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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怜爱惜受痛失爱

百花雨,长歌手,万古销魂香龙酒,暮回首,不是英雄笑锦楼,天生一个愁。

牟道三人追踪了许久,不见天机子的人影。他们冲到一片树林旁,停下。

戈剑说:“老东西也许进去了,我们搜。”

张严馨摇了摇头:“找到又怎样呢?我们只能悄悄跟着,别无高明。”

牟道望了树林一会儿,说:“天机子有许多理由可以逃走,我们大可不必这么呆着。”

张严馨扭头道:“我们哪里去呢?”

牟道沉思了一会儿:“可以去京城,慢慢走。”

戈剑说,“范姑娘落入老色鬼手里那可惨了。”

三人于是都不说话。沉默是距离。

少顷。张严馨道:“我们走,让她听天由命吧。”

三人慢步东去,几乎不言语。

牟道不时瞟向张严馨,目光总是闪烁不定,戈剑好几次看见他的小动作,向他挤眼,似乎说:“见台,你想暗下手呀?那怎么行!”

牟道把目光投向远山,心里很不平衡,张严馨给了他太多的遐想。

夕阳燃起时,他们进了一座古镇。

古镇十分幽静,让人想起桃花源。

突然,一矗白影在他们面前闪过,三人都没看清飞过去的是什么。

戈剑惊道:“若是人,那轻功就太可怕了。”

牟道担心地说:“绝不是鬼,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戈剑扭头问:“姐姐,江湖上何人的轻功有这么高明?”

张严馨的神色一变,眼里闪出惊疑的目光,轻声道:“也许是……我说不请……”

牟道见她的眼神里有种惨淡,心向下一沉。他以为什么事若让张严馨怯了,那绝对不简单。刚才一闪而过的绝对是人,看情形,张严馨应该知道到;人是谁,可她不敢说,其中定有绝大的秘密。

“牟兄。”张严馨忽儿笑说,“你自忖比刚才掠过去的那人的轻功如何?”

“不如多多,这你心里也该有数。”

张严馨点了点头:“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姐姐,你一定知道他。”戈剑说。

张严馨未置可否,神色黑了一般。显然,白影的出现对她是个极大的威胁。

牟道沉思了片刻:“君妹妹,对方再强,我相信你也有法应付的。一静胜十动,这很要紧。”

张严馨一笑,犹如满山枫叶红了,十分壮丽:“红哥哥,想不到你也会糊高帽子。”

牟道从她的火一样热烈的美丽里寻找动人的东西,那是一种极纯正的浩然之气,至大至刚的精神。他似乎进入了她的灵魂里去了,望着她微笑。

戈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伸手在他左腮上一拍,说道:“兄台,你若困了,我们去找客栈。”

牟道叹了一声:“你真会见缝插针。”

戈剑嘻笑道:“兄台,你的手段也不差吗。”

张严馨扫了他俩一眼,有些迷惑,似乎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鬼。

这时,牟道在张严馨身上看到了柔情的极至状态,那是一种水汽般笼着人体的迷人东西。牟道觉得这是一种象征,代表着什么他搞不清楚。

他细致地想了一会儿,笑道:“你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美得太神。”

张严馨并没有欣喜,叹道:“等你看透了,什么都迟了。”

牟道一呆,觉得她这么说大有深意,但他瞥见戈剑似喜非喜的目光,只好放下这个刚“出水”的念头,让它沉下去。他不能在朋友的情侣身上构思未来的幸福。

他盯了张严馨的眉毛出了一会儿神,心头跳起一朵灵花、他感到张严馨就是最纯的“剑意”,人美到极处就是一把剑。

绝顶的剑术必是美的,他找到了人与剑的交汇点。他心中一荡,仿佛投入了爱河。

张严馨不知他乐什么,淡然问:“你发现了什么?”

牟道说:“我觉得你把眼前事看得过于严峻了。”

张严馨沉默了一会儿:“但愿是我多疑。”

戈剑说:“绝对是多疑,谁敢动姐姐呢?”

三人在一家小店里吃了一点东西,住进客栈。

三个人谈笑一会儿。张严馨忽道:“牟兄,我想回黄花岗,这你不会反对吧?”

牟道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停了一下,他才慢慢说:“我刚抓住一个法子,你走了就全完了。没有你我抓不住心头的灵感。”

戈剑道:“那你就快点抓吧。姐姐,咱们等一下好了。”

张严馨没有言语,她的心头正起风。

牟道道:“我不会让你们久等的。”

张严馨点了点头。拒绝不会更好些。

三人取道北上,奔向京城。

他们走得不快,到处打听郑和等人的消息。

牟道估计,郑和也该返京城了,侯至爽也许正奔“女皇”路呢。他不能让他们太得意。

三个人在原野大试了一番身手,如青烟般向东飘去。

刚到一个河岔口,忽见有人拼杀。

他们冲过去,河边沙滩上围着一群人,有的指手划脚,有的叫骂助威,一片热闹景象。

斗杀的双方都是江湖好手,看客多是浪子无赖。

使刀的是个老者,一脸凶相;挥斧的是个中年人,刚劲挺拔,颇有气概,双目如铃,精神饱满、绝非一般江湖人物,极象一代霸主。

他们斗得极狠,招招致命。

老者的刀法极怪,看不出收刀起式,唯见一片影;中年人的斧子更绝,仅见飞环急旋,不见斧头。老者急于求胜,拼命攻杀;中年人沉着冷静,不慌不忙,似乎等待时机。

高明的看客这时已能看出老者处于下风了。

牟道这时高声说:“两位住手吧。你们又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

两人猛地后跃几步,同时打量牟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大恨?”老者问。

牟道说:“你们斗得虽然极狠,却不透,这就是没有底气,没有大怨的征象。”

中年人豪爽地笑道:“好眼力,我们确是无仇无恨,不过玩笑尔。”

牟道叹道:“这玩笑开得倒满有水平,你们是朋友?”

旁边有人说:“他们还是师兄弟呢。”

牟道盯了中年人一眼,问:“老兄哪里去?”

中年人道:“受人之邀,去开‘杀狗大会,去。”

牟道一愣,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狗?

“大会在哪里举行?”

“离这不远,就在老龙山上。”

“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不清楚,也许明天吧。你有兴趣?”

牟道道:“这个会恐怕有些古怪,怎么叫杀狗大会呢?

“这个不清楚。”中年人摇头说。

老者道:“有人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杀狗会肯定是他的一招棋。这用不着奇怪。”

中年人说:“你少耍小聪明吧,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对老者勃然大怒:“放屁!想再打一架吗?”

中年人扭头道:“哪个怕你?”

两人又要拼斗。

牟道劝道:“两位息怒,你们受何人之邀?”

两人都说不知道,似笑非笑。

这时,一顶小花轿由人抬着向这里走来。

抬轿的是两个中年汉子,旁边还跟着一个灰袍老人。老人的身法极好,仿佛一片云飘着,极其自然。

小轿到了众人旁边,放下了。

灰袍老人向他们扫了一眼,笑道:“这里也有老友,真是十步之内不寂寞呀。”

使刀的老者连忙走向灰袍人,乐哈哈说:“石兄,你更精神了,这是去哪里?”

灰袍老人道:“去开‘杀殉会’,到时准有热闹。”

“轿子里是哪位高人?”

灰袍人一笑:“一位了不起的商人,到时你会知道的有个小子想瞧花轿里的热闹,凑了上去,以为有花轿必有媳妇。他刚到花轿旁,还没有探头看,忽地一声,他的身子飞出去几十丈外,身子部拧成了麻花。

牟道等人一惊,好深的功力,什么人这么厉害?还想香热闹的小子,这时都吓跑了。

    张严馨说:“牟兄,灰袍人是个角色,有‘醉美人’之称,知道吗?”

“他是‘醇美人,?”牟道笑了,“那你是什么?”

张严馨甜甜一笑:“见台,你莫乱比吗。他有一手‘醉美人神功’,厉害异常呢。”

“这么说他也是大人物?”

张严馨没有言语,眼里飘过一股柔风,静恰极了,笑在非笑里。

何止灰袍人石中粉是硬角色呢,使刀的老者,用斧的中年人,亦非小人物。他们也鼎鼎大名。老者年轻时有“鬼刀”小刘之名,中年人“霸王斧”邱村。“鬼刀”小刘这时也许该称老刘了,他与石中粉关系不错。

轿子不动,人被击出那么远。老刘吃惊不浅,这么厉害的人物他还没见过。

“石兄,你怎么对兄弟也不相信了,轿里可是位前辈?”

石中粉摇头道:“你急什么,知道得越迟才越有趣。”

老刘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石中粉瞥见张严馨,双目奇光闪烁,仿佛遇上了神仙。他哈哈一阵大笑,走过来。

石中粉人老心不老,他很想多结识几位美人。

张严馨依旧淡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石中粉嘿嘿一笑:“姑娘,你也去开杀狗大会?”

张严馨知他不怀好意,把头转向一边。

石中粉一窘,老脸红起来,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夫跟你说话是抬举你呢!”

戈剑笑道,“老东西,别臭美了。在我眼里,你不过一个下三流的小贼而已。”

石中粉大怒,掌如柔柳一摇,劈头盖脸向戈剑打去。

戈剑轻轻一移,仿佛未动似地闪到了石中粉身后,顺手给了石中粉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打了个趔趄。

改造后的一禹步”果然神奇,戈剑更乐了。

石中粉一代高人,做梦也想不到会被一个少年这般作弄,羞愤无比。他一拧身,双掌一并,狠命向戈剑拍去。

戈剑胸有成竹,轻展“禹步”又灵巧地问到他的身后。

石中粉吓坏了,仿佛碰上鬼似地弹身就逃。

轿子里的人物终未出场。

邱村、老刘亦惊呆了,深感自己浅陋了。

石中粉在远处挥了挥手,两个汉子抬起花轿就走,如飞而去。

邱村、老刘纵身跟上,不敢落后,唯恐被拾掇了。

戈剑乐得直笑,大喊“禹步”万岁。胜利的欢欣比蜜还甜。

张严馨含笑不露,深受鼓舞。“禹步”虽非自家绝技,有它防身,想必不会再被歹人胁迫了。

牟道见轿子远去了,说:“我们跟上去。”

三个人犹如三股风飘起来。

傍晚。他们到了老龙山脚下的小镇。

小镇挺冷清,仅有一家客栈。

他们要了三间房住下,静等夜幕深沉。

客栈里几乎就他们三人,石中粉等人不知哪里去了。

客栈老板给他们冲上茶,退出去了。

片刻。戈剑来到牟道房内,说:“兄台,好怪呀,这次别再着了道儿。”

牟道道:“这次若再栽跟头,那可是一级笨蛋了,没法治了。”

戈剑说:“我们在明,人家在暗,他许会出错。兄台,你最好睁眼看着。”

牟道笑道:“这主意高明,恐怕我想十年也想不出来。”

戈剑乐了:“兄台,我可只想了一下呢。”

两人还要说笑,总觉一股幽香飘来,十分爽人。

“好香。”戈剑说,“我还没闻过这么美的香气呢。”

牟道说:“等你闻够了,恐怕早趴下了。”

戈剑一惊:“有这么厉害?”

牟道打了个哈欠,说:“我有些困了。”

头一歪,他真的睡了。

戈剑欲推他,忽觉自己醉了似的,不当家了,这下唬得他魂飞魄散,后悔不已。

一声好笑飘过来,更让他脸色死灰。

“小子,知道‘美人醉’的厉害了吧?”

戈剑没有吱声,躺到一边。

张严馨的房里这时传来一声惊叫,瞬间又平息了。

夜,毫不留情地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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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制造各种恐怖,但没有哪种恐怖比夜本身更可怕了。

牟道似乎听到了张严馨的惊叫,却没有动。他以为张严馨已能应付任何突变。

过了好一会儿,牟道拉起戈剑,两人向张严馨房里走去。人去房空,张严馨已不见影儿了。

两人目瞪口呆,戈剑几乎跳起来。

“兄台,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比我睡得还快!”

牟道两眼滚圆,说不出话。他没有听见有人离去,难道来人达到了神鬼不知的境界?这太可怕了!自己确是个一流大笨蛋!

戈剑见他不说话,嚷道:“肯定是那个石中粉,早知该杀了他!姐姐落到他手里太不妙了!”

牟道道:“不会是他弄的鬼,来人的身手极为高明,至少轻功神鬼难测,石中粉还不够资格。”

戈剑更急了:“那会是谁呢?”

牟道冲出客栈,在黑暗奔走了几圈,什么也没发现。他的心情沉重极了,犹如被人扎了一刀子。他不敢想象张严馨的结局,那是残酷的。

戈剑伤心流泪,亦无办法。

两人在客栈周围转悠了九十六圈,待东方发白,他们又恨又气,奔老龙山去了。

老龙山名副其实,极象一条老龙,苍灰的色调给人一种推不开的压抑。山上几乎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一块比上块硬。

老山的清晨是安温的,空气特别新鲜。在山上跑一圈,五脏六腑会如洗过了一般,舒服极了。

山上空无一人,不象要在这里“杀狗”。

他们冲上山顶,极目远眺,远物的景都有一种恍惚感,特别不真。两人心神不宁。

戈剑道:“兄台,也许我们又上当了,这里有什么‘狗’好杀呢?”

牟道没吱声,同样的问题也困惑着他。什么人搞的杀狗大会呢?郑和真的会是幕后人?

还是别的老魔头?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象火红的免于,光辉洒满了山坡,远处也不见有人走动。两人等不下去了。

他们正要下山,忽见一条人影飞奔而来,竟是岳华峰。他满脸是汗,扬手叫道:“牟兄,这是个阴谋,快点离开这里。”

牟道说:“你怎么知道的?”

岳华峰道:“我听人家说的,不会错。”

牟道一笑:“是个什么阴谋呢?”

岳华峰欲言又止,似乎不好开口。

牟道没有追问,轻笑道:“你的朋友呢?”

岳华峰叹了一声:“没找到;江湖上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恐怕有了意外。”

牟道的脸色冷下去了,仿佛什么射中了他:

岳华峰心神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念头又闪到杜云香身上,她的长发在他眼前飘起来。

她在哪里呢?难道遭了毒手?

她就在不远的村子里,活得好好的。

不过,她的情况变化极大,岳华峰几乎役法儿接受了。她正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能活下来很是侥幸,向天啸比毒蛇要难缠得多。当他把一根毒线伸向她时,她几乎毫无察觉,倒是白帝子的一声叹息惊醒了她。

白帝子的叹息当然极为特别,她听到后不由一闪,向天啸的阴谋破产了。等她弄清怎么回事,吓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又进地狱。

白帝子自然并不着意于帮她。他嫉妒向天啸,他不希望与自己一样老的家伙轻而易举地寻欢作乐,自己寂寞。

向天啸见白帝子给自己捣蛋,勃然大怒:“老浑蛋!你叹息什么?”

白帝子一笑:“难道我喘气也不行吗?”

向天啸几乎要扑过去:“你的喘气恐怕也太怪了吧?你怎么早不喘气,晚不喘气,偏等我下手时那样乱喘?”

白帝子摇头道:“我什么时候喘气难道还要向你请示吗?你管得太宽了。向老兄,火大会伤身的,还是看开点吧,别为了一个女人把什么都忘了。”

向天啸哼了一声,不吱声了。这时与白帝子翻脸还不是时候,恨压得越深,雪恨时才越痛快。他转过身去,又打起别的主意。

杜云香心中正悲,与向天啸的目光一撞,仇恨顿起,身形一拧,扑向向天啸,几乎不顾一切了。

向天啸害怕她的流香弹,自然不敢让她近身,那大大小小的玩艺儿能轻意送他到一个永远也不美妙的地方。

“向天啸,你跑什么?你不是自命‘天才’吗?”怎么连‘狗才’也不如呢?”她恨恨地骂了。

向天啸老脸一红,心里不是滋味,被一个女人这么轻贱地羞骂是不光彩的。

白帝子这时眯着眼笑了,仿佛半醉的样子。

向天啸怒不可遏,挥掌欲击,杜云香趁机猛扑。电光石火之间,流香弹划出优美的弧形飞出去了,不是一弹,走的都是怪路子。

向天啸吓坏了,手忙脚乱,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弹身就蹿。

他的逃跑术还是第一流的。杜云香的发弹手法虽妙,亦没有伤着他。当然,连滚带爬的逃法,丢尽了他的面子。不知他是否认为这是一种失败。

流香弹炸开,烟雾向四方散去。

“可借。”白帝子自语说。

向天啸狞笑道:“可惜什么,难道老子把老命丢了才好?”

白帝子说:“向老兄,你太会动火了,难道没能制住她不是一种可惜吗?”

向天啸无话可说了,走到一边去。

杜云香一时也没法儿收拾向天啸,流了一阵泪,纵身去了。

向天啸眼睁睁看着女人飞了,气得两眼火红,也毫无办法。

杜云香向前方飘然而去。她一刻也没忘记岳华峰。

她走进一家当房,换了儿个钱,吃饭去了。

这时,白影一闪,吓了她一跳。她抬头一看,笑了:“可把我想坏了,这些天你哪里去了?”

铁京已焕然一新,活似岳华峰,火辣辣盯了她一眼,说:“我也在找你呢,没有事吧?”

杜云香一怔:“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铁京叹了一声:“我着了人家的道儿,还会变过来的。”

杜云香温柔地点点头,突道:“你的玄玉笛呢?”

丢了。铁京无奈地说。

杜云香没有话,宁静的神色里泛起些微澜。

铁京更多的是欲望,他没有岳华峰那种飘逸,为了避免引起杜云香对岳华峰的回忆,他决定少说话。

两沉默了片刻。铁京说:“流香弹都到手了吗?”

杜云香点了点头。

铁京心里乐开了花,果如他们所言:“流香弹到底什么样。?

五花八门吗?”

杜云香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铁京柔和地说:“香妹,让我看一眼行吗?”

杜云香一怔,还是把皮袋儿拿了出来。

铁京接过皮袋,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看未动手不如动脑。

他细看了一阵,见杜云香没起疑心,忽地变了念头,何不把岳华峰继续扮下去呢?既可得人,又可得弹,一“举两得”。

他打定主意,把皮袋又还给杜云香,温和地说:“香妹,你好好保存着它吧。”

杜云香把皮袋接过去,微微一笑。

铁京眼珠儿一转,“香妹,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杜云香欲问,铁京纵身远去了。

杜云香望着铁京远去的背影,感到有几分陌生,为什么陌生呢?她说不清楚。

铁京拐进一条胡同,进了一家大院。

罗修明、朱大山等迎了上来。

“铁公子,弄到手没有?”罗修明问。

铁京笑道:“有门儿,不过现在还不行,得等些时候。

朱大山马上跳了起来:“等多久,要一年半载吗?这不行。

说好了的,弄来我们平分,你想独吞吗?”

铁京不由大怒:“朱大山,说话之前你最好先摸一下脑袋,我若真想独吞,你能挡得了吗?”

朱大山哼了一声:“朱某也不是怕事的人。”

铁京好笑一声:“那我就成全你吧。”举手欲打。

罗修明忙道:“铁公子息怒,有话好说吗。既然要些时候,我们就等一等。”

铁京笑了:“这还象句人话。虽然冒充岳华峰的点子是你们出的,可没有我铁公子你们什么也干不了。我的话不听行吗?”

罗修明道:“铁公子言之极是,一切全靠你了。我们知道你是讲信义的大侠。”

铁京哈哈地笑起来:“大侠还是让别人做吧,我只要流香弹。

听着,这几天你们要离我远着点,别坏了我的大事。”

罗修明等人心中一百个不痛快,怎奈他们知道铁京艺高手辣,不敢有异言,与其翻脸死斗,不如心存几分侥幸更好。

朱大山脾气虽暴,还知道好歹,铁京一掌就能销去他的户口。死是不会骗人的。

铁京转身离去,众人气得乱骂,互相指责。

铁京又回到杜云香身边,神情更自然了。

杜云香道:“你去了哪里?”

铁京也是“杜撰派”高手,顺口说:“我的师叔命我去见他,我没法儿不去。”

杜云香信了他,轻轻笑了:“扬哥,我想家了。咱们同回丰都好吗?”

铁京道:“太好了。就是去阎王殿也行,只要和香妹在一起。

杜云香心里一甜,感到飞扬的幸福:“我们这就走吧?”

铁京连忙赞同。两人飘然西去。

他们飞掠一阵,进入群山之中。   眼前顿时一片苍绿。山风热情澎湃,仿佛在欢迎两位远方的客人。

她回眸一笑,更加美了,几乎抖出了全部的灵魂。她在向他招手,笑微微的,细语春风,摄人心魂。

他有些忍不住了,直扑过去,不料搂了一个空,杜云香还在一丈外呢。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细心看去,刚才的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四周那么静,她走得那样快。他叹了一声,暗责自己无用,一个堂堂的大英雄竟然不能让一个女人自动投怀,还有什么威风在?他想来硬的。

忽然,从南方斜冲过来三个人,身法极快,几间便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竟是白干,后面的两人是“铁阎罗”胡秋和“鬼剑”丰元。

胡秋五短身材,腰粗腿壮,一身横肉,光头铁青,象个和尚;丰元枯瘦如竹,身轻如风,两眼贼亮,高高的似条线。两人都没有好脸色。

白干看到铁京,笑道:“铁京,你又在勾引人家小妞?”

铁京怒极,一掌打了过来:“瞎了你的狗眼,谁勾引小妞了?”

白干急问,不由也恼了。铁京趁机向他们大使眼色,劝他们不要胡说,快走。

三个小子偏不买帐,尤其是白干,受了刚才一吓,心中窝火,非要戳穿他的把戏不可。

老子得不到的,也不能让你得到,这才公平。

他嘿嘿一笑:“铁京,你少来这一套,没有人听你的。想独占吗?恐怕没那么容易。”

铁京气坏了,正要撕破脸皮,忽地改变了主意,冷冷地说:“你们看清楚,我不是你们的同伙。”

丰元“咦”了一声:“这倒怪了,难道你是铁京的爹?”

铁京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才是铁京的爹呢!”

忽觉走嘴,连忙骂道:“你们做铁京的儿子也不配!”

丰元等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杜云香这时问:“怎么回事?”

铁京说:“这三个小子吃过铁京的亏,当时我在场,所以来找我的晦气。”

杜云香没吱声,这话有几分可信。

白干笑道,“小美人,这小子是鬼话精。你别上他的当,他可是年轻一辈中的一流色鬼。”

杜云香冷哼道:“他若这么坏,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三个人笑了起来,十分开心。

“不错,我们本就是难兄难弟。”

铁京道:“香妹,你别听他们胡说。这三个小子鬼头日脑的,哪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杜云香淡淡一笑:“我本就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人和鬼我还分辩不出来吗?”

铁京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其实他更担心才对,他证明不了杜云香到底有几分相信他。

也许他该下手,把白干三人打发了,怎奈他有着一层顾虑,怕被杜云香瞧出破绽。他不知道岳华峰与人斗杀时有什么习惯。

胡秋摇晃着脑袋看了一阵子铁京,说:“铁京,我们找你是有事的:老龙山上的‘杀狗会’你必须得去,这是教主的命令。”

铁京说:“我不知什么‘杀狗会’,更不知什么教主,你们别枉费心机了。”

白干火了:“铁京,你敢抗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铁京道:“你们太蠢了,令我失望。要动手,我还不会怕了你们,但我不愿这么做他又向白干使眼色,这回有了肯求。

白干弄不清他到底搞得什么名堂,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这小子有点邪门,咱们走吧。”

三人纵身西去,眨眼间就飘远了。

杜云香道:“‘杀狗会’指的是什么?”

铁京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挺有趣的吃狗肉大赛吧,不然杀狗干什么?”

杜云香瞟了他一眼:“老龙山离这有多远?”

“不远了,我们是要路过老龙山的。”

杜云香低头想了一会儿:“我还没见过吃狗肉大赛呢。到时候看一下好吗?”

这正中铁京的下怀,笑道:“好得很。”

杜云香嘻嘻一笑,两人亦飘扬而起。

他们进了一个村子,离老龙山更近了。

两人在农家里住了一夜,翌日上了老龙山。

杜云香夜间没见铁京有何企图,便去了戒心。天快明时,她美美地睡了一阵。

老龙山上很静睁,他们爬到半山腰,也没有发现什么,更没闻到半点狗肉的香味。

他们正纳闷,忽有人声传来。两人弹身而去。

突然,杜云香愣住了,她看见了满面伤痕的岳华峰。他与铁京还是有着不同的,这一点她感觉到了,虽然岳华峰已不再漂亮。

两个人一旦比较起来,那就易辩得多了。

铁京看到岳华峰,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对方、已面目全非,仍能看出昔日的风貌,连他也惊叹两人的相似。若是时间允许,他也许会想到两人是否是兄弟这个层面。

他的反应是敏捷的,突然出手,点中杜云香的,“命门穴”,小皮袋子也到了他手中。

他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村子里把她占为己有,这是大失误呀!

岳华峰几乎没有犹豫,看见杜云香,他就冲了过来:“乔妹。”

他突然咽回去下面的话。

杜云香被制,他又怒又惊,又毫无办法。

铁京笑道:“她己是我的老婆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杜云香羞怒不已,双颊热红,但她没有话,也许她已不愿再跟铁京说什么,哪怕是骂他。

她对铁京本己生情,巨变使她的心里漆黑灰冷,她似乎找不到一个避风港了。

岳华峰心中一阵刺痛,亦没有话,他感到委屈极了,他想杀人。

铁京见他逼过来,威胁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废了她。

这可是你逼的,怪不着我。”

岳华峰惊住了,一脸惨白。

铁京把杜云香轻轻挟起,欲走。

牟道忽说:“你走得了吗?”

铁京冷然一笑:“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要哪里去,还没人能拦得住,你也不行。”

牟道冷漠地说:“那你就试一试,看看你做的是否更漂亮”。

铁京迟疑了一下,取出两枚流香弹握在手中,心里踏实多了。

突然,他大惊失色,牟道明明站在那里未动,不知怎么已到了他近前了,离他不过丈远。瞬间里,他感到牟道又有了惊人的变化,这是可怕的。

牟道平静地说:“你怎么不走呢?”

铁京这时已知道没法走脱了,牟道的身法震住了他:“我不想先走了。”

“那你就放人吧,这对你最有利。”

“她是我的,为什么要放人?”

牟道哼一声:“可惜得很,你的骗术也不是一流的。”

铁京叫道:“你少要装腔作势,我不怕!你若再不后退,我这就杀了她!”

牟道哈哈地笑了起来:“谁会信你呢,你是阎王吗?你既然抢不走她,亦休想杀了她。”

铁京的眼里闪出火苗来:“你不要逼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牟道毫不理会他的警告,身形一摇,并不见动,却离铁京仅有一尺了。

铁京毛骨惊然,以为遇上了鬼神,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再也顾不上杜云香了。

牟道没有追他,轻轻一抖衣袖,甩出一股纯正的内劲,解了杜云香的穴道。

杜云香自由了,一言不发,飞身就走。

车道伸手欲语,终没有吱声。

岳华峰叫了一声,纵身追去。

杜云香头也不回,只顾飞奔,似乎疯狂了。

戈剑道:“兄台,你怎么不抓住她?”

牟道淡然一笑:“你也做得到,怎么也闲着呢?”

戈剑叹了一声:“我来不及吗。君姐姐去了,她也去了,怪让人伤心的。”

牟道沉默无语,眼中生起一种朦胧的伤感,他更替张严馨担心。

两人静立了片刻。忽见周围人影闪动。

戈剑道:“‘杀狗’的来了,人还不少呢。”

牟道向旁边扫了一眼,感到不对劲,似乎所有的人都冲着他来的。他妈的,难道“杀狗”就是杀老子吗?这是哪个小子出的主意?

少顷,围上一群人来,有的面孔生,有的面孔熟,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好惹的,多半是又横又愣,还有不要命的。

“红旗五主”一脸不在乎;邱村、石中粉神色难测;天机子眼闪怪笑,似乎胜利在握。

旁边的紫巾蒙面人冷漠之极,是个少女:“鬼刀”小刘和丐帮的一干人站在远处,有点几幸灾乐祸;黄河帮的和白干等人拧在一起,不知在低声说什么。气氛极不平和。

天机子笑道:“杀狗大会看来可以开了,大伙儿可别让疯狗跑了。”

白干说:“‘会主’还没到呢,还是等一会儿吧。”

这时,三条人影飞奔而来,竟是杏林三儒。

段百苦斥道:“逆徒,还不快过来?免得把你也一并杀了!

与疯狗在一起有什么好玩?”

戈剑一怔,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心里极慌,不知该怎么做。

他是怕师傅的,可让他从牟道身边走开,他做不来。

文疾见他不动,厉声问:“你还等什么,难道师傅的话不顶用了?”

戈剑吞吞吐吐地说:“师傅,我不明白,杀狗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文疾笑了起来:“小子,因为这回要杀的不是一条普通的狗,而是一个‘江湖疯狗’。

你是江湖人,怎会与你没有关系呢?”

戈剑瞥了牟道一眼,没有再吱声。

牟道淡然笑道:“我看你们才是一群疯狗。只有那种有主子的人才是狗。我是自由的,与狗是不相干的。”

石中粉道:“可惜得很,这次‘杀狗会’杀的就是你。难道所有的人都出了毛病?”

牟道笑了:“这有什么奇怪呢,一百条狗聚在一起,也不会因数量多变成人的。”

天机子说:“少跟他呷唆,先打断他的狗腿是正经。”

有人附和。

车道没有动,冷眼相观。

“红旗五主”率先欺上,欲先捉鳖,不可一世。

天机子冲蒙面少女说:“你也动手吧,该是报仇的时候蒙面少女一言不发,迈步向前,十分冷峻。

忽有人说:“等一下,这不是最好的打法。”

众人口头望,两道人影一问而至,竟是九原师太和辛子林。

少顷,尤明花三人也泻落当场。

白干笑道:“会主到了,可以大干了。”

九原师太说:“我受朋友委托,主持这次杀狗大会。希望各位努力杀狗,事后必有重谢。”

“师太,那怎样才是最好的打法呢?”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天机子说:“那我就试他一下吧。”

九原师太点头同意,面带微笑,似乎香喷喷的“狗肉”这回吃走了。

牟道笑道:“老家伙,你最好别乱说乱动,这里可不是活动筋骨的好地方。”

天机子冷笑道,“小子,你别狂妄。江湖人日日有新鲜,你那两下子未必能常占上风。”

牟道说:“你既然疯了,那就动手吧。”

天机子嘿嘿一笑,身形急晃,使出“八魔神功”,一抖之下,仿佛有八个人影袭向了他,劲力之大骇人听闻。

牟道看得清他的变化,右手一摇,挥掌拍出一排气影迎了上去。“扑”地一声,劲气雾一样飞散了,天机子后退了七八步;牟道不动如山,十分安静。

天机子翻动了一下亮得疹人的眼睛,不知自己怎么退回来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牟道冲他一笑:“还要试吗?”

天机子怒不可遏,一声大叫,又扑了过去。

牟道轻展“禹步”,身形斜抢几步,闪到他的右侧,伸手点中他的“章门穴”。

天机子这下成了“死狗”。

牟道道:“老朋友,再向下试呀?”

天机子恨到了极点,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九原师太见牟道身法如此难测,不由犯难了,要杀掉他还真不易呢。她盯了牟道好一阵子,才说:“牟道,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就不为难你,怎么样?”

牟道一笑:“是个什么样的好条件?”

九原师太说:“只要你从此退出江湖,永不插手人间恩怨,我们会都没事干,这不很好吗?”

牟道点了点头:“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们的诚意,可你没法儿保证你们不会继续作恶。有恶我就要管,这是没法妥协的。”

九原师太哼了一声:“这么说,你要与我们对抗到底了?”

“师太,若是把你的话翻过来,会更合乎情理。”

九原师大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阴气,怒道:“小子,你这么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牟道说:“世上原有善恶,它们丝毫不同,这有什么好怪的呢?”

九原师太一挥手,说:“这小子不通人性,大伙儿可以不按江湖规矩,一齐上。”

众人齐声呐喊,一窝蜂围了上去。

霎时间,光电紫气浪千重,怒海一翻荡八方。杀场玄迷极了。

“扑扑啪啪”几声异响,惨叫顿起,血雨横飞,有人受了伤,有人上了黄泉路。

“红旗五主”这时更红了,身上在流血;邱村、石中粉亦挨了一剑,伤得不轻:天机于别出新裁,要给牟道玩个有趣的,不料脖子中了一剑,活不成了。他死得很不明白。

蒙面少女见天机子惨死,娇躯颤动了起来,仿佛死了亲爹。

牟道一怔,她趁势扑了上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直取牟道的脑袋。

她就象一个妖精,幻起数道虚影,动作快极了。

牟道吃了一惊,急展禹步斜行。

少女的身法突然一变,踪迹不见了。牟道只好飞身而起,少女跟着也冲上半空里。

两人同时出剑,眨眼间攻出十几招,碰得寒星如雪,也没分胜负。

牟道冷哼一声,身子向她撞去,不顾一切了;少女斜剑上挑。牟道顺势一滚,泻落几丈外去。

少女飘到地上,用手一抚紫中,顿时脱落了。蒙面中已被牟道削断两处。

少女露出本来的面目,牟道呆住了,久不能语。

戈剑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怎么会这样,朋友成仇人,竟也这般容易呀!

人莫测,终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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