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烟姑娘,花某也大不了你几岁,我们还是平辈论交好了,你可叫我花师兄。”二师兄说着,侧脸微微向下低去,已经保持侧头的动作,望向了子烟。
其目光柔和,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二师兄本就相貌不俗,在加上笑容具有极强的亲和力,此刻保持这样的动作,在那阳光下的笑容,在以蓝天白云为背景,花花草草为底幕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子烟秀眉皱起,再次退后几步,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男子。
“子烟姑娘,听说你在找我三师弟,此事我了解了一些……”二师兄望着子烟,言辞一顿。
子烟扬起眉毛,没有开口。
“我对此事深感遗憾,很是痛恨这种行为,子烟姑娘你放心,你找不到虎子,我可以帮你一起找,一定要把他找到!”
“此话当真!”子烟神色露出怀疑。
“当然是真的,子烟姑娘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他,这种行为,我最痛恨了,我从来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二师兄干咳一声,神色有了威严。
“不过,子烟姑娘,我这三师弟很可怜,他从小就是孤儿,实际上他之所以去……去巡探,你其实应该理解的,唉。
从小没有父爱与母爱的孩子,我就如他的哥哥与父亲一样,我希望子烟姑娘你能原谅这个孩子。”二师兄轻叹一声,依旧保持背着手的动作,只不过脚步微动,一直让那阳光照在自己的侧脸上。
子烟愣了,她对虎子并不了解,此刻闻言,有了迟疑,若是此番话语是虎子亲口说出,她断然不信,可是眼前之人的强大,她当初可是亲眼看到,这样修为神秘的强者,此刻如此话语,让她不由得信了那么一些。
“我如他的哥哥,如他的父亲,孩子做错了事情,我来承担!子烟姑娘,你……不要去难为这一个孩子了。”二师兄望着子烟,神色极为陈恳。
“孩子?“子烟半晌才迟疑的开口。
“当然是孩子了,你别看他长的很大,实际上他依用是个孩子。”二师兄毫不犹豫的凝重说道。
“这……”子烟更为犹豫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其神色与表情,没有丝毫作假的迹象,尤其是此刻随着她的凝望,反倒觉得此人在那阳光下的温和,仿佛有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会信服。
“所以,子烟姑娘,你我是同辈之人,不要去难为晚辈了,他的错误,我来承担,你要怎么惩罚,我一人承担!”二师兄大袖一甩,改变了一下位置,使得那阳光又是落在其侧脸上,凝望子烟。
子烟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算了,他也挺可怜的,我能理解他的行为,此事就这样吧,二师叔“……
“花师兄!“二师兄严肃的开口纠正。
“……花师兄,子烟这段日子多有打扰,就此告退便是。“子烟顿了一下,轻声开口。
“子烟姑娘!”二师兄神色顿时更为严肃起来。
“他的错误,我说了,我来承担,这样吧,我随你去第七峰,责罚自己守护你三年,以这三年时间,来为虎子的错误还债。”二师兄说完,叹了口气,神色的柔和与那言辞的坚定,若虎子在旁,或许……也仅仅是或许,会非常感动?
“花师兄……这个,真的不用了。“子烟有些承受不住,退后几步。
“三年不够?那么好吧,十年,我甘愿责罚自己十年去第七峰守护你。”二师兄正要上前一步,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走去,因为在他的一步外,那里阳光不如此地明媚。
“哎呀,真的不用了。“芋烟焦急的开口,对于苏铭这位二师兄的热情,让她感觉有些害怕了。
“子烟姑娘,实际上……”二师兄望着子烟,神色有了沉重。
“实际上,当初看你的人里,也有我一个,所以,你要接受我的道歉。”
子烟听闻此话,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
“花师兄,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没有你,哎呀,此事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子烟说着,连忙退后到山阶处,就要快速的离开这里。
她觉得在这里,浑身都难受。
“子烟姑娘,真的有我啊!“见子烟要走,二师兄上前几步。
“就这样吧,我走了……”子烟头也没回,很是狼狈的快速顺着山阶直奔山下,看其样子,似二师兄若在追来,她定会立刻腾空逃去。
“不行!“二师兄一步迈去,立刻就出现在了子烟疾驰的前方。
“子烟姑娘大度,但花某岂能是不知对错之人,你既不接受我的道歉,那么便要接受我三次承诺,子烟姑娘可以随时来找花某。”二师兄严肃的开口。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师兄,我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子烟连忙点头,快速的飞起,绕开了二师兄,直奔远处疾驰,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在乎烟被二师兄的热情吓住,不顾寒沧子还在这里,狼狈的快速离去时,在苏铭的洞府外,苏铭的右手,于画板上落下了最后一笔。
这幅画完成了,当苏铭把画板递给寒沧子的时候,她望着那画板,有了片刻的恍惚,许久,她将画板放下,看了苏铭一眼,神色平静的转身,化作一道长虹远去。
那张画板上,是一片空白。
能看到的人,一定能看到,看不到的人,强求也终究是,看不到。
苏铭不知道寒沧子有没有看到那幅画,他望着寒沧子离去的身影,许久闭上了眼,当他再次睁开双目时,他的目中依旧是平静如水。
默默的拿起画板,苏铭再次沉浸在临摹司马信的那一剑上,每一次临摹,他都有一些感悟,点点积累,渐渐的去感受当初自己挥出的那一笔的天威。
虎子在三天后,悄悄的从其隐藏的地方出来,见子烟似不再理会他,便又得意起来,整天在洞府里喝着酒,一边嘀咕着,一边在那里摆弄一些冰块,将它们组合在一起,不适还发出阵阵诡异的笑声。
二师兄还是和往常一样,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不过他又多个一个爱好,便是在白天时阳光最明媚的地方,寻找角度,让阳光映照在其侧脸上,仿佛对这一举动很是喜欢。
至于师尊天邪子,则是同样在乎烟不再来第九峰后,渐渐走出,每当清晨之时,第九峰的人们都可以听到山峰顶部传来阵阵长啸。
那啸声如雷,轰轰而过,在吼声中,天邪子都会飞出,向着不同的方向,不知去做些什么事情,往往要晌午时分才会回来。
时间长了,苏铭也就知晓,师尊的这一爱好。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又过去了一个月后,苏铭发现了师尊天邪子,另一个独特的癣好!
说起这瘁好,还是从二师兄的话语里,冉及苏铭自己的观察中才知晓的。
“你看,今天师尊穿的白衣服,他应该向北面飞去。“在苏铭洞府外的平台上,二师兄坐在那里,其旁坐着苏铭,此刻二师兄抬头,望着山峰,感慨的开口。
随着其话语传出,山峰上传来了轰鸣之吼,却见穿着白色衣衫的天邪子,一飞而起,直奔北方而去。
“师尊清晨的时候如果精神好,就会这样,小师弟你要习惯。”
“师尊今天穿的是红色衣衫,他走向西面飞。”
“师尊今天穿的是黑色衣服,他一定走向南面飞……”二师兄旁边,还坐着虎子,他拿着酒壶,在某个清晨,看都不看天空,嘀咕着。
果然,山峰上,天邪子穿着黑色衣服,直奔南方飞去。
“师尊今天穿的是绿衣服,带着一顶绿色草帽,你看吧,他今天你心情不好,是往东面飞……””二师兄没有抬头,手中拿着一叶青草,轻声开口。
苏铭在那里画作司马信那一剑,闻言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神色一下子有了怔住。
山顶吼声中,天邪子穿着绿色的衣衫,带着一顶绿色的草帽,踏空而起,飞向了……北方。
这一幕,立刻让喝酒的虎子也愣了,连忙探了探眼睛。
“不对啊,师傅怎么向北飞了?”
二师兄此刻也抬起了头,神色突然凝重下来……
“师尊,出问题了!”
在不远处盘膝打坐的子车,这段日子对于第九峰的古怪了解更多,此刻闻言,尤其是看到苏铭二师兄与三师兄的神色变化,心脏立刻加速跳动,他隐隐觉得,似乎自己要发现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却见天空上,一身绿色的天邪子,正向北飞去,突然其身一顿,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后,似在那里嘀咕了几句的样子,转头,向着东方飞去……
虎子眼睛一翻,拿起酒继续喝了起来,似对天邪子的这般举动很是不满。
苏铭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二师兄,他看到二师兄的目中,多了一丝罕见的凝重。
“师尊上!次出现这样的错误,我记得是在十五年前……莫非,紫衣的他,又要出现了么……”二师兄深吸口气,看向苏铭与虎子。
“紫衣?”苏铭同样望向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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