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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调虎离山

突然,独孤青松压抑着真嗓门,发出一阵难听至极的尖笑声,道:“凭你们武林五奇,还没放在我眼里。今夜我有心要会会烈马狂生,你们为何不让他出来见个高低?”

独孤青松一心想见见大叔,但就是不见大叔在场,对于圣剑羽士他本当也要直认,但想起圣剑羽士抛弃母亲及绿羽令主和赤叶宫主,他要留着将来逼圣剑羽士就范,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悲酸,借着脸上的泥巴掩饰自己的面目,使这些本是最熟悉的人一时认不出来。

对目前叫化装束的独孤青松最愤恨的是苍冥客,他见自己两个儿子被辱成那个样子,心中便存有一份强烈的恨意,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喝道:“狂叫化闭嘴,今夜首先我要教训你。”

独孤青松虽对白马二庄主心存敬意,但也有心点醒他对儿子管教上的缺憾,不禁冷笑一声,道:“你要教训我还差得太远,哼,闻名武林的苍冥客教出了两个这般傲慢不善的孽子,谅你也强不了多少。”

苍冥客气得挥身直颤,怒喝道:“狂叫化接掌!”“呼!”地他就一掌出手。

苍冥客虽以轻功驰名武林,掌力也自不弱,强烈的掌风,有如狂涛般劈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脚步一旋,脱出掌风之外,蓦地到了圣剑羽士身前,大声道:“你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羽士么?小叫化衔命而来,你儿子要我转告你,你如不接回雪山三雁,他就今生不见你!”

圣剑羽士全身一凛,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但是苍冥客怒喝一声,一股掌风又已扫到,独孤青松转身单掌一挥,喝道:“我有心助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你既然不听,以后他们如再骄狂,我可饶他不得。”

独孤青松这一挥,居然将苍冥客的掌力化开。

突然血笔秀才与神斧开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独孤青松大声道:“神斧、血笔,你们笑什么?你们一齐上,看我岂会惧你们。”

血笔秀才笑道:“那里来的野叫化,既未见你施何真功夫,你却一味大言不惭,岂不引人发笑。”

独孤青松心思一转,知道这位酸秀才狡计特多,他这话无非想引自己出手,看出自己的路数,不禁心中暗笑,忖道:“我就拿你开个玩笑,然后一走了之,看你又能看出什么?”想着,立施鬼影无形身法,旋身间便到了血笔秀才身前,伸手便扯血笔秀才那身蓝布衫。

血笔秀才大叫一声:“真有你的。”

一掌截至,独孤青松桀桀怪笑一声,道:“秀才爷,我是给你闹着玩的。”

但他身形一摆,早到了他身后,“嘘!”地在他脖子上吹了口凉气,血笔秀才忽地哇哇大笑,道:“我好痒啊!”

但他单手骈指如戟,出手如电,竟施出了成名的笔法,点向独孤青松制命大穴之上,片刻间,他指影如飞,罩住了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从未与血笔秀才过招,那知他这时虽仍笑声不绝,语气也好似闹着玩一般,实已动气,一招一式都是专找制命之处下手。

独孤青松那敢怠慢,鬼影无形身法展开,只见一条淡淡的影子绕着血笔秀才直转,但仍尖声笑道:“秀才爷,你动气了么?”

“没有啊,野叫化!凭你那等身手,还用得着我笔杆儿动气。”

就在这时,血笔秀才忽然变指为掌,呼地一股排山掌风向独孤青松当头罩到。

独孤青松不料血笔秀才表面随和,实则刚烈异常,这一掌恨不得置独孤青松于死地。

独孤青松暗叫道:“不要再闹下去,否则弄巧反拙,难以收拾。”

他避无可避,只得运起鬼府阴气,只防不攻,一掌封去,“蓬!”地一声大震,连退三步,血笔秀才也退了一步。这是独孤青松有心让他之故。

血笔秀才哈哈大笑,道:“野叫化,再接一掌试试。”

独孤青松已萌退意,竟忙叫道:“不行,不行”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远远忽传来大叫之声道:“掌门师弟,你在那里啊!”

独孤青松一听那叫声,竟是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的声音,立知定有大事,而且他要找了来,以为自己真是在和武林五奇对敌,斗了起来,岂不要糟?但是血笔秀才早已又是一掌劈到。

这一掌比原先一掌更加凛厉,同时神斧开山也沉声喝道:“野小子恐怕要逃,诸兄拦他去路!”

就在这时,金光一闪,剑豪后裔和元儿金剑已经出鞘,相隔三丈,凝立待敌。

圣剑羽士、凌霄客、苍冥客和神斧开山缓缓的双掌当胸,身影微移,已经各守方位,真是如临大敌。

独孤青松一看这形势,暗暗叫苦,知道武林五奇都已动真怒,势要擒他不可,他晃身间,避过血笔秀才的一掌,目光一掠,便见远远一条黑影电掣而来,猛地他运起十成功力,双臂一抖,“嗖!”地其速如风,拔起十丈之高。

神斧开山已经一声暴喝:“野小子,那里逃!”

武林五奇掌风犹如滔天骇浪,从独孤青松四周狂卷而至。

独孤青松只得运起十二成的鬼府阴气,凌空双掌一压,借势去如流星,横掠十数丈大叫一声,道:“幸会武林五奇,我去了!”

中途他再一点脚面,嗖地又窜出十丈,这才一打千斤坠,急泻而下。

双飞客也立展轻功绝技,追踪而上。

双飞客的轻功岂能与数百年独步武林的鬼影无形比拟,独孤青松轻笑一声,暗道:“庄主,你追我不上的。”

正在此刻,忽听元儿愤怒的喝道:“野叫化,接剑!”

一道金光像一道闪电般,疾射而至。

独孤青松立知元儿这个小煞星已施出了腾、翔二剑,独孤青松那敢大意,双目紧盯着元儿的剑光,不敢稍瞬。

他心知这至高御剑之术,无懈可击,如想破此剑术,除以至高的内力强行封住之外,便只有循着元儿的剑路腾身追随,趁隙夺剑,但这样只有也熟谙腾、翔二剑,且轻功已入化境,始可轻试。

这念头在独孤青松只刹那之间,不容多想,金光已临头顶,独孤青松一声大喝,道:“好个金龙神剑,来得好!”

随着他大喝之声,身形一晃之间,已腾身而起,贴着耀眼的金芒,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般,旋转腾跃。

元儿也一声厉喝:“你好大的胆子!”

金光暴盛,谁知正在这时,独孤青松也一声厉喝,道:“脱手!”

金光忽敛,一条黑影嗖地射起八丈,蓦地金芒如虹,暴射而下,“唰!”元儿那把金剑没入泥土之中,连剑柄也深入泥中三寸。

三十丈外,独孤青松又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高声道:“重阳佳节,万极宫中再会诸位!”

立时,他迎着疾驰而来的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狂奔而去!不过,耳中忽然飘来元儿狂叫之声,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当今之下,除了独孤青松大哥,谁能破我金龙神剑的腾、翔二剑啊!野叫化,你留名啊!”

独孤青松只在心中歉疚的暗笑,道:“元弟!你别怪我!这时给你们警惕也好,免得重阳之日你们轻敌了!”

转瞬间,戚继扬已相距数丈,独孤青松连忙叫道:“师兄!我是独孤青松,此地非谈话之所,且跟我走!”

戚继扬喜道:“掌门师弟!你真在这里,我找你好苦啊!”

独孤青松并不停步,奔向巫山县城,戚继扬紧随其后,独孤青松问道:“师兄,宫中有何大事么?”

戚继扬急道:“我看副帮主的性命,留不到重阳之日。”

“怎么?他已说出武林金鼎之藏宝图存在身边么?”

“这倒不曾,但他已中帮主下的迷药,现尚昏迷不醒,那种迷药据说在过一个对时后,便能醒过,但仍神智不清,那时他必会说出。”

“啊,他何时中毒的?”

“今夜二更过后。”

“哼!”独孤青松冷哼了一声,仰望了一下天色,但四更已过,心中虽十分焦急,可是今夜无论如何也已无法施救。他转口道:“那么我娘和绿羽令主的安全呢?”

“她两人有九龙神魔一力维护,尚不打紧!而且万极幻女认为既已取掌门师弟之性命,也不甚坚持取她两人性命。”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快至巫山城边,斜刺里窜出了冷雁蓉,她一现身便道:“青松哥!你方才好险啊!”

独孤青松一挽她手臂道:“回客栈再说罢!”

三人“嗖!嗖!嗖!”窜上了城墙,可是在他们身后也有一条黑影,悄悄地追随而至,不问可知,这人正是烈马狂生独孤子奇。

三人进了巫山县城,因城中集天下的武林人物,他们不敢登高奔行,却专走僻径小巷,左转右弯,不久来到一家客栈之后院,跃身而入。

烈马狂生功力已经恢复,紧紧地盯在其后,一见三人跃进院墙之中,不禁暗暗“咦!”了一声,道:“这不就是自己住的那家客栈么?”

原来独孤青松和冷雁蓉白日重重的辱了游氏兄弟一顿后,转回时也就有心落在这家客栈之中。

独孤青松早已将武林五奇起居之处摸清,三更前他更暗中察看了一番,这时他想起那根鬼王杖,不知如何竟会落在武林五奇的手里,他暂不先回自己房里,却首奔他们房里,取出鬼王杖,然后回房。

但他方退出房外,门前五尺之处,早已站着一人,独孤青松目光何等锐利,一见便看出正是大叔。

他心中一震,一股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强自忍住,怔怔凝立。

烈马狂生也怔怔地凝立当地,片刻后才柔声发问道:“是青松侄么?”

独孤青松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的眼泪,顺腮流下。可是他实在不愿此刻直认,因为一旦传出他仍活着,势又招来血魔帮接连的陷害和麻烦,甚至金钗教主和绿羽令主的性命也恐因此断送。

他咬牙愤然答道:“不,你见了鬼!”

烈马狂生愕然一怔,蓦地扬掌呼地劈至,沉声喝道:“你明明是青松侄,你能瞒过别人,岂能瞒过我,莫非你已变心,竟不认我这大叔了?”

烈马狂生功力恢复,自非等闲可比,独孤青松正想闪避,未料到斜刺里一股强劲绝伦的劲风猛袭烈马狂生。

独孤青松大叫道:“师兄,不可!”

烈马狂生心中一惊,滑步闪避,可是已迟了一步,被掌风的余势扫中,他一个踉跄,身不由己横退三步,始站稳脚步。

顿时他勃然大怒,正要发作,独孤青松的声音又大叫道:“师兄,那是我大叔啊!”

他被逼得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承认,同时朝烈马狂生一扑,猛地扑在他怀中,激动地哭道:“大叔,侄儿可想苦了你啊!请大叔原谅我,我实有不得已之苦衷。”

一时之间,把烈马狂生弄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独孤青松忽又转啼为笑,道:“大叔,你真是好了,你猜,我多么高兴啊!”

这时,冷雁蓉忽然也现身出来,笑道:“看哪,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般要人抱哪!”

独孤青松连忙放开烈马狂生,拉着冷雁蓉走到烈马狂生身边,无限高兴的道:“雁蓉,你看,他就是我的大叔,啊,你快叫大叔呀!”

冷雁蓉微微一拧身子,在独孤青松耳边轻轻道:“看你,也不害羞,你简直像个小孩子!”

烈马狂生仍瞪着双目,望着独孤青松,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半晌才喜极的跳了起来,一把捉住独孤青松,将他抱起老高,大笑道:“啊,青松侄,真是你!真是你啊!”

烈马狂生竟也泪如泉涌,全身颤抖的又道:“青松侄,你,你真把我担心死了!你,你也太任性了、太狠了!好!好!青松侄,就是这样,我佩服你,干,干他们”他口不择言大声的说,语声传出老远。

独孤青松也喜道:“是的,大叔!我就是这么干,我要尽情的干他们!”

烈马狂生抱着独孤青松打了几个转,几乎没有把他抛了起来,但是冷雁蓉忽然道:“青松哥,他们回来了,你要见他们么?”

独孤青松被冷雁蓉一语提醒,急道:“不,我暂时不要见他们!”随即他对烈马狂生道:“大叔,到我房里去,小侄还不能见他们,这时要见了他们,他们必会把我打成稀烂!”

烈马狂生笑道:“谁敢打你,我就和他拚了!”

“不,大叔!到我房里去,我还有好多的事和大叔商量,啊,我太高兴了,大叔!”

烈马狂生放下了独孤青松。四个人急急地走进了一间清净的上房,这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武林五奇等人已回来了。

血笔秀才仍在骂道:“好个野叫化!怪不得文骏、文彬不是他的敌手,独孤老哥,咱们今夜算是栽到家了。”

烈马狂生拍了拍独孤青松的肩膀,低声道:“青松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独孤青松也低声答道:“大叔,我原只想看看爹爹和叔伯们,但我又不能被他们认出,因为血魔帮尚以为我死了,谁知我却还活着,万一给魔崽子探出,我娘和令主的性命就危险了!后来他们竟围攻我起来,这时我就想给他们一点警惕也是好的,所以夺围而出。”

烈马狂生闻言默然片刻,蓦地目射奇光,盯着独孤青松,道:“你说你娘和令主,你那来的娘?是那个令主?”

独孤青松望望大叔,摇摇头,道:“我说出来怕你不高兴,答应我不生气我就说。”

“大叔那会生你的气?”

“大叔,我娘是金钗教主,穿黄衫的,这是你从前说过的。令主就是绿羽令主,大叔,你与她最熟不过了,她就是九龙神魔的小女儿金雯。”

“啊!”烈马狂生只啊了一声,便即无言。显然他内心之中,包藏着太多的悲痛和辛酸,他不让那隐藏在他心坎中的悲酸再表露出来。

但这却瞒不过独孤青松锐利的两目,他不知应说什么话,才能使大叔又喜悦起来,最后他终于说道:“大叔!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目前血魔帮凶焰大盛,我们要以全副精力去与他们周旋。”

烈马狂生点点头。

一旁的戚继扬忽然开口道:“掌门师弟,时候不早了,我待久了恐被发觉,我要走了!”

一语将独孤青松提醒,他脸上忽然显出一种冷峻之容,双目透着杀气,说道:“好,看来这事已无别法可想,明晚二更前,你与二师兄在宫中接应我,我势必要救出东海枭君,否则武林金鼎一落入万极天尊之手,事情便不好办了!”

冷雁蓉一听,神情大变,急问道:“怎么,我爹爹怎样了?”

独孤青松连忙柔声慰道:“雁蓉,你别着急,我们总得要设法救他出困。”转头又对戚继扬道:“师兄,你走吧,再耽搁天就快要亮了!”

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白须飘动之间,穿窗而去,他轻功之高使烈马狂生吃了一惊,但是目前他对独孤青松有太多不解之事,什么掌门师弟,而他又要去救东海枭君,分明这东海枭君便是早年无恶不作之徒,更使人不解的是冷雁蓉竟然是东海枭君之女。

他瞪着双目凝视着独孤青松,渐渐觉得目前的独孤青松已变了,他变得沉稳而干练了,可是也好像藏有太多的隐秘似地。

独孤青松望着;继扬去后,沉吟片刻,忽对烈马狂生肃然道:“大叔,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烈马狂生摇摇头。

独孤青松道:“几十年前的幽冥三凶,大叔听过这名头么?”

烈马狂生一惊,长长地啊了一声,道:“厉鬼上人之徒幽冥三凶,你说的是他们么?”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随又问道:“大叔,天山的大漠异人你知道他是谁?”

这时,烈马狂生已有所悟,双目一亮,道:“听你的口气,莫非他就是厉鬼上人的易名。”

独孤青松又点点头,道:“正是!大叔,目前小侄已是鬼府一派的掌门人,唉!说来话长!大叔,你愿与小侄和雁蓉走走么?数月来,我有太多的遭遇要告诉大叔,雁蓉也要听呢!”

狂烈狂生笑笑。

于是三人又离了客栈,出城漫步向江边而行,独孤青松娓娓的述说着自别烈马狂生后的遭遇,离奇曲折,令人动心,尤其烈马狂生听了独孤青松在西天目山绿羽林中的一段,更是感动莫名。

江水和晨光闪耀着,独孤青松在平静中结束了他的叙述。

冷雁蓉忽然大声道:“青松哥,今夜无论如何我与你同去救我爹爹。”

独孤青松紧皱眉头,道:“雁蓉别急!万极宫中戒备森严至极,我们得详为计划救人。”

独孤青松目光一瞥烈马狂生,忽见他已陷入闭目深思之中,他心中一动,暗道:“大叔智勇双全,不知他有何法能救得了东海枭君的性命。”

冷雁蓉正又要说话,独孤青松连忙阻止她,低声在她耳边道:“雁蓉别作声,大叔恐怕正想到一个法子,我们让他构想周到。”

冷雁蓉也看出烈马狂生默然沉思,蓦地,烈马狂生睁眼间,奇光一现,大声道:“有了!万极宫中戒备森严,青松侄若想强行救人,在那种高手如云之下,绝对无法得手,今日九月六日,距重阳之期,尚有三日,不如以调虎离山之计,骗出血魔帮之主力,然后青松侄才可从容救人。”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同时点点头。烈马狂生便说出了详细的计划,三人便悄悄返回客栈歇息。

但就在当日的午后,客栈之中忽然气急败坏的狂奔出冷雁蓉,她头发松散的直向街尾而奔,一面仍狂叫道:“武林五奇,名满天下,原来却是虚有其名,你们要抢我的武林金鼎藏宝图,我就是拚着一死,也不给你们!”

客栈中顿时又奔出神斧开山、血笔秀才和剑豪后裔,急急追向冷雁蓉,大嚷道:“丫头,今日你就是飞天遁地也要你留下武林金鼎的藏宝图,你待往那里逃?”

尤其剑豪后裔更怒气汹汹的大叫道:“那是我无名剑豪的家传至宝,岂容你丫头据为己有。”

前后四人就在遍街武林人物的巫山县城街道之上,呼叫而过。冷雁蓉更加大叫道:“我就是将图撕成粉碎,也不给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徒得去!”

这时,血笔秀才早已追近,冷雁蓉运起九阴神功一掌劈去!

血笔秀才退了二步,大叫道:“东海枭君的女儿果然有一手。”

冷雁蓉转身又逃。

他们这样一闹,巫山城大街小巷,顿时议论纷纷,尤其武林金鼎藏宝图落在东海枭君之女的手里一说,不胫而走。

这事大大地震动了巫山县城中所有人的心,但是既有武林五奇出头夺图,谁敢再插足进去?不过,各个的希冀相同,都希望冷雁蓉能走脱,不被武林五奇擒住,好让他们有得到藏宝图的机会。

可是,他们失望了,神斧开山和血笔秀才又同时追上冷雁蓉,冷雁蓉虽然疯狂的抵御,终于被血笔秀才点中软穴,当着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张纸图,哈哈一阵狂笑,道:“丫头,你有本事尽管找我武林五奇。”说罢拂开冷雁蓉的软穴,扬长而去!

冷雁蓉方待抢扑而上,斜刺里一个彪形大汉掠身而至,大声问道:“姑娘,你那张纸图真是武林金鼎的藏宝图么?藏宝图怎会落在你的手里?”

冷雁蓉心中暗喜,看其满面凶恶之相,便判定他必是魔帮之耳目,立时怒目相同,叱道:“你是什么人?我爹爹慎重的将图叫我存妥,难道还假得了,我今生今世势要杀武林五奇,方消得我心头之恨!”

她说罢愤然朝血笔秀才和神斧开山的去处追去,待奔至一条小巷前,忽然一声轻叱:“姑娘非找你们算账不可!”便朝小巷中一窜而入。

巷中阒无人踪,只有一个小叫化蹲在一个屋檐之下打盹,冷雁蓉上前踢醒了他问道:“小哥,你可曾见三个老家伙从此经过?”

小叫化正想答话,冷雁蓉身后一声冷笑,接口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凭你单身一个女人家,怎是武林五奇的对手?你若愿随贫僧到一去处,贫僧保管那藏宝图失而复得。”

冷雁蓉一愕,见目前是个枯瘦的老和尚,不知他是何来路,理也未理,提步便要向前行去。

枯瘦老和尚单手合十,又宣了一声佛号道:“女施主敢是不信贫僧之言?贫僧少林掌门智修,向无虚语。”

冷雁蓉一听这老和尚竟是少林掌门人更加愕然,不过她想起爹爹说过,齐王故宅地道之中,夺宝之人竟有少林前辈高僧碧目神僧,立知智修和尚此来绝非无因,全身一凛,冷声道:“不劳大师佛驾!”转身仍然举步欲行。

谁知老和尚蓦地面色一沉,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武林金鼎关乎武林祸福,非同小可!务请女施主随贫僧一行不可!”

冷雁蓉不禁大怒:“我不去,敢情你要动强不成!”

“事非得已,只好如此了!”

老和尚大大地跨上了一步,冷雁蓉身子一沉,狂叱道:“你敢动姑娘一根毫发,别以为你是少林掌门人,哼!”

她冷哼一声,已自发了九阴神功,蓄势待发。正在这时,那小叫化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绕到少林掌门人身后,轻轻问道:“老秃头,你是少林掌门人么,转过身来让我瞧瞧你的脸色!”

少林掌门人目中射出两道凶光,转身间,小叫化大叫一声道:“好凶恶的目光!”

蓦地,左指如电光石火,猛点而出,少林掌门人也出手如风,伏魔掌一封,谁知身后冷雁蓉轻叱一声:“着!”

少林掌门人已脸色惨变,踉跄扑前两步,小叫化这时也脸色一沉,双目杀光立现,沉声道:“见你两目,当知不是善类,你死前让你知道我乃鬼府掌门人独孤青松。”

说罢,小叫化猛然挥起一根粗如儿臂的鬼头杖,呼地劈下,顿时少林掌门人惨吼一声,脑浆四溢死在就地。

小叫化立时一带冷雁蓉,两人飞纵而起,越过小巷中一道高墙,悄然进屋,通过了几重厅,从一道侧门中跨了进去。

迎面烈马狂生俨然在室,走上前来笑道:“冷姑娘辛劳了!计已得售,今夜血魔帮必出全力夜袭客栈,冷姑娘和青松侄便可放手到万极宫去抢救你爹爹了!”

冷雁蓉微微一笑,独孤青松忽道:“今夜袭击客栈的,恐将不止血魔帮人,少林寺的秃头们也将会到!”

烈马狂生冷笑一声,街道之上,隐隐传来木鱼敲动之声,独孤青松低声道:“那恐将是碧目神僧。”

随即又有一阵清越的钟声传来。

独孤青松又道:“难道这是昆仑石钟老人不成?假如真是他,今夜巫山县城之中真有一场好戏看了!”

烈马狂生肃然站了起来,踱向窗口,忽闻一阵叮叮的马铃之声,渐行渐近,随即有个惊叹之声,脱口道:“啊,好个美艳的赤叶夫人!”

烈马狂生一听这名,脸色又是一沉,黯然回身,便见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已趺坐调息运气,以待黑夜之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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