全溶入了这个时代,但有时仍不可避免的拿两个时代相互比较,在他的印象中,古代女人大都是柔弱而无自主的,但从月伦和忽忽儿身上,他感觉她们并不比现代文明社会中的女人柔弱。

“你放心吧!铁木真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帮助他成为草原上最大的英雄!”叶克强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是人所不能逆转的,就如铁木真一定会成为成吉思汗一样。

月伦回李儿只斤部了,她没有要任何人相送,只是带着两个随从,轻装快马的走了。铁木真目送着月伦远去的背影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叶英豪噙着泪问铁木真道:“你为什么不哭呢?”

铁木真冷冷的道:“草原上没有什么人听说过也速该掉过泪.那么我也不会让人听说李儿只斤铁木真会掉泪的。”

自从塔塔儿部和豁罗刺思部的联军击散了也速该部后就开始向弘吉刺部大肆扩张,李儿只斤本部方面在月伦的领导之下,顽强的抵抗着另一部族——亦乞列思部的进攻。

而弘吉刺部经过与金国廖兵后元气大伤,幸亏忽忽儿的撤勒只兀惕部在一旁大力相助,双方才勉强成一平局状况。

叶克强除了每日忙于军务外,亦加强培养着铁木真,叶英豪和扎木合。

黎台彻底打消了山中隐居的念头,少年好友重逢数日后,便天人永隔,这让黎台很难受,他决定帮助月伦把孝儿只斤部带向强盛而尽力,也算是对好友在天之灵的一种安慰。

战争打打停停,时光如白驹过隙般一晃而过,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忽图鲁汗已经去世,临死之前,他示意将汗位传给叶英豪,叶英豪年纪尚幼,汗位由叶克强暂摄。

铁木真已有二十岁了,他像极了也速该,叶英豪亦已十八岁,虽没有叶克强那么高大,但亦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脸型上不但有叶克强的刚毅还带着美娟的柔和。

扎木合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如今已有二十三四岁,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威风极了。在叶克强,黎台和月伦的教导下,三人成长极快,三人中以叶英豪的灵气最高,学东西最快,也最多,而铁木真极具吃苦精神和韧性,他的武功最扎实,扎木合则介于两者之间。

经过十年的征战,草原上如今只剩下六大部族,它们是丰儿只斤部、弘吉刺部、撒勒只兀惕部、塔塔儿部、豁刺罗思部、蔑儿乞部。这六大部族形成了两大阵营:勃儿只斤部。弘吉刺部和撒勒只兀惕部结盟已达十多年,而当战争进行到第三年的时候,蔑儿乞部的脱黑塔加入了塔塔儿部哈巴依那一方。双方如今依然是胶着状态,互有胜负。

这十年来,金国方面倒是遵守诺言,未对蒙古的事进行任何干涉,其主要原因一是因为南宋军事抵抗增强,在中原地区金兵已呈难于应付的状态,二是金国本身宫庭权力斗争激烈,朝纲不振,无暇它顾。否则,若金国再向蒙古用兵,加入塔塔部方面,最后失败的必定是叶克强一方。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打猎好吗?”一身戎装的李儿贴又来找叶英豪和铁木真了。

“不行,我们还得多练习,练习!”铁木真一口回绝了学儿贴。

“小豪,那你陪我去!”学儿贴把方向放在叶英豪身上。

“也不行,爸爸已经骂过我好几次了,说我最贪玩,练功也不好好练。”

“你又不是不会,你学东西那么快,一遍就会,练那么多次干什么?”孝儿贴并不死心。

“有些东西是靠心领神会,可有些东西必须依靠多习多练的呀!”叶英豪边说着,手中并不停歇,他现在练的是一种枪法,长枪利于远战,可叶英豪现在使用的枪法不但能远攻,而且也能近战,这是他自己研创的枪法。

“奥!平时都白对你好了!”李儿贴说话行事并不顾忌,待叶英豪停下来时,便掏出手帕给叶英豪擦汗,对叶英豪,丰儿贴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却又觉得相当自然,叶英豪从小就习惯了,任由她去。

“铁木真!扎木合,你们也歇歇吧!”叶英豪不想练了就意味着大家都别想练了。

扎木合停了下来。可铁木真却依旧练个不停。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左劈一下,右劈一下,动作极快,力道十足,刀法不花俏,但从出刀的部位和所劈的方向来看,这一招却相当难防。

“休息一下嘛,我的二哥!”只有在求铁木真的时候,叶英豪才会称呼铁木真为二哥。

铁木真毫不理会叶英豪,依旧嘿哈有声,挥刀不停。叶英豪一个翻身,欺近铁木真身边,铁木真虽然一怔,但劈出的刀,却无法收回。眼看刀就要劈在了叶英豪的身上,但象变戏法一般,刀转了个向,不知怎么就落入了叶英豪手中。

叶英豪调皮的望着铁木真笑道:“二哥,就休息一会儿嘛!”

“每一次你都这样!”铁木真无奈地摇摇头,又开始空手练拳。

“每一次你也都是这样。”显然叶英豪对铁木真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吐吐舌头,不再搭理铁木真。兀自跑到李儿贴身边跟丰儿贴讲起话来。

“铁木真,你娘派使者来了!”

十年来,月伦从没有来看过铁木真一次,亦不让铁木真出此地去丰儿只斤部看她,若有信息或要求只是派使者前来,但是使者在十年中也仅来过四次。

有侍从在林外叫着。每次月伦派使者来,都是铁木真三人的节日。

叶英豪跑在最前面,铁木真对扎木合紧跟其后,也不管那不会武功的丰儿贴跟不跟得上,急得丰儿贴直跳脚。

叶英豪冲进叶克强的营帐,只见叶克强满脸笑容的和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讲着话。

“黎台伯伯!”虽然分隔了多年,但叶英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黎台。

黎台轻抚着叶英豪的头道:“小豪也都长这么高了!”

“爹!”

“黎台伯伯!”铁木真和扎木合先后走了进来。叶英豪三人怎么也没料到这次月伦派来的使者居然是黎台,由此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果然,叶克强并不像往常一样那般严厉了,而是示意让三人坐下。

经过十年征战,叶克强看着已显得老了许多,草原上的风吹日晒,早已把他变成和蒙古牧人一模一样了。

“首先,由我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李儿只斤部在呼伦贝尔河畔打了个大胜仗,歼灭了塔塔儿部四万多军队。”

叶克强一反平日的不苟言笑,接着黎台的话笑道:“我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必再进行封闭式的训练了。可以正式出战了!”

叶英豪、铁木真和扎木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叶克强看着彪狮猛虎般的三个人,心中不由暗自感叹。把这经过十年封闭式训练的三个孩子放到战场上,也许真的就象把猛虎赶上深山,把矫龙放入大海。草原上注定要抛起一场大的风暴,也许只有让风暴席卷过后,草原上才能得以宁静。

黎台道:“弘吉刺部这边的战事没什么,倒是孝儿只斤部那边要防止豁里夕和哈巴依的反扑,因此你们现在就跟随我去呼伦贝尔河畔吧。”

叶英豪高兴地对铁木真道:“二哥,你终于可以见到你的妈妈了!”

“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丰儿贴此时方才赶到。听到叶克强的金帐中笑声震耳,也赶过来凑热闹。

“我们要出远门啦!”叶英豪冲着丰儿贴神秘的一笑。

“那把我带去好不好?”丰儿贴也要跟去。

“他们是去出征打仗,你跟去干什么?”叶克强慈爱的对幸儿贴道。

“那为什么忽忽儿阿姨总能和你在一起,你不也老是出征吗?”丰儿反驳道。

“我会武功,在军营中不但能够自保,而且还能杀敌呀!”忽忽儿虽然理解丰儿贴的心情,但她绝不愿看到李儿贴去冒险。

“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叶英豪温柔地安慰着丰儿贴。

铁木真却眉头一皱:女人真是麻烦!

叶克强道:“你们先去收拾一下,前方军前紧急,时间耽搁不得!这次会战能不能大举获胜,就看你们的了!”

随着三人远征的还有叶克强调拔来的一万弘吉刺士兵,士兵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受过叶克强特战训练的,战斗作风非常顽强,作战技能出类拔革。

“黎台伯伯,我们是沿着这条路走吗?”叶英豪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地图来,骑在马上问着黎台。

黎台看着地图,不由一怔,地图上不但绘置了蒙古全境及金国、西夏与蒙古接壤的部分地区。而且地形、地貌、气候变化特点等都标注在地图上。

黎台兴奋地道:“你是从哪几弄来的这份地图的!”

叶英豪道:“爸爸每天晚上都叫我们抄战报,战报上都仔细描叙的有当时战斗的地形地点,天气情况,我抄得快,闲着没事,就按这些战报描叙方位和距离画下了这份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份地图,我们就能事半功倍了!”黎台赞道。

“就不知画得准不准确,我只是根据那些战报临时拼合起来的!”叶英豪没料到一份地图的作用会这么大。

黎台不由叹道:“人人都说你是神童,我开始尚不相信,如今看来,神童之誉并不过份!”

叶英豪不好意思的笑笑,“伯伯太夸奖了,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还会不好意思!”扎木合上来打趣到。由于都是骑兵队伍,所选之马又都是选自大宛的上等良种,脚程极快,一行人穿过乌月河,稻决就来到了丰儿只斤部的驻兵地,呼伦贝尔河畔的加斯山。

月伦率着亲兵队在营寨外三十里处前来迎接。

月伦看上去风韵犹存,似乎十年的征战,十年的风餐露宿,并没有改变多少月伦的容颜。

铁木真一挟马腹,那马箭也似的向前射去。“娘!”离月伦尚有二三丈远,铁木真马未停就离鞍下马,跪倒在月伦面前。

“你受苦了!”月伦慈爱地望着铁木真。言语已显得有些埂咽了。眼中不觉已有泪光闪现。

铁木真亦唆咽道:“娘也受苦了!”

叶英豪的红马也非常快,也是尚未到月伦身边就下了马,行过礼后,第一句就是:“月伦阿姨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现在我们喊阿姨都有点觉得吃亏了!”

月伦被叶英豪的话给逗笑了:“小鬼头就是会说话逗阿姨开心,你月伦阿姨现在都有白发了!”

黎台和札木合也驶到了月伦面前,月伦对黎台道:“黎台大哥辛苦了!”

札木合上前要给月伦行大礼,月伦连忙将他扶住。

弘吉刺部的一万士兵已随着各千队长的命令排成一个方阵。月伦一拍马,驰到弘吉刺部的士兵所排的方阵前,向弘吉刺士兵致意。

弘吉刺的士兵早就听说了这位由本族以前的美女一变而成为草原上纵横四方英雄的奇女子,只是没有机会相见,如今看到英姿勃发的本人,不由都心中赞叹。

“大家辛苦了!我代表丰儿只斤部的全族人感谢你们!”月伦的声音不高,而且略显得有些嘶哑,不过每一个士兵都听得很清楚,而且感觉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誓于孝儿只斤部共进退!”一万人齐声答道。那声音如巨雷般响澈天地。

“报,河对岸发现敌军行踪,正向我部推进,距离此地大约一百五十里,人数两万。带兵将领纪石烈。”

当月伦带领叶英豪、铁木真和札木合刚刚坐定,便有探子回来报告。

“继续打探。”月伦命令道。

待探子走后,月伦笑着对叶英豪、铁木真和扎木合道:“你们路上一连奔波数日,今天就暂且早些休息吧!养好精神,明日准备大显身手。我和黎台还有些事要商量商量!”

叶英豪笑道:“月伦阿姨,你们讨论军事行动,也应该让我们学习学习嘛!为什么要赶我们去睡觉呢?”

月伦笑道:“还不是怕你们没休息好,影响明天上阵!”

铁木真接道:“这就请娘放心,连续几日几夜不睡,白天依旧精神饱满的方法,二叔已经训练过我们了!”

“既然这样,就留下他们吧,也许他们能出一些好主意!”黎台道。

“好吧!那你们就留下吧!”月伦边展开地图边答应了叶英豪三人的请求。

“我看明天的战场就选择在这儿!”月伦指着地图上一块空阔的地带道。

“敌军这次二万人马是先锋部队,他们进袭的目的是想模清我们的虚实,然后再与我们接触,这是哈巴依的老一套了。”月伦道。

“我们明天来个大合围,把他们一网打尽!抄后路的事,可由我们三人率领骑兵队来完成。”铁木真抢着道。

“这是个好主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的三位少将军显显本事,让他们以后闻风丧胆!”

“月伦阿姨,我们现在的骑兵有多少!”半天没开口的叶英豪忽然问道。

“丰儿只斤部的骑兵队伍有五万多,再加上你们带来的一万,大概有六万!”

“幸儿只斤部的马有多快!我指的是连续奔驰,三天时间!”

月伦虽然不大明白叶英豪的意思,但依然不停顿的道:“以我们丰儿只斤部骑兵移动速度一天最快可以奔袭七百里,若连续三天奔驰,一天大约五百里地。”

“好,足够了!”叶英豪兴奋地道。

铁木真道:“你疯了吗?”铁木真已经完全明白了叶英豪的作战意图,这家伙,显然不愿自己的开门红只是消灭二万部队的小战役。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黎台疑惑的看着叶英豪和铁木真。

“他的意思,是要去奇袭塔塔儿本部!”铁木真道。

月伦对叶英豪道:“你的立功心切我心里明白,可这并不现实,由此去塔塔儿部的本部苏格列城虽然只有一千二百里,可其中关山重重,每座关口都有重兵把守,奇袭的部队人数众多,敌人很快就会有防备的!”

叶英豪道:“这个请阿姨放心,以我和铁木真、札木合的身手,我们可以先行半日,在半路上佯装强盗拦截敌方的谍报探马,这样消息就不会传送至关口。”

“那你们这道关口总得过吧!”月伦指着离呼伦贝尔河最近的一座城堡胡沙堡道。“此段路程乃敌军前沿阵地,防守严密,你若突袭,如何通过这段路途。”

叶英豪指着地图道:“这就要依靠月伦阿姨和黎台伯伯了!塔塔儿部的先锋部队也会选择这块空阔地段做为战场,并且仰仗胡沙堡附近的守军做为策应,我们的部队只是将纪石烈的这两万人马围住,进行虚攻,胡沙堡两侧的守军必会出来救援!”

“当他们运动至此时,我们的骑兵队就可由此空隙穿过。”叶英豪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山林道。“这儿大概有二三里地的盲区,胡沙堡的援军从这儿通过后,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供我们穿过,这有条小路,我们从这儿就可以不与守军交战而穿插至敌后,从时间和空间上来分析,我们都还有余地……”叶英豪歇了口气,“到了这儿!”叶英豪又指向另一座城堡一图克堡道:“这里的守军已经不多了,我们大约可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全面封锁包围并攻陷。然后就地利用他们的给养进行补充!”

“我们在这儿必须留下一万人多,以便策应月伦阿姨大队人马的进攻,三日后,我们对苏格列城进行袭击,相信那时塔塔儿部为保住大本营,军队必须向苏格列城行军,而边境上,月伦阿姨和黎台伯伯可进行大规模强行突击,那时我们图克堡的一万留守军队可以分兵出击,采取挟击之挚,那么就可实破胡沙堡防线,继而控制整个胡沙堡地区,哈巴依这条防线一破,就只剩逃往豁罗刺思部这条路可走了,我们的骑兵队伍会在这儿切断他的退路!”

叶英豪一口气分析到消灭哈巴依。月伦和黎台不由点头称是,不过月伦还是的些不放心道:“你要长途奔袭敌人首府,又要分兵留守重镇,还要策应我们进攻,最后还得切断哈巴依逃窜的归路,六万兵力太少了吧!”

“我不是要六万兵力!而是只要四万骑兵,不过要准备六万匹马!我需要的是速度和时间,所有骑兵均轻装,不带帐篷,不带行军物,每人一杆长枪,一把腰刀,一张弓,二十支箭就行了。”

“这样太冒险了吧!”月伦担心的道。

“月伦阿姨就放心吧!我们还留了一些应变的余地。”

“月伦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你们是第一次出战。”

“就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出战,敌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对我们不会多力”提防!这是我们的机会!”叶英豪,”强着语气,坚定地道。

“可不能这么说。”扎木合打趣道:“草原上谁没听过说过两个干系着蒙古草原前途的神童!”

“那就这么决定了,黎台去通知骑兵队抽调三万士兵,六万匹战马,并告诉他们只带腰刀和长枪,今晚用精料喂饱战马。另外弘吉刺部的一万骑兵全部换乘!”月伦果断地下着命令。

“今晚你们必须好好休息,不然又是连续几天急行军,那样会多多少少影响到精神的!”月伦现在的风格几乎就象铁铸的一般,语气是不容人反抗的。

“是!”三人齐齐应了一声,退出了月伦的帐篷。

铁木真本来还想和月伦多谈一些时,想了想,终于又忍住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谈母子亲情的时候。

第二日,纪石烈的部队果然开到了叶英豪所说的开阔地域,看样子,他是想引幸儿只斤部出击,然后配合胡沙堡守军来重创月伦。

月伦和黎台率着大队军马迎了上去。叶英豪,铁木真和扎木合随同队伍一起出发,渡过呼伦贝尔河后,叶英豪的四万骑兵便和月伦的队伍兵分两路,按照预定计划,朝自己的目标前进着。

果不出其然,当叶英豪赶至目标地时,胡沙堡的守卫军在闻听月伦和黎台所率军队围攻屹石烈的消息后,赶去增援了。

“快!快!”叶英豪、扎木合和铁木真率着大队骑兵在山林中穿行,所有的马的马蹄都用布中裹住,马嘴也用勒口紧紧勒住。六万铁骑钻过重兵防守胡沙堡防线竟然点尘不扬,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这不能不说创造了当时战争的奇迹。

四万骑兵在叶英豪、铁木真和扎木合的率领下,向图克堡迅速奔驰着。黄昏的时候,部队离图克堡仅只五十里了,“二哥,攻城就由你来进行,大哥先带领几个人和我一起混进城堡中去,然后接应二哥攻城,我则负责拦截他们告急的信使。”

“记住,迅速围住城堡后再攻,不要让敌人逃走了,要不然我一个人可截不住大队的人马!”叶英豪嘱咐铁木真和扎木合道。

“你就放心”二弟会适当的放几个人让你显显身手的!”扎木合开着玩着道。

铁木真语声低沉地道:“你们一路上小心了,我随后就到。”

“好!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叶英豪和扎木合带领着十几个换了装的弘吉刺士兵向图克堡飞驰而去。

接近城堡时,叶英豪和另两名助手骑马先行。而扎木合则和另十来个弘吉刺士兵把马弃了,分成三伙徒步进城。

“站住!干什么的!”守卫城堡的塔塔儿士兵拦截住了叶英豪。

“妈的!连小将军都不认识!”啪的一声,一个助手狠狠地煽了守门士兵一耳光,口里还兀自骂个不停:“老子们马不停蹄的赶去苏格列城,一路上未曾休息过,为的就是不想耽误时间,你小子还在这碍事,真的不想活了,老子就拿刀砍了你!”边说他还边把腰刀给抽了出来,急得另一个守门士兵只说好话:“将军!将军!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万望将军海涵!”

叶英豪鼻中轻哼一声:“算了!没时间和他们罗哩罗唆!赶时间要紧。”说完一挟马腹,三人三骑如旋风般消失在两个守门士兵的视线里。

“妈的!老子怎么认识你这个小杂种!”挨打的士兵捂着被煽得发烫的脸骂道。

“唉!他们神气惯了,上次也是一个什么豁罗刺思部的信使,被多盘问了两句,便告到守城将军那儿去了,威胁说若不将盘问他的卫兵杀了,他就回去告诉他们首领,要和咱们败盟!结果,守城将军只好将那个门卫兵给杀了!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豁罗刺思部的杂种!”另一个门卫兵也愤愤不平。

“我只是尽我的职责,又没犯错!”挨打的门卫兵似乎还有些不服气。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这大后方的,哪会有什么奸细!来了人只管让他们进!”听语气,另一个门卫兵显然是个老兵痞子。

“妈的!真的来了塔塔儿部的部队,老子就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省得受些鸟气!”

“嘘!别他妈胡扯了,让上面听到了,你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砍就砍!反正受气已经受够了!”

两个门卫兵正在愤愤不平,忽然又走过来三四个大汉,那气势,看样子又不是什么好路数,特别是头一个,络腮胡子,身高体壮,满脸凶相。

这几人正是扎木合带领的第一批人,他们走到城门前站住了,准备接受两个门卫兵的盘查。

“过去吧!过去吧!今天不问了!”挨打的士兵没好气的吼道。

扎木合一怔,看了那挨打士兵一眼,见那士兵的脸上五条红红的指印清晰的显现。心里当时就明白过来了,不觉心中暗自好笑。

陆续的,剩下的十来人也三三两两的进了图克堡。两个守门的士兵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今天为何一下来了十来个身强体壮,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但有前车之鉴。也懒得间,任由他们走入。

过了一会儿,忽然城墙上的了望兵喊到:“前面有大队人马出现,赶紧关上城门!”虽然地处后方,但图克堡亦属一重镇,士兵的警惕都很高。

牢骚归牢骚,守门的两个卫兵还是将城门开了,并落上大闩,图克堡守城部队行动也很迅速,他们一边派人向本部苏格列城告急,一边抽调人马守护城门。

来的正是铁木真和他所率的四万铁骑军,骑兵速度极快,一驶至城下,马上分四个方向将图克堡团团围住。

图克堡的守城将军名叫朵思,他一看四万铁骑军将图克堡围住就心知不妙。开始时,他心中还存着侥幸,也许是胡沙堡的军队回来换防,但当铁木真的四万骑兵围至城下时,他方看清这些军队乃是丰儿只斤部的衣饰。旗号打的是“铁木真”!

看见旗号是铁木真,朵思心中不由一块石头落地,他也曾听说过铁木真其名,说铁木真有什么异相之类传说的,但毕竟铁木真是一从来未打过仗的黄毛孺子,就是天赋再高,也不是具有多年征战经验自己的对手,何况自己还有城池地利条件。

四万骑兵将图克堡围住后,铁木真纵马行至城门下高声叫道:“城上守军将领请答话,识相的,快快打开城门投降,不然铁骑过处,你们将尸骨无存!”

“妈的!黄毛孺子,仗着点偷袭手段就来这里耀武扬威,老子叫你有来无回!”朵思站在城墙上高声骂着!并且取过一张铁胎弓,搭上雕翎箭就向铁木真射去。

蒙人善射,朵思更是一个善射的高手,箭如流星准确的向铁木真奔去。

铁木真头一侧,就将箭用口御住了,然后从背上抽出一张弓来,用朵思的箭回射过去,那箭几乎比朵思的箭快上一倍,朵思要躲,哪还来得及,这一箭正射中朵思的面门。朵思闷哼一声就向地上倒去。城墙上又是一阵慌乱。

正当守城的塔塔儿士兵一阵慌乱时,伏在城门后己多时的扎木合等十几人抽出暗藏在身上的匕首,扑向城门后的塔塔儿士兵。跟着扎木合一起行动的十几个士兵都是弘吉刺部万中选一的好手,十几个人在近距离的战斗中,真如虎入羊群,塔塔儿部士兵虽也善战,无奈近身作战,长枪毫无用处,只能任扎木合等人宰割。

扎木合一个飞跃,跳过众塔塔儿士兵头顶,单手一挑就将那城门的门闩给挑飞了。这一手几乎惊呆了城门墙内所有的塔塔儿士兵,要知道那城门的闩可不是普通的大门闩,那门闩乃是用整根合抱粗的原木做成的,平时上门闩时,须要二个大力的汉子方能抬动,扎木合一只手随便一挑就将门闩挑飞,哪能令塔塔儿部的人不吃惊呢?

城门一开,铁木真率先就冲了进来,紧接着,李儿只斤部的士兵如潮般涌进了图克堡。

“今夜驻扎图克堡,城堡四周严密防守,所有闲杂人等只准进不准出!”铁木真迅速的下着命令。

“左营的人全部留下,并负责消除城堡中残余的塔塔儿军队,其他三营迅速补充给养。备足两天的干粮,马匹今夜喂饱,明早开始就不能停歇了!我们得抢时间,直攻苏格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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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剑书生”闻人美是宇内侠骨柔肠、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三年前闻人美迎娶梅梦秋,洞房花烛夜,半杯合卺酒下喉身中剧毒,患上疯症。其结拜大哥卓空群耗尽家财搜求名医,闻人夫人吃斋念佛,冀能治愈闻人美疯症。奇侠门人杰自称当年曾参加婚宴,保留了中毒的那只合卺银杯,三年后重来扬州,要追查当年疑案。不料与该事有关的人相继身亡,亦有杀手狙击门人杰。“天香教”派“赛华佗”云燕飞进入卓府,名为治病,却设计掳走了闻人美,卓空群与门人杰蹑踪追寻,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卓府尽付祝融之灾,闻人夫人恐亦遭不测。原来当年闻人美中毒一事,乃祸起萧墙;而“天香教”主亦非陌生...
  • 覆雨翻云
  • 花凤
  • 奔雷剑

    奔雷剑

    “娘啊!”那小孩儿叫道:“几时我们才到穹风谷啊!”不过才十二三岁的一个小孩儿,跟随在他娘身后。显然这条小腿已拖不动啦,今日天才亮,即已入山,翻过这邛崃山一峰又一峰,一岭又一岭,现刻已是夕阳衔山了,这么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儿,教他怎么还走得动。那前头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衣衫褴褛,斜阳晖里,背上背的一把长剑,剑柄上却闪闪光光。闻声回头,两眼哀惊地望着那小孩儿,登时便含满了眼泪,幽幽一叹,道:“洪儿,穹风谷究在何处?连娘也不知啊,我也只听你爹说过,入了邛崃山口,一直往南……”
  • 残虹零蝶记

    残虹零蝶记

    落在饶州城西,鄱阳湖滨的一所巨宅“花月别庄”中,陶玉芳发现自己的母亲“鄱阳夫人”其实是江湖上的老鸨,并将自己许配给三湘第一家,“洞庭君’的三公子玉笛书生黄明为妻,伤心之下,投湖自尽,被渔家郎陈家麟所救,并生下了儿子陈玉麟。却因一江湖郎中的一席话,弃了丈夫和周岁的儿子而去。陈家麟将孩子托付给老者周啸天,决定只身入江湖寻找江湖郎中,到“花月别庄”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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