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高墙,上了山道,张长江又把这上百之众一齐带进了那条极大的山洞里面。
张长江边走边解释说:“各位,这儿就是这么一条大山洞,我们二公子就停灵在前面,各位可以仔细的看,哪儿有什么地牢?”
众人到了洞中的停灵地方,只见有十一具灵柩,只有中央的一具是金色棺材,显然是江少强的。
张长江咬牙切齿地道:“各位请看,我们龙腾山庄也算得是武林世家,平日行善积德,却换来这种代价,各位替我家庄主想想!”
张长江凄苦的表情,几乎动摇了人的心。
突然,柳仙儿走前,沉声道:“有人说你们‘龙腾山庄’囚了不少江湖中高人,可有此事?”
张长江怒叱道:“这个人胡说八道,你们千万别上他的当!”
柳仙儿望了戈二成一眼。
戈二成已冷冷地道:“张总管,你可以带我们在这山洞中走走?”
张长江十分坦然地道:“当然可以,各位,我们这就到各洞走走!”说完,便当先往前走去。
紧跟在张长江身后面的,除了花满天、孔二娘、戈二成、柳仙儿之外,尚有不少出家人。
这些人谁都不开口,他们未曾听沙成山说过,但有几个和尚是奉了智化大师交待而来探看的。
“快刀”阎九子走近戈二成,道:“戈兄也来了,我怀疑姓沙的小子没说实话!”
不料他的话被走在前面的张长江听到,立刻惊异地回头问道:“沙……你是说替我们姑老爷办事的沙成山?他……他竟然……”
戈二成立刻挥手道:“别是什么沙成山,快带我们去看看!”
张长江错着钢牙往前走,他一连过几条长洞,众人看不到可疑之处。
戈二成突然大叫:“柴松、铁秀,你们在哪儿?”
戈二成是听沙成山说的,他见不到可疑地方,便叫了起来,因为他相信沙成山说的是实情。
一路叫,张长江只装不知道。
又绕过一道洞,迎面突然出现个矮子。
张长江已高声叫道:“伍总管,你来的正好,可以为我们做见证!”
那矮子走向众人面前,柳仙儿立刻认出是“虎跃山庄”的总管伍大浪,冷冷的,柳仙儿对戈二成道:“一丘之貉!”
张长江已对大伙介绍,道:“这位是虎跃山庄伍总管,我们庄上出了人命,死了这么多人,秦老爷子才派他来协助的。”
伍总管点点头,道:“各位怎么来此?”
戈二成逼近伍大浪,沉声道:“你囚了不少道上高人,准备陪葬江二公子,可有此事?”
伍大浪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张长江哈哈一声笑,道:“各位听清楚了吧!”
伍大浪走近张长江,也不知他对张长江说了一句什么话,张长江立刻对众人抱拳,道:“各位慢慢在山洞找下去,有伍总管带路也是一样,在下要去迎接一位贵客了。”
张长江走了,而且走得十分愉快。
临去,他还向大家哈哈笑着,道:“庄上备酒,等候大家看完山洞好生喝一杯。”
洞中每只长明灯下站着一个黑皮软装抱刀大汉,每三丈站一人。
就在伍大浪引着众人往前走不到三丈远,只见他突然一指点向黑衣劲装大汉眉心,一股鲜血往外迸溅。
他已从大汉站的背后握住一只粗环,只用力一拉,附近出现一个石室。
里面装璜十分豪华,洞口有一把手,他伸手握住往下按,石内的桌椅与厚毯便立刻沉入洞底。
他的动作十分快速,这一切动作只是转眼间的事情。
众人冲进洞口往下面看去,只见是两个昏迷不醒的人靠着山洞闭紧双目。
戈二成一眼便认出二人,立刻叫道:“是白门主、贝海涛二人!”
后面有七个“川南龙爪门”兄弟,他们听得戈二成的话,便立刻挤到洞口,“嗵嗵”跳下去三个青装大汉。
上面的孔二娘跺着一双大脚丫子破口便骂:“他妈的皮,沙成山那小子果然说的全是老实话!”
—边,“快刀”阎九子真快,大马刀已搁在洞口伍大浪的脖子上叱道:“妈的,你既是虎跃山庄总管,与龙腾山庄早已沆瀣一气,老子先宰了你!”
伍大浪嘿嘿一笑,道:“各位,我并非伍大浪,我是……”
连花满天也叱道:“娘的,睁着说瞎话,连张长江那个王八蛋还叫你伍总管,你还说自己不是的,你明明怕死!”
伍大浪立刻又道:“我若真是伍大浪,为何把各位引入秘室?”
阎九子叱道:“你说你是谁?”
伍大浪道:“‘二阎王’沙成山呢?他若不来,老夫就不便露出真面目来!”
孔二娘怒道:“为什么?你说个理由出来!”
伍大浪立刻不客气地道:“我信得过沙成山的本事,只有他尚可同江厚生一拼。你们之中怕很难有人挡住江厚生的‘七幻毒杀’,我若此刻现出原形,你们谁保证我的安全?”
柳仙儿立刻笑道:“伍大浪,沙成山来了,我相信他不会不来!”
此刻,一根铁索垂下来,立刻把洞中昏迷的白良与贝海涛二人吊到地牢上面。
花满天率众前来,完全是江湖义气。
她重重地对伍大浪道:“你不露真实身份也罢,这洞中共囚了多少同道,你快引我们前去救他们出来。”
伍大浪立刻对众人解说:“明日七七,就是埋葬之期,凤凰岭上已挖好墓,山洞中囚的人今日一早便不供给吃喝,只叫他们喝了一碗迷魂汤,明早空空肚子净体好入棺,我还正担心沙成山不按日子前来呢!”
说着,他立刻对众人道:“你们先派出高手,消灭洞中守卫,据我所知,此洞中已囚了十位武林高人,还有和尚道士……”
突见一个老和尚近前急问:“在哪儿,快领我们去找!”
伍大浪一见这和尚,笑笑,道:“原来智上大师也来了!”
是的,这老和尚正是智上大师,跟着他一起赶来的尚有方宽厚的两个师弟与智化大师。
伍大浪立刻提高声音,道:“昨日过午,又来了两个大汉,其中一人断了左手,他们就囚在这儿。”
说完把一个狙杀而死的大汉拖开,伸手又在壁上猛力推去,
轰的一声又出现一个豪华石室。
伍大浪伸手在洞口的把手用力压,室内立刻又现出个地洞,众人低头看去,戈二成又同阎九子叫道:“阎兄,是关洛双雄,想不到他们也来了!”
阎九子立刻命人跃下去,铁索垂下,把两个大汉吊上来。
孔二娘见四个吊上来的人需要人背着,急地问道:“如何才能把他们救醒过来?”
伍大浪立刻笑道:“冷泉浇头,他们就会醒转过来!”
说完又走向另一通道,这儿已不见守卫人,伍大浪一怔,道:“快救了人出洞,守卫的人一定跑了!”
于是,这个石室也被推开,只见洞下面两人正自呼呼大睡,智上大师惊呼道:“师弟,师弟!”
不错,正是智空大师。
就在智上的呼叫中,有个中年道装人物已呼叫道:“惠因师伯,怎会是你!”
这道士说着,便立刻跳了下去,于是,又有两个和尚也匆忙跳入牢中,立刻便把昏迷中的二人抬了上来。
现在,谁也不再追问伍大浪的真实身份了。
这一次连绕过两道弯,伍大浪匆匆打开另一石室,那石室也是相当豪华,哪会像是陷坑?
地牢又被打开了。
这次有人在洞口惊叫道:“是笑师伯,他老人家怎会落入坑内?”
更有个女人怒叱道:“可恶,原来把老酒鬼也囚在这儿,我老婆子非找江厚生那老小子打一架不可。”
众人看去,只见这婆娘擦脂抹粉头上插了一枝马英花,瘦瘦高高的,年纪总在四五十岁之间?
不错,这儿就是沙成山曾经陷入里面的地牢,救出的二人正是“华山笑弥勒”铁秀与“醉仙”柴松二人!
伍大浪遥指远方,又道:“走,尚有一处囚着两人,救出之后快退出洞外!”
众人穿过中央停灵的大洞,走入最近的一处石室,铁栅内囚着两个须发蓬松大汉,没有人认识这两人。
因为二人衣衫褴褛,满面垢土,萎糜得了无生气。
有四个“无忧门”大汉便抬着二人走出铁栅门外。
伍大浪已高声叫道:“大家快往外面走!”
不料就在此时,山洞中传来轰隆之声此起彼落。
伍大浪大惊,急叫道:“快逃,张长江这两天已对我产生怀疑,他一定发动机关要封墓了!”
“铁脚寡妇”孔二娘骂道:“妈的,原来这山洞就是个大坟墓呀,大家快往外面冲呀!”
一行近百人,谁不惊心动魄?
惊呼怒骂之声,此起谭落。
此刻,前面已现出洞口的光亮,众人已闻得轰隆之声从后面渐渐响过来。
有一股岩石灰尘被洞内激起的气漩逼飞过来。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出口“哗啦”一声响,好粗的一道铁栅门落下来,张长江已双手叉腰站在洞口狂笑不已。
伍大浪第一个扑过去,叫道:“老张,快放我出去!”
张长江忿怒地“呸”了一声,道:“去你的‘武大郎’,你究竟是谁易容改变的?快说!”
伍大浪指着自己,叫冤枉,道:“张长江,我真的是伍大浪,不信你来仔细看!”
张长江骂道:“看你个鸟,真的伍大浪必然早巳被害死了,王八蛋,这些人说出此地囚了人,我便更加怀疑你这王八蛋了,如果你真是伍大浪,你曾向我保证过沙成山已被你骗上绝岭取宝而被你推落万丈深渊了,这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凤凰岭上的秘密,那么这些人前来,你又做何解释?”
二十名劲装软皮外套大汉,各自忿怒地分站在张长江的两边。
洞内,孔二娘高声骂道:“妈的,江厚生果然狠下了心,他原是欺世盗名之辈,算我们瞎子眼,上这种恶当!”
花满天急切地道:“难道非要我们这么多人陪葬?”
张长江冷冷地道:“不错,这最后一道洞口未落下来,便是要等七七之日,今夜子时方能启动,各位,你们就在里面呆着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喝叱怒骂声,有一种十分怪异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地荡漾,听起来令人毛发悚然,心中老大的不舒服。
张长江一怔,道:“怎么,竹林那面尚有你们的人?”
柳仙儿已沉声道:“不错,是我‘苗疆百毒门’的人,姓张的,你以为只有我们?”
哈哈一声笑,张长江对二十名劲装大汉吼道:“小心看守,我过去看看就来,别叫那些鸡猫子喊叫之徒惊动了庄主的安宁!”
于是,张长江立刻展开身法,匆匆地往大道上的巨竹林扑过去,一路上还发觉从庄内冲出二十多名庄内武士,个个凶狠地抱刀往竹林那面跑。
张长江刚走没多久,山洞上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各位,你们辛苦了!”
这句话说给谁听的?
是洞内被囚的众人,还是洞口守卫的二十名黑装大汉?
就在二十名壮汉一怔之间,那人是连滚连爬地从洞上面滚落下来!
他带起了尘土飞扬,便在这种沙石坠落中,下面仰天观看的劲装大汉,立刻传出凄厉地狂叫声:“啊!”
等到那人落在洞口,二十名壮汉已躺下一半在地上。
真够骇人听闻的,十个地上躺的,个个头上一个血洞,敢情全被石头打入脑壳里当场死了。
洞里面传出柳仙儿的欢叫声,道:“沙成山,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时候才来呀!”
洞口,沙成山可并未闲着,余下的十名壮汉疯子一般地围杀而上,有个大汉已狂怒地骂道:“你个小狗操的,原来你躲在山上未出来!”
沙成山的身法怪异,他不即出刀,人却旋绕在十把砍刀的冷芒中,笑道:“我要是出来,张长江那个王八蛋非尿湿裤子不可!”
洞内,伍大浪哈哈笑道:“沙成山,你来了,我还用得着扮什么‘武大郎’?”
说完,他在脖子上面一阵揉蹭,缓缓地撕开一张人皮面具,是个老人,白发苍苍的老人,洞内竟然无人识得。
突然,洞口外面一声雷吼:“寒江月刃!”
是的,沙成山觑准了出手机会了。
便在他的狂吼中,宛如星河决堤。
一天的冷芒闪烁不已,鲜血便在空中飞溅,“银练弯月”犀利快速的刀锋,带起切肉割骨的声音。
十名黑衣劲装大汉无一幸免地旋着血身往四下里倒去。
沙成山的动作果然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人倒,他的刀已不见,缓缓地走至一块大石边。
只见他推开大石,石下面现出一个旋转钮,他很快的便扭动铁钮,洞口那道粗得吓人的铁栅便立刻弹升起来。
洞里面的人立刻往外面冲。
柳仙儿毫无顾忌地冲向沙成山,她双臂一张便抱紧了沙成山的脖子亲了上去。
戈二成全身一哆嗦,双目几乎喷火。
沙成山忙拉开柳仙儿双臂,道:“柳姑娘,你抱错人了,你应该抱住他才对!”边指向戈二成。
柳仙儿立刻笑道:“都说好了的,他不会吃干醋的,戈二成,你说是吗?”
柳仙儿媚眼瞟向戈二成,令戈二成一哆嗦,忙点点头笑道:
“不错,我是这么说过的!没关系,就算你们……你们上床,我也认了……”
沙成山立刻对柳仙儿道:“快吧,请戈兄带你去支援冷门主,他那面正干得如火如荼,去晚了可就糟了!”
他双目直视戈二成,又道:“当然,也是你的机会——表现的机会到了,戈兄还等什么呢?”
“大漠红鹰”戈二成在洞中已经一肚皮的窝囊气无处发泄,又见柳仙儿对沙成山的表情,真是窝囊中的窝囊。
此时闻得沙成山的话,狂吼如鹰,一飞冲天,空中连翻十一个空心筋斗,直往巨竹林子那面扑过去。
戈二成的身法,光景连柳仙儿也大吃一惊。
是的,龙腾山庄的第一道关卡处,巨竹林的房子外面,“苗疆百毒门”的七坛主加上冷若水与六名侍儿被五十多名手持长短刀大汉团团围了起来。
坐在篷车上面的“毒王”冷泉夫妇二人已掀开车帘,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冷泉沉声对围上来的大汉们吼道:“快叫江厚生那狗东西走出来。”
有个壮汉见围在篷车四周的男女加起来不过十四个,车上站的两个老人好似大病在身,不由冷笑连声,道:“老头儿,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庄主名讳,老子们且拿下你们再送你们去个地方‘极乐’去!”
另一壮汉长刀一领,狂吼道:“兄弟杀,杀!”
冷泉怒声如雷,对于这些大汉们的围杀,气得他哇哇怪叫!
冷若水已高声对冷泉道:“爹,你二老快进去,这里由女儿等足以对付!”
车上,老太婆突然摸出一把小虫准备往敌人打去。
冷泉立刻阻止,道:“不行,这里有我们的人,这时候他们身上未涂解药,你若打出‘钻心毒’,连我们的人也受不了!”
此刻,双方已在篷车四周拼杀起来。
“苗疆百毒门”以寡敌众,紧守篷车,相互配合,彼此支援,一时间尚能保持不败。
“毒王”冷泉遥望四周,不见有道上朋友往这边来,又未见沙成山救出什么人出来,不由得一声狂吼:“住手!”
两下里正自相互搏杀不已,冷泉厉吼之声甫落,双方各退两丈,冷泉已沉声说了两句“苗语”。
当然,龙腾山庄上的人谁也没有听懂。
那大汉立刻狂叱道:“老家伙,你还有什么屁要放?是不是打不过了想找退路?”
突然,“苗疆百毒门”的男女十二人动作一致,每人人怀取出一颗大红丸含在口中。
便在这时候,冷泉已仰天悲鸣不已。
他双手祈天,口开如洞,直着喉咙怪叫连声,甚至全身也在颤抖不已。
五十多个龙腾山庄大汉们,谁也听不出来他叫什么,更不明白冷泉为什么会如此嘶哑狂叫不休。
有几个大汉议论纷纷地道:“娘的老皮,这老小子疯了!”
“准是被爷们把他吓成这种样子了!”
只有正面大汉满面惊异地道:“这是什么功夫?老子好像没有见过!”
那“毒王”冷泉的厉叫声不时地转变方向,忽高忽低,忽粗忽细,光景如同和天上对话。
就在对方一群大汉们又开始鼓躁着挥刀再杀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阵嗡嗡声传来!
于是,冷泉的声音更加尖吭嘹亮。
他的双手高举,细看之下,他双手赤红,发出一股十分诱人的香气出来,香气有些浓而刺鼻,十分怪异。
嗡嗡之声宛如一片墨云,刹时便穿进巨竹林子里,众人举头望去,已有人狂叫起来:“好家伙,哪儿来了这么多虎头蜂。”
龙腾山庄上的大汉中间,也有人了解虎头蜂的厉害,立刻大叫:“别动,不能招惹它们!”
不料,那群上万虎头蜂刹时间落在“毒王”冷泉的双掌之中,盘旋在他的周身不去……
这情景真令人难以相信,便四周围的大汉们,也从未见过,这般怪异光景。
猛然间,冷泉的双掌上下晃闪不已,口中尖亢地大叫:“阿叱咔!阿叱咔!”
怪事发生了!
群蜂嗡嗡四散开来,一只只疯了般地往人头上飞扑过去,见人便蛰,至死方休……
五十多名龙腾山庄大汉,舞刀抗拒,早被群蜂蛰得哇哇怪叫,没命地往庄内逃去。
有些见机快的,展开身法狂奔,未被蛰到。这些人直奔出半里远,才喘过气来,有些已被蛰得面目全非,痛苦得凄叫不已。
便在这时候,张长江匆匆地走来。
有个大汉立刻向他禀报:“总管,不好了,‘百毒门’的人会妖术,他们呼叫一群毒蜂,蛰得兄弟们四下里逃命,你看怎么办?”
张长江沉声骂道:“你们都是猪?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入山洞中?”
有个被蜂蛰得鼻子大了一倍的大汉回道:“我们原是要领他们去山洞的,可是他们不去。还揭穿我们的计谋,说什么我们在山洞中有地牢,一定要庄主本人出来相见,双方一言不合还干了一场!”
张长江咬咬牙,道:“妈的,这一定是有人露了风声,今天才来了那么多人物!”
他一顿,立刻大声叫道: “每个人准备两只火把,不能叫‘百毒门’的人把毒蜂引进庄子里!”
这些人也真够快,刹时间便走人一个小房子里面取出成捆松枝桐油火把。
如今能够再战的不过三十人,张长江命人把火把燃上,高声吩咐:“先把毒蜂烧尽,再把百毒门的人围住。能杀便一举杀光他们,否则等我把事情禀明庄主再说!”
三十名大汉,举着六十只火把,立刻便又冲人巨竹林子里面。
缓缓进入巨竹林子里的篷车上。
“毒王”冷泉见这许多火把,立刻凄泣似地一阵狂叫,且从怀里摸出一把白色粉末往空中撒去。
那些毒蜂见到白色粉末,便立刻破空飞去,刹时间一只不剩。
龙腾山庄的大汉们见毒蜂飞去,又见“百毒门”的人个个无恙,不由狂骂着举刀杀来。
就在这巨竹林中,双方第二次拼斗起来……
这些大汉们被毒蜂蛰得火冒三丈,个个奋不顾身地逼向篷车上杀去,有个怒汉似乎是这批人中间的头目,只见他拔身而起,腾空挥刀便往篷车上落去,口中怒吼道:“老子劈死你这两个老狗!”
不料他尚未落在篷车顶上,一团小点冲他射来,这人也十分了得,空中扭腰侧翻,横开三尺。
原以为是敌人暗器,不料这些小黑点横里往他身上扑去,刹时间落到他的头手皮肤上面。
等到他发觉是一些怪虫——钻心蛭,已觉麻痛难耐,举刀困难!
冷泉一声冷笑,右掌拍出,这大汉的身子便像脱线风筝飞在五丈外,仔细看去,天爷,这人的面皮发紫,那些小虫已钻入肉中直往他的脑门各穴道中钻去,他连声狂叫翻滚,状态吓人。
龙腾山庄内便在这时候发出一阵锣声。
上百名庄丁们,尽皆举着长短刀往庄门口冲过来,后面,更有十名巨汉,尽是巨斧钢盾。
有个白面山羊胡老者,穿着十分华丽高贵,举步严肃威猛,面色淡红,双目如炬,大举走在十名持斧大汉前面,直往庄外走来。
是的,这人便是“龙腾山庄”的主子——“飞龙”江厚生!
就在庄门口的广场上,“飞龙”江厚生金刚怒目地横肩站在石梯上,冷冷地望着巨竹林内,沉声道:“十卫何在?”
后面转出一个猛汉,施礼,道:“十卫侍候庄主,请吩咐!”
江厚生重重地道:“派人把张总管叫回来!”
立刻,就是一个持斧巨汉飞跃着冲到林边,叫道:“总管,庄主叫你们撤回来!”
张长江闻言,立刻猛挥手,叫道:“暂退,庄主有令,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