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挡子弹啥感觉?没感觉
外面的巨响令月关和莹莹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她们都明白这是外面大门被对方炸开的现象。防弹门能防御子弹,但是炸弹可就未必了。此时莹莹也已经明白真正的危机已经来临,吓得瑟瑟发抖,躲藏在月关的怀抱之中,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又是砰的一声,随着一片弥漫的销烟,里间的门也被炸开了。为首歹徒看着炸开的大门,心中不禁有些兴奋,塑胶炸弹的威力果然不错。根据消息,目标就在顶楼,而现在,只有这个房间有可能藏着人了。警察估计也快来了,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自己就要得手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随着房门的炸开,两声尖叫同时响起,剩余的十几名歹徒同时冲入房间之中,黑黝黝的枪口指向面前的两个女人。
面对这些维修工装束的歹徒,月关反而冷静下来,她就像是母亲护卫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将莹莹挡在身后,“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登门杀人,就不怕法律的制裁么?”
为首歹徒看了月关一眼,手中的大口径手枪已经举了起来,时间紧迫,他根本不想浪费。火光从枪管处爆发,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发出噗的一声,一颗充满了穿透性的穿甲弹从枪膛内射出,直奔月关心脏的部位。
月关听到枪响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自己完了。
咦,怎么不疼?难道人死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么?月关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面前竟然已经多了一个人。他那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伟岸。宽阔的肩膀,黑色的衣服和那白色地头发,无不是如此的熟悉。齐岳,是齐岳。在月关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齐岳是这样的了。
“齐岳,你……”
是的,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齐岳终于赶到了。他冲入房间的时候,子弹已经出膛,没有其他的办法,齐岳只能凭借着自己远超常人的速度,用自己那高大地身体挡在了月关身前。
齐岳冰冷的声音响起,“月关姐,你们不要动。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齐岳命令式的语气听在月关耳中是如此的美妙。她转过身,将莹莹搂入自己怀中,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齐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歹徒首领,而对方也在吃惊的看着他。以**挡住子弹,这还是人么?而且。自己弹夹中装地,可是穿甲弹啊!齐岳黑色的衬衫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小洞,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没有防弹衣,就算是防弹衣。只要不是高科技产品也不可能挡得住铜芯穿甲弹的,可是,面前这个有着一头白发地人,却就那么做到了。
叮的一声轻响,一颗变成铁片的弹头从齐岳衬衫处滑落,摔在地上。或许是因为神经过度紧张的原因,所有歹徒几乎在同一时刻扣下了手中枪械地扳机。一时间,整个房间内顿时枪声大作。即使有消音器,那噗噗的声音在房间中却依旧是如此的明显。
齐岳没有动,因为他不能动,在他身后,就是月关。银色的光芒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身前,淡淡的光芒凝聚成一面圆形的盾牌,盾牌的面积很大,将以齐岳为中心。周围方圆数平方米地范围完全保护在内。
不论是什么子弹。当它们轰击在这如同薄纱一般的银色屏障上时,只能带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却根本没有任何穿透的可能。
一丝杀机从齐岳眼中闪过,虽然他并不愿意向普通人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面前的这些普通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朋友。月关不仅是张骢啸的未婚妻,同时也是他麒麟集团地员工。更何况,这些歹徒已经杀了那么多人。齐岳会顾忌杀人么?当然不。
一声冷哼从齐岳口中发出,无比枪声地麒麟气息澎湃而出,巨大的压力令枪声嘎然而止,歹徒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地看着齐岳,包括那么首领在内,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们确实是职业雇佣兵,可惜,他们今天实在太倒霉了,就在即将完成目的的时候,遇到了齐岳。
白色的光芒从齐岳头上飘然而起,那是一根头发,在齐岳的云力精妙的控制下,那根白色的长发在空中瞬间分成争气的十余段,下一刻,它们已经没入了面前这些歹徒的眉心之中。
噗通之声接连响起,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是经历了刚才枪响的过程而已。
看着一个个面露惊骇之色却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倒在地上的歹徒,齐岳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冷厉了。他的头发,即使是东方四大家族的青年才俊们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这些普通人了。头骨很坚硬么?在充斥着麒麟云力的白发面前,却没有丝毫阻挡的效果。这些歹徒的死法是一样的。大脑被瞬间刺穿,麒麟云力将他们的脑部神经完全震断。看上去最完整的死法,也是最快捷的死法。
脸上冰冷的线条逐渐柔和下来,杀几个人齐岳自然是不会在乎的,转过身面向月关,“好了,没事了。月关姐,你们没受伤吧。”
莹莹的头从月关肩膀旁边探了出来,带着些好奇,也带着些崇拜的看着齐岳,“啊!你把他们都制服了么?”
看着这个小姑娘,齐岳眼中突然光芒大放,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目光是如此清澈,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个女孩子竟然带给他一种强烈的触电感觉。那并不是男女感情上的,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两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相识了一般。
月关僵硬的身体缓缓转过来,当她看到倒了一地的歹徒时不禁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天啊!齐岳,你把他们都打倒了么?”
齐岳微微一笑,道:“月关姐,你忘了么。我是如月的保镖啊!如果没有几分本事,又怎么保护如月呢?”
月关大大的松了口气,她和莹莹都没有看出,那些倒在地上地歹徒其实早已经失去了生命。此时此刻,整栋大楼周围,都不断有密集的枪声响起。警察其实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但是却遇到了歹徒的顽强抵抗,一时间根本冲不进来。
“齐岳。你受伤了。”月关突然看到齐岳衬衫上的那个弹孔,顿时想起之前当那个歹徒枪响的时候自己本以为死定了的情景。并不是子弹不会给自己带来疼痛,而是面前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啊!看那弹孔在他身上的位置,再配合自己和齐岳之间身高地差距,如果那颗子弹射过来,那么,结果必然是贯穿自己的心脏。
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感激,月光毫不避嫌的上前一步。抬手去摸齐岳衬衫上的弹孔,齐岳后退一步,躲开了月关的手,他可不想被张骢啸误会什么。“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向是皮糙肉厚。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乱糟糟的。”一边说着,齐岳扭头就向外面走去。
莹莹看看齐岳地背影,再看看身边的月关,低声问道:“月关姐。他是超人么?”
月关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他是不是超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他救了我们的命。”
齐岳站在门口,等着月关拉着莹莹的手走出来才道:“月关姐,你应该感谢地是骢啸大哥。如果不是他的及时通知,我也不可能这么凑巧赶过来救下你们。我就不用谢了,这是应该的。”
月关白了他一眼。道:“就算你想让我谢,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谢你才好。要不,我以身相许如何?”
齐岳吓了一跳,赶忙双手连摇,道:“千万别,我可不想骢啸大哥来找我决斗。”
月关看着齐岳那慌张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算你拉,反正在麒麟集团我也是给你卖命地。现在我们去哪里?外面还有枪声。恐怕还不安全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歹徒恐怕是冲着莹莹来的。毕竟,他是齐总唯一的女儿。”
听了月关最后一句话。齐岳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原来这个女孩子就是齐天磊和应小蝶的女儿。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是自己父母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就是自己地妹妹么?难道这一切是真的,否则,为什么刚才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会产生出那么强烈的感觉呢?深深的看了齐莹莹一眼,齐岳按捺下心中的情感波动,道:“不论有什么危险,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会有事的,跟我走吧。”
齐岳带着二女,还是走楼梯,回到了一百一十层自己刚才休息的那间会议室。
把门关上后,齐岳道:“这里要干净地多了。齐小姐,你们家地仇家难道很多么?”
齐莹莹看着齐岳的目光一直很好奇,就像齐岳产生出特殊地感觉一样,她虽然没有齐岳那么敏感的精神力,但隐约中也觉得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充满了亲切的感觉。
“仇家?我们没有仇人啊!反正我不知道。你叫齐岳是么?这个名字好熟悉。”齐莹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齐岳。
齐岳心头微微一痛,随着他越来越觉得张骢啸给自己的资料确实就是自己的真正身世,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多了。除了渴望之外,还有几分恐惧。哪怕只是有万分之一可能是猜错了,他现在也不愿意承受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所以他始终在说服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并不是真的。
“啊!我想起来了。爸爸、妈妈说,我以前有一个哥哥也叫齐岳的。不过,这些年好像有很多人都说是我的哥哥呢。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或许是因为齐天磊和应小蝶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保护的实在太严密了,没有怎么接触过社会的齐莹莹看上去格外单纯。
齐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只有让我见了你的父母之后才能确定吧。现在这里已经安全了,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枪战还没有结束,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依靠警察的力量了。作为钻石守护勋章的拥有者,为国家出力,消灭歹徒也是应该的。
“齐岳,你别走。”月关惊呼一声。
齐岳一愣,回头看向她,道:“还有什么事么?”
月关俏脸一红,嗫嚅道:“你,你要是走了,万一再有坏人来该怎么办啊!”
齐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不会的。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真正上楼的歹徒已经全灭。剩余的歹徒都在楼下和警察们周旋呢。你放心好了,我去去就回来。”他当然不会告诉月关,他的精神力扫瞄比雷达还要准确。更何况,在离开的时候,他特意用自己的精神力与月关和齐莹莹相连,只要她们这边一出现问题,齐岳就能在最短时间内赶过来。
除了会议室,齐岳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冰冷重新出现在他脸上,依旧没有乘坐电梯,他那如同烟雾般的身影飘然进入了楼道之中。
李扬这个怒啊,他接到报警之后,立刻就带着大量的警力重新回到金谷大厦。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齐岳造成的,但歹徒的数量之多,火力之猛,远远超出了他的计算。这些歹徒足有上百人之多,而且还装备有火箭炮这种高规格大杀伤性的武器。警察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短时间内聚集到这里的甚至还没有对方的人数多。而且,歹徒那强大的火力网已经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虽然他已经向上面请示要求调派武警部队过来,但现在歹徒显然已经占领了整个大楼。要知道,金谷大厦中的员工数量极多,一旦对方控制了这些员工作为人质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在市区出现如此巨大的伤亡,对于警界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