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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练精洗髓

独孤青松脚下踩着的那块崖石,好似陷进去颇深,他右手攀住崖壁,双脚立在崖石之上,左手尚紧挟他爹爹的尸身,略定了定神。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让全身的真气在体内流转一周,方才感到舒适了些,这种就地调息之法,暂时使他缓过一口气,全身的疲乏减轻了不少。

然后他暗暗祝祷道:“爹爹!孩儿要是命中注定不死,就让我找到一处出路,我要为爹爹报仇,救出母亲伯叔们,我要杀绝血魔帮、血影宫之人,以抵偿爹爹一命。”

他慢慢抬起一脚,朝那陷进去的崖石之中探去,可是他一只脚已整个伸进去了,却还未触到底。他一丝求生之念更切,心口也禁不住怦怦而跳!他喃喃道:“难道这是冥潭的出口,在我无意之中找到了?”

冥潭方圆数十丈,这种机会确实太少了,他那敢就此相信那是真的。但事实上那一定是个山洞无疑,这洞也许慈面阎君尚且不知,但通往何处,谁也不知道。

他为了证实那不是假的,又伸进脚去探了探,他重缩回那只脚,不禁惨然一笑,道:“嘿!万极帝君、万极幻女、万极天尊、慈面阎君!嘿!嘿!我独孤青松若不死在冥潭之中,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将血魔帮、血影宫犁为平地。”

他又摸了摸挟在左腋下的圣剑羽士独孤峰的尸体,哀声道:“爹爹!你安息吧!孩儿会叫爹爹死得瞑目。”

他说罢,猛一咬牙,攀住崖壁的单手一放,两膝一屈,整个身子便没入了水中,同时迅疾地潜入了那隐在水中的石洞之中。

那的确是口石洞,洞口的大小,刚好能容得下两人进出,但独孤青松方进去数尺,便暗中叫苦,直想赶紧退了出来,因为那石洞竟斜斜地往下滑,洞中更满是潭水,如果一直这样往下滑,这岂非死洞一条。

独孤青松靠着在白马湖、洪泽湖所习水性,闭住一口气,尚能深入数丈不须换气。

他心中一狠,忖道:“反正都是一死,死在这石洞之中叫人找不到自己父子的尸身,比起死在冥潭之中浮尸溃烂要强得多。”

他运起一口真气,单手急划,双脚猛蹴,眨眼间已深入数丈。

这时已是他需要换气之际,他暗叹道:“独孤青松!想不到你竟死在这不见天日之处,真可谓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将积在胸中之气吐出了一半,还有半口气仅能维持他片刻之活命。

正在这时,他脚下猛地触到一个石级,他心中一跳,连忙迫不及待地踏了上去,接着又是一个石级。他得救了,一个个的石级往上升,他连爬带跌地向石级之上抢扑而上,他要在这一口气终了之际,离开水面。他做到了,他一阵抢扑,爬了将近二十级之后,终于头已离开水面。

他吐气开声呼出了那口残气,重重地换了口气,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不觉大声狂呼道:“我得救了!我得救了!”

他又爬上了八级,于是抱起了他爹爹的尸身,兴奋莫名地大叫道:“爹爹,看哪!孩儿得救了!孩儿不会死了!爹爹,看哪!”

冰冷的尸体使他抖然回转到现实中,他朝上望去,前面不知是什么东西散发出一种惨绿的光色,照出还有十个石级,便是一整块石壁,那惨绿的光色便是从那上面发出来的。

他不管那发光的是何物,心中又一次感到失望,因为前面只是一块石壁,并无通路,他虽然免了在冥潭没顶之祸,可是在这里仍不免一死。

他挟着圣剑羽士的尸身,往那发光之处走去,当他又越上两个石级时,抖然看清了那发光之物原来是两个大字:“冥室。”

他全身一抖,暗暗苦笑道:“离了冥潭,又到了冥室。”

可是既到了这里,又有什么法子?他一步步走了上去,终于发现那块石壁之上,有个门户的痕迹。他推了推未曾推开。

他借着那字迹的发光,在门户的四周找了找,终于发现了开关的暗卡,略一拨,一扇厚有五尺的石门立时徐徐而开。

但石门一开,从那石室之内,出其不意吹出了一阵冷风,独孤青松首当其冲,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一个踉跄退下了两级,这才站住,喃喃道:“果然不亏为冥室,好一个阴寒之处。”

他强忍住那股刺骨的寒冷,重又走了上去,首先触入他眼帘的,便是石室之中一张狭长、漆黑的石床,那股阴冷之风,好似便是从这床上散发出来。

他再游目而视,室内再无他物。

他不禁看着那张黑床发怔,他纵然在此室中能抵受那阴寒,但无食物,他也必死无疑。

他心里又有些着慌了,蓦地他看见那黑床的中央端端正正刻着一行字:“冥室无主,居者有之,练精洗髓,不食不饥。”

独孤青松恍然而悟,原来这冥室是专为练功而设,那么这张黑床分明有练精洗髓之功,躺卧其上,且有不食不饥的效用。但不知这一练要练到什么时候为止?

照目前独孤青松的处境,他既不能出去,又无食物,他是不得不躺在那黑床上了,他心中极不情愿地自语道:“好吧!我就练吧!把我所有的功夫重新再练吧!‘练精洗髓’,哼!说得好听,这一练,不把自己练成了枯骨才怪!”

他自己揶揄了自己一顿,又将他爹爹的尸体也搬在那黑床之上,自己就躺在一侧,双手从圣剑羽士的颈项下伸过,将他爹爹的尸体搂得紧紧的。

独孤青松,他太疲乏了,他需要休息、需要睡眠、需要调息,但那黑床却太过寒冷,他躺在床上,只觉得有股阴寒刺骨的阴气从他的背脊之中射入他的体内,他那里睡得着?他只有运起了全身的真气去抵御那股寒流。

照普通的情况,一个人越用真力,体力便越见衰弱;但躺在黑床之上却恰恰相反,越用真力,真力便越盛。

起初他未发觉这点,后来经过数个时辰的苦撑之后,当他觉得黑床散发的寒气渐渐微弱时,他始悟及这种道理。

他不禁大喜过望,暗自下决心道:“好吧!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练吧!把自己练得成仙成圣。”

顿时,他心无二用,便按照东海奇叟的九阴神功之法开始练。数个时辰后,他又按着鬼府阴气之法练。再过数个时辰,他又练地将那护身无形罡气之法。又过几个时辰,他便以大帝神风掌法练。

这些功夫,他周而复始,练过了三五遍后,才苏醒了片刻,暗自忖道:“我何不也照血影子蚩回的化血神功练练?看那种功夫到底有何精微独到之处。”反正他不食不饥,终日只有练功,想到便做,立时按着在帝谷之外,半崖石洞所记之化血功练了起来。

他到冥室,反正无日无夜,一直就在练功,也不知练了多久,尤其是练那化血功,他只感觉越练身上便越觉暖和起来。渐渐地他更感自己的热血沸腾了。可是这种现象不久也就正常起来,他又恢复继续练下去。

时光慢慢过去,实际过了几天他不知道,可是一次练功之际,他忽感自己的身体竟有些透明。他惊异地举起一只手放在目前。他在黑暗中久了后,已稍能视物,但当他那只手放在目前,分明隔着目光,而他竟能越过手背,看清手后的物件。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我已练成了化血功么?那有这么轻易?昔年血影子蚩回穷百年之功才练成血影,怎的我会在这短短的时日中练成此功?”他几乎不敢相信。

不过独孤青松屡获奇遇,未练化血功前,本身之功力已将及百年了,何况更有练精洗髓的黑床相助,更且他获有血影子的真传,故练来特快。

事实的证明不由他不信。

这时,他心里有些犹豫了,他自己对自己说道:“独孤青松!独孤青松!你是一派鬼府第三代掌门人,你是一代神将地将的徒儿,你是神风大帝的外传弟子,独孤青松!这化血功,你该再练下去么?你又要做血影宫的主人么?”

他躺在那张黑床上,轻轻摇头自语道:“不,你不该练!你根本不该练!”

他又继问道:“三百年前血影子蚩回以这化血神功,身化一道血影,杀人如麻,武林闻名丧胆,血影子更成为武林公敌,我如练成血影,以血影子蚩回的传人行世,岂不立刻也成了武林的公敌?我能继续练么?”

他的答案又是:“不,独孤青松,无论如何你不能再练下去!”

他又设想:“那时我将无脸再回鬼府别宫,我这第三代掌门人怎可练那种歹毒的功夫行世?那时地将师父更会以我这徒儿为耻,尤其公主师伯母更会以我为敌,因为神风大帝最大的敌人就是血影子啊!”

他又在心底连连道:“不,我不能再练了,我不能再练了!”

可是,他手中触摸到的是他爹爹圣剑羽士的尸体,他更想到自己的母亲伯叔尚囚血影宫中,最现实的便是自己尚在隔着无路可出的冥潭的冥室之中,除了练成血影,把自已练成有形无体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法能够安然走出冥室,离开冥潭?

他左思右想得不到结论。以道义论,他万万不该再练下去。可是以救人、报仇逃生的实际而言,他又非练不可了。

他陷入了苦恼之中,他一声声说:“不该练!”但同时又一声声说:“我要练!”

他矛盾了,最后终于那道义敌不过他逃生、报仇、救人的现实,他暗下决心道:“我练成此功,行走江湖时,只要仍本一贯的侠义作为,并没有什么害处,昔年血影子蚩回是藉此功杀人,而我用此功救人救己,又有何不可?”

他决定了,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继续练了下去。终于他练成了,当一运起化血功时,他便身化为一道血影。

他向他爹爹圣剑羽士告别,含着一泡痛泪,离开了冥室,无声无息通过了冥潭,身化一条淡淡的血影,从冥潭顶上石崖的细缝之中钻了出来,收去化血功,恢复了他原来的面目。但是他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有的话也是极度的冷漠和无情。

冥潭顶上石崖出来,正位在慈面阎君三间石屋左侧五十步之处。

他仍穿着一袭灰衣,站在那里静默了片刻,动也不动。

他心想:“我是再度为人了,谁知道这是成就了我,还是毁灭了我呢?”

他不动不响的兀然自立。

就在这时,远远走来了三个红衣人,他一望便知道那是血影宫的红衣使者。

独孤青松孤独而冷漠地哼了一声,忖道:“你们自动送上来了!”

那三个红衣使者立刻发现了独孤青松,不觉同声“咦!”了一声,道:“仙师今日有客人到来么?这人是谁?仙师从无客人,怎么今日来了这么一个年轻人?”

另一红衣使者道:“仙师无亲无友,这人绝不是他的客人,亦许是他的徒儿。”

“仙师有徒儿么?”

“未曾听见过。”

“这人来路有些不明。”

“可是你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又绝不像是找碴子来的。”

独孤青松听到这里,脸上更看不出丝毫的异色,他放开慢步,便朝三人踱了过去,他想探出血影宫确实的地址。

他走至距他们三丈远近之际,突听一个红衣使者道:“我想起来了,他一定是从青城山望月坪来的!”

“你何以见得?”

“我曾听说帝君召开金鼎大会,满以为水到渠成,坐享武尊之名,天下归宗,谁知半路杀出了蓝衣老祖和地将两人,手下更带着两个女孩儿。蓝衣老祖和地将均是百年之身,功深莫测不说,那两个女孩竟也个个熟谙大帝神风掌,这一搅,帝君能不能得那金鼎,号令天下,尚不可知呢!我想这人定是帝君派来请计于仙师的。”

“唔,你这话有点道理。”

独孤青松听在耳中,武尊之名未定,心中暗暗一喜,同时红衣使者所说的女孩,必是公主伯母的徒儿兰儿和秋儿无疑。照目前这种形势,万极帝君若不施阴谋暗算,单凭武功,他绝占不了多大的便宜,而且蓝衣老祖深谋远虑,也非一时之间能够暗害得了。他暗暗放下了一块大石。

这时,他已与三个红衣使者对面仅有一丈远了。

他径直接问道:“你们是血影宫的红衣使者么?”

三个红衣使者一怔,觉得有些奇怪,立时反问道:“阁下是谁?”

独孤青松冷冷道:“你们管不着,我问你们,血影宫在那里?”

“你是友是敌?”

“告诉你们管不着。”

三个红衣使者觉得独孤青松的来意不善,三人使个眼色,愤然道:“人有姓,树有荫,报个名来。”

独孤青松冷声道:“我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好,快把血影宫的地址说出来。”

三个红衣使者这是已确定独孤青松乃是敌非友,不禁哈哈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到这里来寻死,血影宫在阴曹地府,快报名受死,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独孤青松从容地停下脚步,仍冷声道:“你们真要知道我的名么?告诉你们就后悔莫及了!”

“哈哈!小子大言不惭!”

独孤青松两道冷芒的目光,一掠三人。

三人不禁打了个寒噤,道:“小子,好冷的眼力!”

独孤青松嘴角浮起一丝淡然的冷笑,问道:“血影宫在那里?”他迫上两步,冷冽的目光盯住三人。

三人已觉得苗头不对,一个红衣使者颤声答道:“在”

但他只说了一个字,另一个突然猛喝道:“在阴曹地府!”

随着他的喝声,迎面呼的一掌劈到,厉叫道:“我劈了你这小子!”

独孤青松顿时一阵狂傲、刺人心弦的狂笑道:“我独孤青松岂会怕了你们!”

灰影一晃,大帝神风掌应掌而出,只听三声惨叫,血影宫三个红衣使者七孔流血倒毙在当场。独孤青松连正眼也未看一眼,便转身缓缓步向石屋。

他轻声自语道:“慈面阎君,你的末日到了,我爹爹的性命,哼!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方能泄我报仇之恨!”

他步至石屋门前,但见木门紧闭,他在门前站了片刻,然后开声道:“慈面阎君,你出来见我!”

那扇木门呀声开了一缝,露出了一个中年黑衣人,他身子尚在门内,仅仅伸出头问:“谁?”

独孤青松认出这是血影宫八个黑衣尊者之一,独孤青松脸上现出一丝冷峭的笑容,道:“你道我是谁?”

那个黑衣尊者双目盯住独孤青松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毫无表情地道:“你找的是仙师,我怎会认识你?”

血影宫八大尊者并未见过独孤青松的真面目,所以真的不认识他。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道:“哼,等下你就会认识我了,慈面阎君在么?”

“你岂可这样呼仙师之名?他在是在,但现在正有事不能见你。”

“叫他先来见我!”

独孤青松显出一派冷峻至极的神情。

那个黑衣尊者一怔,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独孤青松尚未答话,石屋之内立时飘出一个柔和的口音,道:“尤尊者,不管是谁找我,叫他先在门外稍候,如不听话,便与我打发他。”那声音正是慈面阎君所发。

那个黑衣尊者的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恶狠狠的神色,大声道:“你听到没有?”

独孤青松蓦地狂笑,他的笑声凄厉至极,同时大声道:“慈面阎君出来见我,我片刻也不愿等。”

那个黑衣尊者不禁勃然大怒,一闪而出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这等嚣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撒野!”

石屋之内又闪出了两个黑衣尊者。

原先那人一见连忙问道:“捞到了么?”

一个黑衣尊者摇头道:“没有。奇怪!怎会捞不到他的尸体?当然他逃是一定逃不掉,咱们八兄弟紧紧守住了那翻板之位,并未见有人救他,也没听见有任何的异象。”

“据我想,潭中定然出了何种吃人之小兽,独孤青松那小子定然被它吃下充饥了。”

独孤青松一听原来他们是在那石屋之中打捞他的尸体,不禁更加狂笑了起来。

后来的黑衣尊者忽然喝道:“你笑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冷冷道:“你先别问我是谁,我问你独孤青松既然死了,还要打捞他的尸体干什么?”

“这你管不着。”

独孤青松冷哼一声,又道:“如你说出原因,我倒可以替你找到独孤青松。”

那黑衣尊者一怔,蓦地大怒道:“独孤青松在冥潭之中,咱们从早至午打捞了半日,尚且不见他的尸身,你小子既非本宫之人,何能找到他,小子你诳谁?”

他怒喝着,一副作势欲扑的模样。

独孤青松抖然大怒道:“你敢以项上人头作赌?”

“什么,你说什么?”

“我与你以人头作赌,如果我找不出独孤青松,这颗人头便留在这里。”

三个黑衣尊者同时一愕,其中一个半信半疑地道:“好,我告诉你,帝君正被蓝衣老祖和地将缠斗不休,独孤青松的尸身运到青城山便有大用。”

独孤青松顿时又大笑道:“可是又把死人当做活人用?”

三个黑衣尊者怒喝道:“那么独孤青松在那里?”

独孤青松更加狂笑不休。蓦地,他双目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扫了三个黑衣尊者一眼,道:“你们不认识我么?”

“你是谁?”三人一面喝问,一面连退三步,他们已感到事情出于意外。

独孤青松冷冷答道:“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四字,闪得三个黑衣尊者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谁能够活着离开冥潭?”

“我正是活着离开冥潭!哈!哈!哈!取你们的项上人头来!”

三个黑衣尊者同时挫退了一步,狂怒道:“小子,你诳谁?”

“你们还不信?”

独孤青松抖然跨前一大步,右掌一挥,朝一个黑衣尊者当胸打到。

那黑衣尊者一闪身,可是独孤青松自在冥室练功后,功力又不知精进了多少,那个黑衣尊者虽已练到与万极天尊不差上下的功力,但与此刻的独孤青松比较起来,那又差得太多了。

独孤青松未等他定住身形,左手又急扫,“丝!”一股洞金裂石的指风狂射而出,接着那黑衣尊者便是一声狂叫:“寒芒指!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同时他的胸前也射出一股血箭,“澎!”的一声倒了下去。

独孤青松脸上现出了无穷的杀气,冷哼一声道:“寒芒指功除我独孤青松外,还有谁能!你信不信?”

他话声一落,并不停下,灰影一晃,又早到了另一个黑衣尊者身前,大声道:“我独孤青松乃鬼府第三代掌门人,接掌!”

他单掌猛劈而出,整个手臂全变了紫色。

黑衣尊者大叫道:“这是鬼府阴风,紫印掌,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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