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0400000045

第四十五章 虎女被劫

沙成山一愣,忿怒地道:“难道他不是你‘无忧门’的人?”

花满天回身叫道:“林护法、江护法、你二人上去看仔细,是不是我‘无忧门’的兄弟。”

只见两个红脸大汉立刻跃上篷车,二人看得相当仔细,林大木甚至还伸手擦拭死者的脸上血迹。

不旋踵间,林大木与江水生二人跳下车。

江水生冲着花满天抱拳,道:“回禀门主,这人不是我‘无忧门’的兄弟,姓沙的弄错了!”

又是一声枭笑,花满天道:“姓沙的事情弄错,但他的路走对了,咯……”

沙成山立刻指着车上尸体,吼道:“我请二位再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人?”

江水生怒叱道:“沙成山,你拖个死人来耍无赖?什么目的?”

沙成山脸色一寒,道:“这家伙太可恶了,他们趁我不在,掳走了我的妻与子!”

一顿,又道:“如果你们不敢承认,或者……”

花满天身后的年轻儿子突然厉声叱道:“姓沙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实说,我们真希望掳来你的妻与小,也好逼你献上人头来,可惜……”

沙成山这才如梦初醒地知道自己找错对象了。

自己真地成了无头苍蝇——乱飞一通了。

是的,无忧门如果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他们的目的当然是逼使自己了,然而“无忧门”并未以此为勒索,显然丘兰儿母子不在湘江!那么,她母子二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沙成山又僵住了。

花满天对于儿子花郎的反应,大表赞赏,她重重地点着头,道:“好啊,原来你以为是我‘无忧门’掳了你老婆孩子,可恶!”

沙成山忽然跳上车辕,他拍着挂在两边一对钢爪,又高声道:“那么,你们哪一位识得这对钢爪?”

“无忧门”的人相继摇着头……

花满天冷笑道:“沙成山,你也不用再找什么凶手了,因为你今天绝对逃不掉了!”

沙成山恹恹地跳下篷车,道:“我也不用再多问,因为我绝对明白,你是不会告诉我,何人要你一定取我的项上人头,对吧?”

花满天道:“不错,你明白就好!”

沙成山道:“花门主,想起去年你率人在方宽厚的新宅子里掘地三尺,不顾一切地要找到秦百年‘百窍神功’秘籍的事情,就知道你的作为很固执,看来今日免不了一场拼搏了。”

花满天冷冷道:“沙成山,本门主已预见你的人头落地了。”

沙成山淡淡地道:“那得费上你大门主一番工夫了,来吧!”

花满天关切地拉住花郎一手,道:“退过来,且由四大护法先上!”

她的话声甫落,只见两个红脸大汉与两个浓眉大汉分两边抄向沙成山。

不错,“无忧门”的八大护法中,如今来了戈干、成林、江水生与林大木四人,他们听了花满天的话,便立刻向沙成山包围过来。

此刻,“无忧门”的二十四名白衣大汉们,立刻形成一个半圆圈堵住通路。

八名侍女已十分有序地守护在花满天身边。

戈干浓眉一扬,冷沉地道:“姓沙的,你接招吧!”

四把蛇尾尖刀“咻”声相连地自四个不同的方向杀到。

沙成山猛然大喝一声,道:“寒江月刃!”

突中忽见一片极光,就在沙成山的头顶炸开来,立是传来一阵金铁撞击之声。

花满天大怒,喝叱道:“沙成山,看见你出刀,想起你曾杀我两个侍儿的事,虽说那时是中了秦百年的恶计,但你杀人却是真的,现在,我要取你的性命了。”

沙成山冷冷道:“花门主,新仇旧恨,沙某已不去多计较,谁想要我的人头,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花郎冷冷地道:“娘,看孩子取他的人头。”

花满天当然知道儿子不是沙成山之敌,立刻摇手道:“不,立刻去救治四位护法的伤,看娘来收拾他。”

毒蛇金杖横着拿,花满天道:“沙成山,你的怪刀很奇特,竟然能吸住本门主的暗器,今日本门主试试,你可要特别小心了。”

沙成山冷冷地道:“我会的,花门主!”

原来花满天与沙成山在方宽厚的大宅子后面搏斗过,当时花满天发出的暗器,全被沙成山的“银练弯月”悉数吸住,这事情在花满天的心中一直激荡着。

现在花满天已开始绕着沙成山游走。

沙成山双目恹恹,双臂下垂,他无视于“无忧门”的人多势众,更不把自己的孤单搁在心上。

因为沙成山就是沙成山,虽然,他还找不出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的线索,但他仍能把血泪忍住。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各门各派都想割下他的人头,但他绝不能有半步畏缩不前,因为他是“二阎王”沙成山!

一次又一次的搏杀,光景依旧没有什么新鲜可言,仍是那种令人厌倦的轮回来去与血腥,挥刀者只有在躺下去以后才会收刀,又有几个人悟得透这种血腥原是会叫人无法忍受的一种残酷与无奈?

花满天倏然身子腾空,毒蛇金杖突然狂打如层层波浪,且中间大喝道:“接着!”

沙成山缩身扭腰,他十分镇定而又有准备地闪出三步,恰好避开了花满天的一轮狂打。

于是,花满天的金杖便在他的身形倒飞中,杖尾倒点,一缕细小的暗器便直往敌人周身射去。

沙成山一声怒叱:“杀!”

只见又是一片极光出现,无数暗器被他击打得四下乱飞,沙成山却闷哼一声歪斜出三步方站住身子,他几乎就要倒下去了。

闪身落在三丈外,花满天嘿嘿笑起来……

沙成山的脸上挨了一下,左臂上也中了三粒暗器。

花满天得意地笑道:“沙成山,你中了我的‘毒芒钉’,休想逃走了。”

沙成山伸手拔出脸上的青芒钉细看,发现竟是竹子削的尖钉,怪不得“银练弯月”没有吸住这些毒钉。

花满天已嘿嘿笑道:“沙成山,自从我发现你的怪刀能制住我的暗器以后,我便把部分暗器改成青竹,你想不到吧?咯……”

沙成山忿怒地道:“不错,沙某是没有想到!”

花满天道:“我的预感往往十分灵验。”

“什么预感?”

“预感我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沙成山忿怒地错着牙……他的目光移到了正在一边看护受伤人的花郎身上。

于是,面上的肌肉有些发麻,臂上的毒针正在酸痛,迎面,八名侍女已呈圆形地挥动着蛇尾尖刀围过来。

花满天抖颤着一头灰发厉声道:“沙成山,你还不躺下去!”

沙成山在发觉中毒钉的时候即已闭住颊车穴与曲池穴,闻言一声冷酷地怒哼,忽然拔身空中。

只见他拧身挺腰,双臂分张,“银练弯月”洒出一片毫光。

便在他空中十三次连番滚动中,一招“苍鹰搏兔”斜刺里到了花郎左后方,“银练弯月”“铮”的一声已沾上花郎的脖子上。

那边,花满天刚叫一声:“大家小心!”

沙成山已嘿嘿冷笑着对花郎道:“兄弟,如果不让疼你爱你的老娘伤心,你最好别妄想反抗!”

花满天已尖声狂吼起来,道:“沙成山,你好卑鄙,快放了我儿花郎。”

沙成山冷冷一哂,道:“花门主,沙某不想杀人,但如果有必要的话,哼……”

花满天手一挥,八名围上的侍女已停下步来,被制的花郎怒声道:“沙成山,你想怎样?”

脸皮有些僵硬,沙成山道:“叫你老娘交出解药!”好一顿又道:“我想,以解药换你的小命,应该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花郎怒叱道:“休想,沙成山。你以为花某是贪生怕死之辈?”

沙成山淡淡地道:“你不怕死,但你可知道有人怕你死!”

花郎忿怒地道:“花家没有怕死的人,‘无忧门’都是忠烈之

士,沙成山,你看错我们了!”

花满天逼近沙成山,道:“沙成山,快收起弯月刀!”

沙成山嘴角冷牵,道:“可以,但花门主先把解药拿来,如何?”

花满天咬咬牙,道:“跑过今日,你逃不过明天!”边自怀中摸出个瓷瓶,道:“接着!”

沙成山一把握住抛来的瓷瓶,看了看,道:“花门主,我怎么会相信这是解药?”

花满天怒声道:“你要如何方才相信?”

沙成山用口拔开瓶塞闻了闻,道:“花门主,口服?还是外用?”

花满天道:“外用!”一顿,她似乎心有不甘地道:“红色外用,白色内服,一盏热茶时间便没事!”

沙成山手法真够快,他立刻利落地刺上花郎肩头。

花满天忿怒地道:“沙成山,你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恶!”

沙成山一笑,道:“非常时期,必须非常手段,花门主,请多多包涵!”

花郎狂怒至极地全身直哆嗦,却因“银练弯月”沾在脖子上,连动一下也不敢。

立刻,沙成山倒出红白两颗药丸来,白色塞入花郎口中,红色的捏碎敷在伤处。

花满天已重重地道:“沙成山,你该相信了吧?”

沙成山一把拖住花郎,冷冷笑道:“烦花门主随沙某走上一段路。”

花满天怒吼道:“沙成山,你这狡猾的东西,你要掳走他,我绝不答应。”

花郎怒道:“沙成山,绝不会忘记今日之耻!”

沙成山指着篷车,道:“走出十里,沙某立刻放人。”

花满天投鼠忌器,虽然急得跺脚,却也没有办法。

沙成山一指点上花郎肩井穴,收起弯月刀,沉声道:“上车!”

伸手架起花郎,沙成山已坐在篷车上,缓缓的,他也分别把白色药丸服下,且把红色药丸捏碎敷在脸上与臂上。

这才冷沉地对围过来的花满天道:“花门主,如果沙某施展杀手,你的暗器也保护不了你的安全。”

花满天脸色寒寒地道:“沙成山,过了今日,我会不择手段地搏杀你。”

花满天淡淡地道:“武力永远不会令沙某低头,花门主,当你使出手段之前,最好想想后果。”

沙成山抖动缰绳,篷车缓缓地往前驶着。

篷车离开野店,直往湘江岸边驰去,沙成山已觉得周身舒畅,中毒的地方已不再麻木。

沙成山笑笑,对一边坐着的花郎,道:“花少门主,你请下车吧!

花郎侧目怒视,道:“我的穴道!”

沙成山笑笑,伸手拍开花郎肩井穴。

不料花郎在双肩纵动中,突然双掌横拍疾打,一片掌罩上沙成山。

沙成山冷哼一声,右手并指“丝丝”响,一招“双龙抢珠”,食中二指巧妙地穿透掌影,直往敌人双目点去。

花郎双掌回阻不及,只得一个倒翻落在车下。

沙成山哈哈一声笑,抖动缰绳便往前飞驰而去。

后面,花郎高声狂骂,道:“沙成山,你这个王八蛋!”

沙成山未回头,他心中又想到了丘兰儿,还有那出生才四五天的孩子,如今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天下之大,何处才能找到丘兰儿母子?

沙成山几乎要发疯。

于是,一支长鞭被他挥舞得叭叭响,两匹健马飞也似地往前驰去。

现在,夕阳斜照过来,青翠的山岗上一片绿油油的,好一片美景。

沙成山把篷车拢在山道边,他猛回头怔怔地望着篷车内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道:“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你这个该死一百次的家伙,我会带着你找遍各门各派。”

便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马嘶,不旋踵间,两匹快马已往这里奔驰而来……

两匹快马霎时到了篷车边,马上已传来哈哈笑声。

沙成山坐在车辕上不下来,毫无表情地道:“姓张的,又有什么事情找来?”

不错,来人正是“龙腾山庄”总管张长江与“虎跃山庄”秦百年的入室弟子关天水。

关天水拍马过来,十分礼貌地对沙成山抱拳,道:“沙仁兄,我们是一路打听着才追过来的。”

沙成山见姓关的一反过去傲气,对自己客气地说话,便淡淡地道:“追我?有何指教?”

张长江脸色木然地道:“沙成山,实际上是秦老爷子的事情,放下过去的不愉快事情,眼前我二人是奉老爷子的命,有事找你商量!”

沙成山道:“什么事情?”

关天水先是打个哈哈,道:“秦姑娘失踪了。”

沙成山一惊,道:“秦姑娘会失踪?”

关天水点点头,道:“是的,我师妹失踪了!”

沙成山冷冷地一瞪眼,道:“二位别忘了,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放走了秦姑娘,你们为了找我麻烦而忽略了秦姑娘,这事可不能怪我。”

关天水道:“绝无责怪沙仁兄的意思。”

关天水道:“想请你接下一笔生意。”

沙成山双眉一紧,道:“生意?彼此已经豁命相拼,还能谈什么生意?”

关天水一笑,道:“风是风,雨是雨,但有风不一定有雨,有雨也不见得风大,沙成山,我师父出价一万两银子,希望你能把我师妹找回来。”

沙成山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张长江沉声道:“干就干,不干就不干,你笑什么?”

沙成山道:“我在笑,如果昨天你们把我干掉,今日你们会找谁去寻那失踪的秦姑娘,哈……”

关天水道:“我们有难言之隐!”

沙成山道:“江湖上的两大巨擘,武林中的大豪家,失踪个人尚须找我沙成山吗?不会是另一次戏弄吧?”

关天水重重地道:“秦姑娘确已失踪,我师父他老人家相当心急,沙成山,你如果答应这笔生意,我们一万两银子等你来拿!”

沙成山轻摇摇头,道:“不干!”

张长江怒道: “沙成山,你一年做三次生意,就我们所知,你今年尚未开张,为何拒绝?”

沙成山仍然在摇头,道:“莫说一万两银子,便十万两银子也不干!”

关天水一怔,道:“难道你想狮子大开口不成?”

沙成山道:“谁稀罕你们的银子?老实说,我还想出高价找人帮我寻到丘兰儿母子二人呢,如今我还会有心情做买卖?”

张长江闻言一拍手,道:“好,沙成山,这话可是你说的?”

沙成山点点头,道:“不错!”

张长江立刻又道:“沙成山,你如果答应找回秦姑娘,我答应提供你的丘兰儿可能落在何人之手。”

沙成山精神一振,道:“张总管,你原来知道丘兰儿母子下落?”

张长江猛摇头,道:“尚在暗中差人打探。”

沙成山急急地又问:“张总管,你怀疑是何人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的?”

张长江冷冷一笑,道:“那得等你找回秦姑娘了。”

稍做思忖,沙成山重重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二位,这笔生意我接下了!”

关天水愉快地看了张长江一眼,二人相对一笑。

沙成山道:“二位,可否提供秦姑娘失踪前的征兆?”

关天水重重地望了沙成山一眼,道:“什么征兆?我师妹走至中途便失去踪影了。”

沙成山冷笑连声,道:“记得那日你们四位仁兄兜上沙某人,那秦姑娘一直要你们快走,一齐回‘龙腾山庄’,是你——关天水,一心看我不顺眼,想在那种情况之下把我摆平,这才气走了秦姑娘,论起责任,就该由你来负。”

关天水斜目怒视,道:“好,我可以提供你一点线索,但在说出之先,你必须要牢记,千万不能说出是我虎跃山庄花银子请你干的。”

沙成山道:“为什么?”

沙成山一顿,又道:“当然,在我们这一行中,有义务替买方保守秘密。”

关天水慎重其事地道:“我们还不愿意在这时候去开罪辽北的黑龙堡。”

沙成山一凛,道:“原来你们已经知道是哈氏父子所为了?”

“猜测!”关天水道:“我们猜得出可能是秦姑娘在半路上遇见哈家父子,她也许是被骗走,但绝对不可能是哈家爷子用强了。”

沙成山真是干脆,他立刻纵上车拉出那具尸体,就在附近堆上石头,算是把尸体掩埋了。

沙成山对张长江道:“银子我不要了,回来以后换你的消息,希望你们不叫我失望。”

张长江冷冷地道:“错不了,我们等着你的回来,也希望你能把秦姑娘救回。”

沙成山抖动缰绳,大喝一声:“哈!”

拉车的双马八蹄翻飞,疾往北方奔驰而去。

关天水与张长江二人说得不错,秦红确实被哈家父子二人动手脚弄走了。

原来,秦红见张长江与关天水一定不肯放过沙成山,她一气之下便匆匆离去。

秦红一口气走了七八十里,前面万峦起伏,山道那面奔驰出一批健马,秦红望过去,五匹怒马疾奔过来。

她闪身在道旁,只见马上的人正是从“狮头山”“虎跃山庄”过来的“辽北”哈氏父子与随同哈氏父子的“长白老人”颜如玉、“鬼爪手”李长泰、“怒黄河”冉再生三个人。

那哈玉的眼最尖,立刻认出是自己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心上人儿秦红,不由得一声欢叫,道:“秦姑娘,原来你在这儿游山玩水来了。”

哈克刚手一高举,五匹马已停在秦红面前。

秦红本就有气,更何况她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讨厌哈家父子的缠人。

冷淡至极的一笑,也是勉强一笑,秦红道:“哈伯伯,你们走了?一路平安哪!”说完,把手一扬,算是向对方打个招呼,低头便往前继续走。

不料哈玉立刻横身一挡,搓着双手,笑道:“红妹,我们原是来接你去黑龙堡玩的,如今既然遇上,就随我们一齐到辽北些时日,如何?”

秦红斜目看着哈玉未开口。

哈克刚捋着大胡子哈哈笑道:“红姑娘,玉儿是诚心邀你到我那儿作客,老夫也很喜欢你,走吧,跟我去黑龙堡。”

这时“长白老人”颜如玉下得马来,走向秦红,抖着一头白发笑道:“走吧,你骑我的马,黑龙堡你玩够了,颜伯伯亲自送你回来。”

秦红这才冷淡地道:“各位,我不想去黑龙堡玩,我要去我舅舅家,再见了!”

秦红说的舅舅家,当然是“龙腾山庄”的江厚生。

哈克刚也知道江厚生有个大儿子江少勇,闻得江少勇也对秦红这位表妹十分中意,只是从未见到过江少勇是什么模样。

此时闻言,淡淡地道:“红姑娘,辽北黑龙堡不比你舅舅的凤凰岭差,去玩玩你就会知道了!”

仍然摇摇头,秦红已缓缓自李长泰的马旁错身走过。

她仍然脸无表情地对哈克刚五人道:“对不起了,哈伯伯,我要是有闲,一定去观光你们的黑龙堡,但不是这时候,再见了!”

她真地快步走了。

走得十分迅速,宛似怕被人追上来蛮缠似地走了。

哈玉几乎要追过去用强。

哈克刚更是脸色泛青。

“怒黄河”冉再生咬咬牙,道:“有什么了不起,竖横也不过是个女人,哼!”

不料哈克刚沉声道:“能在本堡主面前摆架子的人就是了不起,她不要我的玉儿,我偏要她当我的媳妇。”

一边,哈玉也重重地点头咬牙,道:“对,爷说得对,老子英雄儿好汉,我非要她当我的老婆替我养孩子不可,而且……而且我要她给我生上一大堆娃儿!

“长白老人”肩上的铁扁担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道:“哈堡主,就用我们的方法吧!”

哈克刚一怔,道:“颜老,你们的方法?”

颜如玉道:“抢亲!”

哈克刚道:“秦红这孩子又未曾上花轿,我们怎能去抢亲?

更何况她又是“武林老爷”秦百年的女儿?”

颜如玉冷哼一声,道:“抢亲并不一定要女的上花轿,我们强将秦红掳回黑龙堡,立刻发出贴子正告武林各大门派,择日给他们成亲,到时候秦百年为顾及面子,他还能怎么样?”

哈玉一边猛点头……

哈克刚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李长泰道:“哪有抢亲还发喜贴的?不在情理!”

哈克刚道:“我以为干脆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颜如玉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

哈克刚捋髯,道:“硬上弓,把秦红掳回黑龙堡,立刻叫她入洞房,到时候生米已成熟饭,秦百年不承认也不成了。”

哈克刚的话甫落,儿子哈玉忙道:“爹的主意我赞成,就是这么办。”

李长泰也点点头,道:“这还像抢亲的样子。”

“怒黄河”冉再生在马上沉声道:“我同意就这么干,反正秦百年也奈何不了我们。”

哈克刚一声尖笑,拍着儿子哈玉的肩头,道:“玉儿,为父的把你最爱的姑娘交在你手上,也只能送她入房,这入房以后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哈玉也笑了,道:“绝不叫爹失望,保证令秦红满意。”

哈克刚重重地点点头,道:“好,儿子,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了。”

颜如玉已笑笑,道:“既然堡主如此决心,我同长泰老弟追上去……”

哈克刚道:“闻得秦红的功夫不错,颜兄可要当心了。”

哈玉立刻笑道:“爹,我也去!”

哈克刚点点头,道:“对,你应该去,如果你连秦红都制不住,我宁可不要这个媳妇,我不要自己的儿子将来怕老婆,你去吧!”

于是,三匹快马立刻顺着山道过去。

那秦红离开哈克刚五人之后,立刻展开轻功,一口气奔驰十里远。

不料她刚刚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几口大气未喘完,后面传来马蹄声,一怔,秦红伸头引颈地忙回头望过去。

不料健马转眼到了面前,哈玉第一个跃下马来,笑道:“秦姑娘,好快的身法,转眼之间便到了此地了。”

秦红脸色一寒,道:“追来干什么?”

随之下马的李长泰大步走近秦红,道:“秦姑娘,自你走后,老堡主心中十分歉然,决心请姑娘芳驾黑龙堡一游,这才由我三人折回来……”

秦红已怒道:“天下哪有这种硬请客人上门的?告诉你们,我不去!”

哈玉突然沉声道:“天下哪有如此固执的姑娘?你去去难道会有人吃了你不成?”

秦红一楞,沉声道:“我不去,你能怎样?”

“鬼爪手”李长泰嘿嘿冷笑,道:“当然不会对你怎样,但你却非去黑龙堡不可!”

秦红看向颜如玉,道:“颜伯伯,你是我爹故交,你也不顾我爹的声誉了?”

颜如玉脸色一紧,道:“红姑娘,你去黑龙堡作客,你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是吗?”

秦红咬咬牙,道:“不!我绝对不去!”

突然,正面的李长泰拍出一掌,掌走中途,五指如钩地抓向秦红肩头。

秦红双肩稍晃,双腿已连环跟出十八脚,人已往树后闪去。

哈玉大喝一声,横里错身拦住,右足猛往上钩,左手一掌拍出,一招两式,立刻把秦红逼得往回闪。

哈玉看似衔尾扑去,实则他狡猾地又把上身横向反方向,自树的另一边绕回头,拦腰一把抱住惊愣又气忿的秦红,干笑道:“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秦红急得双目见泪,她挣扎着吼道:“放开我!”

一边,,颜如玉与李长泰二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两只粉拳猛往哈玉头上打,打得哈玉东闪西躲。

秦红打过一阵,气力似是不济地叱道:“哈玉,我不喜欢你,你用强也是没办法。”

哈玉笑道:“人嘛,本来都是贱,你越是不喜欢我,我偏更要得到你,而且……而且……”

秦红怪声尖叫道:“而且什么?你……”

“而且我哈玉不计一切后果,嗯?”

秦红的腰几乎要被哈玉搂折,她重重地道:“哈玉,你轻点抱我,你要把我搂断?”

哈玉笑涎着脸,道:“只要你答应跟我去黑龙堡,我自会好生对待你!”

秦红怒叱道:“我不去,放开我!”

哈玉一声怪叱,道:“你去不去?”说着,他双臂用力,前胸猛挺,秦红立刻上身后仰,尖声大叫:“啊!”

要知哈玉长得十分粗犷,也是北地摔跤高手,双臂用力,不下五百斤,秦红岂能受得了?

哈玉咬着牙,道:“不去我搂断你,然后挖个土坑埋掉,神不知鬼不觉,便你爹也没辙!”

同类推荐
  • 征尘万里江湖行
  • 雪在烧
  • 蜀中唐门

    蜀中唐门

    熊沐《蜀中唐门》作者: 熊沐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好大喜功的人说洞房花烛夜是小登科,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洞房是金镶银嵌的,杯是玉杯,酒是回鹘的葡萄美酒,把臂交饮。一条白生生的玉臂伸过来,透出处子香气,一双媚眼着男人,声音如磁如珠:“郎君,妾一生都交与你了,你看可好?”谁不沉醉?两人坐在床上,只穿着中衣,但那透体的香气隐隐传来,惹来他男人的激动。女人一笑,千娇百媚,把酒杯置于他手,轻俏一笑:“拿着!”她脱去中衣,再脱去亵衣,肌肤雪白。腰也一搦,臀也圆圆,两乳直挺,秀发披散,美不胜收。
  • 风神再现
  • 叶梦色
热门推荐
  • 山字经——老字号温家野史
  • 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

    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

    一万年后,冰化了。斗罗联邦科考队在极北之地科考时发现了一个有着金银双色花纹的蛋,用仪器探察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有生命体征,赶忙将其带回研究所进行孵化。蛋孵化出来了,可孵出来的却是一个婴儿,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婴儿,一个蛋生的孩子。
  • 岳小玉传

    岳小玉传

    在长安,人人都知道德村古玩店的老板是个精打细算的守财奴,但就在这一天的正午,这古玩店的老板忽然善心大发,在古玩店门外派米赠衣,而且凡是超过五十岁的老人,一律慨赠白银十两。十两白银不算太多,但长安城里超过五十岁的老人却不少。谁也不知道这老板为什么会突发慈悲,人人都是啧啧称奇,甚至有人说:“今天太阳准会从东山掉落下去。”到了黄昏,太阳依旧还是日落西山,而古玩店门外的穷苦老弱却越来越多了。又过了两个时辰,负责派米赠衣的伙计宣布:“都派完了。”
  • 宝马奇缘

    宝马奇缘

    三十坛名酿“醉春风”、五万两黄金及可以贵为“宝马别院”的乘龙快婿,如此奖赏丰富的马王大赛,吸引不少擅骑的好手参加。“金蹄堡”恶名昭著,人人得以诛之。有“不醉神翁”之称的简天痴亦欲得此大赛之奖金,增添其组织之实力,与“金蹄堡”对抗,更力邀“雪刀浪子”龙城璧策骑“猴子马”参赛。其他参加者求胜心切,他们不择手段的寻求骏马,展开血腥与暴力的斗争,因而在比赛之前,江湖上已掀起一幕你争我夺之恶战……
  • 此情可待成追击
  • 血谷幽魂
  • 愿望猴神
  • 傲笑江湖
  • 铁雁霜翎
  • 唐门风暴

    唐门风暴

    猫,性多疑、好奇。猫是老鼠的死敌,而猫之所以一直备受人类的宠爱,最少有一半理由,是因为猫擅于捕鼠。猫威一发作,鼠辈落荒逃命。猫的动作和姿态,是极为优美,而又带着七分的高傲。所以有人说,猫是高贵的,也是自负的。但猫也有可悲的一面,并非每一只猫都生活得很愉快。当猫有病的时候,无情的主人往往就会把它丢弃。所以,人有浪子,猫也有浪子。无论是人是猫,流浪生涯都是孤独、寂寞的。风雨来时,人猫都会同样的感到倍加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