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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虎女被劫

沙成山一愣,忿怒地道:“难道他不是你‘无忧门’的人?”

花满天回身叫道:“林护法、江护法、你二人上去看仔细,是不是我‘无忧门’的兄弟。”

只见两个红脸大汉立刻跃上篷车,二人看得相当仔细,林大木甚至还伸手擦拭死者的脸上血迹。

不旋踵间,林大木与江水生二人跳下车。

江水生冲着花满天抱拳,道:“回禀门主,这人不是我‘无忧门’的兄弟,姓沙的弄错了!”

又是一声枭笑,花满天道:“姓沙的事情弄错,但他的路走对了,咯……”

沙成山立刻指着车上尸体,吼道:“我请二位再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人?”

江水生怒叱道:“沙成山,你拖个死人来耍无赖?什么目的?”

沙成山脸色一寒,道:“这家伙太可恶了,他们趁我不在,掳走了我的妻与子!”

一顿,又道:“如果你们不敢承认,或者……”

花满天身后的年轻儿子突然厉声叱道:“姓沙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实说,我们真希望掳来你的妻与小,也好逼你献上人头来,可惜……”

沙成山这才如梦初醒地知道自己找错对象了。

自己真地成了无头苍蝇——乱飞一通了。

是的,无忧门如果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他们的目的当然是逼使自己了,然而“无忧门”并未以此为勒索,显然丘兰儿母子不在湘江!那么,她母子二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沙成山又僵住了。

花满天对于儿子花郎的反应,大表赞赏,她重重地点着头,道:“好啊,原来你以为是我‘无忧门’掳了你老婆孩子,可恶!”

沙成山忽然跳上车辕,他拍着挂在两边一对钢爪,又高声道:“那么,你们哪一位识得这对钢爪?”

“无忧门”的人相继摇着头……

花满天冷笑道:“沙成山,你也不用再找什么凶手了,因为你今天绝对逃不掉了!”

沙成山恹恹地跳下篷车,道:“我也不用再多问,因为我绝对明白,你是不会告诉我,何人要你一定取我的项上人头,对吧?”

花满天道:“不错,你明白就好!”

沙成山道:“花门主,想起去年你率人在方宽厚的新宅子里掘地三尺,不顾一切地要找到秦百年‘百窍神功’秘籍的事情,就知道你的作为很固执,看来今日免不了一场拼搏了。”

花满天冷冷道:“沙成山,本门主已预见你的人头落地了。”

沙成山淡淡地道:“那得费上你大门主一番工夫了,来吧!”

花满天关切地拉住花郎一手,道:“退过来,且由四大护法先上!”

她的话声甫落,只见两个红脸大汉与两个浓眉大汉分两边抄向沙成山。

不错,“无忧门”的八大护法中,如今来了戈干、成林、江水生与林大木四人,他们听了花满天的话,便立刻向沙成山包围过来。

此刻,“无忧门”的二十四名白衣大汉们,立刻形成一个半圆圈堵住通路。

八名侍女已十分有序地守护在花满天身边。

戈干浓眉一扬,冷沉地道:“姓沙的,你接招吧!”

四把蛇尾尖刀“咻”声相连地自四个不同的方向杀到。

沙成山猛然大喝一声,道:“寒江月刃!”

突中忽见一片极光,就在沙成山的头顶炸开来,立是传来一阵金铁撞击之声。

花满天大怒,喝叱道:“沙成山,看见你出刀,想起你曾杀我两个侍儿的事,虽说那时是中了秦百年的恶计,但你杀人却是真的,现在,我要取你的性命了。”

沙成山冷冷道:“花门主,新仇旧恨,沙某已不去多计较,谁想要我的人头,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花郎冷冷地道:“娘,看孩子取他的人头。”

花满天当然知道儿子不是沙成山之敌,立刻摇手道:“不,立刻去救治四位护法的伤,看娘来收拾他。”

毒蛇金杖横着拿,花满天道:“沙成山,你的怪刀很奇特,竟然能吸住本门主的暗器,今日本门主试试,你可要特别小心了。”

沙成山冷冷地道:“我会的,花门主!”

原来花满天与沙成山在方宽厚的大宅子后面搏斗过,当时花满天发出的暗器,全被沙成山的“银练弯月”悉数吸住,这事情在花满天的心中一直激荡着。

现在花满天已开始绕着沙成山游走。

沙成山双目恹恹,双臂下垂,他无视于“无忧门”的人多势众,更不把自己的孤单搁在心上。

因为沙成山就是沙成山,虽然,他还找不出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的线索,但他仍能把血泪忍住。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各门各派都想割下他的人头,但他绝不能有半步畏缩不前,因为他是“二阎王”沙成山!

一次又一次的搏杀,光景依旧没有什么新鲜可言,仍是那种令人厌倦的轮回来去与血腥,挥刀者只有在躺下去以后才会收刀,又有几个人悟得透这种血腥原是会叫人无法忍受的一种残酷与无奈?

花满天倏然身子腾空,毒蛇金杖突然狂打如层层波浪,且中间大喝道:“接着!”

沙成山缩身扭腰,他十分镇定而又有准备地闪出三步,恰好避开了花满天的一轮狂打。

于是,花满天的金杖便在他的身形倒飞中,杖尾倒点,一缕细小的暗器便直往敌人周身射去。

沙成山一声怒叱:“杀!”

只见又是一片极光出现,无数暗器被他击打得四下乱飞,沙成山却闷哼一声歪斜出三步方站住身子,他几乎就要倒下去了。

闪身落在三丈外,花满天嘿嘿笑起来……

沙成山的脸上挨了一下,左臂上也中了三粒暗器。

花满天得意地笑道:“沙成山,你中了我的‘毒芒钉’,休想逃走了。”

沙成山伸手拔出脸上的青芒钉细看,发现竟是竹子削的尖钉,怪不得“银练弯月”没有吸住这些毒钉。

花满天已嘿嘿笑道:“沙成山,自从我发现你的怪刀能制住我的暗器以后,我便把部分暗器改成青竹,你想不到吧?咯……”

沙成山忿怒地道:“不错,沙某是没有想到!”

花满天道:“我的预感往往十分灵验。”

“什么预感?”

“预感我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沙成山忿怒地错着牙……他的目光移到了正在一边看护受伤人的花郎身上。

于是,面上的肌肉有些发麻,臂上的毒针正在酸痛,迎面,八名侍女已呈圆形地挥动着蛇尾尖刀围过来。

花满天抖颤着一头灰发厉声道:“沙成山,你还不躺下去!”

沙成山在发觉中毒钉的时候即已闭住颊车穴与曲池穴,闻言一声冷酷地怒哼,忽然拔身空中。

只见他拧身挺腰,双臂分张,“银练弯月”洒出一片毫光。

便在他空中十三次连番滚动中,一招“苍鹰搏兔”斜刺里到了花郎左后方,“银练弯月”“铮”的一声已沾上花郎的脖子上。

那边,花满天刚叫一声:“大家小心!”

沙成山已嘿嘿冷笑着对花郎道:“兄弟,如果不让疼你爱你的老娘伤心,你最好别妄想反抗!”

花满天已尖声狂吼起来,道:“沙成山,你好卑鄙,快放了我儿花郎。”

沙成山冷冷一哂,道:“花门主,沙某不想杀人,但如果有必要的话,哼……”

花满天手一挥,八名围上的侍女已停下步来,被制的花郎怒声道:“沙成山,你想怎样?”

脸皮有些僵硬,沙成山道:“叫你老娘交出解药!”好一顿又道:“我想,以解药换你的小命,应该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花郎怒叱道:“休想,沙成山。你以为花某是贪生怕死之辈?”

沙成山淡淡地道:“你不怕死,但你可知道有人怕你死!”

花郎忿怒地道:“花家没有怕死的人,‘无忧门’都是忠烈之

士,沙成山,你看错我们了!”

花满天逼近沙成山,道:“沙成山,快收起弯月刀!”

沙成山嘴角冷牵,道:“可以,但花门主先把解药拿来,如何?”

花满天咬咬牙,道:“跑过今日,你逃不过明天!”边自怀中摸出个瓷瓶,道:“接着!”

沙成山一把握住抛来的瓷瓶,看了看,道:“花门主,我怎么会相信这是解药?”

花满天怒声道:“你要如何方才相信?”

沙成山用口拔开瓶塞闻了闻,道:“花门主,口服?还是外用?”

花满天道:“外用!”一顿,她似乎心有不甘地道:“红色外用,白色内服,一盏热茶时间便没事!”

沙成山手法真够快,他立刻利落地刺上花郎肩头。

花满天忿怒地道:“沙成山,你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恶!”

沙成山一笑,道:“非常时期,必须非常手段,花门主,请多多包涵!”

花郎狂怒至极地全身直哆嗦,却因“银练弯月”沾在脖子上,连动一下也不敢。

立刻,沙成山倒出红白两颗药丸来,白色塞入花郎口中,红色的捏碎敷在伤处。

花满天已重重地道:“沙成山,你该相信了吧?”

沙成山一把拖住花郎,冷冷笑道:“烦花门主随沙某走上一段路。”

花满天怒吼道:“沙成山,你这狡猾的东西,你要掳走他,我绝不答应。”

花郎怒道:“沙成山,绝不会忘记今日之耻!”

沙成山指着篷车,道:“走出十里,沙某立刻放人。”

花满天投鼠忌器,虽然急得跺脚,却也没有办法。

沙成山一指点上花郎肩井穴,收起弯月刀,沉声道:“上车!”

伸手架起花郎,沙成山已坐在篷车上,缓缓的,他也分别把白色药丸服下,且把红色药丸捏碎敷在脸上与臂上。

这才冷沉地对围过来的花满天道:“花门主,如果沙某施展杀手,你的暗器也保护不了你的安全。”

花满天脸色寒寒地道:“沙成山,过了今日,我会不择手段地搏杀你。”

花满天淡淡地道:“武力永远不会令沙某低头,花门主,当你使出手段之前,最好想想后果。”

沙成山抖动缰绳,篷车缓缓地往前驶着。

篷车离开野店,直往湘江岸边驰去,沙成山已觉得周身舒畅,中毒的地方已不再麻木。

沙成山笑笑,对一边坐着的花郎,道:“花少门主,你请下车吧!

花郎侧目怒视,道:“我的穴道!”

沙成山笑笑,伸手拍开花郎肩井穴。

不料花郎在双肩纵动中,突然双掌横拍疾打,一片掌罩上沙成山。

沙成山冷哼一声,右手并指“丝丝”响,一招“双龙抢珠”,食中二指巧妙地穿透掌影,直往敌人双目点去。

花郎双掌回阻不及,只得一个倒翻落在车下。

沙成山哈哈一声笑,抖动缰绳便往前飞驰而去。

后面,花郎高声狂骂,道:“沙成山,你这个王八蛋!”

沙成山未回头,他心中又想到了丘兰儿,还有那出生才四五天的孩子,如今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天下之大,何处才能找到丘兰儿母子?

沙成山几乎要发疯。

于是,一支长鞭被他挥舞得叭叭响,两匹健马飞也似地往前驰去。

现在,夕阳斜照过来,青翠的山岗上一片绿油油的,好一片美景。

沙成山把篷车拢在山道边,他猛回头怔怔地望着篷车内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道:“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你这个该死一百次的家伙,我会带着你找遍各门各派。”

便在这时候,远处传来马嘶,不旋踵间,两匹快马已往这里奔驰而来……

两匹快马霎时到了篷车边,马上已传来哈哈笑声。

沙成山坐在车辕上不下来,毫无表情地道:“姓张的,又有什么事情找来?”

不错,来人正是“龙腾山庄”总管张长江与“虎跃山庄”秦百年的入室弟子关天水。

关天水拍马过来,十分礼貌地对沙成山抱拳,道:“沙仁兄,我们是一路打听着才追过来的。”

沙成山见姓关的一反过去傲气,对自己客气地说话,便淡淡地道:“追我?有何指教?”

张长江脸色木然地道:“沙成山,实际上是秦老爷子的事情,放下过去的不愉快事情,眼前我二人是奉老爷子的命,有事找你商量!”

沙成山道:“什么事情?”

关天水先是打个哈哈,道:“秦姑娘失踪了。”

沙成山一惊,道:“秦姑娘会失踪?”

关天水点点头,道:“是的,我师妹失踪了!”

沙成山冷冷地一瞪眼,道:“二位别忘了,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放走了秦姑娘,你们为了找我麻烦而忽略了秦姑娘,这事可不能怪我。”

关天水道:“绝无责怪沙仁兄的意思。”

关天水道:“想请你接下一笔生意。”

沙成山双眉一紧,道:“生意?彼此已经豁命相拼,还能谈什么生意?”

关天水一笑,道:“风是风,雨是雨,但有风不一定有雨,有雨也不见得风大,沙成山,我师父出价一万两银子,希望你能把我师妹找回来。”

沙成山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张长江沉声道:“干就干,不干就不干,你笑什么?”

沙成山道:“我在笑,如果昨天你们把我干掉,今日你们会找谁去寻那失踪的秦姑娘,哈……”

关天水道:“我们有难言之隐!”

沙成山道:“江湖上的两大巨擘,武林中的大豪家,失踪个人尚须找我沙成山吗?不会是另一次戏弄吧?”

关天水重重地道:“秦姑娘确已失踪,我师父他老人家相当心急,沙成山,你如果答应这笔生意,我们一万两银子等你来拿!”

沙成山轻摇摇头,道:“不干!”

张长江怒道: “沙成山,你一年做三次生意,就我们所知,你今年尚未开张,为何拒绝?”

沙成山仍然在摇头,道:“莫说一万两银子,便十万两银子也不干!”

关天水一怔,道:“难道你想狮子大开口不成?”

沙成山道:“谁稀罕你们的银子?老实说,我还想出高价找人帮我寻到丘兰儿母子二人呢,如今我还会有心情做买卖?”

张长江闻言一拍手,道:“好,沙成山,这话可是你说的?”

沙成山点点头,道:“不错!”

张长江立刻又道:“沙成山,你如果答应找回秦姑娘,我答应提供你的丘兰儿可能落在何人之手。”

沙成山精神一振,道:“张总管,你原来知道丘兰儿母子下落?”

张长江猛摇头,道:“尚在暗中差人打探。”

沙成山急急地又问:“张总管,你怀疑是何人掳走丘兰儿母子二人的?”

张长江冷冷一笑,道:“那得等你找回秦姑娘了。”

稍做思忖,沙成山重重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二位,这笔生意我接下了!”

关天水愉快地看了张长江一眼,二人相对一笑。

沙成山道:“二位,可否提供秦姑娘失踪前的征兆?”

关天水重重地望了沙成山一眼,道:“什么征兆?我师妹走至中途便失去踪影了。”

沙成山冷笑连声,道:“记得那日你们四位仁兄兜上沙某人,那秦姑娘一直要你们快走,一齐回‘龙腾山庄’,是你——关天水,一心看我不顺眼,想在那种情况之下把我摆平,这才气走了秦姑娘,论起责任,就该由你来负。”

关天水斜目怒视,道:“好,我可以提供你一点线索,但在说出之先,你必须要牢记,千万不能说出是我虎跃山庄花银子请你干的。”

沙成山道:“为什么?”

沙成山一顿,又道:“当然,在我们这一行中,有义务替买方保守秘密。”

关天水慎重其事地道:“我们还不愿意在这时候去开罪辽北的黑龙堡。”

沙成山一凛,道:“原来你们已经知道是哈氏父子所为了?”

“猜测!”关天水道:“我们猜得出可能是秦姑娘在半路上遇见哈家父子,她也许是被骗走,但绝对不可能是哈家爷子用强了。”

沙成山真是干脆,他立刻纵上车拉出那具尸体,就在附近堆上石头,算是把尸体掩埋了。

沙成山对张长江道:“银子我不要了,回来以后换你的消息,希望你们不叫我失望。”

张长江冷冷地道:“错不了,我们等着你的回来,也希望你能把秦姑娘救回。”

沙成山抖动缰绳,大喝一声:“哈!”

拉车的双马八蹄翻飞,疾往北方奔驰而去。

关天水与张长江二人说得不错,秦红确实被哈家父子二人动手脚弄走了。

原来,秦红见张长江与关天水一定不肯放过沙成山,她一气之下便匆匆离去。

秦红一口气走了七八十里,前面万峦起伏,山道那面奔驰出一批健马,秦红望过去,五匹怒马疾奔过来。

她闪身在道旁,只见马上的人正是从“狮头山”“虎跃山庄”过来的“辽北”哈氏父子与随同哈氏父子的“长白老人”颜如玉、“鬼爪手”李长泰、“怒黄河”冉再生三个人。

那哈玉的眼最尖,立刻认出是自己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心上人儿秦红,不由得一声欢叫,道:“秦姑娘,原来你在这儿游山玩水来了。”

哈克刚手一高举,五匹马已停在秦红面前。

秦红本就有气,更何况她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讨厌哈家父子的缠人。

冷淡至极的一笑,也是勉强一笑,秦红道:“哈伯伯,你们走了?一路平安哪!”说完,把手一扬,算是向对方打个招呼,低头便往前继续走。

不料哈玉立刻横身一挡,搓着双手,笑道:“红妹,我们原是来接你去黑龙堡玩的,如今既然遇上,就随我们一齐到辽北些时日,如何?”

秦红斜目看着哈玉未开口。

哈克刚捋着大胡子哈哈笑道:“红姑娘,玉儿是诚心邀你到我那儿作客,老夫也很喜欢你,走吧,跟我去黑龙堡。”

这时“长白老人”颜如玉下得马来,走向秦红,抖着一头白发笑道:“走吧,你骑我的马,黑龙堡你玩够了,颜伯伯亲自送你回来。”

秦红这才冷淡地道:“各位,我不想去黑龙堡玩,我要去我舅舅家,再见了!”

秦红说的舅舅家,当然是“龙腾山庄”的江厚生。

哈克刚也知道江厚生有个大儿子江少勇,闻得江少勇也对秦红这位表妹十分中意,只是从未见到过江少勇是什么模样。

此时闻言,淡淡地道:“红姑娘,辽北黑龙堡不比你舅舅的凤凰岭差,去玩玩你就会知道了!”

仍然摇摇头,秦红已缓缓自李长泰的马旁错身走过。

她仍然脸无表情地对哈克刚五人道:“对不起了,哈伯伯,我要是有闲,一定去观光你们的黑龙堡,但不是这时候,再见了!”

她真地快步走了。

走得十分迅速,宛似怕被人追上来蛮缠似地走了。

哈玉几乎要追过去用强。

哈克刚更是脸色泛青。

“怒黄河”冉再生咬咬牙,道:“有什么了不起,竖横也不过是个女人,哼!”

不料哈克刚沉声道:“能在本堡主面前摆架子的人就是了不起,她不要我的玉儿,我偏要她当我的媳妇。”

一边,哈玉也重重地点头咬牙,道:“对,爷说得对,老子英雄儿好汉,我非要她当我的老婆替我养孩子不可,而且……而且我要她给我生上一大堆娃儿!

“长白老人”肩上的铁扁担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道:“哈堡主,就用我们的方法吧!”

哈克刚一怔,道:“颜老,你们的方法?”

颜如玉道:“抢亲!”

哈克刚道:“秦红这孩子又未曾上花轿,我们怎能去抢亲?

更何况她又是“武林老爷”秦百年的女儿?”

颜如玉冷哼一声,道:“抢亲并不一定要女的上花轿,我们强将秦红掳回黑龙堡,立刻发出贴子正告武林各大门派,择日给他们成亲,到时候秦百年为顾及面子,他还能怎么样?”

哈玉一边猛点头……

哈克刚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李长泰道:“哪有抢亲还发喜贴的?不在情理!”

哈克刚道:“我以为干脆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颜如玉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

哈克刚捋髯,道:“硬上弓,把秦红掳回黑龙堡,立刻叫她入洞房,到时候生米已成熟饭,秦百年不承认也不成了。”

哈克刚的话甫落,儿子哈玉忙道:“爹的主意我赞成,就是这么办。”

李长泰也点点头,道:“这还像抢亲的样子。”

“怒黄河”冉再生在马上沉声道:“我同意就这么干,反正秦百年也奈何不了我们。”

哈克刚一声尖笑,拍着儿子哈玉的肩头,道:“玉儿,为父的把你最爱的姑娘交在你手上,也只能送她入房,这入房以后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哈玉也笑了,道:“绝不叫爹失望,保证令秦红满意。”

哈克刚重重地点点头,道:“好,儿子,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了。”

颜如玉已笑笑,道:“既然堡主如此决心,我同长泰老弟追上去……”

哈克刚道:“闻得秦红的功夫不错,颜兄可要当心了。”

哈玉立刻笑道:“爹,我也去!”

哈克刚点点头,道:“对,你应该去,如果你连秦红都制不住,我宁可不要这个媳妇,我不要自己的儿子将来怕老婆,你去吧!”

于是,三匹快马立刻顺着山道过去。

那秦红离开哈克刚五人之后,立刻展开轻功,一口气奔驰十里远。

不料她刚刚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几口大气未喘完,后面传来马蹄声,一怔,秦红伸头引颈地忙回头望过去。

不料健马转眼到了面前,哈玉第一个跃下马来,笑道:“秦姑娘,好快的身法,转眼之间便到了此地了。”

秦红脸色一寒,道:“追来干什么?”

随之下马的李长泰大步走近秦红,道:“秦姑娘,自你走后,老堡主心中十分歉然,决心请姑娘芳驾黑龙堡一游,这才由我三人折回来……”

秦红已怒道:“天下哪有这种硬请客人上门的?告诉你们,我不去!”

哈玉突然沉声道:“天下哪有如此固执的姑娘?你去去难道会有人吃了你不成?”

秦红一楞,沉声道:“我不去,你能怎样?”

“鬼爪手”李长泰嘿嘿冷笑,道:“当然不会对你怎样,但你却非去黑龙堡不可!”

秦红看向颜如玉,道:“颜伯伯,你是我爹故交,你也不顾我爹的声誉了?”

颜如玉脸色一紧,道:“红姑娘,你去黑龙堡作客,你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是吗?”

秦红咬咬牙,道:“不!我绝对不去!”

突然,正面的李长泰拍出一掌,掌走中途,五指如钩地抓向秦红肩头。

秦红双肩稍晃,双腿已连环跟出十八脚,人已往树后闪去。

哈玉大喝一声,横里错身拦住,右足猛往上钩,左手一掌拍出,一招两式,立刻把秦红逼得往回闪。

哈玉看似衔尾扑去,实则他狡猾地又把上身横向反方向,自树的另一边绕回头,拦腰一把抱住惊愣又气忿的秦红,干笑道:“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秦红急得双目见泪,她挣扎着吼道:“放开我!”

一边,,颜如玉与李长泰二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两只粉拳猛往哈玉头上打,打得哈玉东闪西躲。

秦红打过一阵,气力似是不济地叱道:“哈玉,我不喜欢你,你用强也是没办法。”

哈玉笑道:“人嘛,本来都是贱,你越是不喜欢我,我偏更要得到你,而且……而且……”

秦红怪声尖叫道:“而且什么?你……”

“而且我哈玉不计一切后果,嗯?”

秦红的腰几乎要被哈玉搂折,她重重地道:“哈玉,你轻点抱我,你要把我搂断?”

哈玉笑涎着脸,道:“只要你答应跟我去黑龙堡,我自会好生对待你!”

秦红怒叱道:“我不去,放开我!”

哈玉一声怪叱,道:“你去不去?”说着,他双臂用力,前胸猛挺,秦红立刻上身后仰,尖声大叫:“啊!”

要知哈玉长得十分粗犷,也是北地摔跤高手,双臂用力,不下五百斤,秦红岂能受得了?

哈玉咬着牙,道:“不去我搂断你,然后挖个土坑埋掉,神不知鬼不觉,便你爹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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