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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如坠云雾

端木梓将古山紫放在山洞里,自己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莹芳母女坐在一边,眼泪汪汪地注视着不言不动的古山紫。

古山紫尽力维护残存的真气,所以心里虽明白,却不能张口说话。

他们这才刚刚进洞,就听有个低沉的嗓音在叫:“古山紫,古山紫!”

端木梓听出是厉万龙的声音,便答应:“在这里,快来快来!”

厉万龙钻进洞来,道:“总算找到你们了,他伤势怎样?”

说着掏出药丸,捡出两粒,喂给古山紫。

古山紫只张嘴吞了一粒,另一粒却不肯再张口。

厉万龙道:“小兄弟,治伤抢回镖银救你们的人要紧,这百补丸我留着也无用,再说我已年老,又无传人,你就放心吞下吧。”

谢莹芳道:“厉前辈的话有理,治伤救人要紧,这救命大恩,他日再图报就是了。”

夏紫菊一个劲催促:“快服下快服下。”

端木梓也道:“这位厉老弟有心成全你,以大局为重,服了吧。”

古山紫心下甚为感动,不禁滴下泪来,当即又吞下一粒。然后闭目行功,沉入物我两忘之境。

一个时辰后,他方才醒来。

只见谢莹芳母女相互靠着打盹,端木梓也在行功疗伤,厉万龙却不知去向。

古山紫伤已完全治好,一提真气,只觉比先前的功力又有增长,这千年人参的功效,当真非同寻常。

端木梓听见动静,把眼一睁,看了看古山紫,不禁大喜:“好了好了,你总算复原了!”

谢莹芳母女惊醒过来,见古山紫气色极佳,满面红润,双目精光四溢,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

“啊哟,你总算又活了过来,刚才那气色,真要吓死人!”紫菊欢叫道。

谢莹芳说:“你啊,怎么和人家硬拼,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干!”

古山紫道:“多谢三位救助,山紫才得以保全一命。”

端木梓道:“自家人何必言谢,要谢就谢那位厉老兄吧。”

紫菊道:“咦,他人呢?”

端木梓道:“弄吃的去了。”

话落人到,厉万龙捧着个布包进来。布包里,尽是馒头包子。

端木梓奇道:“老弟,哪里来的?”

“无常教总舵的厨房。”

“那里情形如何?”

“乱糟糟的,人还未撤走,你们的人都被捆在桩子上。”

“唉,今夜一定得想法救他们出来。”

古山紫不声不响跪下,口称:“厉老前辈两次赐药,救了小子一命,请受小子一拜!”

厉万龙往旁边一闪:“哎,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要不老夫就走了!”

古山紫无奈,只好站起来。

“伤好了么?”

“好了,功力还有增长呢。”

厉万龙道:“那就好。你已服下四粒,药力还未全散,只要你日后不停练功,功力还要大增。”

“多谢前辈。”

“莫提谢字吧。老夫一生独来独往,造下不少杀孽。后来觉得厌了,觅地而居,住上一年半载,又嫌寂寞。后遇摄魂仙子,她竭力怂恿老夫到云南沐府养老。老夫一时好奇,不知沐朝弼为何许人,便千里迢迢赴滇。来到沐府,果真被礼为上宾,聘为天蝎楼总护法之一,没料到沐南栋是这么个小人,又见你小兄弟为人仁厚,所以决心脱离沐府,返回老家。”

夏紫菊道:“前辈一人孤伶伶的,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厉万龙道:“老夫凶名在外,仇家不少,你们白道,敢容老夫么?”

端木梓笑道:“黑道白道之分全看为人行事,老弟你今后行善,不也就是白道了么?”

古山紫道:“前辈若不嫌弃,小子愿意尊前辈一声爷爷,不知尊意如何?”

谢莹芳道:“如此甚好,大家也亲近些。”

端木梓道:“什么爷爷,人都被你们叫老了,这样吧,称老儿我为大伯父,厉老弟称二伯父,你们说如何?”

厉万龙道:“就这样吧!”

夏紫菊急了,道:“不行不行!”

厉万龙一愣:“怎么?”

“我娘亲称你们二老为前辈,我就得称老前辈,也就是把二老当爷爷辈的人称呼,古山紫称二老伯父,我莫非叫他叔叔么?不干不干!”

众人听了大笑。

端木梓道:“不妨不妨,你娘亲称我们老大哥,你也就不吃亏了。”

谢莹芳道:“这不是太没规矩了么?”

端木梓道:“江湖儿女,不拘俗礼,你称我们老大哥,我们心中也受用,这不是年青了些么?”

厉万龙道:“对了,有一事老夫不明,请各位如实相告。”

端木梓道:“请说。”

“我到无常教总舵时,到处听人议论,说上了你们的当,镖车里装的不是镖银。既然是假的,你们又何苦为假镖银拼命呢?”

众人大惊:“什么?镖银是假的?!”

厉万龙见四人惊诧的样儿,不禁大奇:“怎么,你们也不知道!”

端木梓道:“老弟,你上当了,这是沭南栋的计谋,意在怕无常教的人分享镖银,故意散布谎言,以打消无常教的念头,又使他手下的人断了贪念。你想,我们岂能为几十车废料去拼命?”

厉万龙想了想:“说来也是,不过,沐南栋说,要将护镖人员严刑拷打,追出镖银下落。他这时正吃晚饭,大概晚上动手。”

谢莹芳道:“这也是一种手法,做给傻瓜看的。几十辆镖银车,他能藏起来吗?”

厉万龙道:“管他真的假的,各位快吃东西,天一黑就去救人。”

众人于是各自抓起馒头包子吃了起来。吃毕,已到黄昏。

厉万龙道:“山紫,你与孤老动手了么?”

“是的,他使的是一指禅!”古山紫回答。

众人俱皆一惊。

端木梓讶然道:“一指禅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上乘功夫,这孤老莫非是少林出身?这倒叫人费猜疑了。”

厉万龙道:“老夫一直在猜测此人来历,没想到竟是少林弟子。就我所知,少林寺内练成一指禅功夫的高僧,从来就寥寥可数,一个俗家弟子,少林岂肯传此功夫?这实在叫人猜不透。”

谢莹芳道:“莫非他就是少林和尚,当年还俗回家了的?”

端木梓道:“若他还俗行走江湖,以他的功夫,早该名满江湖,可世人对他却毫无所知,想来定有一段隐情,待押镖归来,便往少林一行,查其端倪。”

厉万龙道:“一指禅专破内家罡气,山紫与他交手,还留下一条性命,莫非也将他伤了么?”

古山紫道:“他口角溢血,已不能再战。”

厉万龙道:“山紫,你居然有此能耐,你师必是江湖异人无疑。”

谢莹芳岔开话题,问道:“端木大哥,这无常教主官宏峰又是怎么回事?到头来教众背叛,投靠沐南栋,他成了孤家寡人阶下囚,实在可笑。还有,他追着山紫要什么宝贝,与你又纠缠不休,这……”说着停下,等端木老儿回答。

端木梓道:“我与他交手时,曾有意和他对掌,试试他的七宝伏虎功到底有多厉害……”

夏紫菊插言道:“前辈,这七宝伏虎功真的无比厉害么?”

厉万龙道:“此功确是不凡,能震伤对手五脏,使人七孔流血而死。五十年前东海魔西门羽凭此功横行天下,未闻败绩。西门羽与家师有些交情,故老夫对他有些了解。他一生独来独往,并不轻易伤人,但谁招惹了他,或是口出大言要与之较量,他知道后一定前往,惹事的人没有一个保得住性命。但他动手时往往避开人的耳目,所以除了死者,别的人并未见过他,以至神神秘秘,以讹传讹,将他说成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妖魔。听家师说,西门前辈退隐前曾访家师,说他一生未收徒,他的武功奥秘将留在一把剑内,只要有人识出此剑秘密,就可练成七宝伏虎功。后来,也不知他隐居到何处去了,他的那把骷髅金剑也不知在谁手里。但是,五十年来,找到金剑或是为争夺金剑丧生的人时有耳闻,这二十多年来,就不再曾听说。这官宏峰自称练成了七宝伏虎功,金剑当为他所得。端木大哥,你与他对掌究竟如何?”

古山紫、谢莹芳、夏紫菊这才知道骷髅金剑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十分惊讶。

端木梓道:“我与官宏峰连对数掌,除了觉得他掌劲雄厚、内功底子不差而外,与一般内家掌力并无不同之处,你说怪不怪?”

古山紫道:“我与他女儿官卉嫒交手也如此,她嚷叫着要以七宝伏虎功置我于死地,可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就差点把她废了,幸亏我收得快,才没将她击伤,心下也觉奇怪,莫非七宝伏虎功竟如此一般么?”

谢莹芳道:“骷髅金剑不可能被官老儿得到。此剑曾被先夫在游焦山时从一村民手中购得,后对好友席永良讲及此事,席永良贪此金剑,突施暗算杀死了先夫,夺走了金剑,此后便不再听见金剑消息。我从未见过此剑,也不知先夫被害情形,席永良找上门来,胡诌一通,幸先夫同门师弟丁羽,去年在桂林府获知真相,才算揭开了席永良的狰狞面目。”

古山紫大惊,这金剑如此不祥,竟给夏家带来了如此大的灾祸,他不安地瞧着端木梓,意为要抖露金剑就在他怀中的实情。

端木梓道:“说来凑巧,此剑曾被白石小子取得,老夫托山紫保管,山紫你就取出,让大家看看吧。”

厉万龙、谢莹芳、夏紫菊听了甚为激动,无巧不巧,这害人的金剑,居然就在自己人手中!

古山紫把白石如何被官家两个丫头追赶,如何情急智生把金剑偷塞于他怀中,害他背了黑锅的事说了一遍。他边说边取出小剑,递与端木梓。

端木梓先递给谢莹芳母女,她二人反复看后,流下了眼泪。

剑传到厉万龙手里,他认真看了又看,兴奋地对端木梓道:“此剑属真,不会假。老夫当年曾见过它,这真是天大的福气!”

端木梓道:“官老儿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此剑,他要是谨慎小心,谁也不会知道他有此物。事情就坏在他那张嘴上,在家中口口声声说练成了七宝伏虎功,并把此绝技传给了宝贝女儿,宝贝女儿又偷偷传给了两个贴身丫环,她们动不动就要以此功取人性命。官老儿得此剑后,离开了杭州老家,搬到边城昆明。她女儿今年随他回浙探望亲友,在西子湖畔官卉媛曾与白石口角,威吓要施用七宝伏虎功将他震死,白石当场被吓退。后与他师傅张弘说起,张老弟十分惊讶,决心弄个明白,便邀了我老头子,尾随官家回滇。白石扮成个小叫化,花了不少时候,才从那小妞的闺房里偷出此剑,不料出门时又被两个丫环瞧见,遂演了后面连累古山紫的这出戏。”

厉万龙还在端详金剑,听完后道:“官老儿虽得此剑,却并不知此剑秘密,七宝伏虎功并未被他得去。他将此功挂在口头上说,也不知有何用意。”

“此剑秘密在何处?”

“记得家师说过,西门前辈有一口诀,可解此剑之秘。口诀云:剑非剑,刀非刀,人非人,怪非怪。就这么十二个字,你们参详参详。”

端木梓道:“古怪古怪,就凭这几个字,想得出什么来呢?”

其余人也都摇头。

厉万龙道:“西门前辈性情古怪,喜欢捉弄人,这十二个字连家师听了也大摇其头,说这十二个字什么也没说清。可西门前辈硬说他说清了,就看今后得此剑的人领悟不领悟,若不领悟,那也是活该。”

古山紫道:“不懂不懂,端木大伯,这剑就交还吧。”

端木梓道:“你先收着,慢慢琢磨,等夺回镖银,将镖银押到京师后,再作料理。”

此刻,天已偏黑,该是动身的时候了。

五人钻出山洞,由端木梓带头,厉万龙断后,鱼贯绕山坡出密林,不消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峡谷口。

峡谷无人值岗,只有总舵那儿站着几个白衣人,幢幢房屋灯火通明,绑人的木桩处,也烧了几堆篝火。

各幢房屋之间,人们穿梭来往,也不知忙些什么。

五人在峡谷处树上潜伏,一时不敢冒进。

突然,“咣、咣、咣!”三声锣响,只见各屋中的白衣人蚂蚁般拥向镖车前的空地,四人一排结队。

一个领头的人站在队前,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将手一挥,站在头排的白衣人出列,到各堆篝火处拾起一根燃着的枯枝,迅速奔回队前,把燃着的枝条抛在那领头人脚前,顿时燃起了一堆绿莹莹鬼火似的火焰。

白衣人众对着绿色火焰欢呼雀跃,也不知高兴个什么劲。

随后,人们又把早已堆放好的篝火点燃,那一堆绿色的焰火,正好被围在中间。

领头人又叫喊了一阵,十多个白衣人便往屋后奔去,其余白衣人围着火堆,散了开来。

不一会,奔到屋后去的白衣人,推搡着四个被捆缚的俘虏,押到绿色火堆前来。

白衣人顿时发出尖啸,犹似群狼夜嚎,令人毛骨悚然。

五人在树上看得清楚,竟是教主官宏峰和他女儿官卉媛、丫环春燕春莺。

四人被押到绿色火焰前跪下,白衣人更是狂吼乱叫、手舞足蹈,恰似一伙疯人。

端木梓赶紧下了树,其余四人也跟着下地,五人蹲在树前计议。

端木梓道:“不好,无常教的人要处死他们一家,得把他们救出来再说。”

古山紫道:“待我去剥几件白衣来,就可混杂其中,让他们防不胜防。”

谢莹芳道:“此是上策,不过,套上白衣后,挽起左手袖子,以免自己人对面不相识。”

厉万龙道:“如此甚好,走,山紫,我二人先到第一幢屋去,那里有不少受伤的教徒,弄几件衣服不愁。”

端木梓道:“小心了,越快越好。”

两人立即提气一跃,宛如两只大鸟,一下掠出十丈,两个起落便绕到屋后去了。

夏紫菊眼巴巴地望着,盼望看到两人从屋后绕回来的身影,可怎么也瞧不见。

盏茶时分,仍不见踪影。

莫非出了事,遇敌动上了手?

正狐疑问,眼前白影一晃,两个白衣人直挺挺立在她面前,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弄到衣服穿好,便混杂其他白衣人之中,大摇大摆来到岗哨处,将岗哨点了穴,像个木头人似地站着,这才回来。

三人穿上衣服,古山紫手中还有四套,是给官老儿一家准备的。

有了衣服,五人大摇大摆从峡谷口出来,就像刚从峡谷巡逻回来一般,走过岗哨,向篝火白衣人集处走去。

这时,领头的白衣人正宣布官老儿的罪状,只听他接着说:“官宏峰罪该万死,该以最重之刑处置。现在,快将他女儿拖过来,先烤她一只腿,注意,不是烧,尔等把火炭准备好了么?”

一伙白衣人答道:“准备好了,请教主用刑。”

教主哈哈大笑:“带人!”

官宏峰急得大叫:“教主教主,求你开恩,有什么罪过全由我官宏峰一人承担,与小女无关,就请你放了她吧!教主……”

官老儿声音凄厉,嘶哑得不成声。

两个白衣人提起官卉媛快步走来,官卉媛吓得尖叫连声,胆都吓破了。

就在绿火堆前,有一小堆火炭,两个白衣人狞笑着,架起官卉媛的胳膊,道:“再来两个人帮忙。”

有两个白衣人飞快来到。

“把她裤腿扯下,鞋袜脱了,放到火炭处烤,听见了么?”教主吩咐。

后来的白衣人答应道:“是”。

官卉媛大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

白衣人小声道:“你动不动就要把人剥皮抽筋,要不就以七宝伏虎功把人震死,一付凶霸霸的模样,这会儿怎么不凶啦!”

官卉媛一愣,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她来无常教不过三天,根本没和生人说过话。

“快动手!”教主吼道。

春燕春莺忍不住大哭起来,惹得白衣人众大声嘻笑不止。

“唉,这腿烤香了,不知与猪腿的味道有何不同之处,我这就试试看吧!”

官卉媛急得尖声叫喊起来:“不要、不要!爹爹,快救救女儿呀!”

官宏峰也声嘶力竭地大叫:“住手!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

官卉媛拼命挣扎,尖声喊叫,忽然耳朵里传进一阵清晰的蚊蚋般的声音。

“喂,女煞星,我是古山紫,别再嚷叫,我不是来救你了么?以后还抽不抽我的筋剥我的皮?快,把你受制的穴道说出来!”

官卉媛听得十分清楚,一下就停止了尖叫,忙不迭问:“真的么?”

教主大声吼道:“该死!你在嚼什么舌头?什么真的不真的?快动手!”

古山紫运动手指,捏住绳索一下扯断,然后拍开了她身上受制的穴道,紧接着从怀里抽出一套白衣服递给她:“快,穿上!”

站在古山紫旁边的正是厉万龙,官卉嫒被解救时,他立即跃到官老儿身边,两下就扯断了绳索、解了穴道。

两人动作极为神速,所有的白衣人都来不及作出反应,直等到解救春燕春莺时,教主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可是,他马上被一个白衣人迎面阻止。

这人正是谢莹芳,她“唰唰唰”攻出三剑,把教主逼得连连后退。

混在人丛中的夏紫菊、端木梓,早把几十人点了穴道,这时从人丛中冲出来。

他们一接近白衣人就伸手点穴,等冲到官老儿面前时,白衣人一个也不会动了。

教主大声吼叫,命令部众快将叛徒拿下,但更多的部众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端木老儿为增加混乱,又把被点了穴的人解了穴,于是大家狂吼着,也不知谁是敌人,但相互也不敢接近,因为官老儿四人已穿上白衣罩上头罩,敌人就混杂在自己人中间,随时都有被暗算的可能。

教主也感到事情棘手了,他不知道接近他的人中,究竟谁是敌人,于是不准别人和他接近,有两个教徒意欲向他禀告,出谋献策,被他毫不留情出手打死。

端木老儿趁机吼道:“快抓住他,他就是叛贼!”

白衣人众愤怒地吼叫着,成群结队向教主冲来,吓得他大声叫喊,自称教主,命令大家退下。

端木梓学着他的声音吼道:“我是教主,快把这叛贼除了!”

混乱中难辨真伪,教主只好抽出钢刀乱砍乱杀,古山紫杂在人众中,一掌将他震翻,遂被教众乱刀斫死。

无常教的混乱惊动了沐南栋等人,他们此刻正在人桩处审问押镖的头儿,听见前面喊喊叫叫,便急忙出来探问。

古山紫等人乘机溜到后面,想把绑在桩上的一一解救上来。

除崔姥姥等黑虎山的五人外,其余诸侠都被贼人擒获。因此解救下所有的人,不是一下子做得到的。他们刚解下几人,沐南栋留在人桩处的警卫就发现了他们。

古山紫、端木梓、厉万龙立即迎战扑过来的爪牙,谢莹芳母女则忙着救人。

古山紫等三人何等武功,沐府爪牙大部分都在各幢屋中歇息,这里的十多个武士,盏茶时分便被三人放倒。

丁羽、骆天杰、张弘、马民杰、白石、孟霜雁、张涛、张雅梅、武智雄、武玉婵、苏晨、董华、陆永刚全部获救。但他们伤痕累累、已无再战之力,有的步履维艰,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至于镖伙士兵,大约只剩下二百来人,也都无力再战。

那么多人,又岂能逃出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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