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城少城主苍龙星君,只见苍龙年约三十,骨销精英奇,虎背熊腰,英风凛凛,娇若游龙,“我出手救了燕九妹,应否告诉‘她’呢?”
“若她知道,可能要求我去救他们,那就麻烦了!”
“但是她追问起来,我岂非耍撒谎?……若果欺骗她,就显得不够诚意了…”
“若要我向白虎、朱雀要人,那又左右为难……”
“唉!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麻烦的!”
“少城主,不好了,姑娘又吐血啊!”
苍龙去势疾如流星飞射,显得心急如焚。
一瞬间,已来到自己寝室门外。
“参见少城主!”
“嘘!轻声点,别惊动姑娘。”
“禀告少城主,姑娘刚才剧烈咳嗽,吐了好几口鲜血。”
“绣绣,你觉得怎样了?”
床上躺着的人,赫然竟是绣绣!
“哎……我的丹田又痛得很厉害啊……”
“不用怕,我这功替你好缓痛楚。”
一股暖和内劲,缓缓透人绣尉丹田重穴,剧痛立刻渐渐减退一盏茶时间,痛楚全消;绣尉感到舒畅无比,沉沉睡去。
“唉……已经试过各种灵药,但却一直未见起色……”
“这两天都靠我的内劲勉强保住她性命,但伤势其实持续恶化,真叫我束手无策……”
话说当日,药店掌柜通风报讯,两名贼人立即飞马赶至农舍,准备抢掠黄金。
两贼心狠手辣,竞杀掉老婆孩子灭口,并且发现了绣尉。
绣尉知来者不善,虽身负重伤,仍拼命摧谷内劲迎敌。
两贼武功虽然不高,可惜绣尉内伤极重,功力衰竭,斗不了几招。
狂运内劲之下,旧伤猛地加剧,绣尉终于晕倒。
两贼随即将之掳走,卖到妓院去。
钨母待绣尉醒来时,向其查问身世。
得知绣尉乃西伯候的爱将,来头不小,鸦母当堂吓了一跳。
鸦母不知如何处置绣尉,唯有亲自将她送往苍龙堡,交矛苍龙堡发语。
绣尉虽受重剑,面容憔悴,但无损天香国色,反而增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柔弱娇韵,苍龙惊为天人。
绣尉的秀美花容,以及优雅气,令苍龙心弦震动,不能自己。
“我活了三十年,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叫我抨然心动;我一直期的人应该是她了……”
苍龙贵为少城主,一人之下,数十万人之上,享尽荣华权势,身边当然大群美人侍候……
虽说是美女如云,但苍龙却没一个能够看得上眼不过,年轻人始终会有生理上的需救,禁不住要随缘一番与之所至,侍女便成为他的爱奴。
因此,得到临幸的侍女,反而是僵梦的开始。
每次完事以后,苍龙总是一声不响,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侍女依然失落,毫无男欢女爱的甜蜜感觉。
苍龙手一名大夫,会按月替堡内的侍女把脉检查。
一旦验出有孕,侍女的反应竟是不喜反惊……
因为,苍龙堡内的侍女,若然有孕,很快便会无缘无故于堡内消失。
大夫会按月将怀孕侍女的名单,向苍龙呈报。
榜上有名者,一律被关进牢中,众女惊惧万分……
“哼!通通都是贱骨头,怎可有孕?”
苍龙竟然亲手击杀那些怀孕的侍女,行为令人发指!
“你们这些贱货,怎配智我生育下一代!”
“我的后人必定要是人中之龙!”
“你们这些贱货,妄想怀有我的骨肉!”
但自从碰上绣尉,苍龙却被她牢牢的吸引住了。
苍龙一反常态,对绣尉呵护备至,更亲自动手,给她喂药疗伤……
西伯候声名显赫,绣尉乃其手下爱将身份尊贵,这亦是苍龙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
“她体内血气已渐平伏,面色亦恢复红润,应该没事了……”
“哎……唉……”
绣尉樱唇微颤,似乎想要说话……
粉脸红唇,娇艳欲滴,只把苍龙瞧得心跳加剧,呼吸紧促。
情不自禁,竞欲偷吻绣尉!
“唉……二公子……”
“唉……二公子……”
“他妈的!莫非她已爱上了西伯候之子?!”
“姬发出身尊贵,难怪能夺得芳心,呼…非杀不可!!”
“少城主,小姐求见。”
“妹,找我有什么事?”
“大哥,你倒是风流快活啊!可怜我的朱雀宫,变了废墟,无处容身……”朱雀笑道。
“哼……活该!你自己招惹的麻烦,关我屁事?!”
“有什么事求我,快说!”
“哼……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过想借大哥堡内的别院,暂时栖身罢了……”
“可以!但你的人,绝对不准踏出别院半步。”
“还有你干脆宰了小子吧!”董龙心生炉心,杀意顿起,厉声对朱雀道。
与白虎剧战后,姬发悠然转醒,只觉高床软是舒服。
“奇怪?那凶丫头明明要杀我,忽然又把我奉作上宾,难道是做梦?”
正欲移动,发觉断臂已敷上伤药,包扎妥当,痛楚大减。
“嗯……我的功力已回复两、三成!”
“唏……真不明白小姐的心意,不但不杀那小子,反而替他疗伤治理,还要我们在这里服侍他……”
“嘻……说不定小姐看上了他……”
“哈……说得也是,那小于长得蛮英俊的,而且更有一种非凡气派呢……”
”÷“那还不止……他的武功、竟能于一、两天内突飞猛进,肯定是练武的奇才啊!”如此出在拔类萃的人才,也难怪小姐对他心动。”两侍女在一旁议论道。
“不过,万一小姐真的看上那小子,那么白……”
“嘘,不要乱说,当心你的小命……”
“又是喂药的时间了!”
幸好住嘴快,朱雀正好推门而至。
姬发急忙闭上眼睛假装仍示苏醒。
“继续装作昏迷,看你搅什么花样!”
只见朱雀轻轻替姬发把。
“咦,他的脉搏浑强状,看来内伤已无大碍。
诊察一轮,朱雀仍不离去,坐于床沿凝视姬发。
“这凶丫头还不离去,搞什么鬼呢?”
朱雀突然提臂运劲,将劲力集中于右掌之上。
手一扬,轻按姬发心坎穴,竟是要以内功替他疗伤!
“呀……小姐不杀之恩,在下已很感激。”
“不敢再劳烦小姐耗费功力。”
姬发突然拒绝好意,朱雀当然尴尬万分。
“哼……小姐这么待你,你竟然拒绝?简直是不知好歹的小王八!”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贱骨头,消受不起小姐的好意……”
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商借小姐的寒热池,供疗伤之用。”
“你的伤势仍未复原,怎受得起寒热他的煎熬?”
“也不一定!我倒认为这池水可助我的伤势加速复原,请小姐让我试试吧!”
“哼!忠言逆耳,你们带他去吧!”
“要是他熬不住死掉,丢去荒郊喂狗好了!”
“哗!一言不合便恶态相向,好难捉摸的脾气!”姬发大惊。
“哼!小子,你如此顶撞小姐,起码抱掉你几颗大牙!”
“我劝你以后说话小心点,否则,嘿……”两飞女也狠狠地对姬发道。
为了拯救九妹,我必须尽快疗治伤势,恢复功力;寒势池的煎熬虽是危险,但也要冒险一试。
姬发对寒热池特性早有心得,小心翼翼地调息运气,运用体内的阳劲,反覆抵抗寒池那冰冷刺骨的煎熬和挤压,反复运用数遍之后,已感觉得心应手。
浸了一个时辰之后,再飞身跃进热池内。
两飞女目睹姬发身手娇捷,心中不禁佩服。
“哈哈……怪不得小姐对他有相看,这小子果然是个卓越非凡的人才!”
“唉……要是我能遇上能有他一半条件的男人,我也心满意足了!”
姬发的估计正确,乾坤心法和寒热他的奇效,调整内伤事半功倍。
“就算恢复功力,我的武功招式亦要有所突破,否则胜不了白虎!”
朱雀虽然嘴硬,但亦悄悄到来观察姬疗伤的情况。
“禀告小姐,他在池中练功已经两、三个小时辰了,看来还挺得住!”
两飞女见朱雀对他如此重视,自然加倍殷勤侍候,送上美酒佳肴供其享用。
“嘻嘻……公子有何吩咐,尽管道来,不用客气啊!”
姬发亦老实不客气,将九妹的药方写下嘱两飞女代买。
服下灵药,对其内伤的复原,自然大有帮助。
“如无意外不久便可复原;目前最重要的,倒是如何将我的招式威力增强,杀白虎一个人仰马翻。
姬发一边疗伤,一边竭尽心智,将乾坤七绝的招式反复思量,构想如何把威力提升。
光阴似箭,转眼已七日七夜。
寒热池与灵药之助,姬发内伤已愈,断臂亦愈合无碍,日夕苦心修炼,功力纯畅精进!
姬发天资聪颖,在短短七天之内,终于想出利用寒热池的特殊效用,将招式大加变化,威力大幅增强!
姬发将体内的阳劲收敛起来,散发阴劲的力量,令体外的冰球越结越大,对自己形成一股强大无比的挤压力。
当挤压程度达至极点之时,姬发突地大喝一声,阳劲暴发。
强大的挤压,产生了极大的爆炸力,令乾坤第二绝,逼发出逾倍的力量,将直径逾丈的冰球爆个粉碎。
爆炸的威力,匪夷所思,摇天撼地,两飞女被吓得瞪目结舌。
炽热无比的池水,令姬发浑身经脉沸腾,有胀体欲破之感。
姬发体内的阳劲,急促游走全身,转变为阴盛阳衰之势,抗衡外来的炽热压力。
寒热交替冲激,令姬发内劲不断程递升再运功一个时辰,劲力已达顶峰,冲天而起。
强横无匹的乾坤内劲,猛地同水池轰下,威力磅礴气势惊人。
强猛劲力和狂冲而下,丈厚的池基亦被轰破,震入地底,隆然爆烈。
震撼力强猛无匹寒热池宫殿亦被震得摇摇欲坠。
只见热池被轰破一个大洞,池水泄向地底寒池亦被波及…姬发一招问,把两池破坏无遗!
“啊呀!两个池都被他轰得完蛋了!”
朱雀的反应竟是不怒反喜,令人摸不着头脑。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姬发搞得不好意思。
“嘻嘻……真了不起,我来带你去一个更好的练功地方!”
朱雀见姬发功力大进,喜形于色,对他更是殷勤。
于云雾飘渺之间,隐隐看见半山上,现出一个水潭。
朱雀拉着姬发,亦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达这恬静水谭。
近看潭水,一片澄清碧绿,但潭边却是寸草不生!
寒池之水,正是引自此潭,但两地相隔颇远,寒度已大为下露。
“此潭名为削肉寒潭……”
“啊……好奇怪的名字!”
别小看此潭水之寒度,一旦掉进潭中,全身肌肉马上僵化,接着脆骨离体,故名削肉寒潭。
“好极了,寒度越厉害,对我练功的帮助越大。”
姬发这时才察觉二人原来一直手牵着手,“嘻嘻……不好意思……”
朱雀并无怒意,反而粉脸绯红,含羞答答,朱雀的娇羞神态,见之亦不禁心神一荡。
“小姐好意相助,姬发感激不尽,只不明白……原因何在?”
“自我懂事以来,心目中认为是武功盖世的,只有三人,就是我爹,大哥和白虎……”
“但自从遇上你之后,发觉你的武功虽然不及,但进步之神速,简直匪夷所思……”
“不禁心生好奇——到底以你目前的进境,会否超越他们三人呢?”
“所以……很有兴趣地帮你一把!”
“嘻……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不过,看来只是借口……”
姬发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已经略有经验,他感觉到,朱雀似乎喜欢上自己了!
“以目前情势而言,我实在很需要她的帮助,否则难以拯救九妹和绣尉……没办法,要用‘美男计’利用她!”
“唉!小姐的大恩大德,姬发实在没齿难忘,只怕无以为报待会进入寒潭练功,生死难料……”
“我有个不情之请,未知小姐可会答应?”
“你……可否……先闭上眼睛……”
“晤……这么多花样,好了,快说吧!”
姬发不由分说,将朱雀一拥入怀,强吻下去。
朱雀一时方寸大乱,想要竭力挣扎,但姬发强而有力的手臂却把她搂得紧紧的。
挣扎了一会,终于软化下来,被吻得娇喘连连。
“嗯……想不到你原来这么坏!”
“姬发一人寒潭,可能无机会再见小姐死前只望了此心愿,请原谅!”
“姬发能够一亲小姐的香泽,实在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那…你要小心保重,熬不住的话,千万别强啊!”
话别过后,姬发即时运起乾坤心法的阳劲,准备入潭。
运劲之下,姬发全身肌肉变得赤红一片。
朱雀被姬发突如其来的一负担,弄得心如鹿撞,芳心大乱;既感温馨甜,但亦担忧不已。
姬发甫入潭中,猛觉奇寒蚀骨,如遭万刀剐体;这种恐怖感觉,比在寒池之中强烈十倍。
冰寒的程度,大出姬发意料之外,只冷得牙关打震,脸色大变。
如朱雀所言,全身肌肉僵化,体外亦已迅速凝结冰球。
姬发动弹不得,仅靠乾坤阳劲护住心脉与丹田,冰球却迅速扩大。
潭面平静如常,朱雀亦不知姬发已身绝境。
只见朱雀若有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忽喜忽优,更带半分诡异之色。
“唉……多想她是徒然,只盼上天保佑,他能活着上来……”
朱雀凝神沉思,浑不知身后山坡,早已有人在窥伺。
“哼,这小子未修练过渐天宝鉴,便贸然跳入削肉寒潭中,只有死路一条。”
苍龙起自己十五岁之时,修练渐天宝鉴之苍龙决,稍有所成,父亲即命他跃入潭中锻炼……”
一跃之下,当时痛不欲生,身上的肌肉,仿佛要脱骨而出片刻问,苍龙已感剧痛难支,幸好城主及时出手,将他连同冰球,一并拉回岸上。
苍龙初入寒潭,几乎小命不何,浑身肌肉血管伤坏近半,足要半月时间,方能恢复正常那次惨痛经历,至今还犹有余悸。
“小子跃下潭中,已有一盏茶时间,如无意外,已经削肉而亡了!”
一个直径十余丈的巨大冰球,突然自潭中光涌冒升,冲出水面……”
“我的天!姬发他……”
巨大冰球中,隐约看见姬发小小身影已经僵硬不动。
“糟糕,我要帮他破冰而出!”
朱雀飞身运劲,双掌狂轰冰球。
但冰球坚硬无比朱雀猛力一击,亦只能令冰层表面稍微破裂。
“嘿嘿……想救他?除非我出手吧!不过,就算击碎冰球,这小子也返魂无术了。”
姬发惨受奇寒煎熬,浑身麻木僵,但频死之际,硬阳劲竟全数汇聚于腰带的红宝石上,发出耀目豪光。
姬发突感浑身一暖,身周一尺的坚冰,已然溶化,立刻拼命运劲,双臂疾挥。
体内的乾坤阳劲,不断急升;姬发忙打出乾坤第四绝,发出强大火劲,将坚冰逐层轰碎。
天道徨的威力递升至颠峰境界,将十余丈厚的冰球,击个破碎;潭面被千万冰块轰得波涛汹涌,磅礴澎湃!
朱雀急忙飞身返回岸上,心中惊喜万分。
反之,苍龙睹状,只觉惊怒交集,妒恨莫名。
“哗!想不到这小子,除了身份尊贵之外,武功进境如此惊人!怪不得绣尉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一日有他存在,我也难望夺得绣尉的芳心,不如趁其力弱,一举将他击杀,以绝后患。”
“但若绣尉得知此事,怨恨于我,岂非弄巧反拙?”
苍龙一念及此,杀意顿时消散。
“只有借刀杀人,方为上策。”
姬发脱困后飞身上岸,但立刻摔倒地上。
浑身剧抖,仍被奇寒侵袭得痛苦异常。
“待我运劲拍入他的心俞穴,助他抵抗奇寒!”
姬发体的奇寒异常厉害,朱雀出手相助,亦被震得飞退。
右掌即时凝成冰球,可见奇寒的厉害程度。
姬发借朱雀一击之力,加上催运本身体内的阳劲,拼命与奇寒抗衡。
片刻间,浑身冒出阵阵烟霞水气。
“好小子,看来毋需帮助,也能驱逐身中奇寒!”
姬发一声长啸,冲天而起,身上的烟霞已经消失殆尽。
只见姬发昂首矗立,神元气足,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哇……你真了不起啊!”
“嘻,有什么奖赏?让我香香好不?”
“呸!又想讨便宜!”
看见两人在打情骂俏,苍龙心里满不是味儿!
“哼!这小于讨女人欢心确有一手,连我妹妹如此倔傲的丫头,也被逗得心花怒放。”
“从未见过有人的武功进境,神速若此,难道小子真的得天独厚?!”
苍龙心中的妒意越益强烈,恨不到立即把姬发碎尸万段!
“我已了解寒河的特性,有把握再继续练功”
“相对于寒潭来说,是否还有一个炽热的地方可供我练功?”
“有!是溶骨火泉!!”
“又有一个可怕的名字,到底如何厉害,请告诉我!”
“溶骨火泉比寒潭厉害得多,人畜只要一坠其中,就会立即被火热的泉水,连肉带骨溶掉,尸骨无存。”
“这十多年来,只有我爹、哥哥,还有白虎三人能够利用火泉练功。”
“他们能够承受火泉的极热,只因修练过一种上古的神功—浑天宝鉴!”
“浑天宝鉴?我曾听师伯提及,已失传千年以上。”
“相传浑天宝鉴乃上古时代三皇“伏义女娟、神农之一的女祸氏的武功心法……”
“我爹能够建立起飘渺城的基业,正是因为得到这本浑天宝鉴。”
上古的神话时代,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为争天下展开大战,两神恶战了十年!
水神共工终于不敌,濒死前撞毁了支撑青天的不周山,天空倾坍,大地破裂,洪水与烈火泛滥天地!人民如蚂蚁般一群群死去……
女祸氏宅心仁慈,不忍看见人民不断惨死遂毅然担负起补天救世的重任,在大地挖掘出许多彩色的神奇岩石熔炼成胶状液体,填补了天空中的破缝。
女蜗氏花陌年时间,竭尽心力终于补好了青天平息大地灾难,但她亦心衰力尽而死去……死后化为山川草原——哺育中华民族繁衍的丰沃土地。
女祸氏蕴含了青天与大地的精华心得死前著下浑天宝鉴,成为旷古绝今的武学神功!
“哼!真是女大不中留,竟连渐天宝鉴之事也告诉那小于!”
“不过,若无渐天宝鉴的心法护体,他要进水,无疑是自身寻死路……”
“就算他侥幸捡回小命,也会被火泉烫得面目全非,不似人形。”
“看来,毋须再理会他,等他过得了溶骨火泉再说!?
“想不到,当年这颗差点把我呛死的宝石,今日竟成了我的救命奇宝!”
经过刚才死里逃生,姬发已懂得将火劲凝聚灌人腰带的宝石上,产生强大十倍的护身火劲,浑身火烘烘的,说不出的受用。
姬发将乾坤功不断反覆锻炼,更从中悟出更具杀伤力的攻击方法。
不知不觉,已是旭日东升。
晨光万丈照耀之下,清啸声中,姬发破潭而出。
“哗……好漂亮啊!”
只见朱雀已卸下戎装,换上一袭经裳,益显姻娜多姿,清丽动人。
“啊呀!你在此练了足足四个时辰,累了吗?”
“不累,反而更神清所爽:”
“肚子也该饿了吧?我已准备酒菜,给你享用:”
朱雀亲自侍候,替姬发换上一身华丽的锦缎长袍。
“哈……我的运气真好,竟由阶下囚变了席上宾,美酒佳肴,大快朵颐!”
“嘻嘻……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酒菜还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的肚子已胀得站不起来了!”
“小姐的殷勤礼待,姬发实在不胜感激,只不知九妹的待遇又如何呢?”
朱雀对一飞女说:“那个九妹的情况,你们打听到了没有?”
“白虎星君对她看来不错,除了失去自由之外,施药疗伤,饮食无缺。”
“唉!还有我的朋友白毛虎呢?”姬发忙问。
“这倒奇怪,我们已经搜遍朱雀宫,都不见他的踪影,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白毛虎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应该没问题,不用替他担忧。”
姬发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转眼夕阳西下,只见四周群山飘遥,于夕阳的余晕映照之下,金光一片,金光一片,灿然夺目,景色之美,令人心醉神荡。
“东望神州,江山如此多娇……”
“只可惜纣王无道,横征暴敛,荒淫残虐,可怜黎民百姓们,隐于水深火热之中,唉……”姬发感慨道。
“朱雀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嗯……你喜欢便说吧!”
“我姓姬名发,乃西伯候的次子……”
“啊!怪不得他长得气宇不凡,原来出身如此尊贵,竟是鼎鼎大名的西伯候之子!”
姬发将自己奉旨上朝交换亲兄,途中遇伏,流落此地的过程,一如实相告。
朱雀闻之,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会,“我看那纣王是不安好心,既知前路凶险,你别上京吧!”
“不如你留下来吧!我保证你以后锦衣美食,日子过得快快活活!”
“不行,若我不奉旨上京,必会累及我爹和宗族,大丈夫不忠不孝,如何处世立身?”
“唯今之计,只希望能练成绝顶武功,以保性命!”
“你一定要进入溶骨火泉?”
“是!”
“唉……唯有成全你……但必须先在寒潭锻炼一段日子,才可进入火泉。”
“事不宜迟,争取时间练功!”
上朝歌的期限日渐逼近,故姬发亦急于提升功力。
日换星移,晃眼又过了七日七夜。
姬发的功力火速增进,竟熊带动巨大冰球,破潭而出,冲上三四十丈高,只见姬发拳掌狂轰,冰球立即爆破成万千碎块,功力明显比七日前飞跃大进!
“哗……好厉害!”
“小姐,我有信心进入溶骨火泉了。”
“恭喜你!我已准备美酒佳看好好贺你一番。”
“这几坛女儿红,是我出生之时配制的……”
“经过十多年蕴藏,原来是待我出嫁之时用的……”
“今天,我终于遇上最值得与我分享的人一就是——你!”
“想不到短短日子内,我已夺得她的芳心……”
“但……我是否真爱她呢?”
寒潭四周,景色清幽,如诗如画,两人饭后酒谈心,甚是舒畅,美酒农情,两人愈谈愈是投契,不自觉地开情痛饮,五大坛上等女儿红,转眼被二人喝个清光。
醉意嚣醺醺,乐而忘忧;两人耳鬃肠磨,缠绵低语,衍生无限情意。
“晨曦将至,月色转换,正是火泉热力最低之时,是进泉的最佳时候。
朱雀拉着姬发,火速下山,脚下加劲,二人转瞬来到飘渺城下。
“穿过这道狭缝,便可到溶骨火泉。”
狭缝之内,更不断涌出大量黑色、带有灰土的气流。
“别多问了,这里是飘渺城禁地,如无我爹之命,任何人也不得内进,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里距离溶骨火泉,还有多远?”
“差不多半里路吧!”
“哗!又热又混浊,到底里面是什么地方?!”
“哗!尚差半里已经热得要命,待会抵达泉边,那还得了?!”
缝内通道漆黑一片,姬发边行边听到脚下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难道此地的高热,竞连四周的石头也熏得脆化?!”
二人加紧脚步,终于穿越狭缝,来到溶骨头;只见泉水有如火山溶岩,发出金黄色的光芒,照得洞内如白昼;黑灰的气流,不断由泉里汹涌冒出。
“你可以看看刚才脚下的是什么了!”
姬发低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脚下踏着的并非碎石,而是一推骷髅骨头。
“这些都是与飘渺城作对的人,被驱赶人来,所以沿途都有队热死,能摄到这儿,已是有相当内功根底。
“唉!看见这些骇人的境况,我有些后悔把你带来!”
“是我自愿的,恶果自己承担!”
“唉……万一不幸的话,便不能再见到你……”
“姬发,请你闭上眼睛!”
“喂,莫非她要吻我?女儿家总是害羞的!”
“咦,好像脱衣服的声音?”
“你……可以……张开……眼了……”
姬发张眼一看吓得呆了,原来朱雀已是一丝不挂。
姬发心弦剧震,手足无措,火烫的秀美躯体己扑人怀里。
“朱雀……你……”
“姬发……此下火泉,生死难卜,我将自己交给你,最少也可以留下一个温馨的回忆……”
软玉温香抱满怀,姬发从未碰上如此强烈的情欲逃逗,登时口于舌燥,浑身发抖,欲焰高张……
朱雀柔情的娇声软语,加上秀美躯体,令姬发的欲念如山爆发。
正欲占有朱雀之际,姬发心底深处,隐隐感到不安,脑海里想起了师父一忧子的训导:
“大丈夫立身处世,最重要的是奉守道德,此中抱了孝、梯、忠、信、义!”
“所谓‘利欲嚣心’,利与欲,最易毁灭一个人的道德操守!”
“尤其是色欲一关,因为身体的本能关系,一旦美色当前,自然难于抗拒……”
“但色字头上一把刀,最易令人走上歪路,沉沦欲海……”
“淫乱苟合,始乱终弃,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大损道德中的——‘义’,切戒、切戒!”姬发当即正色道:“请原谅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姬发能于色欲关头悬崖勒马,充分显示其超凡的道德操守和大智慧。
朱雀无奈地接受姬发的婉拒,芳心虽感难过,但亦充满感激。
姬发改辕易辙,将先天乾坤功的阴劲,贯注于宝石之上……
宝石再次发奇效,将阴劲的威力十倍……
一股冰凉寒冽的气团,厚厚地凝集在姬发体外。
“我得进入火泉了,如有不测,请你代为转告我爹吧!”
“姬发,你会成功的,但要千万小心,别勉强!”
“放心吧!我去了!”
甫入火泉,一阵炽烈无比的势力,迅速侵蚀姬发,寒冽气团。
“不妙!这火泉的奇热,比我想像中猛烈得多!”
姬发不断被流游涡翻滚,扯下火泉深处;每下一层,高热便更为炽烈,护身的寒劲,终于抵挡不住了。
“势力太厉害……我抵挡不了……必须脱离旋涡,否则再被扯下去,便要尸骨无存……”
姬发拼尽全力,向横狂冲,终于被他触及泉壁。
姬发十指发劲,拼命抓住泉壁,果然摆脱了旋涡的扯引;但无比的高热,却已令他有如熏煮熟了一般,奇痛刺骨攻心,非笔墨所能形容。
朱雀仁立泉边,神色冷静,刚才的激情已丝毫无存!
在无奈的等待中,朱雀思潮起伏……
近两年,飘渺城主据的世务,潜心修练浑天宝鉴的最高层次心法。城中事务均交由四大星君分别掌管。
苍龙之母因追随城主十多年,地位权势均比其他姬妾为高但朱雀之母,却是新宠,由于年轻貌美,善解人意,故最得城主欢心。
但美丽外表之一,原来极其工于心计,竞诬陷苍龙之母背夫偷汉。
未详细查证,便将苍龙之母一掌击杀。
当时年纪尚小的苍龙,骤失慈母,悲痛莫名,一直怀恨于心。
其时,城主亦已将白虎收为养子,由于怀疑苍人一视同仁,甚至传授武功,亦公平不同。
苍龙的天资毕竟较为聪颖,这十多年来,已修练至浑天宝鉴的第六层功力……
白虎虽然稍逊,但亦已修炼第五层心法。
“虽然我自十岁已开始修练,但苦练七年,至今亦仅能达至第三层功力……
“假若由哥哥继承城主之位,必定对娘亲和我不利……最好,当然是由白虎出任……不过,就算我跟白虎联手,亦未必可与苍龙匹敌……”
“但姬发可不同,他身份尊贵,更是练武的旷世奇才,进境神速,绝对有机会与苍龙争一日之长短……
“更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能够坐怀不乱,婉拒的色诱,真是人中之龙……”
“他的皇者气派和君子风度,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夫郎……”
希望他能够克服火泉的极热,安然而回,功力必更大进。
朱雀本来一心利用姬发对抗苍龙,但经过连日相对,和折服于他的君子情操,一颗芳心,已不自觉地为姬发所攫。
姬发强忍着无边的剧痛,以十指插爪泉壁,逐步攀上。
十指皮肉逐渐剥落,每爬升一步,均痛得魂飞魄散。
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消磨姬发的求生意志,几番想要放弃,一死了之。
幸而在意志崩溃之际,双亲和各红颜知己的容貌涌现脑海,增强他的求生意志!
朱雀在泉边急得团团转,心里担心得要死。
凭着钢铁般的惊人意志,姬发终于攀出火泉,朱雀见姬发爬在泉边,连忙上前抓住姬发双手,用力向上一提,谁知手上一滑,竟将姬发摔脱开去。纤纤玉手之上,竟然尽是皮肉的碎屑。
“姬发!你怎么了?”朱雀急切地问道。
只见姬发浑身红肿起泡,部分地方皮肉脱落,溃烂渗血,形态可怖骇人,惨不忍睹。
只把朱雀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呕吐起来……
“呜呜,怎会这样的……”朱雀焦急的哭了起来。
“哎……对不起……我……失败了……”
“唉……辜负了……一番……好意……”
“我……我们……来生……再……见……”姬发说完便晕了过去。
“呜……姬发……你……你要振作一点啊!这……这些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已……”
“我……会想尽办法救你……一定救到你!”朱雀见姬发晕过去了,急得六神无主。
要救姬发,谈何容易?!朱雀假装镇定,好言安慰垂危的姬发而已……只见她凤目含泪,凄然抱着姬发离去。
“啊……太好了!大王终于重拾信心,回复以往般英明神武了。”
“寡人已飞鹰传召妖帅及魔帅火速回京……”
“启禀大王,大祭司求见!”
封王心想:“已是一更时份,大祭司定有急事了,快快传来!”
“恭喜大王!微臣观得大象有变,特赶来向大王报喜。”
“微臣欲望夜观星象,见紫微帝座星旁两颗妖星,那代表姬发的一颗,突然变得黯淡无光……”
“哦……此事何解?莫非姬发遇难?!”
“依微臣之见,假若姬发遇害身亡,代表他的妖星,亦会随之陨落。”
“但以现今情况观之,妖星不过光华大减,估计只是一时落难,生命垂危而已!”
只见象征姬发的妖星大弱;紫微蒂星的光芒如却相对增强,比象征元始天魔的妖星更光亮!
妲妃上前贺道:“恭喜大王,天象显示,大王气势大盛啊!”
“哈哈哈……寡人乃天命所归,得天独厚,两颗妖星自然难逃劫数!”
“大王,请恕微臣斗胆再进一言,这两颗妖星一日未曾陨落,大王一日不可大意!”
“如今敌势转衰,咱们商订的大计,更应全力进行;可以的话,最好能招集更多的高手助阵,总之,这歼魔大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大王,你可还记得,一忧子已为妖帅所擒?”
“对!一忧子是西伯侯姬昌的师兄,武功定更胜一筹。不过,他未必肯为寡人出力!”
“这倒不难,只要大贵责成妖帅,不客威逼利诱,总之要一忧子臣服,不就行了?”
“若能得此高手相助,我方的胜算又高一筹矣!”
“好!寡人再飞鹰传召,命妖帅办妥此事。”
“大祭司提炼的千魂锁心钉,现在进度如何呢?”
“大王放心,尚差一日一夜,便可大功告成。”
“唉!不过练神钉,要一千童男童女枉死,实在大伤天和,有损圣德……”
“大祭司有何高见?”
“希望大王能够体恤百姓,大襄痒举,以补偿此次阴损!”
“微臣之见有三:(一)开放国库,广派米粮,以赈贫民;(二)减收租税,斩杀贪官污吏;(三)戒绝淫奢暴政,以仁德为治国之本。”
“只要大王今后广施仁政,就可永保国运昌隆,民心归向,帝位更形巩固。”
“事不宜迟,谨请大王马上施行,以达天听。”
纣王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好!寡人明日早朝就立刻颁旨,施行德政。”
大祭司见封王答应,连忙上前谢恩:“圣思浩荡,此乃万民之福,微臣先行造退。”说罢退出殿去。
大祭司一边走一边想:“若大王今番真能改过迁善,造福万民,成为有道明君,上天应会助他一把,保其帝位……”
“呵……大王一言,大祭司可就肚满肠肥了!”妲妃在一旁怪声怪气地说。
“何解!”纣王疑惑地问。
“哼!大祭司子侄满门,大都在朝中任官,大王肯开国库,他们还不乘机中饱私囊?”
“他们在朝中已经官高禄重,统统大富大贵,今次再大捞一笔,还不富可敌国吗?”
“妲妃,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今次是寡人的生死关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至成功“寡人登基十多年,一向税向荷重,子民都负担不轻……现在给他们过些好日子,亦未尝不可……”
第二天一早,黄榜公告天下,百姓乍闻封王施行德政,人人言论纷纷,难以置信。
直至官府大开国库,分派米粮,才敢相信。
老百姓长期饱受暴政苛虐,一旦苦尽甘来,莫不笑农颜开,称颂纣王仁德,仿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但于灵山之上却笼罩一片愁云惨雾。
天坛之下,原来有一秘密通道,通往下面一个大山窟。
山窟之内,赫然布满无数男女小童的尸体,凄惨之象,惨不忍睹。
在尸如山积的洞窟之中,架起了一座祭坛。
只见大祭司不断行法念咒,提练千魂锁心钉。
地上陈尸的千名童男童女,正是为此征集而来,众童被困山窟,无水缺粮,惨受饥饿煎熬,惧屈而死,缕缕冤魂,浮游飘荡,充斥于山窟之内。
于大祭司不断念咒作法之定,所有阴魂,陆续被收纳于魂鼎之内。
大祭司行法一日一夜,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只见他手拿短剑,倒转过来,对住自己穴猛地一利剑划过,血栓如箭,直射向招魂鼎上的洞口,鲜血甫入招魂鼎散发出耀目红光。
就在功成之际,整座招魂鼎,突然轰隆爆破。
“成功了!哈哈哈……好一枚千魂锁心钉。”
“就算是玉皇大帝,只要被此钉打中心脉,以后都要受老夫禁制,哈哈哈……”大祭司发狂地笑着。
定边府是离西峻五百里外的一府官府,受朝庭管辖。
妖帅等人于定边府驻扎下来,侦骑四出,搜寻姬发的下落。
一忧子利用这段时间,加紧运功疗伤,已经大致康复。
这日一忧子运完功来见守在一旁的猪童已睡得跟死猪一样打着呼暗,心想:“嘿……这头肥猪的鼾声好讨厌,跟他开个玩笑。”
只见一只苍蝇飞过,一忧子凌空弹旨,把苍绳激射人猪童口内。
猪童顿时醒来:“他奶奶的!这瞎苍怎会跑进我的口中?”
“牛鼻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非也!非也!只怪你的内功太强,那苍蝇不过飞近你的嘴边,就被凌厉的气劲吸了进去。”一忧子说着,心中却暗自好笑。
“哼!老鼠掉下天——自秤自量,哈哈哈……我也知道啊!单看大爷的体形,就应该是天下无敌了!”
“是吗?是吗?我的内功真的这么高强?!”
“当然咯,我看你的潜质优厚,不出三年之内,武功肯定比我跟妖帅还要厉害!”
“吃饭你才是天下无敌,还不快去吃!”说话间蜂魅走了进来。
猪童傻傻地答道:“对啊!对啊!别又让他们将酒莱吃光了!”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蜂魅见猪童急走了回头对一忧子柔声地道:“一忧道长,我为你了几道小菜,希望能合你口胃吧!”
“谢谢!”
“道长是一等一的人才,若肯为朝廷效力,必定高官厚禄,永世无忧!”
“唉!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兴趣替纣王办事!”
“就算你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啊!”
“贫道子然一身,无牵无挂,妻财子禄,只是过眼云烟,何足恋慕?”
“难道你连姬发也不关心吗?”
一提到姬发,一优子登时呆住了!
“这孩子……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想不到还人人可以叫你牵挂啊!”
“唉!做人要做到了无牵挂,随心所欲,真个比登天更难!”
蜂魅突然脱下头盔,一个红发披散而下,样子硬郎秀美,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这些年来,我一直于着自己不愿干的事,整天打打杀杀,我实在厌倦极了!”
“而且惹得满身伤患,每逢风雨交加,即觉痛不可挡。”
“其实我只希望做个平常的女人,相夫教子,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
一忧子打断道:“虽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事在人为,你可努力去改变啊!”
“对呀!事在人为,你亦可改变自己啊!”
“咱们江湖儿女,说话不用拐弯抹角,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武功、人格和风度都深感仰慕,我……很喜欢你!”
“我已下定决心救你出去……”
“我希望陪你隐居山林,生儿育女,过些清静的生活。”
“不成!不成!你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
“我以前曾受女人所害,几乎陷于万劫不复,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贱人!”眶的一声门被打破,破门而入的,赫然是妖帅、妖哥!
“亚蜂,你好大的胆子,竞勾引外人,背叛本帅?!”
东窗事发,蜂魅骇得魂飞魄散……妖帅一掌按住蜂魅的头上,蜂魅吓得连声求饶。
“大帅……饶……饶命呀……”
“既敢背叛,应知后果如何!”
妖帅五指发劲,蜂魅头骨啪啪作响,痛得撕心裂肺,厉声惨叫.....“手下留人——”一忧子声到人到,双掌击向妖帅,一忧子掌热难猛,妖帅急忙提爪迎击。
妖帅被攻个措手不及,震退了数步。
琵琶骨的锁扣,引起攻心剧痛,令一忧子真气突呈散涣,颓然倒地。
“嘿嘿……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多管闲事?”
“蜂魅,你怎样了?”一忧子看着蜂魅,焦急地问,一忧子回过头来对妖帅道:“妖帅念在她追随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你放过她吧。”
“哼……本帅的家伙,不到你管!”
“妖帅……就当是在下求你一次……”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一代宗师,也有屈膝求人的一天!”
“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不但可饶她一命,连人也可以给了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多谢赏面!不过,若是不忠不义、伤天害理的事,贫道绝不会做!”
“哈哈……这个你大可放心,我的条件是要你杀一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至于此人是谁,到时自会告诉你!”
“杀一个大魔头?”
一忧子心想:“哼!这班妖魔鬼怪,准是起了内哄,若是杀坏人,我绝不留手!”于是爽快地答道:“好,一言为定!”
妖帅大喜,带着妖哥转身离去。“爹,大王飞鹰传书,命我们说服一忧子助拳,本来甚是难办,想不到及时出现如此良机,真是天助我们也!”
“我们失掉了姬发,正好借此带罪立功!”
“立刻命人回覆大王,我们火速赶回京师。”
一忧子独自叹气:“唉!为了一个情字,招惹杀身之祸,何必呢?!”一忧子回过神来,连忙察看蜂魅伤势,只见她头骨已被脑部受了极大震荡,也不知能否救活。
“只好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一忧子将内劲缓缓输入蜂魅脑部,希望将瘀烟血打散,救她———命。
不期然想起自己年青之时,与表妹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更订下了婚约之盟……
表妹与天生刁蛮,一忧子亦对她千依百顺。
后来,一忧子的先天乾坤功进入最后阶段,必须潜心修练整整一年。
逼于无奈,将表妹冷落一旁,卒被一富豪公子乘虚而人,表妹意乱情迷,竟将穷小子的表哥狠狠抛诸脑后。
一忧子功成出关之日,正是表妹嫁入豪门之时,只落得惆怅心伤!
但一忧子长得英伟挺拔,武功高强,亦不来不少少女的青睐。
无奈经过一次重创,一忧子对情爱之事早已看淡,少女们的痴缠,只令他感到不胜其烦。
为了逃避情爱的烦扰,遂想出运用乾坤功中的变形术,虽然耗费十年功力,但可将自己变成一个矮胖道人。
变成这个模样,果然令人一众驾茸燕燕望而却步。可以专心练功。
三十年来,一直心如止水,想不到回复真身,立刻又想上了这段情缘。
“希望能救回她的性命,好了结这段情债。
情丝最难缠,一忧子面对伤重的蜂魅,心里百感交集……
但另一方面,情丝却又救了姬发,朱雀小心翼翼替他全身饱妥当,不断渗出。
眼见姬发落得如此田地,朱雀心里懊悔万分。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他到溶骨火泉,若今次不到把他救活,我真要悔咎一生!”
这时侍女将药端了进来,朱雀接过药来对侍女说:“你出去吧,我来喂他吃药。”
“是小姐!”两名侍女退了出去,却在外边悄悄地偷看:“哟……以樱唇喂药,好香艳温馨啊!”
“我们跟随小姐多年,从没见过她对人这么好,果真是情根深种了……”
“唉……就算能把他救活,也不知变成什么模样,要是变成了丑八怪,小姐怎么办啊?!”
服过灵药,姬发终于缓缓醒转。
“唉……好痛……痛啊……”
“姬发,你不用怕,我现在便传你浑天宝剑的首三层心法。”
“只要你依法修练,便可将体内的火毒和伤痛驱除……”
“朱雀,我浑身痛水可当,假若修练无效,请你赐我一死,让我离开这个痛苦深渊。”
“不,只要你有信心,一定可以成功的!”
姬发凭着深厚的先天乾坤神功修练浑天宝剑,两日两夜后,已融汇贯通了三层心法。
九鼎之役,姬发重伤垂危,幸得一忧子以千年仙莲和仙藕救治,体格虽经火泉极热的熬,仍能保住性命;再练成浑天宝剑第三层,已将体内的热毒驱赶大半。
“朱雀,谢谢你!我的痛楚已大为减退了。”
“嗯!我早知道你必定可以复原的……”
“我现在就去找寻浑天宝鉴第四、五层心法传授给你。”说完吻了一下姬发,转身出来,对侍女说:“快替我准备更衣和快马!”
“小姐,你已经两天两夜不眠不睡,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你少罗嗦,我要立刻到白虎堂去。”
这时有一人在屋外偷听,赫然是白毛虎。
原来白毛虎逃走之后,一直窥伺着姬发的情况,只是苦无机会跟他接触。
“朱雀找白虎干什么呢?看来我得抄捷径去看个究竟。”
白虎堂。
白毛虎谙熟地形,果然比朱雀先到一步。
“哈哈……听说我朱雀小姐最近蜜运正浓,如胶似漆,怎么有时间来探望本座?”
“嘻嘻,你吃醋了吗?!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哼!是吗?”
“我千万百计保住他的小命,更助他疗伤练功,因为,只有他才能够与苍龙匹敌……”
“就算不能将苍龙击倒,也可以逼使他大耗真元,甚至重伤“届时,我再出手将他打成残废,城主之位,你就垂手可得了“只要你当上城主,我们以后便不须屈居人下!你得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但这小于伤得如此厉害,还有希望可以康复吗?”
“有机会的,他是个旷世奇才,只要传授他浑天宝剑四、五层心法,便能如速复原。”
“哼……只怕到时你已移情别恋,将我抛诸脑后了!”
“呸!你当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啊……你别生气,我不过说笑而已!”
“哼……我们相恋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竟开这种玩笑?”
“哈哈……是我不对,就让我向你赔个不是好了!”
“岂有此理,原来想利用师父他妈的一对狗男女!?
“不看了,免得看脏了眼!”
只见白毛虎跑到另一角落,把墙沿砖石移开,钻了进去。
“九妹,有好消息啊!”九妹听见响声,一看原来是白毛从墙角钻了进来,忙说:“你两天两夜没来,把我急死了!”
“我这两天一直在观察师父的情况,他现在……如此这般“啊!得想个办法,帮助姬发快些复原。”
“这样吧……你在我以前所处的药方之中,再加入灵芝、雪莲、虎骨和千年人参,着他煎服,就可助他拔毒生肌,加快复原。”
“好!我马上出发,找个机会告诉他。”说完便从墙角钻了出去。
“唉!那里守卫森严,有什么办法引开她们?”白毛一路走一路想着。
“两飞女知道朱雀对姬发非常紧张,不敢怠慢,寸步不离。”一直守候在房门外,她们俩正谈论着小姐与姬发的事,突然跑来一个下佣着急地对她们说:“两位飞姐,不好了,你们的房间突然冒火呀!”
“什么?!惨了,我的心爱宝物,全在房间里啊!”两位飞姐连忙跟着下佣跑去救火。
“嘻嘻……略施小计,就把两个笨丫头引开了!”白毛见两飞姐赶去救火,便大摇大摆地从花园里走了出来,原来放火之人正是白毛,白毛迅捷地来到房里,只见师父躺在里面床上摇喊着:“师父,师父,我是白毛虎,好不容易才能跟你说话啊!”姬发睁开眼,一看是白毛,心中甚感高兴,“你没事就好了,九妹呢?”姬发急急地问。
“九妹尚算安全,还特地嘱我来告诉你,要在药方之中加些新药……”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一有机会就来看你。”
“嗯,你找到绣尉的下落了吗?”
“师父伤得只剩下半条人命,还记挂着九妹和绣尉,真是情深义重!”
“还未有消息,但我会继续查探的,我要走了!”这时门外传来声音:“真是莫名其妙,幸好火势不大,否则就惨了!”白毛虎连忙溜了出去。
“唉……这次进入火泉,招来杀身之祸,都怪自己过于冒进,不自量力,以后凡事得三思而后行,好好珍重生命,否则对不起父母和关心自己的人……”姬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
在朝歌城内神武堡内,这一个月来,纣王戒绝酒色,潜心苦练九阴易肿大法,进境神速无比,能够一个月内练至易脉的第八层,可见纣王的天聪和根基的确超凡人圣。
“来人,将华山派掌门押进来!”
顷刻,只见华山掌门被钢枷牢牢锁着,神情憔悴,由侍卫押进大殿。
“我王万岁、万岁!”
“开枷!”
“华山掌门,闻说你的开山掌能开山劈石,威猛绝伦,无坚不摧.....”。
“现在给我一个机会,若你能接过寡人三招,就释放你和家人。”
华山掌门一家,无端被纣王扣押起来,正是满腔怨愤,得此报仇机会,忙催谷起最高功力迎战。
“嘿……你就只有这一个机会,必需全力以赴!”
“全力一击,就算杀不了这暴君,也要他重伤!”
华山掌门愤然将毕生功力突聚于一招,狂轰纣王。
“晤,听这家伙的掌势劲风,功力尚算不错!”
“大王小心!”
众卫卫乍见掌门的威势,不禁大惊失色。
电光火石间,纣王已经出掌挡住华山掌门的凶猛一击。
“啊呀!怎么像击中棉絮,劲力如泥牛入海……”
华山掌门感到全身劲力,突如江河缺堤,被封王猛地吸扯而去。
全身筋肉和气血,被吸扯得聚于双臂之上,鼓胀得像两个大斗。
晃眼间,所有血、肉、骨髓,均被纣王吸个清光。
只把一众侍卫看得目定口呆。
所有血肉和功力精华,全被纣王吸收消蚀,据为已有。
“大王……饶命啊……”
“哼,这么差的功力,怎配做掌门,更不配向寡人求饶。”
“哈哈哈,还有三天就可以亲手击杀元始老鬼了,哈哈哈皇城内军机处内,妖帅和魔帅均已赶回京城遏见纣王。“明日午时,就要册封元始天魔为国师;大典举行之时,你们替寡人去击杀这个老鬼!”
“什么?!元始天魔!”妖帅感到十分惊呼讶。
魔帅在一旁心里也想:“奇怪!大王何要杀师呢?”俩人一惊之后,马上双双跪下接旨:“微臣自当全力以赴,死而后已。”
“好,届时掷杯为号,你们率领手下围剿老鬼。”
“遵命!微臣先行告退。”二帅匆匆回去各自安排。
大战前夕,三人心情特别紧张,齐观天象。
只见紫微帝位光亮无比,比元始妖星光亮逾倍,象征姬发的妖星则更黯淡无光。
大祭司经过一番观测对纣王说:“紫微帝星光华大盛,乃大喜之,恭喜多贺!”
“大王施行德政,泽及万民……”
“所以上天亦眷顾大王,明日定可歼灭妖星!”
妲妃接口过来奉承道:“大王是真命天子,上天当然会保佑啊!”
“哈哈,妲妃,那个魔君的武功进展如何?”纣王问。
“启禀大王,这老骨头近月来勤奋练功,已达至易脉法的第七层境界了。
“臣妾准备明早便命令他,在大典中击杀老魔!”
“哈哈……寡人一个月之内,已将易脉法练至第八层,魔发君与寡人实在相差太远了!”
大祭司见纣王还未交战已目空一切,连忙提醒纣王:“大王,谦受益,满招损,不可大意啊!”
“大祭司,大王乃天命的归,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唉……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恳请大王慎思老臣之言!”
“大祭司所言甚是,寡人心中有数。”封王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嘴里打发着大祭司,心里却想:“哼!这老匹夫越来越罗嗦,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不宜将他斥责。”
翌日午时前,文武百官,列队进入皇城,参加国师大典。
午时将届,国师大典快将举行,纣王虽在文武百官和无数高手拱卫下,仍心情紧张,忐忑不安!
数百官将,跪拜三呼万岁,这种君临天下的无上感觉,比做神仙更有满足感!
殿下、魔帅带着虫、禽、兽、石、鬼、王后先锋站在一侧,妖帅也带着妖哥、蜂魅还有一忧子。原来为保蜂魅平安,一忧子唯有穿上官服,暂作朝臣!
蜂魅得到一忧子的内功治疗,伤热痊愈,一缕芳心已牢缠在他身上。
午时一到,殿外传来丝竹琴声,和飘来阵阵花香!
八名健女抬着十轿,旁边两队女乐师与散花侍女,浩浩荡荡地进入雍和大殿。
天魔摆出这个势头阵仗,那有半分臣子之礼?明显是不将纣王这天子不放在眼内:
大祭司见天魔如此霸道心中暗骂:“岂有此理,竟敢目空一切!”
群臣侧目惊讶,这国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敢窃守纣王天威!
“好家伙,不放纣王在眼中!”一忧子在一旁也看得纳闷,天魔被抬到殿中时突然飞身一跃而起直奔纣纤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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