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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残阁春色

“北霸山庄”经此浩劫,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庄中大半业已成为一片断垣残壁,其凄凉与往日的雄风相比,令人难以置信……

但在原先豪华的花园中,有二间低矮的屋子,本是存放载花的工具的,另外也供花工居住,花工则早己吓走了。

不过,若仔细凝听。会觉察到其中还有声响……。

的确,这屋子中有两个人,刁木己晕睡在床上,苍白的脸擦得很干净,无一丝血迹,身上盖着厚厚的兽皮毯子,连他的颈也掩住了。

他睡得很沉,身子也偶尔地抽搐着,不时地呻吟着……

床前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静静地望着他沉睡的面容。

眼中己噙满泪水,滑落到玉白白嫩腮上,泪珠儿凝聚在一起,最后又滴落在她胸前淡蓝色轻衫上——她是冷凝烟,遭受巨劫的“冰霸山庄”的大小姐,此刻,她心灵上更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上天似乎在捉弄他,其父惨死了,偏又听到是刁木杀死的,在她生命攸关之时,二叔及众庄丁舍她不顾,救她的却是刁木。

刁木扑倒冰凝烟将她压倒在身下,他是准备用血肉之躯来保护冷凝烟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本能地地还是这样做了。

幸好,同时有两名庄了逃窜时,绊倒在他身上,使他免遭炸碎,但他却被震晕了……

冷凝烟惊醒之后,迅速明白了一切,将他掳到这里,替他擦净了鲜血,包扎了伤口。

但是,她心灵中的刨伤谁来抚平呢?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光柔柔地照着“北霸山庄”但是。这温柔的光芒怎能抚住山庄的凄惨,晨风毕竟是凉凉的,吹漾着腥臭的气味,令人倍感凄凉…-.若大的山庄仿佛沉寂了,无半点人息,偶尔飞来几只噪鸦。嘎嘎声后,使贪婪地吞食尸肉来,人间的萧瑟凄凉在此暴露无遗……

但是。无论是多荒凉的沙漠,也有绿洲。

无论多凄凉的惨景,也有温馨。

刺目的光亮投照到那两间低矮的屋子缝隙间,投影到沉睡着刁木的脸庞上。

一阵晕眩,刁木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来遮挡眩目的光线……

猛觉得左胸一阵抽痛,直人筋骨,但冷汗冒出,他反而清醒了不少,这才看见,冷凝烟坐在床前,幽幽地看着他。

心中一惊,刁木强忍巨痛坐了起来,但随即感到一股凉气,低目一看,这才发现,毯子落到他的小腹上,而他的上身却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

本能地拉起毯子,俊脸羞红,而且,他能感觉到他的下半身也是赤裸着的……

嗫嚅着道:“冷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冷凝烟一直异样的望着他。良久,才沉声道:“你杀了我爹?”她似乎永远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刁木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忙道:“没有啊!我只不过是令尊铖下游魂。幸铁心及时来教了我。”他往日的豪气此时竟看不到点滴,而且,似乎很“尊敬”冷成风。

冷凝烟惊喜地站起来。盈盈地望着他,激动道:“那后来呢?”

刁木低下头,轻声道:“我连命都顾不过来,及时溜走了,他俩现在怎么样,我怎知道呢?”

一般怡人的幽香袭来,冷凝烟激动地抱着刁木的脖子,泪水已涔涔流下,喃喃道:“木,谢谢你,真的,我好高兴,木,你,还痛吗?”

一说道“痛”她立即惊起,这才看到刁木的伤口已被她弄裂了,鲜血己渗过纱布,流了出来,刁木脸上除了极大的痛苦的神情,还有深深的羞涩,但他却咬着牙忍受着冷凝烟大觉不雅,但却舍不得离开,心痛地拿出丝巾替他拭干血迹,又忙着掏出一个瓷瓶来,抽出一团丝棉,沾些药粉,细细地,柔柔地涂在裂开的伤口上…一一股凉意袭来,刁木顿觉巨痛大减,全身还有些微的舒坦,朗声道:“这药好灵呀,真是舒爽。”

两人的脸庞本来就几乎接触了。刁木说起话来,热气“咄咄逼人”直冲冷凝烟的娇脸。

冷凝烟攸然觉察,娇脸羞红。柔柔道:“这乃是我家传灵药‘淡棠粉’,对伤口很有帮助的。”随即她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不会恨我吧?”声音很轻,但听得出她心中很紧张。

刁木朗目一轮,脸色微沉,恨声道:“当然了,冷老头儿下手如此狠毒,我刁木对冷家的人恨之人骨,噬尽血肉,方消心中怒气。”

冷凝烟大惊失色,但随即看到刁木狡黠的眼神,顿时醒悟,柔柔地靠边刁木左肩上,双荑紧紧的抓着刁木的手臂,喃喃道:“木,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听到你说杀了我爹,我的精神完全崩溃了,我本希望我们之问永远都不会有仇恨,你……你理解吗?”

习木顿觉刚才的嘻笑有点过份,他柔声道:“冷姑娘,刚才你……你不会生气吧!”

冷凝烟良久才柔声遭:“我好生气,你为什么不唤我烟儿或凝烟呢?”

“哦,烟儿,我昏迷有多久了。”刁木咬晤道,神态有些尴尬。

冷凝烟幸福地闭上美目。柔声道:“才五个时辰而已,怎么啦?”

刁木忧优道:“不知道沙姐姐他们怎样了?他们一定会担心我的。”

心里一阵刺痛,冷凝烟轻声道:“难道我和你在一起,你还想着沙姐姐?不过,她,的确比我美,比我圣洁。”

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么窄,这么细,刁木喃喃道:“不是,只是,我受伤失踪后,他们会为我的生命担扰,他们又不知道你救了我,还把我照顾得那么好。”

冷凝烟心里顿酣,抬起娇靥,柔声道:“那我们起去找他们,好吗?”

刁木微一运气,觉得没有什么大碍,那“胸乡”穴位也未受闭,只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这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什么呢?

一点头,刁木道:“那我们迅速启程吧,哎,烟儿,我的衣服呢?”

两人不禁都羞红了脸,冷凝烟已准备了一套干净的儒衣,送给刁木,自己则转过身形,微低着螓首。

慌慌张张地穿上裤于,又忍痛穿好衣袍,刁木行动十分迅速,虽穿得不够整齐,但还起眼。

冷凝烟听到他穿上鞋子后,悠转回首,见刁木那遇尴尬神态。心中波荡不已,款款地走到他跟前,径直替他略整衣冠,柔声道:“身为江湖儿女,何必那么扭拗呢?”

刁木一听,似乎说他不够大方,心遭:“哇,现在的女孩思想已走到了男孩的前头了。”

冷凝烟满意地看着刁木,柔声道:“我们走吧!,‘言毕,拉着刁木的手指,两人并肩走出矮屋。

刁木道:“我们先到内院中瞧瞧去。”

冷凝烟高兴道:“好哇。”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刁木比她更关心她爹。”

来到院中,刁木仔细观察了院中打斗的痕迹,心中略为宽慰。“铁心似未遭毒手。”

冷凝烟未看到有她的父亲的尸首,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刁木和冷凝烟随即又来到后院,场地上一片尸横纵野,凄参不已,几十只乌鸦毫不畏惧地贪噬着尸肉,浑然不理会有人来到……

冷凝烟心中痛苦无己,这些死去的人以前活生生的跟她生活一起,如今呢?

江湖的杀戮何时终止?刁木并非想证实小豆芽是否脱险。因他早已知道三人会安全返回,他只是在查看那“育俞四鬼怪”是否也在其中,结果他很清楚,但还是来此瞧瞧方可安心……

两人各怀心思静立在尸体中,凉风袭来,心里既苦且痛,还很凉……

忽然,几只乌鸦惊起,嘎的嘶叫声中,振翅飞走……

刁木顿感不妙,松开冷凝烟的玉腕,飞身掠去,落到一堵院墙上,却未看到有人来犯,目光斜睨,“嗵嘭”声中,几个尸体竟飞速朝他撞来,令人心惊…。。

刁木大喝一声,纵身躲过,“嘭”的一声与掩蔽在尸体之后的人对了一掌,两条人影在空中攸然而分,翻了几个跟头,飘落在地上。

冷凝烟大感恐怖,欲来到刁木身旁。但来人却离她更近,吓得她一时呆立着…。。

来人十分阴冷,与铁心有着类似的地方,但此人没有铁心冷傲,只令人感到一种阴森的感觉,因为他本人如同地狱中的魔鬼一般。

两只乌陷的眼睛嵌在苍白如纸的阴冷的脸上,嘴唇也是乌黑的,他全身上下无丝毫活人气息,乌黑的长袍罩着他槁枯的身形,他来到此处,从未哼一声,更未说半句话,如同一具活僵尸般……

刁木注视他良久,平静道:“‘鬼门阴使’枯魂?”

这活僵尸乌黑的眼珠一翻,两只昏白的跟眸露了出来,良久,冷冷道:“刁木?”

两人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刁木朗笑道:“中鬼摩下的三位之中,就你最令人欣赏,专门偷偷摸摸的躲在死人堆中,很有情趣。”

到现在他还是出言数落对方的不是。

“鬼门阴使”枯魂毫无异容,阴冷道:“与你何干?”他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你是中鬼那老儿派来搜索‘北霸山庄’的吧?你回去告诉他,‘鬼谷门’不久将比这更令人感到凄惨。”习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字字铿锵地说道。

“鬼门明使”并不否认,冷冷的道:“你的口气太大了,你似乎也在北霸手下占到便宜!”

刁木毫不吃惊,淡淡道:“但‘鬼谷门’还没人能斗过刁某。”

“鬼门阴使”枯魂冷厉道:“那本使就先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

“了”音方逝,他已如一片魅影般攻来,双爪电击刁木天灵、咽喉。

“来得好!”刁木大喝一声,左指右拳,速点“少府”

“大凌”两处手穴,猛击枯魂胸口,出手更快,更诡,更狠。

鬼门阴使枯鬼怪叫一声,身形攸然倒翻下坠,躲过刁木的攻势,双爪猛抓刁木胸口,下部,招式好怪,好快,令人前所未见。

刁木速缩腹躬身,双拳如“千斤坠”猛击而下,化解得也极为巧妙,且能反攻,实乃不易。

鬼门阴使枯魂怪叫道:“好身手。”双爪竟疾然返回,变掌挡住双拳,身形已落地,双足却倒踢猛勾刁木胸口,颈脖…… .刁木叫道:“好招式!双拳在枯魂双掌一划,身形翻跃三丈,躲过了这怪毒的一招。

二人近身电闪对折了五招,招招怪异狠毒无比,在刹那间施展,又在瞬间结束……

冷凝烟的芳心几乎提到了嗓眼上,疾步走到刁木跟前,仔细在他周身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未受伤,才长一吁口气,深深地望着刁木的俊脸,那幽幽的情怀表露无遗。

刁木微笑瞥了她一眼,又移至枯魂身处,朗笑道:“”鬼门阴使“的异域绝学”勾三倒四“果然有点名堂,有意思极了。”

“鬼门阴使”枯魂拎冷道:“阁下的应变能力实乃无人能及,能在如此近身之下抵挡本阴使五招之人,你是第一个。”

刁木高兴笑道:“在下觉得十分荣幸。”

“但是——”枯魂冷厉道:“你己违背了本门门法,身为鬼门阴使‘老夫今日非除你不可。”

长叹一声,刁木道:“可在下却不想要阁下的性命,因为你还须替在下把刚才说的传给中鬼老儿。”

忧郁地望着他的眼睛。冷凝烟道:“木,你,你怎能如此昵?那样将很危险。”

笑瞅了她一眼,刁木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鬼门阴使枯魂道:“你下辈子实现那句话吧!。”双手一扬,十二把寒光闪闪的“棱器”

排成“品”型向刁木和冷凝烟电闪袭来。

冷凝烟反应倒快得很,攸然侧移。身形好快,原来,她也是位高手,只是未遇到机会施展罢了。

刁木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他的顾虑全无,双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动物的轮阔,一道红光晃现,那欺及他面前的十二把梭器陡然停在半空,枯魂大惊。

狂吼一声“给你”刁本身形一转,那十二把棱器竟反射回去,速度比先前犹快许多……

他的所有动作在电光火石问完成。枯魂一惊之下,十二把棱器全击在他身上十二处穴遭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他惶恐地看着刁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冷颤道:“你,你简直令老夫吃惊,你的内力竟如此高深诡怪,你他痛苦得已说不下去了,唯眼中露出了极大的恐惧。

刁木微微一笑,平静道:你应感到幸运,因为在下说过不伤你的性命,你虽功力已全无,但回去报个信还是可以的。“

目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帖魂冷笑道:“那与死又有什么分别?失去了武功。我将一无用处,恐怕,鬼门已无我生存之地了。”

他的笑很苦,很凄凉,的确,身在邪恶的门派中,没有功力与死人绝无两样。

冷凝烟忧伤地看着他,忽对刁木遭:“我们走吧!”她已不愿再多看那伤心欲绝的枯占魂了。

刁木并未感到自己的残忍,朗笑道:“好啊,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烟儿,你会武功。”

话声中两人已走了好几丈,只留下孤单的枯魂立在死人中。

冷凝烟柔柔一笑,遭:。当然了,我还会弹琴,吟诗作画呢。“看着她得意的神情。刁木心情也很愉快。朗声道:“那太好了,你可以与沙姐姐成知心朋友了,她也很会弹琴,吟诗作画。”

冷凝烟不高兴地一翘小嘴,道:。你又提起你的沙姐姐。“刁本不解地遭:“怎么,你不喜欢我沙姐姐?那天,你们不是很谈得来吗?”

冷凝烟心中不禁浩叹,没想到这世上有如此“傻气”的人,干脆不理他,只顾着走路。

她的变化令刁木更感疑惑,但看着她气冲冲的面容,也不好问她,干脆也懒得说话。

如此一来,两人的脚程快多了,不一会儿,便行了五里,来到了一处山谷前!

但眼前却有五人,一字排开,在那里等着他们!

刁木电扫了五人一眼,沉声对冷凝烟遭:“烟儿,你要小心,这五人乃是‘新门杀手。”

冷凝烟吃惊地睁大美目,忧郁道:“新门五杀手?怎会是他们昵?”

双方间距不过一丈,五人自然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脸上也露出了讶色。

居中的虬须中年汉子吼道:“没想到两位娃儿竟认得咱五兄弟,真是难得。”

他声音响亮浑厚,乃是粗鲁性格的汉子,但是,若你在激战中也这么想,那就错了。

刁木淡淡地望着他,也淡淡地遭:。‘凌空雄狮’冷傲果然声势凛人。“冷傲目光一凛,道:“刁木果然不愧为一代英才,怪不得有人花一百万两银子要咱兄弟五人提着阁下的人头去见他。”

新门五杀手所做的,杀人绝不会偷袭对方,而是给机会让对方抵抗。

但是,江湖上却极少有人能逃脱五杀手的追杀。他们五人的确都是有名的绝顶高手。

新门五杀手乃名动天下的杀手组织,老大“凌空雄狮”

冷傲此人极其精明狡诈,城府幽探,实乃一黑道袅雄。

冷凝烟有些恐惧,刁木是受了伤啊。

淡淡一笑,刁木平静道:“很多人都想取在下的人头,可是能取在下人头的人,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

话语既滑稽又豪气遥人,令人叹服。

冷傲身旁的一位彪型大汉狂声道:“老大,还给这娃儿多说什么。做了他。”

此人乃新门五杀手之三。暴天猛虎“狂山。

一位身型瘦弱,略带书生气质的中年文士遭:“老大,那他旁边的那位姑娘怎么办?”

暴天猛虎狂山不耐烦地道:“一并傲了算了。”

他说的极其轻松。仿佛杀一个人如同砍断一根小草般。

看着刁本二人,凌空雄狮冷做喝道:“老三跟你说过多步次了,不要冲动。”

暴天猛虎狂山果然惟命是从,不再言语。

那文士朗声道:“这姑娘是谁,刁少侠不会让她与你一起共赴黄泉吧?”

冷凝烟欲开口,刁木却朗笑一声,道:。还是‘草狂书生’云风识大体,小爷甚是喜欢。

“嘴角一缩,道:”这位是冷姑娘,冷成风的掌上明珠。“五人俱是一惊,北霸主冷成风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暴天猛虎狂山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道:幸亏刚才未冲过去,这小妞儿细皮嫩肉,娇贵惯了,老子一拿就可打她个稀巴烂。

凌空雄师冷傲声色不动,沉声道:“不管是谁家的闺女,咱兄弟只是取刁少侠的人头!”

刁术心中暗自好笑,斜睨了冷凝烟一眼,见她毫无惧色,不禁暗自赞叹起来。

突一声娇叱道:“谁说不管是谁寡的女儿,本姑娘今儿个要与习木少侠共存亡。”

她声音清晰的有力,令人不容置疑……

新门五杀手不禁一怔,没有想到一个娇柔的少女会说出如此视死如归的话语来。

凌空雄狮冷敢于咳一声,沉声道:“冷姑娘,你何必如此呢?新门五杀手从不杀局外之人。”

冷凝烟凝视着他,一字一字地道:“刁木就是我,我就是刁木。”

新门五杀手心中起伏不已,难得有如此而己痴情的女子……

刁木更是感动不已,但他表面却装得极为平静,朗声道:“烟儿,今天我俩就共同来宰杀这五只畜牲。”

暴天猛虎狂山暴怒道:“大哥,怕什么?冷成风又怎样。老子性起连他的女儿一并做了算了。”

凌空雄狮冷傲斜望了草狂书生云风一眼,二人又同时瞥了“舔血刀”魂飞,“立地雄锥”

狂四遗一眼。

四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彼此领会,“凌空雄狮”

冷傲阴沉道:“新门五杀手本不愿多杀一个与买家无关的人,姑娘既然对刁少侠如此情深义重,新门五杀手若不成全姑娘的心意,倒有点不够味道。”声音突一扬,“今日,薪门五杀手杀刁木,冷姑娘。”

他这无疑是行劝的“序言”看来,他们杀人倒还有几道程序。

冷傲话音刚逝,五人便各站方位,形成一个弧形,虎视眈眈地盯着刁木和冷凝烟,仿佛五只凶残极恶的狼在猎食二只小羊羔。

刁木和冷凝烟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一耸鼻端,刁木忽然道:“烟几你先站一边,待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出手,好吗?”

奇异的目光望了刁木一眼,冷凝烟竟柔声答应道:“那你要小心。”

言毕,退出五丈开外,静立旁观。

五杀手虽感奇怪,但心中对习术更加谨慎了,虽然紫令少年在江湖出现时间极短,但每人的事迹却几乎传遍了整个武林,犹以刁木和铁心,令黑道袅雄惶惶不可终日。

刁木轻松败退地狱门总堂主,以及率领五少年飞渡冰阎冷涧,早已令武林人士刮目相待了,但是,杀手是不畏惧死亡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招牌,还有金银。

凌空雄狮冷傲目光一瞥暴天猛虎狂山,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狂山心中大喜,他乃一介莽夫,早已按捺不住了,大喝一声道:“娃儿,让狂爷爷先称量一下你手下有多少斤两。”

飞身扑上,同时从那巨大的披风黑袍中抽出一柄非铖非戟非刀的沉重兵刃,狂击刁木头颅与胸前的几处要害,出手之快,招式之霸道,令人震惊。

刁木朗声道:“小爷的斤两会压死你这死猪头。”双手在空中飘忽闪动,勾勒出众多的图样,诡异至极,突手掌交错狂推出去,一股赤红的光罡迅速击中扑来的狂山……

狂山冲击的攻势霍然停止,他大惊不已,只感到周身如被钢索捆绑住。又沉又痛,更难以迈出一步。

另四杀手见赤光闪来,并未瞧见狂山脸上却又慌又恐的神情,只是感到十分奇怪,因为他沉重的凶残的兵器己击准了刁木,正停在离刁木头颅三寸当空……

毫无畏惧,又不愿反抗,刁木双手负背,儒衫飘飘,含笑而立,给人一种清逸超卓的感觉。

空气似乎凝固了,冷凝烟看到了狂山的表情,倒不担心习木的安全,她感到事情非常惊奇。

四杀手也感到了情况不对,他们都认为狂山的穴道被受制了,也就是说狂山被刁木控制了,一时也不敢冲上来。

唯恐伤了狂山性命,更重要的是,他们也很恐惧,刁木的武功如同魔鬼般神奇,快捷。

他出手至狂山受制,仅仅眨眼间便完成了。

凌空雄狮冷傲沉声道:“老三,你怎么样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下,狂山是否真的穴道受制。

“暴天猛虎”狂山心中怒不可言,心道:奶奶的,老子都快难受死了,你们他娘的不上来帮一把,还叽哩咕噜地想怎么样了。强提一日真气,不耐烦道:“死不了。”

这与说没说不一回事吗?冷傲探不到口风。就不敢轻易行动呀。

“舔血刀”魂飞与狂山平时最合得来,现狂山不知被刁木怎么啦,但他听狂山口气,知道狂山处境很危险,顿时心血沸腾,沉声道:“老大,让我去看看。”

冷傲还未答话,刁木却嘻笑道:“这就对了,兄弟一场,总得不能让这死猪头独赴黄泉吧。”

狂山很是感动,魂飞毕竟还够义气,他怒喝道:“快上来帮我一把,我被什么东西捆住了,难受得要死。”

四杀手闻言,有人欲动,冷傲突道:“慢着。”三人不禁一怔,十分不解老大的心思。

狂山心里更有气,以为自己平时多嘴多舌,冷傲在整治他。

冷傲沉重地盯着刁木,小心地遭:“你是‘斛斯山仙’的传人。”

另四杀手闻言大恐,狂山更是惊恐得不得了。“斛斯山仙”乾一空可是一个令黑道之人至今闻名都魂飞魄散的异人,尽管此人已归隐江湖了,但余悸犹存。

刁木淡淡一笑,道:“这与你们的生意有很大的关系吗?”

冷做遭:“不,三十年前,乾前辈曾有恩于在下,饮水思源,对你——”

“不必了!”刁木朗声道:“你还是准备好与你的兄弟们一同人黄泉吧。”

草狂书生云风冷眉一扬,道:“老太,既然人家不讲恩义,咱们又何苦庸人自扰呢?杀过去算了,这趟买卖可非得要成功啊。”

经他提醒,冷傲心头一震,咬牙道:“好,咱们兄弟一起杀过去。”

四杀手闻风而动,魂飞的血刀疾掠刁木,他最心急,因他要救狂山。

朗笑声中,刁木傲色道:“送你们一程吧。”红光又陡现,刁木如灵虫震空,一道赤芒,直噬魂飞,他的身法之快,更是怪得无与伦比。

一股奇大劲气压来,魂飞略为一怔,一道赤芒幻过,顿全身穴道被封,身躯被震飞落下。

另三人神色大变,不进反退,刁木则早已做立在狂山跟前。

刁木御去困住狂山的劲力,再制其穴道而又击中魂飞,如此高难的动作,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完成,不愧为一代天娇。

冷傲三人既痛心又惊恐地望着倒地的魂飞,见他跟珠恐惧地暴凸着,已七孔流血而亡。

“不可莽撞,咱们三人联合出手。”冷傲也意想不到刁木的身手和招式会这么快,这么狠,这么可怕,单凭一人之力与其对抗实乃危险。

草狂书生云风遭:“不错,咱们还有三人呢。”

雄锥狂四遗立即道:“咱们还等什么?”

三人交换眼色,狂袭过来。

狂四遗居中,他那柄又长又利的八棱面寒铁锥闪刺刁木咽喉,胸口,狂撩刁木几处大穴!

草狂书生云风居左,位置稍在魂飞前方,在八棱面寒锥的狂施下,他的铁杆在空中闪划疾撩,一个“飞”字幻然而成,奇异的劲力袭向刁木头部……

冷傲乃杀手之首,功力也最高,他在右侧,位置与云凤齐线,左拳右拳,交错变换,封住了刁木几处要害,劲力之大,实乃少有,招式既精湛又十分罕见…‘三大绝顶高手如此密切配合,的确骇人。

冷凝烟芳心直颤,但又不敢冒然冲上,那将打乱了刁木的阵脚。

“果然有两下子。”刁木嘻笑一声,但心中却明白这可不是一般的杀招,迅运真气,“须傲九霄”之神奇身法幻动而出,飘移中。也狂推出“滚海东来掌法”直击草狂书生云风。

三人随之而变动,那八面寒棱锥寒光闪烁的尖利锥头如同附身的影子,又点刺刁木胸前三处大穴,速度好快凌空雄狮冷傲变化更快,身形飘动间点袭刁木几处大穴,那凌厉的掌劲也冲了过来。

仿佛知道二位义弟心意似的,草狂书生云风的铁杆笔再次狂舞,“神”字劲力又直冲刁木的双掌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刁木只好再次闪移身法,又躲过一招,同时也拍出几掌……

四条人影在霍乱翻飞,攻势越来越狂,招式也越来越狠。劲力也越来越大。…。。

冷凝烟目不转眼地盯视着,仿佛一眨眼四人就会在另一个地方。她的心已怦怦直跳。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巳激动起来……

太阳己当头顶,四人在场地上已战了四个时辰。近一千多招……

尘土飞扬中,汗水也如雨而下,四人在激战中,未停立一片刻,谁都知道,双方都已处在最危险的关头,谁略一迟疑,谁就会倒下……

暴天猛虎狂山也在日头下哂了四个时辰,北方的日光不及南方的灸热,但长期照射绝不好受,而且,冷风阵阵袭来,他全身几乎冰凉,血液又难以流动,他的痛苦是可以想象的。

嘶叫一声,狂山道:“快解我的穴遭。”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不耐和痛苦……

紧张激战中的四人都不禁怔了一下,犹以狂四遗的程度最深,他迟疑的时间也最长…一刁木早已等待时机,大喝一声道:“去死吧。…斗须八式”之四式“须啸海咤”已电击施出,如同波流海啸的赤红罡劲狂没三人。

狂四遗猛有觉察,但为时己晚,他的胸口已受了重击草狂书生云风则身形攸闪间狂扫杆笔,但还是难逃厄运,左肩_ 也挨了一记,手臂脱落下来,血气翻腾不己……

最为不幸的是冷傲,他的反应最快,也最先看到危险,本欲提醒魂飞,但已来不及了,刁木的主要劲力几乎全袭向他…“

惊慌之下,只好狂推双掌,力挡狂澜……

“嘭”的一声。他被震退五步,踉跄仆地…“草狂书生云风凄厉地看着二位兄弟倒在血泊中,他的神志完全丧失了……

暴天猛虎狂山终知自己给新门五杀手带来了灭绝灾祸,追愧莫及,他也乃血性汉子,咬舌自尽含恨而死!

刁木略有感触地望着他,沉声道:“虽身属黑道,仍不失豪情道义,佩服。”

言毕,转向欣喜的冷凝烟,道:“看比打更过瘾吧?”

冷凝烟嗔怪道:“才不呢。让人担心死了,你呢,有没有想到我?”

刁木惊疑道:“不会吧,那可是性命攸关之际,一不小心,必死无疑。”

冷凝烟方觉自己的问题过于强求,柔声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有啊!躺下去的又不是我。”刁木又有点滑舌油调。

冷凝烟怒嗔了他一眼,随即娇笑起来,两人这样快乐地淡论着,很快便消失在这山谷的远处,只有草狂书生云风凄凉地孤立着……

△△△城镇的人口不因武林的风云变幻而稀少,北方的寒冷也不会使人们畏惧……

街道上,许多人踏着冰棱,呵着气,见面也吆喝一声,人心里便暖洋洋起来了。

在人流中,有一男一女非常惹人注目,两人并屑而行,且十分亲热,若认为他们是富贵家的公子小姐在北方来看看风景那也不像,因为男青年虽穿着儒巾衣衫,分外潇洒,但仍旧穿着一双又脏又破的马靴。

这少女倒是极其清秀美丽,皮肤也自皙细腻,实乃象富贵家的娇柔的小姐。

两人一来到城镇,刁木他一双眼珠兴奋地四顾着,忽被那街道旁边烤羊肉串的吸引住了——在案头摆放的火架上,一老汉穿着棉袄熟练地翻烤着串串红润的油腻的肉串,不时地吆喝道:“羊肉串啦!快来尝尝正宗的羊肉串啦,保你吃在嘴里,醉在心里。”

老汉身旁的一道“风景”则更引人注目,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穿着花棉袄日含微笑地望着行人,手里则拘着一个竹篮子,好一副美丽姻柔的样子……

许多人都望着这老少二人,即使不吃羊肉串的也吟吟地望着他们笑笑,目光自然在少女身上停留最长……

刁木忍不住馋劲,朗声道:“喂,我们去吃羊肉串好不好?”

冷凝烟可不含糊,她也看出了刁木眼神中对那女孩子有异样,但又不愿失小气,而且她自信自己的魅力比这羊内串的少女可强多了,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也想吃呢。”

刁木一听,兴奋地飞跑过去,三下二蹭便到了羊肉架前。朗声道:“老人家,多烤几串。”也不顾自己比旁边的二人后来,抓起几串,便咬了起来,眼睛却朝那女孩直笑,倒也可爱极了。

冷凝烟在后面直嘟嘴巴,但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负气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望着刁木。

刁木立即觉察到了她的异举,强咽下一大嘴羊肉,柔声道:“烟儿,怎么啦?你不是说也要吃几串吗?那就趁热吃吧。”

那少女柔声道:“这位小姐,需要吃几串,小妹替你拿出来。”

冷凝烟看着她可爱的甜笑,心中的醋劲倒有点微缓,低声道:“拿四串吧。”

“好,麻烦你给她四串。”刁木边吃边道,眼珠子在这少女的脸上滴馏直轮。

少女满含热情地望了习水一眼,便轻巧熟练地拿出四串鲜嫩的羊肉,递给翻烤的老汉。

冷凝烟的醋劲又徒生,娇怒道:“不吃了!”言毕,便夺步而走……

那羊肉串的老少二人不禁怔住了,下意识地望着刁木其实他更糊涂,不知冷小姐的脾气怎么这么怪,跟见她己跑了几大远,慌忙掏出几片碎银子放到那少女手中,又抓了一把羊肉串遭:“不用找了,谢谢你的羊肉串。”转身追赶那负气的大小姐了。

冷凝烟当然知道刁木追来,索性也加快了步子,转入一个折巷,这巷子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一股冷烈的寒风迎面袭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一只温柔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柔臂,刁木沉声道:“烟,你怎么啦?”

他有些气吁,更有些担心和忧虑。

冷凝烟一触及他那幽深的皓目。忧急的面容,心里顿时软了下来。便柔柔地倒人他的怀里,轻轻地抽噎起来刁术顿时大惊,忙道:“烟儿,你……吃几串羊肉,你,怎么啦?”

冷凝烟却紧紧地搂住他,仰着泪靥,柔声道:“木,你会离开我吗?”

刁木茫然地摇了摇头,良久,才柔声道:“怎么会呢?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一股幸福的笑容荡漾在冷凝烟的美靥上,她探深地望着刁木,柔柔道:“木。现在你是我唯一最亲的人了,你知道吗?”

刁木沉声道:“烟儿,是我害了你,让你道家没落,父亲和你离散,你会怪我吗?”

微微摇了摇头,冷凝烟柔声道:“木,能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最快乐,最幸福。”

习木微微一笑,柔声道:“你饿了吗?吃几串烤羊肉吧,特意拿来给你的。”

冷凝烟此时心里甜美无比,道:“好啊!”接过刁木的二串羊肉,小口地轻咬着,脸上荡漾着幸捂的微笑。

看着她时怒时填的表情,刁木心想:哎女儿家的心思真怪。脸部表情更怪,谁能应付得了啊!

两人之间,经过这件事便更融洽了,也更深知对方的心意了,冷凝烟“因祸得福”。

在一家客栈里,清早光顾的客人自然较少,但在楼下吃早餐的人却并不少,大多是店中的宿客。

吃早餐的客人中,有一少女客人最惹眼,她长得无法仅用字跟“美”来形容,‘而且此番她那粉靥上面阴云密布,显得分外,惭淬,也透出一种“忧愁”的美丽。

她正默默地吃着“青丝肉汤面”偶尔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眸满含希望地瞥向客门的方向。

可总是失望泪丧地收回目光。令人好不心碎……

旁边有一位青年食客分外注视着她,他衣着华贵,乃一豪富家少爷打扮,但不失武林人士的风采也许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潇洒地来到那少女桌旁,柔声道:“姑娘,在下可以在此小坐吗?”

那少女瞥了他一眼,木讷地点了点头,就不再有何举动。只是埋头吃着面前的汤面。

这青年倒也不在意,落座后,望着那少女恍恍出神,少女猛然觉察,突有警戒之心,沉声遭:“掌柜的,算帐。”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的帐钱就让小生付吧,在下乃姑娘的朋友。”. 少女一怔。道:“我不认识你?”

“我是受挚兄之托,前来接姑娘的,我那挚兄略有事情耽搁了。”青年的回答倒还牵强。

谁知,那少女竟有喜气,柔声道:“真的,那我们快走啊!”

她显得更急切,但也暴露了她的弱点——涉世未深,胸无城腑。

那青年得意的一笑,令人觉得他有一种极其满足,极其好笑的感觉……

掌柜的乃一仁慈老者,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逢人无数,识人数百,他沉声道:“姑娘,何不再等等,也许,那位少侠会亲自来接你呢' ”

眉目微微一寒那青年朗声道:“不会的,挚兄最少得需一日才能来此,在下特代兄来接姑娘赶去与他相会的,姑娘,我们走吧。”

那少女已不容置疑,娇声道:“掌柜伯伯,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言毕,掏出一锭黄金,交与掌柜的,然后一瞥青年,两人便夺步而出。

掌柜掌柜不由轻叹一声,小二瞧见了道:“老板,怎么啦,人家姑娘去见她的心上人,高兴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叹的。”

怒睁了他一眼道:“你晓得个屁,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小二只好喏喏地应退而去,却与几堵“巨墙”撞了个满怀。

他惊恐的抬头一看,“哇呀,我的妈呀。”魂魄险些出窍了。 .几堵“巨墙”乃是三位庞大的身躯的武士,高猛可怕,而且显然不似中原人的打扮,人人豹跟圆瞪,煞气逼人中间的武士巨手一提,又一搁下,那小二竟如一根“稻草人”从西头搬到东头了。

三人精目一扫,那中间的高帛武士便直迎掌相的柜台。

客人早就有些害怕,纷纷上楼或是埋头吃饭,装着没看见,那掌柜的也有些慌了神,喏喏地点头哈腰迎接这三位“奇”人。

“嘭”中间武士一拍柜台,目光朝左边的武士便了一个眼色,左边武士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幅巨画来,放在掌柜面前。

中间武士嘴上“叽哩畦呀”地又嚷又点的。

掌柜立即明白,他们来找人的,仔细一瞧那画像,大吃一惊,正是剐才和那青年一同出去的少女。

他立即做着手势,又拿出那少女的一锭黄金,朝画像上的步女一点。

三武士倒还不笨,立即猛转身形,二步便蹬蹬地跨了出去。瞬间,那沉重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客中人长长吁了一口气,掌柜的也拭了拭额头的汗珠,朝那痪倒在地的小二喊道:“起来,孬种,没一点骨气。”

小二颤抖着站了起来,刚走几步,。嘭“又一个人冲了进来,小二哪能受此连番”催残“身形又是一个踉跄,即将摔倒,但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他-…

掌柜的一惊,忙道:“刁少侠,你来啦,快去追那姑娘。”

这进来的人原来是刁木,随后冷凝烟也轻盈地走了进来…。- 刁本看出了端详,急时道:

“掌柜的,怎么啦?”

“那姑娘刚才被一阴眉冷目的青年接走了,他还说是少侠的挚友,逢你之托来接那姑娘与你相会的。”掌柜急忙道。

二人攸然一惊,随即迅速掠了出去,小二傻愣地呆在原地……

刁木惊恐失措地乱追了一气,哪还有紫恰少女的影子,冷凝烟在后面几乎跟不上了,娇喘道:“木,等等我。”

一声轻柔惶恐的呼唤,刁木攸然一惊,停下身形,呆呆地望着路边的池塘出神,他仿佛又看到了一朵“出水美蓉”,看到了那娇美的微笑,还有那令人心醉的面容,更有那晶莹的泪珠,和那令人心碎的孤离凄语……

他顿觉心头一阵剧痛,哇地喷出了一大日鲜血冷凝烟刚好奔来,吓得她一大跳。她的裙摆上也沾满了赤红的血滴,望着刁木那无比痛苦的面容,伤心欲绝的眼神,她的心也碎了,轻声道:“木,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刁木惭愧地望了她一跟,道:“烟儿,你知道吗?她是一个人孤伶伶地来到中土的,而且和你一样涉世未探。心如白纸,如今也……她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骗走,若发生什么闪失,我怎能安心呢?她一直把我当作她唯一最信赖的人啊!”

他声泪俱下,与往日那个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态度是多么的不一样啊!

冷凝烟心里感概不已,既高兴,又很迷醉,更充满了嫉妒,心道:若是我已失踪了。他会这样的痛苦和无助吗?

柔声道:“木,事已发生,应设法弥补,你应找一些朋友来帮忙一起寻找她啊!”

刁木喃喃道:“是的,他们还没走远,一定还在这个镇上,我们去找小豆芽他们……”

不容冷凝烟回答,一把抓住她的玉腕,带着她飞跑起来,如同一阵风一样迅速,瞬问消逝了踪影。

不一会儿,在逸镇的郊外的一片河岸边,飞来了两个俊秀青年,刁本和冷凝烟。

刁木突停了下来,电国扫视四周,竟不见了四人留下的暗记,他们已经走了。

心里又一阵绞通,刁木己神志茫茫了。

冷凝烟气喘吁吁地盲目四顾着,突见在两块石片间夹有一根紫色的彩线。心中灵光一沉,娇急道:“术,你看猛然醒悟的刁术循着方向一望,不禁大喜过望,因为,他们为防止他来此而失去了联系故而留下了隐晦的暗语。

刁木望着那根紫线,柔声道:“他们去了‘鬼谷门’。”

冷凝烟连忙柔声道:“那我们也快点赶去呀!”

刁木的眉毛拧在一起,沉声道:“那青年,会不会是鬼郎?”

冷凝烟根本未见过鬼郎,但却很为刁木的痴心所动,柔声道:“那我们更要去‘鬼谷门’。”

沉重点头,刁木目注冷凝烟疲惫的面容,道:“你能挺住吗?”

冷凝烟坚定地点头道:“我不会拖累你的。言毕,她已掠身奔跑起来……

一阵幽香吹过,刁木心里感动不已,忙追上去,搂着她的纤腰,一起快速向鬼谷门赶去。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风儿也冷酷起来,吹袭得行人全身冷抖。

“鬼谷门”位于东北方向,气候稍冷,但也具有东边的温暖,使得它的风景气候分外宜人。

更由于“鬼谷门”乃在“谷山”之中,林色的影响和衬托,使得它分外美丽,妖烧,绝不似它的名字那么阴森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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