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里寿手中“追命伞”一摇,怒叱道:“杀了他们!”
话犹未完,魔里寿抢先出招!
伞影一晃,伞尖立时刺向高秋眉心。
魔里海不知何时取出“丧魂棒”,以力劈华山之势,劈向高秋天灵盖。
而魔里青却身影一闪,抖剑刺向陈广陵。
高秋!好高秋!太阿神剑绕体飞旋。
一剑化开了魔里寿的追命伞,藉势转身,那“丧魂棒”就擦身而过,未沾分毫。
这才开始而已,高秋猛地由左侧返身出招。
一剑、一剑,一共七剑!
七剑幻做七道破空精电,纷纷刺向魔里寿。
魔里寿愤怒地猛一张伞,那七剑纷纷刺向伞面,那七剑虽未能刺伤魔里奇,却让魔里青打了个哆嗦!
怎地这人剑法如此之快?
魔里海的丧魂棒力道惊人,虎虎生风,那只要挨上一记,包管碎骨断筋、吐血而死。
可是——
尽管他挥棒再快,也打不中高秋变化难测的身影,更猜不透高秋那快如电的剑芒去向。
先前在出发时,魔里青就曾说过,高秋那小子剑法快得惊人。
这对魔里海、魔里寿起码也有个印象,知道如何去应付高秋的剑。
可是高秋的轻功之好,他们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这人的轻功,也好到这种吓人地步?
而陈广陵那一边——
魔里青的惊讶程度,并不小于魔里海、魔里寿。
他原本心想,比剑比不过高秋,对付陈广陵应该不成问题了。
岂料——
动手过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陈广陵的内力惊人,轻功尤其叫人乍舌!
魔里青的长剑号称“无影”,此刻他才见识到陈广陵快如无影的轻功绝技。
这都不提!
陈广陵双掌斜飞、并削、变化出奇,间或一道致命的指禅气柱由指尖弹出,也是气势万钧,令人咋舌。
狡黠多计的陈广陵,有时候又以筷子做暗器,直取魔里青双目,逼得他气愤乱叫!
魔里青的剑法其实是够凌厉、够狠疾、够辛辣了。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陈广陵。
陈广陵对敌经验丰富,反应又快如星火,要伤他于剑下,谈何容易?
魔里青深切惊觉到,如果高秋是狂龙,这陈广陵就是头猛虎,一样要命、一样不好对付。
一旁的指天椒可急了。
她可不想像个呆子一样站在那儿。
指天椒对着缠斗高秋的魔里海、魔里寿叫骂道:“喂!你们两个,过来一个!”
魔里海、魔里寿根本懒得理她。
指天椒指着拿伞的魔里寿,喊道:“拿伞的那一个,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魔里寿狂吼一声,猛地扑扫过来,他认为,先杀死这个多事的小妮子,一定可以给高秋、陈广陵心里带来不安、错乱。
魔里寿伞影一晃、一旋,那伞面竟出现了千奇百怪的妖鬼模样,伺机要扑出般十分吓人!
指天椒暗叫了声“娘”呀!
她总算还记得及时挥鞭出去,那长鞭一触及伞面,“兹”“兹”声起!
魔里寿那把“追命伞”上的妖魔鬼怪,立时消失无踪。指天椒一喜!
魔里寿却是大惊大即,怎么这臭丫头也会道术?
魔里寿终究是魔里寿,惊怒之下,收伞为剑,疾刺过去。
这一突刺的速度,又快又准,刺去的方向也叫人出乎意料。
这根本不是指天椒所能预防的,更遑论要避得开了。指天椒只觉眼前一花,那伞尖已来到胸前。
一旁陈广陵老早留意到了,手一闪!二道利箭也似的筷影,一取魔里寿后心,一射“追命伞”伞尖。
这两枝筷子简直就如同两把利刃!
来得巧!
来得正是时候!
魔里寿如果不退身闪避,那其中之一竹筷,必将透心将他钉死。
如果魔里寿退身,劲道一失,另外一枝竹筷势必将那“追命伞”弹掉。
这份判断之准、反应之快,也太过吓人!
陈广陵不愧是陈广陵。
魔里寿自然不想死,也之所以他侧身相让,这一下,伞尖就失去了准头。
魔里寿虽然紧握伞柄,另外一枝筷子仍然打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掉了伞。说时迟,那时快!
魔里寿身子不稳,脚步踉跄之际——
一条人影闪出!
雪白玉刀闪出刺眼光芒,裂帛声响接着响起!
魔里寿后腰多了道伤口,鲜血自那伤口涌出。
那条人影一击中了,立即飞身和指天椒站在一块。
那人正是水晶。
水晶紧抿双唇,脸孔略显苍白。
但,拚命的勇猛使水晶看起来,沉着、冷静,随时随地都会发出,足以令人致命的一击!
指天椒又惊又喜:“水晶姊……你……”
水晶道:“我来帮你!”
魔里寿捂了一手鲜血,狂怒吼叫起来。
那之前,他在流的都是别人的血,想不到今日,换成是他自己流血。
魔里寿双目尽赤,指着水晶道:“贱人!你今日死定了。”
指天椒冷笑道:“光会说有什么用?”
魔里寿尖啸声中,追命伞又风涌云荡般攻到。
水晶的玉刀,也毫不畏惧地迎砍而上。
指天椒娇叱声中,手中长鞭亦扫向魔里寿。
魔里寿的“追命伞”,威力之大是无庸置疑的,水晶的玉刀劈、砍、挑、刺亦刀刀险奇,刀刀夺命!
再加上指天椒奋力杀敌,一条长鞭挥舞得有条不紊,每一次都拍向魔里寿的双脚,给了对方不少压力。
大狗阿丹在一旁助兴吠叫着,一有机会它就冲上噬向魔里寿的后背,虽然没有一次咬中,却也给魔里寿相当大的困扰。
这些都姑且不提罢!
魔里寿最感吃力的,还是那神出鬼没的飞筷。
陈广陵那要命的飞筷,每次射出的时机,都是在魔里寿有机可乘,足以伤害到水晶等性命的紧要时刻。
魔里寿却又非避不可!
瞧那竹筷急飞破空之势,恐怕铁石可穿透,魔里寿可不想挨上那一记。
拚斗是惨烈、残酷的。
陈广陵战魔里青,必胜无疑。
高秋对魔里海,也是游刃有余,尽管对手是如此顽强。而水晶、指天椒两人力斗魔里寿,有陈广陵一旁相助,胜负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五十招再过后——
魔里青的左肋,硬是挨了陈广陵一掌!
魔里海身上多了七道剑伤,伤口一样都是七寸大小。
那是太阿神剑所造成的结果。魔里寿除了先前被水晶奇袭下的,那条血槽外,没有再受任何伤害。
但他已青筋浮额,筋疲力尽了。
现在——
高秋和陈广陵都准备擒下对方了。
陈广陵猝然双手暴挥,那一刹那,魔里青竟感觉到陈广陵多了千百只手!
在陈广陵跃身弹起的片刻,无形罡气夹着数十道逼人劲气突射而至!
一指禅!
独歩江湖的一指禅!
魔里青“无影剑”欲急速挥舞,盼能破解陈广陵的一指禅。
但,魔里青竟惊愕发现长剑,挥砍的速度慢了许多。像是被空气中的无形物质冻结住了。
那是“无形罡气”!
陈广陵聚集十二成功力,所发出的无形罡气。
魔里青剑势一慢,就有三道一指禅弹破他的肌肤,留下一个血洞。
魔里青立即弃剑,双掌推出毕生功力,硬是和陈广陵拼斗内功。
“碰”地巨响!
在余劲丝丝响声里,两从各自退后数步。
陈广陵只是喘气急了些,脸色也稍嫌苍白。
但,魔里青却一股儿跌落在地,喉咙一痒,“哇”地吐出口鲜血来。
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
魔里海手中的“丧魂棒”,挽了个梅花形。
立即有五条不同颜色的毒蛇自棒顶飞出,急噬高秋。
那又是邪术!
可惜他遇到了高秋!
高秋不急不忙,太阿神剑舒卷如虹,分成五抹精电挑向那五条毒蛇。
立时,毒蛇被绞成血肉掉落于地。
魔里海怒叱声中,“丧魂棒”竟弃置于一旁,探怀取出一只灰土状的筒状物。
那筒状物着地碎裂后,竟然迸裂出一蓬蓬红毒毒的,泛着青亮焰头的火蛇卷缠向高秋。
高秋口念真言,太阿神剑剑尖冷芒迅速扩散了开来。
在剑气弥漫中,魔里海的亮焰火蛇,又全数化为乌有。
魔里海嗔目狂叫!
原先被弃置一旁的“丧魂棒”竟一晃一闪,幻化成一头金彩蛇,猛不防地噬向高秋身后。
这一着,是高秋没有想到的。
他原本就没有留意到那弃置在后的“丧魂棒”,等到他要想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高秋虽迟了。
水晶还来得及。她离高秋最近,她也一直在小心那“丧魂棒”,眼见高秋危急,水晶不由分说,手中玉刀飞旋斩出!千钧一发,“削”地砍断了蛇头。
水晶解救了高秋的危机。
她自己的危机却已迫眉而来。
玉刀已失,魔里寿乘隙,一伞刺到水晶小腹。
“卜兹”的入肉声!听起来是那么惊心刺耳。
指天椒心急大骇,却也来不及救走水晶。
水晶只觉腹中一凉——
魔里寿握住伞的把柄,狠酷冷笑中,就想张开伞身。
这“追命伞”只要一开!
水晶心然会被撑破腹脏而死!
陈广陵如电般地闪至,手一扬——
蜂尾针二十枚射向魔里寿握伞的右手。
而他自己却运起“踏雪七式”绝技冲向前,将水晶的身子带离伞尖。
事情的变化快如星火。
魔里寿拼着那二十枚蜂尾针,硬是张开“追命伞”!
那刹那间,伞身在水晶的肚中还有一寸。
伞一张!倒勾的伞柄全开。
水晶眼看就要香消玉殒,断身而亡——
陈广陵左手一挡!
那伞只张开到一半,就停止了。
因为陈广陵左手挡住了伞身,虽然许多伞骨札进他的肌肉之中。
但,这一顿的时间——
水晶整个身子,已脱离伞尖。
而高秋亦已人剑冲回。
一刺就是一百三十一剑!
吓!
一百三十一剑!
剑身连着剑身。
剑刃勾缠着每一寸空间。
长龙似的光芒,回绕流旋而起!
太阿神剑长吟急颤、穿射涌掠!
魔里寿来不及再有任何反应。
他整个身子便被埋葬,在这样眩目夺神的剑光之中。魔里寿其实并没有受太大的痛苦。虽然,他原本壮硕庞大的身躯,如今只剩下一堆血肉!
魔里海趁高秋挥剑斩杀魔里寿时,一把抱起了魔里青以土遁法逃去。
并不是魔里海不顾魔里寿的安危。
事实上,当高秋运起“御剑成气”的至高剑术时,魔里海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去帮助魔里寿的。
他明白魔里寿在剑光包围之下,惟有一死而已。
魔里海总算当机立断,趁机将魔里青救走。
高秋没有心思去追杀魔里海和魔里青。
他先替脸孔早已失去血色的水晶封穴止血!
陈广陵扯下嵌入左臂的伞骨,趋前道:“她受伤不轻,先替她止住血。”
高秋点头道:“她还有救,我先抱她进屋疗伤!”
陈广陵道:“‘玄龙丹’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高秋转身对陈广陵道:“你的手,要不要紧?”
陈广陵看了自己血迹斑斑的左手,笑道:“暂时没事,你先去治水晶的伤罢!”
高秋抱着水晶进去疗伤。”
陈广陵先吞了粒玄龙丹在口中,然后转对在一旁楞住的指天椒道:“你没事吧?”
指天椒呐呐地道:“我……我没事……”
“那最好,你先将地上这尸体埋一埋,我去城内一趟!”
指天椒怔道:“你……你又要进城?”
“趁现在敌人刚退,我得要去准备一些应敌东西才成,何况,水晶新创旧伤都不轻,光靠玄龙丹是不够的……”
指天椒道:“那……那你自己要小心!”
“你也留意些,别出错了!”
指天椒咬咬下唇道:“知道了。”
高秋的神情很复杂,一变再变又变。
他对水晶舍身相救感到感动。,
其实,魔里海那只金粉毒蛇即使吞噬上高秋一口,高秋也有自信可以逼出蛇毒,无关大碍的。
而水晶却冒着必死的危险相救,令高秋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高秋并指如雷,迅速为水晶疏通体内凝结、郁积之气血!用内功替她疗伤。
昏迷中的水晶,轻唉一声,缓缓张开眼睛。
高秋轻声道:“水晶,你没事了……”
水晶惨笑道:“高公子,你无恙就好了……”
高秋叹气道:“你真是太傻了,何苦挨那一击?”
水晶声音很轻很轻地答道我……只是……贱命……一条,能够替高公子挨一刀,我十分高兴”
水晶一用力,又是一阵咳嗽!
这一咳,还咳出了满手的血!
高秋急忙塞了料玄龙丹在水晶口中,说道:“现在,你什么也别说了,只要静静养伤就好了……”
水晶还想说话。
高秋叹气,点了她的黑甜穴,水晶立时又昏睡过去。高秋轻轻带上房门离去。
走到大厅,看见只剩下天椒一人在那里。
高秋道:“天椒,广陵呢?”
“他说他要去准备应敌的器具和伤药。”
“嗯!你还好吧?”
“我很好。水晶姊怎样?要不要紧?”
高秋皱眉叹道:“她已脱离险境了,不过受伤太重,不是十天半月能治好
指天椒道:“那可糟了,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赶路了。”
她的意思是要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高秋摇头叹道:‘
“我们现在不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我们换了地方,对方一样可以找到。”
指天椒道:“敌暗我明,太危险了!”
高秋道:“不!只要我们守稳这个地方,对方攻不进来!”
“那我们也出不去了?”
“等水晶可以行动时,我们立即分批离开!”
指天椒道:“分批?兵分两路?”
“不错,一来可以分散敌人注意力,二来也叫魔域分不清虚实。”
“好!我要跟你一起!”
高秋摇头道:“不行!你跟广陵一道。”
指天椒脸色转为苍白道:“不行!”
高秋正色道:“听着!你同广陵一路,我护送水晶安全离开。”
“我不要,不要,不要!”
“你跟广陵比跟我安全多了!”
“那叫水晶姊跟他嘛!我要和你在一起。”
高秋道:“我有道术,可以保护水晶,广陵不同。你跟他在一起,敌人给你们的压力相对减小许多,懂吗?”
指天椒流出眼泪道:“那干脆大家一起走!”
“不行,目标太大!”
指天椒垂首低泣道:“我知道了……你爱上水晶姊了,对不?”
高秋一楞,叱道:“胡说!”
“我才没胡说!”
指天椒伤心地哭道:“她替你挨了一刀,你心疼,你爱上了她……”
高秋忍住气道:“你瞧你,胡说八道什么!”
指天椒想到自己一直深爱高秋,想不到他竟变心,忍不住愈哭愈伤心!
高秋叹气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不对!”
话罢,高秋拿了壶水又进去屋里,替水晶包扎伤口了。指天椒看高秋不理自己了,哭得是柔肠寸断,令人闻之鼻酸。
古刹!
魔里海和魔里青再度回到古刹!
那座阴森、恐怖的妖异神像,“蓦”地张开双眼,眼瞳中尽是残酷、恶毒之神色!
“你们失手了?”
魔里海和魔里青没有答话。
那也就是默认之意。
魔里海沉默片刻才道:“禀冥帅,那高秋的道法太高,我们拿不下他,连魔里寿也死在他剑下!”
冥帅冷笑连连,嗤声道:“不管怎样,你们输了是不?”
魔里海、魔里青惶恐地颤抖道:“是!”
冥帅忽然大笑、狂笑起来!
整个古刹,尽是他刺耳、尖峭的笑声!
冥帅似乎笑得很得意、很开心!
而魔里海、魔里青却面色急变,转为死灰。
在魔域多年,他们早已知道这冥帅的习性,杀人的习性!
在他笑得最开心时,往往也是他出手最狠毒的时刻!
眼前高秋等人,并不在这里。
魔里海和魔里青当然立即可以猜出,冥帅要杀的人是他们二人。
冥帅的残酷手段,他们都见识过。
那种惨无人道的手法,就是看也足足可以把胆汁吐出来。他们却想不到,今日那些杀人的恐怖手法,要用到自己身上来!
冥帅一边笑一边道:“你们办事无力,留着又有何用?”
魔里海、魔里青立时冷汗透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冥帅这句话,已经很明白了。
魔里海、魔里青业已被判死刑。
而冥帅似乎还很开心,像是在对老朋友说话般,亲切笑道:“‘万毒攻心’和‘断肢残骨’你们任选其一,这已是我对你们最大的厚待了。”
魔里海、魔里青脸孔立时冻结在那儿!血色全无,像是遭了电殛般失去了知觉。
“万毒攻心”、“断肢残骨”他们并不陌生。
也正因为太熟悉了,才会如此惧怕惊骇。
所谓“万毒攻心”是在人的皮肤上,放上百十种毒物,那些毒物每一种都有烈毒,一齐咬在肌肤上,毒性又反而变慢。
中毒之人必须在千百种毒虫咬噬下,忍受着毒性攻心而死的可怕滋味。
而“断肢残骨”则是将人以水银脱去人皮后,一截一截地砍掉,先是双腿,再者双手,让人慢慢地痛苦死去。
这两种方法,都是一样歹毒、一样灭绝人性。
而冥帅竟说这对他们已算是相当仁道了。
这冥帅的心肠之毒,也不是一般字眼能够形容的了。
冥帅再一次笑道:“好了,魔里寿在黄泉路上必然孤单得很,你们还是快去陪他吧!”
蓦然间——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哟!你又要杀人?太不给面子了吧!……”
冥帅停止了笑声,冷冷哼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
随着话声,古刹又走入一个女郎!
这女子年纪不过双十,却娇艳如花,有着少妇的成熟风韵!
这女子不但美,而且美得妖娆、美得过火!
那双勾人魂魄的媚眼,看得令人都瘫软了。尤其她此刻身上仅披着一袭,几近透明的白色轻纱。
胴体美妙、曲线毕露,那令人遐想的私处,若隐若现,简直令人不能自主,心旌动荡不已。
她不是旁人。
正是魔域中的“猫女”——魔神之女。
也就是冥帅的胞妹,心狠手辣不输其兄。
猫女一来,魔里海、魔里青不禁心中暗喜,认为得救了。
冥帅化身的神像,冷哼道:“谁让你来的?”
“我高兴来就来。”
“哼!这件事你不用管!”
猫女笑得花枝乱颤道:“我也不想多管。不过,魔里青、魔里海你不能杀!”
哼!办事不力,留着何用?”
“我留着自然有我的用处。”
冥帅冷笑道:“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了?”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冥帅似乎对猫女有诸多顾忌,哼声道:““男人多的是,你可以找别的。”
“不行,只有魔家四将可以满足我的需要。”
这猫女显然是一个淫娃、荡妇。
冥师尖峭地道:“若不是你日夜和魔家四将‘厮混’,他们今天功力也不会大打折扣,放走了水晶那臭丫头!”
这话一出,魔里青和魔里海老脸上俱都一红,尴尬起来。
猫女却是一点也不害羞,反而咯咯笑道:“怎么?你也想试试?”
这话端的是寡廉鲜耻已极。
冥帅冷哼道:“你莫要忘了,我至少还是你胞兄。”
猫女笑答道:“那你就更该成全我的好事。”
“哼!父王怪罪下来,你承当得起?”
“这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你还是去杀掉水晶那死丫头吧!否则你自己就提头去见父王罢!”
冥帅冷笑一声!
那神像又像是失去了生命般,枯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了。
冥帅收起“枯木神功”早已远走,消失无踪了。
魔里青、魔里海两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好像走了一趟阎罗殿又回来一样。…
魔里青拱手拜谢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魔里海亦起身谢道:“属下等誓死效忠公主。”
猫女又是一阵荡笑。
一边笑,一边搔首弄姿,身上每一寸似乎都可以看到了。
逗得魔里青二人欲火高涨、口干舌燥!
猫女媚笑道:”“我救了你们俩,你们知道该如何回报吧!”
说着,身上那件白纱突然掉了下来!
猫女轻轻用手抚弄着自己全身,挑逗道:“你们还不过来?”
魔里青首先扑了过去!
魔里海裤子也只脱了一半,就等不及冲向去!
猫女则满足又快乐似地,呻吟浪叫着!
任由魔里青、魔里海两具粗壮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陈广陵再回到木屋时。
左手的伤口已包扎好,用白布紧紧缠绕着。
他右肩侧背了一大袋的东西,和伤药回来。
陈广陵进屋后,却只看到指天椒一个人扒在桌上哭,好像还很伤心的洋子。
陈广陵奇怪道:“喂!你又哭什么?”
指天椒冷不防地吓了一跳,一看是陈广陵,伤心更甚地道:“你……讨厌啦!你们都是坏蛋!”
“我们?”
指天椒抽抽答答吟泣道:“高大哥不要我了……”
陈广陵有趣地笑道:“因为他有‘新欢’了……”
说到这,指天椒哭声也大了起来。
“他的‘新欢’是谁?”
“水晶姊啦!……唔……”
陈广陵失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他亲口告诉你了?”
“我自己看出来的!”
“呵!你这么会看,怎么我看不出来!”
“哼!高大哥对她那么好,替她疗伤,骂我还不说,还叫我以后跟他分开走!”
陈广陵愈听愈好笑。
如果拿水晶和指天椒一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哪!
水晶既聪明又善解人意,武功好又机灵。
而指天椒呢?
陈广陵想来想去,只想出一点。
比起“骂脏话”,指天椒就可以算第一了。
还有煮难吃的要死的饭菜,也是无人可及。
别说是高秋要选水晶,就是白痴也不至于去选择指天椒。
想到这儿,陈广陵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指天椒瞪眼气道:“我被人遗弃,难道很好笑?”
陈广陵心里想的确是很好笑,可是嘴上却装成颇为同情似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高大哥狠心辜负我,我又能怎样?”
“我是说,你今后何去何从?”
指天椒目涌泪光哭泣道:“我也不知道。”
“不如你回你爹的山寨吧!”
指天椒立刻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要回山寨!”
“那你要去哪儿?”
指天椒冷笑道:“我打算一个人过活!”
“一个人?”
“到了我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自杀!结束我的生命。”
陈广陵失笑摇头道:“怎么说‘自杀’这种傻话呢?”
指天椒哭红了眼道:“我没有了高大哥,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哼!我可不同,没有银子花才是我认为最没意思的惨事,而且就算如此,也不可以轻生,因为生而为人就该对生命尊敬。
指天椒流泪又道:“你又没失恋,说得当然轻松。”
陈广陵笑道:“失恋算什么?失‘败’才惨哪!”
“哼!你就会说风凉话。”
笑了笑,陈广陵正经道:“其实,说真话,你不要因为失恋就怨天尤人,说什么自杀,你也不要忘记了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遭遇比你更惨呢!”
顿了顿,陈广陵又接道:“更何况,你还有亲情、友情,并不是一无所有啊……,你如果真有自杀的勇气,就更该有活下去的勇气才对。”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道理。
不要说指天淑感到吃惊,就连陈广陵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陈广陵的话一点也没错。
人的一生中。
有多少人为你,不计心血的浇灌,不问收获地付出,一切都只是希望你幸福、平安、快乐。
你能够不心存感激吗?
你又怎能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
为情而死的人,他们是绝对无法了解真爱的。
陈广陵也许浪荡、也许随便些。但,他懂得生命的珍贵。
世上没有永远的顺境、好事。挫折来的时候,你可以伤心、难过,也可以哭个痛快。
陈广陵有一次丢了三千两银票,就心疼哭了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哭够了,就忘记了伤心事,笑嘻嘻跑去钓鱼采野果了。
重要的是,伤心过后,你必须站起来。
只要你挺直腰站起来了。”
难题也就变得简单、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