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200000084

第 7 卷 第六章 有危有机

东门大街是汉族商铺的集中地,全长若半里,始于城门,终于与夜窝子的分野。

第一楼的原址靠近东门,只有数百步的距离,在以前风光的日子里,由于只她一座是两层架构,其他均为单层建筑,放大有鹤立鸡群的雄姿,且是全木构的建筑特色,令她成为东门大街有代表性的象征。

屠奉三在十多名手下的簇拥里,昂然进入东城门,踏足边荒集。‘连环斧’博惊雷和‘恶狐’阴奇傍侍左右,心中也不由生出感触。

这是他首次踏足边荒集,边荒最传奇的城集,他带来的将是新的秩序,而他今次是有备而来,没有人可以抗衡他,任何反对他的势力均会被彻底摧毁。最后活着的人将要接受新秩序,边荒集的玩意,须照他的方式来进行。

东门大街便如传闻所说的兴旺得教人难以置信,像浴火后的凤凰,从火烧废墟里复活过来,延续淝水之战前的芒采。唯一的遗憾是见不到东门大街的地标‘第一楼’。

博惊雷赞叹道:‘真的令人难以相信,尤其当过去十多日,每天在马背上看到的均为荒野废村、千里无炊的凄凉景况,你更不会相信在这大片荒土的核心处,竟有这么一个人间胜景。’另一边的阴奇笑道:‘若不认识博老哥者,还以为边荒集又多了位爱风花雪月的高门名士。’屠奉三迎上一对正好奇地朝他打量的眼睛,双目精芒倏闪,立即吓得那路人移开目光,加快脚步走了。

事实上,早在他们在东门现身之时,已惹得路人侧目,在边荒集,人人是老江湖,稍有点眼力者,均晓得他们非是一般人物。

屠奉三目光转投大街前方,一队三十多辆的骤车队,正声势浩荡地在旁驰过,特长的货厢空空如也,不是刚卸下货物便应是赶往接货。

阴奇凑近屠奉三道:‘是汉帮的人,襟头均绣上汉帮的标志。’驾车过的汉帮帮徒,不少朝他们瞧来,显然也对他们的异乎寻常生出警惕之心,更古怪是屠奉三一行人中,后方的两个人托着一长丈许,高不过三尺以彩帛紧裹着的物体,益添他们的神秘感。

屠奉三祗对骡车队视若无睹,微笑道:‘第一楼开始重建哩!竟惹得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教人意想不到。’博惊雷欣然道:‘当我们坐在第一楼上层喝酒的时候,边荒集该已臣服在屠爷你脚底之下,完成南郡公统一天下的第一步。’在一堆堆的木材后,隐见八座营帐的顶部,充满野外的风情,与车水马龙的东门大街成强烈对比。

阴奇道:‘边荒集现时论实力,以汉帮称冠,我们就拿他们来开刀,令江海流的如意算盘再打不响。’屠奉三摇头道:‘边荒集最有势力的绝非汉帮,而是看似如一盘散沙的夜窝族,足有三千人之众,是由沉迷于边荒集神话的疯子组成,由‘边荒名士’卓狂生作精神领袖,我们不可小觑他的影响力,事实上,他方是边荒的土皇帝,在边荒集最自命不凡的人也不敢开罪他。’博惊雷和阴奇正左顾右盼林立两街的各式店铺,对每座建筑物的本身都非常注意,反而对铺内卖的是杂货还是布料漠不关心。

阴奇道:‘我们曾仔细调查过这个人,竟没法查到他来边荒集前的任何线索,此人肯定大不简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把整个边荒集改变过来。’屠奉三忽然停在一间规模气魄比附近店铺宏大的布行前,举头念出布行的名字,道:‘兴泰隆布行!就挑这一间。’背负双手,迈开步伐,进入铺内,博惊雷和阴奇跟在其后,余下者留在门外,封锁铺门,只准人出,不许人入。

一个中年人迎上来,见状皱眉道:‘客官是否要买布?’屠奉三冷冷道:‘是买铺而非买布,谁是这里的老板?’中年汉脸色微变,却丝毫不惧,先阻止铺内十多名伙计上来‘增援’,昂然道:‘本人任明帮,祝老大见到我都客气打招呼,快给我立即离开,多少钱也不卖。’阴奇移到设于入口旁的掌柜台处,从怀内掏出一袋东西,尽倾于台面,赫然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屠奉三没有动怒,从容自若道:‘百两金锭如何?足够你花霍十年,何用辛辛苦苦在这里卖布?’任明帮目光落在堆得像座小金山、耀目生辉的金锭子上,坚决摇头道:‘多少钱也不卖!’博惊雷取出另一袋金子,倾往小金山上,令小金山诱力倍增,气势剧增,狞笑道:‘添一百两,再加上‘屠奉三’三个字,任老板你多活十年,也肯定赚不到这么多金子和这样的荣幸。’任明帮瘦躯剧震,双目射出恐惧的神色,瞧往屠奉三,嘴唇抖颤,再说不出话来。

屠奉三像作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转身吩咐门外的手下道:‘成交,你们把牌匾拆下来,换上我们的,再准备开张典礼,第一炮最重要,不可以马虎了事。’祝老大气冲冲的走入汉帮总坛北院上宾馆的厅堂,江文清正和‘铜人’直破天在吃早点,并在研究边荒集的形势。

祝老大在两人对面坐下,一口气把情况说出来,苦笑道:‘我不是不想忍一时之气,可是燕飞实在欺人太甚,若我屈服,我祝天云的威信将荡然无存。’江文清仍是男装打扮,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点头道:‘祝叔叔处理得很好,没有当场与燕飞撕破面皮,让我们至少在正午前仍可动脑筋想办法。’直破天笑道:‘到时让我先摸摸他底子,若他并不如想像般难吃得住,索性送他归西,一了百了。’江文清淡淡道:‘干掉燕飞尚有刘裕,谢玄已对我们大江帮非常不满,在南方他是唯一不惧怕南郡公的人。若他封杀我们的生意,南郡公亦只能袖手旁观,爹绝不愿见到出现这般的情况。’祝老大叹道:‘可是燕飞已把纳地租的事揽了上身,等若公然与我汉帮为敌,不杀他何以立威。’江文清风目生寒,摇头道:‘祝叔叔这着棋不是不好,时间上却不适合,会给燕飞抓着来收买人心。’她虽说得颇为婉转,却是在责怪祝老大的不智,同时也把祝老大决意硬拚的唯一理由压下去。

既然是错误,当然只该设法补救,而不是一错再错。

祝老大脸露不悦神色,却没再说下去。

江文清举盅浅呷一口茶,漫不经意的道:‘听说郝长亨今早在燕飞营地露脸,祝叔叔没见着他吗?’祝老大为之愕然,想不到她消息灵通如斯,他亦非蓄意隐瞒,只是待商量妥如何应付燕飞,然后提出此事。

祝老大点头道:‘他是红子春带来的,对我还相当客气,表示只为做生意才到边荒集来。’直破天冷笑道:‘相信他的人,从来不会有好收场。郝长亨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最清楚。’祝老大不忿道:‘我真的不明白,现时边荒集以我们实力最强,区区一个燕飞,任他三头六臂,只要我们尽倾全力,又有你们从旁协助,他岂能溜出我的五指关。虽说谢玄手握兵权,可是他与司马氏势如水火,岂能全无顾忌?若我们畏首畏尾,首先便要把边荒集得来不易的成果赔出去。’江文清微笑放下茶盅,道:‘祝叔叔切勿动气,否则郝长亨会正中下怀。我们现在正因是树大招风,故成为众矢之的。郝长亨最擅长合纵连横的手段,祝叔叔有没有把握同时应付各帮会山头的明枪或暗箭呢?’祝老大微一错愕,露出深思的神色。

直破天语重心长的道:‘论智计武功,大小姐均令人没得话说,局内人有时反不及局外人看得清楚。今次我们来前,帮主曾有指示,一切须重新部署,否则我们将会成为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牺牲者。’江文清倏地起立,移到祝老大旁的椅子坐下,扯扯他衣袖柔声道:‘祝叔叔啊!我们是从整个天下形势去考虑,现在大江帮和汉帮是荣辱与共,绝不会不为祝叔叔着想。祝叔叔可知有人以花妖的手法,奸杀羯帮老大的女儿吗?’祝老大被她像小女儿般痴缠软语,勾起对她儿时的回忆。心中怨气早不翼而飞,听到最后一句话,失声道:‘甚么?’江文清道:‘祝叔叔离去后,长哈力行便抵营地报上噩耗,此事发生于昨晚,当时他的女儿在船上过夜,同船的羯帮好手无一幸免。慕容战、红子春、费正昌、夏侯亭和呼雷方还因此留下在营帐与燕飞密议呢。’祝老大变色的脸容仍未回复过来,骇然道:‘花妖竟然厉害至此?’江文清道:‘若他不是如此厉害,也不能肆虐施暴多年,无人能制。’祝老大沉吟道:‘会否是有人假借花妖的手法行事,事实上另有目的?’直破天叹道:‘像花妖那种恐怖可怕的手段,不是人人学得来的。他比禽兽更要凶残,人性抿灭。我们刚才正在讨论此事,看来花妖确已潜入边荒集来。’祝老大生出不寒而栗的感觉,汉帮帮众大部份女眷均留在南方,但仍有女眷居于边荒集,特别是有职级的帮员,他本身便有两名妾侍在这里。

此事既可以发生于武功高强的帮会龙头的女儿身上,正显示花妖不惧怕边荒集任何人,而边荒集每一位女性,均有可能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江文清分析道:‘危险和机会随花妖的来临同时出现,我们须显出领袖帮会的风范,把失去的民心争取回来。’祝老大精神一振,对江文清生出佩服之心。

江文清续道:‘花妖已于一夜间成为边荒集的公敌,我们可抢在钟楼议会前重金悬赏,谁能揭破花妖的身分者,可得百两黄金,成功擒杀花妖者则得千金。同时公布永远撤消地租之事,以显示我们与集人同甘苦的意向。’祝老大点头道:‘此法确是可行,外敌当前,我便暂时撇下与燕飞的纷争,别人只会说我祝天云懂得大体,而不会笑我怕了燕飞。’直破天待要说话,胡沛神色凝重的来到,报告道:‘兴泰隆的任明帮求见帮主。’祝老大不耐烦的道:‘告诉他我今天没有空。’汉帮的军师胡沛沉声道:‘帮主怎都要拨空一见,他说铺子给屠奉三以二百两金子强买去了!’江文清、直破天和祝老大听得面面相觑,愕然以对。

刘裕首先揭帐而出。比对起她以前华裳丽服,任青媞现在的荆钗裙布犹显得她清丽脱俗,横看竖看也不像心狠手辣的妖女。

任青媞盈盈立于离客帐三丈许处,美丽的大眼睛深深地看着他,见他现身即毫不吝啬地奉上甜甜的笑容,还他娘的带点天真纯洁的味道,看得刘裕心头火发,旧恨新仇,同涌心头。

四名北骑联的战士守在两旁,后方还有七、八名武士,人人如临大敌。

人的名儿,树的影子。只是‘逍遥帝后’四字已足教人提高警觉,步步惊心。

刘裕直觉感到,任青媞在观察他有否被任遥的逍遥气所伤,仍后患未除,哈哈一笑,举步朝她走过去,喝道:‘其他人退开!’众北骑联武士均为久经战阵之辈,见状哪还不知刘裕要出刀子,立即往四外散开。

任青媞立即黛眉轻蹙,‘呵哟’一声娇呼道:‘刘爷想破坏边荒集的规矩吗?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嘛!’此时燕飞、慕容战、红子春等已紧随刘裕身后出帐,见到刘裕手按刀把,大步朝任青媞走过去,均感意外,想不到一向予人冷静机智的刘裕,忽然变得如此悍勇逼人。

‘锵’!

厚背刀出鞘,随着刘裕加速的步伐,往任青媞划去。

任青媞娇叱一声,一对翠袖扬上半空,化作万千袖影,旋身一匝,倏忽间已截着刘裕。

劲气刀风呼啸而起,在眨几眼的高速下,任青媞以衣袖,连接刘裕快逾闪电的八刀,看得人人眼花缭乱,既惊叹刘裕狂猛的刀法,又懔惧任青媞的精微袖法。

刘裕终于领教到‘逍遥帝后’的真功夫,他纯凭手的感觉随意变化,着着强攻,但仍是招招给她封死,有如遇上铜墙铁壁,无隙可寻,更不能把她迫退半步。最可恨是她仍未亮出兵器,只从此点看,自己最少逊她半筹。

不过,任青媞亦露出讶色,显然对刘裕刀法精进至此,大感意外。

刘裕见好就收,他为人实际,不会白花气力,收刀疾退,回到燕飞身旁,长笑道:‘任后不是要来告诉我们,任教主是决定要做缩头乌龟吧!’燕飞心中叫妙,他一眼便看穿刘裕攻不破妖女的袖阵,可是刘裕进退合宜,使人感到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只是因对方是代表任遥来说话,所以暂且放过她。

任青媞露出没好气的神情,却又充满诱惑的味儿,目光落在燕飞旁的纪千千娇躯上。甜甜的笑道:‘原来我的燕爷另结新欢,还是秦淮河的首席美女,难怪会指使刘爷来行凶灭口哩!’燕飞心中暗恨,妖女终是妖女,甫开口便是挑拨离间,既惹起别人对他的嫉忌,更说得自己和她似是有暧昧的关系,一石数鸟,用心不良。

果然,慕容战等均现出不自然的神色,反是纪千千仍是笑吟吟地打量着任青媞,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刘裕发觉郝长亨仍留在帐内,心中有数,哑然笑道:‘鬼魅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有话快说,我们没有时间听你的胡言乱语。’任青媞自他一眼,接着美目一扫,登时令初认识她者,生出魂销意软的迷人感觉。这才盯着燕飞道:‘燕爷明鉴,敝教主因有急事赶返建康,昨夜来找你,又碰巧燕爷外出未返,只好把决战推迟一个月,到时再约期领教。人家要说的胡言就是这么多,燕爷请好好保重身体。再见哩!’说罢施施然的去了。

同类推荐
  • 俏罗刹
  • 天刀
  • 萍踪侠影录

    萍踪侠影录

    《萍踪侠影录》是梁羽生武侠小说的扛鼎之作,亦是梁羽生本人最满意的作品。小说以明代土木堡之变为背景,通过朱明王朝与张士诚后代的矛盾、朝中奸宦与忠臣义士的斗争以及中原与蒙古之间的民族冲突,表现出爱国保民的主题。小说精心塑造了一个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不计世仇,甘愿抛弃荣华富贵、奔波于塞北中原之间,屡建奇功的大侠张丹枫的生动形象。其间穿插了张丹枫与仇家后代女侠云蕾的爱情波折,有机地与家国命运交织在一起,深沉蕴藉,凄怨动人,表达出作者“盈盈一笑,尽把恩仇了”的创作思想,交织成一个豪侠浪漫美好绝伦的传奇。
  • 牡丹园

    牡丹园

    初春天气,夜风仍带着隆冬留下的寒意。万里乌云,蓝天如洗。蝉噪林愈静,月明星反稀。好一个春寒料峭的静夜。洛阳城外牡丹园的洗心阁中,此刻却燃着一支红烛。阁中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四色细点。一侧炉火熊熊,上面放着一个锡壶,壶水已滚。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靑衣,十五六岁的女婢,蹲在炉侧,望着壶嘴中冒出的热气。一个长发披垂的白衣少女,端坐在一张木椅上,脸上笼罩着一片愁云。忧愁,掩不住她天生丽质,那是个很美的姑娘。占地十亩的牡丹园,除了洗心阁上这两位姑娘之外,再无别人。洗心阁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全身黑衣,二十四五的年轻人,手提着长剑,缓步行了进来。
  • 海角琼楼
热门推荐
  • 两生
  • 大宝藏
  • 名剑风流
  • 侠丐木尊者
  • 剑雪神雕
  • 山猫王森

    山猫王森

    西门丁《山猫王森》作者: 西门丁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山东青岛市内藏污纳垢的蜘蛛巷区,犹如昔日香港的九龙城寨,龙蛇混杂,乌烟瘴气,黄、赌、毒式式俱备。其中帮派势力割据,明争暗斗,又有四方亡命之徒视之为收容站。凶杀、武斗成为家常便饭。然而这一次被杀者却是鸦片烟馆的大老板王麻子。而且杀人的手法极端凶残,头颅不翼而飞。王森充分运用他的足智多谋,神机妙算,卒破案于鬼神莫测之间。——“山猫王森”的序幕篇:《山猫王森》。
  • 金手书生

    金手书生

    “江湖四绝”名震江湖,武功盖世,好事者传有“雪山有魔女、南海有书生、江心有毒妇、地下有妖魂”等口诀。他们分别是“碧目魔女”淳于琬、“金手书生”司空奇、“江心毒妇”欧阳美及“九幽妖魂”宇文悲四人。“金手书生”司空奇身怀绝艺,巧遇“碧目魔女”淳于琬后,一见钟情,后共同参加“武林四绝”争尊大会。“江心毒妇”欧阳美在“天刑宫”中暗设机关,欲将天下豪杰一网打尽。“九幽妖魂”宇文悲本来恶名昭著,在“小孤山”露面时竟是一位妙龄女子!最后,当淳于琬等人陷入绝境时,淳于琬从未见过的生父突然出现,与司空奇力诛群丑,化险为夷。司空奇与淳于琬终于结为剑侣。
  • 浊世情鸳
  • 玉龙血剑

    玉龙血剑

    兰立《玉龙血剑》作者: 兰立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且说东海之外,有一孤立荒岛,名曰琼因岛,岛中矗立一座山峰,悬崖绝壁,寒风刺骨。山峰的顶端,挺立着一株稀有的、数十人合抱的浓荫大树,树高不见顶,枝叶覆盖了整座山峰的峰头。这时正是暮春三月,一个清新灿烂的凌晨,晨霞乍现,万里碧空。峰顶树下,一块盆大的青石上,端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熊臂蜂腰,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满脸英挺之气看他低眉垂目的神情,似正在练习一种神奇的内功。他身边所围绕的薄雾,已一层层绕身而转,由缓而速;由速而疾,眨眼间少年人影已不见。
  • 牡丹园

    牡丹园

    初春天气,夜风仍带着隆冬留下的寒意。万里乌云,蓝天如洗。蝉噪林愈静,月明星反稀。好一个春寒料峭的静夜。洛阳城外牡丹园的洗心阁中,此刻却燃着一支红烛。阁中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四色细点。一侧炉火熊熊,上面放着一个锡壶,壶水已滚。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靑衣,十五六岁的女婢,蹲在炉侧,望着壶嘴中冒出的热气。一个长发披垂的白衣少女,端坐在一张木椅上,脸上笼罩着一片愁云。忧愁,掩不住她天生丽质,那是个很美的姑娘。占地十亩的牡丹园,除了洗心阁上这两位姑娘之外,再无别人。洗心阁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全身黑衣,二十四五的年轻人,手提着长剑,缓步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