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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流放之王

轩辕并没有死,许多人都以为轩辕已经死了,因为开始他动都未动一下。轩辕依然是挣扎着撑起身子,目光之中没有悲哀,虽然神态极为凄厉,但那不屈的神彩并没有散去,那坚决的眼神让所有人觉得——轩辕可以站起来!依然可以顶天立地,哪怕是死,也是顶天立地。

轩辕的视线被阻,是风扬的身体,然后风扬的脚重重地落在他撑起上身的右手背上。钻心的剧痛几乎麻痹了轩辕的整个身体,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样?滋味如何?”风扬眼中尽是狠辣之色,更有一丝不屑,似乎看到别人痛苦,他才能够从中获是极大的快感。

轩辕的右臂有些发抖,但却依然没有呻吟一声,只是在看向风扬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丝怜悯和鄙夷,像是一个智者面对一个胡搅蛮缠的傻子。

风扬大怒,脚下更用力,竟旋转起来。轩辕的指骨发出“格格”的脆响,似乎很快便会碎裂。

豆大的汗珠自轩辕的额头滑下,极度的痛苦之中,轩辕竟还能以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可以高高在上地跟……我说话,但……你的灵魂……永远……都……都是……卑微……可怜的……”

“砰……”轩辕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挨了一记重击,跌了出去。

“竟敢骂我!”

轩辕像是永远都打不倒的机械,很快又撑起身体,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投向风扬,凄厉地笑道:“你只是一堆包裹得很好的狗屎,枉有一副人样,却……”

“砰……砰……”风扬怒不可遏地对轩辕一阵狂击,只打得轩辕昏厥过去。

“五王子,这个人还要交给大王处置,先不要杀了他!”敖广上前拦住怒气难平的风扬道。

“他居然敢骂我,我定要杀了他!”风扬不依地道。

“他之所以骂王子,就是想激怒王子,好让王子痛快地杀了他,让他少受点折磨,王子岂能上了他的当?”敖广眼睛一转,笑道。

风扬一想也对,心中的怒意顿平,望了望地上的轩辕,再重重地补了一脚,阴狠地道:“你想我痛快地杀了你,我就偏要慢慢折磨你,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将他拖回去!”敖广向身边的人吩咐道,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数具被剑气割碎的残尸上,心中还在暗自惊骇轩辕那一剑的可怕。

“副总管,还要不要追击叶皇他们?”

“还能追得上吗?”敖广没好气地向那多嘴的属下反问道。

那人似知道敖广心情并不好,不由得低首不敢再言语。

这个战局是谁也没想到的,九黎战士只不过死伤二三十人,但帝十三却死了。不仅如此,帝十也惨败而走。这对于九黎族来说,的确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而这一切,全都因为一个少年!

轩辕的影响的确很大,整个九黎族都为之震动。

毕竟,数百战士和帝十三之死都不是小事。

神谷谷主风骚见到轩辕,却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所见的只是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不过,风骚没作任何表态,这件事情只能交由风绝亲自处理。

其实,风骚也很想看看风绝的尴尬样子,当一个废人将他手下的爱将杀死,更将他的战士打得一败涂地。他想象着风绝那种表情,便欲暗自偷笑。

帝十三死了,帝十惨败,风骚并无不快。其实,风骚和风绝兄弟之间的恩怨,稍明了一些的人都会清楚。

风绝为了减少风骚对其王位的威胁,特意将之安排到神谷中,永远都无法干涉九黎族内部的重大事情,这便像是一种流放。在九黎族中这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

风骚绝不是一个甘心寂寞的人,是以,在神谷中培养出了大量的高手,更聚居了许多奇人异士,逐渐壮大到风绝心神不安的地步。是以,风绝才要建立起—座神堡来牵制神谷的力量,风骚岂会不明白风绝之意?在没有定下王位之前,他们兄弟之间便已在明争暗斗。自风绝当上了九黎王后,风骚也显得低调,只是风绝没有一刻忘掉这个隐患。

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风骚不免心惊,但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此刻见到如同废人的轩辕,却感到没趣之极,他本想见识一下轩辕的能耐,在他的内心深处,倒希望能将这样一个厉害人物纳入自己的实力之中,说不定将来对他会大有帮助,不过此刻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于是,轩辕被押入了大牢之中,等候九黎本部之人送信过来或是将人带走。

囚室,轩辕醒来,身上依然阵阵抽痛,那不堪重荷的手脚之上系着沉重的铁镣。

四面阴暗、潮湿,清冷的巨石筑起的墙壁还有一个细小的天窗渗进冬日特有的寒风。

轩辕忍不住打了个啰嗦,冷,的确是有些冷,这是往日轩辕所无法感知的,但此刻却成了致命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却知道自己仍未死,此刻是什么时候?他又昏睡了多少天?

对于这些轩辕并不知道。

生与死,此刻已经不是很重要,落在了九黎族人的手中,想要活下去,那也许要等待奇迹,更不知道风扬将会如何想尽办法折磨他。轩辕不愿想得太多,一切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想躲也躲不掉,若是细想,只会徒增烦恼,倒不如利用这难得的清闲好好休息一会儿。轩辕的确感到有些累,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不过,叶皇和柔水能够安全离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贰负和那群奴隶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伍老大能够救出风扬,当然也可以出卖贰负诸人的位置。不过,轩辕只愿贰负能见机得早,在九黎追兵赶到之前撤走。

当然,伍老大定是最先向帝十三报告轩辕诸人的位置,因为轩辕和叶皇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而且也是对帝十进行偷袭,如果帝十三不是第一时间来拦截他们,绝不可能如此之快地便截住了他们的退路。因此,贰负和郎氏三兄弟诸人并不是没有机会转移目的地,而叶皇定会过去与之会合,那样便可安全撤离,至于到底撤往哪里,便不是轩辕所能猜到的,当然是越远越好。

“吱吖……”地牢之门被打开,风扬那带着诡异笑容的脸映入了轩辕的眼中。

“很好,你终于醒了!”风扬邪邪地笑了笑道。

轩辕爱理不理地扫了风扬一眼,只是将目光落到风扬身边一个容颜清瘦却美丽绝伦的女子身上,心神大震,但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出半点波动和异样。

轩辕没有出声,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因为他发现风扬身边的女子竟是圣女凤妮的三个婢女中的“春韵”。

春韵似乎发现了轩辕的目光,眼神变得复杂至极,也有一丝焦灼和关切,但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风扬当然没有发现这些,只是向身边的春韵笑了笑,再向轩辕一指,不屑地道:“你看,就是这熊样,再厉害的人到了本王子手中,也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春韵勉强地笑了笑,故作不屑地迎合着风扬的话语,娇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病夫而已嘛!”

“说得好,说得好!”风扬说话间一脚踢在轩辕的下巴之上。

看着轩辕惨哼着滚出,风扬不由得放声狂笑起来。

春韵心口一紧,但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之状,娇笑道:“王子何等身分,与此等病夫玩耍,实在是没意思,倒不如去找点别的有趣之事做做。”

“别的有趣之事?”风扬一听,色心大起,一把抱紧春韵的纤腰,色迷迷地道:“好,咱们俩去做有趣的事,我的小美人,我都听你的。”

“嗯。”春韵欲擒故纵地推开风扬的手,媚声道:“王子想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我想到哪里去了?你身上哪儿最好玩,我就想到哪儿去了……”

轩辕心中溢满了一股悲怆之意,更多了许许多多的无奈,听着风扬那不堪入耳的话,他真后悔当初没有杀死这个花花公子。

“啪……”一个细碎的响声在轩辕耳边响起,却是自春韵袖问落下的一颗骨珠,轩辕没有半点犹豫地拾起,风扬的心神全都被春韵所惑,根本就未曾注意到这细小问题。

风扬走了,冰冷的囚室之中仅剩下轩辕一人在面壁呻吟。

轩辕打开了骨珠,里面竟是一张布条,布条之上有一行小宇。

“叶皇今晚子时相救。”

布条之上只有这么几个字,但却看得轩辕心惊肉跳。他不由暗问道:“这是哪里?叶皇如何进来?为什么春韵会出现在这里?春韵又怎会与风扬在一起?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许许多多的问题只让轩辕脑中一片混乱,但他知道春韵说的是真的,叶皇定会在子时赶来。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轩辕必须振作精神应付一切,至少要给自己一些求生的欲望。

身体依然有些虚脱,但轩辕却明白,自己虽然功力尽失,却并非一无所有,因为丹田之中仍有一个能量的宝库,那是龙丹所蓄的功力。只要不死,他便有希望,这是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因此,轩辕绝不会感到绝望。

世间本无奇迹,奇迹只是一个出乎人意料的结果或事件,因此只要有本钱,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个让人惊讶的奇迹。

好像似乎并没有很好的休息时间,风扬走后不久,敖广居然也进来了。

敖广进来之时,轩辕感觉到精神稍好一些,毕竟,他的体质绝不同于常人,便是他的血液都有着别人所意想不到的功效。只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这些隐秘,因为这将是他求生的本钱。

敖广缓步来到轩辕的身前两尺之处立定,俯眼相看盘膝而坐的轩辕,似是上帝在俯视苍生,那居高临下的态势生出极强的压力。

轩辕没有抬头上望,只是闭上眼睛完全当敖广不存在。他实在是没有必要以仰视的形式去看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在他的眼里,敖广根本就不配他仰视。

敖广静立了半晌,似乎明白了轩辕的心态,不由笑了笑,冷冷地问道:“果然有个性!”

轩辕依然静坐,他不觉得有任何回答的必要,那也许是在浪费口舌和精力,此刻他已经感到了极度的饥饿,也不知道多久未曾进食了。饥饿之时,最好的节能法,是不言不动。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本以为你会就此死去,却没想到你仍能够活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敖广并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淡然道。

轩辕也暗自吃了一惊,自己竟然在这囚室之中昏迷了三天,在没人料理的情况之下自己醒来,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轩辕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所创下的奇迹。他自身便具有比普通人强许多倍的修复能力和生机,只要仍有一息尚存,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啪啪……”敖广轻轻地拍了拍手,囚室之门便被推开了。

轩辕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嗅到了肉香,肚子之中也禁不住“咕……”地叫出声来,的确已到饥肠辘辘的地步。

“想来你是饿了,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相信你会喜欢!”敖广笑意盈盈地道。

轩辕为敖广的表现给弄糊涂了,却不知其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他却知道这顿午餐绝没有这么简单,不由冷哼道:“你想怎样就说吧,别在这里演戏!”

“哦,我只是想让你吃顿饭,又有何不可呢?”

敖广并不生气,那侍者已将饭菜移到了轩辕的身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轩辕不想有太多啰嗦。当然,他根本就不怕这饭菜中下了毒。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百毒不不侵之躯,又何惧之有?

“慢!”敖广突然挡住轩辕的手,那侍者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怎么,有毒?怕我死了?”轩辕并不意外,又轻轻地放下已拿到手上的山羊腿,漫不经心地回问道。

敖广不以为忤地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倒舍不得你死,今日来,我是来与你谈个条件,对你我都有利的条件。”

“哦,条件?我有那资格吗?”轩辕自己也为之愕然,他不知道敖广口中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你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平安离开神谷!”敖广认真地道。

“平安离开神谷?这里是神谷?”轩辕吃了一惊,反问道。

“不错,在神谷之中,只有我才可以帮你。”敖广有些夸大其词地道。

“那你的条件又是什么?”轩辕冷冷地问道。

“我要你教我最后所使的那式剑法!”敖广神情一肃,沉声道。

轩辕一震,旋又大感好笑地望着敖广,反问道:“你也想像我一样功力散尽,成为一个废人?”

敖广也震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是那一式剑法让你功力尽失?”

轩辕心头一动,不由得淡然笑问道:“你可曾听说剑宗之中有一式剑法名为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这是什么剑法?”敖广大讶,他的确是从来都没曾听说过这样一式剑法,但顾名思义却知道这剑法的本意是与敌皆亡。

“我饿了,吃饱了再说!”轩辕不答,伸手又拿起那只山羊腿。

“你必须先答!”

“我可以胡编乱造,如果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必须我心情好!”轩辕漫不经心地道。

敖广倒真的是没办法,他可以不让轩辕吃,但轩辕也同样可以耍他。他本是一个习剑之人,但在见过轩辕那无与伦比的一剑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剑法是多么庸俗,这便是他要想方设法学得轩辕那一剑的原因。

“你现在可以说了。”敖广望着轩辕香喷喷地吃完这许多菜肴,冷冷地问道。

“看来你并不坏,我就告诉你吧!”轩辕吁了口气,悠然道,吃饱了的滋味的确很舒服,体内也似乎积下了许多的力气。

“同归于尽即是与敌皆亡,这是一招在逼不得时才会使用的招式,从这招的创始人到现在,真正用过此招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人。因此,我无法将之发挥到最高的威力,也便成了功力尽失的废人……”

“我是要问这一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原理,不是要知道这些啰里啰嗦的东西!”敖广有些不耐烦地道。

“这招的使法是将自己的精、气、神和所有功力在刹那之间通过一种形式进发,散化成无坚不摧的剑气,以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而自己也将化为碎片随剑气而去,这就是这一招的原理和后果。”轩辕淡漠地道。

敖广心中生出一丝寒意,脸色极为难看,其实,只要轩辕稍稍提醒他就明白。

轩辕自然知道敖广相信这些,虽然他只是信口胡诌,但事实上这种理论是存在的。因此敖广根本就没有不信的理由,而且他自身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当然轩辕并不是因为这莫须有“同归于尽”才功力尽失,而是因为无法控制“山裂”的剑气,加之重伤之躯,这才使得功力尽失,但这些敖广并不知道。

“这种剑式,剑气是由体内进出,因此,是先伤已再伤人,如果无法下‘同归于尽’的决心,那这一剑将会失去很多威力。你好好想想吧,其实这一剑并不难掌握,你想好了如何放我出去,我便在神谷外传授你此招!”轩辕淡漠地道。

敖广的脸色数变,他在考虑为了习得这式差点将自己性命断送的招式,而冒极大的危险放轩辕值不值得,但话既已说出口,又不好自打嘴巴,不由笑道:“好,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送?!”轩辕再次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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