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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波未平又浪兴

北双闻言陡地一忡怔,不解单桂珠的话意,皱着剑眉,怔怔的望着单桂珠……

单桂珠站起身子,美眸忽地黯淡下来,挂上无限悲伤,哑然的说道:“我要利用你……”

“利用我?”北双迷茫的立起身形,脱口道:“我不懂!”

单桂珠用力折断了一支树枝,沙哑的说道:“利用你替我报仇!”

“报仇?”北双更迷惑了,不解地问道:“凭你要解决谢一呈并不是难事!”

“不是他……”单桂珠摇了一下螓首,愤声说道:“是白嘉露!”

“白嘉露?”北双心中一震,惊声问道。

“不错!”单桂珠转过身子,望着北双说道:“普天之下,能和她对抗的人,只有你—

—江湖一鼎,我要你帮我杀那贱人!”

“但是我不会杀她!”北双想起罗萍临终的托咐,咬了一下牙,沉声说道。

“你不杀她?”单桂珠猛然脱口问道:“为什么?你吃过她的苦头,是她使你变成这样

子,你不杀她?!”

北双摇着头,冷声问道:“不为什么,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单桂珠猛可地抓住北双胸前的衣襟,用力摇晃着,怒声说道:“是不是那贱人陪你睡过

觉?”

“不管你怎么说,我说不杀地就不杀她!”北双闭起两眼,任由单桂珠揪扯着。

“你这无耻的东西!”单桂珠一声怒叱,单手一推,北双踉跄了两步,一个把持不住,

滚葫芦似的在地上翻了两个斛斗。

北双淡然笑了笑,爬起身子,拍拍衣服上的泥浆,开口说道:“但是我要摧毁西北雨,

除了白嘉露一人我不杀。”

单桂珠一怔,讶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知道。”北双洒脱的撇了一下唇角,坐在大石上,睨着单桂珠问道:

“倒是为什么你要杀她?”

“我有一百个理由杀她!……”单桂珠双拳紧握,脸上一阵悲痛的神色,银牙咬得格格

作响,寒声说道:“她宰制着整个武林,她要整个武林听命于她!她毁了一帮、二堡、三庄

以及七大门派!”

“什么?”北双猛可地站起身子,惊声问答:“这可是真的?”

“不错!”

单桂珠悲愤的点了下螓首,望着北双激动的说道:“二十天以前,我离堡追索谢一呈,

正闻西北雨大舞魔爪,发动攻势,个个击破,短短时间内,已席卷了半个武林。”

单桂珠顿了一下,眸中出一股怨毒的寒采,颤着声音道:“当我回到堡上时,西北雨正

已饱掠而去,只见满目疮夷,一片颓坦倒壁,在一片残尸断剑里,我的父亲他躺在那里!噢!

天!”

单桂珠说到末后,悲愤的掩脸痛哭……

北双心中一阵戚然,他了解失去父母的哀痛,那是够大的打击,从六岁起,他便失去了

父母,这伤痛他当然也知道。

“单姑娘……”

北双走到单桂珠身边,嘴唇嚅动一下,柔声说道:“我了解你的心情。”

单桂珠收起泪痕,凄伤的说道:“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话不是这么说,我对西北雨也是痛恨入骨,既使你不要求我,我也一样要闯他……”

单桂珠望着北双大声说道:“那你是答应我了?”

“我只是说挑西北雨而已,我仍是不愿杀白嘉露。”

北双摇摇头,不自在的笑了一下。

“我不能明白你的意思……”单桂珠脸上呈着不解的神色,迷茫的望着北双,诧异地说

道:“西北雨的帮主就是白嘉露,你与西北雨,难道她会放过你?”

北双苦涩的笑了一下,生硬的答道:“谁也不能明白的意思!只能这样说:也许白嘉露

不是罪魁,真正的祸首是黑卡门的余孽黑门豹司马长雄……”

“黑门豹?”

单桂珠问了一声。

北双点头说道:“是的,昔日少爷的掌下游魂,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白嘉露不过是空负

绝学,资阅尚浅,相信只要对她加以召唤,她一定会幡然醒悟。”

“我还是不了解!”单桂珠摇了一下头。

“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北双苦笑的耸了一下肩。

单桂珠垂下眼帘,沉思了一会,忽地抬起头,两眸怪异的剪着北双,说道:“你是不是

爱上白嘉露?”

北双料不到单桂珠有此一问,猛可地一忡怔,随即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以为我是

么?”

单桂珠微摇了一下螓首,凝视着北双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眼睛不能告诉人任何事

情。”

北双避开单桂珠的眼光,眯了一下两眸,闪漾起一片迷蒙的梦雾,他想起了罗萍的为他

牺牲,心中痛苦的抽搐了一下,迷惘的说道:“爱?我全然不懂……”

单桂珠蹙着蛾眉,茫然的看望北双,心头升起一个无由来的问号……

北双知道自己失态,掩饰地笑了一下,望着单桂珠问道:“对了,还是谈谈你吧,为何

你在此地出现!”

“噢,我是想到荆岭山去请‘荆蛮’下山的,目前武林豪杰纷纷奔走各方,为的是想邀

出隐避的武林奇人来对付西北雨的不可一世。”单桂珠转首眸说道:“现在这事可以暂且搁

下,目前最重要的送护你至今师母处,使你的武功恢复,这并不能与你我私人恩怨可相提并

论,对么?”

单桂珠望着北双,接着说:“江湖上传出你死在白嘉露手里,人心惶惶!以为白嘉露武

功深如瀚海,心里上失去了倚势,先决上就输了一着!如果你武功恢复,不啻给他们一记提

神丸,而给西北雨一个晴天霹雳!”

“姑娘把在下提得过高了,在下实在汗颜!”北双俊脸一片羞红,单桂珠的一片词严义

正,使他感到一阵惭愧,拱手朝单桂珠打了一揖,讷讷的说道:“先前对贵堡的失礼,还望

姑娘恕过。”

单桂珠一面还礼,一面笑着说道:“噢,据我猜想,阁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人道歉吧!”

北双抓了一下头皮,尴尬的说了一声:“姑娘取笑了。”

单桂珠见北双一副下不了台,不禁抿嘴一笑……

“对了,单姑娘,你可听说过我的朋友川枭的消息?”北双忽然想起了川枭与严梦柔来,

脱口问道。

“噢,你不说,我倒给忘了……”单桂珠哦了一声,连忙说道:“官老前辈曾联合天下

豪雄,与六大门派在岳阳楼会合,我也是被邀之一,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西北雨事先

得到消息,发动湖南邵阳分部截击六大门派,六大门派措手不及,而西北雨又是高手如云,

把六大门派打得溃不成军……然后乘势北上,而西北雨也猝然发动凌厉的攻击,出其不意的

与邵阳分部两面夹攻,出动了西北雨一堂两阁三殿的全部人马,如风卷残云的袭向武林诸

雄……”

单桂珠停抑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各方豪雄尚未到齐,而白嘉露又亲自出马,苦战了

两天两夜,各方豪雄死伤殆尽,武林精英死在白嘉露与黑门豹手里的不尽其数!”

“他妈的!”北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川枭的口头语,愤愤的骂了一声。

单桂珠见北双那副样子,忍住笑,接着说道:“江湖群杰付之一搏,逃出的寥寥无几。”

北双忍不住脱口问道:“那麻子怎样了?”

单桂珠皱了一下眉头,不解的问了一声:“麻子?”

“哦,我是说川枭,那姓官的麻子!”北双笑了一下,赶紧的说道。

单桂珠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说道:“他也和我一样,是那寥寥无几之一。”

北双暗暗吁了一口气,嘴唇喘了一下,又问道:“那,冷面黑煞你见到没有?”

“你是说严姑娘?”单桂珠撩眸问道。

“嗯,是,是她……”北双用力点着头,脸上呈着期望的神色。

“她……”单桂珠忽然沉下脸色,说了一声,住口不语……

“她怎样了?”北双心头袭上一丝不祥的意念,紧张的问道。

“她……”单桂珠咬了一下牙根,说道:“她疯了!”

“什么?”北双脑中轰然一响,宛如晴天起了一个霹雳,猛可地抓住单桂珠的两臂,疯

狂的摇晃着,两眼暴睁,差点没爆了出来,北双张嘴厉声问道:“她疯了?”

单桂珠两臂被抓得一阵刺痛,只觉北双那副样子好吓人,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惊声问道:

“你……!”

“噢,单姑娘,对不起……”北双如梦初醒,发觉自己失态,放开了单桂珠,歉疚的说

了一声。

北双痛苦的搐了一下眼角,艰辛的扯动喉结,颤声问道:“她为什么疯了?”

单桂珠奇异的注视着北双,缓缓说道:“当她到岳阳楼的时候,一听到你死去的消息,

当场昏厥,不省人事……”

“小柔!……”北双痛苦的叫了一声,两手捂住脸,身形一阵摇晃,踉跄的退了两步。

单桂珠心中一惊,连忙把北双扶在大石上坐下,急声问道:“北少侠,你,怎么了?”

“没有,单姑娘,你说下去……”

北双用力甩甩头,望了单桂珠一眼,唇角浮起一丝比哭还苦的笑意,努力不使声音颤抖,

哽咽的说了一声。

单桂珠美眸滑过一丝怜悯,也不自觉的颤着声音说道:“她似乎爱你太深了,官前辈好

不容易把她救醒,连声在安慰,但,她已不是从前的冷面黑煞了……”

北双低垂着头,泪水,早已流满他的两颊,像是在听取无情的审判……

单桂珠实在说不下去了,她可以看到北双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甚至感到北双的心

在颤抖,她只感到鼻尖莫名其妙的冲上一股酸意,强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接着说道:“她

已失去了理智,显然是连她自己是谁她也搞不清楚,两眼充满骇人的杀意,口中凄厉的叫着

‘还我的双哥来’,那声音……”

单桂珠激动的停下语音,闭下了两眼,似乎脑海里漾起严梦柔疯狂的神情,停了一会,

颤着声音说道:“她那声音,叫得在场的诸位豪雄,任是铁石心肠也都掬下一把同情之泪。”

“老天!多残忍!”北双用手伸进了嘴里,强忍下了冲口的号啕,指缝已缓缓流出殷红

的血丝。

单桂珠别过头,似是不愿看到那令她也将号哭的画面,紧了一下牙,寒声说道:“官前

辈才是哭得老泪纵横,连声劝慰着严姑娘,但严姑娘忽地兵刃出鞘,一面叫着‘还我双哥

来’,一面举剑劈向官前辈,官前辈躲避不及,给划了两剑,而严姑娘武功又高强,好不容

易十几名豪雄一齐涌上,才给制服了下来,晓是如此,几名豪杰仍是挂了彩……”

单桂珠顿了一下,仍是不敢回过头望视北双,但她可以感到北双心中的狂号。

“这时西北雨已夹攻而上,官前辈浴血苦战,见大势已去,背着严姑娘杀出重围,后来

我们在一座树林里相会,那时不过剩下十几名豪雄……”

单桂珠苦涩的接着说:“官前辈不相信你已死去,咐嘱我们再联合各方英雄,一个月内

重在晤阳楼相会,他负着严姑娘和东海一煞之子红扇书生,近回东海。”

单桂珠吁了一口气,总算给全部说完,转眸向北双望去。

“噢,北少侠! 你……!”单桂珠惊叫一声,箭步走到北双身旁,只见北双两支手指

已深入齿缝,满口捂着血。

单桂珠忙不迭把北双的左手抽出,露出了白色染血的揸骨;单佳珠一声惊叫,拿出伤药,

给敷了上去,取出丝绢,小心翼翼的替北双包扎。

北双宛若不觉,两眼迷茫的睁着,他仿佛听到严梦柔凄厉的叫声,以及严梦柔痛苦无状

的神情,他想,他也可能要疯了?

“北少侠……”

单桂珠坐在北双身旁,眨了一下眉睫,悄声叫道:“你不用伤心,只要你回到严姑娘身

边,我想她是会复原的……”

北双惨淡的笑了一下,笑得那么苦涩,一切痛苦,一片真情,全部在那一笑里!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单桂珠安慰的说道:“但是,我想你会很坚强的,是不?”

“谢谢你,单姑娘……”北双朝单桂珠感激的一笑:“我很好,我只是在想西北雨应该

如何付出代价,我所满意的代价!”

“那就好了!西北雨涂炭生灵,掀起一场滔天杀劫,人神共愤,我以为你目前已没有时

间去哀伤,当然,我是了解你心中的痛苦。”

单桂珠还了一笑,柔声鼓励的说道:“最重要的还是先恢复你的神功,北少侠,恕我直

说,你现在已不是属于你自己,你是属于整个武林的,你有权利和义务拯救那些受宰割的豪

杰。”

“我知道,单姑娘。”

北双凝视着单桂珠,真挚的说道:“我曾压抑心中的悲痛,江湖一鼎从来不会倒下的,

对不?”

“那就好了!看你刚才的神情真把我给吓死!”单桂珠展颜一笑,美目流盼,吁了一声,

拍着胸脯说道。

北双望了一下包着的手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睨着单桂珠说道:“当你爱上一个人

的时候,你便会知道。”

单桂珠两眸忽地射出万卷情丝,瞬也不瞬的望着北双说道:“我期待着!”

北双心中一跳,他不是木头,他看得出单桂珠在作茧自缚了!事实上打从第一次遇见她

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就曾如此的凝注自己。

但北双不愿那会是事实,真的,女人,爱情,已够令他头痛,令他烦恼!他只需要一份

真挚的感情就够了!这份感情他已从严梦柔那里得到,足够令他过一辈子!想起罗萍,他的

心中仍是隐隐刺痛,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创痛,他不能再制造令他歉疚,令他痛苦的无谓

感情!真的不能!

北双连忙别过头,避开单桂珠灼热的眼光,耸了一下肩,笑着说道:“刚才你真把我给

耍了!”

单桂珠也跟着笑起来,说道:“能耍江湖一鼎的机会也不多,是不?”

北双犹有余悸的摊手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杀了呢!”

单桂珠唇角漾起怪异的微笑,美目辣辣的注视着北双。

北双笑了下,轻逸的说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会不会在你杀死姓谢的以后杀死你!对

不?”

单桂珠美目流盼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我也知道你不会!”

“何以见得?”北双故作惊讶的问道。

“谁不知道江湖一鼎对女人总是……”单桂珠说到一半停下来,望着北双不语。

北双闻言好奇的问道:“总是怎样?”

单桂珠红着脸,咬了一下银牙说道:“总是……留情!”

“噢!那他们是大错特错了!”北双一怔,连忙笑着说道:“啧!别忘记江湖一鼎还有

一个外号——血——煞——星!”北双说到末后,把血煞星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了出来,“也

别忘记江湖一鼎是个—风—流—浪—子!”单桂珠皱着琼鼻,也把风流浪子字字的吐出。

北双只感自己两颊一烫,汕汕的说道:“嘿!你别说笑了。”

“我才不说笑的!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单桂珠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要是严姐姐

知道了,她才知道为你流泪是真不值得哩!”

北双尴尬的抓了一下头皮,暗叫着:这妮子好滑的嘴,倒给小柔称起姐姐来了。

北双心中被单桂珠说得实在不是滋味,脑中一转,忙叉开话题说道:“单姑娘,你不是

说过要去邀请什么蛮的吗?”

单桂珠点头应道:“我也说过这已是次要的事情了!”

北双接着说:“我想你大可不必为我的事情而改变计划……”

单桂珠娇俏的耸了一下香肩,学着北双的口气娇声说道:“我想已是没有你想的地步

了!”

北双不禁一阵寒噤,事实上他何尝不愿有一个会武的人护驾他到苗疆?一来苗疆他不曾

去过,有一个人作伴解聊总是好的,再说路途遥远,说不定出了什么岔子,也需要一个人照

应。

但是他知道单桂珠对他“不怀好意”,他实在不敢再“惹”她,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如

何变得这样脆弱?自从罗萍为他而死,他对女人重新估计,他发现每个女人都有可取之处,

而这些可取之处都足够使他心颤!他怕单桂珠与他同行,会使他发现单桂珠令他“心颤”的

地方。

北双一面低着头,一面沉思着。

单桂珠见北双沉思不语,美眸转了一下,手肘轻轻的触着北双说道:“喂,我说过已没

有你‘想’的地步了!”

“唔?……”

“看你……”

北双只觉耳根一阵发烫,心中不禁暗诅咒着:姓北的!什么时候你对妞儿蹙三蹙四起来

了?这样不中用,嗟!不争气的东西!

北双嗯哼一声,心想“来者不拒,拒者不来”,你也不见得近水楼台定得“月”。

“好吧!小的不想,就让您单奶奶想吧!”

“你……”单桂珠料不到北双一反常态,占起自己便宜起来,出了声脸庞骤地红得像一

块红布。

北双不管三七二十一,嘻着脸说道:“您老人家请想吧!”北双把想字拉得好长,蹩声

怪气的。

“去你的!少油嘴!”单桂珠娇羞的呸了一声,粉拳用力的向北双肩膀击去。

“哎唷!”北双怪叫了一声,只感觉单桂珠那一拳敲得他不住皱眉裂嘴,口中乎痛不已。

“噢,对不起,我忘不了你下边是个‘空架子’!”单桂珠抿着小嘴,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是你罪有应得的,活该!”

“好,好,你这丫头给少爷记着!”北双啧声不止的揉着肩膀,哭笑不得的说道:“少

爷永远记着你今天的赏赐!”

“你最好是不要把我给忘了!”

北双一怔,想不到一疏忽,竟叫单桂珠有了“攻击”的机会!当下吱唔了两声,讷讷说

道:“嘿!我,我记性不太好,不太好……”北双搪塞了过去赶快接着叉开话题说道:“单

姑娘,我还是认为我一个人去较好!”

“我认为也没有你认为的地步!”单桂珠娇笑了一声说道。

北双又是一阵哑口无言,看来单桂珠是“克”定他了!

“我说过,你现在已不属于你自己了,你关系着整个武林,我有权利和义务护送你至苗

疆!”

北双无奈的摊了一下两手,暗叫了一声,好个权利和义务!

北双仰起头来,正想开口,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吼声:“哼!那鼠辈任何人也不属,

更不属于武林!”

北双与单桂珠猛地一惊,站起身子。

猛地一惊,眼前掠下了一支人影。

单桂珠看清来人,张口叫了一声:“噢,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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