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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剑道无涯

剑道无涯,奇招层出不穷,有些剑招光芒准臻,有些实而不华,有些为名杀人,但无论是何剑招,招发势尽,方为一招!

可足有一剑,是世上最奇怪的一招,竟然一招己发,却蓄势二十年而未尽……

这二十年仍未尽的一招,就在这片冰天雪地的冰峰之巅的一个幽暗的冰窖之中。

冰窖终年积雪,内有十二根巨栓擎天矗立,其上是根根冰帘如千刀根直刺地下的冰剑!

每招巨柱均刻着十二地支之肖属,排列各一。若细观其分布,明显是个诡滴战阵!

巨柱为剑所摧,似将崩塌,但每根柱上皆有无数的剑直插其中,柱下皆有一人苦撑,己渡过二十年,这些人全被冰封,到底是生是死?

十二人尽属高手,其中之一,赫然是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他正用力支撑二十年前快倒的冰柱,冰柱终究未倒!

独孤一方,他的头不是己于八年前给聂风斩下’来了吗?难道一个世上有两个无双城主?

战阵当中,计有一千零八剑,尽飞插于每根柱上,只有一柄,被冰凝留于半空之中!

凝留于半空之中的正是蓄势了二十年的一一剑,只看外层之冰以锥形凝固,皆知剑势之强,直可穿透任何物体。更奇怪的是,一个精雕细琢的玉环,正好套在此剑之上,玉环在强势之间,却是完好无损,二十年无损!

奇上加奇,更奇的是此剑的剑尖二十年所指之柱上,竟有一个深陷的人形!剑光正对着此人的胸口,此剑若是刺下,必死无疑,但二十年过去,此剑却并未刺下,是什么力量阻住了这势如奔雷,蓄了二十年的一剑呢?

冰窖内,还有一个盘膝而坐,极不平凡的人,然而这个人却牢牢瞪着半空中的那柄剑,那种惊愕与无法置信的目光,己停留在其眼光之中二十年不散,这是二十年的惊愕与眼光。

在这人迹罕至之地;雪风呼呼,雪花飘飘,寒冰层层而垒,在这冰窖里,却完美的保存了二十年前的一幕,二十年如一瞬,确实是天地之作,让人惊叹,仿佛那种气氛依;日凝留在这冰窖之中,二十年不散,他们在等待着……

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有一位少女疾惊雪野,仿佛从天而降的雪花仙子,她身着丧袍,而手中却提着一个竹篓小篮子,正向这冰雪而来,她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对这里的奇人奇景似已见惯不惊,她绕过众多冰柱,走到眼中闪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老者面前,方才停住俏身。

凝固的冰窖中,此时才有了一丝生机,这个少女并非当时之人,她没有被冰封!少女在老者面前凝立片刻,方才向前走,前面是重重冰雪和石阶,在石阶的尽头竟然有个小洞!

少女踏上石阶,蹲在石洞旁,方才打开篮子,篮子里竞是香喷喷的食物,想不到在这冰天雪地,人迹罕迹的地方,竟有香喷喷的食物,这少女远道而来,为谁送食物呢?

这石洞中又是囚着什么,是人么?只见少女把一盘盘食物放在了洞口,洞内立即伸出一只干尸般的手,以绝世手法把食物攫进了洞里,洞里住着一个人,想不到还会有人住在此地!

奇人,奇剑。奇阵,甚至时间,尽被冰封此地,若你得悉真相势必不敢相信,但这少女似己知道一切,她竟置若罔闻,飘然而去…

步惊云抱着楚楚正向悬崖下坠去,两人眼看必死无疑,二人也做好了共赴黄泉的准备,故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将了出来,此时正是二人心满意足,甜蜜无比的时候,却也是死亡逼近的时候,恰在这时,天意捉弄了二人!

只见从上空中飞坠下一条长藤,呼啸看挂了下来,呈现在步‘凉云的面前,由于他和楚楚共诉心迹,才发现生命的绚丽多姿,他求生意志立随希望再次升起,猛然一手抓住了长藤!

执长藤一端的正是聂风,也只有聂风找得到这样的长藤,救命藤,在步惊云抓住的同时,聂风踏紧崖石,运劲一吐,立时崖石“轰”然而开,聂风厉害,但救了步惊云,自己却随着迸烈下坠的崖石间崖下而去,真是舍命救人!

聂风下坠之时,突然真气一吐,身影减缓,他眼疾身快,乘机半空换气,踏着岩石而上,可见其轻功己达炉火臻者之境,聂风轻松的上了崖上,看到步惊云正抱着吓昏了的楚楚。

步惊云死而复生,心生感情的道:“风师弟,你真是我的救星!”

此话不假,步惊云往往在生命危急之时,聂凤均会神奇般的出现!

聂风见步惊云气色不错,心中也跟着高兴,欣慰道:“云师兄,救与不救,其实在于你是否自救而已。若心已绝,我也帮不了忙的!”

步惊云怎不知聂风之意,他们师兄弟经常鼓励对方,方才把心系的这么紧,步惊云不语,回眼看着的楚楚,楚楚却是欣慰的紧紧的抱着步惊云不放,似乎怕眼睛一眨步惊云真的如云一般的又飞走了!

看着楚楚良久,步惊云脸上禁不住露出了怜惜之情,这时冷胭这冷美人站在一旁叹道:“真可惜,也不知她日后……如何活下法…

不知她是有感而发,还是在提醒步‘凉云不要抛弃她呢?

果然步惊云坚毅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让她过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聂风看着这位师兄,他的朋友,不虫慨叹起来,步惊云自孔慈死后一直更形影孤僻,由此语可见他将会因楚楚而变,不禁为其庆幸!

这时,步惊云向冷胭道:“冷胭,我有一事相托!”

冷胭诧异,又是一团惊喜。步惊云向来不以主人主人自居,此刻却似乎欲下命令,冷胭知道主人已真正的收纳她这位守剑奴了!不由跪下道:“主人有何吩咐?冷胭定当尽力办妥!”

步惊云似经过了一番深思,方才开日道:“杭州西湖有条步家村,你且先带楚楚到那里安顿,待我办妥事后,再回来见你们!”

冷胭诧异道:“你……还要去找无名吗?”

步惊云不语,最后点了点头,聂风此时道:“云师兄,知会无名的事我可以代劳,你还是留下来吧!楚楚需要你在她身边呢!”

步惊云坚定的说道:“不行!我对剑晨变坏必须负责,何况无名于我有恩,此行不单要知会无名,更要算清与他师徒俩的种种牵连!”

冷胭知道主人话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改变,顺其意道:“那……主人,你一定要回来,楚楚姑娘等着你的……”

而楚楚依旧昏迷不醒。

看着楚楚,步惊云暗道:“楚楚,你放心吧!只要我办妥这件事后,我定会回来与你一起,不问世事的,开始新的生活!”

而楚楚低头不语,她没有言语,知道步惊云是云,云无相!

无名听闻龙王受伤,再也保持不了沉默,立即起身,跟着一个下人向大厅而来,走入大厅,看到眼前所景,亦不由脸上戚色更深!

只见众老因为龙王正奄奄一息,不暇细想,便坐在大堂里运功替其疗伤逼毒,许多客人亦涌在四周观看热闹!

但龙王体内紫气几自顽强抵抗,众人催力渐竭吃力非常,龙王的气色与死人差不了多少,此时打死也不相信他就是巨鲸帮的实权人物,笑做江水中,勇猛无敌的龙头老大!

在旁护法的花玉男及掌柜见无名赶至,亦急忙加入了救治大军,但忙来忙去,也难有多大成效,可见龙王受伤不但重,而且稀奇古怪!

骤添两人内力助阵,紫气逐渐受制,但见龙王头头顶袅袅紫烟被逼了出来,很是骇人,无名眼光一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对刑凶罡气太熟悉!

这时剑晨问四周的看客叫嚷道:“各位,今日中华阁意外陡生,恐防不测,为安全起见,请各位速离开此地为好!”

众人听之,知道此地确实不宜再留,说不定一会儿自己也成龙王样儿,或者老命也不保呢!众人在剑晨的劝说下,都纷纷离开了中华阁,不消片刻,客人走尽。只留下中华阁人,剑晨连忙把大门关上。

不久,有部分人吸入了紫气,突然呕吐不止,无名更是大觉不妙,知道刑凶罡气更加厉害了,向忙完的剑晨道:“我要替龙王逼毒,你守住四周,替我护法!”

说完走近了龙王!

无名加入了救护行列,效果一下改观了许多,只见无名双掌贴在龙王背上,口中说道:“气沉百会,神聚巨阈,你我气一,逼通七窍,化血成烟!”

很快,一股强烈的气流飘镣而起,围绕在龙王和无名等人的四周。

大家正为救护忙过不停,这时忽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明知老子己到了这里,形势如此危急,仍要不顾老干存在而替仆疗伤……!”

“难怪难怪!你待人如此之好,他们当然对你忠心不二啦,哈哈哈……!”

众人脸色大变,在此地的人均算武林高手,却有人到这里也不得而知,可知此人厉害!

均向来人望去。

来人正是破军,正依在大酒坛上愉悦的看着众人,更是注意无名,无名却不惊诧,他确实已经知道破军到了这里,但他依旧神色如常,罔自为龙王疗伤解毒。

剑晨赫见破军来至,心里大骇,更是怕他此时出手,不由自主的拦身于前,如螳臂挡车!

破军抓向一个酒坛,说道:“嘿,连你徒儿也胆色过人,竟敢拦阻师伯,师弟你即有忠仆文能好德,令师兄好生妒忌啊,哈哈哈……”

破军此话,话中有话,但他们不懂,就是剑晨亦知一半,没有爱徒,只有忠仆,但这些仆人当中,真的都是忠仆吗?鬼才相信!

众人见来者凶神恶煞一般,而且极不友善,但他口中一会儿师伯,一会儿师弟师兄,众人不信的间道:“老板,他……是什么人?”

无名依旧专心为龙王疗伤逼毒,口中说道:“我师兄,他此来只冲向我,但亦不会对我乘危施袭,你们别分心!继续疗伤!”

众人想不到他们会是师兄弟,越看越不象,一个刚正不移,一个专干坏事,怎会是师兄弟,但老板亲口说出,当不是假,口中应着,不再理破军,破军果然没有向无名袭击,但他一刻也停不下不做坏事,在师弟面前更要做坏事!

只见破军己举起一坛酒,向自己头上砸去,头一点伤害也没有,但酒坛却一下变成粉碎,酒喷射而出,向地上如水银般的泻出,而且这些酒只向无名扑过去,酒也知他们是师兄弟!

酒泻到无名身躯后方圆一丈,顿遭其雄浑气墙所隔,滴酒不侵,两人原来在比内力!破军见师弟并不是不理他,大感有趣,笑道:“好深厚的内力,这些年来,小师弟你确头精进了不小啊!师兄不知是为你高兴呢,还是该替你难过,哦,这问中华阁也似模似样,看来下了不少心思吧!真是牙颐食养身的好地方!”

破军见众人依旧不理他,他更要让大家分心,又想破坏,他从小就以破坏为己任,只见又狂笑道:“但你是我的敌人,我最不喜欢见敌人养尊处优,不思进取,这问中华阁越看越不顺眼,让我把他毁了吧!”

破军言出必行,举手就向四周的东西横劈纵砍,肆无忌惮,一时厅中四处“砰砰”的响了起来,众人果然分神回头惊望,这时无名道:“集中精神,千万别要受其所扰,否则前功尽废,而且大家也会走火入魔!”

见无名如此镇定,破军更是不服气,加大了破坏力度,运掌如刀,向楼梯,四壁砍劈了过去,中华阁一片狼藉不堪入目!众老毕竟于中华阁落地生根二十年,惊见破军肆意破坏,心中不忍,再加上热闹非凡,怎也会受到惊扰,一时真气乱散逆走,苦不堪言!

无名业己察觉众人己受不住,再难以坚持,否则尽将走火入魔而亡,当下强催功力达至顶峰,猛贯龙王体内,行走险横一步!

顿时,空前强大的内劲直压龙王身上紫气,立把紫气逼得自其五官迸射而出,毒烟更是尽数被摧出龙王体外,无名的内功果然精进许多!

紫气逼出之余,无名更劲聚龙王全身,顿把众老卸开,免得众人因久缠使真气逆乱,走火入魔而死,那就可惜了,顿时龙王前胸冒出一团真气球,猛烈无比,无名双掌更是运作如飞,一团团的真气穿透而过,众老怎受得住这强烈的真气球,纷纷被弹飞而出,但刚才受破军的影响,早已心神大乱,重伤吐血!

龙王渐渐醒了过来,头上依旧冒着真气,但已非紫气,而是白烟,显已毒素尽皆除尽,龙王见众人如此狼狈不堪,慨叹道:“多谢……各位舍命相救!”

说完又凝神自我救疗起来。

回过气来的众老立即怒气冲天,看到破军还在四处破坏,纷纷上前,口中叫道:“胆敢毁我们安居之地,我们杀了你!”

他们又怎知破军的厉害,若知破军连不虚也杀了,剑晨也给他驯服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肉包子打狗呢!

破军见众老扑来,知道又有好玩的了,口中笑道:“好哇,你们这班老骨头已经老矣,就让老子大发慈悲,送你们一程吧!”

说完,破军指如箕爪,骇然又是刑凶罡气!

破军正想在无名眼前杀人,让无名知道护正不移是多么难的事,也表示他永远挡不住他的破坏与杀人,他与无名要在不同项目上争胜!

眼前众老劫然难逃,此时,一股强大内力碎然接了他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众老早已重伤累累,顿被眼前两股雄厚内力硬生生震开,来掌正是无名,一掌硬拼后,两人分开,破军目露凶光,亦感到无名强大的内劲并不输与他,狂笑道:“小师弟,你为救龙王己虚耗不少功力,此刻并非我的敌手!还是休息一下吧!”

但无名意志坚定如锋刃利剑,人剑合一的地步,曰中依旧道:“破军,我在此己隐居多年,无心恋战,胜负对我再不重要,我俩之间的事还是算了,难道一定要决斗吗?……”

破军苦练了二十年,怎能不与无名斗过你死我活呢,他要亲眼看到无名败在他手上才心满意足,果然破军狂笑道:“算了,嘿,不行,你我之问只有分出胜负,才可以彻底算清,这是宿命,你绝对避不了的,还是提起劲来吧!”

无名依旧不想与之比斗,因为二十年前的决斗殃及了不少的人,这二十年后的决斗无名再无心了,无名凝神道:“那我认输好了!”

破军顿时勃然大怒,这小师弟真是他的克星,自己做坏事,他要做好事,而且不让他做坏事,他想得剑谱,无名也想得,现在他要与他决斗,无名又打退堂鼓,他怎不生气,难道二十年的苦白吃不成,怒火中烧,凝于拳头,口中道:“好,你认输便受死吧!”

说完向无名砸去!

破军飞拳轰至,无名随即以绵掌格之!一时化解了破军满含愤怒的刚猛内劲,轻松自如。破军见奈何不得无名,两次冲拳而上,嚎叫道:“无名,你应熟悉老子的脾气,老子誓难罢休,非要与你决斗,分出二十年前的胜负来!”

破军越说越生气,仿佛他是最大受害者一样,贝中越说越狠,目露凶光,怒道:“若你拒绝再战,不单你要死,这里所有人都要死!老子非要你战不可!”

无名看着怒不可遏的破军,眼中依旧十分平静,却是十分的深遂,如没有底的深潭一般!

二十年以来,破军不但没有忘记,相反为战而狂之心更是变本加厉,脾性更是凶残己极!

的确,当上破军的敌人只有迎战,根本避无可避!若是逃避,他绝不会放过,更会便周遭之人受害,只有真正的决斗了,他对,会恢复心态,为了他,为了更多的人,无名终于道:“好!我答应你,到二十年前之地决战!”

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驰骋着五匹骏马,遥遥领先的正是无名与破军!二人为要决战,正向旧日师门进发,究竟一百如迷雾般的无名,到底师承何派,竟可创造一个中原武林不败的神话,不可思议的剑术?师门绝也不同一般!

寒风丝丝如入骨髓,云层汹涌翻卷,气氛确实适宜决斗,无名一路上皆默然不语,诀斗本不是他所愿,是破军硬拉他人道,他怎会高兴,此时他又想起曾遇到的一个半仙,半仙说他将重入江湖,而且虽然他心中不愿,但身不由己,这一切都应了。这难道就是一个开始吗?

破军却是意气风发,游目四顾,仿佛他已经凯旋归来一般,而无名却显得垂头丧气,人人见之均以为他们是决斗归来呢?但只有他二人知道,决斗之后,就只有一人活着归去!

破军那双如狼般的破坏凶眼四处逻视,这小师弟不与他说话,他也没有办法,他只有自己找乐趣,刚好给其发现一队雁群南下,立即他眼中射出光芒,从地上拾起许多碎石,向着雁群飞掷而出,破军手劲凌厉,破空便把雁群击至溃不成伍,数只更是飞坠而下,露尸荒野,立时阵阵雁雁的哀鸣四起,破军却哈哈大笑!总算为其遥远枯燥的行程平添了少许乐趣。

除此之外,破军不断的挑衅无名,让他生气发怒,那才好玩呢!

破军眼望看闷不着声的无名,说道:“你知道吗?凡与老子作对的人,到头来一定不得好死!但你老子会特别照顾!”

无名不加理睬,只因二人素来见解绝对不同,正如一根木棍的两头,要合在一起,非要把木棍斩数不可,但二人就是折不断,故不知这一切是有缘,还是无缘呢!他们是师兄弟呀!

“就像你!你抢走了老子最心爱的女人,我亦夺去了你最爱的女人,最后大家都得不到!”

一直置若罔闻的无名听罢为之一怔,显然破军这一名话在他心中引起了小小的波动,破军最爱的女人正是无名之妻,此刻破军见无名心有所动;暗自高兴,又说道:“无名,你记否妻子因何而死吗?”

无名浑身而震,不由“啊”的一声,显是受到震撼,因为他妻子的死因,到如今依旧是个谜,这个谜深深的压在无名的心底难以忘记!此进破军主动提将由来,无名大觉其中有原因,双目似含火焰,紧紧盯着破军说将下去!

破军素知无名从前年少气盛,从不认输!可惜重适后却静如渊狱,全无战意,这样去决斗一点心思也没有,如今见其双目死灰复燃,又恢复了以前的神态,不由心中高兴不已,笑道:“哈哈,有火才有意思嘛!没火多没劲!”

说完破军率马上前,他知道无名定会跟上来,果然如他所料,他两师兄弟确实知己知彼,天生有缘斗个生死不休!

无名忧郁道:“我妻子是中了一种无色无味之毒而死,此毒根本无药可救,无迹可寻……”

“不错!此毒矜贵非常,是老于专程从东瀛毒忍那里抢回来的,她真是死的不枉啊!”

无名一听之下,顿时身心尽惊,浑身收缩,坐骑似亦觉得其紧张,立即站立顿止不动!

一直以来,无名始终无法找出杀妻元凶,想不到竟是破军!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大师兄!为了妻子在黄泉之下能安息,此战他定要全力以赴!

破军说完,骑马向前,不理无名,随即暗窥敌人的动静,无名正催马狂奔,其坐骑似亦对其无边的愤怒感同身受,怒追而上。

但不到半里,坐骑不堪破军过度驱策,当场力竭而倒,同一时间,无名己迎头赶上!并不理破军,直直向前冲去,他眼中此时己溢满了愤怒和无穷的战意!破军见无名马匹好端端的向前奔,恼羞成怒,一掌劈死了自己的坐骑!

二人之后,还有匹马一直尾随着,马上正是剑晨和破军二仆,恶汉道:“剑晨,主人在锦囊写着的事你办了没有?”

剑晨出奇沉默不语!

面上却隐流着一股黑气,神色极为难看,这时臭秃驴不知好歹,依旧笑道:“嘻嘻,连那种事也干得出,看来你中了舍心印,内心真是愈来愈黑了,连师父也要害!”

剑晨顿时眼冒怒火,英雄剑“骼”的拔了出来,直指臭和尚的咽喉,臭和尚大惊失色,但他二人以为给剑晨天大的胆也不敢杀他们,恶汉道:“喂……你想怎们?别那样认真好不好!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说笑罢了!”

但剑晨眼中杀机更浓,一想到师父此去凶多吉少,就对此二人屡次陷害而恨恨入骨,怒道:“我要看看是你的心黑,还是我的心黑!”

说完只听“嚏”“呀”的一声惨叫,臭和尚不明不白的被割掉了脑袋,恶汉震骇不己!

一击得手,剑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迅疾向恶汉扑了过去,足见他早已预计如何出手了!来势奇快,恶汉当场中招,恶汉坠下马来,在地上慌忙一滚,爬了起来,胆战心惊道:“剑晨,你疯了吗?你到底想怎样?”

恶汉本与臭和尚配合的天衣无缝,剑晨绝对斗不过两人的,但可惜的是如今臭和尚被剑晨杀了,恶汉与剑晨还有段差距,甫一落地,剑晨己欺身上前未了,剑晨用剑抵住恶汉的背道:“你俩从中作梗,使我干尽不想干的事,死有余辜,你现在只有认命吧!

恶汉此时方才明臼剑晨的用心,脸色急变,恐惧道:“我……我俩也只是受主人吩咐,身不由己,何况你己干了不少错事,只要你继续听命主人,错事也会变成对的呢!你千万别杀我!”

“住口,我问你,舍心印的毒究竟如何可解,若你说将出来,我还可饶你一命!”

“舍心印乃主人独门自创,我们还是首次得见,根本不可能知晓如何去解!”

“我的心正痛的难以自控,看来只有杀了你,才可把心头杀意平定下来!”

说完剑晨剑尖又向前推了一段,触到了背心皮肤,恶汉更是惊惧,说道:“哼,你杀了我们等于背叛主人,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剑晨冷笑几下,说道:“嘿,你俩跟随破军只为偷学绝艺,目的还不是要战胜他!故你俩于他简直死不足借!

对他来说你俩只属傀儡,破军心目中根本没有任何人,他只有自己,他只有自己!”

说得气愤,剑晨怒道:“去死吧!…

说完挺剑刺进了恶汉的背心,恶汉终于明白自己该死!

舍心印其实是破军累积多年杀戮,化策心为劲而练成。舍心印中者胸前会留下一乌黑掌印,痛楚更会逐渐攻心,控制整个人步向凶邪嗜杀,直至舍心为止!此掌异常独特,必须深具杀业方能练就,且忌常用,破军为使剑晨心变,才勉强于初次制服他时使用!二仆确实不知如何解除!但二仆干了如此多恶事,死而无憾,剑晨看着两具尸体,心中却有遗憾!

这段日子,他因一念之差,且中了舍心印及受人摆布,干了种种无法挽回之事,不能自拔。回到中华阁再见无名更觉愧疚难当,本性不坏的他不断与内心渐长的杀性挣扎纠缠,痛苦欲死!死,不错,剑晨曾想过死,他一身本领弄至如斯田地全拜破军所赐,即使死亦要与他同归于尽,方才有意义,他早已决定下来了!

聂风和步惊云赶到中华阁时,无名己与破军离开了,聂风更把剑晨变坏的事告诉了大家!

中华阁众者无法相信聂凤说的是真实的,何况聂风和步惊云他们亦不认识,为什么要信两个陌生人而不信剑晨呢,这是没道理的!

聂风和步惊云心中很急,聂风问道:“各位,我俩日夜兼程,无非来此报讯,如今无名前辈己与破军和剑晨离开,应当防范其中有作,你们难道就如此放心!”

花玉男道:“不可能,我们看着剑晨长大,他品性淳良,断不会干出这种事!”

聂风道:“但我始终认为宁信具有,不信其无为好!”

有一部分人认为聂风说的有理,但一人道:“少担心,老板武功盖世,任何危难当可应付自如!”

在他们心目中,无名早已成了不败的神话,什么也难不了他!一个破军算什么?

步惊云沉默了很久,问道:“无论信与不信,我只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决斗,我要亲自走一趟!”

步惊云语气很坚决!

其中之一一道:“这个不行,老板吩咐过!”

正在大家争持不下时,突然一个声音道:“你们不相信,我相信他们的话!”

众人转头寻声望去,见是刚刚疗伤归愈的龙王,龙王道:“破军自少与主人存有夙怨,他先杀不虚,再以我来消耗大家内力,可见早有一个深谋远虑的计划来对付主人!纵使大家不相信剑晨受破军的摆布,却万不可低估破军这个人!”

众老亦会过破军,深知他确实是一个极端可怕棘手的狂人,此时龙王一说,无人再反对,这时站在旁边的乾坤不禁黯然道:“不错,我见剑晨回来后面上隐泛乌气,眼神有异,依两位少侠之言,亦不无可能!”

乾坤不精熟通相理,此语一出,众老心头更是一慎!

这时龙王说道:“我们此刻尽皆伤疲,要帮人也有心无力,如今只有通知凤舞,她素以箭快饮誉江湖,定可助主人一臂之力!”

说完龙王拿出箭头如凤嘴、凤身的箭来,众人均将目光射向这奇绝的凤箭上来,只见龙王握住风头一拉,立时“咋咋……”声不断,原来箭杆里藏有箭秆,这一下,足把箭杆拉长了数倍长,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长的箭!

众人功力未得,拉弓一事惟有借助风云二人之力。如此长的箭要射向该射的地方,需要臂力惊人的高手,龙王曾与步惊云交锋过,早已知其份量,但其师弟聂风却似深不可测,没有边际,故想藉此一试聂风!于是把弓与箭给了聂风,聂风当仁不让,问道:“箭射何方?”

“她曾说若有要事找她,箭射南方便行!”

临危受托,聂风不敢马虎,立即全力以赴,用力拉满了弓,只听弓弦“蹦啪”一响,凤箭“嗤”的一声闪电般的飞疾向长空!

众人见聂风劲力十足,惊骇不己,纷纷而道:“年纪轻轻己有如此深厚功力,真是少年出英雄!”

而步惊云见之,又是惊又是喜,心忖:“啊,风师弟的功力似仍在不断进步……”

龙王见聂风只是偕友前来,与此事全无夫联,心中本在怀疑,但见他受托却尽力施为,贻明臼,他确拥有一颗赤热助人之情!再眼见少年英雄辈出,龙王忧戚之余,亦怀大慰!

空中凤箭如一支飞凤般划破长空,径真往南方而去,不知河处是她驻足的地方?但见箭势不久一老,箭尾一节爆开,坠入空中,在反冲力的作用下,箭又向前冲去,如是者一枝紧接一技!箭,恍如火凤凰一般飞越千里而去……

无名乘马疾驰,夜色下才接近冰天雪地之境,方才停马歇息,在一背风处升起了簧火,默默的坐在火旁,此时他的心己然平解了许多!

破军紧跟着赶了过来,凝立在火堆附近,无名没有看人,在他的心中,此时再没有了归隐后的心态了,破军意外的消息,让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再次沸腾起来,再次要为爱而战!

破军看着火光映照下的无名,狂笑道:“二十年过去了,想不到我们还是如愿以偿的想到了一起来,回到我们少年争霸的地方!

我们终于可以再次满足老头子的心愿。决战一场,不死不休!”

二十年!蓄势了二十年的剑,一触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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