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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 帅

三十年前魔族两大强者:鸠狼(魔帅)当时年约二十,身材魁梧奇伟。

其时,魔族这时——老魔君已垂垂老矣,欲于族人中挑选最强者继承君位,亦是为其独生女儿为选婿。

全族数十万人,只有虎智与鸠狼有资格争夺宝座。

天花(魔后)芳龄二十,美态撩人,但天生妖媚,甚喜床上之欢,鸠狼与虎智亦曾是人幕之宾。

为了争夺王们二展开决斗,决斗开始,二人以神兵火拼。

恶战竞日,至黄昏仍未分胜负,所用兵器亦已毁破不堪,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于是又舍兵器而用拳脚,二人继续恶战至深夜。

众族人观战一昼夜,目睹此惊天动地之战,无不胆额心寒。

“哈哈!我才是真正的魔族第一强者。”最后,凭着强横体魄,鸠狼夺得最后胜利!

自此手执大权,受魔族七、八十万族人景仰尊祟,威名远播。

技不如人,虎智豁然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待镑练有成,要你将魔君之位拱手相让。

十年后,虎智果然重临魔族,挑战鸠狼。

虎智施展奇功,浑身黑气萦绕,武功高深莫测。

啊!这疯子何来神功,竞能刀枪不入!?鸠狼竟被骇得十分不解。

激战一百回合,虎智终于一雪前耻,将鸠狼彻底击败。

厉爪吐劲,鸠狼头上铜盔被捏碎,命悬一线!

“怎么?服了吧!乖乖退位让贤,可免你一死。”

鸠狼为存性命,逼得向虎智俯首称臣,魔后亦随之易主。

“圣君万岁!圣君万岁!”

虎智荣任魔君,依诺不杀鸠狼,封为魔帅,但却命巫师送上蛊毒作为“赏赐”!

此蛊毒用三毒虫炼而成,中蛊者每年均须服用解药一次,否则毒性发作,蚀脑而亡。

魔帅为势所迢,毅然服毒。

“待我一日解除蛊毒,此仇必定百倍奉还!”

回说当日,虎智黯然而去,辗转到达中原,机缘巧合,拜得一大魔头为师,获传黑煞魔功。

置身中原之地,目睹京城繁华富庶之景象,虎智心恶向往,惊叹不已。

待我他朝登上届君之位,一定出兵夺取殷商江山,一享文明富庶的滋味!

魔君即位,马上厉兵袜马,训练十万精锐军队。

魔帅忍辱偷生,拼命苦练武功。

日夜苦练之下,武功果然大有进境,激发出无穷潜力。

“哼……狗贼!时机一至,我定要亲手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另一方面,魔帅亦乘机在族中建立势力,训练七大先锋为死士,加上二万精锐部队,难备随时发难。

表面上对魔君必恭必敬,假装臣服;魔君亦自恃蛊毒之利,对魔帅防范渐松。

经过十年训练及铸造,魔族大军战斗力日强,更查悉纣王沉迷享乐,荒废朝政,军队土气败坏,魔君以时机成熟,出兵攻打殷商。

战事初启,魔族大军,势如破竹,轻易击溃封王边防五十万大军。

边防失守,将帅慌忙上书告急。

“呸!小小蛮族竞妄想入侵中原,待孤王御驾亲征,将蛮贼剿平。

天坛。

深夜,天坛来了个不速之客,找大祭司密议。

此人赫然是——魔帅。

“素闻大祭司具通天之能,若你助我解蛊毒,我愿效忠殷商,剿平魔族。

大祭司遂以精炼奇药,加上深厚内力,尝试逼出魔帅体力蛊毒。

大祭司果然厉害,经过一日一夜,逼出了三虫蛊毒。

于是魔帅倒戈相向,加上纤王亲率领大军迎战,魔族军队阵脚大乱,八万精兵全军覆没。

魔帅率七大先锋围攻魔君,剧战一昼夜,卒将魔君制服,但七先锋亦折损其四。

“嘿嘿!魔族之君?今日要你一尝做狗的滋味!”

殷商大军乘势直捣魔族,屠杀七十万人。

魔后在雷火、铁将及军师掩护之下,率领残余族人逃亡异地。

几经艰苦,深人密林,荒山,觅得一座死火山,作为藏峰之地。

深山峭岭,大军难以进入,魔族残余一三万人,得以苟延残喘,经营十年,重整势力,建立魔宫!

魔君被擒,魔帅频施酷刑,睹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魔君四肢,丹田均遭锁扣,无法运功,惟努力保住心脉,以图再起。

天牢内苦练武功,希望打通被扣经脉,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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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要害被抓,剧痛攻心下,挥拳狂轰小妖。

“尽管打吧,打死我也要抓破你!”

“如此下去,姬发必死无疑,怎么办?”九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姬发猛轰过百拳,但小妖仍死手不放,疯得可怕!

要害受制,爪劲强猛,护身气劲也抑制不住,姬发痛得眼泪直冒。

生死关头,姬发忍痛发力狂蹬,向后弹迟。

陡然弓身,以雷霞万钧之力,双拳夹击小妖手肘。

拳力狂猛,将小妖手肘连骨带肉打碎。小妖痛得一下弹出老远。

姬发要害受创甚重,痛得浑身剧颤。

小妖断臂仍紧抓要害,姬发很吃力才能将手指扳开。

“哎痛死我了……”

剧痛攻心,姬发痛得魂飞魄散……

小妖右臂碎断,反将其狂性激发至顶点!

“小妖,别打了,快走吧!”

九妹此言,犹如火上贺油,小妖嫉妒攻心,进入更疯狂仇恨的状态。

鼓尽残余气力,扑杀姬发。

“可恶的家伙!”

怒火燃起了姬发的斗志!

姬发及时发力跃上半空,避过小妖的凶猛一击!

盛怒之下,姬发豁尽出击!

“天火燎原”猛招凌空压下,小妖避无可避,勉强击掌硬接。

小妖早成强弯之末,立时掌爆人亡。

鼓尽余力,一击得手,姬发亦顿然倒下。

内力损耗过度,且身受重创,昏死过去。

以功力而言,姬发实力比小妖高出两筹,只因临敌经验不足,才会受此重创。

要害受伤最重,流血不止。

激战过后,落得一死一伤之惨局,心悸神惊,呆在当场。

九妹虽对小妖元甚感情,但睹其惨状,亦不禁黯然下泪。

九妹本性纯良,厌恶江湖杀戮,无奈生于妖帅之门,被逼卷人无休止仇杀游涡之中。

啊,伤口鲜血直冒,恐有性命之虞。

九妹欲加援手,无奈姬发伤在要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如要救他,必须触及要害,男女始终有别,叫我如何替他疗伤?”

处境尴尬,救与不救,九妹一时难以决择。

踌躇之际,刚才那份美妙感觉,忽又涌现心头。

爱意胜过了羞意,终于鼓起勇气,出手相救。

九妹毕竟是女儿家,为姬发料理伤处,双手竞抖个不休。

初睹男性重要部位,九妹尴尬万分,羞得满面通红。

“嗯……伤势虽然重,但看样子仍‘完整无缺’,该没事吧料理伤势之后,再以金创药止住伤口流血。

撕下裤管,将姬发伤处妥为包扎。

手忙脚乱的弄了半天,终可松了一口气,比打场架还累!

“啊!羞死人了,以后休想嫁人哟!”

少女情怀总是诗,可怜九妹的情怀却比黄莲更苦……

“唉!天意弄人,怎么他偏偏要是爹爹的敌人呢?”

“爹与他有杀母之仇,二人誓难两立,我们……总有日要在战场上相见,教我如何是好呢?”

低头再看姬发俊俏脸庞,又不由得痴痴欲醉。

唉!其实他出身名门,而我不过一介民女,怎可能在一起?而且,他也未必会喜欢我,何必自作多情呢!

一番亲密接触,九妹一缕情丝已系在姬发身上了……

“唯有听任,上天安排,希望我俩能有缘有份呢!

九妹解下随身玉佩,系于姬发腰开。

“此玉佩自幼跟随着我,佑我平安,希望也能保佑你安康。”

百感交杂,九妹无奈地黯然而去。

一忧子休息了半天,才出来找徒儿,谁知道一出来发现姬发竟然躺在地上,不由一惊:

“哗,干什么?”

“喔!好痛啊!”姬发呻吟道。

“发儿,到底怎么回事?伤得如此厉害?”

姬发只好将经过情形和盘托出。

“奇怪!你的伤口显然已经治理,难道是那少女所为?”

“哟,你腰间玉佩何来?”

“玉质澄明通透,色泽娇翠欲滴,是弱翠中的极品,好贵重啊!”

“上面有燕子图案,必定是燕九妹所有。”

“啊!小于,你好大胆子。几个月小娃儿,竞学人到处招惹相思债?看来那九妹看上你了!”

“师伯,什么相思债,看上我啊?”姬发一脸的不解。

“哼,男女之情,是天下第一烦事,亦是第一坏事,你今回是惹祸上身了!”

“为你疗伤,免你流血过多而死,表面看来是救你的小命!”

“啊,那我该好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思才是!”

“笨蛋!你忘记她是你的敌人吗?她今日救你,说不定将来要害得你更惨,你千万不可对她动情!”一忧子历声对姬发道:

“你若要成为广成仙派掌门人,就万万不可与女人发生感情,更不可发生关系!”

“师伯,什么叫做感情?什么叫关系?我不明白啊!”姬发更被搞糊涂了。

“九妹对你发生感情,所以救了你,但却背叛了她父亲妖帅,此乃不忠不孝!感情累事也!”

“救了我一命,感情是好事啊!”姬发嬉笑道,直气得一忧子吹胡子瞪眼。

“呸!她今次对你好,一定是另有居心,信不得!”

“女人最喜欢用甜言蜜语骗男人,一旦失身,练不成童子功,就不易成仙!”

“什么叫做‘失身’?为什么要‘成仙’?”

“你年纪尚少,慢慢就会明白,现在最紧要乖乖养伤!”

话说西伯侯府内,魔帅大军到了城外五十里,正在安营立寨。

“好个魔帅,行军快如疾风,究竟是何目的呢?”

“侯爷,我们虽然只有四万兵员,但城池坚固,那怕他十万大军!”乐将坚定地说。

“唉,一旦交兵势必生灵涂炭,非我所愿啊……”候爷一脸忧虑。

“但西岐城若落在魔帅手上,这魔头滥杀成性,也是惨不可言呀!”数相进言。

“启凛侯爷,魔帅麾下,石先锋求见。”

“五大先锋之一的先锋!”语问刚落,只见石先锋身长逾丈,巨大魁梧傲然人殿,故意步步碎堂阶,飞扬跋扈。

“奉魔帅喻,西伯侯姬昌,立即往中军帐接圣旨。”

“好嚣张的家伙!滚回去告诉魔帅,侯爷只会在侯府接旨!”

“哼,小小西伯侯,胆敢违令不接圣旨?!”

“只道魔帅恃权跋扈,气焰迫人,想不到连手下一只狗也如此嚣张!”乐将立时忍不住道。

“老匹夫出言不逊,有本事与本先锋较量。”

“较量就不必了,不如本将先为石先锋吹奏一曲吧!”

“好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啊!”石先锋不脸不屑。

“哈哈,人家道对牛道弹琴,想不到老夫今日要对狗吹笛乐将善以音律克敌闻名,石先锋口说不怕,心中甚为戒备。

“此人自大狂莽,目中无人,就让乐将一挫其锐也好。”候爷想道。

笛子曲缓缓吹奏,石先锋只觉音韵悠扬,起听越舒服,不禁陶醉起来。

“以为是什么古怪音律,听来倒是平和悦耳,丝毫不感杀气阴!”

“晤,不错……”

渐渐进入忘我境界,浑不知已中乐将之计。

只见石先锋身体左扭右摆,已受音律操控,闻曲起舞。

如此魁梧巨人,在大殿上怪模怪样的“翩翩”起舞,情景趣怪,滑稽之至。

看见石先锋如此怪相,侯府众臣莞尔而笑。

一众卫士亦忍俊不禁,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石先锋却糟然不知,越跳越投入。

正舞得兴起之极,笛子声嘠然而止。石先锋呆在当场。

“你的武功如何,未得知,但舞技嘛,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石先锋如梦初醒,方知刚才中了乐相的笛音神功,为之羞愤大怒。

“岂有此理!竟敢戏耍老子,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石先锋猛拳轰至,乐将一个飘身,已避过拳锋。

“好一只蛮牛,让我收拾你!”

钢笛向头部疾刺过去,石先锋竟不闪避,故意以头盔迎击。

头盔洞穿,但乐将被震退两步。

钢笛虽未折断,但亦震至屈曲。

“乐将的笛子乃精钢所铸,加上内力,能分金裂石……”

“……竞也伤他不到,此人的外家硬功,绝不简单!”

乐将改攻穴道,石先锋手背合谷穴和手肘曲池穴,同时中招。

乐将连消带打,石先锋避无可避,笛子已到眼前。眼看石先锋就要遭殃,谁知被一手一按,原来是西伯候及时相救,只见姬昌手按石先锋左肩,庞然巨物,颓然跪倒,堪堪避过失目之灾。

“哼!算你走运,还不快谢过侯爷救命之思?”

石先锋惊魂甫定,但已被吓得一身冷汗。

石先锋气急败坏地道。“呸,他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正欲提膝站立,只觉一股强横内劲,从左肩直透而下,四肢百骸立时受制,全身酸软乏力。

“哼!难道这就是西伯侯府待客之道吗?”石先锋狂吼道。

“那得视乎客人是否有礼了!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姬昌正色道:“况且你不过是魔帅手下一条狗,根本不配作侯府之客!”

姬昌手臂一挥,石先锋便扑个狼狈不堪!

几经艰苦,才勉强站起来。

“若非侯爷手下留情,你已经变成了废人。”

“呸,谁希罕你手下留情?今晚子时之前,你若不亲自到中军晋见魔帅,一切后果自负!”石先锋毫不领情。

“违抗圣旨,血洗西岐!”

石先锋羞愤而去,故意运劲腿上,将侯府大殿地堂,踏个碎烂不堪。

形势危急,姬昌急忙与众臣商议对策。

“此石先锋长得硕壮魁梧但武功看来只是二流货式,魔帅遣他来此捣乱,到底用意何在?”绣尉首先谏言。

“晤,此人只擅长领军冲锋陷阵,但若论武功,却是魔帅麾下五大先锋之中,最弱的一个!”礼相道。

“哦!难道魔帅派他,是故意示弱?!”书尉不解地问。

“不错,!此举分明是要使我们放松防备,魔帅险奸诈。侯爷千万去不得!”数相道。

“以我军实力,足以退敌!”乐将不以为然。

“魔帅以传达圣旨,为名,若我不亲往接旨,就是犯欺君之罪!”

“出师有名,到时,朝廷加上各路诸侯的百五大军,必定联手攻打西岐!”

“单是朝廷的五十万大军,我们已经吃不消……”

“况且,魔帅若无合理的解释而强攻西岐,则是朝廷理亏在先,势难令诸侯信服。相信封王绝不敢轻率行事!”

姬昌所言有理,众皆默然。

“以我的武功而言,魔帅亦难对我如何。我准备带同礼相入营,你们则稳守城池,以防万一!”。

商议完毕。仁者无惧,姬昌亲率礼和数十亲兵,毅然赴会。

驰抵西岐城五十里处,只见漫山遍野,尽是魔帅大军的营帐,阵容鼎盛,气势磅,并隐透出一股雄奇肃杀、慑人的军势!

未到营寨之前,已见一彪人马,如疾风卷至。

“哈哈,西伯侯果然聪明,不敢拈持帅爷的虎须,乖乖就范,算你识时务啊!”禽先锋得意地笑道。

“哼!废话少说,侯爷已至,赶快通传!”

“帅爷有令,只传召西伯侯一人,他人等,均不得入营!”

本侯已应魔帅之邀,亲率部下抵营,你一是带路引见,一是我们部此告辞!若是故意刁难,就让天下人来评个公道!”

西伯侯理直气壮,禽先锋一时亦无辞以对。

“好!既然如此,本先锋就大胆作个决定,让西伯侯一起入帐,晋见帅爷。”

禽先锋引路之下,来到军中元帅的金帐之前。只见沿途满布大批兵马,整齐列阵,刁斗森严,军威甚盛,气氛凝重。

“启禀元帅,西伯侯到!”

“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要,本仙军令如山,西伯侯果然不敢抗命,不愧是大丈夫—

—能屈能伸!”

只见魔帅坐在大堂之上,背后还站着众位先锋,虎视丹丹盯着姬昌。

“姬昌个人的生死荣辱,又何足道哉?!今日亲自入营拜访魔帅,只不想生灵涂炭;上天有好生这德,但愿阁下能多积阴功。”姬昌凛然道。

“哈哈哈!侯爷果然大仁大义,难得今日赏面大驾光临,本帅自当敬你一杯,以表谢意!”说问未落,酒杯已破势而出。

魔帅掷杯来势汹汹,显然不怀好意,礼相护主心切,飞身抢前接过。

酒杯葛然爆个粉碎,礼相虽早有准备,但亦缩手不及,手掌遭碎片插伤。

礼相吃惊,忙运劲迫出碎片。

“喂!这杯酒你还未够资格饮!勉强出头,自取其辱!”妖帅指着礼相怒喝道。

“哼!隔空掷物,竟然蕴藏如此强猛内劲,功力非同小可!”礼相暗付道。

’魔帅安排姬昌二人,于客席就座。

“刚才一杯真扫雅兴!兽先锋,快呈美酒,好等本帅再敬侯爷。”兽先锋双手一拍。

只见一头雄猛巨狮,背负美酒一杯,缓缓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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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待巨狮步至姬昌座前,我便发令扑杀,就算伤他不了,也要他狼狈不堪,出丑当场!”

“出动如此畜牲,定想搅花样折辱本侯,可恶!”姬昌见来者不善。

巨狮走到姬昌面前,沉吼示威,作势欲扑。

兽先锋即以口哨传令巨狮扑杀姬昌。

姬昌镇定如山,双眼绽发精光,炯炯有神。

巨狮接触到姬昌的凌厉眼神,当堂止步。

心生惧意,缩肩而退!

姬昌眼神光华倍增,逼视巨狮。

巨狮大惊,全身瘫软,竞如小狗般乖乖伏下。

“呼……畜牲,起来,快给我起来!”

“姬昌单以眼神便制住一头凶猛巨狮,果然厉害!”

“美酒当前,本侯恭敬不如从命了!”

姬昌一探手,以浑厚预备劲隔空取物!

手到拿来,滴酒不泻,手法漂亮之至。

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美酒已经尝过,多谢魔帅一番美意,请宣读圣旨吧!”

“好!来人,呈圣旨。”

“奉天取运,圣主记号曰……”

“命西伯侯姬昌三月之内将次子姬发送抵京城面圣,嫡子姬考,则赐返西岐,钦此。”

“啊!果然冲着二公子而来!”礼相心想果然不出意料。

“西伯侯,违抗圣旨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

“此行大王亦另有吩咐……素闻西伯候神惊世,特嘱我与侯爷比试一招!”

“既是大王旨意,本侯自当奉陪。”

“在各手下军将面前,击败姬昌,立个下马威。”

“全力一击,挫他锐气,灭他威风!”

面子悠关,二人各自摧谷本身内力至最高境界,准备轰出最凌厉的一击。强烈气劲逼射四方八面,众人屏息静气观战!”

暴喝声中,二人各自豁尽本身潜力出击。表面看来是简单的内力比拼,但其实是武术战斗中,最凶险的一种打法!

两股雄浑的内力相拼,爆发出刚猛无匹的气劲,武功极弱的卫士,纷纷被震得飞退。

魔帅的金帐亦因抵受不住猛烈的气劲撞击而爆破。

帐中各卫士被悍然轰出,连帐外列阵的大队兵马亦大受冲击,登时人仰马翻,场面简直惊天动地!

硬拼之后,两人各自退三步,实力似是旗鼓相当。

连魔帅的兵将亦对姬昌的神功赞叹不已,心下佩服。

“素闻魔帅精擅兵法,想不到武功亦已臻化境,本侯佩服,佩服!”

“侯爷日理万机,为百姓劳心劳力,武功更深不可测,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圣旨已宣毕,侯爷亦可打道回府了。”

“不过,务请侯爷遵旨而行,否则,本帅唯有依王命行事,兵戎相见,绝不留情。”

姬昌遂率兵马,安然而去。

“元帅,姬昌肉随砧板上,何不趁机羞辱他一番,却让他轻易离去?”

“你懂什么?这就叫做‘识英雄,重英雄’!”

“晤!刚才比拼,西伯侯分明胜我半筹,但竟故意震退三步,为我保存颜面,本帅亦自应放他一马!”

“闻说姬昌与妖帅曾打个平手,那我的武功,届励不及妖帅?!”

“唉,只怪我多年南征北讨,疏于练功,今后必须勤加修练,不能落后于人!”

姬昌一路直奔隐莹山,把一切告知师兄一忧子,一忧子听了怒道:“什么?可恶纣狗,竞连小孩子也不放过!”转而又庆幸道:“幸好尚有三个月时间,来得及疗伤!”

“师兄,你受伤了吗?”

“呀!”

一优子无奈,只有将事情和盘托出。

“幸好对手下功不太高强,能保住发儿性命。”

“不用担心,一切包在师兄身上,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保护发儿的平安!”

“师兄大恩大德,姬昌没齿难忘!”

“唉!免了,我要保护发儿并非全为帮你……”

“我一直担心广成仙派后继无人。”

“好不容易找到发儿这般美质良材,正是最适当的人选。”

“为了本派的将来,我绝不容人伤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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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

“哈哈,师伯,发儿尿尿不痛了!”姬发又活蹦乱跳。

“小鬼,大吵大嚷,鱼儿全部给你吓跑了。”

服见姬发伤愈,一忧子亦将上朝面圣之事,如实相告。

“京城朝歌?是什么地方?好玩的么?”姬发一脸淘气样。

“小鬼,只会贪玩,大难临头仍糟然不知,你能否活着到朝歌也难说啊!”

“今次上路,亦是你一生魔劫之始,正是命悬一线,绝不能掉以轻心。”

“趁还有些时间,我要尽快将临敌制胜之道传授予你,好让你能保护自己。”

说罢,一忧子已施开拳脚。

乾坤七绝,若以腿法出击,威力更盛,尤其是童子之身,施展起来,无坚不摧,威猛绝伦!”

一忧子把腿法心得倾囊传授姬发,两老少练得废寝忘餐。

尚余两个月期限,择了良辰吉日,姬发起程上京。

礼相乐将,率领一队精兵护送姬发。

两丈峡,只见山顶上电将已率众埋伏在此,这狭谷正是发动进攻的最理想地方。

眼见大队人马驶进,电将发令:“好,大家依计行事,分头夹击!”

此谷狭隘险要,两边山壁相隔不及两丈,大队人马小心翼翼前进,浑不知危机四伏。

“好一个瓮中捉鳖,待本将大发神威,把你们压成肉酱。”

神功运起,铁格竟以头狂撼峭壁上巨石。

隆然巨响,地动山摇,山下众人尽皆楞然。

连番狂撼之下,巨石开始摇摇欲坠。

铁将最后狂力一撞,巨石终于应声飞脱。

狭道遇袭,众人看见巨石从天百降,骇得魂飞魄散……

巨石滚下,如弹子般向两面山壁撞击,轰出无数碎石,如骤雨急降,二者夹杂之下,众卫土进退失,挤作一团……

千斤压顶,数十人连人带马,惨被压成肉酱,血肉横飞。

碎石如炮弹般轰射,中者非死即伤,惨不忍睹……

乐将忙跃到马车前挡格飞石。

礼相幸有神功护体,未被石块所伤。

庞然巨石,加上如雨般碎石,滚滚而下,前路迅即被封。

电将军身散发电劲,石块根本无法迫近;铁将则如钢皮铁骨,石块砸击,亦丝毫未损。

“前路被堵,退路亦有敌人埋伏,形势不妙啊!”礼相思索着。

回头一看,果见狭谷入口处正有大量巨树隆然塌下。

原来勾将和火将,率领十多勇士,快速把大量树砍断,堆下狭谷,树积如山,把入口密密堵住。乐半急忙下令后队撤退,向来路回马冲来!

对方阵脚大乱,勾将军先出击。

火将运起奇功,一条火柱疾喷向巨树堆中。

火势迅速蔓延,狭谷入口,顿成一片火海,烈焰冲天。

“啊!前遭石挡,后有火攻,势成困兽之斗!”

勾将挥刀如电,众卫士无从招架,刀光掠过,身首异处。

千钧一发之际,乐将及时举琴挡格,卫士侥幸捡回性命!

“老家伙琴中传来的内力,竞如此雄劲!”

刚迟勾将,熊熊烈火又从侧袭来。

乐将急忙回身挥琴迎击,仅仅将火势扫开。

狭谷之内,杀声震天,浓烟滚冒升;山壁上却悄然出现一队马。

正是妖帅及妖哥等人。

“爹!他们终于动手了,我们正好乘乱擒下姬发那小鬼!”

“不用急,人家战意正酣,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

“西伯侯手下数相和绣尉尚未现身……何况,还有个最厉害的家伙——一忧子!”

“待双方人马出齐,拼个玉石催焚,我们出手也不迟啊!”

“对!鹊蚌相争,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妖哥佩服道,九妹见此情形不由心紧。

“不好了,姬发两面受敌,若不幸被擒,后果难以想像,我该怎么办呢?!

妖哥看着魂不守舍的九妹问道:“九妹,你怎么了,老是傻傻的发呆?”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九妹这才回过神来。

“自隐宝山回来以后,九妹经常神不守舍,到底搅什么鬼?”

这边,乐将以一敌二,陷于苦战之中,勉力支撑!

双方军马,亦正展开一场鬼哭神号的激烈厮杀。

“如此混战下去,终不是办法,只有更加伤亡惨重……”

心念一动,乐将突腾空远跃开去,着地盘膝打坐,瑶琴横驾腿上。

十指狂挥,挑动琴弦,施展音波奇功。

琴音激宕之下,火、勾二将亦感如锥刺耳,心神大乱。

方圆十丈中心,皆感耳膜剧痛,自顾不暇,战斗顿止。

火、勾二将急忙打坐运功,抵抗琴音的侵袭。

另一边,电将亦展开攻势,扑杀礼相。

礼相一挥铁扇,探戳来爪!

礼相淬不及防,被击个飞退。身上残余电劲,竞格众卫士击至惨叫晕厥。

“啊,这是甚武功?竞能发出猛烈电击……”礼相大惑不解。

“哈哈,再来一记!”电将得意之至再落下一记,电网泻地顺势攻来。

电网凌空罩下,众兵马击至人仰马翻,只礼相及时耸身避过。

铁将势如狂牛,出拳劲力万钧,卫士们惨被轰个头爆骨裂“保护二公子!”卫土们呐喊道。

“大家拼死护车!”

礼相与电格斗得异常激烈,无法抽身护车。

“此种电功,耗力甚巨,应不了多久,尽量跟他游斗,乘时反击!”礼相心想。

“哼!想耗我功力”没那么容易!”电将好象看穿了他的想法,出招更为凌厉。

电爪攻势斗然加强逾倍,把礼相逼得贴向山壁。

“老鬼,看你还能避到那里去,本将要将你活活击杀!”

“好家伙,越打越凶悍!”

礼相及时发力跃起,避过与电劲猛招硬拼。

礼相洒开铁扇,铺天盖地而下,盖向电将。

电将戟指疾刺,电劲锋锐,戳破扇身。

这招铺天盖地,目的是声东击西。

仓促间,电将唯有回身举掌硬接。

蓄力不足之下,遭礼相掌掌劲,猛烈推向山壁。

而此时站在山顶上的妖哥道:“爹!这礼相似乎可反败为胜啊!”

“嘿…非也!快要遭殃才对!”

只见电将,面色煞白,神情狰狞可怖!

惊人怒吼,电将厉招猛烈轰出,电劲暴射,狂猛无匹;把礼相展得衣衫尽碎!

“啊!此人到底何方神圣?武功之厉害,竞具雷电之威!”

“此人乃魔族电将军,使的正是失传已久之魔功——无殛电。

“啊呀,另一魔将已懂到马车前啦!”九妹竞紧张地叫道。

“嘿嘿,有勇无谋,这家伙快有苦头吃了!”

铁将凶猛,卫士们挡不了。

挥退横扫,已把驾双马车的卫士踢开!

冷不防数相突从车内闪出,迎面就是一记重击!

铁将登时跌个四脚朝天,数相追击!

晃眼间,铁将头部吃了数十记竹筒重击!

但一轮狂轰之下,铁将竟然丝毫无损!

数相手上竹筒,反碎断过半。

“铁甲功?!此人必是魔族的铁将军无疑了。”妖帅说道。

“死老鬼!轮到老子反攻了!”

狂击无效,数相心下骇然!

左拳碎竹筒,右拳狂轰面。

数相施展看家本领,刺中铁将尺泽穴。

铁将左臂顿感麻痛,忙挥左拳。

七星指再度出击,中曲池穴。

两臂中招,铁将头托出击。

好凶悍的家伙!

数相闪避不及,右肩受伤。

铁将狂挥双臂,运功冲开被制的穴道。

“解穴奇快,好厉害的铁甲功!”数相也不由一惊,心想:“必须速战速决,用绝招!”

七星连发,迅即刺中铁将七大要穴!

铁将全身泄气,登时倒地,身上多处穴道受制,无力还击忙勉力缩作一团,护住全身使数相无从人手。

“嘿!你精我不呆,有办法。”

数相运起神功竞将附近一块千斤巨石,奋力托起。

一招“大石压死蟹”,轰向铁将砸下,震天价响。

“哼!千斤压顶,任你铜皮铁骨,不死也重伤。”压住铁将,回头一看,“不好,乐将形势不妙!”

只见乐将连奏数阂乱神咒,音波强劲,但说耗费内力不少“哼!音波转弱,是反击的时候了!”

勾将猛大喝!

乐将不期然抬头望向勾将。

勾将双目紧闭,额上魔眼,暴射出强烈的惨绿光芒。

接触绿芒,乐将当堂为之一怔,心神大震。

琴音立时絮乱,琴弦顿告毁断!

哈!老鬼琴音大乱,狙杀姬发,此其时矣!勾将狂喜。

一道火舌,凌空疾射而下。

漫天烈焰如巨网罩下,地上马车和众多卫土身陷火海,惨叫连天!

妖帅看此情形,也不由紧张。

“哦!出手狠辣;他们的目的并非擒拿姬发,而是置他于死地?”

形势危急,乐将急忙回身,奋力追击火将。

火将好狡猾,速速翻身而去。

马车猛烈燃烧,人马大骇,烈焰熊熊,马匹惊惧嘶叫,失控乱窜!

山道狭隘,马匹发足狂奔,车身猛然撞向山壁,场面恐怖混乱。

“爹!再不出手,姬发那小子性命不保了!”妖哥有点着急。

“有古怪,烈火焚车,却未见有人跃出逃命!”

“反正已来不及救援,看清楚,再算。”

火烧石感之下,马车毁烂不堪,车内果然空无一人!

“妈的!原来中计,气死我了!”电将见此情形方知上当。

计划败露,礼相战意更盛,抢攻电将!

电将中了计,怒不可遏,狂舞电爪迎击!

只见无数掌爪互拼,轰击之声连绵不断,斗得异常激烈!

见礼相如此打法,电将不由心想:“哼!老鬼有意死缠烂打,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必须尽力与他缠斗,让二公于等人走得更远,好贼不易追及!”礼相此刻只想拖延时问。

“嘘!皇天庇佑,原来姬发根本不在车内。”九妹看见车内无人,终于放心。

“要往朝歌,陆路只此一途,姬发难道尚未起程?!”妖哥问道。

“哼!看来小子早已登程;走的是——水路!”妖帅顿时明白。

“水路亦只有渭江可走,但路程可遥远得多啊!”

“马上起程,循水路追踪,不信那小于跑得掉!”于是众人策马回奔。

乐将以一敌二,已处下风,肩后钗勾镰刀削中,剧痛而呼!

乐将痛感怒交集,回身狂攻勾将。火将见状只是一个。

“好机会!”

“啊!前后受敌,两面夹击,越来越不易应付了。”

乐将闪避不及,左手被烧个正着。

“嘿!姬发已狡脱,最低限度要宰了这老鬼,出一口鸟气。”勾、火二将上了当反气都出在乐将身上。

生死存亡之际,乐将奋力掷琴,火将几乎中招!

勾将乘机抢攻,乐将边闪边要扑灭身上火焰,情形狼狈。

“哗,两道气劲从后袭来,竞然尖锐如枪!”

勾将淬不及防,回身挡过一指,另一指却已结结实实的刺中了胸膛。

勾将顿时胸口剧痛,避之则吉。

“他妈的老鬼!”

狂舞手上勾镰刀,阻止数相追击。

突然,一阵狂风从谷口卷入,滚滚浓烟倒吹人谷中,周遭迷茫一片,情况混乱之极。

一声巨响,只见铁将竞把身上巨石,凌空震起!

铁将狂怒道:“吼……死老鬼别跑,老子要撕开你千百块!”

勾将为数相所阻,火将续攻乐将!

“一对一,好办多了!”乐将此时顿觉轻松多了,立即运功,刹时铁指箕张,侧击火将。

不料火将手臂关节扭曲,从不可能一把抓住乐将手臂。

“啊!”

乐将大惑不解之际,火将石脚竟又杀至。

“啊!怎么回事?他的脚柔若无骨,穴道亦悉数移位,毫无反应!”乐将顿时大惊失色。

乐将一怔之际,已被火将另一脚狠狠蹬中!

乐将狂怒,内劲暴发,把火将震开!

另一边,勾将与数相相交锋,屡吃苦头,正处于劣势。

不料,铁将竟又及时加入战团!

勾、铁二将夹击,形势逆转,数相手袖被勾镰刀削掉,几乎受伤!

面对如此情形,数相心想:“哗,此铁将狂野凶悍,若不缠住他,让他追上二公子,那还了得!”

各人杀得而难解难分之际,狭谷之内,亦早已烟雾迷漫。

“目标狡脱,继续缠斗无益,还是走为上着。”

电将恐来不及追姬发,急拼尽全力,轰出劲招震开。

“撤退!”电将立即用魔族土语传令下去。

号令甫发,电将瞬即冲人浓烟之中。

“走逃呀!?”礼相恐对方逃脱。

火将闻令,亦马上收劲撤退。

“呼……怎么搅的?老子正杀得兴起,因何要退?”勾将正杀得带戏,十分不解。

“勾将你先走,这里有我殿后!”铁将用魔族土语对勾将说道。

“嘘!求之不得,你慢慢享受,本将溜之大吉。”勾将正合心意。

“快迟!不可让赋有机会追击二公子!”这边礼相见对方撤退,立刻对数相说道。

见电将撤退,礼相顿时慌忙追赶。

“只要能击杀其中一二人,便可削弱他们力量,减少二公子途上的凶险!”

三人急忙追赶,只见电将率众手下,朝焚燃中的巨树堆中冲去!

原来,各人有备而来,早已全身浇遍防火豪油,可抗烈火焚身。

礼相们大为吃惊,虽已追及,亦只能眼巴巴目送电将寻人遁去。

冷不防有此一着,面对熊熊火海,徒呼夺何!

“哼!敌人诡计多端,此去路途遥远,恐怕还更厉害歹毒的招数啊!”

幸好此计总算略有所成,如此扰攘一番,二公子应该走得颇远了!”

“希望二公子古人天相,平安抵京。”

“他妈的!白白浪费了大半天,劳无功。姬发等人定已循水路出发,必须加快追赶,免他落入雷将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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