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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风云变色

飓风卷着冰雪击打着晕沉沉的步惊云,步惊云的绝世好剑再一次插在了悬壁之上,步惊云心里不由想道:“我大仇己报,雄霸死了,我爱的人——孔慈去了,无名的恩亦己偿还,在这世上我再无可事做,无拖欠的!”

步惊云想着想着,顿时心灰意冷,想到该死了,想着正欲拔剑自己向悬崖下而去,了结一生!

就在这一刻,头脑中浮现出一个泪水涟筋,凄楚人见人怜的少女,步惊云双眼一亮,不由想到了这个人——楚楚,楚楚眼睛正无助的看他,步惊云顿时打消了一死了之的念头,想到:“我不能死!我还要支持下去!”

步惊云不觉得死亡一件可怕的事,只要一剑梗卜可将生命解解决,不用恐惧,不用痛苦,简单爽快。但此刻其体力一丝一毫流失,死亡亦逐分逐寸分侵其五脏六腑,原来,等死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

一日过去,新的一天来临,阳光通洒大地,是一个大好晴天,多么好的一天,金黄的晨辉照得他遍体生辉,冰雪亦在晨辉中渐渐融化!

冻冰之岩被热得酥松,绝世好剑再难支撑,“嘎”的一声,一块冰掉了下来,剑身一斜,挂在剑上的步惊云,身子一摆,心神震动起来,即尔“喀嚓”一声,绝世好剑四周的冰块化成了粉碎。人顿时向万丈深渊急坠而去!

此时,凤舞继续说道:“二十年来,主人每次练功,仅得一人替其守关护法!”

此语一出,众人目光全都落在一人身上,此人正是花玉男,只见他低头无语,面泛铁青。花玉男所习花神手乃纯阴掌法,导致他不男不女,未能成亲,故无家室之累,无名见其做事细心周到,便令其为他守关,亦只有他见过无名全部招数和路数。

龙王听之大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龙王说完,伸出巨拳向花玉男轰去,花玉男不声不吭,显是心中内疚,等着一死百了!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挡住巨拳,正是凤舞之手,凤舞劝道:“慢着,我们应给他机会解释!”

龙王气怒未消,向无名看去,叫道:“主人……”

此时无名依旧未动,胸腹卷起一团气浪,冒出一道白烟,凤舞心细,向大家道:“请大家先退出去,让主人单独和花玉男说!”

众人听了凤舞之言,均走出了屋,屋中只留下无名和花玉男,无名依旧沉默,花玉男道:“这么多年,大家早已妻儿满屋,我却无法娶妻,什么也没有,但我仍想得到名利,这方面,无神绝宫绝对可以满足我。”

无名依旧无语,只“哎呀’几下,可见他在听,他更专心疗伤!

花玉男瞪大眼睛,专注着无名,突然飞身跃起,手中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口中叫道:“老板,别怪我自私!”

屋外,众伙计携妻扶子纷纷逃之,只听一人道:“大家快走!”

“为什么我们要走,走去哪儿呢?”

“花玉男是内奸,此处己非久留之地,破军即将杀到,等到那时,谁也走不了啦!”

这时龙王道:“我们立即回去支援主人!”

话快落口,一道强烈劲力阻住了众人,只听破军的阴森声音传了过来:“不用多此一举了。”

不单破军,周遭更埋伏了鬼叉罗,只见四周鬼叉罗纷纷涌出,手中持着阴森利刃,只听“杀!”字一出,鬼叉罗立即向众人扑杀而来!立时就有几名妇女被捅穿了胸膛,场中鲜血立现,众伙计见之大惊,纷纷道:“我们快保护妻儿!”

但鬼叉罗武功极高,人数众多,众伙计顾此失彼,眼前呈现出血腥大屠杀!

破军功力极高,龙王,凤舞联手亦被其制住,众伙计看到自己的妻儿很快就惨不忍睹,气冲斗中,纷纷叫道:“好!今日老夫拼了老命也要与你们拼到底!”

这时只听背后一声:“不必!”

接着只听“砰砰”两声,己有两人背门被来人闪电般轰了一掌,掌劲势如雷霆直轰五脏六肺,胸膛顿时发出骨碎之音,喷射出一股血雨,两人当场葬命,凤舞眼见两大高手一掌之间己被了结,当场震惊,心知强敌杀至,即时拔箭,望能以快箭掩护众人离开,岂料箭方拔,人己如一团鬼影一般电闪到眼前。

箭快绝,掌更快绝,只听“喀嚓”一声,凤舞背上的凤箭已经齐齐而断,来人身手不凡!正是绝心,龙王见状立即鼓动全身真气狂吼扑上,举起双拳如雷轰至,绝心却冷冰冰依旧如故!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掌竟把来势轻轻托住!

屋内花玉男举匕将至,只是无名低垂之手闪电伸出,双指立时夹住了匕首,花玉男大惊,不由问道:“你不是中毒了吗?”

“不错,但我功力并未尽夫,只想试一试你,岂料你毫无悔意……”说着匕首在指问变得粉碎,花玉男见之,更是惊诧,垂头丧气。

“事既败露,你要杀便杀吧!”

“你我宾主多年,我就当做你为朋友,你走吧!”

花玉男想不到无名会放他一马,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名却既往不咎,十分惭愧!

“多谢你放我一马,破军此人凶残暴戾,老板,你如今又重伤在身,好自小心!”

花玉男说完举步出门,却听“砰”的一声,一人己闯入屋内,正是破军,一剑将花玉男斩杀,口中叫道:“说的对,老子凶残成性,做我的敌人,永远逃不了!”

此话当又是对无名所说。无名见破军闯入,立感外面情形不大对头,惊愕间,破军剑如旋风,闪电席卷无名!无名不再多想,飞身从席上跃了起来,与破军硬拼了一掌,破军料不到无名还能再战,叫道:“你身中血绝还可压我,修为好高,但今日怎样也逃不了,也无人再帮你,去死吧!”

说完更是剑拳出击,无名虽以高深功力制御血绝,椎是强弩之未,怎堪一击,顿时被震飞屋外,从屋顶坠入地上,未等无名爬将起来,破军又己挺剑刺到。眼看无名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一只粗糙的手竞敢向绝世凶器拦阻,而且是以两指弹向凶器!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赶来的绝心,破军被弹至一旁,惊问道:“为何阻我杀他,难道让他有机会翻盘吗?”

绝心冷颜冰语道:“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他被誉为武林神话,中原豪杰视之为神,我爹定喜欢彼此神所拜。破军,你任务己完成,此后与无神绝宫再无拖欠,还是走的愈远愈好!”

破军心有不服,怎也不愿放过无名,但想他是绝无神之子,而且此子得绝无神真传,如此年轻己神元内敛,深不可测!还是不要与他为敌是好。

这时绝心向一名站在墙头的鬼叉罗令道:“把无名及其众仆带去严加看守!”

这时爬在地上的无名蠕动了两下,终于无力反抗,深叹着气,破军看之,担心的向绝心道:“小子,无名厉害得很,你今日不杀他,日后必有后悔的!还是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你放心,我有绝对把握制住他!”

绝心心狠手冷,走到无名旁边,再在无名背上狠狠添上一掌,只听“隆”的一声,无名身中血绝,如今再受如此重掌,毒上加伤,眼看确实无可救药了,破军这才放心的撤手而去!

绝心此时却在想:“武林神话已经破灭,我要速战速决,把其他武林人士全部擒拿归案!”

在一幽静平和的山中,这里没有血雨腥风,好一个世外桃源,难道这里没有江湖武林?

一个尼姑正挑着一担清水进庵内,此庵更是清淡素雅,连此尼姑一点风尘也不沾,这是仙境!

“主持,请问救我的恩人何时回来?”

说此话的正是聂风,聂风居然在此!

聂风被神秘少女救到此地,而她却又如仙鹤一般不见踪迹,聂风站在庵内等候恩人。

尼姑放下清水恭敬道:“恩公行踪飘忽,把你放在此地便走,更没说何时再返还这里!”

“施主新伤初愈,不若在此休息数日,相信恩公不久便会出那。请恕贫尼还要诵经,失陪了!”

说完,尼姑不再与聂风多言!

聂风一人呆在这里,很是闷,但这却是修身养性之地,聂风此时的心也平静如古井之水。

聂风在院里踱着,观看四周,

“嗯,似乎比阉位处偏僻,若非她们恩公时来相护,早给附近流氓滋扰欺凌,难怪她们对其如此敬重。”

“此人能从破军手中将我救回,定是武功不凡!”

聂风正神思恍愧,突觉有一柔柔的东西在触舔着他的手,痒痒的怪有味道,不由低头一看,正是在院中四处游玩的小鹿,聂风友好的向小鹿笑了笑,小鹿摇了摇尾,晃了晃耳朵,黑眼珠忽闪忽闪的看着聂风,十分可爱,怕人心灵。

院中不但有小鹿在悠闲走来走去闲逛,还有一群可爱的小白兔蹦来跳去,空中又有鸟雀在低飞欢叫,时而与小白兔嘻戏一下,院中的气氛顿时令聂风心旷神怡,恬淡致远,忍不住又想这位救命恩人来:“她不但乐于助人,还替小动物们疗伤护理,想必心地十分善良,到底她是个怎样的人呢?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她,当面道谢!”

打定了主意,聂风再不觉得寂寞苦闷,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无暇理会自己想些什么,现在不是有好时光可享受吗?他索兴坐在木凳上观看四周的小动物,倒忘记了时光的流逝。

这时,又一个小尼姑去井边挑水回来,聂风突然站起来叫道:“咦!小师父慢行!”

小尼姑迷惑的顿身,不知何故,问道:“哦,施主什么事?”

聂风走了过去,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向旁边的一盆花泼了去,只见花盆上顿时冒起一股浓烟,小尼姑大惊失色道:“啊一一怎会这样的?”

“有人在井内下毒!”聂风解释道。

这时,在庵外树叶之间,一双怪眼立时张大,并“啊!”了一声,低语自问:“聂风那家伙去了哪里?”

原来聂风己不见了人影!

这时突从背后传来聂风冰冷的声音:“想不到小小年纪,手段己如此狠辣,居然在井中下毒,但又怎瞒得往我!”

藏于树叶间的正是绝天,绝大想不到聂风身法如此之快,轻功如此之高,不知不觉就到了他身后,遍然回头,吃惊的看着聂风。

绝天本跟踪神秘少女来到此处,她却突然失所踪,惟有部署鬼叉罗埋伏四周,以求一网打尽。岂料聂风早以冰心决辨知他们埋伏,但未知是敌是友,未有妄动。此刻见其暗施毒手,遂即时现身阻挠。

聂风见到绝天的容靥,不由心中震愕,眼人竟与自己童年有七分酷肖,这是什么原因?

正惊愕间,绝天影月刀闪电而出鞘,直劈聂凤,聂风见之,更是震惊:“好狠的刀!”

他反应极快,身形一翻,避过绝天“半月刀法”。

绝天见自己偷袭也未得手,小霸王脾气就起来了,怒目而视,口中叫道:“鬼叉罗,统统给我出来,把他抓住!”

话音刚落,无数鬼叉罗从树林里显身而来!

岂料拥出同时,鬼叉罗尽数倒在地上不动!

聂风大觉意外,绝天更是大嚷道:“怎会这样?”

这时一个白色人影姻娜而出,口中道:“因为他们全被我点了穴位!”

来者正是神秘少女,原来她在救罢聂风后仍暗中对绝天关注,自然发现了鬼叉罗的埋伏。正当聂风对绝天有所行动时,少女立把鬼叉罗全部制服,可知其武功匪夷所思。

聂风和绝天正惊然望向神秘少女时,少女已轻易飘落聂风跟前。背对着聂风,让聂风见不到她的面容,神秘少女不无关心的道:“此子让我来对付,你先走吧!”

绝天见到自己的部下全部被这少女点昏,怎受得住如此挫折,恼从心头起,喝道:“嘿敢犯我们无神绝宫?让本少爷试试你有多少斤两!”

说罢绝天半月刀法运舞如同半月一般皓银在空,狠狠向少女劈下,少女仪轻描淡写的避过,避的十分的轻松!

闪过了绝天的影月刀,只见她皓手一伸,从宽袖之中飞射出一把锋利玲珑的短刀!少女握住金刀,手腕一抖,刀势如万花盛放暴绽,逼得半月刀法溃不成军。

更奇怪的是,刀势意蕴含一股热劲,把四周冰雪悉数融解,一招之间,绝天己濒于死地。绝天才知自己有多差!

聂风见金刀锋利无比,刀锋向绝天飞射而去,突然出刀拦阻,口中道:“姑娘,此于年纪还轻,放他一马吧!”

神秘少女怎会与聂风作对,答道:“好!那我们走!”

说完率先飞身掠起,聂风跟了上去。两人一前十后往前飞掠,聂风轻功虽快疾天下,但少女亦不惶多让,两人掠到一条小河边,河边有一只小船,少女飞身上了小舟,握着细长的划桨,静等聂风土船。

聂风看在晨曦下,小河四周在雾霍之中若有若隐,早晨一片宁静,河里此时微微泛起了涟筋,才知自己已身坐河边。

聂风上船坐好,神秘少女开始划桨,船慢慢离岸,不知向何方而去,只听得“哗哗”的水声,聂风望向少女,少女身披轻纱,头罩绒边头巾,全是雪自,仿佛白雪公主一般,但始终看不见她的脸,聂风很想见见这位恩人一面,但这恩人似有意回避面面相对,她害怕见他?

聂风怕二人在船上无言尴尬。主动道:“姑娘,适才你的刀法凌厉非常,但看来辣了一些……”

他居然大张旗鼓的给予的批评!

谁知这神秘少女对聂风特别好感,说道:“我学得本是杀人的刀,一出手便没有留手余地。”

她生气了?在低语争辨,但并没生气!

“恕我直言,瞧姑娘弱质微策,习练这种凶猛刀法似乎并不适宜。”

少女听后,低头不语,只默默的划桨,面似有难色,聂风暗想:“嗯,或许她有难言之隐吧!”

为怕冷场,聂风又道:“姑娘,你我素味生平,多谢你拔刀相助!”

“不用客气!”

“在下聂风,敢问姑娘芳名?”

“我……复姓一一第二。”

聂风听了姓第二不由一愕,不由自主也跟着应道:“第二......”

少女不看已猜到聂风的惊诧。反问道:“这姓氏听来有点无奈,是不是?”

聂风立时觉得自己失态,让这冰聪玉慧的姑娘看出来了,连忙辩道:“不,第二并不如第一那样,时常为保第一而承受压力痛苦,反觉得轻松自在得很……”

他为自己狡辩,向她安慰。

“可惜第二就是第二,永远难成第一,对我爹而言,第二是一件天生而可悲的事!”

少女说得十分无奈,说的十分低沉忧郁,聂风已猜到他父亲定是一个以武要强之人。

第二这姓,源自战国朝代,齐国被秦始皇所灭,其公族田民后人徒居京兆房陵,并以到达先后次序为姓,故不单有人复姓第二,更有第一,乃至第八,从而传到今世。

小船悠悠,水路迢迢,雾裔茫茫,唯伊心渺渺,聂风没有看见这第二姑娘面容,当不了解她的心,她的心情正如这水,这雾,难以解开。不知小船行了多少水路,前面出现一条绝壁,一条石阶小路婉蜒而下,伸入水中的是一段长长的木构栈道,在尽头,高挂着风笼灯,峭壁上写看硕大的三个字,用刀刻出:“断情居”。

聂凤随第二姑娘下了小船,走上栈道,凝立在三个字下,自语道:“‘断情居’,好无情的一个名字!为此小居起名的人,想必有许多伤心往事,方才驻留此地!”

第二姑娘并不停下,听了聂风的话,急忙辩道:“起名的是我爹!”似乎表示她并非断情人。

聂风连忙亦步亦趋,跟在第二姑娘之后,第二姑娘续道:“他为了断情曾在此建屋而居,毅然与世隔绝,故并不欢迎访客。”

“那在下会否打扰了他呢,”

“不会,我爹已绝不回来了……但为防万一,恐要委屈聂兄暂居屋后陋室。”

两人说着爬上了山,山上地势宽阔,白雪皑皑,果然怕静如世外桃源一般,第二姑娘把聂风带到房后一问单独建筑,如同别墅一般。

由此可见,第二姑娘对聂风偏爱有加,偷偷带了一个英俊小伙于回家,为不让其父知道,让他住在这别墅之中,难道第二姑娘对聂风怀有情?

第二姑娘将聂风带入屋中,很快的旋身走到门口,方才说道:“天色已晚,让我为聂兄准备饭菜。”

说完埋头而去,不理聂风。

聂风望着第二姑娘的背影,心里奇怪道:“啊,这姑娘为何总是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最后丧气道:“我根本无法可以看清楚她的面貌,她……倒真古怪得很!”

聂风给第二姑娘定义为古怪!

聂风环看室内,室内虽然简陋,唯执拾的整洁干净,令人甚觉舒适,这时聂风突听得“叮叮叮”的细细响声,抬头一看,竟是一只风铃!

听到风铃动,见到风铃儿,聂风心时甜爽的很,对此地立时熟络一般,他自少便觉风铃是一种很可爱的玩意儿,因为只有它,才能感到无形的风之存在。

清风轻拂,铃声清脆动人,给人一种宁逸而和谐的感觉,聂风闭目细听,忆起天下会种种往事,在他的神风堂,也挂着一个同样的风铃,想不到在此也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一只!

“聂兄,晚饭已经弄好,请慢用。”

聂风从记忆中回过头来,听到第二姑娘的声音,忙拉开门,四下望望,惊奇道:“咦,她怎么又不见了?”

现在聂风很想见这第二姑娘,因为她与他均喜欢风铃,而且有同样的风铃。聂风这才发现放在门口的饭菜编织宠,来来去去一串脚印映在白雪之上,一直伸延到另一边的房外!

聂风打开编织笼盖,看见里面的饭菜,不由一愣,喜想:“这不正是我喜爱的养菜吗,”

他开始反思起来:“虽然和第二姑娘萍水相逢,但她似乎对我十分了解。我俩之间,好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似曾相识一般……这是什么原因?”

月光如酒,断情居的夜而醉,湖水如镜月影倒照,仿佛有两个月亮,聂风站在木道的尽夹,凝望这湖,这两个月亮的静溢世界,渐渐入神。

这时第二姑娘仿佛有心的呼唤一般,亦来到栈道上,手持荧荧灯笼,聂风立时感到她的到来,头脑中一幻,转头愈看她的芳容,但第二姑娘似知他的“伎俩”,立时呼的吹灭了笼中之灯,霎时,第二姑娘的芳容融在夜色之中,给了聂风一个迷偶神秘的答案!

“聂兄,你在此己站了许久,当心风寒露冷!”语言字句间充满了关怀备至之情。

“这里静如世外桃源,但……我觉得业曾相识,是在记忆中,还是在梦中呢?”聂风迷惆了。

第二姑娘把灯笼插在一根木杆上,听了聂风的话,却没有言语,似在听聂风续述。聂风果然继续染情而动,娓娓道:“在下认识一位红颜朋友,时有通信,她曾形容所住之处,湖面滑得仿佛有两个月亮,而且月中抱月!”

聂风说完望向冰雪覆盖的如琼玉的弯弯山脊,而月亮正在那凹处上空,月中抱月!

“看你和她如此认识,可知交情非轻。”

“是的,我俩相交已经多年,……但我始终未能一睹她的庐山真面!”说着转首欲窥芳容。

在斜瞥间,第二姑娘转脸避开他的眼神,眼见少女如比羞涩,聂风不期然泛起一阵如见敌人之感,唏嘘之时,坐在了木桥尽头,说道:“少年时,曾被一唤作梦的女子所救,后来她主动以鹰传信与我联络,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

聂风说到这里,心情十分慨渭。

“能够单凭书信便成知己,聂兄对她定要好好珍惜了!”她暗有鼓励之意。

“不错,一直以来只有她耐心聆听我心中的话……可惜,我俩失去联络己有年多了。”

聂风不无担心的又道:“一年多前,她曾约我想见,但最后并没赴约,我真担心她会出事!”

“你担心她?那你有没有找过她?”

“有,我无时无刻都在找她……”

第二姑娘听之,良久未语,后来试探问道:“其实,你俩相交多年,你有否想过她到底是何模样呢?”。

第二姑娘似在犹豫,但她还是间了这个问题,似乎她非常关心这个问题的回答!

“我相信自己曾见她,只是她不认我……”

聂风黯然低述,就在此时,在水面反映下隐约可见少女容貌,似乎颇为清秀,聂风正欲细看,谁知天不顺人愿,一石子跃入湖水中,只听“叶咯”一声,湖水起了涟漪,容颜立逝。

这时身后传起“噗噗……”的脚步声,聂风回头,诧异自语:“啊,她又走了?”

第二日一早,聂风起床,一缕和煦的阳光从窗根间照了进来,这时传来震翅的扑腾声,一只鹰从窗根间飞了进来,爪上缠着一薄书笺,聂风心灵颤抖,知道是梦的书信,慌忙打开。

“风:

许久未有聊络,我是梦。

上次之约,惜有急事未能赴会,深感抱歉。

一别多年,近况可好,极望能与你一见,我将于五里外丹凤阁候君共聚。

梦字”

聂风以激动难持的心情看完了书信,天,梦真的来信了,真的来了!聂风一时如坠阳光灿烂之中,四周百花齐放之境,仿佛看到了极乐世界一般得意忘形,蹦跳如飞的向河边掠去,忘记向第二姑娘打招呼,一切都忘了,只记得“丹凤阁”“梦字”。

上了小船,聂风挥桨如飞,小船立进如箭一般在河道上飞驶,如他的心情一般飞驶!

终于到了丹凤阁,聂风站在阁下,把三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眼花误事。确信无疑时,才踏足向内,但正要上阁楼时,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想平复了自己紧张情绪,避免失礼,然而将要见到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冰心诀这回也无武之地了,就在聂风顿立刹那,一只手突然从后搭着他的肩,这是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

雄霸,他的手强而有力,打下铁桶江山,是一双沾满鲜血,袅雄的巨手!

聂风,他的手助危解困,救众生于水火,是一双捧着一团阳光温暖的手!

绝心的手,他的手曾历经无法想像的苦练,写下无数彪炳战绩,是其父亲绝无神绝对信任的一双残酷无情的手!他出手便要杀人,他的手亦是夺命的手!

但此次他不单要夺命,还要以手夺得天下第一大帮——天下会!绝心己把中原高手逐个击破,包括无名、步惊云等,如今箭头更如旋风般直指天下会,因为他绝不想给对手任何准备!

自重皇掌舵天下会后,不断招兵买马,决定再次扩张,但绝心把中原高手逐一擒下,最后才是一一天下会!

只要他胜了此仗,剩余的游离份子根本不足为患,故绝心今次志在必得!

绝心领着他进驻中原的所有精英,一路畅通的扑向天下会,虽然天下会有人反抗,但这反抗尤如飞蛾扑火一般,很快就灭掉,绝心一千人将天下会的威严大门踢的粉碎!

重皇早已得报绝心来攻之消息,深知来者能L下于杀入第一楼,非同凡响,仍镇定如常,究竟其重心真经己至何等境界呢?

绝心,他的手到底又藏着什么神秘而可怕的力量?

即将爆发!中原武林与东流武林,想不到会在天下会作一段了结,这也许是早就天注定!但中原武林,又能多少奇人异士深藏不露,绝心也许不知道,他并不了解中原武林!

故绝心的中原之行是个虚幻的梦!

他的手,可怕的杀人的手!

他真的会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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