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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葛洪遗宝

钟莹莹与黄浩在在第三天到了延平府。

一路上,黄浩对钟莹莹殷勤周到,—切随她的意,她想走就走,说停则停。

有时她问他:“喂,是在这小镇上歇口气还是继续走?”

他照例回答:“谨听小姐吩咐!”

“我是问你呀!”

“在下—切随姑娘意。”

钟莹莹心里好笑,这人怎么一点没主见,还亏他是个男子汉呢?

没办法,只好自己拿主意,问他也白问。

进了延平城,两人在一家大酒楼吃阪。

邻桌有两个汉子不住打量他们,钟莹莹只专心吃饭,从不东张西望,而黄浩全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更不会去注意别人。

这一路来,他好不风光。多少双眼睛对他们露山艳羡的神色,更有人大声赞道:“好—对金童玉女!”他今年二十有二,称“金童”未免大了些,但仍抑不住满心欢喜,还偷眼去瞄钟莹莹,只见她脸红得柿子似的,低下头不敢看人,那模样实在叫人爱煞。

看样子她并无恼怒之意,足见她对自己也有了情意,直喜得他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他决心一到江陵府,就当面向她爹娘叩请求亲,以早日珠联壁合。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出言试探,但临到开口又有些不敢,担心欲速则不达,唐突了美人,反误大事。

所以,他管住了自己的舌头,等时机成熟再说。

因此,他百般顺从,以讨美人欢心。

吃完饭,两人各回住房。

夜里,黄浩毫无睡意,巴不得到钟莹莹房里去,说天道地,促膝谈心。

不过几天,他已完全拜倒在钟莹莹的石榴裙下,恨不得如影随形,形影不离。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才有了倦意,眼睛刚合。

忽听窗外“嗒”一声,似有人踢飞了小石子,不禁一惊,忙坐起身来,侧耳静听,窗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到他窗下便没了动静,他赶紧躺下装睡,发出轻微鼾声。

稍停,窗外火光一闪,有个燃着的小红点伸进了纸窗。

他知道是下三滥毛贼用的闷香,连忙闭气双手一按床板,身子腾起轻轻落到后窗,开了窗跳出,再跃到房顶上望天井里探视。

只见有两个黑影正对着他的前窗,便轻轻跃下,离两个黑影丈余,低声喝道:“什么人,敢暗算大爷!”

两个黑影吓得一哆嗦,转身看见是他,挥舞起朴刀杀了过来。

黄浩赤手空拳接了上去,三个回合就把两人的刀夺下,其中一人喝道:“撒他一把夺命粉!”

说着就往袋里掏。

黄浩本无江湖阅历,吓得赶紧—个旱地拔葱上了房。

那两个小贼乘机溜了出去。

黄浩追到门外,哪里还有影子?

这两个小贼武功平平,大概是来行窃的,也不以为意,便回房睡觉。

第二天在路上,他把昨夜情形说了,钟莹莹说她睡得好香,一点不知道,要不走将他们捉住,送官惩治。

又过五天,二人来到了江西境内的沪溪县府地面。

这里是武夷山的西北翼,四面群山环抱,峰谷连绵不绝。

忽听一声锣响,道旁林中冲出一伙强盗。

为首的有两个大汉,手执钢刀,杀气腾腾。

从行列中走出两个汉子,指着钟黄二人道:“启禀寨主,就是这两个人!”

“没有看错么?”寨主厉声问道。

“小的在延平府酒楼就盯上了他二人,晚间便欲使闷香谜倒这小子,不想被这小子发觉,小的们与他狠斗了一场不敌,只好回来禀报!”

寨主喝道:“你二人还不快快交出葛洪山藏宝换两条小命,莫非要大爷们动手吗?”

黄、钟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对方所云。

钟莹莹从未见过强盗,也不知他们武功如何,人数又多,不免心里有些紧张,赶快把剑亮了出来准备撕杀。

黄浩比她懂事多些,不把这班山贼放在眼里。

“你胡说些什么?谁又盗了什么藏宝?简直一派胡言!快些闪开让路,否则剑下无情!”

寨主冷笑道:“装得像有什么用?凭你二人也配得此宝物吗?如今黑白两道的豪杰都在寻找你们,你们插翅也难飞。我劝你们乖乖儿交出宝物,大爷放你们一条生路,小妞儿留下做压寨夫人……”

这后一句听得黄浩大发其火,他抽出长剑从马上一跃而下,大喝道:“你敢冒犯小姐,我割了你的舌头!”

二寨主喝道:“休得猖狂,吃找一刀!”

喝声中一刀当头劈下,黄浩为在莹莹面前显显本事,提起七成功力,使个“横空出世”,长剑横向—架。

只听“当”—声,二寨主虎口发麻,手中刀飞出两丈外,吓得连连后退。

大寨主一惊,换个刀花,还没等劈出一刀,只听钟莹莹—声娇叱,陡见白光一闪,剑锋已刺到了咽喉。

寨主赶紧后退半步,第二剑又已点到前胸,又慌不迭再退一步,手中刀使个“釜底抽薪”,向上斜撩对方手腕。

只听“当”一声脆响,手中一轻,刀只剩了半截,吓得连忙求饶:“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钟莹莹根本听不见他唠叨些什么,对自己三招两式就击败对手而兴奋。

她先是有些慌张,继而见黄浩轻而易举就把对手刀震飞,一颗心放了下来,胆气大增。

她使出了七成功力,也想把对手刀震飞,哪知竟削断了刀身,足见自己武功不弱。

黄浩见她出手不凡,心中十分赞叹,但此刻不是赞叹的时刻,该向盗匪问个明白。

“你说什么藏宝,说了饶你一命!”

寨主道:“是是,小的说,小的说,近日风闻葛洪山发现抱朴子祖师遗下的武功秘籍,武林人纷纷来葛洪山寻宝,后又听说被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获得,黑白两道都在查找此二人,我听手下报信,以为就是两位得了宝经……”

黄浩笑道:“真是荒唐,我们从福州府来,怎扯得上葛洪山?快滚快滚,让大爷上路!”

寨主和二寨主连忙率人逃向山里,刹时走得干净,只剩下黄钟两人。

钟莹莹也觉好笑,道:“这真是从何说起?不过,这传言可是真的?”

“纯是无稽之谈,葛洪老人家后半生在罗浮山住过,我们罗浮派几代人也没见过什么秘籍,葛洪山……”

说到这里心念一转,如果怂恿她前住葛洪山,两人相处的时候不就多了吗?少男少女相伴的日子长了,还愁不产生情意?于是他把“葛洪山老人家只炼过丹,就更不会留下什么了”

改成“葛洪山老人家炼过丹,难道会留下点什么宝典,要是福缘泽厚,宝典被我们所得,就可练出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来!”

钟莹莹又惊又喜:“对呀,我们何不前往葛洪山一行?只不过……”

她又变了口气,犹豫道:“只不过我要去江陵寻找爹娘……”

黄浩赶紧说:“葛洪山寻宝之举已传遍江湖,令尊令堂定会到葛洪山一探,姑娘不正好与他们相聚吗?要是和他们遇不上也不打紧,顶多十天半月再去江陵就是了。此次葛洪山之行能使我们受一番历练,可以见到许多江湖著名人物,当然也会和黑道枭雄较量,凭你我的不凡功夫,定能闯出个响亮的名头,届时令尊令堂岂不高兴万分?”

一番话说得钟莹莹大为心动,要是回到爹娘身边,哪里还能够这般自由自在?苦练了十多年的功夫,不就为行侠江湖扶正驱邪吗?要是老窝在家中,岂不闷死人?

“走走走,上葛洪山!”她唱歌般欢叫。勒转马头,走回头路。

黄浩如愿以偿,更是兴奋万分,扬鞭打马,高兴得“咳、咳、咳”地大叫。

据说,葛洪祖师爷留下的是一部道家炼气秘籍,至于是什么名称,那说法就太多了。

有的说叫“太极真气”,有的说是“九宫吐纳寻元术”等等,令人莫衷一是。

至于宝藏为何人所发现,也是几种不同的说法,其中一种给人印象较深。

据说山上有一石洞,内有泉眼通海,深不可测。

泉眼里有神兽海怪栖息,守护葛洪祖师遗宝。

有个登山的书生,无意间在洞壁上发现了祖师留言,说炼丹已毕,即将离此,特留下一部炼气秘籍,以传后世有缘人。

又有一种说法是,洞壁刻字为一隐士发现。

不管说法有几分可信,但黑白两道的武林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蜂拥而至。

他们相耳探询,定下秘约分享宝经,并准备一旦宝经落入他人之手就下手抢回。

至于宝经已被一对少男少女取走之说,相信的人寥寥无几,他们怀疑有人故纵谣言,让大家打道回府之后乘机独自觅宝。

因为谁也没亲眼见这对男女取走宝经,同时一对青年男女能有多大的修为去战胜泉眼中的神兽海怪?当然,也有人相信,于是他们生方想法找那对青年男女去了。

不信的人,则在山上找寻藏宝泉眼。

黄浩、钟莹莹—路来就听到了不少传说,越是靠近福宁州,听到的传闻越多。

这天临近黄昏,二人到了福宁州,找了家大旅舍住下,稍事漱洗,到—家饭馆吃饭。

楼上食客众多,大都是带着兵刃的武林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僧有道。

两人在楼面上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阵窃窃私语声伴随他们入座。

二人只顾点菜,稍后才发现人人都盯着他们,二人不知何因,只感到浑身不自在。

小二很快送来了酒菜,二人便低头吃喝,以便赶快离开。

周围的窃窃私语飘进了耳中,两人又气又好笑,这些蠢货也和那个笨寨主一样,把他们当成得了宝的那一男一女。

两人匆匆吃毕,付账下楼。

这—来,牵动了整个楼面。有那吃好故意等着的。立即跟在后面下楼,有那没吃好的,也立即放下碗筷结账,有性急的扔下一块银子就走。

于是,二人射后,远远跟了一大串人。

钟莹莹觉得好笑:“你瞧那些人,跟着我们呢?好笑死啦!”

黄浩笑道:“不理他,我们走我们的。”

回到旅舍,各回各的屋,黄浩刚往床上一躺,就听有人敲门,以为是小二送茶来了,开门—看,是两个中年汉子,一个只有左臂,一个缺右眼,面孔阴沉沉的,透着煞气。

黄浩道:“二位,素不相识,有何贵干?”

独眼冷冷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二人有话跟你说。”

黄浩—皱眉:“旅途劳累,有话明日说。”

缺右臂汉子道:“事关你二人生死,能拖到明天吗?赶快让我们进屋说活!”

黄浩估计两人不是善类,不想搭理,便道:“在下不认识二位,哪来的生死之说?二位还是请吧,在下要睡觉了。”

独眼把一只眼瞪得溜圆:“你不说也不要紧,识相些,把宝典交出来,我二人便保你和那小妞儿的平安,要不然,你们二人活不过今晚,你小子把招子放亮些,人人都欲擒住你二人,你是要命还是要宝典?”

黄浩又好气又好笑:“在下从福州前来,什么宝典不宝典,见都未见过,凭什么以为是在我们手里?简直荒唐!”

独臂大怒道:“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道我二人是谁吗?”

黄浩冷笑道:“无此荣幸,也不想知道,多说无益,二位可以走了!”

独臂喝道:“你小子休狂,大爷人称独臂虎爪,大号曹三,这位人称独眼豹,大号胡定,你自信能从大爷们眼皮底下溜走吗?”

黄浩一听,倒抽了口冷气,这两人的匪号在罗浮山就听说过的,怎么见了还不认识。

这是两个无恶不作的盗匪,仗着武功高强横行一时。

他赶紧后退一步,曹三趁机进了门,嘴里道:“你总算聪明了些,进屋商议不好吗?”

黄浩不想招惹这两个凶徒,见人已进门,只好退到房里,让曹胡在靠门处坐下。

胡定道:“你二人年青,修为尚浅,得了宝经也无法参悟,不如交给我二人,等我们参详透了再传给你们,这是对彼此都有益的事,你看如何?”

黄浩先有些慌乱,继而又后悔放他们进屋,暗骂自己怯懦,罗浮山武功自成—家,名扬江湖,怕他们作甚?这样一想,镇定下来。

他说:“我二人刚从福州来,二位怎能一口咬定我们得了宝典?既有宝典又何必来此?”

曹三冷笑道:“小子,你乳臭未干,休想骗得了我们这些老江湖!你这一手瞒得了别人,却休想骗得了你大爷。你二人取出宝经后,怕人劫夺,就藏在山上,便离开福宁州躲了起来,等风声稍停,又装作来葛洪山探宝,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取走!嘿嘿嘿,小子,被大爷料中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快带我二人上山取宝,我二人不会亏待你们,要不大爷就擒住你,让你受尽酷刑,逼出口供,你又何苦受些活罪?话已挑明,由你决定!”

黄浩听他这番自以为高明的宏论,气得一下了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活见鬼吗?他自己想出一套来强加在你头上,还硬逼你承认不可,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胡定见他说不出话,以为打中要害,便得意扬扬地嘿嘿干笑,笑声一停,道:“没话可说了吧?凭你这一手也想在江湖上混,真叫人好笑,闲话少说,现在就带我们上山!”

黄浩怒道:“话都被你们说尽了,我还说什么?明明我们今日方到福宁州,你们偏要一口咬定我们得了宝经,完全是一派胡言,去去去,休要来纠缠!”

曹三冷哼一声:“大爷算定你不会招供的,少不得让你尝尝受刑的滋味……”

黄浩再也忍耐不下,大声吼道:“你以为黄爷是好欺负的?你们给我滚出去!”

他故意要让钟莹莹听到,好有个帮手。

钟莹莹听到喊声,知道不妙,抄起长剑开门出来,正好曹三、胡定已动了手,她便堵在黄浩门口,抖手一剑直攻胡定后背。

胡定赶忙闪过一边,黄浩趁机抓起床头长剑,一掌推开后窗跃了出去,再反跃到房顶上,叫道:“曹三胡定,上来见个高低!”

曹、胡二人因房间窄小施展不开,又被钟莹莹拦在门口出不去,便相继从后窗跃出。

钟莹莹也毫不犹豫来到屋面上,那曹三从背上扯下—只短杆虎爪,胡定则抽出了五环刀,四人捉对儿在屋面厮杀起来。

这一闹腾,惊动了所有的旅客,会武的江湖豪客便出来张望,不会武的关好门窗,以免祸及自身。

那店主听小二报信,慌慌张张来到天井,高声哀求道:“四位大爷行行好,打出人命小老儿吃不消,求求四位爷快些住手……”

钟莹莹可怜店主,叫道:“黄少侠,到城外去,别连累了店家!”

这话正中曹、胡下怀,曹三吼道:“那么,有种的跟大爷走!”

说完跳出圈外,纵身掠出。

钟莹莹自经两次格斗,胆壮了不少,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就跑。

黄浩刚想制止,已来不及,只好跟随而去。

他本想就在旅店里动手,众目睽睽下二贼必不敢行凶,若是到了野外,自己二人不敌又该怎么办?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到盏茶功夫,四人到了城外荒野。

出乎意料的是,后面跟来了—大群人,把四人围在中间,这情形让曹三、胡定也大吃一惊。

黄浩灵机一动,扬声道:“各位,在下与这位钟姑娘今日才到福宁州,这曹三、胡定便找上门来,硬说我们得了什么宝典,要我们交出,还说我们将宝典藏在山中,这次悄悄返回来取走,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天大笑话……”

话未完,有人叫道:“曹三、胡定想独吞宝典,想得倒美,凡到葛洪山来的,见者有份!”

许多条嗓子应和道:“对,人人有份!”

又有人喊道:“你小子明明取到了宝典,若不藏在山上,你小子回来干吗?我说你小子快带大家上山,取出宝典人人分享!”

一时间,大呼小叫,乱成一团,但不管是谁,都咬定钟、黄二人已得了宝典,他二人这才感到事态严重,纵有百十张口也分辩不清,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黄浩大急,想出一招,扬声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各位请安静下来……”

他运起内功喊叫,众人这才静了下来。

“各位,在下姓黄名浩,罗浮派掌门宝华道长门下,这位姑娘姓钟名莹莹,乃泉州神龙剑钟大侠独生女,我二人凭师门家声立誓,今日刚到福宁州,对什么宝经全然无知,各位可能误会了,那一男一女并非我们……”

一个矮小机灵的汉子从人圈里走出来,只听他大声说道:“各位都听见了,两位少侠都是有来头的人物,说出的话自然可信,大家不必在此纠缠,回旅舍睡觉去吧!”

有人附和道:“说得是,走吧走吧!”

但也有人仍然不信:“宝典到手,他二人自然不承认,谁会那么傻呀!要是我,我也不认账。”

“千万莫上了这小子的当,若不是他二人取走宝经,宝经自己逃走了不成?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许多人里,怎不说你取走我取走,偏偏要说他二人取走呢?”

“有理有理,我们差点被小子骗了,宝经是神物,大家有份,休想独吞!”

“各位听我说,不是为了宝典,大家来此地做什么?越是这些打正道旗号的伪君子,他们的话越不可信!”

两种看法相反,就有人吵起来,一时间争论不休,一片嘈杂。

曹三见有人站自己一边,胆又壮了起来,大声喝道:“今夜我就是要活捉了这小子,谁要架粱子可别怪我曹某人心狠手辣!”

矮个子道:“曹老兄,这又何必呢?……”

曹三独臂一抬,指着他吼道:“笑狐,你要伸手架梁子,好,就算你一个!”

笑狐道:“我说我要架梁子了吗?有谁听见啦?我说曹老兄,你要与两位少侠过不去,这不是明摆着要和罗浮派、神龙剑结仇吗?招惹了罗浮派和钟大侠,对二位也不会有好处吧。

依我看,两位少侠说得清楚不过,他们今日才到,哪里见着什么宝典了?”

胡定大喝道:“你给大爷闭嘴,罗浮派怎么了?神龙剑又怎么了?你胡大爷可没将他们放在眼内,今日非把这两人拿下不可!你笑狐管什么闲事?休要在那里嚼舌头!”

曹三又吼道:“笑狐想变死狐鬼狐,那真是容易得很,放马过来就是!”

笑狐叫道:“啊哟哟,怕死人,我笑狐哪里敢招惹二位?不过二位以大欺小,我自然不敢说话,只怕还有人看不顺眼要出手相助……”

胡定恨声道:“笑狐,你不说话舌头痒吗?识相些快从这儿滚开!”

曹三冷声道:“他的舌头太长,免不了要多说话,话说多了就给自己招祸……”

笑狐岔嘴道:“是是是,我不敢再多说,就再说上一句吧,二位存心独占宝典,我笑狐决不敢有半点异议,只怕这里的英雄好汉不乐意,众怒南犯,二位千万小心!”

钟莹莹听见此人竟是惠叔叔口中提到的笑狐,不禁对他注意起来。

在双方的对答中,她看出曹、胡两个凶徒尽管威胁笑狐,却没有一人当真动手,而笑狐口头上虽软,却显不出他有—份害怕摸样,不由有些奇怪。

正想着,曹三突然一声怪吼,单杆虎爪对着黄浩当头罩下,不由大吃一惊,立即长剑出鞘,但独眼豹胡定一抖五环刀已向她出手,便往旁赶紧一闪,功聚右臂,使个金龙戏珠,剑尖闪电般指向对方左胁。

这一招使得巧妙快捷,胡定不料这女娃儿身手如此了得,惊得赶忙吸气后退,差一丝丝就被戳个透穿。

笑狐边小龙大声喝彩:“这位姑娘好身手,幸而胡大爷缩得快,要不就要让小弟我分心啦,万幸万幸!”

钟莹莹一招抢了上风,紧接着一气攻出五剑,剑势十分凌厉,把胡定逼退了两步。

只听笑狐又嚷嚷道:“胡大爷成名多年,各位千万别小瞧了,这是胡大爷让着那位姑娘,要不大家会说他以大欺小……”

胡定大怒,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无名小辈逼退,这就够丢脸的了,笑狐那张该死的嘴再这么—敲边鼓,这张脸还往哪儿搁!激怒之中他运起全身功力,“呛啷啷”抖动五环刀,发疯似地攻向钟莹莹,将她逼退两步,扳成平局。

这边黄浩与曹三对垒,堪堪打成平手。

场外围观的人惊奇了,一个个幸灾乐祸,他们可不愿让曹、胡二人取胜独占宝典。

但他们也不愿伸手架梁惹火烧身,既然二小能敌住他们,乐得在一旁作壁上观。

二十招过去,双方仍势均力敌。

笑狐那尖嗓子又响起来:“糟、糟、糟,曹爷胡爷心太慈,不忍下毒手,不过快啦,再有五招必胜,否则还有脸见人么?都老江湖啦,哪有收拾不下两个后辈的?大家等着瞧吧!”

接着他就数起招来:“胡爷一招,曹爷一招,好,胡爷二招,曹爷二招……哎呀,五招满啦,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呀,大家别急,再来五招,要是收拾不了两个小辈,两位爷还有脸活在世上么?胡爷曹爷可没那么厚的面皮!”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为二小助威喝彩。

曹胡二人恨死了笑狐,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小子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这家伙说什么再有五招取胜,成心在众人面前丢他们的丑。

这时,笑狐又叫开了:“钟姑娘如此了得,当真是家学渊博,今后就叫神龙女吧,那位黄少侠人生得斯文,又是罗浮派掌门高足,称他个罗浮剑客一点不过份,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立即赞同,又是叫又是笑,不断替钟、黄二人助威,使两人越斗胆越壮。

忽然,人丛中有个清越的声音压倒了一片嘈杂:“两个老江湖欺负后辈,本公子爷看不顺眼,这儿有那么多人,也不出来说话?”

随着话声从人圈中挤出来一个白面年青公子,手中拿着—把闪亮的金扇,大摇大摆,昂头挺胸,神态十分倨傲。

明亮的月光下,众人看得清楚。

“啊,原来是金扇书生司马公子!”

“有他架粱,独服独臂可就吃不消啦!”

曹三、胡定一惊,这金扇书生可不是好惹的,特别他们老鬼师傅屠龙秀士秦山应,是白道上几个顶尖高手之一,他俩招惹不起,今夜只好罢手,便先后跳山圈外,钻进人丛走了。

司马俊微微含笑,向钟莹莹施礼:“敢问姑娘芳名,因何与这两个丑鬼厮斗?”

钟莹莹见他人才一表、风流倜傥,一出场就惊走了两个凶徒,不禁有些惊异。

“这两个凶徒一口咬定我和黄少侠得了什么宝典,无理纠缠……”

和陌生男子说话她有些心跳,话说得并不顺畅。

司马俊见周围人仍不散开,在这里碍事,便道:“各位,事情已了,还不走吗?”

笑狐道:“他们认定两位是取宝典的男女,眼红得要喷火呢,岂肯就这么走了?”

有人反唇相讥:“笑狐,你不眼红又何必守候在这里?”

“我相信钟姑娘黄少侠的话,他们今日才到,有人亲眼见了的……”

话未完,忽听一阵冷笑声传来,这笑声似嚎,令人毛骨悚然。

接着就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宝经被这对男女藏在山上,你却千方百计掩盖,编些鬼话哄人,你分明是和这对男女串通一气,好霸占宝经!”

笑狐满脸惊疑,抬起尖下巴,两只小眼珠乱转,想找出说话人的方位,嘴里说:“什么人信口雌黄,敢在……”

“嘿嘿嘿,你问我是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的死期到啦……”

莫说笑狐没找到这冷冰冰刺耳的声音从何处传来,就是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找到,一个个东张四望四处查找,可就不知道人藏在何处。

“……你爷爷大号邢甲,听说过吗?”

笑狐大吃一惊:“啊哟,剥皮阎罗!”

“不错,你小子总算还认识爷爷!”

周围的人立即骚动起来,一个个惊恐不安。

有人叫出声来:“啊哟,这尊凶神也来啦,咱们惹不起就趁早躲开!”

笑狐硬挤出来两声干笑:“原来是邢前辈,失敬失敬!适才在下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请恕在下不知之过!”

“嘿嘿嘿,说两句好听的,也救不了你这条狐命!挖心剥皮,是爷爷最拿手的把戏,把你这张狐皮剥下来,总可以卖几文小钱吧?”

“啊哟,前辈,贱皮一文不值,白费了你老人家一番功夫,不值得不值得!”

“不值也不打紧,爷爷一向喜吹剥人皮开心,你知道爷爷剥人皮的手艺吗?”

“听说过听说过,前辈剥人皮的手艺堪称一流,是祖传绝技……”

“混账东西!你敢骂爷爷祖辈都剥人皮!”

“不是不是,晚辈怎敢冒渎前辈祖先?大明立国时,太祖皇帝便定有剥皮刑,府州里的衙门左方建有小庙,祭祀土地公公,兼作剥皮场所,又称剥皮店。现在官府不再剥皮,只有前辈承继古风,便以为前辈乃祖传秘技,顺口说了出来,请前辈宽恕才好。”

他明明是说邢甲的祖辈是衙门里的刽子手,可嘴上遮遮掩掩不承认,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为他捏了把汗。

只听剥皮阎罗一声大吼:“闭嘴!你这张狐皮爷爷是剥定了,你认命吧!”

“是是,晚辈认命。”

钟莹莹不知邢甲为何许人,但见笑狐唯唯诺诺不像先前对待曹三、胡定那样满不在乎,又听了这一段对话,才知这邢甲是个极残酷的恶徒。

剥人皮的话使她毛骨悚然,不禁紧握剑把,小心戒备。

只听邢甲又道:“快说,宝典是不是这对男女取走的?”

笑狐两个小眼珠转不停,嘴里支吾道:“这个……这个……”

“你吞吞吐吐装相,快说!”

笑狐低声对钟莹莹道:“钟姑娘,快跑,这老怪物惹不得!”

“笑狐!你敢不说!”邢甲怪吼。

黄浩早听师傅说过剥皮阎罗,嘱咐门人弟子行走江湖时千万小心,此人武功高绝,专喜将对手制住后剥皮,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们白道英雄一时也拿他无法,若是遇上不能交手,只能急速远遁。

笑狐—叫走,他赶紧轻声催促钟莹莹:“姑娘,快走快走!”

司马俊虽然心高气傲,但剥皮阎罗的大号也使他惊心,要是平日他也许一走了之,可当着钟莹莹的面,周围又有这许多人,将来传出去,说屠龙秀士的弟子听见剥皮阎罗大名就逃之夭夭,他将在钟莹莹的眼睛中跌了身价。

这样一想,他决心一斗剥皮阎罗。

这样冒险十分值得,一则使钟莹莹视他为英雄,二则可使金扇书生的大号名噪江湖,便道:“不怕,有我!”

这时只听笑狐道:“前辈,晚辈就是说宝典为钟姑娘、黄少侠取得也没用,只会使前辈上当,因为他们确实今日方到,概不知情……”

邢甲大怒:“好你个笑狐,你找死!”

“死”字落音,圈内已多了一人,他从何处来,没一个人知道,钟莹莹—看,吓了一跳。

此人一篷乱发,满脸横肉,眼珠凸出,塌鼻阔嘴,相貌狰狞,身躯高大肥壮,比城隍庙供奉的阎王还难看。

笑狐—见他。赶紧往人堆里钻。

“站住!你逃到天边爷爷追到天边!”

笑狐不敢动了,转过身陪笑:“是是,晚辈聆听前辈教诲。”

“你再说一遍,宝典可是在这两人手里?”

“晚辈不敢欺哄前辈,确实不在他们手中。”

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喊道:“骗人是笑狐的看家本领,江湖上谁人不知?他的话能信吗?”

笑狐大怒,骂道:“我说你是个人,这也有假吗?莫非你是畜牲不成……”

话未完,一道黑影一闪进了圈内,劈头就是一掌击向笑狐。

换了别人,大概难逃这一击,可笑狐毕竟是笑狐,他早就提防着有人暗算,黑影一进圈,他就往左一闪站到司马俊身旁。

众人定睛一瞧,场中多了个精瘦汉子。

笑狐看他不起眼,骂道:“你是哪类畜牲,也敢和你大爷动手!”

人群中有人喊道:“笑狐,亏你是个老江湖,连先行夜叉都不认识吗?”

笑狐又是一惊:“什么?先行夜叉?那岂不是黑阎王也来了吗?”

黑阎王大号一叫出,再一次震惊全场。

有人说:“阿弥陀佛,煞星怎么都聚到一块啦,要活命的躲开些吧!”

剥皮阎罗邢甲蹬起凸眼珠,冷冷对先行夜叉道:“爷爷在这里说话,轮得上你这个奴才来岔嘴吗?”

瘦家伙略一欠身:“奉阎王命到此捉人。”

这时,“嗖”一声,场中又跃进一人。

此人也是干瘦身材,比先来的略高一寸。

“又是一个先行夜叉,黑阎王就在附近!”人丛中有人说。

“两个阎王会面,有好戏噍啦!”又有人叫。

邢甲陡地—声厉喝:“滚!爷爷的事不准任何人插手!”

后来的先行夜叉不理睬,径直走到钟莹莹面前,用手—指:“你!还打你!跟我们走!”

邢甲大喝:“放肆!叫你主人出来!”

瘦子道:“敝主人行止,不劳你老爷子过问,咱二人奉命拘人,请老爷子不要阻拦!”

笑狐惊叫道:“哎哟,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两个先行夜叉竟敢顶撞邢老爷子,这不是存心让邢老爷子丢老脸面吗?不成话不成话!”

瘦子一指笑狐:“住嘴!你敢惹亡灵堂?”

“不敢不敢,亡灵堂堂主黑阎王,威镇武林,手下有黑白无常,四大拘魂使者,十二个先行夜叉,无数个冤鬼吊死鬼,邢老爷子都惹不起,我笑狐哪有这个胆量!”

众人都听出笑狐两面巴结,旨在挑拨离间,扇阴风,点鬼火,可没人敢笑出声来。

那夜叉听了此话,得意地点头道:“你小子还算不笨,知道亡灵堂的威名,那就免你一死,你走吧!”

邢甲此时举棋不定,亡灵堂人多势众,自己一人未免落单,但如果示怯,无疑是砸了招牌,权衡轻重,今夜只有硬到底。

他冷笑一声:“两个奴才听好,快叫你们堂主出来答话,否则休怪爷爷手下无情!”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尖嗓门拖长声音喝道:“众人闪开,亡灵堂堂主、黑白二无常、四大拘魂使者驾到!”

围成圈的人群“忽啦”一下裂了个大口子,只见十个黑衣黑裤和十个白衣白裤的壮汉,肩扛黑白长条招魂幡,来到离人群丈远立定,然后分成两列,有六人从中走了上来,后面还有十个精壮汉子相随。

当先一人是个矮胖老者,面孔黝黑,吊眼斜眉,肥鼻阔嘴,满脸凶相。

身后跟着一白一黑两个无常,再后是高矮不齐的四大拘魂使者。

这些人除本身杂色衣着外,都披个白麻布披肩,让人看着扎眼。

矮胖老者离邢甲六步远站下,嘿嘿一阼阴笑道:“邢老兄居然未死,可喜可贺!”

邢甲也—阵冷笑:“牛兄台竟然未亡魂,可悲可叹!”

笑狐躲于人丛中似乎在自言自语:“糟糕、糟糕,两位前辈都是威震四海的大名人,一上来说话就损了对方。这下可好,谁也不能让谁一步了,要不然岂不是怕了对方,成缩头乌龟了么?唉,这又怎么找台阶下呀!”

人人心里明白,笑狐这家伙专门加柴添火,要让两个老魔头火拼。

此时,两个老魔头明知笑狐拿话挤兑他们,存心不良,但实情也是如此,只好不予理睬。

邢甲又道:“牛兄要插手此事吗?”

牛戈道:“这两个娃儿本座要带走审问,邢兄你就自管上路吧。”

邢甲冷笑:“牛兄莫非要独占宝典?”

牛戈点头:“正有此意!”

“邢爷爷也要带走这两个小子,休想得逞!”

“邢甲,切莫不自量,与亡灵堂作对,只怕是自取灭亡!”

“牛戈,别人怕你,我邢老爷子可没把你放在眼内,趁早带你那些牛头马面滚出福宁州!”

笑狐这时尖叫一声:“了不得,两位前辈要动手啦!光说不练显不出真本事,两个阎王马上就可以分出高下,这可是江湖大事呀!”

可惜,笑狐这回打错了算盘,两个阎王并不真的打算动手,他们彼此忌惮对方,要是交起手来有个闪失,一世英名岂不付诸流水?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他们正愁找不到转移对象的理由,大话说多了不动手还真下不来台,听笑狐这么一嚷,机会来了。

首先是剥皮阎罗邢甲一声大喝:“笑狐,你想坐山观虎斗,从中取利吗?爷爷偏不上这个当,先把你的皮剥了再说!”

紧接着黑阎王牛戈也斥道:“好个笑狐,居心不良,你想借刀杀人吗?来人,给我拿下,开膛剖腹,剐肉碎骨。”

笑狐一听尖叫一声:“钟姑娘,快逃!”

只见人丛中蹿出—条黑影,月光下晃得几晃,眨眼便没了踪影。

两个先行夜叉追了一二十丈,只得悻悻而回。

正当众人都去看夜叉追人时,司马俊低声对钟莹莹道:“姑娘快走,在这里有百口莫辩,回去后再商议对策。”

黄浩早有此心,连忙表示赞同,钟莹莹也知误会已深,早脱身为上策,当下点头答应。

司马俊低喝一声:“走!”一个旱地拔葱,在半空又使个“飞燕穿帘”掠到人群外。

一回头钟莹莹、黄浩也差一步落地,便又腾身而起,向林中深处蹿去。

众人冷不防被正主儿脱逃,发一声喊,蜂拥追去,使两个阎王一下乱了套,月光下尽是起落的黑影,你分得出哪几个是钟莹莹、黄浩?直气得他们破口大骂,慌不迭随后追了上去。

这上百人在林子里乱蹿,相互干扰相互妨碍,钟莹莹等人早已趋乱逃得无影无踪。

于是有人最先清醒过来,他们不再盲目穷追,相互打招呼说,到二人住的旅舍去守株待兔。

于是又一窝蜂地赶回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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