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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龙宝藏

昨晚一场恶战,鬼哭神号,妖声冲天,掌柜、小二、厨子、客人,不管有没有从门缝偷看,均已吓得屁滚尿流,逃得动的已逃之夭夭,逃不动的则躲在被窝内不断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是以客栈之内,静悄无人。

赵四公子和马文才走进厨房,打开锅盖,笑道:“幸好还有半锅。”

黑米粥就如南方的饭、北方的面一样,是厨房常备之物,只待重新煮熟,一匀即吃。

赵四公子拿出火摺子,马文才已先一步,拿手好戏,以掌燃木,生火,再度煮熟黑粥。

不消一顿饭时分,三人捧着一大锅热腾腾的黑米粥,走到空无一人的饭堂,你一碗我一碗,吃得痛快淋漓。

黑米粥煮以芝麻、白果、银耳、核桃仁、花生米、红枣、冰糖等,鲜甜滋味,确是长安至美之食。《本草纲目》更云:“黑米食之令人胡须黝黑,颜色不老。”

赵四公子与马文才连尽三碗,大呼好粥,如雾却只吃丁小半碗。

到了第四碗,赵四公子不吃,以粥泼地,缓缓道:“马兄马兄,今日你我相交甚欢,明朝却是生死未卜。纵使得胜万兽天君,我俩又成敌人。”

马文才明其心意,亦以粥泼地,说道:“古人割袍绝交,今日你我以粥一泼,即化友成敌。”

赵四公子道:“我杀你时,绝不会手软。”

马文才提出一锭银两,笑道:“我们不白吃!”挥手一掷,银两飞出,“啪”声深陷柱盈半尺。

二人同时起步,以如箭离弦似的轻功,跑往马厩取马。

马文才见赵四公子抱着如雾,仍和他跑个不即不离,暗暗佩服,故作悠闲地道:“赵兄,你不妨猜猜,真龙宝藏所藏甚么厉害事物,令得者可得天下。”

赵四公子笑道:“不满你说,在下只知道有真龙宝剑,真龙宝藏之名,还是第二次听你提及。我是皇帝和风翩翩的傀儡,箇中情节,一概不知。如你肯告知,敢问其详。”

马文才道:“据说,真龙宝剑只是一道钥匙,用作打开真龙宝藏。而真龙宝藏威力无穷,谁人得到,便可以凭此统治天下。”

赵四公子想了一想,道:“那究竟是甚么物事?”

马文才笑道:“这个我也不知。想是甚么利器妖法之类罢。”

赵四公子恍然道:“万兽天君既得真龙宝剑,一定要赶到真龙宝藏,莫非我们便要到那处守株待免?”

马文才笑道:“举一反三,孺子可教。”

如雾道:“恃少卖老,不要脸!”她自昨晚与马文才一谈后,已和他变得稔熟,非但不怕他,反倒与他说笑起来。

马文才愕了一愕,哈哈大笑。

此时,三人已到马厩,骑上官马,疾往大道奔去。

赵四公子忽道:“真龙宝藏莫非在长安古城?”

马文才道:“正是。当唐高祖二世子李世民气饿滔天,李渊欲传位大太子李建成,为制衡世民,遂将真龙宝剑传予建成。”

赵四公子道:“李建成得到真龙宝剑,便不用怕世民了。”

马文才通:“谁知世民迅雷不及掩耳,玄武门一役,出奇计,尽杀建成一族,建成宝剑未出,已死于乱箭。”

赵四公子道:“兄弟阋墙,以弟拭兄,是大宗毕生之耻。”

马文才通:“建成死后,太宗拆掉建成寝宫,终于找到真龙宝剑,却始终寻不到真龙宝藏的所在。”

赵四公子笑道:“李渊倒一定是知道的,不过太宗已把老子逼得退位做了太上皇,总不能逼死老子啊!”

马文才哑然失笑,说道:“自唐至宋,经历七朝,此剑一直存在皇宫,谁知在宋高宗期间,宝剑突然失窃。”

赵四公子道:“不用问了,祝家代代为官,定是顺手牵羊,把剑扒了过去。”

马文才道:“可惜,祝家虽得宝剑,却始终摸不透真龙宝藏所在。及后虽移居西湖,潜心研究,亦无所获。”

赵四公子道:“那你们如何知道真龙宝藏所在?”

马文才道:“原来李渊临死时,把真龙宝藏所在写在遗嘱,留给一个心腹太监,着他交给建成的儿子,好让他找到宝剑后,夺回皇位。可惜,建成一系世代相传,一直苦无机会夺剑。”

赵四公子道:“太宗如此谨慎,当然不会让他夺回宝剑。”

马文才道:“及安史之乱起,唐室举门出逃,高祖的遗嘱,辗转落入魔族之手。”

赵四公子恍然大悟:“哦,三月前,你们和万兽天君、皇帝联手攻击魔宫,一起见到那宝图?”

马文才点头道:“神差鬼使,正好祝家一名家丁无意发现真龙宝剑,心起贪念,意欲偷剑而逃,反为祝长声所杀。却不知那家丁其实未死,消息便泄漏出来。”

赵四公子道:“宝藏泄漏而不自知,这祝长声可说是糊涂透顶。”

二人谈谈说说,不消三个时辰,已来到长安城。

长安城,位于关中盆地,南依秦岭、北临渭河,东濒滻、灞二河、西接丰、涝二水。城墙建于太祖初年,雄浑磅礴,气度森严,皆因长安历来皆军事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是故太祖曰:“非深沟高垒,内储外备,不能为安。”

三人下马入城,是时正当晴空万里,反射千瓦琉璃,豪光溢日,红楼画阁,绣户朱门,但见锦绣盈城、花光满路,雕车竞驻、骏马争驰,人物幅凑、罗绮飘香,好一派盛世风流景象。

赵四公子尚是首次来到长安,不由赞叹,心道:“长安乃十一朝古都,果然魏峨壮丽,气派万千,尤胜金陵北京。”

赵四公子问道:“宝藏入口在那里?”

马文才笑道:“当然是在大兴宫。”

大兴宫,便是昔年唐高祖李渊之寝宫。

赵四公子沉吟道:“历年烽火,唐宫早已灰飞云散,遗址究竟在何方?”

马文才道:“随我来。”

却见马文才在大街小巷左穿右插,彷佛对城内街道十分熟悉,如雾禁不住问:“你常来这里吗?”

马文才摇头道:“从未来过。”

如雾啐道:“骗人!那为甚么你这样熟悉这里?”

马文才笑道:“因为有地图。”

如雾问道:“地图呢?”

马文才道:“看过一次,烧了。”

如雾道:“只看过一次?忘记了怎么办?”

马文才淡淡道:“我是天才,过目不忘,不会忘记的。”

只听得一把含糊不清的声音道:“胡吹牛皮!”却正是赵四公子。他口里含着一根冰糖葫芦,所以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他左右手还各拿一根冰糖葫芦,递一根给马文才,另一根则递给如雾。

如雾从未吃过冰糖葫芦,问道:“这是甚么?”

赵四公子终于腾出手来,从口中拔出冰糖葫芦,笑道:“好味道东西,快吃。”

马文才咬了一颗,只觉甜美无比,笑道:“我十多年没吃过冰糖葫芦了。”

赵四公子道:“我比你更久,二十年。”

马文才道:“你比我老。]

二人看似谈笑风生,实则明知恶战在即,生死难料。相顾一眼,顿悉对方悲凉之心,实与己无殊。

赵、马二一人俱是轻功绝顶,不消一顿饭光景,已来到城邦一座废弃巨宅前面。

此时已是日暮桑榆,夕阳一线霞,裂作残红色,眩为浓艳美人,夺花草颜色。

巨宅极大,怕不有一亩光景,却是门庭破落,蔓藤沿壁而生,灰尘扑扑,蛛网虬结,鸿泥旧爪迹无存。园林寂寂,楼台尚带斜阳色,显是荒落已久。

赵四公子笑道:“看来先有贵客来访。”

细看巨宅朱门,手印斑驳,灰尘剥落,显然是有人来过,只不知是否尚在宅内而已。

赵四公子心里疑惑:“万兽天君尚在城外,莫非皇帝除风翩翩外,竟另遣他人夺剑?”

既来之,则不惧,一记劈空掌,巨门应声破裂,一马当先,昂然直闯。

五道劲风,五般奇门兵刃,分从东南西北上五刀卷来,赵四公子闪过雷震挡,双脚连飞,踢开链子鞭、偃月刀,左手霍地抓住金刚圈,五指成鹰爪之形,捏向持雷震挡那人喉头。

同时,背后劲风飒然,分水峨眉刺分刺向他双肩。

赵四公子心道:“这五兄弟心意相通,确是棘手。”他虽能杀持雷震挡那人,却终不免为分水峨眉刺所伤。心念急转,矮身一缩,避开分水峨眉刺,抓着金刚圈的左手横挥,竟把持者运人带圈扯动,撞向持分水峨眉刺那人。

持金刚圈那人松手又不是,不松手便会撞向同伴;持分水峨眉刺那人一见如此,撒身便退,险险避过同伴的身体。

只是如此一来,赵四公子那记鹰爪,便抓不着持雷震挡那人了。

同时间,链子鞭和青龙偃月刀又已分从左右攻来,而持雷震挡那人死里逃生,不须回气,一挺兵器,又刺向赵四公子前胸。

赵四公子大喝一声,左手一松,持金刚圈那人并被离心力弹飞十数丈,直达圈外墙壁,双脚一屈,堪堪抵住墙壁,借力一撑,打个肋斗,稳稳落在地上。

此时,三种奇门兵器贴身袭至,赵四公子提起真气,双手一圈,内劲犹如山洪暴发,震开三人,心想:“大敌当前,还在打这等无聊架,好生不智!”身形一弹,稳稳站在横梁,抱拳道:“五位旋风大兄,小弟早已是你们手下败将,又何须再打一次?”

只见五人黑实瘦小,步履沉稳,面容居然生得一般无二,正是玉皇大帝座下二、三、四、五、六徒,旋风五兄弟。

赵四公子早已在三月前玉皇朝围攻金刚寺一役与他们见过面,且遭他们所擒,想不到竟在此与他们重遇。

持青龙偃月刀的是旋风大兄,说道:“上次是师母暗算你,不算数。”

持金刚圈的旋风五弟接口道:“如今再见你,不和你打一场怎够过瘾?”

持链子鞭的旋风四兄道:“赵四公子,你棒,好功夫!”

持分水峨眉刺的旋风二兄道:“不如我们再打下去,继续过瘾。”

持雷震挡的二兄叫道:“好哇!”雷震挡一挺,便要再向赵四公子攻不去。

马文才急道:“且慢?”身形一晃,已挡在旋风五兄弟身前。

赵四公子心中暗笑:“这旋风五兄弟如此好斗,偏又如此直爽,好生有趣。”他吃过旋风兄弟苦头,旁人或会以为奇耻大辱,但他天性豁达,却不以为忤。

马文才抱拳躬身道:“文才师弟拜见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

旋风五兄弟齐声道:“七师弟,你好。”他们五人,不单样貌相同,声音亦是一模一样,更是心意相通,六个字同时说出,竟似自一人之口。

马文才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润厚的玉牌,喝道:“玉皇令在,见令见朕!”

旋风五兄弟同时跪倒,齐声道:“徒儿叩见皇上。”

马文才收起玉牌,点头道:“平身。]

旋风五兄弟依后站起来,双手垂膝,神态恭谨。

马文才道:“此次夺取真龙宝剑之事,以我为主帅,五位师兄,你们须得听我号令。”

旋风五兄弟齐声道:“是!”

马文才道:“我已决议与赵四公子联手夺剑,此番大敌当前,我们千万别自相倒戈,削弱实力。”

旋风四兄问道:“七师弟,甚么是倒戈?”

旋风大兄、三兄齐骂:“别多事!”

如雾听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马文才却是司空见惯,一本正经地道:“倒戈,就是窝里反,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意思。”

旋风五兄弟齐声道:“哦,明白了。”

赵四公子从横梁跳回地面,心想:“真是奇怪,马文才焉会如此托大,凭我俩之力对敌万兽天君?果然在此埋伏了厉害帮手。”又想:“纵使胜得了万兽天君,马文才若与旋风五兄弟联手,我亦未必打得过他们,这下倒是十分棘手。”

旋风大兄忽从衣内摸出一管竹筒,道:“对,七师弟,我们刚刚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

旋风三兄道:“鸽子给我们煮丁来吃,好味道。”

旋风五弟道:“好是好味道,可惜少了点。”

旋风四兄道:“最好师父多写几封信来,便够吃了。”

赵四公子大惑不解:“为甚么他们不先拆信来看?”要知旋风五兄弟收到飞鸽传书时,尚不知马文才已被授玉皇大帝此战主帅之职,是以他们绝无必要留待给马文才拆信。

这一点,赵四公子纵使聪明,却怎样地想不到了。

道理很简单,旋风五兄弟并不识字。他们的武功,全由玉皇大帝口头传授。亦因如此,他们入门虽早,始终学不到最高深的武功,单打独斗反而及不上七师弟马文才。

马文才自竹管抽出一卷薄纸,一目十行,阅毕,抬头向赵四公子道:“两个消息,第一,万兽天君已在百里之外,估计明早便到。”

赵四公子伸了个懒腰,笑道:“正好让我们休息一场才打架。”

马文才道:“第二个是坏消息。”笑了一笑。对如雾道:“对你而言却是个好消息。”

如雾奇道:“我?”

马文才深呼吸了口气,说道:“大魔神王已返回大魔神宫,重拾魔主。”

如雾欢喜得心头卜卜乱跳,颤声道:“甚么……真的?”

马文才道:“此信由家师亲笔所书,绝无虚假。”

赵四公子心下已然明白:“怪不得争夺真龙宝剑此等大事,玉皇大帝竟不亲来座镇,原来他要拦截大魔神王重新登位,分身不暇。”忽觉手臂微痛,却是如雾得闻喜讯,禁不住兴奋。她因知马文才是父王对头,不敢太过表露欢喜神色,双手紧紧抓看赵四公子手臂,稍作宣泄。

马文才道:“万兽天君为保性命、为夺宝座、为杀大魔神王,必当背城一战,我们可要加倍留神。”

赵四公子颔首同意,心道:“你把此消息说给我听,亦无非想我出力拚命罢了。”忽道:“马兄,在下有一事相求。”头也不回,伸指一戳,点中如雾穴道,如雾登时晕倒。

马文才不明所以,奇道:“甚么事?”

赵四公子道:“玉皇朝于此城可有分舵?”

马文才道:“长安是汉中第一大城,当然有分舵。只是舵主和一众菁英已被师父调往截击大魔神王,留下来的均是庸手,唤来也只是白白送死。”

赵四公子摇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弯身抱起如雾,说道:“她父王既已复位,马兄可否着分舵中人,将她送回魔界?”

马文才慨然道:“好!”

赵四公子心知玉皇朝与大魔神宫乃死对头,若得大魔神王爱女做为人质,定必大大有利,马文才私下把如雾送回大魔神宫,实已干负极大关系,心下感激,却不言谢,只笑道:

“此女若保平安,明天我纵死于你手,亦当瞑目。”

马文才大笑道:“赵四风流,果非虚传!我若得使你明天死在我手时得以瞑目,被师父一场臭骂叉有何妨!”

赵四公子忙道:“马兄切勿误会,我视此妹如女儿如妹妹,别无他心。”

马文才哈哈笑道:“大丈夫光明磊落,何须多言?快点去吧!”

赵四公子一望天,只见暮色正合,省悟道:“对,早去早回,还有数个时辰休息。”抱看如雾,与马文才纵身便走。

去到分舵,马文才嘱咐手下遣送如雾到魔界,再回到巨宅,已是三更时分。

赵四公子和马文才盘膝而坐,静待万兽天君来临。旋风五兄弟却是磨拳擦掌,一刻也停不下来。想到即将有一场大战,更是兴奋。

旋风大兄忽道:“七师弟,你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事告诉师父的。”

旋风四兄道:“对,你和赵四公子都是好汉子,武功又好,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

赵四公子和马文才相对苦笑,均想:“真是妄人!你们不说,难道分舵中人知道此事,会不禀告给上头知道吗?”

只是分舵中人纵有怀疑,马文才既是玉皇大帝得意弟子,手持玉皇令,也不得不办!事后为逃避责任,岂有不禀告上头之理?玉皇大帝到最后又岂有不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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