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600000032

第 三 卷 第 十 章 反空之旅

白树、雷坡武在先头部队进驻了领袖一号,捡查过没有问题后,才登上体积介乎巡航舰和飞行战车间的"游戏战机"飞进领袖一号张开了的太空船坞内。

护航的是二十辆太空坦克,最小型但最灵活的战斗单位。

他们来到控制大堂和指挥中心时,艾妮已被解除了所有武装,垂目待罪而立,两眼早哭得红肿了。

雷玻武冷哼一声,向自己这个爱将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艾妮将整件事说出来后,雷坡武向白树道:“若艾妮肯站到联邦军事法庭的证人台上去,能否使祝丝蒂和卡尔夫南罪名成立呢?”白树知道姬慧芙尚在人间,兴奋地道:“无论他们被判有罪或无罪,对他们的声誉也定有无何估计的打击,那时祝丝蒂休想得到联邦议会的支持,坐上主席的座位。”接著皱眉问艾妮道:“你怎么把这飞船驶到这里来呢?”艾妮茫然道:“她是自己飞来的,那时我只想著与船偕亡,好补偿我犯下的弥天大错,害死了夫院长和诺历,那知爱神控制了一切,直飞到这里来。”两人听得呆了起来。

雷坡武道:“卡尔夫南用甚么方法控制了你?”艾妮垂下头去,好一会才道:“那是到彩云星系渡假时发生的,一天我到朋友家赴宴,喝了点酒,人便迷糊起来,其中发生过甚么事,拔脑内一点记忆都没留下来,只记得卡尔夫南那对邪恶的眼神,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我要遵照他所有命令,讨好他,使他开心,其他一切再不重要了。”白树叹道:“看来卡尔夫南在对古巫术的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再配合现代的移植手术和药物,变成了个可操纵别人思想的恶魔。因此为今令人最头痛的是,他也可用同样的方法去控制其他大臣,拚斗起上来时,我们会连谁是敌人都弄不清楚。”雷坡武道:“不过他的巫术显然不是无懈可击,否则艾妮就不会醒觉过来了。”望向艾妮道:“你是怎样脱离他控制的呢?”

艾妮道:“夫院长死前的刹那,我感到内心起了变化,有点像由一个恶梦里苏醒过来,但已错恨难返了。”白树道:“现在明智之举,莫如到罪恶乐园把主席接回来,凭她的智慧,定可把事情解决。”雷坡武正要答话,爱神那把模仿姬慧芙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道:“姬主席并不在罪恶乐园。”大堂内全体百多人无不大吃一鹫。

爱神不但像人般任听他们说话,还像人般向他们说话。

白树骇然道:“你是谁?”

爱神以她一贯平静的声音柔声道:“我没有时间向你们解释了,但你们应明白到我是站在你们这一方的。”顿了顿,续道:“卡尔夫南的秘密私人军团正朝素女星系飞至,那些飞船都是未来科技研究出来威力庞大的太空战争保垒,实力雄厚,他的座驾舰"黑巫号"足可与领袖一号抗衡,我们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雷坡武道:“你由何处得到这么秘密的情报?”爱神答道:“我通过白礼池吸取了未来科技研究院智能系统内所有资料,才知悉了这些事,时间无多,让我们立即出发去找主席吧。”白树道:“素女星系又怎么处理呢?”

爱神道:“他的目标只是领袖一号,我们走了,他自然会追来。”雷坡武问道:“主席到了那里去?”

爱神道:“她应是到了很远的地方,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利用反空间的搜索,找到她随意肌发出的反空间讯号波。”

雷坡武当机立断,大喝道:“儿郎们,准备出发!"在人类眼中大无比的"罪恶号",在太空里只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屑,虽然它以接近光速的高速飞行著,但在无际无涯的宇宙汪洋里,充其量只是一条永远抵达不了任何陆岸的小鱼儿。

星系则像一个个自成体系的孤岛群。

没有捕捉到行星的太阳,则像不断燃烧著生命的流浪者。

在虚空里,人对孤独的感受特别深刻。

“罪恶号"现在仍能运作的,只有能源、推进系统、维生系统和刚经方舟勉强修好的导航系统。

左舷窗外可见到变了形的人马星座。

宇宙似乎以事实说明了由不同的立足点,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世界,会得到不同的东西。

视野舷窗外的正前方,伸展著银河里密密麻麻的繁星,中心处特别密集。

在这比地球近了一万五千多光年的银河深处,银河中心由心十亿颗太阳组成的椭圆核球,其壮丽处令人有动魄惊心,眼花缭乱的感觉。

大群至无法想像和燃烧著的太阳,永恒地挡著人类的视线,遮盖起银河的中心其中究竟有甚么秘密呢?

行星之所以绕著太阳打转,是因为太阳的引力。

整个星系以万亿计的太阳,绕著银河的中心作出各种复杂的运动,那"中心"究竟有甚么奇异的力量呢?

这是到现在为止仍末能解开的谜团。

所有人的手都牵在一起,能量来回激荡著。

众人中当然以红瑶、丁扬和辛茜娅最脆弱,不过方舟特别照顾他们。

十多艘黑狱人的飞船由后方以更快的速度追来。

追逐了二千万里后,前方两侧再出现了两组黑狱人的战船,显然由不同的基地赶来,布下了教他们全无方法逃遁的天罗地网。

方舟的心灵向他们传出讯息。

飞船尾端的反应炉一阵震动,令整艘船都发起抖来,刹那间达到了光速,这宇宙速度的上限。

除舒玉智、巴斯基和姬慧天外,其他人立时陷进半昏迷的状态,全赖联合的精神能量支持著他们。证明了除方舟外,只有这三个人能以光速去运作他们的神经。方舟调节著能量运转的速度,使之与反应炉内的分子运动同步。进行人类有历史以来第一次的集体反空间旅程。

只有靠联合的精神能量,他才能准确地控制飞船在接近"暗礁"星系的空间处由反空间跃跳出来。

这是唯一能逃过黑狱人的方法。

他们再无别的选择。

舷窗外再看不到任何星象,只是无数一丝丝的光线。

闷雷似的声响由船尾传来,一下一下敲在仍清醒的这四个人心窝上。

在这一刻,再没有敌友之分。

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竭尽所能,配合自己的同伴。

倏地静止下来。

十个人像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

四周黑漆如墨。

原本亮著的灯光不知到那里去了。

一切都慢得惊人,隔了良久才勉强可听得到一下心跳声。

一呼一吸,像相隔了几个世纪。

能量的运转不住增快。

不久后,各人的呼吸和心跳声逐渐回复正常。

舒玉智、姬慧芙和巴斯基等三人最先清醒过来,然后是其他人。

每人都是心头激动。

连巴斯基这大凶人都暗暗感激方舟,让他得到这么难能可贵的经验,亦使他对精神力有了全新的体会。

四周开始明亮起来。

敛熄了的灯光重现眼前。

舷窗外是奇异无比的景像。

缤纷纤钿、复杂无比的色光,在窗外若曲折的巨川奔流,此消彼起。

无数难以形容,眩人眼目的光束爆发,一个接一个在远近发生著,把光线似粉未般的怪异光体送往四方。

来回移动的闪光物体,上下翻腾的光色气暴,以惊人的高速作著某种复杂无比的运动。

众人看得目定口呆。

就算在梦里也想不到反空间会是这么多姿多采的天地。

比起来正空间实在太安静了。

“罪恶号"在这狂暴的天地,似能把任何东西扯成碎粉的力量中,却是悠然自得,毫不费力地滑行著。

不受冲击,不怕热灼。

他们的眼睛愈来愈适应这壮丽无俦的反宇宙奇景,更能体味著其中完全超出了幻觉之上的细节。

这是人类做梦也难以想橡的。

-在他们惯常的宇宙里,竟平行地存在著这另一个更美丽的世界。

对于眼前一切,他们完全没有理解的能力。

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过分的要求。

忽然间,一切再静止下来。

四周回复漆黑。

能量迅速转缓。

眼前景物复呈澄明时,他们已回到日常熟悉的空间里"暗礁"星系的太阳在正前方散发著白热的芒光,十多颗细小的行星清晰可辨。

除巴斯基和方舟外,无人不激动得热泪盈眶,连沙莹这改造美女都不例外。方舟松开了姗娜丽娃和沙莹的玉手,叹道:“总算暂时甩掉黑狱人了。”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黑狱人对人侵者是显不肯放过的。

他们既由联邦得到反空间旅行的秘密,要搜远附近的星系是可以办得到的事。

但暂时总可以松下一口气了。

暗礁星系是个充满了游离气体、流星雨、殒石环、尘屑的险地。

透过这些尘屑气体去看暗礁星系核心的太阳,似乎阳光都泛起了层层波动和涟漪。

星系内还有无数激荡不休的冲击波和射线。

当飞船进入内空时,一阵陨石雨川流般冲过来,把视野完全挡遮了。

尽管外面是如此狂乱,"罪恶号"的重力护罩却使飞船内部安详宁诤,在无声中和暗夜里毫不费力地向被电光不住闪现的八号行星滑去。

陨石带厚达数十万公里,反映著太阳的色光,远处看去,就像一道金色的彩带。只可惜身处其中,才惊觉这外表好看的区域,是如此地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除了八号行星因有大气的保护,免了陨石无时或休的撞击外,其他行星都是一块块巨型的泥石圈,百孔千疮,布满了深浅不等的陨石坑,较像样的高山均难以得见。

丁扬看得目瞪口呆,呼著气道。。”那来这么多碎石呢。。”姗娜丽娃解释道"气流把行星的地表不断摩擦,不住制造出新的陨石,陨石又撞击地表,再弄出新的陨石来,所以陨石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被绞成碎粉,这过程已进行了以亿计的年月,除非行星全消失了,否则这情景会继续下去的。”辛茜娅和红瑶两人坐在由船上别处搬来的大沙发上,丁扬则独占一张,懒洋洋的躺著,不时与红瑶眉目传情,被出卖的恨意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巴斯基和方舟两人则站在那副导航系统前,研究仪表上的讯息和读数。

沙莹和宜政两人站在一旁,不时加入意见,气氛出奇地融洽。

姬慧芙和舒玉智到了控制堂外去,检视船上的装备,著手修茸飞船。

躺在沙发上的丁扬忽道:“刚才我们在反空间见到的奇异景象,定是某种幻觉,否则为何飞船穿行其中,会完全没有碰上实体的感觉呢?”姗娜丽娃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答他。

辛蒂姬凑了过来,挽著她手臂问道:“八号行星上究竟有些甚么?”姗娜丽娃耸肩道:“天才晓得,又没有人到过那里去?”旁边三人呆了起来。

丁扬奇道:“你不是说上面有植物吗?”

姗娜丽娃道:“这是在飞船上以"星球扫瞄器"探测出来的,那种形式的生命,可尽归植物一类,至于是甚么,那要到了那里后才可以知道了。”八号行星逐渐在正前方扩大起来。

千万道电光,不住在行星的大气层闪动。

红瑶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停的闪着电呢?”

姗娜丽娃满有耐性地解释道:“那是陨石要撞击行星时,与大气接触摩擦引起不断损耗的现象。”辛茜娅好奇地道:“为何独有这颗星有保护的大气呢?”姗娜丽娃摇头道:“对此奇怪的现象,到现在仍没有合理的解释。”方舟的声音传过来道:“我却知道原因,这些大气都是由下面的生物制造出来的,就像我们发明了力场重力罩,他们却发明这些成份复杂的大气,真恨不得快点下去多吸几口,看看是什么滋味。”众人都听得发怔。视野模糊起来。飞船投入了这奇怪的大气层里。破云后,会是怎么一番景况呢?

同类推荐
  • 血河魔灯

    血河魔灯

    少年罗志海身负血海深仇,其父“人门”门主罗平,其母秦绍英及恩人“睁眼摄魂”皆为“地堡”堡主“冷面亡魂”及其门人所杀。罗志海进鬼谷,入血门,得“毒龙剑”,服“天玄丸”,练就“天玄阳功”。出谷后夺二十一枚铜钱,拜“北妖”为姐,获美少女白姬之芳心。破解铜钱之秘,自恨天峰十花石进入神秘之境,得“地窟”神秘女子授以绝世神功,成为“万能之神”门徒,携“魔灯”重出江湖。邂逅白衣女子李冰玉,血洗“金蛇教”,闯“地堡”,杀仇敌,成为武林公敌。终揭露“铁旗令主”爱女‘玉面观音’于芳因爱丁逖坤不遂,而请“西神”与“南君”出面,把“武林之花”沈凤玲与丁逖坤...
  • 美人如玉剑如虹
  • 酒赌小浪子
  • 七彩明珠剑

    七彩明珠剑

    马腾《七彩明珠剑》作者: 马腾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七彩明珠剑乃重阳山庄李重阳之物,传之于独女李盈袖,代表了这位武林第一美女的终身,赠给武林俊彦贺南楼,引起不少人的觊觎抢夺,岂料伊人忽然失踪。千锋剑秦乘龙与李盈袖乃世交,其忠仆杨林无意中抓到一个飞贼,得知李盈袖被囚禁在一处叫槐庄的庄院内。槐庄外主仆二人遭遇伏击,杨林身死,秦乘龙重伤,后得贺南楼相助。紫电剑金中玉、江南双龙堡少堡主银龙楚南图、中州白马堂五堂主小霸王项吞云、翻云手方少雄、金枪快马潘展等五位心仪李盈袖的武林俊彦接到神秘来信来到槐庄欲解救李盈袖,不料却是一个陷阱。几人联合追查之下发现结果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 慧剑情丝
热门推荐
  • 玄幽禅功
  • 阴阳人

    阴阳人

    熊沐《阴阳人》作者: 熊沐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日已近午,众人的神色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楼梯又响,众人又不约而同将目光投注在这楼梯处。上来的是一个白衣书生。这人穿一件白布长衫。长衫是细布做的,且有几分陈旧,但又不破烂。显然这人穿衣很是用心。他走上楼来,看看二楼楼面上的人坐得满满的,就不停步,向三楼上走去。到了三楼,一看这些江湖人物,脸上略显惊异。但也只是略为迟疑了一下,便慢慢走向前去。在那十张桌子正中,有一张桌刚好闲着,桌边没人,桌子也是空的。他慢慢坐在这桌子边上。
  • 朱唇令

    朱唇令

    “富阳”城中,出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仅仅是在短短的三年之中,他的名号就惊动了整个江湖。这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之所以称为非常了不起,而不冠以“非常伟大”的字样,那仅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个职业凶手兼职业赌徒而已。这两种职业都不是受人尊敬的,所以,尽管他有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却不过是一个下流社会中的小人物,也尽管他业已名震江湖,却没人对他有过甚么“伟大”称赞。这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姓方名仁杰,人长得很帅,外表看来最多不过二十三四岁,不论春夏秋冬,他的身上始终是一袭白色长衫,有如一位翩翩俗世的佳公子,不认识他的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外表一派斯文...
  • 木剑惊鸿
  • 蜂云
  • 大侠的刀砍向大侠

    大侠的刀砍向大侠

    奇儒《大侠的刀砍向大侠》作者: 奇儒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谈笑出刀,天下无兵。江湖传言,谈笑之师“刀王”忘刀先生八月十五将与“刀神”俞傲先生一战。然而却无人知晓其地点,也无一人知晓两位大侠行踪。难道是有人故造谣言,而有所阴谋?京师三大赌坊之一的天马赌坊此刻却开出盘口,忘刀先生与俞傲大侠一战输赢,以一对二,难道传言与天马赌坊有关?而京城宣家府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接管,到底何人所为?谈笑,王王石,杜三剑三位年轻侠士为弄清奸人所设阴谋的真相,夜探天马赌坊,宣家府……
  • 弹指惊雷
  • 金灯门

    金灯门

    金灯门是一个侠胆仁心,替天行道的门派。年轻书生王俊无意中救了生命垂危的金灯门掌门,并接下掌门人临终交下的金灯。按照规例,他便成了金灯门的掌门,但他不会武功,对江湖上的事更一无所知,他如何率领众门下呢?就在他当上掌门不久,金灯门突然身陷重围,面临绝境,黑、白道中人均欲置之死地,但金灯门的人自认所为不愧天地。是谁从中搞鬼?目的何在?王俊又如何带领门人于重、方昭、言小秋、萧飞燕、黄媚化险为夷呢?
  • 神魔

    神魔

    正邪,谁人能定?善恶,任你评说。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看破后,所谓的正邪能如何?善恶又如何?所作所为,不过为了活下去而已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 十五贯

    十五贯

    这是一个初冬的午后。天气很好,阳光斜射在一所小户人家的北房上,街门开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对着临窗一架绣绷刺绣,偶一抬头,瞥见门外走过一人,年约四五十岁,看神气似想进来,不知怎的又退了回去,面貌没看清,右肩上好似搭着一个空钱袋,像走错了门似的。她想起还有两片花叶子没绣好,绣完还要去淘米,心里一动,精神重又集中到绣绷上面,没作理会。等把末两片叶子绣好,盖上绣绷,舀了点米要往外走,忽又见那人在门外探头,仔细一看,脱口喊了一声:“二妹夫!”连忙放下米箩,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