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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黄泉路上

话再又说回到那神秘女子——水晶。

水晶离开陈广陵后,一人又继续逃命,这次她往南方跑!

她记得陈广陵是往南方跑的,由此可知南方定然有较大的乡集城市,在杂沓的人群中,较容易避开敌人的追杀。

水晶身负重任,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先前,那七名“乌鸦”杀手虽已全部殆毙,但,她也感觉到敌人愈来愈靠近自己了。

水晶这一路奔来,天色又已初现曙光,眼见黎明就要到来!

水晶不由精神大振,心中暗忖道:“这下,应该逃离魔掌了!”

岂料——

一声怒喝紧接响起:“臭丫头!纳命来!”

水晶听到这一怒喝声,脸色全变!

这声音带给她的恐怖,实在太大了!

也之所以,水晶竟像是木雕般的塑像,一下子呆立在那儿了。

那说话的人终于出现了!

一身战袍、金冠、玉带,手持一把古剑,好不威猛!

说话的人年纪四十许,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如冷芒,模样威武犹如上古神将!

水晶一时愣住,竟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魔家四将,魔里青……”

魔里青?!

水晶口中的魔里青是何许人物?

为什么让水晶惊慌至此?

那魔里青注视着水晶道:“你逃得了吗?嘿嘿……”

水晶终于恢复了神智,冷静道:“我逃不了也无妨,我的姊妹总有一人能逃开!”

魔里青轻蔑地笑道:“你在作梦!另一个丫头,叫做碧玉吧?一个时辰前,已经死在我的剑下!”

水晶闻言,浑身一颤:“碧玉……她……”

魔里青冷冷地道:“现在轮到你了……”

魔里青右腕一翻,缓缓拔剑出鞘,剑式虽古旧,但无疑是一只好剑!

这瞬间,周围的空气,突然又寒冷了许多!

水晶也许是因为她姊妹碧玉的死,给了她不畏死的勇气,轻叱声中,手中玉刀飘闪,刺向魔里青!

这一刀不但快!

快速之中,又隐含了七种变化!

每一个变化都足以致敌于死!

魔里青冷笑声中,三尺长剑一展,幻成一道光弧,迎向水晶。

水晶的那一刀,竟穿不过魔里青的剑网!

水晶立即收刀,抽身!

魔里青的剑网同时一收,在一刺!

这一刺,竟然就是二十八剑!

好快、好狠的剑法!

水晶的瞳孔一刹那暴缩,手中的玉刀急忙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地,剑刀一共交集了二十七次!

魔里青一共刺出二十八剑。

水晶尽全力,也只能接下二十七剑!

最后一剑,“刺”地刺在水晶的左臂上!

刹时鲜血滴溅而出,水晶往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来!

魔里青一展身形,剑又以风雷之势地狂舞而出!

水晶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再举刀相抗!

长剑在魔里青的手中,快得像是光束!

每一剑都是刺向同一位置!

每一个位置也都是水晶的咽喉!

这之间,水晶一退,再退!

长剑距离水晶的咽喉,也愈来愈近!

水晶当场手忙脚乱!

虽然她一一以刀接下,但她的步伐已失去章法,刀势也不比方才那么凌厉了。

魔里青又岂会放过这一个机会?

剑光一闪,又组成一面剑网。

这剑网四面都是利刃,只要陷入其中,只怕要被削成肉屑!

水晶在刹那之间,至少打了七、八个寒噤!

她不能死在魔里青的剑网之下!

一咬牙!

水晶连人带刀冲向这剑网的中心!

剑网的中心,自然就是魔里青!

水晶以险招相搏,赌的就是魔里青一只右手。

魔里青自然不肯伤及自己的右手。

剑网一敛,魔里青侧身相让!

水晶这一刹那,身上又多了数十道伤口!

那是被剑网的锋刃所划破的,皮开肉绽,鲜血立时染红了她的衣裳!

水晶这个片刻,离开了魔里青有四步之遥!突然,水晶反手一刀!

那玉刀回旋着飞展而出,这一刀,刀势凌厉,显然是水晶尽全力抛出的一刀。

魔里青皱眉,挥剑荡开了玉刀。

水晶也就趁这刹那,又跑了有七丈之远!

魔里青正想追去,但身形才动,脸又红了起来。

先前截杀水晶的姊妹碧玉时,已经用了不少内力。这一路疾追,再加上和水晶拚杀之下,内力显然耗去不少。

内力一时接转不上,便又散开。

等到一口真气又聚上的时候,水晶亦已逃远,魔里青想追也追不上了。

魔里青收起长剑,冷冷的自语道:“跑吧!看你还能跑多远?看你跑不了多远,身上的血只怕便要流尽!”

魔里青沿着水晶的血迹,一路追去。

水晶能逃过魔里青的追杀吗?

情节发展至此,愈来愈玄奇、诡异了。

所谓的“日帝”又是谁呢?

答案都隐隐约约地呼之欲出了!

别心急,慢慢欣赏更精采的内容吧……

凤凰城内的清晨,城内一片热闹,市集又要开始。

卖菜的、卖什锦杂物、特产的、贩夫走卒、男男女女的、逛街的、进香拜拜的,好像在京城一样热闹!

高秋一早起床,先走到前面向店小二要了一盆洗脸的清水,随即又回到自己的房中。

他瞑目盘膝坐下,导真气运行于四肢百骸和各个经脉,徐徐吐纳,瞬即物我两忘。

直到店小二来敲门了:“高大爷,你要的清水来了!”

高秋含笑道:“进来!”

店小二把一盆子清水,放在梳装的桌上,笑嘻嘻道:“大爷,你起得可真早哩!”

高秋拿了块碎银子给他,顺便道:“你再送两盆洗脸的清水,到我朋友房间!”

“是!大爷”

店小二离开了,喜孜孜地去办事了。

毕竟像高秋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到底也少见。

高秋梳洗完毕,顿觉精神一振,心情也格外开朗。

又过了一会儿,陈广陵来找他了。

高秋见陈广陵笑道:“早,一道下去用早点!”

陈广陵轻笑道:“昨晚吃太饱了,一时还不饿,先来找你聊聊天。”

高秋倒了杯小二送来的热茶给他,笑应道:“好啊!聊聊天也不错!”

陈广陵说道:“说起来也真是的,这些日子,赚钱好像不太容易啊……”

“陈大侠!”高秋笑接道:“坏人都被你吓得不敢出来了,你去哪儿捉?”

陈广陵笑笑道:“这倒也是啦。想想,我一世英名,还有谁敢出来为非作歹、胡闹惹事……嘻嘻……”

高秋明白笑接道:“这也好,咱们便一起回飘缈峰吧!”

陈广陵耸肩笑道:“也只有这样了。喔!对了……”陈广陵想起了水晶那桩怪事。

“怎么?有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路上遇着了一件怪事。”

高秋随口问道:“什么怪事?”

“哪!是这样的,途中,我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自称是水晶……”

“你艳福不浅啊!”高秋笑着回道。

“先听我讲完,那女子误认我为‘哮天犬’,又说什么她是日帝派来的……”

陈广陵话没讲完,高秋笑容敛起,正色道:“你说什么?”

陈广陵被高秋的反应吓了一跳道:“怎样?你难道知道那水晶的来历?”

高秋颔首道:“等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遍。”

陈广陵于是仔仔细细地把事情再说一次,包括了那水晶的穿着是如何的古怪,完全是前朝的打扮,以及被七名“乌鸦”杀手,追杀的经过。

话说完之后,高秋才道:“就凭你讲的这些,我也不能断定那水晶,是否真的来自天界中人?不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陈广陵十分高兴地道:“好极了,我正想听听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高秋于是慢慢地道出这件离奇、诡异事件的原委……

在传说中,那是相当久远的事了。

那时候的武林,完全是弱肉强食,血腥杀伐的时代。没有所谓的正义、公理,也没有白道、黑道之分。

传说中的“天界”便应运而起。

“天界”中天人是一群主持正义,替天行道的不死之人。

天界中,日帝最大,武功也最强,高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

日帝有一后一妃,分别是夜后、星妃。“星儿”、“月女”分别是星妃和夜后的子女。

此外,“风刀”、“雨针”、“雷斧”、“电剑”则是天界的四大护卫。

日帝除了有四大护卫外,手下还有十二星肖!

那十二星肖也就是:“巧鼠”、“蛮牛”、“奔雷虎”、“狡兔”、“青龙”、“赤链蛇”、“追风马”、“百变羊”、“醉猴”、“司晨鸡”、“哮天犬”、“病猪”。

说到这儿,陈广陵笑道:“哇!这么精彩,好像神话,继续继续!真好听……”

高秋接道:“正所谓阴阳相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时的武林后来又出现一批,来自魔域中的妖人。”

魔域和天界是对立的!

魔域的统领是“魔神”,“魔神”以下是“鬼母”及“阴姬”。

“鬼母”之子是冥帅,“阴姬”之女是“猫女”。

另外魔界中的“魔家四将”,分别是魔里青、魔里海、魔里寿、魔里红,俱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

此外,魔域中最可怕、最奸毒的要算是“变化大师”及“法杖女巫”了。

魔域和天界并起,那一次的争战,真可以惊天动地、鬼哭神嚎来形容。

也正由于那一激战之后,天界和魔域又同时消失了。

据说,那是“日帝”和“魔神”战成平手,彼此相约,除非有一天谁打败了对方,否则俱都不再重出江湖。

高秋轻吁了口气:“那之后,天界和魔域也就不再出现于江湖之中了。”

陈广陵讶问道:“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一直是个谜,解不开的谜。所以,你方才提到‘日帝’和‘哮天犬’,我会吃惊正是这个缘故。”

“可是你提的那些天人中,并没有水晶这个人啊?”

高秋解释道:“传说中,‘月女’有两名奴婢,虽然是主仆,但月女和他们情同姊妹,水晶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陈广陵听完,点头道:“那么追杀水晶的那些‘乌鸦’杀手,也是来自魔域了?”

“冥帅的手下一些杀手称作蝎子和乌鸦,看来是不会错的。”

“那这次,水晶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高秋淡然笑道:“这个谜题,太难解了,不如静观其变!”

陈广陵拍手笑应道:“嗯!说的也是。但这件事,我开始觉得好奇、有趣了……”

“更何况,目前为止,那水晶的话,我们也只能半信半疑。”

陈广陵问道:“话又说回来,如果魔域真的再危害江湖,你怎么办?”

“自然是阻止他们的行动。”

不知道想到什么,陈广陵笑问道:“天界中的人,都怎样?”

“你是问武功?”

“不,我是问他们……嘻嘻……银子多不多?”

“据说天界中,有一座金山、玉矿和珍珠井,富可敌国……”

陈广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登时立下决定道:“好,那我帮天界中人。”

“呵呵!你真不愧是大侠。”

“那还用说,不过,大侠,也是人,人总是要花钱的。天界既然银子那么多,我就看在这点份上,帮他们一次罗……’说到此,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高秋笑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陈广陵笑眯了眼答道:“哈!你就不晓得了,花钱有花钱的乐趣啊!”

“你说说看!”

“哪!比如说我心情好时候,吃饭时给店家一块金子,住客栈给一块金子,付小帐也给一块金子,看看人家吃惊的样子,多有意思……”

高秋失笑道:“这是什么歪理?”

“这是陈大侠我的个性之美……嘻嘻……”

高秋剑眉一扬道:“好了,下去吃早点吧!”

“吃完早点之后呢?”

“四处游玩一番,明日便回飘缈峰。”

“那,你和那个三八先回去好了!”

三八指的是指天椒,也幸亏指天椒没听见,否则又要大骂一顿了。

高秋知道,陈广陵对水晶这件事,发生兴趣了。既然如此,也就由他去调查个清楚也好。

高秋于是道:“好,依你的话做吧!走,吃饭去!”

两人走到酒楼的二楼靠窗雅座,接着又向店小二要了一些银丝卷、千层糕、八宝粥、芋头煎,还有一笼小肉包等精致美食。

边吃,边谈边笑,还可以欣赏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倒也其乐融融。

陈广陵和高秋是引人注目的。

陈广陵尽管衣着普通,但天生的那份不凡气质,在他的举手头足表露无遗,他也不是英俊的很,可是那股帅劲,邪恶又迷人的轻笑,叫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高秋是高高在上的,英俊潇洒、硕长、英挺的身材、眉如剑、目如星、鼻梁胆、唇红齿白,端的是玉树临风,人中之龙。

尤其高秋的神情,五分冷酷中又似乎带着五分多情,和陈广陵那种天生就坏得令人牙痒痒的独特个性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凤凰酒楼,自然引起许多多的眼光。

指天椒仍然一身的艳红,梳妆过后,漂亮更胜。她一来,就坐在高秋的身边。

高秋笑道:“来,一块吃,这早点不错……”

指天椒道:“哇!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指天椒指的是桌上那些粥点、甜点、虾饺等。

陈广陵忍不住又道:“好大的胃口,快吃吧!”

指天椒这回竟不反骂,还笑道:“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不理你这个‘饼才’,哼!”

“饼才?”

陈广陵犹如大头金刚,摸不着头绪,猜不到她的意思。

高秋笑问道:“天椒,你又是哪里来的怪名词?”

指天椒这才高兴的笑道:“好,解释给你们听,所谓‘饼才’呢?就是说他只是个做饼的材料,其他事都不会,也就是自己是笨蛋的意思,哈哈……”

指天椒咯咯笑得像只小母鸡,好啊!她今天总算骂回陈广陵一顿了,当然得意了。

陈广陵回道:“臭八婆,叫我饼才,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死人,死人!你本来就是饼才,饼才!大笨猪!”

“好啊!你这丑八怪……”

高秋怕他们又吵起来,尤其酒楼上那么多人,闹起来也实在难看,赶忙道:“你们先别吵了,啊!你们看,外面有人娶亲呢……”

说的正是外头街道上,一片敲锣打鼓声,好不热闹。

前头还有好多扛送礼饼、嫁妆的人呢!

那座新娘花轿也是够气派的了,足足有八名轿夫在抬着。

指天椒从楼上往下看,不禁道:“啊——好漂亮的轿子啊……”

由于这天是黄道吉日,又是富家千金出嫁,一路上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喧闹声、鞭炮声,响个不停。

指天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嫁人时,那时候一定要比这风光十倍才可以哪!想到这,指天椒俏脸又添上红霞,喃喃道:“不晓得,新娘子好不好看……”

陈广陵露出白色牙齿嘻嘻笑道:“不必问也知道,起码比你漂亮十倍,喔!可能还要多得多……”

指天椒一张脸,立时又板了下来!

高秋正色注视着那顶轿子,说道:“广陵,你看那轿子!”

陈广陵漫声道:“怎样?”

“那轿子不大对劲。”

陈广陵仔细一瞧,他的直觉也告诉他,那轿子是有古怪之处。阴沉沉的,晦涩涩的,没有丝毫喜气。

陈广陵多年来的敌对经验,出生入死,早已训练了一种动物在预知危险时的本能,高秋也是如此。

这种感应,也曾多次使他们避过危险、难关。眼前,他们两人都有着若相同的感觉——那轿子真的是怪怪的!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陈广陵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头,有一股莫名的不舒服感。

指天椒却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毕竟,她的功夫不及高秋太多,临敌经验也不足以和陈广陵相提并论的。

指天椒只是诧声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想坐坐看呢!

陈广陵转回身子道:“你闭嘴!丑八怪。”

指天椒正要愤怒说话时,一直注视轿子的高秋却道:“血!广陵注意看!”

可不就是,那轿子的边角滴出了血。

由于先前较前的家丁们,一路上不停地燃放鞭炮,炮竹灰屑撒了一地都是。就是有鲜血滴在上面,也没人看的出来。

高秋、陈广陵却是看出了这端倪。

这鲜血怎么会从轿内流出呢?

指天椒这时也闭起嘴,不再多说了。平常,她虽然爱疯爱玩,但遇上正事时,她还是很认真的。

陈广陵低声道:“高秋,那轿子内有人受伤了,看样子伤的还不轻哩!”

未等高秋答话,场中又起大变化了。

忽见一声大喝,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巨雷!

那个身材巨大,相貌剽悍的武装大汉出现了,正是魔里青,魔家四将之一。

魔里青方才那一吼,几乎掩盖了一切爆竹声、嘈杂声。

众人闻声皆是一怔,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亮光一现,那是魔里青的长剑。

也几乎是片刻而已,后面抬轿的四人,四颗人头已飞上半天老高。

就在鲜血刚飞溅的刹那,魔里青连人带剑,冲向轿子!

指天椒一惊:“啊!那新娘子…”

她替轿中人的生命担心,因为魔里青之狠辣,似乎要将里面的人活活刺穿、钉死!

这一切,陈广陵和高秋都看在眼里,可是要动手相救却已来不及。

“轰然!”巨响!木片乱飞儿出。

轿子被光剑绞屑!

轿中人却在长剑快要触轿的刹那,由轿底滚出。

避的好!

从轿底滚出的,竟还不只一人!一共是两个人,两个女人。

其中之一是被点了穴道,昏睡的新娘子。另外一个是青衣上沾满了血迹,脸色苍白的水晶。

水晶顺势抛开了新娘给旁人,可是她这一用力,身上伤口又再迸裂,鲜血立时又冒了出来!

陈广陵一眼就认出是她,惊道:“水晶……”

魔里青的长剑流芒灿射,千百个剑尖幻化而出,目标都是刺向水晶,但,这时候——高秋也动了,陈广陵也动了。

高秋抄起桌上一把筷子,倏地力贯于上,脱手掷出!就有那么快法,“刺”地随即破空到了魔里青的剑前!

那些筷子,到了高秋手里发出,已经不再是普通筷子。

那就像是一道道,疾飞的虹电,全数钉向魔里青的剑身之上。

而陈广陵也就在刹那间,由楼上窗口飞扑而下,双掌一推,纯阳真气立即阻止了剑气流窜,护卫住水晶!

陈广陵扶起了水晶,水晶还能认人,勉强地道:“陈公子……”水晶便因流血过多,昏迷过去。

而魔里青方才那一剑落空,便停了下来。那一剑,他原本是势在必得了。如今,被人给破解,他的心神同时一怔:

——究竟是谁?谁能解开的我剑招?!

等他再看清楚,磕歪了他的长剑,只是一些竹筷,心中惊疑更甚。

然后,陈广陵那一记掌力,又封住了他的剑气之后,魔里青甚至怀疑难道是天界中的人也来了?答案很快便有了。

来的不是天界中人,只是两名年轻人!

陈广陵和高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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