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1500000125

第 五 章 刃下无情

轩辕毫不在意地环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自信地道:“众所周之,武学之道万变不离其宗,其根本就在于快、冷、狠。只有这三者都达到了极端的话,其武功才具有最强的杀伤力。

有人在这三字根本之上或许再多加了一些变数,比如奇、诡、巧。不过,这加上去的东西只是起到一个迷惑人的作用,其最终还是回到了快、冷、狠的根本上去。因此,我们练功也只是在意快、准,狠,将之与经验相结合,然后便会成为只求达到以杀人为目的的招式。因此,如果童长老真的要我演试的话,我也只能站站桩、瞪瞪眼、伸伸手、跑跑步而已。因为反朴归真之后,这些才是最为基础的。”

尤扬和思过诸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跂通也为之莞尔,事实上,轩辕所说也是顺理成章的,根本就无从反驳。

童旦脸有些红,显然轩辕最后的那几句对他嘲讽的话,使之恼怒,不过他乃是人老成精,自然不会发作。

“我能知道轩辕公子的这一身绝世武功是如何练成的吗?”假圣女突然娇声问道,那声音柔媚得犹如夏日的凉风,直叫入骨酥肉痒。

轩辕其实早就心惊于这假圣女的美丽,虽然没有凤妮那种的超凡脱俗,但其美也犹如暗夜的明月,让人感到有一种宁静而而又幽远的神韵,与其语调中的柔媚相结合,简直是一种魔异的诱惑,那绝无半点瑕疵。如白玉雕琢的俏脸之上,每一颦一笑都生动得如一副绝美的画卷,而且表情的妩媚与宁静幽远、高不可攀的气质几成一种矛盾的对立,更使得人为之神魂颠倒。不过,轩辕并不会受其诱惑。

轩辕的心神自一走进这间大院后,便锁得很紧,此刻的他,也是一个控制情绪的高手。

闻听假圣女之言,轩辕只是笑了笑,道:“这是我练功的秘密,我并不想将之公开,如果圣女真的想知道的话,有机会便去我龙族看一下就全明白了。”

尤扬也为之愕然,事实上,他也很想知道轩辕究竟是如何修练的,不过,轩辕却已经拒绝了回答,倒让他感到有些失望。当然,他也并不想轩辕的底细暴露于童旦诸人面前,那对他来说,绝对没有丝毫好处。

“听轩辕公子这么一说,在下倒是手痒之极,真想向轩辕公子讨教几招,请圣王和圣女批准。”圣女身后一名剑士突然上前,向跂通和假圣女行了一礼道。

“哦,既然这样,那大家可要点到为止。实不相瞒,我也真想看看轩辕公子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假圣女抢先道。

尤扬的脸色微变,他知道轩辕有伤在身,不宜搏斗,正要出言阻止,跂通也开口道:“如此甚好,不过,还请轩辕公子多多留情哦。”

跂通一开口,尤扬便无法再说下去了,只好无可奈何地望了轩辕一眼,事情发展得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仍不忘提醒轩辕道:“这剑士是与童旦一起护送圣女前来的护卫,并非我君子国中人。”

尤扬的声音极小,只有轩辕才能勉强听清,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表情有些冷硬地道:“对不起,若非敌人,我不会出兵刃的,因为出兵刃定会见血,我的兵刃只会用来杀人,而非用来表演的。”

轩辕此话一出,四下皆讶,那挑战的剑士似乎有些不屑地道:“你大可将我当成敌人。”

“那样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刀,若是伤了你,我无法向圣王和圣女交代。因此,我不想比试。”轩辕肯定而自信地道。

众人的脸色再变,轩辕的语气之中傲意凛然,似乎并没有将那名剑士放在心上。是以,这让除尤扬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满。

“刀剑相对,受伤总是难免,如果是谁有所损伤,那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那剑士沉声道,轩辕的话简直是对他的藐视。作为一个武人,他自然会发怒。

轩辕淡淡一笑,道:“在这里,我们所需要的并不是刀光剑影,而是一种欢快的氛围,我想谁受了伤都不会是件好事,我看阁下还请三思为佳。”

“请不要推辞!”那剑士向轩辕逼上五步,与轩辕相对五丈而立,沉声道。

轩辕将目光投向假圣女,那假圣女如花般地笑了笑道:“公子就接受他的要求吧,便当是一次挑战好了,就算你伤了他,也是他学艺不精,绝不怪你!”

轩辕心中暗笑,他知道这假圣女定是认为自己重伤犹未好,因此才想借机除掉他这个棘手的对头,不过他仍将头扭向跂通,似平在询问该如何做。

跂通望了轩辕一眼,又望了望那剑士,再看了看假圣女,这才悠然笑道:“我看他是铁定了心,公子也便满足他一次愿望吧。万一伤了他,也不能怪公子,不过,我希望公子能尽量手下留情。”

“如此,轩辕便只好出手了!”轩辕自语道。

那剑士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淡漠地道:“我叫帝野!”

“帝野?很好,那我就记住你吧,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会为你坟上添一把土的。”轩辕淡漠而悠闲地道,语调之中带着几分冷酷。

轩辕此语一出,四下哗然,他的表现大狂了,便连跂通也为之皱眉。尤扬却不明白为什么轩辕要表现得这样张狂,他不觉得这样会对轩辕有什么好处。

帝野不禁怒笑起来,道:“好,果然有个性,与众不同!”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错了,你此刻是我的对手,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会当你是我的敌人。而对于敌人,我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击倒对方,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因此,我的话语之中也会有故意激怒你的成分存在,如果你被击怒了,那么你就要小心了!”轩辕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众人再次哗然,轩辕的表现的确让人大感意外,一言一行都使人有种高深莫测之感。不过,众人也明白轩辕刚才那张狂的话只是一种对敌的手段,并非真的那么狂,也就释然。而轩辕又将自己的意图告诉对手,这种行为的确让人感到有趣之极。

“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假圣女不由对轩辕的表现赞了一句。

“谢圣女的夸奖!”轩辕淡淡地回应了一声,这才扭头正对着帝野笑道:“你应该当我是你的大仇人,甚至不共戴天。这样,你才能将杀气凝于巅峰,才能将战意凝于巅峰。恨,便是一种力量,而你此刻所做的仍不够,如果你以这种状态与我交手,定然没有一点生存的希望!”

四下再惊,轩辕的话平淡无奇,却有一种足以让人震撼的力量,那平实的语调之中更似孕育着血腥的狂野。

“恨就是力量,好!这是我听过最好的一句话!

果然是后生可畏!“跂通忍不住再一次咀嚼轩辕的话,忍不住赞道。

思过和跂恩及那神剑四卫也显得极为入神,似是在思索轩辕刚才那一句话中的道理。

“公子果然非常人,帝野受教了!”帝野表情有些古怪,心中升起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的情绪,但语调却显得极为诚恳。

“明白就好,其实,你心中已经有杀我之意,何不将它再次提升?这样一来,你的气势也就会暴涨!”轩辕便像是老师教徒弟一样,语调极为平静,但又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

帝野神色再变,眸子里凶芒暴闪,似乎轩辕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这种感觉让他惊惶,也让他疯狂。

童旦和假圣女也为轩辕的语气所惊,虽然他们并没有感到轩辕任何气势的存在,但是那种漫不经心的镇定实已完全压倒了帝野,便像无浪的深海,宁静而深邃,让人无可揣测。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势,一种让任何人都无法压仰的气势。

帝野的杀机狂炽,似一头蓄势的狂禽,而轩辕正是他的猎物。

轩辕没有动,依然宁静如深海,甚至面部仍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微笑。

微笑竟让人心惊,的确,当一个人面对着死亡之时,仍能够笑,那么,这种感觉的确是应该让人心惊了。

帝野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竟良久未敢动一根手指,虽然他的气势已蓄足,可是,他却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虚弱,似是面对着一座高山,一片汪洋。他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攻击之点,便如同对着一群正在蠕动的蜂虫,只要他一动,便可能招来最为残酷而狂野的攻击。又像是在面对一个将要决堤的大坝,只要他一出手,大坝便会决堤,到时他更会被洪水完全吞没。是以,他不敢动,静立如一尊石雕。

不过,他并没有轩辕那么轻松,打一开始,他的心神便已被轩辕所钳制,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或许,是由于轩辕表现得太过轻松,或许是因轩辕身上本就存在着那种让人无法捉摸而又确实存在的气势。

那是霸气,不!是王者之气,透自骨子里的坦然和洒脱使得那种气质更为实在,更为沉重,而这,便是帝野打心底慌惶的原因。

这种局面很有意思,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谁优谁劣。或许,这便是一种经验,对敌的经验。不可否认,轩辕在对敌的表现上,是那么自若、洒脱,绝对没有半丝惊惶和不安。对敌,便像喝茶、饮酒,那杀人呢?会不会像是炒菜吃饭?

没有人知道,在未知的结局中,谁也不愿意妄下判断。

尤扬很惊讶轩辕的表现,只有他知道昨天轩辕伤得有多重,也许帝恨也知道,或许假圣女亦已知道了这些,但轩辕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却是那么沉着,那么悠闲。

难道,轩辕其实一点都未曾受伤?这是不可能的!那轩辕又是凭什么如此有信心地战胜眼前的帝野呢?也许,只有轩辕自己才知道。

轩辕轻轻一笑,似乎在笑帝野有些怯懦,也似在笑这个局面的有趣,或者是在笑帝野那古怪的表情。

不可否认,轩辕笑得是那么轻松,那么洒脱,便像是在指点江山,观云赏月。

面此时,轩辕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直逼帝野。这一步,便如一个弈者下定一步棋子一般,果断而沉重,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儒雅。

轩辕竟然先行挑衅,这是一个意外,何况轩辕还是含笑逼进,那种气势,那种洒脱,那种坦然,不能不让人惊叹。

轩辕这一步并没有打破僵局,帝野竟然退了一步,与轩辕那一步相反,帝野退一步的表现极为生硬,甚至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轩辕的目光依然稳稳地罩定在他的身上。

这种情况不仅仅令童旦和假圣女感到惊骇莫名,便是跂通和尤扬诸人也大为惊讶,神剑四卫更是看得心神俱震。这种另开生面的比试的确让他们有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也似乎对他们有一种莫大的鼓舞。

是的,轩辕根本就未曾出手,根本就没有触过兵刃,可是他却能将对手逼退,这是一种怎样的意境?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比斗?是轩辕的气势大强?抑或…

…没有人知道。

一直以来,轩辕都保持着一种异常的平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对人紧逼的举措,可是此刻的表现,实在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轩辕再逼上一步,帝野再退,搭住剑柄的手竟有青筋暴起,但是他却不敢出剑,甚至不敢攻击。

轩辕一声轻笑,以比风还快的速度倒退五丈。

帝野几乎立不稳足,向前小迈一步,这才定下身来,这一切只看得四周众人目瞪口呆。

“你败了!”轩辕依然悠闲自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淡漠地道。

帝野愣愣地呆立着,便像是做了一场难醒的梦,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之色。是的,他的确是输了,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他输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却深深地明白,轩辕有一百零一次杀他的机会,至少有十次对方可以毫不受损地诛杀他,但是轩辕没有那样做。

帝野并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以,他深知自己绝不是轩辕的对手。

当然,轩辕能够轻松杀他这是一种直觉,作为一个剑手来说,判断能力等于生命。

何况轩辕的目光和气机已经指出了他的致命之处,这一点帝野心里十分明白。

“多谢手下留情!”帝野不能不这么说,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精彩,精彩,这是我所见最有趣的一场比斗。”跂通忍不住赞道,同时,他对轩辕的看法再也不是最初那般轻忽了。

帝野黯然地退到假圣女身边,表情很是古怪。

尤扬对轩辕不得不重新估计,轩辕这般交手法正好避免了伤势的影响,他不能不为轩辕叫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确是出人意料之外。

大院之中的君子国人无不对轩辕刮目相看,更多了许多尊敬。在这个年代,没有人会不尊敬强者,尊重英雄,而轩辕的表现,无论是言语还是刚才的交手,都表现出了一种让人心服的气度和雍容,何况君子国中的人本就谦让有礼,轩辕这种不战而服人的战术确是让人叫绝。

“实在遗憾,我们仍未能见到轩辕公子出手,如果轩辕公子出手,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呢?”童旦故作遗憾地道。

“是啊,我觉得轩辕公子赢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真想看看轩辕公子出手。”

假圣女意味十足地望着轩辕款款地道。

“我看公子又配刀又配剑,不知公子是擅用刀呢还是擅用剑?”童旦突然改变语锋问道。

“看了刚才公子与帝野之战,在下也斗胆向轩辕公子讨教几招,刚才我实在是看不明白,还请这回公子真刀真剑地出手。”童旦身后的一名中年汉子也抢步而出,语气毫不客气地道。

众人微愕,这人语气之中明显怀疑轩辕刚才取胜的真实性,更暗示轩辕是使了什么手段。

轩辕也有些好笑和惊讶,淡漠地望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出刀必见血?”

“自然知道,其实我也有与公子同样的规矩。”

那汉子竟针锋相对地道。

“哦,看来我是找到知音了,只是不知道,圣王允不允许我们流血相见?”

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出手,你便赢了,这似乎一点意思也没有。既然人家向你挑战,你也应该出招才对呀,刚才那一场不算,现在再来!”假圣女娇声不依地道。

跂通见自己的“女儿”都这样说了,也就点头笑道:“轩辕公子就露两手让大家看看吧,否则他们会不死心的。”

“轩辕公子,既然圣王都这么说了,这回你可别依然一招都不出哦。”童旦仿佛是在提醒什么似地道。

轩辕坦然一笑,道:“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扭头向面对自己两丈而立的汉子笑道:“别留情哦,在我的兵刃下,你绝对不要有半丝侥幸之心。”

“你放心好了,我童宽也从不是靠侥幸生存之人,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

那汉子狠声道,言语之中充满了火药味。

“不错,你已经将我当成了敌人,相信你不会让大家失望!”轩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

童宽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他似乎并不愿与轩辕有过多的言语,因为轩辕的话会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坠入由轩辕所控制的局势当中,以至会被磨消锐气。

在童宽的理解之中,帝野之所以败,是因为帝野一开始便陷入了轩辕言语的圈套之中。

轩辕并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依然是极为悠闲地望着童宽,笑道:“你该出手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童宽的话音未落,剑已经攻到了轩辕的面门之处,速度快极,招式也狠辣之极。

一旁的人不由得暗为轩辕捏了一把汗,不过,也对这童宽刮目相看,单只这一剑便足以让人心惊叫好了。

不过,童宽的剑刺空了,轩辕的头便像是风中的弱柳,摇晃成一片虚影,所以童宽的剑落空。

“啸……”童宽的剑再次划过一道诡异的弧迹,斜掠而下,他不相信轩辕身子的每一部分都有这样的能力。

“砰……”童宽的剑斜掠而下之时,陡觉手腕处传来一股重劲,却是轩辕的左手以比他剑式更快的速度击出,阻止了童宽变招,不仅如此,轩辕的右掌更如巨刀一般横劈而下。

轩辕的脚步奇诡之极,更快得难以想象,是以,在闪过童宽的剑招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抢入作近身相搏。

童宽骇然而退,剑斜带,轩辕的灵活和速度及运招之奇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没有想到轩续竟弃兵刃不用而作近身肉搏,这样一来,使得他的剑招大打折扣。

轩辕一声冷笑,在童宽回剑之际,斩空的右掌之上竟蓦然间多了一柄刀。

没有人看清轩辕的刀是自哪里来的,这简直是在变戏法一般。

同类推荐
  • 地图
  • 英雄飞舞
  • 雪魄梅魂
  • 神功无名

    神功无名

    康熙帝惊乍一声,猛然坐起。龙床一旁的两名侍女,吓得连忙跪下,磕头请安:“皇帝爷。”康熙似犹未觉,仍呆呆坐着。他适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的头被一江湖小子用剑砍下。问他姓名,小子答叫史可法。自大兴“文字狱”以来,康熙就没睡过一个安宁觉,恶梦连连。他不明白,史可法为什么要造自己的反,难道是他死得冤屈,托梦申诉,或者是甚不好的预兆……“皇帝,您……”又是一声娇柔的呼唤,康熙才从冥思中醒来,他从侍女手中接过热热的毛巾,擦拭去身上的虚汗。一个侍女赤脚上了龙床,跪在康熙背后,用纤细小巧的手,轻轻摩挲。康熙似有些烦腻,挥挥手让待女远离,并道:...
  • 佛魄珠魂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